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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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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作为?”
    刘黑闼道:“说真的,这个我亦不大知道。但只从宁道奇也要向慈航静斋定下借璧三年之约,便可知和氏璧非只是一块珍贵的宝玉那么简单,否则怎能教宁道奇这类超凡脱俗的世外高人也为之心动。”
    徐子陵愕然道:“这么说,和氏璧岂非一直藏在慈航静斋吗?但刘大哥又从何晓得?”
    刘黑闼神秘地微微一笑,低声进:“这个请恕你刘大哥我要卖个关子了。皆因我答应了人不可说出来。你只要知道这消息是千真万确就成了。”
    徐子陵皱眉道:“若真有此事,那江湖中盛传宁道奇会在洛阳把和氏璧交回师妃暄之事便非是凭空捏造的事了,宁道奇和师妃暄如此张扬是否嫌天下还不够乱呢?”
    刘黑闼的黑脸透出笑意,淡淡道:“恰好相反,这正是慈航静斋答允借璧予宁道奇的条件,就是要他协助天下拨乱反正,造福万民。”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这么说,宁道奇确在协助慈航静斋为未来君主造势了。”
    刘黑闼讶道:“听来你这猜想是虽不中亦不远矣。据窦公和我的推测,师妃暄于这非常时期踏足尘世,不但是要对付阴癸派,还负有更重要的使命,就是为万民找寻真主。试想想在现今的形势下,谁若能得到师妃暄的青睐,赐以和氏璧,那将会是怎样的一回事?”
    徐子陵立时大感头痛。
    他想到的问题是在于寇仲。
    在现时的情况下,无论师妃暄如何去拣选,亦绝不会拣上寇仲。
    正如刘黑闼所言,和氏璧本身只是小事,但师妃暄的拣选皇帝却是天下的大事。
    以师妃暄所代表的慈航静斋与宁道奇合起来的实力和威望,只要他们公开宣布把和氏璧赠予某人,天下群雄会怎么反应。
    所以寇仲绝不容许此事发生。
    以前寇仲说要去抢和氏璧,怕至少有一半是闹着玩的。
    但现在却是另一回事了。
    如若寇仲加入了和氏璧的争夺战,他徐子陵能置身事外吗?
    那岂非演变成他们要与师妃暄和宁道奇正面为敌。
    ※※※
    王世充偕寇仲与一众将领及名家高手飞身上马,在近千亲卫的护从下通过皇城,朝北面的宫城驰去。
    沿途尽是甲胃鲜明的兵士,显见皇城的控制权已全落入王世充军的手中。
    爆城周围九里,四面开有宫门。
    则天门位于南墙正中,南对端门,北对玄武门,与中央各殿的正门贯穿在一条中轴线上。
    蹄音轰鸣下,整个皇城也似在晃动起来。
    寇仲策骑于王世充左方,另一边就是欧阳希夷,前方由朗奉率三十骑开道,声势浩荡。
    则天门此时已清楚可见,门分两重,深达二十许步,左右连阙,被宽约十八步的城墙相接,城关高达十二丈,气象庄肃,令人望之生畏。
    此时则天门中门大开,但连半个门卫的影子都看不到,一派违反常理的教人莫测高深。
    王世充神态从容,一边策骑,一边向寇仲道:“则天门内尚有永泰门,接着就是主殿乾阳殿,乃为举行大典和接待外国使节专设。杨侗那家伙平时绝不到那里去。”
    寇仲奇道:“宫城的守卫怎么一个都不见?”
    后面不知谁接口道:“看是都给吓跑了。”却没有人为此话发笑。
    王世充沉声道:“独孤峰辖下的禁卫共分翊卫、骑卫、武卫、屯卫、御卫、侯卫等共十二卫,每卫约五百人,总兵力超过五千,实力不可轻侮。兼有坚城可守,以独孤峰的性格,绝不会不战而退,我们定要小心一点。”
    众人轰然应喏,声震皇城。
    转瞬先头部队已抵则天门前,正要长驱直进时,一人负手油然步出门外,大笑道:“尚书大人如此兵逼皇城,未知所为何事。”
    ※※※
    刘黑闼叹了一口气道:“天下的形势早乱作一团,师妃暄若再插手其中,将使情况更为复杂。”
    徐子陵亦正为此头痛。
    师妃暄和涫涫分别为正邪两大宗派的代表传人,又均为两派罕有的超卓高手,而现在涫涫已成了他们的死敌,若再加上个师妃暄,那对他们可不是说着玩的。
    徐子陵忍不住问道:“师妃暄现在究竟在那里?”
