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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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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抬手狠狠点了点她的额头,嗔怪道:“那毕竟是你的娘家人,她们母女再不上道,你三叔总归是有些手腕的,以后你嫁到王府里,你弟弟和你三叔,才是你的后盾!万不能得罪狠了!”

    刘鎏笑眯眯地答:“三叔目前还要仰仗我们家,这么点小事,给他们一个教训,倒也不至于彻底得罪狠了三叔!娘,我有分寸的!”

    “当真借银子给她们。”

    刘鎏想想就好笑:“她们要是回到家还没回过味来,当真拿了地契和房契来,我就当真借银子给她们。要是她们有那个脑子,回到家就想明白了,想必这段日子也不会再来闹了。”

    王氏叹了口气:“那赵氏一向是个混的,刘沁更是青出于蓝,想必没那么容易想明白,这铺子,你要来何用?”

    “秀水街那里鱼龙混杂,我打算叫人开个青楼。”

    王氏一听,顿时不好了,抬手就打:“你这小混蛋,开什么不好,开青楼做什么?”

    “哎哎哎,您听我说嘛!”

    刘鎏将自己的打算草草地说了,王氏一听,倒是有些道理,也不拦着了,只等着刘沁若是当真拿了契约书过来就将铺子拿下。

    话说刘沁拉着赵氏急匆匆地回了家,一进家门,可算是稍稍回过味来,想着自己本来是上门去打秋风捞钱的,想不到三两句话一说,被撺掇着借钱了,越想越不是滋味。

    眼看着刘沁进了她的屋子翻箱倒柜找契约书,赵氏更是暗暗后怕,那王氏和刘鎏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她险些被诳了。这么想着,就急忙拦住刘沁,劝道:“咱不借钱了,家里有给你备下的嫁妆,你自己也看见了,想着都筹了五六十抬的嫁妆的,娘给你凑足六十四抬,这放在外头,已经是顶顶有面子的嫁妆了!”

    刘沁却想着刘鎏得了的一百零八抬聘礼,心里就是不服气,一定要给自己也凑足一百多抬嫁妆,抬出去,压刘鎏一头呢。

    “娘,六十四抬嫁妆太少了!女儿丢不起那人!契约书呢,您找出来给我!咱拿了八千两银子,您再添一些,给我凑足一百二十抬嫁妆吧!”

    赵氏吓了一跳:“咱们家什么家底,抬那么多嫁妆出去,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爹贪赃枉法了吗?”

    刘沁气得跺脚撒娇:“我不管我不管!”

    赵氏既然已经想明白了,自然不肯再让刘沁拿着大郎的家产出去胡闹,气得拍了刘沁一巴掌:“你行了!今天这事儿必须听我的!不准去跟他们借钱!咱们家的家底就这样,你生在咱们家,就是这个命,听话!嫁妆和聘礼这一道,咱们是拼不过人家了,你争气些,嫁过去早早生个大胖小子!那刘鎏瘦成那样,一看就是个不好生养的,到时候,你儿女双全了,那边还不孕不育,说出去谁丢人?谁还记得你抬了多少嫁妆的事儿?”

    刘沁眼看着自己的算盘被摁下了,心里百般不乐意,呜呜地嚎哭起来。

    赵氏这人脑子虽然不聪明,可是这一天接连在刘弘和刘鎏两处吃瘪,心里多少也明白了些,知道揪着聘礼和嫁妆的事情不放,对她们肯定是没好处的,索性也劝着刘沁不再闹腾了。

    刘鎏在家中等到晚间,不见刘沁拿着契约书过来,就知道赵氏她们还不算太蠢,笑眯眯地回了绣楼打算睡觉。

    上半夜的时候,她心里总担心许劭过来,提着心吊着胆睡得不踏实。

    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忽然听到开着的窗棂咯吱一声,睁开眼看去,果然是许劭笑嘻嘻地爬进来了。

    她没点灯,迷迷糊糊地躺着没动,只问了一句:“很忙吗?”

