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10105-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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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依然不惧，但看得出来，他并不是经常跟人动手的人，而且非战斗的属性被白色严重压制，双手和身体明显在不由自主的发抖，同时，坚定不移的战斗之心因为白色的魅力压制，而变的动摇。

但是，这些没有让道士退怯，他大吼一声，迎着白色飞冲过来！

一双手，舞动极快，施展的分明是古华山派气宗的剑法招式！

无论招式，还是他空手为剑的缺陷，还是功力，这个道士都远远在白色之下。

这样的决斗，根本和自寻死路没有差别。

他是谁？

西暮山神派的弟子？

不，西暮山神派的弟子动手不会有杀心。

他不是。

剑，轻而易举，贯穿了这个道士的胸膛，他的招式，甚至来不及朝白色击出。

白色的剑太快，快的让他根本无法抵挡。

一个照面，他已经败亡。

但是，他还没有断气。

他紧紧的夹着剑，接近全身所有的力量，嘴里，发出一声不顾一切的大吼。“我一定要拦住你！”

剑，紧紧的被他夹在手中。

虚弱不堪的白色竟然一时间抽不出来，那人双目赤红，圆瞪着眼睛，身体里的全部力量，都用在夹住这把剑上。

白色撤剑，撇下这个道士，继续追击铭儿三人。

但是，她的内力已经几乎消耗殆尽，双腿的经脉受损严重，竟然已经无法在树叶上飞驰奔走。

才追了没有多远，人就被迫落到了地上。

再回头的时候，那个道士也已经从树上坠落地上，脸上都是树枝留下的伤口。

他的双脚，仍然维持着站姿，双手仍然紧紧夹着剑……

这场阻截追杀战斗，终于以失败告终，最后一个阻扰的人，就是这个道士，他争取了时间，也的确消耗了白色内力。

白色冷冷注视着仍然没有气绝，纵然她已经撤手，却仍然紧紧夹着剑的道士。“你很忠勇，但你不是西暮神派的弟子。”

“我曾经是个杀人狂，很多年前，被报复的人围攻，险些毙命。后来是暮色的出现救了我，那一刻我恍然明白仇恨的杀戮有多么愚蠢，那一刻，我才知道江湖上最值得尊敬的是什么。可是我没有暮色那种意志，我走不了仁者之道，但是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暮色，今天既然恰逢岂会，绝不会冷眼旁观。”道士说着，他不是道家的弟子，仅仅是穿着道袍而已。

白色已经知道这个人了，曾经依韵提过一个人，在剑王草庐维护暮色的声名而出手的气剑修炼者。“你叫什么名字。”

“无名小卒，哪里值得神话传说记得。”道士笑着，显然，出手之前他就已经猜到白色是谁，原本也不难猜，一个能够追杀暮色的人，被就数不出来几个，甚至存在这样的人就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果江湖中有人能够办到，当然是神话传说。

“你说错了，白色黄昏，不败传说。”

“呵呵……我不懂你们的世界，但在我眼里，神话传说更了不起，那是江湖中最美丽也最无所不能的人，得人心。”道士的嘴里，渗出鲜血，但他没有迎接死亡的恐惧，反而挂着微笑。

“你叫什么？”

“很荣幸能够让神话传说看得起，我叫方鼎雄。”

“我看过你的诗，很喜欢那一句‘你把风雨堵在外头，这里只剩下温柔’，一个退隐江湖到处游走的自由诗人，心里还有一份这样的坚持，很值得尊重。”江湖中有不少这样的人，白色从来会关心各种方面的江湖中人的杰作，白色当然都看过。

“白色黄昏……曾经的江湖正道引领者，过去的天盟得到了江湖中的人心，现在的天盟仍然代表正道，可是杀道的江湖，代表正道的天盟又哪里有路？江湖信念重要，又何尝不能并肩作战，倘若江湖四传说携手与共，江湖的未来，还何愁会出现杀道圣地这类邪恶的势力误导江湖啊！”方鼎雄的声音，突然停顿。