    刘黑闼耸肩道:“听说十日前她曾在洛阳附近露过一面,但之后就不知所踪,怎么都查不到她半点踪影。只从这点看,便可见她高明至何等程度。”
    徐子陵想起涫涫,即可推想出师妃暄的厉害,再想到她或会成为他和寇仲的敌人,一时更欲语无言。
    就算他没答应寇仲于取得‘杨公宝库’后才分手。他也不能在现今的情况下离开寇仲的。
    刘黑闼续道:“这正是我今趟到洛阳来的原因。若能从师妃暄手上取得和氏璧,等若有半边天下到了夏王手上。故这刻的洛阳可说盛况空前,凡欲得天下者,谁不想来碰碰机会。”
    徐子陵又想起李靖,他到洛阳来说不定也为了同样原因,就是为李世民争取和氏璧,问道:“照刘大哥估计,谁有机会夺得和氏璧呢?”
    刘黑闼哑然失笑道:“子陵这个‘夺’字恐怕用得不大妥当。先不说有宁道奇在旁照拂,只是师妃暄本身登峰造极的剑法,已足可使人难起妄念,所以还是用‘求’代替‘夺’比较妥当。”
    徐子陵亦心中好笑,自己因为是代寇仲设想,所以竟不自觉用了个‘夺’字,有点尴尬道:“那谁最有机会求得宝璧?”
    刘黑闼苦笑道:“我很想告诉你该是窦公。但事实却非是如此,至少有三个人与我们有同等机会,也是眼下最有资格一统天下的三个人。”
    顿了一顿续道:“若换了我是师妃暄,当必从其战绩、施政、声誉等各方面去衡量某人是否适合做未来的真命天子。所以第一个最有机会的人,必是李密无疑,碰巧他刚新胜宇文化及,过往又曾数次开仓赈民,声誉之佳,谁能媲美?”
    徐子陵的心直沉下去,若给李密得到和氏璧,自己和寇仲那还有跟他争锋的机会。
    刘黑闼又沉声道:“第二个则为王世充,只看洛阳的安定情况,便可见他管治有方,且其根据地乃中原的心脏地带,雄视四方,使人难以轻觑。”
    徐子陵点头道:“这两个确是可与夏王争锋的人,另一个人是否李渊呢?”
    刘黑闼道:“李渊可算其中一个。只是他本人既好声色,又依附突厥,故虽有实力,被师妃暄挑选的机会看来却不大。”
    徐子陵想起老爹,问道:“杜伏威是否全无入选的机会?”
    刘黑闼答道:“杜伏威声誉一向不佳,兼且最近又与铁勒人勾结,想得到和氏璧嘛!怕只余强抢一途。”
    徐子陵心中微懔,因他深悉阴癸派亦牵涉其中,而祝玉妍、涫涫、曲傲和杜伏威均是有资格挑战师妃暄的人,所以纵使后者有宁道奇支持,但由于敌手太强,故亦非是全无凶险。
    形势确是复杂异常。
    刘黑闼豪兴忽起,哈哈笑道:“天下虽是四分五裂,但不成气候者众,有资格称王者寡。现在大江以南不外萧铣、林士宏、沈法兴、宋阀四大势力。给你们宰了任少名后,目前以萧铣最具实力,可惜巴陵帮难脱贩卖人口的臭名,自难得师妃暄青睐。”
    顿了一顿,续道:“北方诸雄中,除刚才提及的三人,其他如薛举父子,刚被李世民所败,自保也成问题,可以不论。至于梁师都、刘武周两人,全赖胡人撑腰,才能有些声势,说出来都不馨香,师妃暄更看不上眼。而高开道、李子通、徐圆朗之辈,分别被我们、李密和杜伏威迫在一隅,难作寸进,均难成气候。勉强来说,尚有武威的李轨,可惜偏处西疆,事事要看胡人脸色,还有什么筹码可拿出来见人?”
    徐子陵皱眉道:“听刘大哥的语气,难道谁当皇帝一事,真个是操纵在师妃暄手上吗?”
    刘黑闼微笑道:“是否如此,还要看将来的发展才可确定。但观乎各方势力,都要派人到洛阳来见师妃暄,便可知对此事的重视,否则我那有空闲在这里和你说话。”
    接着避开徐子陵灼灼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的道:“令姐好吗?”
    徐子陵心中一痛,颓然道:“素姐嫁人了!”
    刘黑闼雄躯一震,呆了半晌,才乾咳一声道:“嘿!那要…唉…”
    徐子陵忽感不想面对刘黑闼,并走得愈远愈好,永远都不要再与人谈及素素的事。
    假若香玉山只是个卑鄙的人口贩子,他该怎办才好?
