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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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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知安冷冷一笑:“陛下,双生子的年龄不就是随便说的么?谁能分得出谁大谁小?”
许融沉吟,展开供词看了看,又摇摇头:“刘雍和鎏儿表妹,与英国公相貌相似,若说不是一家人,怕是牵强了!前朝太子的遗孤,当时是死了,还是被偷运了出来?”
袁知安闷头道:“臣目前查到的死,年亲王亲手拎了两个孩子的尸体埋掉的,身边没有跟任何人!”
许融脸色铁青,他坐在龙椅之上,不得不多想一些,越想越心惊。
袁知安跪在地上,忍不住说道:“陛下,微臣有话说。”
许融唔了一声。
“当年那对双生子,如果是被年亲王带出来,交给成亲五年还没有子嗣的英国公夫妇抚养长大……如今年亲王手握重病,又与前朝太子的遗孤结为姻亲,陛下,您不可不防啊!”
许融捏着那份供词,手有些发抖。
他的皇叔,手握十万京畿大营的兵马,如果真打算为前朝余孽复辟,一声令下,他在这皇宫里,就直接被瓮中捉鳖了!
“那么,依爱卿来看,朕该当如何呢?”
袁知安听他这么问,忍不住慷慨激昂地建议道:“陛下,您如今太过依赖皇亲和士族,何不将今年秋的科考提前,从整个赵国遴选得用的人才,尤其是要举办武举,遴选寒门出身的武将人才,收为己用,从而一点点蚕食了皇亲和士族手中的兵权?”
许融有些意动。
往年的科举只有文举,今年还是头一回放出风声要举办武举,来参加武举的,大多是在江湖上厮混的人,一小部分是士族中习文不行的,在家中请了教习师父,练了些武艺,到底不如江湖上打杀过来的人。
要是能选到几个得用的武将,架空许益,也是个不错的计策。
“好!爱卿这个提议不错!起来说话!”
袁知安立即起身,许融这才看到他晒黑了些,神情也有些憔悴,可见最近出外侦查,受了不少累。
“这件事情,暂且不要泄露出去,等科考之后,朕自有安排。”
袁知安早知是这个结果,立即躬身应了。
“回去歇着吧。”
“喏。”
袁知安躬身迅速退下之后,许融却没了睡意,后背出满冷汗,他索性起身,往后宫而去。
一路不自觉地走到了清凉殿外,看着寝殿里黑乎乎的,不由得失笑。
最近因为南疆的事情,他不好明面上来宠幸贺域晴,只能做出冷落她的模样来,这丫头倒是没心没肺,照旧好吃好喝的,晚上知道他不会来,索性早早吹灯睡觉了。
“陛下……奴才去通报一声?”
许融摆摆手:“不必,朕自己进去!你们不必惊扰昭仪。”
他在殿门外与太监轻声说话的时候,寝殿里,一道人影闪过,随即,低眉顺眼地走了出来,朝许融躬身行礼,低声说道:“陛下,昭仪娘娘已经睡下了。”
许融轻轻嗯了一声,抬步走进寝殿,轻手轻脚地靠近贺域晴。
大概是怀孕之后嗜睡,贺域晴侧躺着,手脚都不老实地搭在床沿外,压根没听到许融走进来了。
她的手里,捏着一张小小的纸。
许融走近了,借着微光看到,伸手将那张纸取了过来,顺手给贺域晴拉过锦被盖住小肚子,随即轻柔一笑,转身又轻轻走了出来。
到了外殿,他借着灯光看了那纸上的内容,笔迹生硬,写了一首隐晦的情诗。
许融将其中一句“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来回咀嚼了几遍,冷哼着将那张纸在灯上烧了,转头低吼着问先前那宫女:“这信,是哪里来的?”
宫女跪着,慌慌张张地摇头:“奴婢是粗使宫女,只是给娘娘房里送一盆冰进去,奴婢不知!陛下饶命!”
许融冷冷看她半晌,终于还是信了,摆手让禁卫放了那宫女,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其实就算宫女不说,他心里多少猜到一些。
赵国这里,但凡会读书写字的,都是打小临摹字帖,字迹断断不可能是那般生拉硬扯的!能把字写成那样的,只有初学者!
