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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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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婠婠一个旋身,避开三方而来的攻击,转到吴言的尸身之后,背贴尚未倒地的吴言,两袖疾挥。
    一位牧场战士和另一竟陵将领,同时应袖拋跌,兵器离手,鲜血猛喷,生机被夺。
    婠婠顶着吴言的尸身往后急退,来到了锐气已竭的商秀珣四人之间,运劲震得尸身往商秀珣飞去,还夹着两袖左右挥击。
    接战至此,虽只是眨几眼的功夫,但已给她杀掉五人,可知她厉害至何等惊世骇俗的地步。
    商秀珣虽恨得她要命,但亦知吴言尸身深蕴着她的天魔真劲,又不想损毁手下尸身,无奈下收剑横移。
    蓬!蓬!
    劲气交击。
    梁治被她拂得打着转横跌开去,撞入正要冲上来的冯歌的老怀内去。
    冯歌惨哼一声,栽倒地上,竟爬不起来。
    婠婠这看似简单的一拂,暗含天魔妙劲,先把梁治的刀劲吸得一滴不净,再反而以其劲气还诸梁治,并暗藏旋劲,假若梁治没碰上冯歌,多少也要受点内伤,现在却是把劲气转嫁到冯歌身上。
    冯歌那想得到婠婠有此妙着,登时领招伤倒地上。
    围攻婠婠的由二十四人骤减到十八人,五死一伤,可是仍未有人能伤婠婠半根毫毛。
    婠婠拂向商鹏、商鹤的一袖,更使人叹为观止。她尚未触及对方的两双手掌时,忽地化为漫空袖影,虚实难分。
    两老的劲风有如投石入海,只能带起一个小涟漪,然后四手一紧,竟是给她的衣袖缠个结实,扯得两老撞作一团。
    仍在空中的徐子陵看得最是清楚,目睹婠婠衣袖忽地长了半丈,原来是自她衣袖里飞出一条白丝带,先穿行于两老四掌之间,再收紧时,已将他们两对手缚在一起。
    徐子陵心知不妙,再度加速凌空下扑。
    婠婠仰起美绝人寰的俏脸,似嗔非嗔地横了他一眼,接着横移开去,拖得两老踉跄急跌,全无反击之力。
    商秀珣娇叱一声,提剑扑上抢救,蓦地发觉两老被婠婠以丝带遥控着向自己撞来,吓得骇然后移。
    砰!砰!
    骆方和另一牧场战士的兵刃同时被婠婠拂中,喷血倒地,再无反击能力。
    寇仲亦知不好,游鱼般晃了几下,闪到婠婠后侧,横刀挥斩她腰肢。
    一道接一道的天魔真劲,透过丝带攻往两老,硬生生冲击得他们一口口鲜血喷出来,人又像傀儡般身不由己,横移直撞,全由婠婠作主,情景凄厉至极,令人不忍卒睹。
    呀!