    许劭接连好几天没来府上拜会刘彦了,想必兵部那边很忙。

    许劭也的确是在忙着整编新军,军田的事情,许融发了话,要户部采买回来,可是户部那边也嚎着这里缺钱那里缺钱的,许劭这几日刚忙着跟户部那边扯皮了。

    好在户部有刘雍在,多少能出得上力,京郊百里之内的六处屯兵所的军田,已经采买了回来。

    他走到床边,抬脚将靴子踢了,翻身扑上去,捧住了刘鎏的脸吻下去。

    刘鎏说完话差点睡着,被他这么一闹,气血上涌,反正是再也睡不着了。

    他的身上还带着外头的暑气,床笫之间的气氛有些热,暧昧起来。

    因为是暑期了,刘鎏睡觉只穿着自己改造的睡衣,露着胳膊和腿,领口大开,可算是便宜了许劭。

    他本来一身疲累,只想着来看她一眼,可是看了一眼,就想亲一口,亲了一口,就想再亲很多口。

    吻了没一会儿,许劭的手就不老实了。

    刘鎏又被捏疼了,龇着牙往许劭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你轻点!”

    许劭贼贼地轻笑,低叹一句:“大了些。”

    刘鎏踢他一脚,她这身子才十六岁好不好!还在发育呢好不好!

    许劭得了手,心里正满足呢,叹着气放开她,有些祈求地看着她:“还不能主动吗?”

    刘鎏想起自己说的话,红了脸,啐一口:“你回回来看我,就想着这件事了是不是?”

    许劭轻笑一声,月色下,侧脸瘦削,又长了一脸的胡茬子。

    刘鎏看得心疼起来,抬手抚了抚,起身点了灯,站在昏黄的灯光里朝他招手:“你过来!”

    他拖着疲累的身子走过来,乖乖坐在她面前,仰着头,像一头乖乖的小兽,眼神还湿漉漉的,看着她:“作甚?”

    “给你刮刮胡子,扎到我啦!”

    没有热水,刘鎏之后拿小刀轻轻地刮着,一点点地将他的胡子清干净了,才轻柔地将他下巴上的碎发弄干净,低声问:“听刘雍说,最近在采买军田?”

    许劭乖乖点头,搂住了她的腰,靠在她怀里,闷声道:“嗯。”

    刘鎏眼见他是真累了,拖着他上了床榻,玉席冰凉,她抚了抚许劭同样冰凉的脸,轻声说道:“我怎么听说,买下军田的商人,都有些关联?”

    许劭躺得舒服,抬手轻抚着她光滑的手臂,低叹一声:“刘雍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他向来有事都与我商量。怎么,你也觉得我是个女人,不该过问你们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吗?”

    许劭急忙表忠心:“那倒不是!你愿意分担,也是好事!那些商人面上并没有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咱们就算是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这件事,想必陛下那里得了通报,会让袁知安去查……”

    刘鎏一愣:“袁知安?他不是在刑部吗?也负责这种背地里的消息侦查?”

    “他如今是密探首领,许多人都得了消息,平日里也防着他呢。”

    刘鎏眸光一亮,心底不知怎地就是一寒,可待要细想自己在担心什么,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大概只是女人的第六感罢了!

    “他下个月就成亲了,咱们也快啦!”

    刘鎏轻笑一声,见他明明困得要死还撑着眼皮跟自己说话,忍不住又心疼了,抬手捂住他的眼眸,柔声呢喃一句:“好了,大事容后再说,先睡觉!”

    许劭搂着她的腰,将人捞过来抱着,心满意足地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刘鎏将他扯起来,催着人走:“快些出去!别让我娘看见了!”

    许劭哼哼两声,抱着她不肯放手,心里很是无奈,他们谈恋爱虽然可以没羞没臊无所顾忌,但是刘彦最近眼看着闺女很快要嫁了,对许劭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处处找茬虐这个女婿呢。

    许劭往府上光明正大地递帖子,都被刘彦挡了。

    他只能每次爬墙进来见一眼,还没吃到肉,就要赶紧跑路。

    他也很绝望啊。

    爬墙出去,只看见两匹马在墙根边拴着,萧翎那厮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许劭黑着脸上马,等了片刻不见萧翎回来,就打马去了刘家的后门,正巧看见后门外墙根底,萧翎也黑着脸,被一个女子死死地抱着腰,露出一脸的无奈来。

    许劭咬着牙低声吼道:“老萧,你做什么呢?”

    抱着萧翎的女子急忙松开,转身往院子里跑,因着天色还没亮呢,许劭竟没看清那人是谁,只得板着脸问萧翎:“那是谁啊?”

    萧翎硬着头皮答:“世子爷先别问了。咱们路上说!”