而能给贺域晴送情诗的初学者,天底下大概只有那么一个男人了。
那人既然被太后出面保下,扔出宫去了,信件却还是被弄进宫来,想也知道,在这其中帮忙的,肯定是刘鎏了!
好个英国公府,本事大得很哪!
第二卷 090 西域美人
许融越想越愤怒,冷冷看了那宫女一眼:“朕今日来过的事情,不得说出去,知道吗?”
宫女看上去很是害怕的样子,急忙点头:“喏!奴婢不敢说出去!”
许融点点头,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宫女跪在原地,等到许融一行人走远了,才轻轻抬起头来,站起身,回身看了清凉殿一眼,轻轻一笑,迈着轻巧得意的步子,走了。
贺域晴在寝殿里睡得并不安稳,只觉得心口有些发烧,后半夜的时候,被一阵疼给弄醒了,起身才觉得胃里反酸,坐起来忍不住就对着床边的痰盂呕了许多酸水。
身边伺候的宫人竟都不在。
贺域晴打小虽然粗糙,身边伺候的人却不少,如今在这清凉殿里,身边的宫女对她越来越不尽心,她也是有感觉的。
只是这毕竟都是小事,她总不能日日去萧太后宫里告状吧?
许融不来清凉殿,别人再维护她,总归是不及的。
她自己摸索着点了灯,倒了杯水来漱口,却发现水都是凉的,好在是夏天,就算水是凉的,也不算倒牙,她皱着眉漱漱口,又喝了几口凉水,只觉得一肚子的凉意,反倒没那么燥热了。
回到床边一看,才发现一小盆的冰早就化完了。
她苦笑一声,想到贺域平在南疆和赵国争抢金矿和土地,显然也没打算为了她这个妹妹退让半步。
许融是在生她的气吧?
贺域晴有些委屈地想:大哥向来只是宠爱我,并不曾为了我影响军国大事,我有什么法子呢?
她抚了抚小腹,硬邦邦的一块越来越大了,她和许融的孩子,在一点一滴地长大。
“孩子,等你出生了,融美人就会消消气了吧?”
想到孩子,她心里顿时充满了希望,闻着清凉殿里沁人心脾的熏香味道,嘴角带着笑意睡了。
…………
许劭在西北,和采购了军田的商人扯皮。
这些商户,大多是近五年才从外地来西北各处的,并不是当地的豪绅,龙卫那边追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出什么不对了。
几乎每个商户,都有完美的来历。
可他就是发现有些不对!
这一晚,萧翎带人给许劭送来晚饭,看着他摆了一桌的公文,将晚饭放下之后,忍不住问道:“世子爷,这些人的来历,当真查不到破绽吗?”
许劭将七名商户的名字列在纸上,来来回回地看了许多遍,苦恼地扶额:“方立新,田澄,山文柏,胡绪林,卞胜,胡子杭,谢席……这七个人,当真没有一人,与任何世家有关联吗?”
萧翎之前帮着他查看龙卫那边传来的消息,自然知道这七个人的身家来历,没有一丝破绽的,只得劝许劭:“世子爷,还是先吃些东西吧,这些人的来历也是一时半会查不清楚的,您要是废寝忘食,回了王府,世子妃会怪卑职没有照顾好您的!”
许劭瞅他一眼,将密报和公文都扫到一边,开始慢悠悠地吃饭。
他们如今住在西北焦州城的城守府中,城守原本跟着袁家造反,袁家事败之后,新城守是原本的城守府通判,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许劭入住城守府之后,这太守就立马将本府里相貌出众的婢女都送来了许劭的院子。
许劭正在吃晚饭的时候,其中一个相貌妖娆的婢女,名唤梅香的,就一摇三摆地端着酒水进来了。
许劭正在闷头吃饭,听到开门的声音看去,就看到一个高大丰满的女子笑眯眯地走了进来,他看了这婢女一眼,嘴里的饭顿时噎了一下,咳了咳,看那婢女娇笑着走到他身边,抬手给他倒酒。
婢女娇滴滴地看他一眼,耸了耸跟小山似的胸,朝许劭柔声说道:“世~子~爷~您喝点果酒吧,奴家亲手酿制的呢!”
许劭打了个激灵,瞪着婢女,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你让开些。”
“啊?”婢女眨眨眼,有些愣神。
“让开些,你挡着光了。”
膀大腰圆的婢女,被许劭这句话弄得有些委屈,朝着许劭娇俏地嘟了嘟嘴:“世子爷,您打趣奴家~~”
萧翎在一边,嘴角忍不住就是一抖。
许劭黑了脸,看这婢女:“本世子不是在打趣你,你挡住本世子的光了,滚出去!”
