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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养成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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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无奈,只得气鼓鼓地去了。
初雪叹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缓缓坐了下来。
小月都能预想得到的局面,她又何尝预想不到,只是,若芙与自己情同姐妹,自己如何能昧着良心让豹儿去取代虎儿的位子,更何况,找到虎儿之后,事情如何发展,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贵妃能左右的了的,关键还是得看太后和皇帝的意思,还有朝堂上的群臣。
总之,自己原本对豹儿当太子之事也没有太大的热情,若芙母子重逢,终究是一件大喜事。
这时,小月见四下里无人,又低声道:“皇爷找到了虎儿,这一高兴,只怕病情又好了几分了。”
初雪迅速地看了她一眼,她自然知道小月是一心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打算,可是,这巴望着皇帝快点死的念头,也实在太欺心了,初雪绝不容许自己有这样凉薄的念头,皇帝再冷酷无情,却也罪不至死。
小月又看了一眼初雪尚未隆起的小腹,正要开口说话,却见自家娘娘已经快步走出了大殿。
坤宁宫里,皇后正手持一串佛珠,端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近年来,她变得十分好佛,整日里不是念经,就是坐禅,大有不问红尘是非之态。
听见风儿来报:“皇贵妃娘娘求见。”
便微微笑道:“她定是在乾清宫里伺候皇爷伺候得太闷了,过来找我聊天的,快让她进来吧。”
初雪进得房来,见若芙神色平静如水,便知她还没有得到虎儿找到的信息,于是缓缓道:“娘娘,您这放在佛经上的心,往后可要好好收一收了。”
若芙奇道“素日你就数你最是支持我吃斋念佛,怎么今日却突然改口了?”
初雪顿了一顿,方道:“臣妾往日劝您吃斋念佛,是因为怕您长日寂寞,好打发时光,可是假若您再养个孩子,那可就没那么多空闲念经了。”
若芙闻言,浑身轻轻一震,瞪大了眼睛,凝视着初雪的神情,她是个冰雪聪明之人,从初雪的言语神情之中,似乎悟到了什么,颤声道:“你说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初雪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若芙的手:“恭喜娘娘,虎儿找到了。”
若芙的一张脸登时刷得一下便得惨白惨白,过了半晌,方嘶哑着嗓子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确定你没有听错?”
初雪用力点了点头:“不会有错的娘娘,虎儿身上的两处胎记是无论如何也造不了假的,皇爷已经亲自去接了。”
若芙听了,猛地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往乾清宫飞奔而去。
第165章 相认
宫墙在急剧地往后倒退,身后传来风儿的呼叫声; 可是若芙什么也听不清楚了; 她不要命地向前奔跑; 心头不停地闪现出儿子婴儿时期的模样。
乾清宫门前的侍卫们见皇后娘娘鬓发散乱; 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便齐刷刷跪倒在地。
若芙也不叫人通传,直接跨进了乾清宫的大门; 往殿中走去。
还没有迈进殿门,就听见一个清脆的童声道:“这里便是我的家了么?好大的房子!”
若芙心头一窒; 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了,没来由的; 她突然很害怕进入殿中。
只听见皇帝的声音又接着传来:“这里自然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爹爹啊,快叫父皇。”
那童声又道:“师父; 这是真的么?”
只听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恭恭敬敬地道:“是的,皇子殿下; 这位陛下就是您的亲生父亲。”
“那——我娘呢?我娘在哪里?”
若芙的泪水登时涌进了眼眶,到底是母子连心; 分离了这么多年; 第一要找的; 还是娘亲。
她再也忍耐不住; 大步跨进殿中; 只见皇帝面前; 赫然站着一个六七岁大的男童; 生的白净清秀,身子骨却显得很是廋弱,听见她的脚步声,忙睁大了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瞧着她。
皇帝见妻子到了,忙道:“皇后,虎儿找到了,朕正要派人去告诉你呢。”
若芙也不答腔,只快步上前,掀起那男童的衣服,当她看见男童肩膀和胸口的两处胎记时,心头如遭痛击,紧紧将男童搂进怀中,痛哭失声。
皇帝见状,也忍不住湿了眼眶,颤声道:“虎儿,这就是你娘啊!”