    一名牧场战士走避不及,给两老撞得飞跌寻丈,命丧当场。
    许扬此时从左侧攻向婠婠,勉强以烟杆挡着她的香袖,底下给她飞起一脚踢在小腹处,登时拋跌开去。
    幸好寇仲井中月劈至,迫得婠婠要留下余力应付,否则此脚包可要了许扬的老命。
    丝带像有生命的毒蛇般甩开两老,倒卷而回,拂在寇仲的井中月上。
    霍!的一声,井中月往外荡开。
    商鹏、商鹤两大元老高手喷出了他们最后一口鲜血,随丝带甩脱,拋往两旁,又撞得另两个想攻上来的竟陵将领和牧场战士伤跌地上。
    丝带绕空转了一圈,朝寇仲颈项缠来。
    寇仲自出道以来,历经大小数百战,从未想过有人的武功能如婠婠的出神入化,变幻莫测。
    难怪当日鲁妙子说若他们现在遇上祝玉妍,只有送死的份儿。
    事实上天魔功最厉害处,就是能随心所欲,在任何情况下也能伤人,教人防不胜防。
    试问若完全不知道她的招数变化,如何定得进攻退守的方法。
    商鹏、商鹤既精于联击之术,本身又是不可多得的高手,可是只一个照面便因摸不清她的手段,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被她以精妙绝伦的手法一举束缚四手,致完全发挥不出功力,挨打致死。
    此念既生,寇仲狂喝一声,旋身避过往他颈项缠来的丝带,大叫小陵时连续劈了三刀。
    每一刀均劈在空处。
    这实是一场赌博,赌的是徐子陵能及时赶至,在自己限制了婠婠活动的空间时,由徐子陵予她致命的一击。
    商秀珣见两老惨死,她亦是了得,猛提一口真气,把激荡波动的情绪完全压了下去,电掣而前,就在此刻,寇仲刚劈出了他妙至毫巅的第三刀,一直迅如鬼魅变幻,令人把握不到她位置的婠婠,忽地窒了一窒。商秀珣那还不知机,宝刃化巧为拙,挑往她像毒龙翻滚,似要往寇仲拂去的丝带一端处。
    徐子陵这时刚飞临婠婠的上空,不用寇仲呼叫提醒,也知此乃千载一时的良机,双掌全力下击,螺旋劲发。
    直到刚才一刻,婠婠均能操控全局,利用各人强弱参差,巧妙地逐一击破,可是当寇仲劈出了这悟自奕剑大师傅采林奕剑之术的三刀后,婠婠首次发现她再不能像先前般要风得风,要两得雨了。
    这时亭旁的战场中,众人或死或伤,又或根本接近不了婠婠,只余下武功最高强的寇仲、徐子陵和商秀珣三人,仍有反击之力。
    婠婠乃狡猾多智的人,否则怎能成为祝玉妍的嫡传爱徒,故意以最狠辣的手法击毙方泽滔,再采雷霆手段,逐一击杀诸人,那时竟陵和飞马牧场便垂手可得。但寇仲这出乎她意想之外的三刀,却使她首次真正陷入被围攻的劣势中。
    寇仲第一刀劈在她身后,形成一股螺旋刚劲,断了她后路。
    第二和第三刀,分别劈在她前方和右侧,完全把这两方封闭了。
    假若她是和寇仲单打独斗,此刻只要以天魔功里的吸纳法,便可把三股旋劲据为己有,趁着寇仲提气当儿,要杀他有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
    如要退避,也可往左移开,又或腾身而起。可是现在这两个方向都分别给商秀珣和徐子陵封挡了。余下只有凭真功夫硬拚一途。
    于此可见寇仲的眼力和手段是多么高明。
    婠婠秀眸射出前所未见的异芒,两把短刃从袖内滑到掌心处,幻起两道激芒,分别迎向商秀珣和徐子陵。
    她终于使出了压箱底的本领。
    这对长只尺二的短刃,名为天魔双斩,乃阴癸派镇派三宝之一,专破内家真气,能令天魔功更是如虎添翼,威势难挡。
    此时寇仲的气劲以比婠婠猜想中的速度快了一线回复过来,黄芒闪打,拦腰斩至。
    三方面来的压力,换了别的人,保证要立即身首分家。
    可惜却是遇上了精通邪教无上奇技天魔功的婠婠。
    天魔功在剎那间提升至极限,以婠婠为中心的方圆一丈之内,像忽然凹陷下去成了一个无底深潭。
    这变化在表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纯粹是一种气劲的形成。
    阴寒之气紧锁三人。
    叮!
