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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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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间他感到无比的孤独,若她们中任何一人刻下正在身旁,他肯定自己会不顾一切去爱她,求她原谅。
    ※※※
    徐子陵回到多情窝,侯希白看书看得摇头晃脑,乐在其中。
    徐子陵颓然在他另一边隔几坐下,叹道:我刚见过你的师尊。
    侯希白双手一颤,差点把书掉往地上,愕然往他瞧来,失声道:真的?不是说笑吧?
    徐子陵没好气道:说笑也拿别的东西来说,照我猜他大有可能想来处置你,却见我从你家溜出来,遂改变主意,找我坐艇游永安渠去。
    侯希白色变道:你怎能活着回来的,且没受半点伤。
    徐子陵苦笑道:侯公子啊!你的石师再非以前的石之轩,而是成功把分裂开来的两种极端再融合为一的石之轩。你绝不知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我对他再无半丝体察的把握。临别时他给我一个可能是发自真心的忠告,就是希望我立刻离开长安,到巴蜀探访他的女儿。
    侯希白倒抽一口凉气道:这不是忠告,而是警告。现在我们该怎办好?
    徐子陵感觉到侯希白从深心透出来对石之轩的敬畏和怯惧,知道若不能振起他的斗志,后果堪虞。微笑道:在他口中,希白兄只是个有独立思想的顽皮孩子,还赞你甚为出色。
    侯希白愕然道:他竟会说这种话?
    徐子陵苦笑道:这正是最令人头痛的地方。他把我们看通看透,我们则完全不知他的意向如何。我们必须把这形势扭转过来,若真想不到办法,今晚只好卷铺盖离开长安。
    侯希白皱眉苦思道:他为何肯放过你?又或放过我?又或是否因我们两个在一起而有顾忌?若是如此,那表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所以不想横生枝节。
    徐子陵赞道:希白兄的脑筋开始回复正常,这样最好。我却有个更大胆的想法,就是他的话至少有一半是真的,就是直至此刻,他仍无法向他的女儿下毒手,甚至害怕有这个想法。所以因着我和青璇的关系,于是放过我,顺带暂缓对付你。
    侯希白点头道:虽是想得玄妙了些,但肯定有点道理。妃暄不是说过没有一年半载,石师休想复元吗?会否他因伤势未愈,所以哄着我们待他伤愈始向我们动手。
    徐子陵神色凝重的摇头道:他不但完全复元,功力比之在小长安时更有精进,巳臻天人合一之境,他不动手绝非因没有把握收拾我。
    侯希白捧头压低声音道:我情愿他摆明车马来杀我,我们魔门中人从不注重甚么长幼之序,师徒之义,若威胁到自己性命,可抗争到底,现在我却给他弄得糊里糊涂。
    是哩!你找到纪倩了吗?
    徐子陵脱下黏满须髯的弓辰春面具,拿在手中呆看半晌,哑然失笑道:不知是否因你的石师暗伺在旁,我的意识虽感觉不到他,元神却有感应,以致心神恍惚,犯下错误。因为我根本不应扮弓辰春,见纪倩该扮黄脸汉雍秦才对,纪倩是想跟雍秦学赌技而不是弓辰春。幸好错有错着,令我与胡小仙搭上关系,她的媚术确是诱人,回想起来心儿还卜卜跳呢。
    侯希白一呆道:你在说甚么,听得我更添糊涂。
    徐子陵解释清楚,侯希白提议道:横竖睡不着,不若我们到上林苑找纪倩,不见她时再去赌场。
    徐子陵摇头道:无论我是弓辰春或是雍秦,均不宜被纪倩看到我们在一起,你该趁仍有福份睡觉好好安眠。
    侯希白叹道:石师随时会来寻我晦气,你教我怎能安寝,我就像纪倩般愈夜愈精神。你或者根本不该和纪倩碰头,让我去试探她吧!
    徐子陵讶道:你不怕石之轩在门外等你吗?
    侯希白摇头道:他既已复元,现在是要完成统一圣门两派六道的时刻,而不是急着要将我这花间派的唯一传人灭掉。我倒希望他来见我,看他有甚么话说。
    说罢回复一贯的潇洒自如,哼着歌儿去了。
    徐子陵离开小厅,穿过前后进间的天井,刚踏足后进的廊道,一震停下。
    他竟然听到女子的悲泣,哭声断断从左方走廊尾端侯希白的卧室传来。我的娘!
    这究竟是甚么一回事?谁家女子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来,又因何事哭哭啼啼,这么伤心?
