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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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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鎏在马车里忍不住跟王氏吐槽:“这袁知安真跟个蟑螂似的打不死,还总能把姿态做得这么足。”

    王氏抬手点了一下她的脑门:“跟人家学学,遇到困境就想办法蛰伏起来。”

    “是是是,我学!”刘鎏靠在王氏肩上撒娇,“您怎么都向着那家伙说话了?”

    “为娘的这是在趁机教育你,不识好人心!”

    刘鎏嘻嘻一笑,靠着王氏撒娇弄痴。

    一家人到了宫门前,王氏就带着刘鎏去后宫给萧太妃和贺域晴行礼,随即和各家女眷由萧太妃领着,椒房殿的偏殿等候。

    一进了偏殿,刘鎏当先就看到了一个熟人,陈宁儿正被一群管家小姐围着说话,神态很是骄矜。

    她也看见了走进殿门的刘鎏,顿时变了脸。

    她刚回到陈家就听说许劭和刘鎏定亲的事情,气得在家里闹了两天,被父亲教训了一顿,才算是老实了。

    她如今知道嫁不成许劭了,对许劭也没什么念想了。

    可是别以为她就不讨厌刘鎏了,哼,她只比以前更加讨厌刘鎏了!

    所以,为了表达她的讨厌,她朝着刘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带着身边刚收的小跟班,坐到了她母亲宜昌公主身边。

    宜昌公主哪里不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德行,不悦地瞪了陈宁儿一眼,转头朝刘鎏和王氏笑着点头致意。

    刘鎏也朝宜昌公主笑笑,转眸看到一边的德阳长公主,笑着与王氏一起上前打招呼。

    宜昌公主拿捏住陈宁儿,倒是也让陈宁儿与王氏见了礼,还和刘鎏浅笑着对面打了招呼,只是招呼打完就各自没了笑脸,转身各找各妈了!

    王氏带着刘鎏坐到了大殿另一侧,一屋子的女人各自捉对说话,上头坐镇的萧太妃眼见着旁边穿着一身赵国宫装的贺域晴浑身长毛似的坐不住,好笑地低声嗔道:“好啦,去找你的姐妹说话去吧。”

    贺域晴立即跳起来,被萧氏拿眼睛一瞟,立即老老实实地夹紧肩膀,走得规规矩矩的,到了刘鎏面前,还端庄地朝刘鎏笑了一下:“刘姑娘,我有话对你说,你来!”

    刘鎏眉角一抽,看着她,起身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殿外,贺域晴才恢复了本色,一把拉住她,风风火火地往清凉殿走:“出大事了!快快快,你给我出出主意!”

    刘鎏忍不住低声叮嘱:“慢点慢点!马上皇后就要入宫了,你以后再这么风风火火的可怎么行!”

    贺域晴不高兴地看她:“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融美人已经给叮嘱过我,我打今晚上开始,就会小心的!”

    她拉着刘鎏进了清凉殿,看了看四周没人,才低声说道:“刘鎏,我出大事了!”

    “什么事啊?快说,你都吓到我了!”

    贺域晴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我这个月,没来那个!”

    刘鎏耳根一红,随即脸都白了,瞪着眼看她:“你一向准吗?”

    贺域晴点点头:“每个月都是说哪天就是哪天的,从来没有错过。”

    “找御医看了吗?”

    贺域晴摇摇头:“我又不是真傻!这宫里我没个信任的人,不知道该跟谁说,这不先告诉你了么!”

    刘鎏傻眼了,她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有些发慌,又拽着贺域晴地问:“你们家融美人都不知道吗?”

    “我好几天没见着他了,又不敢让人去传信,怕打扰他。”

    刘鎏有些心疼,南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在这深宫里才呆了多久?就学会了谨小慎微!

    “我叫刘雍去跟陛下私底下说一声。公主,你听我说,回头等着陛下大婚完了,我与你一道去萧太妃的长安殿坐一坐,萧太妃是陛下的长辈,对陛下的子嗣,定然会真心爱护!有她在,能护着你的肚子!”

    贺域晴有些疑惑:“太妃娘娘吗?”

    她倒是没有想过能得到萧太妃的庇佑,现在听刘鎏这么一说,倒是豁然开朗,对啊,萧太妃毕竟算是独立孩子的祖母级人物,理论上,会护着她的吧?