因为，他已经死了。

至死，他的双掌仍然紧紧夹着刺进他身体里的那把剑。

但双掌已经没有了内力输送。

白色拔出了武神兵器。

背后，一阵清风。

“真是个可敬可叹的人啊！众生如此可爱。”

白色回头，看见大日如来道尊走过来，蹲在方鼎雄身旁，看着那已经死了，却犹自维持着夹剑姿势的尸体，一脸的唏嘘感叹之情。

“你来的太晚。”

“道士我是路过，道士我是守护道尊，只杀进攻武当山的敌人嘛。”大日如来道尊嬉笑说着，盘腿坐在地上，从怀里取出颗桃子，大口的吃着，犹自还不顾仪态的说这话。“就算杀几个人也没什么用，其实道士我觉得方鼎雄的没错。如果你们携手与共，并肩作战，天机派当初哪里会成为天盟的阻碍，现在又哪有杀道圣地什么事？几百年了，正义传说追赶了灵鹫宫和天盟的势力几百年了，当灵鹫宫跟紫霄剑派站在一起的时候，天盟就已经注定败了。一个灵鹫宫跟白色黄昏就打了几百年，加上紫霄剑派，白色黄昏拿什么赢？何必非那么坚持，说不定好好磋商，能有共同治理的办法嘛，也不一定有谁非得放弃自己的信念。”

“你怕死。”白色冷冷注视着大日如来道尊。

后者咧嘴一笑。“当然，道士我当然怕死。再过些年，杀道圣地如果倒了，就是正义联盟来灭武当山的时候，你时候道士我的本事也压不住他们咯。道士的力量现在都已经不再提升，只能等着被他们赶上，等着到时候势单力薄被围攻杀死。道士还不能杀人，就因为是守护道尊，你说这天意，是不是在绝道士我的路？道士不想死，当然得想办法。道士是怕死，但道士说的话没错，要不然，你怎么就揪着道士怕死做文章？道士怕死，但不等于道士说的话就没道理。”

“杀道圣地灭亡之时，就是白色黄昏重振之时，杀道江湖不会持久，疯狂之后，是痛苦，绝望，厌恶，是对光明正道美好的向往和渴求。”

“武当山等得到吗？邪恶才有控制众生，让众生浑身缠绕枷锁的力量，正道依靠的是人心，靠的不是缠绕枷锁捆的人无从选择。杀道江湖结束，光明回归，那个过渡期，武当山挺不过去啊……白色黄昏不败传说，那时候，武当山灭亡，活着的只是白色黄昏，不败传说。又如何东山再起？正义传说还能让你们东山再起吗？”道士把桃子的核，埋进土里。“未来的危机，你比道士知道的更早。你相信只有正道的江湖能够团结所有的力量，正义传说只管独善其身，只相信自己和有限的人能够拥有在危机中生存，超越敌人的力量。其实何尝不能携手与共？正义传说管他自己，你管为众生谋划未来，有何不好？”

“把这话，对他说。”白色冷冷然回应。

“白色黄昏答应了，道士我，不管奔波多少趟，不管费多少唇舌，也一定去说。”大日如来道尊信誓旦旦，罕见的认真。

“白色黄昏，不败传说。紫霄剑派追求理念只顾自强，不管弱者；灵鹫宫的圈子比紫霄剑派略大，仍然不顾众生；结盟的底线只能是双盟主分治，互不主导。紫衫出现的地方，霄云喜乖乖在别处呆着！”

和尚面露苦笑之态。“白色啊，如此大事，何必掺杂个人私情？正道在人心，因私废公，本不该是你做的事情啊。紫衫跟霄云喜的事情，那是私人爱恨纠纷，如何争斗，又怎么能跟大事牵扯在一起？”

白色冷冷然道“我没说这是条件。”

“好！有这句话，道士就有信心奔波劳苦了！”大日如来高兴的一拍大腿，说罢就动身……

远处，大群黑衣人，埋伏在四面八方的林子外……

第二十四章　有缺的江湖

大日如来道尊离开了很久，白色仍然在林子中静静呆着……

直到紫霄马过来，轻轻的蹭着她的脸，白色才回过神一般。“回去。”