    甫到长安,发生的事总是出乎他料外,忽然间他对即将展开的行动,再无半点把握。
    他重新举步,来到侯希白虚掩的卧室门前,轻轻推开。
    温柔的月色从朝东的窗子透入,照亮半边卧室,另一半仍陷在暗黑里,绝世美女□□梨花带雨的坐在床头,香肩不住耸动,哭得昏天昏地,神情悲楚。
    徐子陵作梦亦未想过□妖女可变成这样子,呆在当场,好半晌移到床旁坐下,叹道:
    究竟是甚么事?
    □□像此时始察觉他来到身旁,悲呼一声,竟扑入他怀里,泣道:我师尊死了哩!
    徐子陵哪想得到□□有此反应,他当然可及时避开,却是无法在这情况下硬起心肠,登时温香软玉抱满怀,襟头被她的热泪沾湿大片。
    □□双手搂实他的蜂腰,娇躯抖颤,完全失去平时的冷静自制,比之早前听到祝玉妍死讯的冷漠是截然不同的两番情景。徐子陵感到她的悲伤痛苦是发自真心的,不由心中恻然,叹道:人死不能复生,终有一天我们也会死去,只是迟早的问题。
    □□把俏脸埋在他的胸膛,死命把他搂紧,凄然道:师尊是□儿唯一的亲人,只有她真正疼惜我、栽培我,现在她去了,遗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又哭起来。
    徐子陵胸膛衣衫湿透,一对手更不知放在哪里才好,只好轻拍她香肩道:你刚才表现得很坚强,为何此刻会忽然兵败如山倒的失去控制?还要躲到这里来哭?
    □□抽搐道:我不知道,人家离开这处后一直思前想后,再忍不住,只希望能在你怀里把悲痛全哭出来。我绝不可让派内其他人知道我为此悲伤失控。
    徐子陵无言以对,目光落在她那对蜷曲床沿的美丽赤足上,心中涌起感触。无论魔门如何进行异常和泯灭人性的训练,将门人变成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之徒,但人总是人,仍会有人的七情六欲,石之轩如此,□□亦是如此,就看你能否接触到他们人性的这一面。
    柔声道:你来了多久,有听到我和侯希白的对话吗?
    泣声稍敛,以哭得沙哑的声音道:我来时只得你一个人,还以为你会生出感应,哪知你全无所觉,人家哭出来你才懂得来安慰人家。
    徐子陵自家知自家事,晓得是因遇上石之轩阵脚大乱,致失魂落魄,叹道:你可知我适才碰上甚么人?
    □□娇躯一震,终不再饮泣。
    徐子陵不自觉的轻抚她背心,道:是石之轩!
    □□坐直娇躯,拭去泪渍,黯然道:我从来不晓得祝师在我的心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她其实是个很可怜的女人,石之轩害得她很惨。血债必须血偿,石之轩是圣门的罪人,现在更是最有机会统一圣门的人;只要他杀死我,阴癸派将落入他手中。而且我只能孤军作战,因为只有如此可证明我是有资格的继承人,才能坐上祝师空出来的宝座,那时派内的人始肯为我卖命。这是敝门初祖定出来的继承法则,在接掌派主之位前,须独自修行三年。子陵此刻该明白石之轩为何到长安来。
    徐子陵心中唤娘,这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比起应付只剩下一个破绽的石之轩,香家的事立即在比较下变得轻松容易。他虽视□□为敌人,但人接触多后怎都有点感情,在情在理,他也不应眼看着石之轩杀死□□,否则真给石之轩统一魔道,把分散的经卷重归为一,后果的严重,教他不敢去想。
    □□美目深注,柔声道:你肯助我破他的不死印法吗?
    徐子陵皱眉道:在长安,他的不死印法根本是没有破绽的,我们联手对付他亦没有用。我有个提议,现在我立即送你攀城离开,且须立即奔赴巴蜀,此间事了后,我会到你避世的地方找你。
    □□秀眸泛着智慧的异芒,轻轻道:你是否暗示在巴蜀他尚会有破绽呢?
    徐子陵摇头苦笑道:这可是他亲口说的,我自问看不透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洒然耸肩,毫不在意的道:多一个制他之法总是好的,你徐公子到长安来究竟有何贵干?不论是甚么,我会为你守秘密,甚至出手助你。
    徐子陵怎敢信她,断然道:我的事请你高抬贵手,最好不闻不问。
    □□幽怨的白他一眼,表示心中不悦,刹那后回复一贯冷漠笃定的神态,和刚才悲痛下泪的□□宛若两个不同的人,淡淡道:今晚人家可否在此借宿一宵?