虎儿惊惶失措地看了自己的师父一眼,只听师父道:“虎儿,没错,这便是你亲娘了。”
虎儿见师父如此说,再无怀疑,也是一把抱住了若芙,哭道:“娘!娘!你为什么丢下孩儿,这么多年的不来看我一眼。”
听了儿子天真的话语,若芙更是心如刀割,她止住哭声,双手捧起儿子的脸,泪眼朦胧地仔细端详,只见儿子一张小脸生得清俊无比,五官轮廓,俨然就是当年婴儿的模样,眼泪又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皇帝到底是个男人,激动过后立刻就想到正事,他看了一眼虎儿口中的师父,这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和尚,长得高大敦厚,穿着倒也干净整洁,便问:“你是哪里来的僧人,虎儿怎么会叫你师父?还有,当年你为何虏走虎儿,还不快快招来!”
那和尚急忙跪倒在地:“万岁爷明鉴,小僧实在并非虏走大皇子之人啊。”
皇帝哼了一声:“那大皇子为何叫你师父?”
那和尚苦着脸道:“回万岁爷,小僧本是五静寺中的一个烧火僧人,那日去溪边担水,突然听见溪水中有婴儿的哭声,顺着声音找去,才看见大皇子坐在一个木盆之中哇哇大哭,当时他身上衣衫虽然华贵,可小僧以为他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弃婴,又怎么会想到他便是大皇子。”
皇帝冷着脸道:“当年大皇子失踪之事,闹得满城风雨,街上到处都是悬赏告示,你岂有不知之理莫非你狗胆包天,敢欺君不成?”
那和尚不住磕头:“万岁爷,小僧冤枉啊,万岁爷请想,小僧是在寺庙里修行出家的,除了烧火做饭,便是在佛前听师父讲解佛理,出家人向来不问红尘中事,市井中的消息,也传不到小僧耳边啊。”
这时,虎儿也听出了一些端倪,他生怕皇帝对自己师父怎样,急忙跑到皇帝面前叫道:“爹爹,你不要为难我师父,我是师父养大的,他很疼我。”
若芙见儿子看向和尚的目光中满是关切之色,料想这和尚对儿子定然很是疼爱,便低声道:“皇爷,这位师傅看样子不像是说谎,他抚养了虎儿一场,该当好好封赏他才是。
皇帝沉吟了一番,暗想既然儿子毫发无损地平安归来了,倒也不至于穷根究底了,于是便道:“算你走运,下去等着领赏去吧。”
听了这话,那僧人大喜过望,忙不迭地叩头谢恩,随着五福下去了。
不一时,太后也知道了长孙归来的消息,也急忙赶到了乾清宫。
第二天,朝野内外炸开锅一般议论纷纷起来,原本豹儿即将封太子的消息虽未公开,但是已经人尽皆知了,这下虎儿横空出世,按照国朝祖制,太子之位,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嫡长二字,虎儿都占全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人选。
再加上朝中许多官员都是师出陈家,此时更是极力强调这嫡长二字,其余王公贵族也是打心底认同传承千年的宗法制度的,所以一时之间,虎儿立太子竟然众望所归起来。
且不说朝野内外人们如何评说裁夺,也不提若芙接了虎儿回坤宁宫之后是如何的极尽疼爱以弥补儿子多年来没有母亲的缺失,只单说杜太后的慈宁宫,那气氛就很不一般。
杜太后眯缝着眼睛,悠然地看着坐在下首的儿子,缓缓道:“皇帝,如今不管是朝堂还是坊间,都在对太子之事多有猜测,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皇帝垂首不语。
从感情上来说,他当然更倾向于豹儿,豹儿毕竟自幼在他身边长大,何况他又是初雪生的儿子,他对若芙从来感觉都很陌生,可是初雪却是他深爱的女子。
从理智上来说,豹儿身子远比虎儿健壮,自幼又受名师熏陶,而虎儿却只会念经打坐,将来如何治理江山。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来低声道:“母后,虎儿在庙里长大,虽说没有剃度,可是终究培就了一颗佛心,一个帝王需要的可是杀伐决断!”
杜太后冷笑道:“娘就是知道,你定会偏心李氏母子! 你也不想想,两个孩子还今年才有多大?找个好师父用心教导几年,怎么就没有杀伐决断了?”
见皇帝依旧低头不语,杜太后又道:“轮名分,虎儿可是嫡子身份!你若不立他为太子,教天下人如何看你?若以后人人效仿你这个皇帝,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么?”
