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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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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这话的时候,面上露出一丝骄傲。
  从不在外人面前坦露心思的宁王,在她面前总能坦言心声,让她骄傲于自己的手段。
  平西侯府的强盛,足以成为宁王最大的助力,又让她骄傲于自己的出身。
  而宁王听了她这话,不露痕迹的朝左边厢壁一瞥。
  隔着薄薄的一道可活动厢壁,那边的厢房里,沈风斓正贴在上头侧耳倾听。
  宁王把汪若霏找来,就是要证明给她看。
  她却意外地听到了汪若霏口中的,宁王对晋王一直有心结。
  想来也是,同是天家子弟,同为皇子,他们的待遇却有天壤之别。
  一个众星捧月,一个被苛刻虐待。
  这种心结,总比沈风翎对她的那种“被害妄想”,要正常得多。
  宁王的声音淡淡传来。
  “母妃从未将我视作她的亲生孩儿,有又和没有什么区别?平西侯府终归是母妃的母家,不是我的。”
  这话说得带着三分醉意,还带着七分的埋怨。
  要不是旁观者清,沈风斓都要以为他是真的吐露心声了。
  果然,汪若霏似乎一下就信了他的埋怨,连忙劝解。
  “表哥这是说的什么醉话?姑母便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她现在汲汲营营,平西侯府汲汲营营,不都是为了表哥能登上大位吗?”
  沈风斓好容易才将这句话听清。
  汪若霏行事很是小心,便是在宁王的地盘上,她也习惯性将这种话压低了声音。
  宁王道:“真的……真的会支持我登上大位么?”
  “当然是真的。姑母没和你说吗?太子和南青青在后殿发生苟且之事,就是我一手办的!”
  汪若霏此言一出,忽然听得隔间恍当一声——
  原来是沈风斓一吃惊,不小心碰到了墙角陈列的摆设。
  一个小小的罗汉瓷像被碰着,摇摇晃晃了好几下,终于还是摔到了地上。
  沈风斓心道不好。
  那一边,汪若霏大喝一声,“谁在偷听!”
  一听到她的声音,门外的护卫冲进来,摸索了一番便推开了那个活动门。
  汪若霏一眼便看见,沈风斓出现在门后的雅间里。
  “沈风斓?”
  她一瞬间有些不可思议,而后迅速朝宁王回头道:“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姑母说的是真的,你对她动了真情?”
  沈风斓为她的话吃了一惊。
  谁对谁,动了真情?
  宁王一怔,尚未开口,沈风斓迅速地反应了过来。
  是她要让宁王给她一个解释的,现在已经可以确认,南青青的事并非他本意。
  她不能让宁王因为自己,失去平西侯府这个支持。
  那对他多年的隐忍,实在不公。
  心思一动,她已然有了对策。
  “怎么?你有脸做丑事,没脸让人知道吗?若不是见到平西侯府的轿子尾随进来,还不知道青青的事竟是你的手笔!”
  “好一个端庄大气的汪家大小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脸皮竟然也不红,实在叫人纳罕。”
  汪若霏很快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冷笑一声。
  只要不是宁王让沈风斓进来的,她就有了底气。
  “沈侧妃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做了丑事的是南青青,与我何干?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在宁王殿下的地盘说这话,就太愚蠢了。”
  沈风斓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她,而后反唇相讥。
  “那汪大小姐当着宁王殿下的面,把那些肮脏的丑事说出来,就不愚蠢了吗?”
  她隐约能够听出,汪若霏说那句你对她动了真情时,话音里有难以控制的愤怒。
  像是心悦宁王,更像是一种强烈的占有。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家养的狗,忽然舔了别人的手。
  毫无敬意可言。
  被沈风斓这样揭开,她面上有些挂不住。
  不禁朝宁王看了一眼。
  他会觉得自己,太过阴险狠毒么?
  那好像并不重要。
  汪若霏道:“表哥说过要娶我的,岂会因为你的三言两语挑唆,就嫌弃了我?”
  宁王的面色很快地一变,尚未让人看清,已经恢复如常。
  只有沈风斓看清了,他眼底那一丝慌乱。
  看来汪若霏所言不假。
  她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一个当着她的面表现出十分心悦的男子,竟然还对别的女子许过婚姻的诺言。
  尤其这个女子,还是他明明就知道有多阴险的汪若霏。
  沈风斓勉强一笑。
  权力地位,当真就那么重要吗?
