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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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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为轩辕玦和沈风斓的性命担忧,可谓费心劳力。
如今总算否极泰来,也该让她乐一乐。
萧贵妃朝圣上看了一眼,那张明媚的容颜消瘦了些,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顾盼之间,仍是圣上最爱的少女娇态。
“是。”
李照人嘴角微翘,应了一声,随后退出了寝殿。
“你和云旗就在这待着吧,没什么不能听的。来人啊,快给小皇孙和郡主拿果子来。”
正是夏季,鲜果丰盛。
萧贵妃一面剥着荔枝,长长的指尖上沾染了香甜的汁水,一面同云旗和龙婉说话。
“猜一猜,这荔枝是哪里来的?”
云旗和龙婉对视一眼,神秘地笑着。
“词人苏轼有云,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想来这荔枝,是岭南来的吧?”
云旗出口成章,惹得圣上更是惊讶。
龙婉掩着嘴窃笑。
“不仅是岭南来的,想必还是爹爹和娘亲命人送回来的。”
“这你都知道?”
萧贵妃朝着一旁的椒香看去,以为是她泄露了“天机”。
椒香连连摆手。
龙婉得意道:“因为皇奶奶从来不亲手剥荔枝,说是汁水粘在手上脏,都是椒香姑姑来剥的。今儿亲手剥起来,这荔枝必定非同寻常!”
萧贵妃听她分析地头头是道,叹为观止。
饶是她成日和云旗龙婉待在一处,自以为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早慧。
却发现,他们身上还有太多的光芒,在等着她发现。
平西侯从殿外走进来,便听得里头欢声笑语,孩子的奶声夹杂其间。
不必问也知道,必定是晋王府的两个孩子。
如今能在宫中长住的皇孙辈,也就只有他们两人了。
他走到圣上近前时,云旗正笑着吃了萧贵妃剥的荔枝,小嘴含得鼓鼓囊囊的。
香甜的汁水从他嘴角滑落,他悄悄伸舌头舔了舔,模样极其可爱。
圣上垫着枕头坐在床上,笑呵呵地看着他们吃荔枝,自己则端着一盏参茶慢慢喝着。
平西侯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想起自己早逝的长子,被宁王算计的长女,和被兰公主算计的次子。
他有三个孩子,儿女俱全,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平西侯府,绝后了。
不会有这样的欢声笑语,不会有儿孙绕膝之乐……
“平西侯。”
圣上见他发愣,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
平西侯连忙回过神来。
“老臣拜见圣上,拜见贵妃娘娘。”
说着长长地拱手揖了下去,模样十分恭敬。
圣上微微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眼前的人。
还是那个平西侯,一双锐利的鹰眼,却显出了老态。
他毕竟还是老了,儿女尽亡的人,老得更加快。
平西侯府后继无人,又传出了那样的丑闻,他也不如从前那么光彩熠熠,神气挺拔了。
萧贵妃略一颔首,云旗也客气地同他打了招呼。
“平西侯。”
龙婉则不理他,只装作看不见的样子,用心摆弄着盘中的荔枝。
平西侯见着他两个极肖父母的面容,越发出神。
他的儿女,生得也像他。
可惜没有一个半个孙子,能够留在他身边……
“你是来找朕做什么的?怎么只顾发愣,有话就快说吧。”
或许是察觉到平西侯的酸楚,或许是因为云旗和龙婉在这,让他多了一些耐心。
他对平西侯的失礼,才没有多加指责。
平西侯这才缓过神来。
“圣上,老臣接到一封匿名书信,说兰公主身为敌国公主,竟然私自离开驿馆,如今更已不在京城之中!”
说着双手捧出一封信来,李照人连忙接过,呈给圣上。
“不在京城?莫非她逃回楼兰,不愿和亲了不成?”
圣上一面看那信,一面随口问着。
兰公主要是跑了,那倒是件好事,省得他还要操心把她许配给谁的问题。
“不,圣上。据线报说,兰公主已经私自潜伏到了岭南,或许会对晋王殿下不利啊!”