婢女愣了一下,才明白许劭果真不是在开玩笑,顿时捂着嘴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了。
怎么会有这么怪的男人,对于她这样的美人,都能黑着脸说话呢?
城守很快得知消息,想不到自己马屁拍在了马腿上,顿时有些害怕,舍了银子叫人去打探,不多时,才知道,许劭竟是不喜欢肥美人的。
城守暗骂一句“怪胎”,却急忙叫手底的人去城中采买些瘦小的女子回来,梳洗打扮好了,送到许劭面前。
许劭带着萧翎在焦州城又住了半个多月,户部的官银送到,他与七名商户扯了半个月的皮,终于是逐个议定了双方满意的价位,将七人手中的西北无处城池中的军田,都买了回来。
又向许融请旨,安排各处军田的督察人员,又耗了小半个月。
在城守府里,城守竟采买了五六名身形消瘦的女子塞进他的院子里伺候饮食起居。
许劭不好再拂了城守的面子,只好收了这些婢女,只在院子里做些洗衣做饭的活计,平日里卧房中一切事情,都是自己打点。
这日晚间,许劭安排好军田的事情,第二天就要打道回府了。
吃了晚饭,他自己在卧房里收拾了行装,躺下便打算早早睡觉养精蓄锐。
房门外,城守却来敲门,谄媚地问:“世子爷,您睡了吗?”
许劭房内还亮着灯的,显然还没有睡着呢。
城守不等许劭回答,就笑呵呵地又说道:“世子爷,您明日就上路回去了,卑职近日在西域采买了一名绝世美人,送给世子爷,带回灈阳城享用吧?”
许劭暗暗磨牙:这厮,是在考验他对刘鎏的忠诚吗?
明知道他一个人在外面煎熬了一个多月,这厮居然三五不时地往他面前送女人,是不是故意的?
许劭霍地坐起来,黑着脸打开门,等着门外的城守,喝道:“带走带走,小爷不要!”
一转眼却看到了那西域没人,金发碧眼蜂腰肥臀的,看着倒真是个绝世美人。
作为正常男人,他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即才转头瞪着城守:“这一个多月,大人将本世子照顾得很妥帖,只是这些美人,大人留着自己享用吧。本世子刚刚大婚,家中世子妃比世间任何女子都美,实在不需要别的美人来伺候了。”
城守也多多少少打听到一些世子妃的消息,从旁人口中听到的,世子妃实在算不上什么绝世美人啊,怎么能跟西域妖姬相提并论呢?
“这个……世子爷,就算有世子妃珠玉在前,也不妨碍您再收几房美妾啊。”城守搓着手,将那西域美人拉过来,塞进了许劭屋里,转身急匆匆地跑了。
许劭黑着脸,眼看着那西域美人抬头瞪着一双绿油油的眸子看着他,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急忙伸手将人推了出去,高声唤道:“老萧!”
萧翎及时出现,看一眼那美人,忍不住憋笑地答:“卑职在。”
“把这女人随便找个地方安顿了,回头叫人通知城守把人领走。”
萧翎似笑非笑地看他:“世子爷真的不心动!”
许劭瞪他一眼,随即忍不住低声吩咐道:“这件事,不能让世子妃知道,记住了吗?”
萧翎点点头,转身嘿嘿笑着将那西域美人带着出了院子。
第二日一早,许劭就急不可耐的收拾行装走人了。
出了焦州城,不到三十里的时候,萧翎大惊失色地追上来,禀报道:“世子爷,咱们后面有一匹马,卑职叫人去看了,是昨日那个西域美人,被城守赶了出来,跟在咱们身后了!”
许劭顿时头大,这要是把人带回去,被刘鎏知道了,还不得活剥了他?
“去叫人送回去!”
萧翎想笑又不敢,板着脸憋笑:“世子爷,卑职方才叫人带她回焦州城,那女子蹲在路边不肯挪步,我们……又不敢挨着她的身子,实在没办法!要不,您亲自将人扛回去?”