    刘鎏拉过贺域晴的手,轻声安慰:“放心吧,太妃娘娘很疼陛下,会帮着你的!走吧,赶紧回去,免得耽误了时间,回头有人找你麻烦。”

    两人疾步走了回去,不多时,外面就传来司仪的高声唱喝,身着大红凤袍的女子被许融牵着走进了椒房殿的正殿大厅。

    看身形,那的确是个胖得很到位的女子,站在瘦削的许融身边,无端地让人心疼起许融来。

    在场的其余女子却很羡慕地看着这位新皇后娘娘,看身材就知道高门贵族养女儿的富豪程度,吃得这么胖,很不容易的。

    许融拉着皇后林氏走进来,看着萧太妃带着贺域晴等人出来迎驾,眸光忍不住放在了贺域晴的脸上,那丫头看着仍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昨晚上明明伤心得闹了半夜,今天倒是能笑眯眯地站在那里满眼好奇地看着林皇后了。

    众女眷齐齐跪倒,给一对新人行礼问安。

    许融牵着林氏,在椒房殿的大殿上坐下后,便朗声朝各家女眷吩咐道:“你们陪着皇后说话,朕去前头了。”

    “恭送陛下。”

    许融走下正座,起驾往殿外走,路过贺域晴面前的时候,微微侧眸,板着脸看了贺域晴一眼。

    贺域晴调皮地朝他吐了吐舌头。

    许融的脸仍旧是板着的,只是眼底神色瞬间温和了,昂首抬步走出了椒房殿。

    皇后是国母,册封大典上自然不用盖着盖头,刘鎏在林皇后温声说了句“大家不必多礼”之后,才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是个五官很柔美的女子,虽然一张脸看着很是肥胖,却也能看得出来精致的五官,双眸暗含精光,笑呵呵地看着众人,冷不丁与刘鎏打了个照面,还朝着刘鎏温和一笑。

    刘鎏心中暗暗惊诧,面上也和善地笑着。

    “这位就是英国公家的表妹吧?”

    林皇后忽然朝着刘鎏说了句,还抬手招了招:“来,让本宫好好看看。”

    刘鎏硬着头皮越众而出,行了个标准的淑女礼,才起身朝林皇后走去。到了近前,林皇后轻笑着说:“表妹只管抬头,本宫听说表妹国色天香,正想一见呢。”

    刘鎏抬起头来,脸上保持着微笑,开口答道:“臣女蒲柳之姿,一向被人讥笑,娘娘这是说笑了!臣女惶恐!”

    林皇后笑得温和,摇摇头:“妹妹大概还不知,你与世子爷定亲之后,这赵国上下,有多少高门淑女,开始暗暗地缩减身形了,只盼着能和妹妹一样瘦削,才好看呢!”

    刘鎏疑惑地皱了皱眉,只觉得林皇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只能装傻,呵呵笑着:“还有这种奇事?那可真是怪了!臣女现在还每顿都吃上三大碗饭,只盼着能像各家姐妹这样,身材丰盈才好呢!”

    林皇后笑了笑,转头看见了贺域晴,面上露出疑惑来:“这位是?”

    刘鎏看了就忍不住腹诽: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宫里还有位娘娘,装什么呢?

    萧太妃在林皇后的下首坐着,闻言看了贺域晴一眼,笑道:“晴儿,还不上前给皇后瞧瞧?”说完,转头朝林皇后解释,“这位是南疆的公主,是陛下的宫里人,还没正式册封呢。”

    林皇后看萧太妃提起贺域晴时语气熟稔,几不可察地皱起了眉头,看着贺域晴越众走出,朝自己行了个别别扭扭的礼,才淡淡地笑道:“原来是公主,快别多礼了。”

    贺域晴礼都行完了才听见这么一句,忍不住嘟着嘴轻轻咕囔一句,低着头站到了一边。

    林皇后的目光狐疑地在刘鎏和贺域晴的身上来回逡巡,随即笑道:“想不到南疆的公主,也会这么瘦弱,莫不是南疆并非以胖为美?”

    贺域晴闷声答:“不是,南疆也以胖为美,只是我觉着胖了不舒服,就瘦了。”

    刘鎏听得嘴角一抖,姑娘唉,这满屋子的胖子,你这么说话,真不怕得罪人吗?

    果然,贺域晴这话一说完,就有胖乎乎的一个中年贵妇低笑着说了一句:“咱们大家都胖了这么些年,也没觉着有什么不舒服啊,公主真是妙人!”

    林皇后也皱了眉,她不高兴的是别的事情:贺域晴与她说话的时候,居然都不自称贱妾,满口“我我我”的,不知道是真没个规矩呢,还是压根没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呢?

