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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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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那根银钗,好像连这对银丁香,也是金玉阁的东西。”
浣纱说的银丁香,是女子戴在耳朵上的,一种丁香花形状的小小的耳饰。
如果说一根银钗是巧合,那两样首饰同是出自金玉阁,必然不是巧合。
为什么晋王府一个被撵出去的丫鬟,身上有两样宁王的产业里的首饰?
“这个玉娇从前,到底是偷了府里的什么东西?”
沈风斓不禁好奇,询问着莫管事。
不知是时间久远,还是对丫鬟们的事没留意,莫管事竟一时答不出来。
倒是芳姑姑还记得。
“回娘娘,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是当时还在殿下身边的绿翘姑娘,说玉娇偷拿了她的首饰。玉娇说她没偷,绿翘却一口咬定。”
“后来在玉娇的包袱里头,果然搜到了绿翘的首饰。好像就是这些东西……”
最后大丫鬟敌不过通房丫鬟,绿翘赢了,玉娇被撵了出去。
沈风斓心里有了个数。
当初在梧桐林里与绿翘接头的,是卫皇后的死士。
那些人听命于卫皇后,也听命于从前的太子,有时还听命于宁王。
而绿翘到底是谁的人,她一直没有深究过。
今日一看这两样首饰,她便清楚了。
绿翘是宁王的人。
宁王在晋王府的手爪,远比她想象的,伸的长。
至于梧桐林大火那桩事,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尚未可知。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些厌烦。
这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只会让她感到恶心。
“罢了,通知她的家人,把尸首领回去吧。”
这些肮脏的事情,她不欲多管。
抬脚往外走的时候,还不忘丢下一句——
“毕竟在殿下身边伺候过,给双倍的安葬银子。”
待到晚间轩辕玦回来的时候,听莫管事说了这件事,心下有了数。
“本王记得,玉娇那个丫头生得好一些,绿翘时常不忿。”
所以她把自己的首饰,塞到玉娇的包袱里,制造出玉娇偷盗的表象。
或许玉娇发现了她的某些怪异,逼得她撵人还不够,还要杀人灭口……
谁能想到,最后她也死在了梧桐林里,还是死在他们自己人手上。
而当初用来设计诬陷的首饰,却成了今日的证据。
让宁王在沈风斓眼中,更加不堪的证据。
莫管事喏喏应着,又道:“娘娘似乎很不高兴,还命老奴把梧桐林彻底翻查一遍,免得还有什么东西在里头。”
“这是应该的,顺便再裁减一些林木,改种矮灌木吧。”
梧桐树太过高大,几株还好,多了起来就遮挡了日光,显得阴郁。
在这个世上,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往往有阴暗滋生。
“是,老奴这就命人着手去办。”
隔了一天,晋王府里就响起了伐木的声音。
这些梧桐木,自晋王府还没圈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长在这里了。
棵棵高大挺拔,砍下来是极好的木材。
沈风斓特特要了一株,命人做一个小一些的秋千架子,就按着天斓居里那一架做便是。
云旗和龙婉随她,也喜欢荡秋千。
原来那一架稍大了些,她怕两个孩子摔下来。
索性做一架矮一些的,专门给他们玩。
这倒提醒了轩辕玦,这些砍伐下来的梧桐木,还可以别有用处。
他先是象征性地,给卫皇后的陵寝送去一些,用来做墓道门或是陪葬棺椁,都是极好的。
毕竟是在国孝期间,不宜大兴土木,若是借为卫皇后尽孝的名义就合适多了。
紧接着,他又命人挑出好的来,往福王、恒王等各兄弟处送了一份。
齐王年纪已达,大约过了今年的生辰,圣上就会想起让他出宫建府了。
这些上好的木材,正好能给他派上用场。
连宁王府都收到了一份,看起来却有些讽刺。
梧桐木?
晋王府里除了那片梧桐林,就只有沈风斓的天斓居,才有梧桐木了。
看这些木材的长势,只有那片梧桐林里的,才有这么高大。
轩辕玦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宁王看着那些木材,眸子微眯,暗藏不悦。
还是在警告他,他从前在晋王府安插人手之事,他已经知道了?