  可以让一个人,勉强自己去娶一个不爱的女子。
  “我管宁王殿下娶不娶你,你且等着,青青被你设计这个仇,我一定会替她报!”
  话毕扬长而去。
  汪若霏上前一步,正要命护卫拦住她,却被人拉住了胳膊。
  她回头一看,竟是宁王。
  “表哥,她偷听了我们的话,不能就让她这样离开!”
  或许是沈风斓的话揭穿了她,让她在宁王面前显得有些心虚,她的语气放柔了许多。
  可笑的是,她竟然以为,宁王会相信她是真心实意的。
  宁王轻轻摇头。
  “这件事便是不从你我这里听说,她一进大理寺监牢探望南青青,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么?”
  汪若霏想想也是,只是有一口气咽不下去。
  她盯着沈风斓离去的背影,恨恨地咬了咬牙。
  让她在未来的夫婿面前丢脸,她必要沈风斓好看!
  从一品居出来,沈风斓面色有些闷闷的。
  浣纱和浣葛手里提着各式物品,慢慢落在身后,眼神不断地交流。
  “娘娘怎么还是不高兴,宁王殿下不是已经证明了吗?”
  浣葛挤了挤眼睛,冲浣纱眨巴眨巴。
  浣纱眼神回应,“可能是因为,宁王殿下待娘娘有意,又许诺娶那个汪若霏吧?”
  “啊啊啊,那娘娘难道喜欢宁王殿下吗?”
  “呸呸呸,怎么可能啊?娘娘可是晋王殿下的侧妃!”
  两个人挤眉弄眼,你来我往,丝毫没有意识到沈风斓正看着她们。
  “你们两个做什么?得了沙眼了?”
  她懒懒道:“要是得了沙眼就赶紧回府歇息,这几日先让红妆她们伺候。”
  两人一听这话,连忙凑上前去,老老实实把方才的挤眉弄眼说清楚。
  沈风斓听罢,轻声太息。
  “宁王身世可怜,他救过我的命,我拿他当朋友,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浣纱和浣葛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那就好。宁王殿下虽然也好,到底不及晋王殿下,待娘娘百依百顺。”
  百依百顺?
  用这个词来形容晋王,真的非常奇怪。
  沈风斓立刻道:“什么百依百顺,晋王殿下天之骄子,何尝有百依百顺的时候?”
  “有啊!”
  浣葛耿直道:“娘娘让殿下睡榻,殿下就天天在天斓居睡榻,从不抱怨也不靠近娘娘的睡床。换做别的男子,美人在前如何忍得?”
  沈风斓嘴硬,“晋王殿下原就不近女色。”
  浣葛不禁低下头,嘀嘀咕咕地抱怨。
  凑近一听,她说的是,“晋王殿下不近女色,那大公子和大小姐从何处来的……”
  沈风斓:“……”
  “总之,宁王为了得到平西侯府的支持,要娶汪若霏,我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说到底,如果他不想争那个皇位,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明明不喜欢汪若霏,还要在她面前装出一副坦诚的模样。
  他极善于演戏,一张清俊温润的面容,演起无害来当真似模似样。
  怪不得像汪若霏那样极富心计的人,也以为宁王当真是对她有意。
  沈风斓不禁心中一凛。
  他若是在自己面前演戏,自己也会像汪若霏一样被他迷惑吗?
