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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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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鎏一咬牙,说了实话:“娘,若是世子爷来求亲,我就嫁。”
王氏苦笑:“为娘的果然拦不住你!”
“娘……”刘鎏也不想让爹娘担心、伤心,可是感情来了不由人,她对许劭已经有了好感,难道因为顾忌他将来会变心,就放弃到手的幸福吗?
“罢了,你一向有主意,打小就有自己的打算,我也逼不得你,你若是有了决定,为娘的也不阻拦,只是你要记着,只要英国公府还在,你在王府受了任何委屈,还有人给你撑腰,咱们要有底气!”
刘鎏顿时感动得眼泪哗哗,抱着王氏的大腿就把眼泪鼻涕往人家衣服上蹭:“娘,我就知道您最疼我啦!”
王氏摸摸她的脸,叹了口气:“起来吧,梳洗打扮一下,我带你去长公主府谢恩。”
“好嘞!”
……
昭徳帝在宣德殿内正在看折子,大太监宁一就进来禀报:“陛下,英国公求见。”
昭徳帝一怔,随即心情不错地放了折子。
“让他进来吧。”
刘彦轻手轻脚地进来,恭恭敬敬地下跪行礼之后,昭徳帝才笑呵呵地摆手:“起来吧,朕正在琢磨着让你进宫来陪朕下盘棋,你这就来了……”
刘彦跪在地上没起来。
昭徳帝一看这架势:“怎么?这是有事?”
刘彦抬头,一脸忧郁。
昭徳帝一挑眉,侧了侧耳朵,等着他说话。
刘彦支支吾吾地说道:“微臣,是想请陛下,给一道赐婚的旨意!微臣感激不尽!”
昭徳帝立即感兴趣地坐直了身体:“哦?给谁赐婚?”
“自然是我们刘家的姑娘。”
昭徳帝了然一笑:“男方是谁?”
刘彦淡淡地答:“袁家三公子,袁知安。”
“什么?!”
昭徳帝脸色一冷,盯着刘彦看半天:“刘彦啊,你要和袁家联姻么?”
刘彦立即哭得一脸至诚,像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微臣也不想啊,那袁家三子还是个庶子,微臣心疼啊!可家中逆女偏生看上了那小子,微臣也无法啊!陛下您也是个父亲,您教教微臣,该怎么办呢?”
昭徳帝黑着脸沉吟半晌,刘彦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哭。
昭徳帝的心情被他哭得渐渐好了许多,知道自己是多疑了,这刘彦才不会有那么多心思,不会想着和袁家联合起来做些什么,他叹了口气,失笑地看着刘彦:“行了行了,你哭得朕头疼了!起来,朕答应你便是!这就拟旨!”
刘彦立即站起身,笑嘻嘻地表态度:“微臣帮陛下执笔如何?”
下臣帮皇帝执笔写诏书,可是无上的尊荣。
昭徳帝却知道,这厮是没个正形随口一问,他也没生气,倒还真是点点头,指了下首的一张案几:“那就你来写!”
说完,给宁一打了个手势:“拿玉玺。”
刘彦刷刷地将赐婚谕旨写了,转头递给昭徳帝看:“陛下请过目。”
昭徳帝对他没什么防备,摆摆手:“不必了,宁一,加盖玉玺吧。”
宁一拿着玉玺递给刘彦,顺眼看了一眼那绢帛上的谕旨,一愣,随即低下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等刘彦盖完了章,就拿着玉玺转身离开了。
刘彦将圣旨卷了,拿在手里,恭恭敬敬地朝昭徳帝跪拜:“微臣,谢主隆恩。”
“罢了,能玉成一桩婚事,朕心甚慰。”
刘彦五体投地又拜了拜,才恢复了纨绔的嬉笑,凑近昭徳帝说道:“陛下,微臣陪您下几盘?”
“行啊。”
“陛下可得让着微臣,好歹让微臣赢一盘啊……”
昭徳帝:“哈哈哈……”
刘鎏在家中对着长公主赐的屏风发呆,她明白许劭的打算,是想由长公主出面来撮合他们的婚事。
她看着屏风,忽然勾唇笑了笑。
身边的绿腰见了,忍不住打趣:“小姐这是想起谁了,笑得真好看。”
刘鎏立即笑眯眯地拉过绿腰,笑道:“小美人儿,陪你家小姐出门去逛逛,咱们去别院看看。”
绿腰点点头,正伺候刘鎏梳发打扮呢。
红袖就大叫着跑进来:“小姐!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红袖,你就不能稳重一点?”