    许劭哼一声,打马就走,路上,还是黑着脸审问萧翎:“你不是说自己对妻子忠心不二吗,这又是做什么?”

    “世子爷,卑职对自家娘子绝无二心,那……那位姑娘只是一时间对卑职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卑职早已回绝……”

    许劭冷哼一声:“是鎏儿身边的那个婢女绿腰吧?”

    “啊?”萧翎一惊,随即讪笑,“您……您这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不就是她拉着你在后门说话吗?怎么,那丫头是想给你做妾?”

    萧翎老脸一红,随即板着脸摇头:“卑职不会纳妾的,世子爷明鉴。”

    他可是知道的,自己算是世子爷的表率,起着带头作用呢,要是纳了妾,世子爷这里头一个不会饶了他。

    许劭听他保证,才算是满意了,黑着脸嗯了一声,打马回府。

    这次进家门倒是没人追着要揍他了,王府管事太监林万成等在门口,见了许劭,急忙上前来:“世子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怎么啦?”

    “王爷病了!晕倒了,您快去看看!”

    许劭拔腿就跑,一路横冲直撞地到了许益的寝宫,寝阁的门外跪着一屋子的姬妾,哭哭啼啼,见了许劭进来,有那善于做戏的,立即嚎声震天。

    许劭在寝阁外有些紧张地站定,耳边听着那些女人的嚎哭,无端地觉得烦躁起来:你看看,养了一屋子的姬妾又如何?生了病,这些人只知道哭,哭的是许益还是她们自己,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够了!都不许哭!父王只是生病,还没死呢,嚎什么丧?!”

    世子毕竟是府里的主子,一屋子的姬妾被他吼了一通,倒真是没人敢哭了。

    许劭抬步进了寝阁,转身关上门。

    许益最宠爱的万夫人也不在寝阁内伺候,倒是林万成跟进来给许益倒了杯水,许益立即坐起来,咕咚咚地将水喝了,继续躺下……

    装病?!

    许劭在一边没说话,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林万成转身出去给许益准备早饭,他才凑过去,满脸怀疑地看许益:“父王,您没病啊?”

    “怎么?你还盼着老子生病啊?”

    “不是!”许劭立即苦了脸,搞不懂这是个什么路数,“您没病,搞这么一出,是想做什么呢?”

    许益霍地虎眼一瞪,坐了起来,低声说道:“你想不想早点成亲?”

    许劭立马点头:“想啊。”

    跟这有什么关系?

    “你待会儿早朝的时候,跟陛下说一声,你老子我病了,病得很重,活不长了,希望早点看到你娶媳妇生娃,陛下一定会跟礼部那边施压,你的婚事不就能提前了吗?”

    许劭狐疑地看许益,并不见得有多高兴,倒是有些惊疑不定:“您把我婚事提前,是想做什么呢?”

    “老子这是为你装病!你看你半夜不着家,去人家姑娘那边爬墙,要是传出去,我们王府和他们国公府的脸面往哪里放啊?”

    许劭斜着眼看他:“您就为了这,为了儿子着想,才装病的?”

    “那你以为老子是为了什么?”

    许劭自然是不会信的,可是许益既然已经把戏做出来了,他也只好顺水推舟,演下去就是了。

    “那好!我上朝的时候跟陛下请旨。国公府那边,你让林公公去说一声,好歹提前跟人家打声招呼。”

    “放心,老子办事,还需要你教?”许益瞪眼,转头又如此这般地教了许劭半天,才摆手让他出去办事。

    许劭眼皮子狠狠一抖,随即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来,出了门。

    门外的方夫人带着许攸,一看他这幅样子,只以为许益已经不好了,伤心得立马又要哭了:“世子,王爷怎么样了?”

    “暂时无大碍了,具体病情如何,还要听御医怎么说。你们先回吧!别在这里堵着了!”

    方夫人立即不乐意了:“王爷既然病重,臣妾该进去服侍才是。”

    “有林公公照顾,你们不必担心,父王暂时还没什么要紧,大家放心吧,都回去!”