    徐子陵愕然道:这是侯希白的居所,你该问他才合理。
    □□深深瞧进他眼内去,轻柔的道:你可知敝师因何败于石之轩手上?
    徐子陵心道当然是因她意图拖他和师妃暄一起上路,口上却不愿说出来,缓缓摇头。
    □□叹道:修习天魔大法的女子,是绝不可和自己心爱的男子发生肉体的关系,师尊正因情不自禁,被石之轩骗到床上去欢好,所以天魔大法至十七重后再无寸进,始终不能达到第十八重的最高境界,只好以玉石俱焚与石之轩来个同归于尽,可惜仍是失败。
    徐子陵尴尬道:这并非我拒绝你留宿的原因,而是我不能代侯希白答应你,因何你不接受我的劝告,立即离开长安。
    □□苦笑道:尚未动手,我便仓皇逃窜,还有甚么资格继承派主之位?不要婆婆妈妈的好吗?照我们侯公子一向夜夜笙歌的习惯,不到天亮绝不回家。不管你啦!人家哭累了,想睡觉哩!
    说罢就那么躺在床上,闭上美目,横陈的娇躯起伏有致,雪白的赤足,秀丽的玉容,即使以徐子陵的自持力,亦看得怦然心动,心中唤娘,更拿她没法。
    □□唇角逸出一丝甜蜜迷人的笑意,轻拍身旁柔声道:躺下来休息一会好吗?
    徐子陵吓得站起来,狼狈的道:不行!
    □□依然美目紧闭,神态安详的道:刚搂着人家都不怕,睡在一起有甚么问题?
    呀!
    徐子陵心神剧震,只见□□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花容惨淡,阵红阵白,显是走火入魔的可怕先兆,难道她因祝玉妍之死动真情,以至有此厄难。
    大骇下一时忘却与她敌对的关系,扑上床去。
    □□仍是抖震不休,探手将他搂个结实,累得徐子陵和她滚作一团时,颤声道:
    子陵救我!
    徐子陵双手按上她香背,送入真气,懔然惊觉。她体内天魔气乱窜狂流,如脱缰野马不受控制的在经脉窍穴间腾奔窜闯,若不把这可怕的情况改变过来,肯定她捱不了多少时候。别无选择下,徐子陵无私的送入真气,先抵其丹田气海,再由该处出发,沿十二正经来个拨乱反正。
    他因熟悉□□体内的情况,驾轻就熟的向她施以援手。
    长生气在她娇躯内不知连行多少遍,到徐子陵神疲力竭,真元损耗钜大之际,□□回复平静,松开抱着他的手,躺在床上,似是沉沉睡去。
    徐子陵不放心的探手按上她的香额,大吃一惊,感到她的体温正疯狂的攀升,想再输入真气探个究竟,竟给她充盈澎湃的天魔气排斥。此时更奇异的事又发生!
    当她变得灼手般热时,体温转往下降,变得冰雪般寒冻,出奇地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如此忽寒忽热,徐子陵亳无办法,无从入手。
    一阵疲累侵袭全身,徐子陵身不由己的闭目调息,卧倒身旁,他晓得若硬撑下去,说不&;#65533;会对自己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只休息片刻,只休息片刻……
    当他再张开眼睛,晨早的日光映入他眼廉,徐子陵骇然坐起来,□□仍躺在身旁,轻柔的呼吸着。
    徐子陵听到侯希白的足音,正朝内进走来;心知若非被他惊醒,或会继续睡下去。
    伸手探触□□额角,奇寒无此,此时他无暇理会,跳起床来,在门外截着满身酒气的侯希白。
    侯希白探头一看,惊讶得合不拢嘴,望望床上的□□,瞧瞧徐子陵。
    徐子陵知他误会,既狼狈又尴尬,忙把他推到外厅,将事情解释清楚。
    侯希白露出凝重的神色,道:子陵中她的奸计哩!
    徐子陵色变道:甚么奸计?
    侯希白像从宿醉中醒过来般,双目闪闪生辉,道:我虽不真正清楚她玩甚么手段把戏,但看她现在的情况,她该是借子陵的长生气助她突破天魔大法的限制,进军阴癸派自初祖以降,历代派主从未有人臻达的第十八重境界,甚或尤有过之。
    徐子陵心中乱成一团,不知是惊是喜。
    侯希白逍:现在只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就是下手干掉她。
    徐子陵一震道:这怎么成?
