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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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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把抓起茶盏,正要朝宁王砸过去,忽然被平西侯止住。
  “娘娘,宁王殿下说的也有道理,此事也不能全怪殿下。”
  贤妃看了看平西侯,那双鹰眼朝她眨了一下。
  她从小在平西侯府长大,因为家道没落,只是靠着同宗的一点情谊借住在此。
  每次下人喊她表小姐的时候,她都觉得其中含着讥诮之意。
  而每当她喊老侯爷为侯爷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和下人没有区别。
  她渴望像侯府正经的公子小姐一样,能够喊老侯爷一声,父亲。
  但老侯爷从来没有给过她,这样的权力。
  直到有一天,府中的大公子,也就是现在的平西侯。
  他走到贤妃面前,告诉她你可以不必称我为世子,称呼兄长就可以了。
  那一刻起,她才感觉世界亮了起来,才感觉平西侯府真正是她的家。
  不久之后,她就被选进了宫,成为一个小小的美人。
  而当年的世子成为了新的平西侯,他仍然让她称呼自己为兄长,并且告诉她,平西侯府会是她一生的依靠……
  往事一点一滴,划过心头。
  她慢慢地放下了茶盏,“是,兄长。”
  随后她转过目光,瞪了宁王一眼。
  与其说是为了汪若霏而打他,倒不如说,是越看他的眉眼越不顺眼。
  每当她在其中看到宁才人的影子,她就忍不住要暴怒,要打到他臣服,才能安抚住自己心中的异样感。
  那种异样,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
  恐惧。
  平西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宁王,而后走过去一手扶起了他。
  “殿下也别怪贤妃娘娘,她也是太过着急若霏了,才会如此疾言厉色。”
  宁王顺势站了起来,朝平西侯拱手道谢。
  他低垂的面容,嘴角勾起嗤笑之意。
  每次看着贤妃在平西侯面前,那副乖巧得像哈巴狗一样的态度,他就觉得十分好笑。
  “兄长以为,会不会是晋王那边动的手脚?”
  贤妃开口,平西侯捻着胡子思忖了片刻。
  “有可能,晋王一党与咱们势同水火,故意劫持或是杀害了若霏,意在离间你我的关系,也未可知。”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宁王。
  像是忽然察觉到他一夜未眠似的,平西侯哎呀了一声。
  “宁王殿下还是先回帐子歇着吧,这里本侯同你母妃商量商量,再决定该如何是好。”
  一夜未眠的只有宁王和龙骏,平西侯到了半夜,就自己先行回营帐休息了。
  只留下平西侯府的府兵,跟着宁王的人一同在山林中搜寻。
  他这个亲生父亲睡得香甜,倒是宁王和贤妃两个彻夜未眠。
  当真是讽刺。
  他也没有故作谦让,只拱手一礼,便退出了营帐。
  帐子外头,一直等候着的元魁,连忙递上冰冷的帕子。
  他在账外早就听见了那清脆的巴掌声,想想也知道,贤妃总不可能打的是平西侯。
  情急之下,他忙命人去河里打湿了帕子拿来,等宁王走出来便赶紧覆上。
  那湿冷的帕子覆到他红肿的面颊上,冰凉刺骨。
  “殿下忍一忍,只有这么敷着,这红肿才能尽快散去。”
  堂堂宁王殿下,总不能脸上顶着一个巴掌印走来走去吧?
  他点了点头,自己按住了那块帕子,朝着宁王府的营帐走去。
  见四周除了站岗的御林军并无他人,元魁低声问道:“殿下,平西侯和贤妃娘娘,可曾疑心到您身上?”
  宁王看了他一眼,“那两只老狐狸,岂是本王能够瞒得住的?”
  他们不能确认是宁王的手笔,但总能嗅到一丝气息。
  故意在他面前疑心晋王,只是一个障眼法,想让他误以为自己没有被怀疑罢了。
  人在放松的时候,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
  可惜,他从未放松过。
  从汪若霏注定要死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放松过。
  又或者说,从他进入贤妃的掖庭宫起,他的人生,就再也没有放松二字。
  元魁急道:“那怎么好?殿下可有法子,消除他们的怀疑?”
  宁王摇了摇头,“何必如此紧张?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们不敢对本王怎样的。本王需要平西侯府的支持,难道平西侯府就不需要本王这个傀儡了么?”