紫霄马撒开四蹄，飞驰疾走……

四面八方的那些黑人，紧紧盯着下方。

他们都知道，紫霄马的速度很快，倘若不能及时发现，即使在路上等着也根本来不及拦截，到时候也许连马屁股都看不清了……

紫霄马化作一道紫光，在山林中飞驰疾走，犹如一团深紫色的闪电。

马背上的白色，捕捉到前方半圈包围堵路的人的能量波动和灵魂波动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变化。

因为这些人里很多都是武当派的弟子，毫无疑问，是投靠了杀道圣地的人。

小杀戮当然希望武当派灭亡，但明面上不能做什么，背地里却是另一回事，根本不会错过任何机会。

倘若小杀戮距离这里不远，甚至会亲自赶过来。

如今的白色，虚弱不堪，这些人，能否成功拦道击杀？

马，在道路上飞驰疾走。

躲在树上的人看见了飞快过来的紫光，纷纷迫不及待的跳下书，一把兵器，毫不留情的朝着飞驰过来的紫光攻去！

那团模糊又迅快的紫光奔过来的更近些的时候，这群人才骤然发现，那不是紫霄马——

那是滚动的，圆形的巨大的深紫色的圆轮，好几个圆轮衔接在一起。

刹那，圆轮毫不留情的撕开了五六个拦道的黑衣人的身体——

鲜血，喷溅了一片。

紫霄马这时候才飞虫过来。

“别放过她！天大的功劳就在眼前！”这群黑衣人没有退缩，异常韩勇的迎着紫霄马飞奔过去——

巨大的圆轮骤然调头，反向飞滚回来，几个躲避不及的人，眨眼又被圆轮撕开几截。

这工夫，紫霄马已经奔驰到了这群黑衣人面前。

五六个人跃起，挥剑准备攻击的时候——

脑海中突然叫响系统提示‘武当派掌门人已经将你逐出门派，废除一身门派武功。’

他们手里的剑，骤然没有了力量，甚至跃起的高度都让他们恐惧！

紫霄马飞驰穿过圆轮回来时撕开的缺口，疾驰奔过……

剩下的三四个黑衣人全力追赶，却只能看见紫霄马的屁股越去越远……

几个跳起来的人，武功全失，两个人坠地的时候直接摔死，剩下的三个被别的黑衣人即使救下，落下时，却都一脸惊恐之色。“她，她怎么知道我是谁？她怎么知道我是谁！”

别的黑衣人，都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们是新一代超一流高手，甚至连百年孤独问魂归处这八个字都没有听说过，又哪里知道，还有这种能够看到别人灵魂波动的神奇能力呢？倘若知道，武当派的人又怎么敢来？

那几个失去武功的黑衣人，痛苦不堪的叫喊着，但除了徒劳的叫喊，再也没有别的作用……

他们积极参与，是希望成功杀死白色，让武当派没有了掌门人，那么他们就不必再苦苦的隐藏杀气特效，能够带着武功叛派，加入杀道圣地，把武功转化成杀道圣地的武功。

可惜，他们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葬送了自己。

穿过了树林，走上了管道。

城门口的守卫已经遥遥可望。

除了守卫，还有曾经的有缺，冷傲霜和明雪。

她们在城门口等着，以备万一有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但铭儿没有开口，她们就一直在城门口等。

“师姐。”见到铭儿，三人一起抱拳作礼。

“师父！”有缺抱拳作礼，眉目间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怎么，吃亏了？”曾经的有缺看见她的模样，不由挂上了微笑，只是受伤回来，已经很好。

有缺摇头，不语。

曾经的有缺就不再多说什么，转而跟冷傲霜一并请铭儿和暮色留下养伤。

一住，两天。

铭儿坚持要走，冷傲霜知道铭儿不可能有闲情在这里游玩，也就不再强求。“有缺就麻烦了。”