    侯希白猛然起立道:让我来下手。
    说罢住内进走去。
    徐子陵叫道:希白兄!
    侯希白往他退回来,颓然坐进椅内,喘息着摇头叹道:你不用阻止我,我根本狠不下辣手摧花的心,何况是美若天仙的大美人,唉!
    两人对视苦笑。
    砰!
    扣门声传来。  
第四章一生一世
    侯希白将李靖迎进小厅,坐好后徐子陵低声道:在房内,我们说话小心点。
    李靖为之愕然。
    徐子陵扼要解释一遍,还坦然告之石之轩己返长安,又说出今趟来长安的目的,李靖皱眉道:我们还以为京兆联解散后长安的形势会简单明朗,现在听子陵的分析,完全不是这样的一回事。
    徐子陵叹道:我尚未告诉你,尹祖文正是那个向雷大哥施七针制神的人。
    李靖和侯希白同时失声嚷道:甚么?
    徐子陵下意识的别头一瞥所在的方向,束聚声音道:尹祖文该是与元吉和池生春暗中勾结,秘密扩展势力。元吉表面支持建成,实则另有居心,希望借助魔门势力成为最后一个登上帝座的真命天子。
    李靖往侯希白瞧去,道:侯公子乃魔门中人,对这有甚么看法?
    徐子陵晓得李靖是因侯希白的出身而不信任他,如不释去李靖的疑虑,合作上将出现问题,道:希白兄是魔门的异种,李大哥不能理解为何经石之轩培养出来的徒弟竟是个可信任的人,是正常不过的事。唉!其中的原因,确是出乎一般的想像,玄妙非常。
    今趟侯希白也给勾起兴趣,欣然道:子陵的话另有所指,哈!事实上我自己并不明白自己,究竟是甚么一回事?
    徐子陵微笑道:我这叫旁观者清,问题出于石之轩过去十多年的性格分裂,一边是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魔君,另一边则是深悔自责的多情种。所以当他传授希白兄花间派的武功,可能因花间派的心法影响,他较倾向变成那多情的人;而当他训练杨虚彦时,亦因受补天派心法的引发,将杨虚彦这杨勇遗孤变成冷酷的刺客。后果便是希白兄和杨虚彦变为极端不同的两个人。
    侯希白拍桌道:说得精采,所以我和杨虚彦的对立,竟是石师一手促成的,代表石师内心善与恶的斗争。假若我击败杨虚彦,石师会有甚么感想?
    李靖沉声道:杨虚彦是石之轩手上重要的棋子,可发挥难以预测的后果,旧隋文臣大将拥杨广者少,拥杨勇者多。一旦登上天子之位的人德望不足镇服天下,杨虚彦可打正杨勇遗孤的旗号出而号召旧部。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两人点头表示明白,晓得他指的是若李世民破排斥或被杀,人心不服时,祸乱分裂的局面怕会继续下去,那时人心追思杨坚掌政时的隋朝,杨虚彦可带来期望和幻想。
    侯希白苦笑道:这么说,石师杀我是势在必行,因为我代表他善良的一面,是他性格分裂后的产品,故绝不容我这异种活在他眼前。
    李靖头痛的道:石之轩究竟躲在长安何处?若我们能把握他的行踪,可集中全力,布局将他杀死,破他的不死印法,为世除害。
    说罢凝望侯希白,看他的反应。
    徐子陵却生出感触,与寇仲在一起,他从来不用隐瞒任何事,甚么均可掏出来研究讨论。可是面对算得上是兄弟的李靖和侯希白,由于大家背境立场有异,像大德圣僧是石之轩另一化身一事他不敢随便透露,怕惹来不测的后果。李靖亦然,由于侯希白是石之轩传人的身分,始终对他有怀疑。
    侯希白俊美的脸容露出茫然神色,摇头叹道:我不知道,唉!他终是一手将我培育出来的人,我是不会主动去对付他,不过他若想杀我,我会尽一切方法保命,这是敝门的规矩。
    李靖听他这么说,反释然点头道;我明白侯公子的立场哩!
    转向徐子陵道:子陵对石之轩一事有甚么提议?