红袖奔进门,咽了口气才急忙说道:“不好了小姐,门外来了个传旨的公公,老爷和夫人刚接了旨,陛下给您和袁家三公子赐婚了!”
“什么!!!”刘鎏刷地站起来,飞步就往门外跑,丝毫不记得该稳重。
跑进前厅的时候,传旨的大太监宁一正从管家手里接了赏银,笑眯眯地朝刘彦说道:“恭喜国公了。”
“辛苦宁公公了。”
宁一高深莫测地一笑,看了刘彦一眼,转身告辞。
刘鎏变了脸,站在偏门朝着刘彦就是一声吼:“爹!这是怎么回事?!”
刘彦被吓了一跳,转身瞪她:“你这丫头……”
“爹,陛下为什么会给我和那袁知安赐婚?您明明知道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您怎么不拦着,还接了旨?”
刘彦板着脸:“陛下的旨意是随随便便就能拦着的吗?陛下给袁公子和我们刘家赐婚,是看得起咱们刘家!”
刘鎏脸色发白,忍不住红了眼圈,被这消息弄得有些懵:“爹,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您进宫一趟,陛下就下了这道旨意?是不是您亲自去求的?”
刘彦没否认,很想跟她解释一下,可是转念一想孩子还小,有些事情他们做大人的给办好了就成,就不必让孩子跟着操心了。
“这件事情,我自有计较,你好好呆在家里别乱跑,爹是为你好!”
刘鎏瘪了瘪嘴,转身就朝王氏扑去:“娘!这是为什么呀?你们不愿意让我嫁给许劭,我知道。可是也不能让我嫁给那个袁知安啊,他看中的是咱们家的金钱权势,根本不是我!娘,您看看爹……办的什么事啊?”
王氏看了陆彦一眼,他微微摇了摇头。
王氏只好抚了抚刘鎏的背:“好孩子,你爹这么做肯定有他的打算,你别忙着难受,爹娘肯定都是为你好,不会害你的!咱乖乖的,别闹好吗?”
刘鎏想了想,暂时压下心头的怒意,点点头:“好,我乖乖的,我不闹。”
闹不了,我还躲不了吗?
一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她就开始动手收拾行李。
红袖吓得凑过来低声问:“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逃婚。”
赐婚的婚期就在三个月之后,她不能坐在家里安心地等着嫁给袁知安。
“逃去哪里啊?老爷夫人要是知道了,非打死奴婢们啊!”红袖忍不住可怜巴巴地哀求,“您还是带着奴婢一起走吧?”
刘鎏一想,不行啊,这年头出门在外,红袖和绿腰这种娇滴滴不会武的女孩子跟着她出去,会出事的。
“不行!”刘鎏果断拒绝,回身就是一掌,把红袖给砸晕了。
她草草收拾了一些金银细软,带上国公府的令牌,就翻身从后墙跑了出去。
袁家接到赐婚的圣旨,袁承载就立即将袁家的密探渠道,交给了袁知安。
袁知安收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英国公之女离家出走了。
“三公子,要出手拦下吗?”
袁知安看着心腹,思考半晌,忽然笑了笑:“你说,许劭回到灈阳城之后,别人都说,这么个翩翩佳公子就是在外游玩了多年,没什么长进。我却知道,他在雪山宗门,是得了掌教的亲传。这次他带人去西北,不光是要查战马的事情,祖父这些年在西北屯粮,谎报灾情的事情,怕是也瞒不住了。咱们这位世子爷,如今厉害着哪……”
当年年纪还小,许劭被王府里几位侧妃捧杀,养得性子飞扬跋扈头脑也简单,他一个袁家的庶子,为了自己的将来,刻意套近乎,许劭也坦坦荡荡地将他视为知己。可是如今的许劭,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头脑简单的小魔王了!
心腹不明白他这番话意图,只知道顺着他的话头问道:“那这位世子爷,岂不是难知深浅?”
袁知安冷冷一笑:“许劭的深浅,就由咱们来探一探吧!派人半路劫持英国公之女,同时传信给许劭!”
