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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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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人这件事,他就更加一窍不通了。
  除了敢忠言犯上的那股劲,他觉得自己,好像就没有什么会的了。
  不像沈风楼,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头脑冷静,又能言善道。
  若非他方才在圣上面前替自己解围,只怕他现在也要被关进大理寺监牢了,又指望谁去救南青青呢?
  他挫败地低着头,沿着宫门前的大道,慢慢地走去……
  一袭玄色的裙摆,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惊讶地抬头一看,玄衣美人绝色倾城,肌肤胜雪。
  她那一双寒潭似的眼眸,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詹大人,如果你想救青青的话,我可以帮你。”
  ——
  大理寺监牢中,长长的走廊两边,是一排排的监牢。
  天字监中,关押的都是皇室宗亲,身份显赫,空着的日子倒比有人的日子多。
  这回总算又开张了,还关的是储君太子。
  此案毕竟尚未查明,虽然圣上一怒之下把太子关了进来,不代表他就不会出去。
  故而太子的牢房一应陈设都是顶级的,不论是书案还是卧榻,甚至恭桶都是镶金嵌银的。
  次一等的是地字监,关押的都是犯了要案的高官,这一回又关进来了一个户部尚书。
  几个狱卒闲来无事,凑在一起嘴碎道:“两个大老爷们关的都是好位置,反倒是那个娇滴滴的小姐,关在了最低等的黄字监。”
  黄字监,关押的都是十恶不赦的暴徒,譬如杀手、刺客……
  大理寺监狱毕竟不是外头府衙的监狱,在这里头的人,不是出身显赫位极人臣,便是罪大滔天。
  如南青青这样的白身女子,又没有犯什么大罪,算是十分少见了。
  “那个小姐啊?听说她是进宫参加圣上的寿宴,更衣的时候被太子撞了进去,而后……”
  几个狱卒心照不宣,发出了猥亵的笑声。
  那笑声穿过空旷的监狱,隐约传到了一排死寂的牢房中。
  潮湿的牢房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上头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虫子在爬。
  只有一个墙角的稻草铺得厚一些,用来给犯人当做床。
  因是夏日,连薄被都没有一张。
  空气中弥漫着腐败发霉的味道,穿着白色囚服的娇小女子,在那张稻草床上缩成一团。
  她在这监牢中度过了一夜,这一夜满是惊惧。
  起初,每一只虫子爬行在稻草上的动静,都能让她吓得心颤。
  而后,她渐渐习惯了这些动静,变得麻木。
  直到夜晚来临,一个笑得猥琐的狱卒,给她送来了一碗饭。
  “吃饭了,你今儿刚进我们大理寺的监牢,这顿饭算是迎你!”
  南青青饥肠辘辘,迟疑地靠过去,看到了一碗还算干净的白米饭。
  上头铺着几片肥瘦相间的肉,并一些黄绿相间的咸菜。
  她伸出手去接——
  那狱卒端碗的手朝后一缩,笑得狡诈又可怕,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
  南青青惊恐地缩回到稻草床上,裹紧了那件,詹世城脱给她的外袍。
  那是一件雨过天青色的直裰,上头还带着些许,他今日抬那箱子留下的汗水味。
  此刻这股汗水的味道,却最让她安心。
  那狱卒仍笑着,把脸凑近牢房的栅栏,恨不得把头伸进来。
  “小美人儿,你不是饿了想吃饭吗?给哥哥些好处,不就能吃了吗?”
  好处?
  她忽然想到,太子一身酒气抓住她,一把扯下她的裙摆……
  好处,他说的好处,便是这样吧?
  南青青缩成一团,不管那狱卒说些什么,都不为所动。
  那狱卒磨破了嘴皮子,好说歹说,南青青还是油米不尽。
  他气得将饭碗砸在了地上,“进了大理寺还摆大小姐的谱?那你就等着饿死吧!”
  白米饭撒在地上,一下子吸引了许多虫子,像潮水一样地涌了过去。
  南青青面无表情。
  饿死吗?
  那就饿死吧。
  她本来就已经,不想活了……
  寂静的监牢中,忽然响起一串脚步声。
  “有人来了,快回去!”