  二者之间互相利用,本就谁也离不了谁。
  没有一个能够扶持的皇子,平西侯还能谋反不成?
  要说他舍不得平西侯府的支持,那平西侯只会比他更不舍得,一个控制了多年的皇子。
  更何况是在太子初废,这个关键的时刻。
  他丝毫不担心,平西侯会轻易出手。
  要是真那么在乎汪若霏这个女儿,他也不会搜寻到半夜,就自行下山去睡了。
  说到底,他是平西侯的棋子,汪若霏也不过是平西侯的棋子。
  一枚有血缘之亲,更可靠,但也更无用的棋子。
  贤妃的营帐之中,听着宁王的脚步声慢慢远去,兄妹二人对坐在桌旁。
  平西侯缓了缓声音,“看来,你还是养了一匹喂不熟的野狼……”
  贤妃一时惊慌,不顾宫人在帐中,连忙起身要行礼。
  平西侯一把架住了她的臂,朝一旁看了一眼。
  随即他低声道:“娘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
  这可不是在平西侯府,她贵为贤妃,岂能对一个侯爷行礼下拜?
  贤妃这才坐了下来,一脸自责与惶恐。
  “兄长,你说,他是不是知道当年宁才人的事了……”
  平西侯瞪她一眼,吓得她连忙停住了话头。
  “别胡说,宁才人的事情尘封十年,当年的宁王才几岁?他不可能知道的,要是知道,也不能在你膝下任打任骂这么多年了。”
  说着不禁叹了一声,“本侯没想到,你能把他教得这样好,活像是平西侯府的嫡传。早知道他这么有慧根,就不该让你对他那么狠,也该装个慈母的模样。”
  慈母这个词,平西侯会说,自己却也没经历过。
  在平西侯府,没有什么父慈子孝,只有利益相关。
  单从府中常用的糕点,便可见一斑。
  不加糖也不加油盐,清清淡淡,冷冷冰冰。
  要让在平西侯府长大的贤妃,在宁王面前扮演一个慈母,的确不太可能。
  贤妃听着平西侯的话,内心却没有松懈下来。
  宁才人是她心中的一个噩梦,这个噩梦,这么多年从未醒过……
  当年的贤妃还是汪美人,和宁才人同住一宫,关系亲厚。
  宁才人生得美貌动人,和当年的萧贵妃不相上下,两个人都很得圣宠,膝下还育有皇子。
  要说谁更得宠一些,那还真说不好。
  两人这么平分秋色,后宫一众嫔妃宝珠蒙尘,便对她们都产生了嫉妒之意。
  尤其是贤妃。
  她在一次归宁省亲之时,被平西侯府的老侯爷冷冷地罚跪在地上,质问她为何不得宠。
  贤妃讷讷道:“是因为我生得不如她们两美貌,我也没怀上圣上的龙子,除此之外,我没有比不上她们!”
  容貌是天生的,勉强不得。
  但是其他的方面,平西侯府的女子永远不会输给旁人。
  老侯爷朝她冷笑了一声。
  “你不是不美貌,你是蠢,愚蠢如猪。我们平西侯府,不需要一个猪一样的女子……”
  这一次归宁省亲之后,她就彻底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那一夜,正逢圣上召萧贵妃侍寝,宁才人在自己宫里,穿着寝衣卸妆歇息。
  忽然,有宫人尖利的声音响起,大声呼喊着抓刺客。
  娇弱的宁才人躲在床底下,直到圣上闻讯赶来,同住一宫的贤妃眉头微蹙,似有难言之隐。
  最后,她指着宁才人道:“宫女看见,那个刺客是从宁才人寝殿窜出来的……”
  宁才人懵懂地摇摇头,“臣妾未曾看见什么刺客,只是听见声响就躲在床底下了。”
  圣上的目光从疑惑,转为深深的怀疑。
  而后搜查寝宫,发现男子的衣裳鞋袜,还有粗陋的春宫图……
  圣上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雷霆大怒,命人将宁才人关押在寝殿之中。
  那一夜,宁才人的寝殿忽然失火,所有人都看见,她在大火之中婀娜的身姿。
  “宁才人她,她畏罪自焚了……”
  贤妃跪在圣上面前,哭着禀报。
  她用帕子抹去面上的泪痕,也抹去了,自己那一抹笑意……
  那之后,圣上将宁才人所生的三皇子,养在了贤妃的膝下,迁居掖庭宫。
  而所有人都认为,宁才人是畏罪自焚,或是受萧贵妃陷害而痛苦自焚。
  毕竟当时在后宫之中是花开并蒂,只要宁才人没了,萧贵妃就是一枝独秀。
  没有人想到,宁才人根本就不是自焚——
  而是被贤妃命人活活烧死的……
  贤妃忽然打了个激灵。