第二卷 069 来啊,互相伤害啊
刘鎏一路狂奔不停歇,本来是打算直接出城的,可是等到定神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是跑到了别院墙外。
柳桐桐正在院子里带着弟弟给刚中的菜苗浇水呢,冷不丁头顶跳下一个黑影,吓得扔了手里的葫芦瓢,尖叫一声:“啊呀!”
不远处守护的王府护卫听到声音冲了过来,长剑一挑,直接刺向刘鎏的后心。
刘鎏原地急速一转,抬手就捏住了剑刃,随即抡着手里的包袱,将那护卫抽得飞身退开,急忙说了句:“哎哎,别动手,我是英国公家的!”
护卫一听,立即收了势,看了柳桐桐一眼。
“这位的确是英国公家的小姐。”
护卫朝刘鎏微微颔首,飞身离开了。
“鎏姐姐,真是你?”
刘鎏点点头,将一沓银票拿出来,抽了两张给柳桐桐:“我知道你有些积蓄,但是在灈阳城过日子花销大,这些钱你留着。我要出门一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城中要是有什么动静,你记得写信告诉我,就让王府的侍卫复杂传信就好。”
柳桐桐眸光一亮,笑眯眯地看她:“你是要去找世子吧?”
刘鎏一怔:“是。”
柳桐桐轻轻一笑,接了银票,拍着胸脯答应了:“放心吧,城里的事情有人帮你打听着。”
刘鎏看她神色,忍不住觉得奇怪:“我这可是要和许劭私奔,你不觉得惊世骇俗,不打算拦我吗?”
柳桐桐摇头:“你们互相喜欢,私奔就私奔呗,世子爷也不会因为你这么做就亏待你的!鎏姐姐,你一定会幸福的!”
她神色严肃认真。
刘鎏看得一愣。
“鎏姐姐进屋吧,待会儿就要走了。”
刘鎏进门之时,一晃眼看到不远处的屋顶上有黑影闪过,她下意识地僵了一下。
“怎么了,鎏姐姐?”
刘鎏心头有不好的预感,她方才过来的死后,其实脑子是有些懵的,一路上只顾着去想陆彦这么做的目的,大概是行迹掩藏得不够严密。
那些追踪柳桐桐的人,查到这里来了。
都怪她!
“桐桐,那些人可能被我引来这里了!这处别院当时买来,是做紧急避难用的,后院有一处密道,直通城外。我们现在就走!”
柳桐桐面色一变,转念一想,神情倒是镇定下来:“好,咱们走。”
一行人饭都没来得及吃,带了些干粮就急匆匆地进了密道,刚刚关上密道的门,就听到外面传来厮杀声,王府的护卫已经和前来抓人的刺客打在了一处。
刘鎏突然间无比紧张,她虽然有天生神力,习武时间却不长,为了隐瞒这件事,刘彦也只是让家中的护卫教头来教她剑术和骑射。
她如今的武艺并不算高深啊,心里没底,估计打不过那些专业的杀手!
“鎏姐姐,别担心,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柳桐桐拉着弟弟走在她前面,忽然回过身说了这么一句。
“嗯,我们都不会有事的。”
她们打着灯笼在密道里弯着腰摸索着往前走了许久,只听后方传来喊杀声:“她们肯定在前面,追!”
刘鎏咬着牙,急忙将柳桐桐的弟弟柳叶给拽了过去,放在最前方,催促道:“快跑,朝前跑别回头!”
小孩子竟是难得地懂事,听了她这话,转头就跑。
“桐桐,你也到前面去!”
柳桐桐被她扯着送了过去,回身看她一眼,忽然说了一句:“鎏姐姐,你不用拦下他们,我们赶紧出去,他们出不去的!”
刘鎏一怔,点点头:“好!”
那些杀手毕竟是身材高大的男人,在狭窄低矮的密道里行动不自如,一时半刻的追不上她们。
三人顺着密道弯腰疾奔,没多久,不远处好像传来阵阵轰隆声,刘鎏身子一顿,正要凝神去听那声音,柳桐桐却忽然转头扯住了她的衣袖,神情紧张地说道:“鎏姐姐,快走,耽搁不得!”
刘鎏忽然有种神奇的感觉,这丫头知道她今天会来别院,也知道她们每一步的行动……
见了鬼了!