    整座椒房殿,女人们各怀心思,刘鎏收起一身反骨,跟在王氏身边眼观鼻鼻观心,好不容易等到外面有人通报,陛下回宫了,各家女眷如蒙大赦,终于能离开这沉闷的椒房殿。

    到了外面,刘鎏正在跟王氏说话,衣袖就被贺域晴扯了一下。

    她看看贺域晴,朝不远处的萧太妃看了一眼,随即带着人上前去给萧太妃行礼。

    各家的女眷都在萧太妃面前献殷勤没话找话说,看见刘鎏凑过来问好,忍不住就暗暗翻着白眼。

    “臣女给太妃娘娘请安。”

    萧太妃看着人群之后的刘鎏,伸手朝刘鎏招了招:“本宫正要找你说话呢,来,跟本宫去长安殿可好?”

    刘鎏硬着头皮挤开面前围着的两个大胖子,拉着贺域晴跟上去,在众人杀人一般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去了长安殿。

    一进大殿,萧氏就转过头,温和地看着刘鎏:“你有事情拜托我,是吗?”

    她说的是“我”而不是“本宫”。

    刘鎏看着她那张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只觉得打骨子里冒出一股亲近感,点点头,拉过贺域晴,轻声道:“您将这殿里殿外的闲杂人等都屏退了吧?”

    萧氏笑了笑:“这长安殿没有外人,你只管说吧。”

    刘鎏指了指贺域晴的肚子:“公主怕是怀了身孕了,这宫里除了您,怕是没人能护得住她这肚子了。”

    萧氏一愣,随即惊讶地看着贺域晴:“真的?确定了吗?”

    贺域晴将自己的顾虑说了。

    萧氏点点头,很赞赏地看着贺域晴:“你倒是个有些心眼的,这就好办多了。你明日来这里请安,我叫信得过的御医来请平安脉,到时候给你号脉,确定了的话,这孩子我会尽力帮你保着。”

    贺域晴这才算是放心了,刘鎏可能不大清楚,她在这后宫呆着,最是清楚许融对萧氏的倚重信任,有萧氏帮忙,就算是林皇后那边想做什么,也会有所顾忌了!

    刘鎏也很高兴,虽然她现在也没有完全信任萧氏,但是她能答应帮忙,已经让她心生感激了。

    “公主,你先回去吧,这几日自己小心着些,不要让身边伺候的人发现端倪。”

    贺域晴应了,奇怪地看了刘鎏一眼。

    刘鎏笑道:“你先回去吧,我和娘娘还有话要说。回头我再进宫来找你说话!”

    贺域晴只好躬身告退。

    殿门关上之后,萧氏才眼神恳切地看着刘鎏,招了招手:“孩子,来,让我看看。”

    刘鎏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到了萧氏面前五步之外站定,随即轻轻跪了下去:“孩儿,见过母亲。”

    萧氏突然捂住嘴,差点就嚎啕哭了出来,她以为需要费尽口舌让刘鎏接受这件事,想不到这孩子比她想的还要玲珑剔透。

    她忽然扑倒在地,抱着跪着的刘鎏,捧住她的小脸,又哭又笑。

    刘鎏眼圈也红了,想着这些年萧氏被困在冷宫,她的亲生父亲被囚禁在骊山别宫,夫妻离散,亲子两边,不由得悲从中来。

    她抱住萧氏,也闷声哭了起来。

    不远处站着的宫女秋容,也忍不住红了眼,转身擦了擦眼泪。

    不知哭了多久,外面的天色都暗了下来,萧氏才放开刘鎏,恢复了镇定:“好孩子,快别哭了!你肯认我,我比什么都高兴!”

    “您为什么还留在宫里?跟陛下求了恩典,送您出宫,与我和刘雍团聚,不好吗?”

    这是刘鎏最想不通的地方了。

    萧氏神情一顿,随即笑道:“我留在宫里还有事情要办,孩子,很多事情你和雍儿不用管。你来,我给你准备了嫁妆,私下里给你才放心……秋容……”

    秋容得令,立即回屋拿了一只锦盒过来,递给了刘鎏。

    “打开看看。”

    刘鎏依言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是三四支印鉴,和一沓厚厚的泛黄的纸张,拿起一看,她都惊呆了。

    居然是分布于赵国各地的田契和房契,这……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虽然只是一只锦盒,可是这里面的财产,加起来至少是上千万的银子,她光是看看都有些手软,更别说收下了。

    虽然她自己的私库也有不少财产,可是跟这只小小的锦盒,压根没法比啊!

    萧氏被她逗得一笑:“这只是你的,你弟弟那里,我还有安排。收下吧!”