    刘黑闼见徐子陵站了起来,讶道:“子陵要走吗?”
    徐子陵惨然道:“我想一个人去灌两口酒,迟点再来找刘大哥吧!”  
第二章为君之道
    寇仲定神一看,心中也不由暗忖有其子必有其父。
    此人长得与独孤策至少有七分相像,且年纪在外表看来像只差几岁,故仍异常英俊,但观其恢宏气度,则谁都可推想出他就是独孤阀之主独孤峰。
    他是个令人一眼看去便知是野心极大,要毁掉别人时毫不容情的人。
    他虽满脸笑意,但总带着杀气腾腾的样子,中等身材,但却有一种显示出非凡能力的气概。而且爽脆有力的举止,都在表现出他强大的信心。
    此时他那对与鹰勾鼻和坚毅的嘴角形成鲜明对照的锐利眼神,从王世充移到寇仲处去,寇仲立感到脸上一热,只此便知独孤峰不愧独狐阀之主,功力绝不在杜伏威、李密那级数的高手之下。
    众人勒马停定,前方开路兵将知机的散往两旁,好让主子能和对方在没有阻隔的情况下对话。
    王世充哈哈一笑道:独孤总管言重了,近日风声鹤唳,听说有不少人要取我王世充项上人头,我王世充又一向贪生怕死,所以出入都要央人保护,这才多带几个人来;怎估得到会招来';兵逼宫城';的大罪?万望峰兄不要阻挡着宫门,让我进宫谒见皇泰主面禀军情,否则说不定会使王某怀疑峰兄已策动兵变,胁持了皇泰主,迫得我要挥军攻城,那时对大家都不会有什么好处!
    寇仲这才知王世充的厉害,这番话连消带打,谁都难以招架。
    不过独孤峰亦非善男信女,只看他一人独挡宫门,摆出一副高不可测的格局,即可见一斑。
    果然独孤峰踏前一步,好整以暇的微笑道:世充兄的欲加之罪才真的厉害,独孤峰怎担当得起。最好笑是我独孤峰本是诚心诚意,又见尚书大人忽然班师回朝,故特来迎迓,岂知竟给郑国公你误会了。
    他这一番话中从世充兄、尚书大人到郑国公,共换了三个名称,当然绝无半点诚意,还有种使人难以捉摸其心态,且冷嘲热讽,不把王世充看在眼内的意味。
    寇仲哑然失笑道:既是特来迎接,为何早先独孤总管不说尚书大人班师回朝,却说兵逼宫城,现在却来改口?
    独孤峰意带轻蔑地瞅了寇仲一眼,皮肉不动地阴恻恻笑道:这位年青哥儿脸生得很,不知何时成了尚书大人的发言人?
    王世充也是厉害,淡然自若道:还未给总管引见我这位重金礼聘回来的寇仲先生,我王世充不在时,洛阳的事就交他掌理,以后你们多多亲热才是!
    今趟连王世充方的郎奉等人都震动起来,想不到王世充如此看重寇仲。
    独孤峰愕然半晌,才道:尚书大人虽有选贤任能之权,但如此重要的职位,当要…
    王世充截断他道:这正是本官要见皇泰主的其中一个原因,独孤总管是否仍要拦着宫门呢?
    独孤峰哈哈一笑道:怎会呢!怎会呢!尚书大人请!
    竟退往门旁,作出恭请内进的夸张姿态。
    王世充和寇仲愣然相顾,一时间不知该作何种反应。
    深长的城门口,就像可吞噬任何闯进去的人的无底深洞。
    ※※※
    向刘黑闼告辞后,徐子陵在附近找了间酒馆,要了一壶酒,自斟自饮了两口后,酒意上涌,差点要大哭一场。
    他从来不好杯中之物,即管凑寇仲的兴头,也是浅尝即止。
    但现在却想喝个不省人事,好忘记这残酷和不能改易的已发生了的现实。
    原因就在刘黑闼直指萧铣是人口贩子这句锥心说话。
    现在素素和香玉山米已成炊,还有了孩子,就算杀了香玉山也对素素无补于事。
    唉!