“殿下,这些木材如何处置?”
晋王府特特送来的,所有皇子都有一份。
元魁心里犯了难,宁王就算再不喜欢,也不能丢出去吧?
“送到驿馆去吧,给楼兰使臣布置的院子里,正好缺了几件上好的桌椅。”
宁王一挥手,简简单单解决了此事。
除了各皇子的府邸之外,诸如太师府和定国公府,还有詹世城的新府邸也都收到了。
詹世城一向朴素节俭,收到这一批木材十分高兴。
他这新府邸里头要添置的物件多,正愁没钱买好木料,晋王府就给他送来了。
轩辕玦得知之后,又另外给他多送了许多。
“就知道在本王面前哭穷,父皇三天两头赏赐你,你当旁人都不知道吗?也罢,你那些银子就留着娶媳妇好了。”
轩辕玦打趣着他。
听说他这新府邸里一应的人事,都是南子衿替他用心操办的,连下人都是一个个精挑细选出来的。
他年纪也不小了,从前府里的日子,过得一团乱麻。
哪个官宦人家的府邸里,堂堂三品朝廷命官,还要亲自下厨煮饭的?
更何况詹世城还是朝中栋梁,圣上面前的红人,封侯的大将詹世勋的弟弟……
有了南子衿帮忙,他的日子过得才像话些。
詹世城知道他的意思,却总是含糊地敷衍过去,并不表态娶亲之事。
他的心里,始终还有个人。
算算日子,南青青腹中的孩儿,也快要出生了……
各家都送了之后,还剩下好些。
京中便有许多高门府第,借着些许关系,厚着脸皮上门来求。
倒不是稀罕这些木料,而是因为,这可是出自晋王府的木料啊!
听闻当初沈风斓,就是住在梧桐林边上,才怀上的云旗和龙婉。
那段曾经在京城之中,流传得沸沸扬扬的晋王府灭门案里,清清楚楚地说着呢!
兴许这些梧桐木也有门道,能够带上生龙凤胎的福气,也说不准。
沈风斓听闻此事,连忙派人去告诉莫管事——
东西可以送,可千万不能把梧桐林的树,全都砍光了。
总要留一些用来观赏,顺便冬日挡风,夏日遮阳之用。
心中却暗想,那些上门来求木的人,要是知道梧桐林里刚挖出一具女尸,不知道还会不会觉得有福气?
晋王府四处送梧桐木的事情,传到了市井之中,果然又叫人想起了两年前。
那桩晋王府灭门案中,晋王夫妇凄美绝伦的感情,大火漫天的浪漫……
啧啧,真像是戏台上唱的那样啊。
茶馆里头,一群市井小民围坐一处,将此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
“哎,你们还记得,那年在春风楼上说书的那个先生不?就靠说晋王府这一段,日进斗金呢!”
有人忽然回想起往事,提起了那个日进斗金的说书先生。
“嗐,那谁不知道呢?当年我带着婆娘去春风楼听了两回,我家那婆娘啊,听一回流一回眼泪……”
那个说书先生讲晋王英雄救美,沈侧妃火海娇弱美态,讲得实在是好。
令人拍案叫绝!
提起这话头的那人又道:“那个说书先生改行写话本子啦!据说他当年书说得太好了,一个富贵人家的小姐特意请他入府去说,还给了他一大锭金子。”
说书先生与富贵小姐,这两者扯在一处,叫人生出暧昧的想头来。
“写的什么话本子?哪家书摊有卖?我也去买一本看看!”
一个说书能说得那么好的人,自然有些才华,写出来的话本子一定不差。
前头说话那人嗤了一声。
“还等你去买呢?他那书写的是他的真实故事改编,刚编出来刷了第一版,就被抢购一空了!幸好我有个远房舅舅是做印刷的,这才给我留了一本。”
他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袖子,里头发出书页清脆的声响。
“好兄弟,快拿出来大家一起看看啊!”