  方才还聚在一处说些猥亵话语的狱卒,立马散了开来,站成了两排。
  走廊的尽头,响起了大理寺少卿,余杰的声音。
  在这里,除了大理寺卿之外,职位最高的便是他。
  只听得他极为客气道:“……下官这就领您过去。您小心些,这地上滑。”
  大理寺少卿是堂堂从三品官,这是迎接何人进来,至于如此毕恭毕敬?
  ------题外话------
  标题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太子、朴珍前和南青青,是大理寺监牢的“客人”。
  还有一种解释是,章节最后,大理寺少卿余杰迎进来到那个客人。
  哈哈,昨天的小问题伊人给答对的小可爱,发了一点币币奖励,群里的小可爱都想玩。
  所以今天继续来玩这个游戏吧,猜猜本章最后进监牢来的那个人,是谁?


第114章 殿下应和得,好生硬
  女子的声音清淡而冷冽地响起。
  “有劳余大人。”
  余杰不过是三十上许的年纪,生得高大白净,看起来很是体面。
  他当初在翰林院做一个小小的执笔,是晋王殿下见他生得不凡,这才注意到了他。
  随后略施小惠,就把他挪到了大理寺少卿这位置上。
  这位置官阶说高不高,说低不低。
  难得的是在大理寺这个小地方,是实打实的二把手。
  地方虽小,迎来送往的都是高官显要,故而余杰对晋王殿下十分感激。
  又听闻这沈侧妃深受晋王荣宠,自然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懈怠。
  “为娘娘效劳,是下官三生有幸。”
  轻盈的脚步慢慢走近,两人的交谈之声也越来越清晰,一众狱卒目光炯炯——
  来的竟是个女子!
  他们在这大理寺监牢里,吃穿不愁,当的还是吃皇粮的差。
  唯一的不好,就是见不着女子。
  这里头少有女犯,偶有几个,也像南青青的娇贵万分,哪里肯同他们说话?
  可怜他们只能看着南青青那张俏脸,看得到吃不到。
  幽暗之中的人影渐渐走近。
  一袭青金色广袖长裙的女子,身姿曳曳,似弱柳扶风。
  雪白精巧的一张小脸上,那一双幽静的眸子,更叫人心驰神往。
  不禁就让人看得愣住了。
  沈风斓察觉到放肆的目光,在她面上流连,不禁轻轻皱眉。
  余杰心道不好,大喝一声,“混账东西!还不快见过沈侧妃娘娘?”
  几个狱卒连忙跪地下拜,万万没想到——
  眼前稀世的美人儿,竟然就是名动京城的,晋王府沈侧妃。
  “见过娘娘!”
  沈风斓瞧着这些狱卒,獐头鼠目的,一个个形容猥琐。
  似南青青那样的娇小姐在这里,不知要吃多少亏。
  便冷声道:“余大人仪表堂堂,看来在管教手下这一方面,还有待进益。”
  说得那几个狱卒埋下了头,余杰面上也尴尬了起来。
  “都是下官管教不严,娘娘恕罪!”
  沈风斓点到为止,不再给余杰难堪。
  “罢了,先去看南小姐,回头再理论。”
  余杰松了一口气,当先带路,“娘娘,这边请。”
  华服美人逶迤而去,身后一众狱卒待她走远,不约而同舒了一口气。
  这沈侧妃长得美是美,就是脾气忒大了些。
  蜷缩在牢房中的南青青,听见脚步声朝她这里来,不觉惊惧了起来。
  她宁可在这里与虫子相伴,速速饿死,也不想再有人来取笑她,言语轻薄她。
  脚步经过她的牢房前,忽然停了下来。
  南青青没有抬头,她就想装成死人一样,什么也不理会。
  “青青?”
  一道熟悉的声音,满含着关切传来。
  南青青一愣,抬起头来。
  待看清栅栏外的来人时,她几乎一瞬间哭了出来。
  “沈姐姐!”
  她光着脚跑上前去,隔着一道栅栏,和沈风斓双手紧握。
  看着她一夜之间,鲜嫩白皙的面颊变得干枯黄瘦,沈风斓眉头一皱。
  “你从昨儿进来,就没进过食?”
  站在后头的余杰一惊。
  这些该死的喽啰,不会没给人吃饭吧?
  浣纱见状,连忙把带来的食盒提起,“娘娘,不如先让南小姐吃些东西,再说话吧?”
  “这里又脏又臭的,怎么吃?”