她是被柳桐桐拉出了密道口,从草丛里和柳桐桐滚作一团,滚了出去。
柳叶跟个机灵鬼似的爬起身就跑过来牵住了柳桐桐的手,全程没有叫闹一下。
“好了,这里是西山脚下,不远处就是城墙,你们咱们是不要回城,还是跟我走吧,城外二十里处,有刘雍名下的一处田庄……”
“鎏姐姐,我不留下,我们跟你去西北!”
“柳叶还是个孩子呢。”
柳叶在一边忽然仰起头说了一句:“姐姐,我能吃苦的!姐姐不要抛下我们!”
刘鎏点点头,还没等说话,密道口就有刺客往上爬了。
刘鎏大踏步地要走回去拦人,柳桐桐却拉了她一把:“我们快走,不用管他们!”
就在这时,方才那种轰隆隆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刘鎏借着光往声音来处看了看,吓了一大跳,那居然是乌泱泱的一众人马,目测少说得有万儿八千的人,顺着宽阔的官道,朝着灈阳城而来。
“这是……”
没有人回答她。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将地面晃得震动不已,四五月里雨水本就充足,土壤松散,只听哗啦一声,密道的土被轰隆隆的脚步声震荡得开始簌簌落下。
扑通,一大块土落下去,密道里还没出来的刺客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叫:“啊!”
随着这一声叫,密道迅速坍塌。
刘鎏吓得抱着柳叶就和柳桐桐一起往远处跑去。
脚底的土坡眨眼间的功夫就凹下去一大片,将出城的密道彻底封死了。
刘鎏站定之后,抱着柳叶,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突然转头,盯着柳桐桐:“你是怎么知道,这密道会坍塌的?”
柳桐桐讪讪一笑:“我只是觉得那些人追不上咱们,并不知道密道会塌啊。”
“真的?”
柳桐桐急忙点头,随即抱着柳叶开始撒娇:“鎏姐姐,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密道会塌。咱们赶紧走吧,那些士兵快来了!”
刘鎏不大放心地看着灈阳城的方向,一万士兵奔到城下,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她爹娘和弟弟还在城里。
“姐姐,你父母和弟弟不会有事的,年亲王府和太子殿下都会保护他们的,您别担心!我们赶紧走吧,这时候要是回头进城,怕是不行了!”
刘鎏也知道,城门被那些士兵给堵了,她肯定是进不去的,只好带着柳氏姐弟急匆匆地顺着小道往西北走。
…………
当晚,深夜。
东宫内灯火通明,太子许融面色冰冷地坐在上首,看着下首的刘雍和另外两名太子门客,问道:“各位,京郊卫所联合其余四处卫所集体哗变,这件事,大家觉得该怎么处置?”
刘雍的脸上没有了一贯的纨绔不正经,神情慎重,想了想,才沉声说道:“殿下,卫所的士兵都是赵国的精锐,在卫所耕地养兵,没有道理突然哗变。哗变将士里的将领,有没有散发檄文?”
许融苦恼地揉了揉眉心,苦笑一声:“这几处卫所的土地都被侵占,带头的将领陈敏,半月前递了折子来东宫,想让我在陛下面前进言,兵部有人将卫所的土地挪以私用,高价卖给了商人。如今卫所的地,将士们不能中,往宫里递了折子,又石沉大海,将士们的盔甲武器都破旧磨损,也常年没有补充!整个赵国的精锐士兵,居然是食不果腹,毫无战力!”
刘雍听得眉心直跳:“兵部?那不是……”
许融冷笑:“是啊,兵部尚书可是袁家的二女婿。”
刘雍苦了脸,牵涉到袁家,这件事就太大了,哗变的士兵还堵在城门外坐地示威,要是不给他们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这些人哪怕是面黄肌肉战斗力不强,进了城,也是个极大的难题。
“殿下,入宫向陛下说明情况吧,这事拖不得啊!”
许融眼底一片青黑:“本宫黄昏时分就去了宫里,父皇他……闭关炼丹去了!朝中的事情都交给了袁宰辅把持,本宫若是硬闯父皇的炼丹房,怕是会死在那些哗变士兵的前头吧?”
“那就任由这件事这么发展吗?”
许融焦急地起身,来回走了两步,才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对了,我怎么把她给忘了!走,刘雍,随本宫入宫去!”
“殿下想到办法了?”