  那一夜的大火,实在太过惨烈。
  宁贵人在火中焦黑的身影,时不时在她梦中出现。
  “兄长,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平西侯微微眯起眼眸,那双鹰一样锐利的眸子,叫人不禁胆寒。
  他凝神细思了许久,终于慢慢用手,在桌上轻叩了几下。
  “继续派人暗中寻找若霏,这天下没有天衣无缝的手段,本侯就不相信,一个大活人就会这样凭空消失……”
  宁王主仆二人,才走到宁王府的营帐外头,忽听晋王府那边的营帐有声响。
  有人从大帐之中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袭素白的衣裙,和营帐的颜色仿佛融于一体,又与苍茫草原和远山的景致,格外相衬。
  那裙摆染上草地上的秋露,看起来格外温柔。
  迎面走出来看见宁王,沈风斓也愣了一愣,忽然想起自己的营帐右边就是宁王府的。
  昨儿一整夜都没听见动静,想来他是彻夜没回来歇息。
  既然对面见着了,不打个招呼未免无礼。
  沈风斓向前走了几步,笑着道:“宁王殿下,早啊。”
  宁王怔了怔,忽然想起自己面上还覆着帕子,忙低头揭了下来递给元魁。
  元魁极有眼色地退下,“属下去给殿下换一条新的。”
  沈风斓朝他面上一看,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贤妃娘娘?”
  宁王低低地嗯了一声,似乎不想让沈风斓,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
  沈风斓点了点头,道:“这也好。”
  显然贤妃并没有抓到宁王杀害汪若霏的罪证,否则绝不只是一个巴掌了事。
  这个巴掌,多半是指责他搜捕不力,没能找到汪若霏。
  宁王听懂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这一大早,你去做什么?”
  他不想跟沈风斓谈论有关汪若霏的事情,她性情洒脱,那些阴谋诡计不应该叫她听见。
  免得脏了她的耳朵。
  沈风斓朝着云旗和龙婉的帐子一指,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不是龙婉,昨儿不小心把皇长孙的眼睛打肿了。他一大早就会跑来找龙婉玩耍,我得在他过来之前,先带着龙婉去给福王妃赔礼。”
  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对龙婉有埋怨之意,更有无尽的慈爱。
  那个笑容,让宁王觉得陌生而又熟悉。
  在他年幼之时,应该也有这样一位慈母,用这样的笑容谈起他……
  只是她的音容笑貌,早已在自己脑中模糊了。
  “龙婉她小小年纪,天生神力,将来一定不得了。”
  沈风斓听他这般夸奖,简直哭笑不得。
  天生神力这种事,要是放在男子身上,那勉强算得好事。
  要放在女子身上,只会被称为暴力女,河东狮……
  唐太宗有个兄弟叫李元霸,传闻中就是天生神力,可惜脑子似乎不太好使。
  既然旁人夸奖,沈风斓也只得谦虚回应。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宁王笑了笑,忽然问她。
  “两个孩子是双生胎,一个天生神力,另一个,怎么可能是坊间传闻的傻儿子呢?”
  ------题外话------
  我想了想,好像没什么话想跟小可爱们说。
  哈哈哈……
  不过,你们有话可以在评论里跟伊人说哟!


第135章 我教你怎么讨好晋王殿下
  说起来,云旗和龙婉兄妹俩,他只见过两次。
  一次是在晋王府的百日宴上,云旗只会笑着流口水,龙婉打了沈风翎一巴掌。
  另一次是在宫里的长廊上,云旗依然笑着流口水,龙婉只是呆呆的不动。
  这样想着,云旗和外界的传言,似乎并没有什么出入。
  只是……
  他是深知道轩辕玦自小早慧的,沈风斓也是个才名远播之人。
  这样的两个人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傻的?