  沈风斓眉头一蹙,余杰立马道:“下官马上命人把南小姐,挪到最好的地字监去!”
  天字监身份不够是去不了的,地字监的话,他这个大理寺少卿还是能做主的。
  说罢忙一挥手,身后有狱卒上前,将牢房的门打开。
  南青青走出监牢的门,下意识地紧紧靠在沈风斓身边。
  而后又像触电一般,迅速弹开。
  “沈姐姐,我身上脏……”
  她不仅觉得自己的衣裳脏,更脏的,是她被太子玷污了的身子。
  沈风斓眉头一蹙,握紧了她的手。
  “脏了洗洗就干净了。劳烦余大人,为我们送些清水来可好?”
  余杰连连点头,命那狱卒去办,自己亲自带着沈风斓一行走到了地字监。
  一路上,偶有关押在监牢中的犯人,见到他们失心疯一般冲上来。
  他们的身子撞在沉重的栅栏上,发出剧烈的响声。
  南青青仍未从惊惧中解脱,被这些犯人一吓,把头埋在沈风斓身上。
  “别怕,到了,咱们进去吧。”
  地字监的牢房,和南青青先前住的牢房,简直是天渊之别。
  这里有完整的墙壁,只在门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供狱卒把饭送进来。
  不像先前那个牢房,仅仅用栅栏来间隔,里头的情形外头都能看见。
  那种牢房原是用来关押武艺高强、犯了大案要案的人,为了防止他们越狱而设。
  用来关南青青,则显得有些狎昵的意味。
  沈风斓心知肚明,口中却不点破。
  只是谢过了余杰,待他离开,关上了牢房的门。
  房中只剩下三个人。
  浣纱伺候着南青青梳洗,沈风斓在方桌前坐下,取出帕子擦了一遍桌上的灰。
  好一会儿,南青青梳洗完了,上前朝她一福身。
  “沈姐姐,想不到第一个来看望我的人,竟然是你。眼下这个关头,便是我生身父母都不敢来,沈姐姐不怕为自己惹祸吗?”
  沈风斓摇了摇头,朝着桌上一指,示意她先吃些东西。
  南青青饥肠辘辘,进监牢这一夜,别说是进食了,就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见状便也不客气了,拿起筷子吃得匆忙。
  浣纱走到门边去看着,沈风斓只是劝菜,并不多说其他的。
  待南青青吃饱了,她才道:“这个大理寺少卿余杰,是晋王殿下的人。日后在这里,有什么你便找他帮忙,听见了么?”
  南青青用力地点头,泪水顺着点头的动作落下。
  她在被御林军拖下殿去的时候,没有哭。
  在这监牢里头饥饿难耐的时候,没有哭。
  面对狱卒的百般刁难的时候,没有哭。
  对着沈风斓的关切,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
  沈风斓的嗓音,一如既往地镇定。
  “如果哭完了,就把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
  她双手握住南青青的肩膀,迫使她直视自己,“我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救你出去。”
  南青青的眸子里,瞬间点亮了什么。
  “沈姐姐,我真的还能出去吗?可是我已经……”
  “你没有犯任何错,为什么不能出去?犯错的是太子,是他酒后失德,是他色迷心窍。与你半点干系都没有,你听到了吗?”
  沈风斓的话,字字句句击在她心中。
  她的面色总算好看了一些。
  沈风斓也舒了一口气。
  她知道,和这个时代的女子讨论失贞是否有罪的问题,很难说得清楚。
  因为掌权的是男人,制定规则的也是男人。
  女子活在男权的阴影之下,丧失了自我和自信。
  可她不同,她只认是非对错。
  南青青忽然低声呢喃道:“沈姐姐,你知道吗?今日寿宴开始前,詹大人同我说话了。”
  詹世城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他对南青青的感情出自真心,沈风斓看得出来。
  在南青青的父亲都跪地认罪,指责自己的女儿失贞是不孝的时候,只有詹世城站了出来。
  他甚至当众脱衣,就为了给南青青遮羞。
  沈风斓的目光不禁移到床上,那里整整齐齐叠了一件雨过天青色的,男子外衫。
  南青青在梳洗的时候,还不忘将詹世城给她的这件衣裳,叠得整整齐齐。
  “说什么了?”
