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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皇姐初长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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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梓筠:“……”读的书都喂狗了吗?
  她加快了脚步,把墨从安甩开身后,心里想着这个墨从安肯定是被换了个壳子,再加上上次发生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她心里顿时就不晴朗了。明明是墨从安对不起她,为什么摆脸色的却是他?
  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
  看到自家女儿的时候她心情才好些,虽然走时她才那么一丁点大,抱在怀里脸也皱巴巴的,可是元梓筠却一眼认出了她。她一张嫩嫩的脸,睁着一双葡萄眼好奇又有些害怕地看着元梓筠,元梓筠想要向前,却见她像是受惊了的小鸟儿往后退了退,小小的手抓住戚桃言的裙摆,半张小脸藏在戚桃言身后。
  戚桃言看到元梓筠行了行礼,她随后挥了挥触及女儿的眼睛,仿佛触到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但她到底在女儿幼时就离开了女儿,所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元梓筠蹲下身,朝女儿招了招手,“阿宝,过来。”
  阿宝干脆将整个脸都埋在戚桃言裙摆里了。
  戚桃言解释道:“阿宝有些认生。”
  她哪里是生人,她是阿宝的母亲啊。可是面对那么小那么稚嫩的孩子,元梓筠一句话说不出来,她想起那时找墨从安,差点死在悬崖底下就鼻头一酸,她对不起女儿,差点让女儿见不到这个世界,也没有给女儿足够的爱。
  “这是阿宝的娘亲。”戚桃言有些费力地蹲下身子对阿宝说,把她从自己身后扯出来。
  阿宝看了看元梓筠,又看了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元梓筠身后的墨从安,那双好奇的眼睛转来转去,最后还是扯住了戚桃言的衣袖。
  戚桃言打圆场,“阿宝跟他父亲真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尤其是一双眼睛。殿下给阿宝取好名字了么?”
  圆场没打成,变成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元梓筠没好气地看了墨从安一眼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觉得闹别扭十分带感啊。我可能有病。还有粗长失败了,我也不知道为啥,可能是因为有手机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吧。我认错,评论红包。

  ☆、六十二个长公主

  阿宝突然间支着短腿怯怯地走到墨从安面前; 好像一下子认出了他似的; 蹲着身子的元梓筠一时有些尴尬。墨从安瞥了元梓筠一眼,接着把阿宝抱起来,元梓筠站了起来对戚桃言说,“承蒙皇后照顾; 阿宝本公主这就接回去了。”
  戚桃言点了点头,从婢女那里接过早就写好的纸张,眼中含着些不舍,“殿下,这上面是照顾阿宝需要注意的事项。”
  元梓筠半天才接过,心里很不是滋味。
  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上浸了些湿雪,染到绣着红梅的黑色靴子上。
  墨从安抱着阿宝; 阿宝以为墨从安只是带自己去玩; 所以才没有闹腾。她揪着墨从安的一截墨发在手中把玩着,看神情十分地认真。元梓筠在他身后跟着,微微地垂着头; 她不是怪女儿不同自己亲近,而是怪自己没有做好一个母亲。
  阿宝是被墨从安反着抱着的,她睁着好奇的眼睛看着元梓筠; 看到她不开心的样子也皱了皱小小的眉头。 
  元梓筠恰好抬首; 见此弯了弯唇角; 向前两步捏了捏阿宝的小手,阿宝咯咯地笑了起来。
  宫外停着轿子,一家三口坐了进去; 元梓筠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幸好她见女儿之前沐浴焚香,因此身上很是好闻,阿宝没拒绝,坐在了元梓筠腿上。
  阿宝伸出小胖手摸了摸元梓筠脸上的伤疤,嘴里还重复着,“疼、疼。”
  元梓筠笑着握住她的小手,“不疼。”
  但是阿宝不听,她撅着小嘴凑近吹了吹,才说,“不疼、不疼。”
  元梓筠鼻头微酸,她早就麻木因此从未觉得疼,这几条伤疤算不了什么,身上更深的口子多了去了。但她的阿宝,也知道心疼自己了。
  墨从安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什么依附在胸口处吸食着血液,脑海里充斥着全是那日他毫不留情地将冰冷的剑送入她的身体里。
  元梓筠察觉到他的异样,“从安,怎么了?”