    接着是一连串剑刃交击的鸣响,可比拟骤雨打在芭蕉叶上的急剧和疾快。
    商秀珣首先与婠婠正面交锋。
    她使出了商家传下来最凌厉的独门剑法,每刺一剑,都绽出一个剑花,飘忽无定,却全是进手拚命的招数,务要使婠婠应接不暇,制造寇徐两人扑杀婠婠的机会。
    若让婠婠活着,以后必睡难安寝。
    婠婠一直避免与商秀珣正面交锋,就是知她剑法凌厉,擅于缠战。不过既无可再避,惟有施出祝玉妍自创的搜心剑法,迅速无伦的刺出了十多剑,每一剑都刺在商秀珣振起的剑花的花心处。
    剑气交击。
    商秀珣感到对手每趟击中己剑,均有一道像至寒至毒的真气随剑破进她的经脉里,使她应付起来极为吃力。
    最骇人是无论自己招式如何变化,婠婠都像能洞悉先机似的早一步等待自己送上去给她刺个正着。
    攻到第十二剑时,婠婠已突破了她的护身真气,此时徐子陵双掌到了。
    叮叮叮叮!
    徐子陵双掌像鲜花般盛开,右手五指以奇奥无比的方式运动着,或曲弹、或挥扫,总能挡格婠婠往他疾刺而来的天魔刃。
    左手则一拳重击婠婠正攻向商秀珣的左臂。
    寇仲的井中月也和徐子陵配合得天衣无缝地拦腰劈至。
    际此生死关头,婠婠一对能勾魂摄魄的艳眸亮起蓝澄澄的奇异光芒,倏地收回攻向商秀珣的天魔邪劲。
    商秀珣本自忖重伤难免,见对方竟然鸣金收兵,猛运真气,把残余经脉内的天魔劲气悉数迫出体外,同时剑芒暴张,旺风般往婠婠卷去。
    三大高手,在占尽上风下全力出手。
    即管换了宁道奇来,怕亦要应付得非常吃力,动辄落败身亡。
    全凭寇仲的三刀,把整个战局扭转过来。
    其它人只能眼睁睁的旁观着情况的发展,谁都没有能力插手其中。
    就在这使人呼吸顿止的时刻,婠婠整个人似是缩小了,然后再暴张开去。
    婠婠先收起四肢,蜷缩作一团,延长了敌人攻击及身的少许时间,然后雪白的长袍像被充了气劲般离体扩张,迎上三人凌厉的攻势,她身上只剩下白色的亵衣,玉臂粉腿,全暴露在众人眼下,曼妙的线条,美得教人屏息。
    蓬!蓬!蓬!
    商秀珣的宝剑,徐子陵的拳掌,寇仲的井中月,只能击在她金蝉脱壳般卸出来的白袍上。
    砰!
    白袍在三股气劲夹击下,化成碎粉。
    三人同时被白袍蕴含的强大天魔功震得往外跌退。
    婠婠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转青,像一片云般贴地平飞,剎时间到了墙头处。
    明月高挂天上。
    她完美无瑕的半裸娇躯俏立墙头,回眸微笑道:七天后当妾身复原时,就是寇兄和徐兄命丧之日了。
    倏地消失不见。
    众人脸脸相觑,无言以对。
    一名战士此时奔进园里,见到死伤遍地的骇人情景,双腿一软,跪倒地上。
    冯歌勉强挣扎坐起,哑声叫道:什么事?
    战士扬起手中的信函,颤声道:牧场来的飞鸽传书,四大寇二度攻打牧场,配合江淮军向竟陵攻击。
    众人无不色变。
    梁治抢前接过传书,递给商秀珣。
    寇仲和徐子陵你眼望我眼,心中想的是假若牧场大军不能来援,竟陵的将领又死的死伤的伤,这场仗还能打吗?
    商秀珣看罢传书,递往梁治,断然道:我们立即回去,你两人去向如何?最后一句,当然是对寇徐两人说的话。
    寇仲目光落到商鹏商鹤的尸身上,叹了一口气道:我真的不知道,小陵你呢?
    冯歌惨然道:你们绝不能走,竟陵的存亡,全赖你们了!  