第166章 线索
慈宁宫里; 杜太后见儿子对立虎儿为太子之事犹豫不决,心头怒意陡生。
之前她同意立豹儿为太子,实在是无奈之下的选择; 皇帝只有那么两个儿子,都是那个女人生的,不立豹儿又能立谁?
早先; 她娘家的人听说要立豹儿为太子,都来她面前哭诉; 说因为李文贵的缘故; 只怕将来皇帝百年之后; 杜家要遭灭门之祸。
连她那八十多岁的老父亲都颤巍巍地坐了轿子跑来宫里求她,不要让李贵妃当上太后,不然她将来一定会给自己的弟弟报仇的。
然而; 不立李贵妃的儿子,就意味着要立宗室里的支系的男孩为太子,儿子这一脉无疑是绝了后,这又如何使得?再说就算她愿意这样,儿子也绝对不会同意; 不把皇位传给自己的儿子; 反传给远房的侄儿; 只要他还没疯,就不会这么做。
无奈之下; 杜太后只得极力安慰家人; 至于豹儿; 该立还是得立。
谁知道平地里一声雷,虎儿突然回来了,这下杜太后可真是大喜过望,其实,她心底也是很忌惮初雪母子的,毕竟她包庇了自己的娘家人,初雪不恨她才怪。
眼下虎儿回来了,一切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虎儿本就是嫡长子,太子之位毫无争议就是他的,支持虎儿的人一定有很多很多,皇帝再偏心,也不能偏心得没了谱吧。
见儿子依旧沉吟不语,杜太后冷笑道:“怎么?莫非你真的已经偏心到了嫡庶不分的地步了?”
皇帝苦笑道:“娘,儿子并非是嫡庶不分,只是豹儿要立为太子之事,天下皆知,如今若是改立虎儿,叫豹儿以后如何自处?还有,将来虎儿登基继位,会不会危及豹儿的性命?”
杜太后喝道:“你心里难道只有豹儿?你怎么不想一想,若立豹儿为太子,虎儿将来哪里还有命在?豹儿是你的儿子,难道虎儿就不是了?他自幼给人虏去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做老子的怎么会没一点舔犊之情?”
见儿子依旧不语,她又喘息着道:“就算你不顾念虎儿,难道连娘都不顾念了么?你不要忘了,豹儿唯一的舅舅是怎么死的?李氏心中怎么可能不记恨娘,儿啊,你舅舅一家老小的性命,可都是捏在你手上啊!”
“ 娘,您的话儿子都记下了,您给儿子几天时间,让儿子好好想想吧。” 皇帝被母亲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乱了。
杜太后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没有说话。
因为虎儿归来的缘故,皇帝的身子似乎好了一些,他心疼失而复得的长子,见天的就往坤宁宫跑,初雪见状,便乘机请旨搬回承乾宫住了。
这几日,朝野内外对于太子之位的议论,冯保都很详细地告诉了她。
尽管承乾宫里所有的太监宫女包括冯保在内,都强烈希望自己家的哥儿能当上这个太子,可是初雪却始终对此事不太热心。
“娘娘,咱们现在可是骑在了老虎背上下不来了,要么就是寻找机会努力将哥儿推上太子之位,要么接受将来难以预测的悲惨命运,娘娘便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三位小主子的身家性命想一想啊!”冯保苦口婆心地劝道。
初雪沉吟道:“若芙的为人,我还是深知的。”
冯保摇了摇头,叹息道:“娘娘,奴才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吧,您到底还是太纯善了,才会这般想,且不说大皇子将来会不会听母亲的话,就算他对母亲言听计从,那皇后娘娘身子向来孱弱,绝非长寿之像,万一她将来早早离世,谁又能辖制得了皇帝?”
初雪浑身轻轻一震,完全领会了冯保的意思,是啊,若芙再长寿,也活不过孩子们,到时候她们老一辈人一死,天知道坐在皇位上的虎儿会怎么对待自己的异母弟妹?
可是—— 她颤声道:“如今的形式,也由不得我啊,皇爷和太后还有那帮大臣们说了才算数。”
冯保低声道:“娘娘,事在人为,您若有这个心,总能找出法子来。”
初雪苦笑道:“我又怎能左右得了皇爷的意志,再说了,我与若芙情同姐妹,怎忍心去谋夺原本就该属于她儿子的皇位?”