圣上拿着信的手一抖。
萧贵妃眉头微蹙,接过那信来,果然在后头看见了兰公主潜入岭南之语。
先前刺杀轩辕玦的证据,是沈风斓到了岭南之后,命人送回京的。
那些往来书信直指长公主,长公主也供认不讳,一副早就不想活了的模样。
圣上却以为,仅凭长公主做不到这个程度,必然还有幕后之人。
谁都能猜测到,那个幕后之人,必然是宁王。
可惜没有半点证据,宁王也几乎闭门不出,在朝堂上毫无动作。
叫人抓不住他的把柄。
而现在,兰公主就是他的把柄。
“圣上,兰公主身为楼兰公主,身份本就敏感。岭南又刚刚发生了刺客之事,瓜田李下,她嫌疑太大了!”
见圣上和萧贵妃面色不豫,平西侯连忙添上一把柴。
平西侯甚至不知道,兰公主与宁王的血缘关系,所以他无法想象,圣上和萧贵妃对于兰公主,远远不是瓜田李下的态度了。
几乎是证据确凿。
见圣上不开口,平西侯有些着急。
“圣上,老臣已经派人搜了驿馆。兰公主的确不在驿馆中,是不是要派人到岭南搜寻?或者在安南那一带,也该搜寻搜寻……”
他抬起眼来,飞快地看了圣上一眼。
圣上这才想起,安南与楼兰在大周的一南一北,却是守望相助的关系。
历来大周若是侵略北方,南方就会制造骚乱,来分散大周的注意力。
若是侵略南方,北方也会南下攻城,来牵引大周的兵力。
安南紧邻着岭南地区,若是兰公主想刺杀轩辕玦,那安南的势力正好为她所用!
圣上一边想着,眉头越皱越紧。
他万万没想到,宁王看起来毫无动作,私下竟派了兰公主去做这样的事……
这实在太让他失望了!
“皇爷爷,别生气。这个给你吃……”
云旗看着圣上的脸色,将一颗刚剥好壳的新鲜荔枝,小心翼翼地送到他眼前。
圣上的身子是不能多吃甜腻食物的,可是云旗喂给他,他还是张了嘴。
香甜的汁水渗入喉间,他的心这才稍稍放了下来。
“罢了。朕会派人告诉陈执轼,让他在岭南发放布告,搜捕兰公主。岭南的一团乱象在晋王和陈执轼的手里,是初现生机了。”
那其实是一个好地方,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去过一次。
瓜果飘香,山清水秀,蕴含着天地灵气。
轩辕玦和沈风斓,在那里劫后余生,将来必有后福。
平西侯闻言一喜,便应和着圣上的话。
“自然,自然,晋王殿下才华匪浅,定国公世子深得乃父真传。有他们在岭南,自是珠联璧合,必能整顿好岭南的乱象。”
他从前是宁王的助力,人前人后,从未夸赞过轩辕玦。
而今与宁王反目成仇,难得夸赞起他来。
圣上听在耳中,倒觉得新鲜。
于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就连一向看不惯平西侯的萧贵妃,也露出了这样的神情。
龙婉从荔枝盘子里抬起头来,学着圣上和萧贵妃的神情看他。
平西侯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云旗则朝着长生殿的窗外看去。
今儿的月亮,好像没打西边出来啊……
第189章 让她难受的好方法(一更)
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兰公主蜷着身子,缩在稻草上头。
那是整间牢房里最干净的地方。
虽然臭虫和蟑螂,还是时不时从她脚下爬过,引得她一身鸡皮疙瘩。
她这一路从京城来到岭南,跋山涉水,历经艰险。
对于岭南蛇虫鼠蚁众多的事实,也早有感触。
可在牢房中,感触仍然是最深的。
成王败寇,现在是她被抓到了牢房里,怨不得旁人。
没对她用刑,没要她的性命,已经是善待了。
她抱着膝盖蹲在上头,愣愣地看着天窗。
此刻才发觉,阳光并不刺眼,反而弥足珍贵。
哒哒哒。
一群人的脚步声,有轻有重,不疾不徐。
正在朝她靠近。
兰公主从稻草堆上跳起来,跳到牢房门口看着外头。
她希望是蒋烽把她的话告诉了沈风斓,希望沈风斓能亲自来见她。
没想到这一看,真的是沈风斓。
她欣喜若狂!
“沈侧妃!”