第三章蜀中无将
    战鼓震天。
    晨曦的曙光照耀在竟陵城头时,江淮军便从四方八面发动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喊杀震天。不但截断护城河的源头,还以沙石填平了主城门外的一大截护城河。
    寇仲、徐子陵和负伤的冯歌登上城楼时,只见敌人大军缓缓注到城墙和汉水间的平原中,书有杜字的大旗在中军处随风飘扬,军容鼎盛,威势迫人。
    当矢石劲箭像雨点般投下,粉碎了江淮军的另一次攻势后,敌人正重整阵脚。寇仲和徐子陵头脑发胀的瞧着布在城外由三万人组成的庞大兵阵,茫然不知所措。他们虽是智计过人,但面对这种千军万马,对垒沙场的局面,却是不知该如何应付。
    冯歌在两人间颓然坐下。
    若非经两人出手替他疗伤,他恐怕仍要躺在床上。但现在还是气虚力怯,只是勉强支持,俾能在参酌权宜下把指挥权交到两人手中。
    七名守城将领来到三人身旁,均是满脸疑虑。
    这批将官是独霸山庄次一级的头目,无论经验实力,均逊于命丧于刚才与婠婠血战的将领。可是现在蜀中无大将,廖化亦要拿来充数。等如在一般情况下,怎轮得到寇仲和徐子陵来作守护竟陵的总指挥。
    四周全是冯歌的亲信亲兵,以免秘密外泄。
    冯歌沉声对七人道:你们听到现在我要说的话时,绝不许大惊小叫,以免惊动军心,明白了吗?
    众将点头应是。
    冯歌本身原是竟陵城的隋朝将官,德高望重,颇得人心,此时亦惟他能镇压大局。
    冯歌腰板勉强挺直,轻描淡写道:庄主已被阴癸妖女婠婠杀了。
    众将登时色变。
    冯歌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后,手掌翻开,露出从方泽滔尸身处解下的军符,正容道:
    庄主临危授命,由老夫主掌山庄,但际此两军相对的时刻,庄主的噩耗,绝不可泄出,否则军心难稳。
    众将悲愤交集,又是无可如何。
    寇仲和徐子陵心中暗忖,方泽滔之死,首先已动摇了这七名将官的心。
    冯歌勉强振起精神,道:由于我也受了点伤,所以难以亲自主持这关系到竟陵存亡的一战,只能从旁策划,有关一切攻守事宜,全由寇兄弟和徐兄弟负责,他们的命令,便如老夫亲发,违令者斩,明白了吗?
    众将都已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又知两人智计超群,神勇盖世,无不点头答应。
    有人问道:钱将军方面如何发落呢?
    钱云本是冯歌的顶头上司,但若论材能德望,均在冯歌之下。
    冯歌眼中闪过杀机,淡淡道:这事我自会处置,你们立即返回岗位,等候命令!
    众将领命去了。
    冯歌脸色由青转黑,骇得两人忙推动真气相助,片刻他才回复过来,但比之刚才更为虚弱。
    一阵晨风吹来,冯歌打了个寒颤,吓得两人忙把他搀进城楼去。
    冯歌把一名叫冯汉的将校召进楼内,此人是冯歌的亲侄,可以信任。挥退其它手下后,又着冯汉关上木门,才对寇徐两人叹了一口气道:只要庄主噩耗传出,整个竟陵将会乱成一团,人人争相逃命,竟陵将不攻自破,两位可有良法。
    寇仲沉声问道:竟陵究竟有多少可用之兵?