冯保看了若芙一眼,顿了顿方道:“娘娘,您不觉得虎儿这个时候出来的很蹊跷么?”
初雪微微点头,是的,虎儿早不出现,迟不出现,偏要在豹儿即将封为太子的时候出现,还有,当年到底是谁偷走了虎儿?当年虎儿可是她带去庙里丢失的,显然此人针对的就是她,而现在针对的,更加是她了。
这世上,对她恨之入骨,又有能力布置下如此圈套的,有林家,杜家和高湘,而当年虎儿失踪之时,林杜两家与自己可以说是素昧平生,那么余下的,可不就是高湘了么。
想到这里,她与冯保对视一眼,彼此都明了对方的意思了。
冯保缓缓道:“张大人对此事极为忧心,他生怕虎儿连皇后的话都不听,只听高家的,那咱们承乾宫就危险了。
听到张大人这三个字,初雪心头涌起一股热浪,不由自主用手抚住了小腹。唉,他若是知道自己怀了他的骨肉,会是怎样一番表情?
冯保又道:“当日虎儿失踪之时,张大人就认定是高家所为,只是苦无证据,如今虎儿突然出现,也算是她们主动提供了线索,张大人顺藤摸瓜,还是发现了端倪。”
初雪一惊:“怎么,他查到线索了?”
冯保点了点头:“已经**不离十了,当年应该是高湘的哥哥在外面帮助她,找人偷走了虎儿,想叫皇爷降罪于您。”
初雪嘴边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她这辈子,可真是阴魂不散的缠上我了。”
冯保道:“如今,这一切都该做个彻底的了断了。”
初雪微微蹙起眉头:“可皇爷对她向来信任,她爹爹又是皇爷的恩师,未必肯治她的罪吧?”
冯保冷笑道:“被偷走的,可是皇爷的嫡长子!再说张大人也是他的恩师,有他在外运作,不愁高家不倒!”
第167章 矛盾
听了冯保的话; 初雪心头一阵喟叹; 高湘这一生都活在嫉妒当中,如今终于要把自己全家都给害了。
冯保又道:“张大人叫你在宫中万事小心; 他还说; 早些日子在行宫,可能有高湘的人在跟踪他,如今,高湘是非除不可了。”
初雪心头一震,不错,高湘这辈子只把眼睛盯在自己和张居正身上; 行宫之事; 她多半有所觉察,这次虎儿事发; 若是降罪,实在是罪有应得,眼下是要抓紧时机; 让她东窗事发; 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想到这里,她沉吟道:“如今之计,只有我去找皇后娘娘旁敲侧击,让她出面翻起旧案,她做母亲的; 追查儿子失踪之事; 合情合理; 皇爷也拒绝不了她的要求。”
“不错,张大人也正是这个意思,咱们先除了高湘,再来筹划豹哥儿的事情。“
见冯保一脸运筹帷幄,初雪颇感为难,筹划能怎么筹划?无论如何筹划,不都是要把虎儿拉下太子之位么?这样做,又怎么对得起若芙
她暗暗打定了主意,等高湘之事了结之后,就去求皇后,两人一起游说皇帝,将豹儿和君哥封得远远的,长大之后永不入京,这样就安全了,虽然日后母子分离,可总好过以后兄弟相残,性命不保。
想到这里,她又是一阵反胃,极力忍住之后,发现冯保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不禁脸上一红,唉,且等到这两件事情结束之后,再来想这个不该来的孩子到底该怎么办吧。
她其实也明白只要皇帝还活着一天,她就绝不可能要这个孩子,她也知道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什么,可这是张居正的骨肉啊,她怎能忍心,于是潜意识之中,一直在逃避此事罢了。
第二天,她就去了坤宁宫。
她并没有明说已经掌握了证据,只是旁敲侧击的提醒了几句。
对于杀死乳母,偷,若芙自然恨之入骨,这几日她沉浸在母子重逢的喜悦中,无暇顾及此事,此时被初雪一提醒,登时连连点头:““那恶人杀了乳母,又害我母子痛苦多年,自然该狠狠治罪,我明日便去找皇爷禀奏此事。”
初雪道:“此事还得找个朝中善于断案的大臣来追查,方能水落石出。”
若芙嗯了一声:“目前朝中以断案如神著称的,就是刑部的王左,而且此人嫉恶如仇,刚正不阿,我明日就求皇爷让命他断好了。”
初雪点头称是,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她方告辞回宫。