  她顺着南青青的话问道。
  “他说,话本子里都说,女子要回报男子的恩情,就要说以身相许。我便暗示他,该找个日子上门提亲才是。”
  看着她面上苦涩的笑意,沈风斓不禁别过了脸去。
  南青青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沈姐姐,你还记得汪若霏吗?”
  沈风斓一怔。
  “是她?”
  “是她。”
  南青青纯净的眸子中,凝着骇人的杀机。
  少女的天真娇羞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无限的怨恨。
  “是她将水盆打翻泼在了我身上,紧接着就来了个小宫女,说要带我去换衣裙。我跟着她走了之后,在那个房间里找到了一件,与我身上衣裙同色的裙子。”
  “而后,太子就撞进来了,我大喊那个宫女,却没有人来开门。因为那道门被人从外面锁死了,根本开不起来……”
  这是一个显然的阴谋。
  泼水,及时赶到的小宫女,正好同色的裙子……
  在这场阴谋之中,罪魁祸首,无疑就是汪若霏。
  沈风斓一听到她的名字,想到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便觉得厌恶。
  汪若霏,她为什么要利用南青青,来陷害太子?
  她几乎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汪若霏是贤妃的侄女,为了给宁王铺路,平西侯府出手了?
  宁王又在这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这场阴谋是针对太子的,有人想拉太子下台,所以借力打力,在詹大人弹劾太子的时候弄出这件事。”
  南青青不可思议道:“沈姐姐,为什么是我?”
  “如果只是为了攻击太子,随便哪个女眷都可以,找一个已经成亲的女眷,岂不是更好吗?为什么偏偏是我……”
  汪若霏很少在席上露面,几乎可以说是一直在更衣的地方。
  她在那里等了那么久,就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去泼这一盆水,偏偏是她?
  南青青恨恨道:“她是故意找上我的,就是因为上回在京郊的小龃龉,她就一直记仇到如今!”
  沈风斓眉头微蹙,她想到了一个更有可能的原因。
  只是说出来,不免惹南青青更加伤心。
  而南青青并不愚蠢,看她神色欲言又止,几乎很快就想通了。
  “还有一种可能,因为对方知道詹大人心悦于我。只有让我被太子玷污,才能坐实太子的罪证,洗脱党争的嫌疑……”
  纵然圣上怀疑,此事是有人暗中构陷太子。
  在看到詹世城的反应之后,也会明白,他的弹劾是公正的。
  他那么喜欢南青青,为了南青青不惜在御前犯颜进谏。
  怎么可能用她来设计太子?
  沈风斓正是想到了这一点,开始怀疑宁王。
  她拍了拍南青青的肩膀,“放心,此事我一定会查清,还你一个公道。”
  如果宁王真的做了这么肮脏的事,那她便是扳不倒太子,也不屑与此等人为伍。
  这样的人,和卫皇后当初下药设计,有何不同?
  一样地肮脏。
  南青青道:“沈姐姐,你我相识的时间不算长。承蒙你的帮助,我却从未有益于你,你……你为什么要待我这般好?”
  的确。
  她喜欢南家姊妹的单纯善良,却和她们谈不上交情匪浅。
  泛泛之交,远远达不到要冒着巨大的风险,为她去查案、去得罪人的地步。
  她一向想的只有两件事。
  一是保全自己的性命,活得尽可能洒脱自在。
  二是扳倒太子,扳倒卫皇后,让他们去见鬼。
  余者所能顾及的,不过是她一双儿女,还有定国公府并沈风楼等人。
  她为什么要这样帮南青青?