“有一个人,或许能将父皇从炼丹房里请出来。”
刘雍见他起身,立即拦住了他:“殿下,现在是子时方过,现在入宫也进不了宫门,您还是稍微躺下休息一下,到卯时左右,微臣叫您起来。”
许融却是坐立难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却是一咬牙:“走吧,咱们去城门外会会陈敏再说。”
刘雍一想,也有道理,于是跟着他去了城楼上,打着火把往底下一看,惊得倒抽一口气:“这些,真的都是赵国的将士?”
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只有一双双的眼眸还冒着执着的光。
乍一看,哪里是精锐之师?分明是集体来逃难的!
“陈校尉何在?”许融在城墙上喊了一声。
底下人群微微骚动,一个人影站在人群当中,四面的人散开了,那人朝城楼上朗声吼道:“卑职陈敏,见过太子殿下。”
“陈敏上来!本宫有话问你!”
底下的士兵一听这话,以为他们要将陈敏弄上城楼杀掉,人群立即又回笼,将陈敏护在了中央:“将军,不能去啊!”
“将军,不能听这些大官的,他们都不是好人!”
陈敏在底下忽然喊了起来:“太子殿下一向宽厚仁和,定然不会诱杀我,大家只管放心!”
许融在城楼上忍不住一哂:陈敏这话一喊出来,就算他想诱杀,也要有所顾忌了。更何况,他真的只是想劝退陈敏而已!
等到陈敏上了城楼到了近前,众人才看清楚,这位领头哗变的将军,竟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许融的震惊无以言表,看着陈敏的白发都愣住了。赵国如今没什么战事,一个好好的将领,怎么落得这样面黄肌瘦满头白发的模样?
陈敏倒是神态自然,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礼之后,跪在地上不曾起来:“太子殿下,卑职知道您和侵占卫所土地,侵吞军械军粮的人,不是一伙的!卑职早就将身家性命置之身后了,只求殿下为众位将士做主,还我赵国一派清风啊!”
许融被他一番话吼得热血沸腾,抬手去扶他起来:“陈校尉,您起来说话吧。卫所的事情,本宫大致知道了,只是,你们可找到证据了?”
陈敏挺直了脊背:“卑职昨日带着兄弟们杀了嘉疏县的县令,找到了他这些年来贩卖军田的账本。这些贩卖军田的银子,一半以上,都进了兵部尚书的腰包。殿下,袁家怕是想造反啊……”
许融神色难看,接了账本正要看。
城楼地下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许融惊得急忙将账本卷起来塞进怀里,起身出门往楼下看,只见一众上千人的精锐骑兵,正在那些坐地示威的士兵群中纵马奔腾,所到之处,砍杀声不绝。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那里砍杀我赵国将士?!”
底下的骑兵将领忽然抬起头来,朝许融朗声报上大名:“末将袁朗,见过太子殿下。”
刘雍在一边皱眉:“太子殿下,这袁朗不是镇西军的将领吗?本该在千里之外,为何会出现在灈阳城下?”
许融也变了脸色,压下心头的惊怒,朝袁朗喊道:“袁将军,你本该镇守边疆,为何带兵回京?不知道封疆大吏,无召不得入京吗?”
袁朗哈哈一笑,手里举起一个卷轴:“微臣正是奉召入京,前来勤王的!微臣知道今日有判匪勾结流寇奔往灈阳城,怕是会对陛下不利,故而快马加鞭赶赴灈阳,好在,微臣来得倒是及时!”
刘雍嗤笑一声:“京郊卫所的士兵就算哗变,也要两天才能入城,这些南疆的骑兵快马加鞭至少也要半月到灈阳,袁将军来得这么及时,倒是叫人敬畏啊!”
袁朗在底下又是哈哈一笑,嘴上话不停,身边的骑兵也杀个不停。
“住手!本宫命令你住手!”
袁朗在底下忽然抬了抬手,朗声喊了句:“太子殿下让住手了,你们没听见了?”
话音未落,底下的人群当中嗖地一声飞出一支箭矢,直直地朝着城墙上的许融而来。
“殿下小心!”
刘雍飞身扑过来撞开许融,猿臂一张抓住了那支箭,凑近一看,箭头上泛着幽蓝色的光,散发阵阵腥臭气息。
“箭头有剧毒!”
许融面色难看。
袁朗在城外大喝一声:“敢刺杀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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