第二日,宫外就传来了刑部尚书王左追查皇长子失踪一案的消息。
当年皇帝还是裕王的时候,初雪被诬毒杀他,就是王左办的案子,他是张居正的好友,最是精明不过,有他来查此案,再加上张居然肯定会将线索提供给他,自然不愁找不到真相。
可是,初雪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她倒不是担心王左查不出真相,而是此案元凶可是高庄妃,以及她背后的高氏家族,高拱身为内阁首辅,朝中自然多的是支持他的力量,就连皇帝也会偏向自己的恩师几分,最终结果如何,还真的不好说。
过了三日,冯保终于从宫外带回了消息,案子已经查清楚了,是高湘假手于她娘家兄弟做的。
此案结果一出,举朝轰动,高拱原本还想封锁消息,可是张居正何等精明,早就把舆论制造的沸沸扬扬,街知巷闻了。
杜太后一听此事,勃然大怒,也不等皇帝发话,直接下令将高湘幽禁了起来。
而若芙和陈家知道此事后,自然是悲愤不已,短短两天功夫,就有许多跟陈家关系密切的大臣们纷纷递上奏折,请求严惩高家和庄妃。
皇帝是实实在在地犯了难。
对于长子被盗,他自然是痛恨不已,尤其他对高湘也从未生过男女之情,此次案发,她若被治罪,是咎由自取,自然死不足惜。
可是,高拱是内阁首辅,更是他自幼就尊重依赖的启蒙恩师。
嘉靖虽然是他的亲生父亲,可从来就没有待见过他,即便传位于他,也是出于政治上的考虑,在感情上,他显然最疼爱的是已经死去的二皇子和景王,皇帝有生以来,实在没有尝过父爱是什么滋味。
他所依靠的,从来都是高拱,在裕王府里那段战战兢兢,看不清未来和希望的日子里,是高拱像父亲一样守护着他,抚慰着他脆弱敏感的心灵。
诚然,从能力上来说,高拱远不如张居正,可张居正毕竟只比他大了几岁,而且张居正虽然全力辅助他,却没有给过他慈父般的温暖,这种温暖,他在高拱身上感受到了。
按照律法,高湘兄妹犯下如此大罪,该当诛灭九族。
可是,他怎么忍心?他怎么能对高拱下得去手?
所以,当杜太后把他叫进慈宁宫,疾言厉色地问他该当如何治高家的罪时,他竟然期期艾艾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杜太后叹息着对儿子道:“母后知道,你对那高首辅有着非同寻常的情分,庄妃若是犯了寻常罪过,你包庇他们也就算了,可是你想想这叫什么事情?虎儿可是你的嫡长子啊,就算你不在乎这个儿子,可若不惩治高家,你让天下人如何看待你?你对自己的亲生嫡子尚且无舔犊之情,又如何做到爱民如子?”
听着母亲的数落,皇帝低了头,心中翻江倒海,无数念头涌起,却抓不住一个。
杜太后又道:“总之,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盗走我孙儿的人逍遥法外,此事满朝皆知,你若是不想在史书上留下一个昏君的骂名的话,你就尽管包庇高家好了。”
回到乾清宫后,皇帝独自坐在书案前,苦苦思索着此事到底该怎么办。
高拱并没有来求他,也许是知道求也无用吧,难道,就这样看着老师死在自己的旨意下么?
他的儿女做下了这等事情,可是他却并不知情啊,况且,虎儿也是好端端回来了。
皇帝皱着眉头想了很久,终于想出了一个法子,于是高声叫道:“来人,摆驾咸阳宫,朕要去见庄妃。”
第168章 谈话
由于宫门被封; 皇帝便带着五福从后园的角门走了进去。
咸阳宫被封才不过短短两日功夫; 宫里的气象就显示出颓废萧条了,仿佛院子里的草木也懂得人性,知道主人大难临头; 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枝叶。
宫里的奴才们都窝在下房里不出来,只有高湘身边的青云正提了个铜吊子给廊檐下的鹦鹉换水。
见皇帝来了; 青云心中一慌,差点将铜吊子失手掉落在地; 定了定神之后; 她上前行礼:“皇爷万福。”
皇帝道:“庄妃这几日在干什么?”
青云答:“只是闲坐; 奴婢这就进去给娘娘通传。”
说完,便急急走进殿去。
皇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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