    徐子陵再灌一口,伏倒桌上,欲哭无泪。此时酒馆只有两桌坐有客人,而他又故意拣了处于一隅的位置,故不虞会惹来其他人的注意。
    说到底所有这些发生在素素身上的不幸,都是由李靖的寡情薄义而来。
    素姐有什么不好?他偏要移情别恋。
    足音渐近。
    徐子陵凭足音竟在心中浮起李世民龙行虎步之姿,猛地抬头。
    只见一人头顶竹笠,垂下遮阳幕,身穿灰布衣,正笔直朝他走来,脚步轻巧有力,自有一股迫人而来的气势,慑人之极。
    徐子陵收摄心神,沉声道:秦王请坐。
    那人微一愕然,才在他对面坐下,脱下竹笠,露出英伟的容颜,大讶道:徐兄是否能看穿小弟的脸幕呢?
    又举手唤伙计道:拿酒来!
    徐子陵迎上他似能洞穿任何人内心秘密的锐利眼神,淡淡道:我只是认得世民兄的足音吧!
    酒杯酒壶送上台来,李世民先为徐子陵添酒,才斟满自己的一杯,叹道:徐兄不但有双灵耳,记性还好得教人吃惊。
    然后举杯笑道:这一杯是为我和徐兄久别重逢喝的。
    徐子陵目光凝进望内清洌的酒中,伸指在杯沿轻弹一下,发出一响清音,徐徐道:
    是否李靖教世民兄来找我的?
    李世民微微一笑,放下酒杯,柔声道:徐兄误会了你的李大哥!
    徐子陵漠然道:若世民兄此来只为说李靖的事,那我们的谈说就到此为止。
    李世民微一错愕,接着哈哈一笑,举杯一饮而尽,以衣袖抹去嘴边的酒渍后,意态飞扬地道:就依徐兄意思吧!况且这种男女间事,岂是我等局外人能管得了的?
    徐子陵苦笑道:你这两句话比直说还厉害,李世民不愧是李世民。
    李世民双目爆起精光,仔细端详了他好一会后,叹道:子陵兄真的变了很多,无论外貌、风度、气魄,均能教人心折。
    徐子陵淡淡道:世民兄不用夸奖我了,徐子陵不外一介山野莽夫,何如世民兄人中之龙,据关中之险以养势,徐观关外的风风雨雨,互相斯拼,自己则稳坐霸主之位。
    今回轮到李世民苦笑以报,摇头道:子陵兄莫要见笑我,我李世民顶多只是为父兄打天下的先锋将领,那说得到什么霸主之位?
    徐子陵一对虎目射出锐利慑人的异芒,沉声道:明珠始终是明珠,纵一时被禾草盖着,终有一天会露出它的光芒,世民兄岂是肯屈居人下之人。
    李世民默然半晌,眼睛逐渐亮了起来,旋又透出哀伤不平的神色,低声道:当日我助家严起兵太原,他曾答应我们兄弟中谁能攻下关中,就封其为世子。当时并曾私下亲口对我说:';此事全由你一力主张,大事若成,自然功归于你,故一定立你为世子';。
    接着双目寒芒一闪,续道:当时我答他:';炀帝无道,生灵涂炭,群雄并起,孩儿只愿助爹推翻暴君,解百姓倒悬之苦,其他非孩儿所敢妄想。';
    徐子陵皱眉道:世民兄既有此想法,为何刚才又流露出忿懑不平的神色呢?
    李世民颓然道:因为我怕大哥是另一个炀帝,那我就罪大恶极了,否则纵使家严因妇人之言而背诺。但自古以来便有';立嫡以长';的宗法,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徐子陵心中肃然起敬。因为凭敏锐的感觉告诉他,李世民说这番话时,是真情流露,显示出他悲天悯人的胸怀。
    李世民忽地探手抓着徐子陵的肩头,虎目深注的道:这番话我一向只藏在心内,从没有向人倾吐,今天见到徐兄,却情不自禁说了出来,连自己都感到奇怪。或者是我心中一直当你和寇仲是我的最好朋友吧!
    徐子陵心中一阵温暖,又是一阵寒冷。
    温暖是为了李世民的友情,寒冷的则是因想到寇仲终有一天要与李世民对阵沙场。
    蓦地有人低呼道:说得好!
    两人愕然瞧去,只见酒馆内只剩下一个客人,坐在相对最远的另一角落,正背对他们,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李世民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都掩不住心中的惊异。
    此人明显是刚来不久,可是两人都没有发觉他是何时进来。
    而两人说话时都在运功尽量压低和束聚声音,不使外散。而对方离他们至少有五、六丈的距离,若仍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只凭这点,便知对方是个顶级的高手。
    此人只是从背影便显得修长优雅,透出一股飘逸潇洒的味儿,束了一个文士髻的头发乌黑闪亮,非常引人。
    李世民扬声道:兄台刚才的话,不知是否针对在下来说?