  墨从安摇摇头,单手捂住自己的额头。
  她以为他只是身体里的毒发作了,“我安排清虚在都城里住了,明天就把他请过来。”
  他又点点头。
  元梓筠没说话,她总觉得墨从安在故意疏远她,难道是抽丝蛊的原因么?想着想着又被怀里的女儿夺去了注意力。
  马车到了繁华的街道,元梓筠掀开窗帘看见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好久没有见到过这般繁华景象了。
  元梓筠让马夫停在一个人少的巷口抱着阿宝下了车。
  墨从安在后面跟着,吩咐其他人先回府,看见元梓筠带着阿宝进了一处布庄,便抬脚跟了进去。
  那掌柜也是个人精,见元梓筠穿的衣裳心中猜测她不是等闲人物,马上热情地迎了上去,看到她怀里的孩子又止不住地夸,“这孩子长得可真俊。”
  元梓筠平日里最讨厌属下拍马屁,现在对着掌柜那谄媚的脸却十分受用,她摸着面前的布料,掌柜又立马向她介绍起来,过程中还不忘记奉承元梓筠。
  墨从安一身红衣站在门口看着也不进去,一旁的店员见他器宇不凡,便上前道:“这月新进的布匹,公子可要看看?”
  墨从安点了点头。
  店员赶紧拿了出来,布匹颜色很是鲜艳,花纹也很精致,看上去是上品,墨从安淡淡地看了一眼,抬头望向元梓筠,“娘子可喜欢?”
  元梓筠听到这称呼愣了一下,随口应付道,“尚可。”
  店员显然没料到面前这是一对夫妻,他见墨从安风流倜傥,还以为他没有妻室。现在一看,郎才女貌,简直是天作之合。
  墨从安点头,把银两放在桌子上,“都要了,稍后会有人来取。”
  银两买那几匹布是绰绰有余,掌柜的眼光果然没错,他是个识时务的,墨从安既然说了有人来取,他也没提议让店员送过去。
  出了那,墨从安又带着她往别处走。
  元梓筠盯着路边的糖人一边心不在焉地问,“去哪?”
  墨从安只顾走路,“你不是说尚可么?带你去其他布庄看。”
  元梓筠没说话,心里却是想墨从安真是越来越木讷,衣裳都不少,要那么多布匹做什么?
  逛了许久一家三口才回到驸马府,墨从安为了不暴露消息,先前除了皇宫哪里也没去过,家也是没有回的。所以这是两人第一次回家。
  元梓筠欢欢喜喜地抱着阿宝进府,“这就是阿宝的家。”
  “这不是阿宝的家。”阿宝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她还惦记着戚桃言的宫殿——里的糕点。
  元梓筠哄她,“在这住每天都有糖人吃,皇宫里没有哦。”
  阿宝小胖手紧紧抓着小糖人,小脸皱了一下仿佛在纠结,最后摇了摇头,“不行。”
  元梓筠悠悠地叹了口气,擅长以武力制服别人、用地位压制别人的长公主遇上了这父女二人简直是遇上了克星。
  墨从安跟在她们身后,踏进厅堂的时候一愣,对上坐在方桌旁的祖母的眼神。
  有趣的一幕发生了,老太太见了墨从安像是见了鬼似的,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你真的、真的——”
  墨从安替老太太说完她没说出来的话:“没死?”
  元梓筠皱了皱眉头,没看老太太,低头哄着阿宝,“我们去玩。”
  墨从安也不意外老太太的反应,“这几年过得还算舒坦吧?”
  老太太自然过得舒坦,这么大个府邸她是唯一的主人。若不是方才几个侍从回府,她还准备继续享受。长公主回朝,墨从安没死的消息她可一点都不知道,哪能料到他们回来得这么突然?
  她说不出话来,墨从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关于当年的事,我查到了些东西。”
  他没有说是哪件事情,但是老太太却颤了颤。
  墨从安没有继续,只当给她一个警告,省得她过得太舒服,接着就去正房了,刚踏进屋子就听见元梓筠说,“好干净,你们打扫得不错。”
  他正纳闷着元梓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脾气,进去才发现几个侍女在给这屋子清洁,可还是能看出来这里几个月没打扫了,看来老太太是觉得他们死在外面了。
  “这床被子多久没晒了?”