许劭黑着脸瞪他一眼,转身策马疾奔,想着将人甩掉就好。
可是奔出几里地之后,他该死的同情心就泛滥了,勒马朝萧翎吩咐道:“一个女孩子在路上万一走丢了遇到流寇,也是我的罪孽了!你去带着人一起走,回灈阳城再想法子打发了便是!”
萧翎忍不住低声问:“世子妃那里……”
许邵黑着脸想了想,随即摆手:“她那里不会有问题的。”
大不了下跪求饶嘛!
许劭带着队昼夜奔驰,路上只花了不到七天的时间,就到了灈阳城外。
刘鎏在府里懒懒地睡午觉,林万成来送了信,那是许邵几日前的信件了,只说是近日要回来。
她上午和万氏一起在议事厅里听各殿管事们来回话议事,吃完午饭就回来睡午觉,天气渐渐凉爽了些,她的午觉也能一直睡了。
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响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红袖进来伺候,正好她也睡醒了,就哼哼唧唧翻了个身,问道:“红袖,桐桐那边还没人来回话吗?”
身后却一阵风过,一双健硕的手臂迅速环住了她的腰身,她低叫一声,被拉进了宽厚的怀抱里。
转过身,看到胡子拉碴的许劭,她尖叫一声:“啊!!!”
许劭咧着嘴嘿嘿笑,一张原本洁白的俊脸晒成了小麦色,咧嘴笑起来的时候,显得牙齿分外洁白。
“美人儿,想爷了吗?”
刘鎏娇笑一声,大长腿一伸,勾住了他的腰,带着人滚进了床榻里,伸手去解许劭身上的铠甲:“爷,这衣服上都是灰,还是脱了吧?”
许劭眸光深沉,看着跨坐在他腰上的妖孽,邪魅一笑,敞开了手脚,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那就听凭美人儿安排了!”
刘鎏娇笑一声,抬手松了帷帐,龇了龇牙,朝许劭扑了过去……
殿外的绿腰听着里面放肆的声音,羞红了脸,转头往外走,不远处,看见了她朝思暮想的人,立即捧着手里的酸梅汤走过去,递给萧翎:“萧大哥,这是……我刚煮的酸梅汤,你拿了,和各位大哥一起喝了吧。”
她说话的时候,始终低着头,再不像往日那样眼神痴缠地看着萧翎。
萧翎心下一松,接了酸梅汤,低声道谢:“我替兄弟们谢谢姑娘了。”
他的目光落在绿腰额头上的伤疤上,心中一动,忍不住问:“你头上怎么伤了?”
绿腰低着头,只微微一摇:“没什么。”
她送完了酸梅汤,转头看见那西域美人,惊讶道:“这是……”
萧翎身边一名小侍卫笑嘻嘻地刚要张嘴回答,就被萧翎给踹了一脚。
萧翎讪笑着答:“路上救下的,不大会说赵国官话,回头叫林公公想办法安置了吧。”
绿腰狐疑地看一眼那西域美人,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人种,高高瘦瘦的身形,胸和屁股却大,穿着包裹线条的紧身衣服,看着就叫人血脉贲张。
当真是路上救的?
绿腰这才抬头看萧翎一眼,疑惑地转头回了寝殿外。
殿内的动静怕是又要彻夜不停歇了,绿腰的脸红着红着也就习惯了,只是见陈文柠来了,忍不住捂着她的耳朵,将人带着在寝殿外的小院子里坐着。
红袖张罗着粗使宫女准备吃食和烧热水。
刘鎏和许劭这俩没羞没臊的,果真是闹腾到第二天早上才算是停歇了,要了五回热水。
刘鎏累得浑身虚软,只剩下呼呼喘气的份儿了,可许劭还跟饿狼似的奋战着,她气恼地抬手抓了抓,咬上了许劭的肩膀。
哪知道这种微痛的刺激,竟让许劭更加激动了,动作幅度渐渐加大。
两人身下的床榻忽然咔嚓一声,一根床腿竟当场歪了,然后在两人惊讶呆愣的视线里,一点点……一点点地断了!
轰隆一声巨响!
床榻就这样塌了!
许劭急忙抽身而退,抱着刘鎏裹着被子躲进了用绣屏隔出来的隔间里,两人都红了脸。
外面已经天亮了,红袖带人端着洗漱的热水在外面听到床塌了的声音,顿时脸红到了脖子上,转身看那俩粗使宫女,也是个个低着头红脸猛笑。
哎哟哟,真是让人操碎了心的两个人哪。
直到寝殿里传来许劭的声音:“来人!”