浣葛搀扶着沈风斓,牢房的地面似乎刚刚被清扫过,还算整洁。
就是隐约有些水渍,浣葛生怕她滑倒,搀扶得小心翼翼。
她穿着宽大的广袖齐胸襦裙,裙角的花纹似莲花初绽,又似水墨烟云。
影影绰绰,叫人看不真切。
那般倾城绝色的面容,一双深潭般的眸子,冷寂如冰。
她的面上,找不到半点喜色。
而当她的身影出现在兰公主面前,兰公主愣了愣。
沈风斓的一边袖管,果真是空空荡荡的。
“你……”
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兰公主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狱卒搬来一张太师椅,沈风斓在椅子上慢慢坐下,动作有些僵硬。
看浣葛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她似乎受了很多伤,身子很不好。
“我?”
沈风斓侧身坐了下来,双腿交叠成曼妙的弧线。
“承蒙兰公主抬爱,我很好。晋王殿下也很好,不过你暂时见不到他了。”
这本来是极寻常的一番话,从沈风斓口中说出,却引得兰公主浮想联翩。
难道晋王伤到根本起不了身?
她不禁咬住了唇,看着沈风斓空垂的一边袖管,心生悲悯。
那是全天下最好看的女子,却少了一条胳膊。
如果是从前,兰公主或许会暗自庆幸,不必再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可她现在真切地看到,却无法欢喜起来。
“沈风斓,对不起。这件事蒋烽一定跟你说清楚了,罪魁祸首是我,伤了你和晋王的也是我。虽然我没有让他们伤你,但我也没有嘱咐过,不能伤害你。”
不论是她,还是元魁。
他们想杀轩辕玦,是为了宁王的皇位。
他们并不想杀沈风斓,却也不想她继续活下去。
如果可以,她最好死去,让宁王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我猜到了。如果是宁王,他起码不会杀我,因为并没有什么作用。我很早就承诺过他,他和晋王的斗争,我不会插手。”
兰公主有些吃惊地看他。
“你竟然不想帮着晋王,夺得皇位?”
沈风斓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朝她冷笑了一声。
“晋王自己都不想夺得皇位,我又如何帮他?你以为所有的皇子都和宁王一样,不惜一切要夺皇位吗?如果圣上不给,晋王根本不会去夺,这就是他们的差别。”
兰公主犹如醍醐灌顶,对沈风斓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他不想争,你也不想争?你们夫妻二人,还真是奇葩……”
明明是最有希望得到皇位的人,却从来没有把心思,放在争夺上。
而她和宁王的利益一致,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怪不得宁王不喜欢我。他要的不是一个政治上的同谋,而是一个真心相爱的女子。”
沈风斓听见这话,沉默不语。
她看着兰公主眉头蹙起,陷入深思,连虫子从她手背爬过都没发现。
“宁王喜欢不喜欢你,我没有兴趣。既然你自己承认岭南的刺杀是你主使,即便你是楼兰公主,这条命也是保不住了,你可明白?”
明白。
她不想死,可她从京城离开那一日,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哪怕有生命危险,她也不能看着宁王死在她面前。
她做不到。
“拿我的命赔你的手,赔晋王的伤,或许也不亏。但是你亲自前来监牢,不会就是想告诉我,你要我的命吧?”
兰公主总算清醒了过来。
她现在是阶下囚,想要她的命再容易不过了。
沈风斓何必同她废话?
果然,沈风斓道:“你可以用沈风翎的下落,来换你这条命。”
“沈风翎?”