  那侍女支支吾吾:“回长公主的话,这几日、太阳不好。”
  “哦。”元梓筠一副要跟她聊天的架势,“小丫头看着挺眼生啊。”
  “奴婢是新来的婢女。”
  “来多久了?”元梓筠又问。
  “一年。”婢女老老实实地问答。
  元梓筠点了点头,一年了,他们离开三年多这驸马府倒成了她的天下了,一个眼熟的侍婢都没有。若是再过几年,他们岂不是连门槛都进不来了吗?
  “相公,我们是不是应该搬出去?”她冷着脸,根本不像是在发问,若不是手里抱着阿宝早就发脾气了,而不是冷言冷语两句。
  墨从安冷笑,“哪有主人搬出去的道理?”他对一旁侍女说,“传个话给祖母,让她以后就待在北房里面好好地颐养天年,再也不必插手宅中事务。”
  元梓筠看了他一眼,墨从安的脸色比每一次都冷。她显然没想到这次他竟然一点情分不讲,以前他都会念在老太太是他名义上的祖母而礼让三分。
  后来的元梓筠才知道为什么那次墨从安做得那么绝,他是气得狠了,他没办法向她报仇,也没办法找仇人雪恨,所以其他任何一个帮凶都不能放过。
  过了几日,府上的丫鬟和侍从从里到外都换了一遍。皇后还将自己身边照顾阿宝许久的嬷嬷差遣了过来。元梓筠照顾阿宝轻松了许多,终于能抽开身做其他事,且嬷嬷哄着,阿宝也不闹腾着回家了。
  元梓筠一出去办事就是一天,她军中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有几分昏暗的灯光下她远远地看到他一身白衣,如皎皎月色。她觉得他的眼眸也像是笼了一层月色,又冷又凉。
  元梓筠走近了,“等我?”
  墨从安点点头,将手中的披风盖在她身上,“下次回来早些,晚上冷。”
  他们之间好久没有单独相处,前几日元梓筠只顾着女儿,别谈和他有什么交流了。
  这几日墨从安表现得十分反常,元梓筠对他心中也有芥蒂,所以各自冷着晾着对方。
  “女儿今天乖不乖?”
  “挺好的。”
  元梓筠随着墨从安进去,阿宝早就在嬷嬷那睡着了。
  “为何不问我怎么样?”一进房间墨从安问她。
  元梓筠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墨从安似乎有些吃女儿的醋,她抿嘴笑了,“你这么大应该挺乖的吧。”                        

  ☆、六十三个长公主

  墨从安的嘴角浮起浅浅的弧度; 元梓筠看向他; 总觉得他的眼神十分地克制。
  以前他从不这样。
  元梓筠有些生气,她上前搂住墨从安精瘦的腰身,抵着他、逼着他往后退,嘴唇贴在他的脖颈处; 呼出的热气让墨从安呼吸急促,但是他面上丝毫不显。墨从安的脚步停住了,身后已经没有退路,元梓筠把他压倒在床上。他挣扎了片刻,因他武功还未恢复所以怎么也动弹不得,元梓筠也存心闹腾他,但是她没想到身下的这人会发/情。
  墨从安一脸不自在的表情; 耳根发红; 像是多年前醉酒的神情,他淡淡的语气中又带着几分羞涩,“下来。”
  如果这是三年前; 元梓筠投怀送抱一定会被吃干抹净。如今墨从安做起了柳下惠,义正言辞地让她下来。
  “对身体不好。”她意有所指。
  墨从安脸到脖子全都红了,“没、没关系。”
  元梓筠突然觉得自己和流氓没什么两样; 索性吻了上去。
  更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咬; 像是在泄愤。墨从安既不反抗也不回应; 像是块木头似的。元梓筠心想,有你求我的那一天。
  她做好一个流氓该做的,手触及他的腰带; 突然被一双大手握住。墨从安喘着气,头发散乱,眸中波光潋滟,“别。”
  元梓筠恶趣味地说,“你求我啊。只要你跟我说,好姐姐饶过我吧。我就放过你。”
  墨从安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元梓筠见他不求饶便作势要拽他的腰带,墨从安面无表情地说,“好姐姐饶过我。”
  元梓筠看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表情抿着嘴笑,“刚才那句没听见。”
  墨从安仿佛心口被扎了一刀,他睁开眼睛狠狠瞪了元梓筠一眼,元梓筠得意地笑。
  没办法,他只能闭着眼视死如归般地说了句,“好姐姐,饶过我。”
  元梓筠从墨从安求饶的声音中得到了满足,她笑得邪魅,伸出一只手掐住墨从安的脸,“好姐姐想疼你。”
  “你说话不算数!”墨从安突然睁开眼睛气愤地盯着她。
  元梓筠被逗笑了,“我不是跟你学的么?”说着不顾墨从安的反对就扯他的衣裳。
  墨从安知道挽回不了,闭着眼躲避她的眼神。
  那一层白衣被剥开,露出面目全非的胸膛。
  元梓筠睁大了眼睛,指腹划过那一道又一道错乱的伤疤,声音几分颤抖,“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不过是随便划到的,你在意个什么劲?”墨从安故作轻松地说,战场上受伤稀松平常。
  “你骗人。”她看着他,像在陈述着一个事实,然而泪水跟不要钱的金豆子一样往他胸口上撒,一颗一颗灼烧着他的皮肤,脸上还是倔强着的,强忍着没有哽咽。
  墨从安笑得毫不在意,“身上有几道伤疤怎么了?”