    冯汉代答道:山庄本身兵力达三万之众,若加上临时编整入伍的壮丁,足有五万人。
    徐子陵奇道:那岂非比城外的江淮军还多出两万人。
    冯歌辛苦地咽了一口气,道:刚才所见,只是江淮军的主力部队,他们尚有数支队伍,在攻打其它城门,合起来兵力达七至八万之多,且他们的士卒无论训练、武器和经验各方面,都优于我们。
    冯汉接口道:我们山庄部队共分七军,以庄主的亲卫部队人数最多,兵力在八千人间,其它每军各四千人,大叔和我各领一军,其它领军的都给那妖女宰了,必须重新委任才成。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头大如斗,面对的是于群雄争霸中纵横无敌的杜伏威,而己方则人心惶惶,乱成一团,此仗不用打已输了。
    冯汉叹道:若大叔没有受伤,尚可稳定全局,跟敌人打上几场硬仗,但现在嘛?
    唉……
    冯歌待要说话,忽然强烈咳嗽起来,喷出点点鲜血,触目惊心。
    寇仲和徐子陵忙助他行气运血,岂知他两眼一翻,就那么昏倒椅内。
    三人你眼望我眼,都乱了手脚。
    好一会后,寇仲断然道:冯兄你立即持此军符出去,任命各军将领,然后再回这里共商对策,冯老交由我们照顾好了。
    冯汉欲言又止,最后仍是依命去了。
    ※※※
    寇仲为躺在椅内的冯歌把脉后,放下他的手,松了一口气道:他已能自行运气,这情况昏迷就要比清醒少受点苦。唉!那妖女真厉害,说不定连宁道奇都杀不了她。
    徐子陵侧然道:他们死得真惨。
    寇仲默然片晌,细听从城楼外传来的马嘶战鼓之声,低声道:不知飞马牧场的人能否安然离开呢?
    徐子陵移到狭长的垛孔处,往外窥探,背对着他道:理该没有问题。因杜老爹故意留出缺口,好迫竟陵城民由那个方向逃生,正好方便了他们。哼!除非老爹亲自出手,否则以商场主和梁治的功夫,应可安全护送骆方和许扬离去。唉!
    寇仲来到他身旁,从另一放箭的垛孔往外瞧去,见到江淮军仍在遣军布阵,心中泛起无能为力的感觉,苦笑道:不知是否以前我们太过顺景呢,所以今天得到了泰极否来的报应,现在我痛苦得想自杀,甚至有点憎恨自己的无能。
    徐子陵默然半晌,忽地哈哈一笑道:你想知道原因吗?
    寇仲愕然道:你指的是那方面呢。
    徐子陵淡然道:我指的是你的失去信心。皆因是从没有想过这世上竟有像婠婠那么狠毒厉害和狡猾的对手,眼白白瞧着她杀掉我们的战友,偏又毫无办法去阻止,于是连自己都恨起来,深怨自己的无能。假设你不能回复斗志,我们休想有命离开这里。
    寇仲苦笑道:你有斗志吗?
    徐子陵虎目电芒一闪,点头道:当然有!大不了不过一死。还记得白老夫子教下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吗';?
    寇仲立时挺起胸膛,肃然听着。
    徐子陵神光电闪的眼睛往他瞧来,续道:现在我们正在生命的转折点上。试用你仲少的大脑袋想想,我们刚与天下第一妖女真刀真枪打了一场硬仗……
    接着指着垛孔外漫山遍野的江淮军道:而外面则是有机会统一天下的老爹杜伏威,我们能与这些睥睨天下的高手对抗,再非以前的市井流氓,又或一般江湖低手了。
    寇仲立时大眼放光,精神抖擞道:哈!我明白了,就以刚才婠婠不但杀不了我们,还落得负伤逃走,我们已是很了不起。不过以人多胜人少,亦非那么光采。
    徐子陵摇头道:争霸天下,那同江湖争斗。岂有什么公平可言!还要千方百计制造不公平的形势呢。婠婠是自幼受训,又有明师指点。而我们则是半途出家,还要盲目摸索,这便是不公平之极。现在我们要争取的是时间,在婠婠杀我们前把她杀掉,明白吗?