红袖才低着头带人走进去,一路目不斜视地将热水和帕子放下,刘鎏惨白着脸被许劭扶着走出来。
“世子妃,今早还去议事厅吗?”红袖忍不住问。
闹腾了一整夜,刘鎏还有精力吗?
刘鎏头昏脑涨,却仍然强打精神点点头:“去还是要去的!桐桐回信了吗?”
红袖摇摇头,随即想起一事来:“方夫人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昨日晚间叫人来传话,说是想跟您一起去理事了。”
刘鎏笑笑,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擦了擦脸,回身看许劭。
他一路奔波,又一夜驰骋,唇色都发白了,眼睛里却还冒着狼光,看着刘鎏心中怕怕的,急忙转身往寝殿外走,到了门口,才红着脸回头吩咐许劭:“你弄坏的,你叫人收拾!”
许劭咧着嘴傻笑,点点头。
刘鎏脸上发烧,去净房沐浴更衣之后,去了前殿张罗早饭,不多时,许劭也披散着头发,换了一身请便的衣服来吃早饭。
见他这样子进来,饭厅里的小宫女们个个红了脸。
刘鎏顿时不高兴了,上前迎着许劭,伸手将敞开的衣领给拢上了,才低笑一声问:“今日要进宫去吧?”
许劭揉揉她的脸,忍不住就低头吧唧亲了一口。
宫女们在红袖的带领下,乖觉地转身离开了。
刘鎏和他坐在一处,慢悠悠地吃了饭,天色大亮的时候,她将许劭送出安陵殿,却在门口碰到了林万成。
他带着人来送今日安陵殿中所需的冰块,看到许劭,立即笑眯眯地问:“老奴见过世子爷。”
许劭点点头,随即想起寝殿里的一团乱麻,见四周没有闲杂人等,于是小声地说了句:“林公公,我与世子妃寝殿里的床榻不甚结识,塌了!你叫人从王府库房里,将母妃当年带来的嫁妆里,那一张沉香木的雕花床运来吧。”
林公公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床塌了”意味着什么,震惊地看了许劭一眼,才憋着笑应了:“喏,老奴这就去办。”
许劭红着脸,装酷地点点头,随即回身去殿内换衣服打算入宫。
刘鎏跟着他进了寝殿,一进殿里,许劭就抬手将身上的薄袍子脱了,露出精瘦的上身来,刘鎏见他比离家时受了些,有些心疼,忍不住问:“这次去西北,事情办得顺利吗?”
“都妥了,至少军田已经收回,后面就是兵部和吏部的事情了,我可以歇一段时间,好好在家陪陪你。”
他光着上身,走过来两手掐住刘鎏的腰,小声道:“咱们在家关起门来,赶紧造个小人儿出来!我可听说了,刘雍那厮已经有儿子了!”
刘鎏:“什么?!”
许劭说完,见刘鎏一脸震惊,就知道坏了,说秃噜嘴了。
刘鎏甩开他的手,直直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刘雍有儿子了?谁生的啊?
许劭摸摸鼻子,赶紧转身去换衣服,腰带却立即被死死地扯住,刘鎏抓着他的裤子,逼问道:“孩子谁生的?”
许劭嘿嘿一笑:“你……你还是亲自问刘雍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劭生怕裤子被扯了,两手不知道该抓哪里,索性一伸手抱住了她,搂在怀里好生揉了揉,低笑着答:“小美人儿,爷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刘鎏明白他不会说,索性从他怀里逃脱出去,立即叫王武传信给刘雍那厮,她要亲自逼问。
上午许劭去上朝,刘鎏去了议事厅。
这一个月,刘鎏也基本不出手,只看着万氏安排府里的各项事宜。
反正万氏都是做惯了的,管家也是把好手,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克扣安陵殿,刘鎏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冲出去和万氏闹僵。
去了议事厅,各殿的管事已经拿着需要办事的条子在等着了。
万氏没看到刘鎏露面是不会开始理事的,正在等刘鎏呢,方氏被婢女扶着,慢悠悠地进了议事厅,看见万氏,两人跟斗鸡似的互相看对方两眼,各自心里暗暗啐一口:贱人!
刘鎏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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