  身上有几道伤疤当然没什么。可是他的胸膛上,太多太多数不清的伤口,有太多太多她的名字。他中了蛊毒,会渐渐忘记她,所以他害怕。
  元梓筠几乎能想象得到,他拿着把匕首在自己胸口上刻上她的名字。一贯骄傲的他头一次露出恐惧的神情,他想要记住她,拼劲全力地记住她。
  她的手往下,想检查其他地方,这才又看见他腹部的又一块伤口,同自己的一模一样。
  “痛吗?”
  墨从安摇头,他刺了她一剑,便要在自己身上偿还回来。所以当时他没有躲。
  元梓筠解开衣服,让墨从安摸自己的那块伤疤,墨从安死死攥着拳头,朝她摇头。
  “痛吗?”这次她问的,是这里。
  墨从安扭过头,闭上眼睛。
  元梓筠突然明白过来,墨从安比她更痛,他才会在仍由别人在他身上戳一个口子,通过肉体上的痛苦来抵消自己精神上的痛。
  她知道,她都知道。
  元梓筠凑近他的脸,胸膛连在一起,两个心靠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夫妻?”
  “我知道。”
  “你觉得我不爱你?”
  “你爱我,我知道。”
  “你知道我爱你,你还要伤害你自己。你怎么那么混蛋!”她咬着嘴唇,止不住地想面前的人,是多么痛苦,在他为她付出的时候,偏偏她还认为他辜负了她。
  “对不起。”她抿着嘴,“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他被她感染得湿润了眼眶,墨从安每每想起那日她绝望的眼神,想起他亲手将对抗敌人的凶器送进挚爱的人身体里,比蛊毒犯了的时候还要生不如死。
  他这一生少有流泪,全部的泪水都只留给了她。那时初见,她说她是他师姐的时候,他不再孤单,他有她了。于是这一生他倾尽所有去偿还。
  “我说过要保护你,最后伤害你的还是我。”
  元梓筠全都明白了,他这几天之所以这么疏远又忍不住靠近自己,难以想象他的内心有多么矛盾,既充满着自责又怀揣着爱意。还有那日,他体内的蛊毒并没有得到克制,却穿着一身红衣来见自己,他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她当场了结了他。
  他希望元梓筠原谅他,可是他自己却原谅不了自己。
  “你若是疏远我,才是真正的伤害。”元梓筠说。
  墨从安闭上眼睛又睁开,清泪慢慢渗出,唇衔上元梓筠的,仿佛倾注了毕生的温柔,元梓筠的回应却是凶狠的、残暴的、不讲理的。末了,她的唇离开他的,继续向下。
  墨从安闷哼出声,她在亲吻他的伤痕,每一尺每一寸。
  柔软的触感一直到腹部,墨从安感觉那处仿佛电流划过,他声音沙哑又有些动情,“梓筠。”
  “叫姐姐。”她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惹得墨从安不得不臣服。
  “姐——姐。”
  “嘶,元梓筠!”


  ☆、六十四个长公主

  墨从安大概做梦都没想到; 有一天元梓筠能把他以前对付她那一套原封不动地施加在自己身上。所谓因果循环、风水轮流转也不过如此。
  无论被整得有多惨; 有多丢人,墨从安依旧像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赤果地起了身,从地上捡起中衣披在身上。
  屋里烧着地龙,暖和得紧。他那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若不是元梓筠见识了他动情时的模样,恐怕也要被他蒙骗过去了。
  “昨天晚上伺候得不错。”身后的女人悠悠地说,颇有几分妓院里大爷的姿态,她回忆一下昨天晚上他求饶的样子,微微眯着眼。
  原本淡定的墨从安顿时黑了脸,这一页是揭不过去了是吗?