兰公主回想起一个月前,她把沈风翎骗出晋王府的场景……
沈风斓离开京城之后,她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没有了沈风斓的保护,想把沈风翎这个准宁王妃动一动,不是什么难事。
可她没料到的是,沈风斓并没有完全带走晋王府的防卫,如果要强攻晋王府,必然又会闹得满城风雨。
且未必能一次成功。
兰公主最后选择了智取,而非力敌。
晋王府中,坐拥偌大一个府邸的沈风翎,提前过起了宁王妃的生活。
她在晋王府里到处转悠,看过每一处的景致,甚至坐了只有沈风斓能坐的那个秋千。
这让她志得意满,让她憧憬他日嫁进宁王府,也是这样的自由愉悦。
沈太师的病,她不管了。
太师府的混乱,她不管了。
旁人或为她担忧,或想算计她。
她统统都不管了。
满眼只剩下了晋王府的花红柳绿,锦衣华服,自由自在……
“成日家不能出府也怪闷的,府里不是有一班舞妓吗?听说还是宫里出来的,让她们给我跳舞看看吧。”
沈风斓都很少让那些姑娘们跳舞,觉得她们年纪太小,应该过得闲暇自在一些。
故而古妈妈听了沈风翎的话,有些不乐意。
可想到沈风斓临走之前,交代她好好照顾的话,她又只能遵从。
那一班舞妓给她表演了一次又一次,累得动作都差点撑不住了,沈风翎却还要看。
叫梦蝶的小舞妓撑不住了,脚上磨得又红又紫。
“梦色姐姐,怎么办呀?我们进了晋王府这一年,都没跳过这么多的舞!”
梦蝶委屈地朝大一些的几个姑娘诉苦。
“我的脚成了这个样子,明儿还怎么跳呢?”
梦色是几个姑娘里的领头人,见着梦蝶这副委屈模样,心里也不好受。
她们这几日的确跳得太狠了,别说是年纪小的梦蝶,就连梦色自己都觉得掌不住了。
便有人低声嘀咕起来。
“她又不是府里名头正脸的主子,殿下和娘娘都不这么使唤我们,她凭什么这么做呢?”
有人附和,也有人连忙劝阻。
“嘘,快别这么说!这位可是许给了宁王殿下的,那也是堂堂宁王妃。要论位分,比咱们娘娘还高呢……”
“呸!瞧她那副得意的样子,怎么和娘娘相提并论?哪个主子是靠欺负下人显得自己尊贵的?”
几个姑娘七嘴八舌,对沈风翎万分埋怨。
这话传到了古妈妈的耳朵里,古妈妈一向怜贫惜弱,见这些小姑娘比她的女儿还小,自然心疼起来。
她便出面同沈风翎说,那些姑娘不能再跳舞了。
沈风翎不敢拂逆古妈妈的的话,只能就此作罢,心里却很不痛快。
太师府是没有什么歌姬舞妓的,故而她到了晋王府,一时贪看。
本来看了这几日也够了,可古妈妈不让她看,她反而更加不肯罢休。
一日午睡的时候,她正和自己床边打扇的小丫鬟说起这个,便听见小丫鬟答她。
“宁王妃娘娘,咱们府里这舞妓有什么好看的呀?要到那翠袖摇去看,还有胡舞呢,可好看了!”
宁王妃娘娘。
这个陌生的称呼,听得沈风翎心中格外愉快。
她半睡半醒间,便问那个小丫鬟。
“翠袖摇在哪?二姐姐出门前说,让我不能出府,外面危险。”
那丫鬟的口气变得有些不屑。
“她只是晋王殿下的侧妃,娘娘可是宁王殿下的正妃,她怎么管得了你呢?”
沈风翎还是头一次在晋王府,听见这样的话。
她心头一喜,这种被人认为她高于沈风斓的话,又新鲜又好听。
这下那丫鬟再说什么,她便统统应允了。
等她听那丫鬟的话,穿着丫鬟的服制混出了晋王府,才隐隐发觉有什么不对。
她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为什么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懵懵懂懂的,就跟着这小丫鬟走了……
“不行,府外危险,快回去吧,我不看什么歌舞了。”
她伸手在鼻前挥了挥,试图挥散一股气味。
有一股异香,总是朝她的鼻子眼里钻,挥之不去。
那个和她一起出来的小丫鬟,转过头朝她笑得诡异。
“宁王妃娘娘,现在才清醒,晚了吧?”
……
兰公主晃了晃脑袋,从回忆中抽身。
“你竟然要我拿沈风翎的下落来换命?我拓跋兰儿的命,有这么不值钱吗?”
好生奇怪。
明明听闻太师府这对姊妹关系并不合,沈风斓为何如此维护沈风翎?