    那人头也不回的淡淡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人,连伙计都给秦某人遣走了,李兄认为那句话是对谁说呢?
    李世民和徐子陵听得脸脸相觑,泛起高深难测的感觉。
    不过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却又非常悦耳,似乎并无恶意。
    要知李世民乃李阀最重要的人物,李渊现在的江山有九成是他打回来的。若泄露行藏,敌对的各大势力谁不欲得之而甘心。
    若非他信任徐子陵,绝不会现身来会,只从此点,便可知李世民真的当徐子陵是好朋友。
    徐子陵倾耳细听,发觉酒馆外并无异样情况,放下心来,淡淡道:秦兄何不过来喝杯水酒?
    那人从容答道:徐兄客气,不过秦某一向孤僻成性,这般说话,反更自在。
    李世民哈哈一笑道:天下每多特立独行之士,请问秦兄怎么称呼?
    那人徐徐道:姓名只是人为的记号,两位便当我叫秦川吧!
    两人愈来愈感到这人很不简单。
    徐子陵讶道:请恕我多口,秦兄必是佛道中人,又或与佛道有缘,不知我有猜错吗?
    李世民愕然瞧着徐子陵,完全摸不着头脑,为何徐子陵只见到对方背影,说不到几句话,便有这出人意表的猜测。
    秦川却丝毫不以为异,应道:徐兄的感觉确是高明得异乎寻常,适才秦某若非趁徐兄伏台之时入来,恐怕亦瞒不过徐兄。
    李世民一震道:秦兄是尾随我而来的吗?
    秦川淡然道:正是如此。李兄当时心神全集中到徐兄身上,自然不会留意到我这闲人!
    李世民和徐子陵愕然以对。
    先不说这人是有心跟李世民来此。只是以李世民的高明修为,却懵然不知有人贴身追随,便可知此人身手的不凡。
    秦川不待二人说话,接下去道:言归正传,刚才李兄说及令兄之事,不知有何打算?
    李世民苦笑道:那番话入了秦兄之耳,已是不该,难道还要作公开讨论吗?
    秦川耸肩道:李兄有大批高手随来,大可在倾吐一番后,再遣人把秦某杀掉,如此便不虞会被第三者知晓。
    李世民和徐子陵再脸脸相觑,那有人会教别人杀了自己来灭口的道理。
    不过他耸肩的动作非常好看,更使人难起杀伐之心。
    砰!李世民拍桌叹道:我李世民岂是这种只顾已身利益,妄伤人命的人,秦兄说笑了!
    秦川冷然道:你不杀人,别人就来杀你。令兄比世民兄大上十岁,当年在太原起事时,他还在河东府,未曾参与大谋。一年之后,他却硬被立为太子。在平常时期,这倒没有什么问题,但值此天下群雄竞逐的时刻,世民兄在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斩关夺隘,杀敌取城,而他却留在西京坐享其成。纵使世民兄心无异念,但令兄仅以年长而居正位,如何可令天下人心服,他难道不怕重演李密杀翟让的历史吗?
    李世民脸容一沉,缓缓道:秦兄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对我李家的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徐子陵亦听得心中惊异。但却与李世民着眼点不同,而在于此人语调铿锵有力,说理通透玲珑,掷地有声,教人无法辩驳。
    秦川油然道:世民兄若不想谈这方面的事,不若让我们改个话题好吗?
    徐子陵和李世民又再愕然相对。
    ※※※
    欧阳希夷呵呵一笑,拍马而出道:便让老夫作个开路小卒吧!
    寇仲急凑往王世充道:硬闯乃下下之策!
    王世充正拿不定主意,闻言忙以一阵大笑拖延时间,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欧阳希夷处回到他身上时,才故作好整以暇的道:看来时间尚早,皇泰主该尚未离开他那张龙床,本官待会再来进谒好了!
    一抽马鞭,掉头便走,再没瞧独孤峰半眼。
    寇仲等忙紧随离开。
    ※※※
    李世民奇道:秦兄尚有什么话要说?
    秦川缓缓道:我想向世民兄请教为君之道。
    徐子陵和李世民都给他耍得一头雾水。
    首先李世民非是什么君主,何况现在只是处于打天下的时期,就算李世民有心取李建成之位而代之,那这句话亦该由他向什么人请教,而不应反被别人来考较质问。
    徐子陵心中涌起一阵模糊的感觉,隐隐觉得自己该知此人的身份,偏又无法具体猜出来。
    李世民盯着他的背影,皱眉道:秦兄若能说出问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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