  “别这样了,都过去了。”元梓筠看到他后背僵了僵; 悉悉索索地穿上中衣从后背搂住了他; 用哄小孩的口吻对他说。
  按理来说,老夫老妻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元梓筠就是这么想的。
  墨从安一个转身就把元梓筠按在床上封住她的唇抵死缠绵,谁知道元梓筠更凶狠; 翻了个身就将墨从安压在身下,像是要将墨从安吃了一样的眼神狠狠粘在他身上,身上的衣服都差点被她撕烂; 一点都不像是在缠绵; 反而像是在打架; 仿佛谁抢夺了主导权谁就赢了。
  她带着些微恨意,像是惩罚似的撕咬他。
  她想啊,墨从安总是有点自以为是; 他以为自己的方法是最好的,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可是她已经受到伤害了。她又心疼墨从安,在她让自己不要为了爱情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元梓筠爱墨从安,但是远不及墨从安爱元梓筠。
  元梓筠知道,她先前爱墨从安的方式错了。年少的时候容易沉沦,用不成熟的方式去应对他的感情。她不担心有一天墨从安会不爱她,她只是担心有一天墨从安会先厌弃变了的自己。
  齿缝间有如同铁锈味道的时候,墨从安意识到这只小狗已经把自己嘴唇咬破了。
  墨从安认输了,他掐住元梓筠的腰,“不怕疼了?”
  刚说完身下传来一阵快感,墨从安“嘶”了一声,心想,还是憋太久了。
  “以前是不是因为我武功高你才怕我?”特指床上。
  元梓筠半眯着眼睛,“不然呢。”
  多少次想把他丢到床下都玩不过他,只能被他玩。
  墨从安吃吃地笑她傻。
  元梓筠也觉得自己傻,被他吃得死死的。果然还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墨从安的声音失去了平日里的清冷,带着点沙哑和慵懒,尤为性感,他满眼都是沉沦,微微眯着眼睛。
  “等到元梓文这位子彻底坐稳了,我们回子弦谷隐居好不好?”元梓筠在他怀抱里伸出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你不是最喜欢打打杀杀么?”
  “我是喜欢,可这几年看了太多人死在乱世中。我觉得自己手上沾了太多人命,不想再继续了。”
  “傻丫头,你是为了保护更多像这样的人啊。”墨从安摸了摸她的头。
  元梓筠疑惑道:“你怎么跟老头一样叫我丫头?”
  墨从安想起那老头就生气,明明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却装成迟暮的老人去接近元梓筠,他年轻时也没有这样的套路啊。
  元梓筠低下头,接着自己的话说,“我才没有你说得那么伟大,我只是不想这江山落入逆贼手中而已。”
  她说完抿着唇,觉得自己很自私。
  墨从安笑了,“那如果我跟你说我很冷血呢?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
  元梓筠愣了一下,细细品味着他的话语。是了,他从来眼中含着的都是悲天悯人,可这假装慈悲的眼神中又透着冷漠。
  墨从安从来不是一个善徒。
  他隐隐约约记得小时候,他是府上的嫡长子,受尽宠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被宠坏,整日里也不爱玩,喜欢读书。他父亲曾经笑着让他好好用功,将来考个状元光耀门楣。
  他没考成状元,变成了皇帝身边的一把利刀。明面上他是文官,暗地里却替元梓文铲除了很多眼中钉,但从来不会有人将此事怀疑到他的头上。若不是元梓筠回来,他不会露出那么多马脚。
  元梓筠知道,他原本不是那样的人,“那更好了,我就说我们是绝配。”
  墨从安奇怪,“你什么时候说了?”
  元梓筠眼珠儿转了转,“保密,不能让你太得意。”
  墨从安摇摇头,似乎对她特别无奈。
  元梓筠一脸轻松,“终于能摆脱长公主这个身份了。”
  墨从安很奇怪,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地看着她,“长公主这个身份有什么不好?”
  “从安你知道吗?长公主这个身份给我带来了无上的荣耀,可是它也像是一个沉重的枷锁挂在我身上。我看似过得那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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