其余几人纷纷催促他,那人得意够了,这才慢条斯理地把书掏出来。
只见那书册的扉页上,赫然几个大字——落魄书生与美貌小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一看这书名,就让人迫不及待想读。
众人纷纷伸手去抢那书,那书的主人连忙护在怀中,碰都不让他们碰。
“这书又印第二版了,过不了多久能出来。你们别抢我的,自己买去!”
“我把银子撂下了,你去给你那个远房舅舅,让他再印第二版的时候,千万给我留一本!”
……
沈风斓一向爱看书,天文地理,资政兵法,几乎没有她不看的。
那些武侠传奇、花妖狐媚的话本子,她偶尔也看。
这一回外书房里头,进了一批新的话本子,莫管事屁颠屁颠送到天斓居来。
“娘娘,听说这一本南陵小小生的大作,十分好看。才一印出来,就被哄抢一空了。”
沈风斓不由好奇。
她看过的话本子里,那些作者的名字都十分熟悉了。
有个叫炒芹菜的,最爱写些大家族男女的混乱情事,总能催人一把辛酸泪。
还有个叫伊人归的,据说是个女作者,最爱写有权有势的美男子,为一个女子争斗不休……
从来也没听说过,有一个叫南陵小小生的作者。
“这个南陵小小生,还能比炒芹菜更受欢迎?”
她接过那话本子,一看书名叫落魄书生与美貌小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差点喷出一口茶来。
“怪不得他这话本子火,原来书名起得如此恶俗,又惹人心痒不得不看。”
她随手翻开一页,开头就是一个落魄书生,不得已以在酒楼说书为业。
偶然一次说了个灭门案的故事,日进斗金,由此引起了一位千金小姐的注意。
那千金小姐用一锭金子,将他接进府来听书……
慢着,这个故事,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题外话------
伊人自黑了一把,还黑了一把古典文学的前辈,金瓶梅的作者兰陵笑笑生(南陵小小生)。
并无不敬之意,伊人是十分喜爱和尊重中国古典文学作品的~
小可爱们猜猜,炒芹菜是指的哪个古代文学作家?哈哈哈。
再附一遍伊人的讨论群号,571307626,敲门砖为书中任一人物名字。
第159章 替补队员邱双莹
永巷之中,一处高大而破旧的宫殿里,挤挤挨挨摆满了衣裳架子。
上头晾晒着五颜六色的衣裳,乱糟糟湿淋淋的。
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妇人,还在旁边疲于奔命地洗衣裳,唯恐迟了就要挨罚。
好在她们手中的衣裳,都是下等宫女太监的,就算洗得不是很干净,也不要紧。
不像她……
一旁的角落里,独自坐着一个布衣褴褛的妇人,显得甚是冷清。
看那背影,约摸四五十岁。
她佝偻着腰,一手抓着一只粗糙发臭的夜壶,另一只手抓着木刷。
正在费力的刷洗着。
那双苍老的手,可以看出肤色原是白净的。
却因为在水里一直泡着,变得肿胀变形,看起来格外丑陋。
那几个洗衣的妇人,忙里偷闲看她一眼,便觉得心理平衡许多——
她那夜壶要是刷不干净,可是要挨姑姑的罚的。
永巷里管事的姑姑们,管着手底下这些罪奴,是最没有好心肠的。
满宫苑的人机械地重复着动作,从太阳尚未升起,到夕阳西下。
管事的一声呼哨,上前来轻喝一声,“吃饭了。”
这些人便像死里逃生一般,觉得又多活了一日。
她们慢腾腾地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然后看向刷夜壶的妇人。
干完活儿的轻松,让她们面上现出了些许笑意,说话也大声了些。
“贤妃娘娘,还不去吃饭啊?”
有人朝着那刷夜壶的妇人喊着,顿时引来旁边几个人的哄笑。
管事的姑姑听见这动静,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刷夜壶的妇人手上顿了顿,接着,又若无其事地动了起来。
那些取笑着玩的妇人,都撇着嘴翻着白眼,觉得一天中唯一的乐趣都没了。
于是口中说着难听的话,扭着屁股各自散开了。
“还真当自己是贤妃娘娘呐?瞧她那副傲慢的样子!”