    方夫人不敢硬抗,只好期期艾艾地带着人都散了。

    许劭看着大家伤心惶然的样子,别着笑,抬步出门去上朝。

    朝中大事自然各自有规章,许融一一吩咐批示,朝上大家倒也各司其职无甚大事,许融正要张罗着散朝呢,许劭忽然越众而出,朗声道:“禀陛下,我父王夜间突发急症,据医者说,险些中风,是操劳过度。家父生怕来不及看微臣成亲生子,故而想叫微臣代为请示陛下,可否将微臣的婚期提前?”

    许融一愣,年亲王病了?

    他神情莫测,沉吟片刻,才为难地说道:“钦天监当日为你拟定婚期之时,就说了,这下半年顶好的日子不多,要提前,怕是只能与袁爱卿同日成婚了!”

    许劭看袁知安一眼,转而朗声答道:“微臣不觉得委屈。”

    旁边的刘雍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立马跪下请罪:“微臣无状了,微臣知罪。”

    许融看了刘雍一眼,转而无奈地叹气:“既然皇叔病重,朕自当满足皇叔的心愿,那就婚期提前吧。”

    袁知安紧紧地握住了手,板着脸没说话。

    与亲王世子同一日大婚,他必然要给世子的车马仪仗让道,良辰吉时要往后推延,等到许劭在城中大道走过去了,他的迎亲队伍才能上街。

    处处被压制,如何甘心?

    袁知安侧头,看了许劭一眼,眼底一片墨色,像是淬了剧毒。

    散朝之后,袁知安正要出宫,许融身边的大太监就带着人追上来,轻笑着说:“袁大人,陛下命您宣德殿议事呢。”

    袁知安转念一想,随即冷笑一声,回身去往宣德殿。

    大殿里的闲杂人等都屏退了之后,许融才无奈地看袁知安:“爱卿委屈了。”

    袁知安立即跪地,朗声答道:“微臣不觉委屈。”

    许融想起年亲王父子,心情就有些不好了,脸上难免带了些,只轻声说道:“起来说话吧。”

    袁知安起身站定,看了看许融的脸色,忍不住问:“陛下,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许融自然有烦心事,朝中兵权被许劭把持着,他睡觉都不安心,可是年亲王父子常年握着兵权,朝中兵将,大多是他们父子负责招募训练,许劭如今在军中很有威望。

    许劭的兵权越稳固,许融的心情就越不好啊。

    袁知安心中猜到一些,忍不住轻声说道:“陛下,微臣有一事,说出来怕是死罪!但是若不说,又恐陛下被蒙蔽下去,微臣也是寝食难安!”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你是朕的密探首领,何时也学会了对朕隐瞒?”

    袁知安立即再次跪倒,朗声说道:“微臣此前状告那英国公家双生子并非英国公刘彦亲生,并不是诬告。微臣说的都是实情!”

    许融眉头一皱,拍了一下面前的桌子,不怒自威地看着袁知安:“当日的证人朕早已审问完,太后那里也做了证。你休要再胡说!”

    袁知安梗着脖子:“微臣没有胡说!那英国公刘彦,自打成年的时候起,就有个不为外人道的毛病,陛下想必也是不知的。”

    “什么毛病,你说!”

    袁知安抬头,看着许融,一字一句地说:“他的毛病,是经久不射,并无精元!微臣也已秘访到当年英国公府中,伺候英国公刘彦开荤的婢女,那婢女亲口告知微臣这件事的!”

    许融将他的话来回咂摸半天,才算是明白过来,惊讶地追问:“你是说,刘彦,根本是有不育的毛病?!”

    “正是!”

    许融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袁知安又说道:“陛下,英国公刘彦与现今的夫人当年成亲五年仍旧没有子嗣,就是这件事的佐证。陛下还请三思,容许微臣继续追查下去!”

    许融半晌不吭声。

    袁知安心中隐隐有些把握了,又开口说道:“微臣还有一事……”

    “要说便一道说了!”

    袁知安听许融的语气有些焦躁,说话时便带了几分小心,低声说道:“陛下,您不觉得,那刘家双生子,与……与太后娘娘,有几分相似吗?”

    …………

    后宫里的萧氏,也没闲着。

    她得了秋容的消息,忍不住皱眉:“婚期提前?那岂不是下个月就要大婚了?”

    秋容只得点头:“是啊,这么快就要大婚了。”

    萧氏苦笑:“罢了,那孩子想必也是盼着这一天呢,早日嫁过去,咱们也能早日放开手脚办事。”

    秋容坚定地点点头,正要说话,门外忽然有小太监来禀报:“禀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林皇后捧着一碗百合羹进来,给萧氏行了礼:“臣妾给母后请安。”

    “好孩子,起来吧,这么早就来我这老婆子宫里做什么?不是免了你们请安吗?”