铭儿微笑点头，却见过来的有缺仍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而且，完全没有出行的行头，连马都没有骑过来。

“有缺，你怎么回事？”曾经的有缺疑窦重重，自从那天回来后，她就发现徒弟一直心事重重，似乎为什么事情困惑烦恼，犹豫不决，但问起来，她又不愿意说。

“我……”有缺望着铭儿，支吾了半天，却没有下文。

冷傲霜见状眉目一沉。“过去怎么教你的？灵鹫宫弟子，不能扭扭捏捏，认为该说的话就要勇敢的说，畏畏缩缩，成何体统！”

有缺听了这话，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望着铭儿道“我不想闯荡江湖了，我想留在这里，在师父身边，再也不闯荡江湖了。”

一句话，说的众人都为之愕然以对。

“打击？神话传说本就精通诸般兵器，功力更高，射术占优理所当然，别说是你的射术，纵然是正义传说的剑，大师姐的拳，神话传说一样能够发挥出一样实力。神话传说能够以弓对弓，那是很赞赏你的射术本事，倘若是无名小卒，根本不配她给你这样的殊荣。”冷傲霜淡淡然说出这番话，但有缺却只是摇头。

“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闯荡江湖与否本身是你的权利和自由，没有人会强迫你闯荡，也没有人会逼迫你离开江湖。”明雪见状，连忙开口，给予有缺大胆说出自己想法的勇气。

“我不是被打击啦三位师父，其实挺高兴的。而且特别兴奋满足，神话传说呀，我竟然跟神话传说比了一把射术呢！那得什么样的高手才有资格？这是多幸运的事情，别说只是受伤，就算重生了，我都觉得很骄傲！我都能跟别人说，我去过江湖，还跟神话传说比试过本事呢！”有缺说出这番话，众人都相信她的确不是因为被打击的原因，的确，一个初出茅庐的江湖新人，不管本事高也好、低也好，江湖中能够跟传说级高手比试的人，又有多少？重生退隐了都足以作为一直的骄傲，只要传说级高后还在江湖中，这种骄傲就能够一直持续，没有人会笑话，只会羡慕。

有缺说完这番话，轻轻咬着下唇，整理了片刻思绪，才缓缓道“我只是，真的很满足很满足了！虽然这也不算认识了江湖吧，可是我以前的梦想就是让江湖知道我的射术！让江湖知道，弓也是能够当武器的！弓也一样能够有杀伤力，一样能够强大！跟神话传说比试后，我输得心服口服，不仅仅是功力输了，射术她也比我更高啊！江湖上既然有了这样的弓，我就没有必要闯荡江湖了嘛。神话传说就能代表弓术！她真的太厉害了，什么兵器都会用，什么都能用的那么好，真不愧是武神！我仔细想过了，既然我已经没有必要证明弓术，为什么还要离开三位师父去闯荡江湖呢？真的没有必要了，我很满足，江湖我也算去过，还跟最强的高手比试过弓术，也见识到了更厉害的水平，别无所求啦！”

一席话，说的哪里像个新人？

别说铭儿诧异，就连冷傲霜，曾经的有缺，明雪三个最熟悉她的人都觉得吃惊。一个新人对江湖充满遐想那么久，竟然能够因为一场比试就有这样的想法，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这种心情，本又让人无话可说。如冷傲霜她们所以退隐江湖，本来就是因为这样的感受。在江湖，已经别无所求，江湖，去过，认识过。既然别无所求，自然应该离开。

暮色只是静静的喝茶，并没有参与众人的议论。

曾经的有缺带一个打破沉默，微笑道“好啊，我也舍不得你。其实我也想告诉你，去过江湖了，回头看，其实没什么。虽然你很优秀，在武典时代射术一定能够扬名，但是，将来呢？武功时代如果又变化了，如果又有了剑气的时候，你的弓术就是一种悲哀。那时候或者改变，或者黯然无奈的退出江湖。总是要回来的，现在你能这么快相同师父很意外，但是很高兴，因为你的想法很对。其实一个人最希望得到的，就是始终挂在心里，总放不下的东西。你的江湖，就在这里。”