  更何况,龙婉显然并不傻。
  沈风斓道:“若是可以,我也希望云旗是个健全的孩儿。可惜他们兄妹俩不但没有比寻常孩儿早慧,甚至有更多不好的迹象……”
  云旗和龙婉会走路会说话,除了晋王府的人以外,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恒王妃、南青青,都是她信得过,不会出卖自己的人。
  至于轩辕福昀,他几乎不会对其他人开口说话,更不必担心他泄露秘密了。
  宁王眉尾一挑,不置可否。
  “难道宁王殿下不知道,云旗和龙婉为什么会这样吗?”
  沈风斓目中带上些许不悦之意,宁王微微一怔。
  他当然知道。
  当然知道沈风斓在怀胎的时候,受过多少罪,吃过多少苦。
  以她所承受的那些,换了寻常女子,早就保不住腹中的胎儿了。
  云旗和龙婉有命出生,已是大幸。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此时,一旁的营帐之中,奶娘抱着云旗和龙婉走了出来。
  沈风斓屈膝一福,“告辞了,殿下。”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宁王忽然觉得,面上红肿之处灼痛难忍。
  他好像做错了。
  云旗和龙婉是聪明是傻,与他什么相干?
  他答应过沈风斓,绝不会算计到她和她的孩子身上的。
  他不禁捏紧了拳头。
  眼睁睁看着她的目光,从怜惜变为警惕。
  那种感觉,像是一把冰箭穿过他心口,比他面上的掌痕更疼。
  而后渐渐融化了去,看不出半点存在过的痕迹……
  元魁托着湿帕子走了出来,看见宁王呆呆地站着,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沈风斓离去。
  奇怪,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为什么自家殿下现在的脸色,比方出贤妃营帐时更加难看……
  沈风斓一早带着两个孩子,去了福王的营帐那头,丫鬟连忙请她稍坐。
  一面端上极好的新茶,一面命人进去请福王妃。
  领头的丫鬟极有眼色,站在一旁恭敬又不失亲热地问候着。
  “沈娘娘,不知道大公子和大小姐用过早膳没有?听皇长孙身边的妈妈说,他们喜欢喝南瓜粥?奴婢这就命人备一份上来。”
  沈风斓微微一笑,谢过她的好意。
  “不必麻烦了,我们都用过早膳了。今日前来,是为昨儿龙婉打伤皇长孙的事,特来赔礼的。”
  福王府只有皇长孙一个独苗苗,福王妃疼爱他疼得跟什么似的。
  将心比心,要是云旗出去玩回家来,顶着一个老大的青眼睛,她也非气死不可。
  昨日事情太多,她一时顾不上这事,福王妃也没找她兴师问罪。
  但是论情论理,她都该来赔礼道歉才是。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穿着单薄中衣,脚上趿拉着云纹小靴的少年飞奔进来,带来了一股账外的秋寒。
  他身后紧跟着两个婆子,手上摊着外衣和小袄,急急地追在身后。
  “皇长孙呦,您倒是把衣裳穿好再见客啊!”
  轩辕福昀像是根本听不见她们的声音,眼睛里只有一个龙婉,急急地便赶了上来。
  一见沈风斓在旁,他立马刹住了脚步。
  而后他恭恭敬敬地站好,朝着沈风斓拱手行了一个礼。
  等他抬起头来,只见昨儿眼上的乌青好了许多,变成薄薄的一层淡青色了。
  沈风斓一面招手,让婆子们上来给他穿衣裳,一面同他说话。
  “皇长孙的眼睛好了许多,想是昨儿敷的热鸡蛋有效果?”
  他被婆子们摆布着手脚,好说歹说终于穿上了一件小袄。
  再一看龙婉坐在奶娘的怀里,朝他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他立马羞红了脸。
  龙婉这分明是嫌弃他,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当众衣衫不整!
  他一下子夺过外衣和裤子,刺溜一声跑到屏风后头去,自己穿了起来。
  帐子外头响起福王妃着急的声音。
  “昀儿,这大冷天的,你怎么能不穿衣裳就跑出来了?”
  她走进帐中,一见沈风斓在那,先朝她打了声招呼。
  听着口气,不像有怪罪之意。
  紧接着又朝四周看了一圈,沈风斓朝屏风后头使了个眼色,福王妃朝那头看去。
  只听见屏风后头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她这才放了心,和煦地笑了笑。
  “斓姐儿怎么来得这样早?云旗和龙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也这么早起来了。”
  看见沈风斓愣了愣,她不好意思地一笑。
  “我听恒王妃也是这样叫你的,你不介意的话……我也这么叫你吧?”