    林皇后心中暗道:你免了请安,可却让贺域晴日日过来陪伴,当我傻呢?

    她心中暗暗较劲,面上却很恭顺,将百合羹递过来:“母后体恤臣妾,臣妾更要孝敬母后呢!这是臣妾亲手做的百合羹,您尝尝。”

    萧氏一笑,这后宫里的女人啊,明明是让婢女做的,非得说成自己亲手做的,虚伪得可怜。

    她接了百合羹,当着林氏的面吃了,一边又问:“最近和陛下还好?”

    林氏羞答答地点头,她最近吃了那瘦身的药方子,瘦了一些,大概是身形好看了些的缘故,许融与她倒是能厮磨上许久,她也得了几回龙元,只盼着能早日有孕呢。

    “是照着哀家给你的表,算着日子侍寝的吧?”

    林氏立即点头:“臣妾照着母后的吩咐呢,臣妾还找太医要了助孕补身的方子,只想着早日为陛下开枝散叶,让母后抱上孙子呢。”

    萧氏笑得很满意:“你能这么想,哀家心里很欣慰。”

    她转头朝秋容打了个眼色,秋容立即叫人端上来一个精致的小竹篮子,里面放着几只肥美的蟹:“这是外头刚送进来的蟹,哀家想着后宫里分一些,你先拿回去!”

    林氏生在江南,每年春夏秋三季,都有各种品种的蟹可吃,正想念这一口呢,一看见竹篮,顿时高兴了。

    “这蟹啊,是大寒的,你莫要多吃了。”

    林氏心里一动,应下了。

    叫人带了满满一篮子蟹回宫之后,转头就吩咐自己的心腹:“只留四五只,其余的,都送到清凉殿去,就说是太后赏的,要是不赶紧吃了,等到蟹死了,不吉利!”

    心腹会意,轻轻一笑,带人将满筐的蟹都送去了清凉殿,又如此这般地照着吩咐把话说了。

    贺域晴在清凉殿里,对着满满一筐的蟹,有些发呆。

    身边伺候的宫女被她打发了出去,只有阿慢木头似的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

    “阿慢,这些蟹我都要一个人吃了吗?”

    阿慢沉默了半天,轻声说道:“公主,蟹,不要吃。”

    “为什么?”

    “不好!”阿慢答了,可能是觉得自己蹦出的词语实在太少了,才拼力又挤出一句,“对孩子,不好!”

    贺域晴疑惑:“怎么不好了?”

    阿慢挠挠头,他嘴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只好将怀里的一本书拿出来,递给了贺域晴。

    贺域晴看见书就头疼,急忙瞪眼:“你知道我不爱看书习字,还拿书给我?”

    阿慢黝黑的脸上浮现出微微焦急的神情来,手忙脚乱地打开书,找到一页,指了指上面的字:“蟹,大寒,孕妇,不可多食!”

    贺域晴看了看那书上的字眼,转头看了看那些蟹,心里有些慌:“阿慢,皇后那边是不是知道了?”

    阿慢摇摇头:“不会。”

    知道贺域晴有孕的几个人,都没有出卖她,所以,林氏不会知道。

    贺域晴抚着肚子,有些紧张:“阿慢,我想现在就告诉陛下了,真的要等三个月后吗?”

    阿慢闷声不答话,因为压根不知道该怎么答,他只要保护贺域晴的安全,别的也不会去思考。

    贺域晴也只是跟他嘀咕一句,并没指望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建议,转而不耐烦地说了句:“把这些蟹拿下去蒸了,大家一起分了吃吧。”

    阿慢低头拎着篮子往外走,殿门忽然一暗,许融没有让人通报就走了进来,进门一看,大殿里只有阿慢一个正常男人陪着他的宠妃,脸色顿时不好看了,看了阿慢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贺域晴笑着扑上来,热情大方地搂住许融的腰,仰头笑道:“这是皇后送来的蟹,我看太多了,正要让阿慢拿出去,让殿里的小太监和宫女们分着吃了呢。”

    “朕正好没吃饭,拿下去蒸了,朕陪着你吃一些。上次不好让朕给你剥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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