    寇仲一声明白,旋又有些儿泄气的道:无论我们多么有信心,但现在摆明是敌强我弱之局,只要方泽滔的死讯漏了出去,竟陵便不攻自溃。唉!你教我怎办呢。
    徐子陵皱眉道:你定要改掉这容易兴奋,又容易沮丧的缺点,才有望能成就大事。
    男儿身处乱世,大不了就是战死沙场,马革里尸,还有什么令人害怕的。寇仲沉默不语,但一对虎目却逐渐亮起来。
    徐子陵伸手抓着他肩头道:在战场上,虽千万人冲锋陷阵,但每一个人都是孤独的,死亡更是无比的孤独!想想那种在千万人中独自奋身厮杀里的寂寥感觉,你便不会再为外面千军万马的场面所惑。仲少你不是要争霸天下吗?眼前的城外便有块试金石,我为的是竟陵无辜的子民,你为的却是要铺出争霸的路途。
    寇仲哈哈一笑道:果然是我的好兄第,每句话都像暮鼓晨钟般直敲进我的心坎里。
    不过我对竟陵子民的怜悯心和你并无二致。
    此时冯汉旋风般冲进来,叫道:不好!钱云被他的手下救走了,庄主的死讯随时会泄漏。
    寇仲完全回复了往昔的决断和自信,冷然道:你的委任使命完成了没有?冯汉被他的镇定感染,平静下来,答道:这个已没有问题。
    寇仲仰天一阵长笑道:好!就让我和老爹来打一场硬仗,看看我们谁的拳头更硬。
    冯汉愕然道:谁是老爹!
    徐子陵答道:就是杜伏威。冯汉你立即派人将你大叔送往牧场,还要派兵疏散城内妇孺到城外安全地点,若城破的话,就着他们投靠飞马牧场,商秀珣绝不会见死不救的。
    接着瞧往寇仲。
    寇仲仰天再一阵长笑,透露出钢铁般的斗志和信心,领头走出城楼,到城墙去了。
    ※※※
    寇仲和徐子陵并肩卓立墙头,城外是军容鼎盛,旌旗似海的江淮军,人数增至四万人。
    杜伏威的中军布在一个小丘上,以骑兵为主,重装备的盔甲军为副。
    前锋军由盾牌兵、箭手、刀斧手和工事兵组成,配备了檑木、云梯、楼车等攻城的必须工具。
    左右侧翼军每军五千人,清一式都是骑兵。
    中军的后方尚有两枝部队,既可防御后路,又可作增援的兵员。
    此时太阳升上中天,普照大地,映得兵器烁烁生辉,更添杀伐的气氛。
    战鼓敲响。
    七十多辆专挡箭矢的铁牌竖车,开始朝竟陵方向移动,每辆车后隐着十多名箭手,只要抵达适当距离,便可以从竖高达两丈的大铁板后往城头发箭,掩护其它人的进攻。
    只要想想江淮军连历阳那种坚城都可攻克,便知这些看来全无美感只像一块块墓碑般的铁牌车不是闹着玩的。
    楼车开始推进,像一座座高塔般往他们移来。
    在楼车上的战士,由于高度与墙头相若,故不但可以把整个城头笼罩在箭矢的射程内,当拍贴城墙时,战士还可直接跨上墙头,攻入城内去。
    号角声大起。
    以百计的投石车在数百名工事兵的推动下,后发先至,越过了楼车,追在挡箭铁牌车之后。
    四万江淮军一齐发喊,战马狂嘶,令竟陵城外风云变色。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后,提气高叫道:寇仲在此,杜伏威你敢否和我单独斗上一场!
    他的声音远远传开,连千万人的发喊声仍不能把其盖过。
    守城的竟陵军民正被对方有系统和组织的严密大举进攻吓得心胆俱寒,闻声均士气大振,齐声吶喊,震天动地。
    以徐子陵淡泊的胸怀,也感热血沸腾。
    杜伏威拍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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