“就是,说是什么平西侯府表小姐,宁王殿下的养母。据我看啊,表的就是表的,养的就是养的,终究成不了亲的!”
她来了永巷之后,干的是最脏最臭的活,不见管事姑姑对她有半分照应。
宫里的人都长了一双富贵眼,但凡贤妃还有一丝半点翻身机会,管事姑姑都不敢苛待她。
这只能说明,她是彻底翻身无望了。
“可不是嘛,她进来这么久了,也没见宁王殿下和平西侯府的人,来看过她一眼!”
一个走远了的妇人,故意回过头来,朝着贤妃的方向大声嚷着。
唯恐她听不见。
贤妃当然听见了,她已经听得麻木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后宫里的规则就是这样。
她输了,连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到她头上。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置之不理,故作一脸冷漠。
那些女罪奴自身难保,一觉睡去,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也只会嘴上占几句便宜,讽刺她一句“贤妃娘娘”罢了,别的也不敢做什么。
昔日最光荣的那个称号,而今在别人口中,枉做笑谈。
她面无表情,麻木地盯着手中的夜壶。
这是她今天洗的第几个夜壶,她早就记不得了。
只知道每一个夜壶都散发着恶臭,被宫人嫌弃地丢到她身边,指挥她洗干净。
有一些被丢过来的时候,甚至洒出没倒干净的尿液,溅在她身上。
管事姑姑一味讨好萧贵妃,这些夜壶全让她一个人来清洗。
洗到旁人都去吃饭了,她还洗不完。
忽然,一个绣着祥云花纹的裙角,出现在她低垂的视线中。
她抬起头来。
“有人要见你,跟我走吧。”
管事姑姑居高临下,对她丢下这句话,便径自朝前走去。
她对着永巷罪奴的时候,永远面无表情,说话都懒得多一个字。
那日在椒香面前邀宠时,却笑得像条狂摇尾巴的狗。
贤妃把手在围兜上擦了擦,快步跟了上去。
她隐约知道,想见自己的人是谁。
管事姑姑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屋子,门一打开,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屋里喝茶。
“侯爷,人给您带到了,还请您快一些,别叫奴婢为难。”
她朝平西侯福了福身子,后者略一点头。
随后,管事姑姑带上门离开,屋中只剩下平西侯和贤妃两人。
平西侯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一身粗布麻衣,看起来十分狼狈。
不仅如此,她的身上还有一股恶臭味,叫人闻了忍不住犯恶心。
他把手掩着鼻子,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便慢慢放了下来。
“坐吧。你在永巷这些日子,还好吗?”
贤妃也不客气,面容淡淡地走了过来,在他对面坐下。
“那事情刚出的时候,本侯急得不得了,在圣上面前磨破了嘴皮子,圣上却怎么也不肯松口。唉,本侯直到今日才有机会来看望你啊。”
贤妃抬起头来看着他,面无表情。
若不是宁王那一番话,也许她今日还会相信平西侯。
相信他的确为救自己努力过,只是没有成功而已。
可有些谎言,一旦被揭穿,就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是,那是自欺欺人。
她一直都明白,平西侯府利用她,只是为在后宫中安插一个棋子。
一个用来斗萧贵妃、害卫皇后,联系起宁王和平西侯府的棋子。
她只是不肯信。
如果连平西侯府都没有她的位置,那她该去哪里找她的位置呢?
是圣上的妃子吗?
一个空有客套的敬重,却没有一丝感情的妃子。
是宁王的母妃吗?
一个母子离心,没有血缘和没有亲情,只有仇恨的母妃……
天下虽大,她却没有安身之处。
宁王的话,将她心中最后的一点寄托,都打碎了。
看着眼前的平西侯,她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回答他的话。
“兄长今日前来,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平西侯听着这一声兄长,略觉得刺耳。
因为有别的要紧事,他也没在意,就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你被圣上发落之后,宁王可来看过你?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宁才人的事?”