  沈风斓自嘲一笑,“大概是,当初我身陷其中的时候,也很喜欢有个人能帮帮我吧。”
  南青青忽然想到,当初闹得京城沸沸扬扬的传闻,宁王正妃变作晋王侧妃……
  原来金尊玉贵的沈风斓,也曾经历过和她一样的事。
  而她同样自信开朗,活得像是京城最美的风景。
  从未因为旁人的议论纷纷,而有什么畏缩。
  南青青忽然有些羡艳,“晋王殿下从前放荡不羁,自从有了沈姐姐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一众皇子中华彩昭昭。”
  她不是羡艳,坏了沈风斓名节的人是晋王。
  而是羡艳,沈风斓才貌双全,智计无双。
  她把一个女子最不能承受的的逆境,变成了顺境。
  如今京中之人,再谈起晋王殿下和沈侧妃,那就是举世无双的一对璧人。
  还有谁会想到,当初那不堪的谣言……
  “命都是自己挣出来的,你要知道,就算我能救你出来……你往后的日子,也要自己勇敢去面对。”
  沈风斓的话没有太留情。
  南青青和她不一样,她当初的事情尚有隐瞒的余地。
  而南青青这件事,公然剖开在众人面前,过不了多久,就会满城皆知。
  人言可畏,恶意的目光,绝不比刀剑软。
  她或许能把她的身子救出去,要救她的心,还得靠她自己。
  对于现在的南青青而言,她需要的不是温言软语的安慰——
  而是清醒的指引。
  遭受过同样的事件的沈风斓,最能够给她引导,也最不能心软。
  南青青会意,努力朝她挤出一个笑容。
  “有沈姐姐帮着,我什么都不怕。”
  沈风斓看得清,她笑容的勉强,却不打算揭穿。
  “你好好歇息,我先走一步。”
  她留下了换洗的衣裳,并一些能放几日的糕点,和一些必须的用品。
  南青青送她到牢房门口,再回头想把她留下的东西收拾好,才发现衣裳里头有许多碎银子。
  她不禁感动,又想着这监牢中人员混杂,便把银子单独收拾起来。
  这一收拾,又摸到了一把匕首。
  她一愣,将那把匕首取出,才发现里头夹着一张字条。
  “有钱能使鬼推磨,狱中不便,银两万勿推辞。匕首做一时防身之用,若你用来自裁,我会一生良心不安。”
  字迹自成一体,若非清楚沈风斓说话的口吻,她只当这字是男子所写。
  龙飞凤舞,棱角分明,带着一丝潇洒不羁的飘逸。
  全无闺阁字体的柔美娟秀。
  她将纸条紧紧揣在怀中,就像抓住了沈风斓的手一样。
  莫名心安。
  沈风斓步出牢房不到十步,看见身着一身红色官府的余杰,正耐心在角落等着。
  一见她出来,余杰立刻迎了上来。
  “娘娘话都说完了?”
  “里头的话是说完了,外头的话,我还有几句同余大人说。”
  沈风斓说着,朝侍立一旁的狱卒扫了一眼,这才发现人已经不是刚才的人了。
  新换上来的狱卒仪表端正,目不斜视,看起来个个都像是正人君子。
  沈风斓心中一动。
  这个余杰,倒是会看脸色。
  “余大人莫非是怕我见罪,所以把方才的那些狱卒,全都换下去了?”
  余杰仍是笑着,一本正经道:“娘娘说笑了,这狱中的差役两个时辰换岗一次,娘娘进去之后,正好到时辰了。”
  沈风斓懒得跟他扯皮,便道:“既然大人这么说了,那我也卖大人一个面子,不追究此事。希望大人也卖我一个面子,好生照顾南小姐。”
  “这是自然!”
  余杰一口答应,随后又压低了声音,“娘娘没有给南小姐,什么违禁的东西吧?尤其是刀剑一类……”
  沈风斓目光朝他一斜,随后勾起嘴角来,淡淡一笑。
  “怎么会呢?只是些衣裳银子罢了。”
  南府门前。
  沈风楼兄妹两个,都表示愿意帮詹世城,查清南青青这件事。
  这不,沈风斓要去大理寺探监,他便要陪同前去,被沈风斓给了一个白眼。
  “詹大人,我是晋王殿下的侧妃,您是京兆尹。你我二人用什么名义,同去大理寺监牢?再者,我去探望青青是手帕交感情好,你去探望,是嫌青青的名声还不够好听吗?”
  詹世城一愣,忽然觉得女子活着真是不便。
  明明是太子酒后失德玷污了南青青,圣上却将她一并视作奸邪。
  他不过是想去看看南青青,却不能和沈风斓这个女子同行,也不能再为南青青添污点。
  从前他没想过这个问题,直到自己所爱的女子遭受了这种不公。
  詹世城思来想去,不能进去探望南青青,他总能做些别的什么吧?
  他最后决定,去找南青青的父亲,南奇赋。
  蹬蹬蹬——
  门环扣得十分有力,门房伺候的下人,连忙迎了出来。
  一见眼前之人身穿深红官服,便知道和自家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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