  沈风斓忽然想起,卫皇后的春宴之上,福王妃帮着她让那些东宫姬妾羞辱于她。
  那个时候,福王妃还是太子妃。
  细细想来,福王妃也是遵从卫皇后之命办事,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恶意。
  她轻轻颔首,“不介意。风斓今日来得这样早,是来替龙婉给福王妃陪个不是的。昨儿龙婉淘气了,把皇长孙打成那个样子,实在是不应该。”
  才听见话头,屏风后头的少年就跑了出来,浑身已经穿戴整齐。
  只有头顶的束发还有些松,想来是他未曾替自己束过发,手生的缘故。
  福王妃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想法。
  “别一口一个王妃了,叫我大嫂嫂就好。你瞧瞧,儿大不由娘。我还没说什么,他就生怕我责怪龙婉跑出来了。说真的,我也不怪龙婉。”
  福王妃爱怜地看了龙婉一眼。
  像是知道她目光中的善意,龙婉朝她咧嘴一笑,露出细如米珠的乳牙。
  福王妃的声音又软了几分,“她还这样小呢,哪里知道那些,打了福昀也不是故意的。何况……我还得感谢你和晋王殿下,肯让福昀同龙婉在一处玩。”
  为了福昀日后能够正常地开口说话,这么不轻不重地挨一下,她也不会乱心疼。
  沈风斓还是客气了一下,把龙婉从奶娘怀里抱过来,教着她说话。
  “龙婉,你昨儿打了福昀哥哥,还没道歉,是不是?”
  龙婉扁了扁嘴,像是鼓足了勇气,随后朝着福王妃张开了手。
  一副要抱抱的可爱模样。
  福王妃连忙把她搂在怀里,“好了好了,这么小的孩子,干嘛逼她道歉呢?”
  她几乎是埋怨地看了沈风斓一眼,后者哭笑不得。
  福王妃这个姿态,活像是极为宠溺孩子的祖辈一样,对沈风斓这个亲娘正统的教育方式提出挑战。
  龙婉一见自己娘亲被埋怨了,小脸立马正色了起来。
  “对不起,大伯母……”
  福王妃先是一愣,想着龙婉怎么自己就会说话了,她才多大啊?
  沈风斓忙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道:“哎呀,我方才在帐中教了她半天,教她说这一句话,她总是说不清楚。没想到一见了大嫂嫂,这就会说了!”
  原来是沈风斓教她的。
  福王妃喜道:“她才这么大点,能把你教的话重复一遍,已经很厉害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她能学清楚呢!”
  沈风斓傻笑着应和,福王妃显得比她还高兴。
  妯娌两个就龙婉学舌这一件事,展开了热烈而亲切的讨论,反将孩子们撇到了一边。
  正聊到行头上时,忽见丫鬟面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凑到福王妃耳边回禀着什么。
  福王妃听过了之后,面色变了一变。
  待要同沈风斓说些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帐门一掀,一个脆生生的嗓音传了过来。
  “大表嫂,我来看你和昀儿了!”
  一袭鲜红的骑马装映入眼帘,卫玉陵大剌剌地走进帐子,一见沈风斓母子,立刻变了脸。
  福王妃连忙缓解尴尬,把卫玉陵拉到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
  她一面招呼丫鬟奉茶上来,一面笑着同卫玉陵说话。
  “你今儿怎么来得这样早?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卫玉陵冷哼一声。
  “原是我母亲听闻,昀儿会开口说话了,命我得空来看望一下。没想到我来得不巧了,大表嫂正和沈侧妃在这里亲亲蜜蜜,笑声都传到帐子外头去了。”
  她话带讽刺,福王妃面上有些尴尬。
  卫玉陵和沈风斓之间,早有嫌隙,别说是她了,满京城都知道沈风斓打过小郡主一巴掌。
  为了争这个晋王妃的位置,卫玉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甚至狠心要对云旗和龙婉下手。
  今日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偏偏是在她福王妃的帐子里头相见,真是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她强笑着道:“昀儿这几日能开口说话,全都是龙婉的功劳。所以这几日我们走动频繁了些,也好让他们堂兄妹多亲近亲近。”
  福王还是太子的时候,卫玉陵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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