    侯希白站起来无精打采的道:我去看看姐儿。避嫌的离开。
    两人瞧着他没入后进的背影,均感心情沉重。
    徐子陵压低声音道:我们面对的可能是魔道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人物,任何一般我们以为能收效的方法均不管用。在长安这种人口密集的城市,凭他的不死印法,肯定可轻易杀人,从容脱身。此人更是智计超群,警觉性高,李大哥可否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李靖瞥一眼侯希白没入的后进门,皱眉道:你不为你的好朋友的性命担心吗?
    徐子陵道:我有个直觉,一天我在长安,石之轩仍不会下手收拾他这徒弟。
    李靖愕然道:怎么说?
    徐子陵解释一遍他跟石青璇、石之轩的关系,并没有说出石青璇乃石之轩唯一破绽那方面的事,因他感到这乃石青璇与石之轩间的隐私,不宜公开。
    李靖吁一口气道:我就算想对付石之轩也无从入手,好吧!秦王吩咐我全力支持你,究竟我可以在甚么地方帮你的忙?
    徐子陵凝望他片晌,沉声道:我今趟到长安来,主要的目的是无情地将香家丧尽天良的每一份子赶尽杀绝,连根拔起。
    他少有这样说话,但因素素和亲身遇上香家父子干下的恶行,终狠下心肠,决定对香家进行无情的剿灭。
    李靖虎躯一震,双目爆起精芒,冷然道:即使没有秦王的指示,我李靖也定要全力助你。
    李靖离开后,徐子陵到卧房找侯希白,只见侯希白呆坐床沿,却芳踪杳然。
    徐子陵在侯希白旁坐下,关切的问道:希白……
    侯希白递来一张信笺,苦笑道:我进来时她巳离开,留下这该是给你的便条。
    徐子陵接过一看,只见笺上有一行清丽逸的留言,写着:爱你恨你,一生一世。
    八个字。上款是子陵,下款竟是她淡淡的印。
    侯希白凑过来看道:香艳的留言,该是她因圣法大成,心情特别,一时下真情流露,否则只会写爱你两字。
    徐子陵皱眉道:哪里来的信笺?
    侯希白道:她往对面小弟的小书斋来个不问自取,真奇怪,我一直在留意她,却听不到任何声息。
    徐子陵倒抽一口凉气,点头道。你猜得不错,我也一直留意她的动静,竟没有丝毫的感应。唉!真狡猾,我竟被她利用了!
    侯希白叹道:此事祸福难料,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子,因为石师一天收拾不下她,可能会暂缓收拾我。
    徐子陵瞧他好半晌,不解道:为何侯兄今早对令师忽然变得如此消极被动?
    侯希白回复脱自然,微笑道:子陵是指我刚才对李靖说的一番话,哈!李靖既不信任我,我侯希白为何要对他说真话。
    徐子陵笑道:原来如此,你的不死印法究竟练出甚么成绩来?
    侯希白摇头道:愈练愈糊涂,愈没有信心。不死印法与花间派的心法截然不同,讲的是损人利己,不大适合我的性格。
    徐子陵道:穷则变,变则通。照我的经验,练功的过程是以波浪的形式进行,时登波顶,时沉浪底,当你置身低谷,大有可能是攀上另一高峰的先兆。
    侯希白同意道:你的话很有道理,不如我将不死印法的口诀念一遍给你听,说不定你可找到破不死印的方法。
    徐子陵愕然道:这岂非等若你亲自助我对付令师?
    侯希白毫不在乎的耸肩道:有甚么问题,他要杀我,难道我坐着等死?
    两人眼神交触,旋则同时笑起来,沉重的气氛尽去。
    徐子陵笑着道:研究不死印法一事暂缓进行,我们可否假设因小弟的关系,令师暂时不会来对付你呢?
    侯希白点头道:理应如此,昨晚我故意给石师机会,他则全无动静。
    徐子陵沉吟道:但若他以为我离开长安,岂非糟糕。
    侯希白道:不用担心,石师昨晚因初来甫到,不明白我现今的情况,但只要他见过杨虚彦,当从他处晓得我正替李渊写百美图,杀我会打草惊蛇,影响他统一魔门的大计。所以我说藉你练成圣法祸福难,就是这个意思。今天你有甚么事要办?
    徐子陵淡淡道:这几天我会很忙,要到押店听课,不但要学习押店的经营手法,还耍练一口带平遥口音的话。
    说罢站起来,一手搭着侯希白的肩头,微笑道:好好睡一觉吧!今晚回来找你吃饭和研究不死印法,希望不要听你念到一半时我己吐血受伤便谢天谢地。
    侯希白往床上倒下去,踢掉靴子,笑道:这是美人儿睡过的床,小弟大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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