“你可知道,沈风翎失踪之后,就连太师府都没有怎么派人找过她。”
就好像他们也希望,沈风翎消失一般……
沈风斓眉头微蹙,听懂了她的意思。
沈太师和沈风楼他们,自然都不希望沈风翎嫁给宁王。
如果不是圣上亲自下旨,只怕沈太师恨不得直接要了沈风翎的命。
而在沈风斓眼中,她也只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可怜人。
罪不至死。
如果连她都不管,兰公主大概真的会嫌她碍事,直接杀了吧?
“在我眼里,你的命自然没有我妹妹的值钱。”
沈风斓不冷不热地瞥了她一眼。
这话把兰公主气到跳脚,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哈,原来你真的是个观音娘娘,是个大好人!就我卑鄙,就我事多,就我里外不是人……”
她越说越懊悔。
如果当初不瞒着宁王做这些,她现在就不必在牢中和沈风斓谈条件了。
她也很庆幸。
幸好她顾及着沈风斓,没有直接要了沈风翎的命。
这大约就是宁王的佛经里头,写的那一句话。
种善因,得善果。
“好,我可以告诉你。沈风翎就在驿馆里头,在一处极其隐秘的位置。只要我回京,就能放她出来。”
其实就是,通往宁王府的那个密道。
里头有几处小小的房舍,是为防地道被发现,用作遮挡和躲避的。
沈风翎就在里头。
“好,你会活着到京城。到了京城之后,我会把你交给圣上处置。圣上会碍于两国邦交放你回去,还是出于泄愤杀了你,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她话音落下,便要起身离开。
“沈风斓!”
兰公主急切地抓住了栅栏,目光紧盯着她。
沈风斓淡淡地回视她。
“你不恨我吗?我已经告诉了你沈风翎的下落,你只要回京挖地三尺就能找到,何必留我性命?”
对于兰公主而言,她把沈风翎的下落告诉她,不是为了换自己的命。
而是单纯的赎罪。
而沈风斓不杀她,出乎她的意料。
“我不恨你,殿下和我都还活着,便没什么可恨的。该怎么处置你,自有圣上裁度,我才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兰公主银牙紧咬。
难道她连被仇恨的资格都没有吗?
这让她对自己心中的羞愧,无限放大。
她终于软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你的。”
她垂下了眼睛,靠在坚硬而粗糙的墙上,把背脊硌得生疼。
如果沈风斓打她,骂她。
她或许还会好受一些。
沈风斓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脚步声渐行渐远……
得知沈风斓去了监牢,小毛头拿着她给的一吊铜板,跑去府衙外头买了许多包子。
卖包子的小二见了他很是稀奇。
“小毛头,不是说不让你出来了吗?你怎么又出来了?”
小毛头着急道:“小二哥,快给我包子,我去拿着包子去欺负坏女人!”
“坏女人?你是说那个吃包子的女刺客吧?”
小二试图从他嘴里打听一些内幕,可惜小毛头嘴严实,他怎么都问不出来。
只能老老实实给他装包子。
“要肉馅的,上次那个坏女人在这吃包子,最喜欢肉馅哩!”
小二应了一声,往牛皮纸袋里装了足足十个肉包子。
“够了吗?”
“够了够了!”
他把那一吊铜钱,小心地点出二十个,交给小二。
小二又退了一个给他。
“喏,买得多便宜一文钱,自己收着买糖吃吧!”
小毛头笑着接过来,把那一大袋的包子抱在怀里,甩起腿就朝府衙里跑。
他一边跑一边想,一定要跟着沈风斓进监牢,让坏女人看着他吃包子。
馋死她,哼!
没想到小毛头跑去的时候,沈风斓已经进去了。
而门外的狱卒不许他进去,他只能抱着包子在门外干着急。
来回转悠了好一会儿,沈风斓终于出来了。
小毛头连忙抱着包子迎上去,这定睛一看,怀里一大个牛皮纸袋,吓得朝着地上掉去。
幸好蒋烽眼疾手快,稳稳地接在手心,包子才没有滚出来。
“娘娘!娘娘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坏女人干的?一定是坏女人干的!”
小毛头盯着她空荡荡的袖管看,眼眶顿时盈满了泪水,张嘴就要哭出声来。
蒋烽一把塞进一个包子,正好填住了窟窿。
沈风斓噗嗤一笑。
“没有,只是藏在后头了。”
沈风斓的衣裳里头动了动,原来手并没有伸进袖管,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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