  这个想法,让她忽然浑身一颤。
  浣纱便道:“娘娘是不是冷了?如今是初夏,到天黑了还是有些凉的。”
  她们三人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轿子随从。
  闲逛了一路,现在往回走,天色已经擦黑了。
  “此处离王府不远了,咱们走快些回去罢。”
  沈风斓轻抚了一下胳膊,将那股寒意按捺下去。
  尚未到府,只见一队仆妇在府外的长街上,正朝外走。
  一见到沈风斓走回来,为首的婆子喜道:“是娘娘,娘娘回来了。”
  她连忙迎上前去,抖开手中一个包裹,将一件薄薄的披风替她披在身上。
  “殿下说娘娘出门没坐轿子,叫奴婢们出来迎一迎,没想到娘娘正好回来了。”
  浣纱和浣葛在后头,轻声掩嘴发笑。
  就说晋王殿下对她百依百顺,她还不信。
  换了别家的男子,妻子出门晚归,必然要恼怒了。
  他不但不怒,反命人出来相迎,还贴心地带上了薄披风。
  这样体贴的男儿,委实是不多见了。
  不仅浣纱和浣葛偷笑,眼前这一队仆妇,个个面上也笑得菊花盛开一般。
  知道的是仆妇,不知道还以为是她的长辈,笑得这么……
  欣慰。
  沈风斓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我饿了,快些回府用膳罢。”
  被一群露出姨母笑的仆妇围着,这个场景怎么想怎么诡异。
  她紧了紧披风,当先向前走去。
  待进了天斓居,只见微暗的天色中,秋千上有一大两小的人影。
  轩辕玦一手搂着一个孩子,坐在秋千上头,轻轻晃荡。
  半谢了花的海棠树枝,影影绰绰地笼在上头,在幽暗之中显得格外静谧。
  他的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两个孩子。
  发带轻垂于脸颊一侧,衬得他侧脸的线条,犹如刀削斧刻。
  两个孩子圆润白胖,在他身侧安然地坐着,面上露出奶气的笑容。
  这副画面,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晋王殿下忽然抬眼,朝她这处看来。
  “回来了?”
  “嗯,回来了。”
  简短的对话,忽然让沈风斓感到无比温馨。
  她今日先是赶到大理寺监牢,回到府中脚不沾地,又去了一品居。
  忙碌了一日回来,看到家中有夫有子,耐心地等着她回家。
  这种感觉,好像也不错。
  “好在如今天气暖了,你爱吃的都是些凉拌小菜,可以不用再热了。”
  他抱起两个孩子,交到了奶娘手中。
  “饿了吧?”
  沈风斓总不能煞风景地说,她在一品居吃过了东西,并不饿吧?
  只好含糊道:“还好,就是走了一路渴了。”
  两人进了屋子,丫鬟们摆齐了饭菜退下,让他们自在说话。
  “你去找宁王谈了,是什么结果?”
  沈风斓便把经过简单一说,说到汪若霏自称宁王要娶她的时候,不禁一顿。
  轩辕玦道:“理当如此。平西侯府是贤妃的母家,宁王又并非贤妃所出。只有娶了平西侯府的小姐,他们才能放心支持宁王。”
  她忽然意识到了某种不对劲,一时又想不出来。
  “那当初圣上为什么把我许给宁王?太师府和宁王没有半点干系。是圣上一时兴起,还是何人建议?”
  轩辕玦眉头一皱,沉默良久。
  他越是沉默,沈风斓越发觉得有古怪。
  “到底是为什么?”
  “若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将你许给宁王,正是贤妃所求。”
  ——
  4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风斓越发疑惑不安。
  “贤妃替宁王求娶,应当求的是汪若霏,怎么会是我呢?”
  “那一次,似乎是贤妃过寿。父皇忘了她的生辰,没有为她提寿字。”
  宫中有些脸面的嫔妃过寿时,圣上都会御笔亲提一个寿字,作为贺礼。
  那一次贤妃的生辰,他却忘了这个茬。
  事后圣上有些愧疚,想要弥补贤妃一个寿字,贤妃却推说不必。
  圣上坚持要弥补她些什么,贤妃就说宁王到了适婚的年纪,不如许他一桩婚事。
  而后顺理成章的,这个赐婚的人选就由贤妃自己挑选了。
  她挑到太师府的时候,圣上还笑了笑,说她眼光独到。
  满京城都知道,太师府的嫡小姐才貌双绝,自小才名满京华。
  还戏称,自此以后京城双姝,都是她贤妃的一家人了。
  没想到后来,沈风斓与宁王的婚事就草草了结了。
  轩辕玦沉吟片刻,道:“沈太师是父皇最为信任的大臣,官居一品太师,他膝下又只有你这么个嫡女。贤妃想为宁王求娶你来与太师府结好,这也是寻常。”
  沈风斓点了点头。
  便是沈太师早就把不党附的话放出去了,还是有无数人踏破太师府的门槛。
  便是争取不到沈太师的党附,能稍稍讨好他也是无数人愿意做的事。
  别说是宁王,便是太子和晋王,在沈太师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这么说,因为卫皇后从中设计,她看到宁王娶不了我了,所以就退而求其次?”