    她亲手将锦盒塞进刘鎏手里,殷切地嘱咐道:“你与年亲王世子的婚事,我看就很好,等你嫁人的时候,我怕是不能出去给你送嫁……”

    刘鎏心情也有些不好了,是啊,萧氏如今的身份,只能困在后宫里,她出嫁那天,萧氏定然是出不来的。

    她低眉搭眼的,萧氏看了倒是失笑,责怪起自己来:“看我都说些什么呢,没得惹人难受。咱们现在都活着,就比什么都强!秋容啊,送她出宫吧,妥当些送上马车,你再回来。”

    秋容应了,柔声朝刘鎏道:“姑娘请跟奴婢来。”

    刘鎏转身往外走,有些不舍地回头看了萧氏两眼,萧氏站在空旷的宫殿里,背对着身后的灯光,朝她浅浅一笑。

    刘鎏有些眼热,急忙转头,跟着秋容出了宫。

    回到家里的时候,王氏正在厅里失魂落魄地呆坐着,见刘鎏回来,急忙迎上来:“回来了?”

    刘鎏看见王氏,那股子伤心的情绪才算是好了些,扑过来搂住王氏的胳膊,开始撒娇:“娘,我好想您!”

    王氏被哄得眼圈都红了,心下偎贴,抬手点了点刘鎏的脑门:“都多大了,还这么没羞没臊的!”

    她看到刘鎏手里捧着的锦盒,倒是没有开口问什么,只吩咐了一句:“去洗洗脸,准备吃晚饭吧。”

    刘鎏回屋将锦盒妥当地藏了起来,转身去饭厅里吃饭,却没看到刘雍,忍不住问:“刘雍还在忙?”

    刘彦笑眯眯地点头:“是啊,陛下将登基大典交给他和礼部几个老头子督办,那帮老家伙可倒好,跑腿的活计全扔给雍儿了……”

    王氏拿筷子敲了刘彦一下:“好啦!忙点好呢,我叫王武给他送了吃食,你还担心什么呢?”

    刘彦撇撇嘴,不说话了,转头又笑嘻嘻地拿了手边的爱不释手的鸟笼来,递到刘鎏面前:“乖女儿看看,这上好的画眉,品相如何?”

    刘鎏一看,鸟笼里的画眉昂首挺胸,叫也不叫,嘿,还有股子傲气。

    “不错,花了多少银子?这个月的生活费还够吗?”

    刘彦立即笑了,很是欣慰的看着刘鎏:“还是乖女儿懂事,知道你爹我腰包里没钱了,打算孝敬我哪?也不多,五百两银子就够了……”

    王氏立即瞪眼:“要不要脸?跟闺女要起零花钱来了!”

    刘彦嘿嘿一笑,和刘鎏打了个眼色。

    刘鎏失笑,轻轻点了点头。

    吃完了饭,她就被刘彦带进了书房,一进门,刘彦就急吼吼地伸手:“银票!快!”

    刘鎏只好将自己的零花钱拿出来,抽了五张小额的银票给他。

    刘彦笑眯眯地数了数,才漫不经心地问:“见过了?”

    “嗯。”

    “吃饭时就见你欲言又止的,说吧,想问我什么?”刘彦老神在在地坐下,捧了桌上一盘子瓜子,顺手递给刘鎏。

    刘鎏抓了一把,坐在他身边,想了想,才问道:“萧家的余部,如今都在江湖上,是吗?”

    刘彦笑着点点头:“乖女儿就是聪明,这都猜到了。”

    “我不知道自己猜得对不对。当初你去求了那一道赐婚旨意,真正的目的,是要逼着萧太妃出手,在袁家造反之后,召集江湖上散落的萧家余部,帮助陛下,是吗?”

    她想到当初刘雍说,许融写下的讨伐袁家的檄文,一夜之间散落赵国各地,应当是江湖人士的手笔。

    刘彦有些感叹地看着她,眼神中有欣慰:“你猜得没错。”

    萧氏被困长秋殿的时候,殿外守着昭徳帝派的一批暗卫,任何闯入长秋殿的闲杂人等,都会被杀。

    萧氏自己不愿意出来,就没人能进得去。

    他只能把刘鎏和袁家定亲的消息,通过宫女之口传进去,萧氏恨袁家入骨,自然不会愿意自己的亲生女儿嫁进袁家,果然就主动联络了刘彦,才有了后来的合作。

    刘鎏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暗暗猜测到了萧氏留在后宫的目的,惊得咂舌:“她如今还留在宫里,是要报仇吗?”