贤妃落难,平西侯府没有施以援手,宁王这个正得势的养子也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实在不合常理。
皇子与生养他们的嫔妃,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宁王还想争储位,怎么可能任由贤妃被发落?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知道了生母宁才人的死因。
贤妃顿了顿,而后蹙起眉头,默认了。
平西侯拊掌叹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种事都叫他查出来了!你有没有设法让他以为,那件事全是你自己的主意,与平西侯府无关?”
说来说去,原来他关心的是这个。
原来自己落难之后,他还想甩脱自己,与宁王单独建立起联系。
贤妃不禁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这是她这颗棋子,最后的利用价值了吧?
“兄长只要安排我和他见一面,我会有办法让他相信的。他不会牵连到平西侯府去,毕竟他还要靠着你们,来登上大位啊!”
平西侯一听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在贤妃还没醒悟,还愿意为平西侯府效劳。
他立刻换上了慈祥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你在这边日子过得不好吧?放心,我一会儿就给那管事的交代,让她减轻一些你的活计,让你不用这么辛苦。”
再多的也不能了,他平西侯在朝中权势再大,永巷毕竟是后宫的地盘。
现在的后宫,是萧贵妃的天下。
贤妃却疯魔似地,一把握住他的手。
那股恶臭一下子靠近,平西侯下意识想缩回手,还是忍住了。
他还要靠贤妃,来让宁王继续跟平西侯府同心协力,共商大计。
“你……”
“兄长,我只求你一件事!”
贤妃急切道:“我可以刷夜壶,我可以洗亵衣,我就是不想住在这座宫里!”
她伸出手来,直指宫苑外头。
隔着一道墙,那边是一座封闭着的宫殿,安静森然。
那是贤妃曾经住过的宫殿,也是宁才人死的那个宫殿。
在大火焚烧之后重建,就像一切都卷土重来,就像那个女子,还住在里面。
她浑浊的目光中,露出惊恐畏惧。
“她会来找我!她就在那里,她会来索我的命!”
“兄长,我求求你,把我调到远一点的宫殿去吧!”
……
平西侯回到府中,蹙着眉头,连声吩咐下人沐浴更衣。
他身上那一股夜壶的味道,迎风能飘三丈远。
呸,真是晦气!
下人急急忙忙备水去,又备了比平时多一倍的熏香和花瓣,足足洗了小半个时辰。
他低头嗅嗅自己身上,那股夜壶味总算散了。
只要能把宁王继续抓在手里,沾一身臭气,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暗自想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命人把邱双莹叫来。
自从汪若霏失踪之后,邱双莹就彻底少了禁锢,在府中像个真正的大小姐一样。
毕竟平西侯府中,现在就只剩她一个未嫁的小姐了。
物以稀为贵。
唯一的公子汪杰人,这些日子也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躲在房间不肯出来。
这平西侯府,自然任她胡为了。
再怎么胡为,到了平西侯跟前,还是老实得像只兔子一样。
平西侯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只见她比从前又胖了一圈,下巴厚得像顶了颗包子。
不禁眉头又蹙了起来。
“听说你这些日子,在府里过得很开心?”
邱双莹往后藏了藏,试图把自己因为过于开心,圆了一圈的腰藏起来。
“没……没开心。”
汪若霏失踪了,贤妃又被废了,她敢说她开心吗?
平西侯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这个模样,怎么做汪家的小姐?怎么嫁给皇子王爷?”
邱双莹眼前一亮,顾不得藏肉了,朝着平西侯咧嘴一笑。
那张跟随下巴一起丰满起来的嘴,这夸张地一咧开,如血盆大口。
“侯爷,你要让我嫁给哪位王爷啊,是晋王吗?”
别看她自己长得不怎么样,她最喜欢的,就是模样生得英俊的男子。
放眼京城之中,还有哪个男子比晋王殿下英俊?
人群中远远看上一眼,就让人心花怒放,酥倒在原地……
平西侯越发不悦。
汪若霏让邱双莹做她的陪衬,故而平西侯府一直没有好好教导邱双莹,让她在侯府格格不入地长大了。
满侯府里算起来,就连下人都比她有脑子,懂心计。
要是汪若霏还在便罢了,可惜她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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