  晋王殿下日常吃醋,“怎么?难道你在吃汪若霏的醋?”
  沈风斓没好气地斜他一眼。
  “我怕晋王府的醋太少,殿下不够喝,就不跟殿下抢了。”
  眼下还管宁王娶谁不娶谁做什么,当务之急,是怎么救出南青青。
  她沉吟道:“如果我们能找到,那日带青青去更衣的宫女。或许能够证明,此事是汪若霏的阴谋,为青青洗脱污点。”
  轩辕玦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如何与她解释。
  难道要告诉她,把汪若霏揪出来,救了南青青的同时,也会让太子的罪名减轻?
  这一点不需要他说,沈风斓自然知道。
  可是为了救南青青,她甚至顾不得一直以来执著的仇恨。
  仇恨,终究敌不过救赎。
  一脸冷静的她,褪下怨仇的外衣,内心仍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爱,始终大于恨。
  他不想去阻止这样的她,哪怕这会让他功亏一篑,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精力去对付太子。
  只要她愿意,他甘之如饴。
  “我会让母妃在宫中帮忙探查,尽量想办法找到那个宫女。让南青青把那个宫女的模样大致描述出来,派个画师去画下来找。”
  沈风斓大喜过望,没想到轩辕玦会这样支持她,帮助南青青。
  甚至为此请萧贵妃相助。
  再想到浣纱和浣葛说的,百依百顺。
  她不禁面红。
  “殿下为何要这样帮我?”
  南青青是她的朋友,为了救她沈风斓可以暂且放下,对太子的复仇。
  那轩辕玦呢?
  他明知揪出汪若霏,会让太子的罪名减轻,为何不阻止自己?
  甚至倾力帮她。
  轩辕玦略一顿,而后徐徐道来。
  “你现在倾力救南青青,其实救的是当初的你自己,不是吗?”
  “而当初的你,我很想救,可惜我当时没有。”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救你一次?”
  印象中,晋王殿下从未说过,能不能这个句式。
  他一生骄傲,便是如今的韬光养晦,不过是学乖了做给外人看罢了。
  在她面前,他依然霸道又傲娇,时不时爱吃飞醋。
  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他了。
  这突如其来的能不能,反倒让她一愣。
  救她吗?
  她当初在太师府,在桐醴院,身边的丫鬟都被遣散,只留下了浣纱和浣葛。
  府中的下人看人下菜碟,对她越发不敬,一应吃食供应都偷工减料。
  昔日毕恭毕敬的柳姨娘和沈风翎,开始对她冷嘲热讽,百般羞辱。
  她怀着身孕,忍受着这一切,不是不难过。
  若非还有一个定国公府,只怕她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
  那个时候,她的确很希望有个人来救她。
  也因为知道没有希望,所以自己一点点地熬着,不敢有丝毫让人看轻。
  这个世界的规则,太过残酷。
  只要你露出半分怯意,就连下人都敢欺负到你头上。
  她一直端着姿态,便是在静清院待着的那些“冷宫”生活中,也不敢丝毫懈怠。
  没有宠爱,她就拿身份去压下人。
  没有身份,她还有满满的嫁妆。
  就算一无所有,她还有永远挺直的背脊,绝不服输。
  而今日,轩辕玦说。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救你一次?”
  他明白,救南青青是她心中的执念,是她的自我救赎。
  这种明白,在她看来万分可贵。
  他终于不再觉得女子就应该认命,就应当任凭男子的权谋斗争摆布。
  他终于体会了沈风斓的执念,体会到她的不屈与铮铮傲骨。
  他终于愿意放下身段,去想她所想。
  ……
  这一夜,她在红绡帐中,他在榻上。
  彼此相对,虽然隔着两丈远,却像是彼此贴近一般。
  那是心与心的贴近。
  她的回答是——
  “能。”
  这不仅是救她,也是救他自己。
  ------题外话------
  救南青青是为了让沈风斓放下心结,让沈风斓放下心结才会真正接受晋王。
  所以晋王殿下要帮她,就等于帮自己。
  另外心疼南青青的小可爱们,剧透一下,她会黑化的。
  到月底啦,小可爱们手上有票票的,快朝伊人砸起来~


第116章 她投怀送抱,她身躯娇软
  过了两日,画师到大理寺监牢中,将南青青描述的那个宫女画了下来。
  据南青青说,有七成相似。
  轩辕玦亲自把画像带进宫交给萧贵妃,萧贵妃只瞄了一眼,眉头一挑。
  那个模样,就好像她认识这个小宫女似的。
  “椒香,你瞧瞧这幅画。”
  被点到名字的椒香不疑有他,凑近了桌子朝画卷上看。
  画上的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穿着宫中普通三等宫女的服制,脸长而瘦。
  容貌只算端正,并不出挑,额头上还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椒香面色一凛。
  她迟疑道:“这……这不是御花园牡丹井……那个宫女吗?”