    刘彦低叹一句:“当年前朝被灭,最主要的原因是前朝皇帝对萧家生了疑心,而当时离间君臣的幕后黑手,就是如今的林家!太妃娘娘怕是要毁了林家,才能甘心养老吧!”

    刘鎏皱眉:“林家?江南的百年书香世家,为什么要做这种背叛家国的勾当?”

    刘彦冷笑:“书香世家能如何?如今这世道,做皇帝的都看中农事和商业,再不济,也把精力放在练兵和战事上,有几个皇帝会把读书人抬上天的?林家空有一个书香世家的好名声,家中银钱不多,财力微薄,自然想要更多的权势和金钱!”

    刘鎏心情负责:“可是如今的皇后就是林家的嫡女,太妃娘娘打算在后宫里弄死林氏吗?”

    “左右不过是后宫那些手段,咱们也管不了!鎏儿,她虽然是你亲娘,可是你们的身份有别,无事不可太过亲近她,爹这是为你好啊!”

    刘鎏闷声点头,半晌,才说道:“爹,我想吃酱肘子了。”

    “买!明天爹就给你买!”

    刘鎏点点头,朝着刘彦明艳艳地笑着:“还是爹娘最疼我啦。”

    刘彦欣慰地一笑,将瓜子塞进她手里:“给你,你娘叫人刚炒出来的,拿回去吃吧,吃完早点睡。”

    刘鎏笑了笑,捧着一盒子瓜子回了绣楼,吃完瓜子睡了没一会儿,就被渴醒了,刚咳了两下,就有温热的水杯递到嘴边,她迷迷糊糊地连眼睛都没睁,喝了一口转身就睡。

    片刻之后,她霍地一下睁开眼睛,转身朝床外打了一拳。

    巨大的力量却忽然被一只大手轻柔地一转,卸掉了,许劭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端着茶杯,低笑一声:“警惕性太差了!”

    刘鎏抱着被子做起来,警惕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看你吃了一堆的瓜子壳,就知道你会渴,喏,再喝一口。”

    他端着茶杯凑过来,将她抱着坐起来,跟喂孩子似的,将大半杯温水喂了下去。

    “嗓子好点了没?”

    刘鎏这时算是彻底醒了,察觉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有些紧张地一动不动,只点点头:“好多了。你又是爬墙进来的?”

    许劭努努嘴:“不光爬了墙,还爬了窗呢。”

    刘鎏看着他的下巴,忽然伸手摸了一把,有些心疼:“胡茬子都出来了,最近很忙吗?”

    许劭点点头:“西北还有袁家余孽没有剿杀干净,只是父王和我手里能用的兵也不多,张标带着镇南军回守南疆,还要看着南疆那些士兵老老实实地退出赵国。我和父王最近忙着征兵和训练,白日里就没空来看你了!”

    刘鎏有些心疼,一只小手又在他满是胡茬子的下巴上抚了抚,靠在他的颈窝:“等到新兵训练好了,你是不是又要带兵去西北了?”

    许劭唔了一声,随即抱着她开始撒娇:“就算是西北,也要等到咱们成亲之后呢,别担心!”

    刘鎏娇嗔地瞪他一眼:“还有四五个月的时间呢。”

    “太久了!要是明天成亲就好了!”

    刘鎏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拧了他一把,将人推倒了。

    许劭眼底突然一片墨色,呼吸有些粗重地看着刘鎏,有些惊喜,有些期待:“你……”

    刘鎏啪地在他身上一拍,抬手将他的靴子给脱了,才低声说道:“你这副表情,心里在想什么呢?都几天没睡了?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许劭少爷脾气上来了,鼓着脸:“不困!不睡!”

    刘鎏捶了他一下,靠在了他怀里,抱住了他,柔声道:“一起睡,总行了吧?”

    许劭难受地吞了口口水,心里暗暗叫苦:就是这样才不困!才睡不着的啊!

    可是眼见着刘鎏闭上眼睛睡了,他又实在不舍得闹她,只好逼着自己闭上眼睛也跟着睡了。

    这么一闭上眼睛,还真是觉得又困又累,不到片刻功夫,就睡着了。

    刘鎏听到他轻微的鼾声,轻轻爬起来,去外间拧了温热的帕子回来,将许劭的脸擦了擦,又给他擦了擦脚,才又爬过去搂住他,也闭着眼睡了。

    等到第二天还没天亮,她就被一只不老实的手被弄醒了。

    一睁眼,就对上许劭一双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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