  轩辕玦眉头一蹙,不解其意。
  说起哪个宫人,自然要说她在何处伺候。
  或是华清宫,或是御花园。
  这御花园牡丹井,算是什么?
  他很快有了一个猜测,不禁看向萧贵妃,目露揣测。
  母子两个一贯默契,萧贵妃一眼便知他是猜对了,稍稍点了点头。
  “是啊,她死了。”
  这个死去的宫女叫心媛,原先是在含元殿做洒扫的宫女。
  昨儿一早御花园的宫人,照例从牡丹井里打水浇花,就看见井里泡了一具尸体。
  宫中有宫女跳井的这样的事,屡见不鲜,宫女自杀还是条重罪。
  这宫女的尸体被拉出去烧了,又查到了她的老家籍贯,一并治罪于她的家人。
  当时有在场的人看清了她的脸,虽然被井水泡得又胖又大,额头上那颗黑痣仍然显眼。
  有人便叫了出声,“那不是含元殿的心媛吗?”
  华清宫这头才知道了这个消息。
  “玦儿,你是说这个心媛,就是引南小姐去更衣的宫女吗?”
  “是。也不知这宫女到底是畏罪自杀,还是被人杀人灭口。死无对证,这条线索算是断了。”
  萧贵妃有些不悦道:“断了便断了,此事就别再追查下去了。汪若霏是宁王的人,如今你们私下结为同盟,你要动他的人,岂不是为自己树敌?”
  这个道理,他又何尝不知?
  “可南青青是无辜的,父皇不应该迁怒于她。此事应该查清,还她公道。”
  萧贵妃满含深意地看他一眼。
  知子莫若母,轩辕玦是个什么性子,萧贵妃清楚得很。
  他骄傲直率,不屑去用肮脏的心机手段,却也不是个慈悲心肠的滥好人。
  南青青出身平凡,有什么值得他不惜得罪宁王一党,也要救她?
  “你到底是因为她无辜想救她,还是因为,沈风斓?”
  萧贵妃嘴角一翘,似笑非笑。
  被一眼看穿心思的轩辕玦,有些许不自在。
  他正不知如何接话,萧贵妃笑着摆摆手,露出了一排贝齿。
  轩辕玦有些错愕。
  她一向说女子笑不露齿,难得见她笑成这个模样。
  倒笑得他一头雾水。
  “玦儿,你真的长大了。你不知道啊,母妃从前担心你担心得要死哦,生怕你染上那些什么龙阳断袖的毛病……”
  轩辕玦顿时黑脸,“母妃。”
  萧贵妃笑过之后抬头一看,这才发觉椒香等人还在屋中。
  她清了清嗓,掩饰道:“总之,现在有了沈风斓,有了云旗和龙婉,母妃就放心了。”
  轩辕玦原本以为,萧贵妃会因为他想救南青青,不惜得罪宁王一党而恼怒。
  尤其是知道自己是为了沈风斓之后,更会嘲笑他妇人之仁。
  没想到她不仅没有恼怒,反而是……
  为他对沈风斓的真情实意,而感到欢喜。
  他忽然觉得,萧贵妃这种把感情看得比利弊更重的心理,让他无比振奋。
  “云旗和龙婉两个,现在叫人叫得可好了。下回儿臣进宫,就让人把他们带来给母妃瞧瞧。”
  “真的啊?你们两个不许贪心,孩子会叫爹娘以后,也要让他们叫皇奶奶才是!”
  萧贵妃不由地撅起嘴来,不依不饶的模样活脱脱像个孩子。
  轩辕玦不禁好笑,“已经会了,还会叫皇爷爷。等他们进宫来母后一瞧,就知道了。”
  说得萧贵妃期盼得不得了。
  “等他们进宫的时候,母妃就把你小时候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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