“嗯！”有缺本来以为会被臭骂一通，过去是她叫嚷着要闯荡江湖，结果喜儿答应了，现在她出去了，却又突然说要回来，好像对谁都不好交待，但是经过跟白色的对战，她真的对江湖没有向往了，又不能勉强自己。有缺很高兴得到师父的支持，却有些愧疚的对铭儿道“我，对不起灵鹫宫过呢，本来很想为灵鹫宫做些什么。可是……”

铭儿微微一笑。“有的人的路在江湖，一直在，有的人路本来就不在江湖，可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路在那里。所以，有的人做了很多事情之后才走进江湖，再也不愿意离开；有的人从开始就在江湖，兜兜转转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路，才知道应该离开江湖。你能找到自己的路，还不必在兜兜转转之后，那是很好的事情。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别人，如果在很多年后，你突然离开，我会更不舍得，喜儿也是。”

第二十五章　缘

铭儿的话让有缺原本的内疚心情犹如乌云散尽，只剩下璀璨的阳光。“嗯，我明白了！”

铭儿和暮色，骑马离开，在有缺使劲挥手送别之下……

紫霄剑派圣地。

竹林岛，地下大殿。

当铭儿和暮色脱离危险的时候，妖瞳，群芳妒，零儿，依韵，容儿，乐儿，茗等正义联盟的意境级高手们也都松了一口气，跳下了石像。

当得知情况危险的时候，依韵断然下令，召集众人跳上雕像，倘若铭儿频临绝境的时候，那么，众人就会立即摧毁雕像。

危机解除的时候，这种必要也就没有了。

妖瞳破觉得可惜，因为她十分希望直接摧毁雕像，不让暮色赶来。

可惜的是，即使在暮色危机的时候，依韵仍然没有下令摧毁雕像。

当时妖瞳假意担心暮色，叫喊着说要立即摧毁雕像，但依韵淡淡然的一句话，却让妖瞳只能放弃念想。

“暮色的路，有她自己的结果，正义联盟无法决定她的终点对错，正义联盟能够决定的，应该决定的，只有铭儿。”很多年前，三界开启前，武当山的哪一战，依韵说过类似的话，几百年后的今天，暮色再一次面对生死危机的时候，依韵的态度仍然没有改变。

妖瞳当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很多年前依韵就不容劝阻，甚至当时情衣要出手，还被依韵封穴阻止，很多年前情衣都无法改变的决定，如今自然也不会有人能够改变。

暮色本该死了，却没有死。

那种奇迹让人难以置信之余，又彻彻底底的相信了一个事实，仁者无敌。

这就是无血传说暮色，从此之后，就连妖瞳也再也不想有一天无血传说会死的事情，那已经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实，没有人能够杀死她，这就是无血传说。

铭儿和暮色告别冷傲霜和有缺等人后的日夜不停的赶路，终于赶到正义联盟。

没有盛大的场面迎接暮色的到来，因为暮色从来不需要那些，也不接受那些。

依韵只是简单的准备了一桌酒菜，没有多的人陪同，只有他自己，喜儿，茗，铭儿和暮色。

“听说西暮山习惯喝黄酒。”依韵亲自为暮色斟满一杯酒，绝口不提这是什么酒，他不说，旁人也不会说这坛酒的价值。这是对别的贵客需要说的，对暮色，没有这种必要，重要的是她喜欢就够，倘若不喜欢，哪怕是不值钱的黄酒，也比这坛珍藏来的更有价值。

“嗯，依师兄费心了。”暮色微笑着，看着眼前一别很多年未见的依韵，只是想着很久之前的过往。这么多年来，他们未曾相见，但她没有忘记，当年离开囚禁她的，充满毒气的地方时，她问过依韵的名字的情景……那是很多年前，两人初识时候的遗忘。黄酒入口，带着让暮色熟悉的味道，她怔怔思索了半晌，不太确定了问了句“依师兄，这是翠湖寒的湖水酿造的吗？”

“是，有几百年了。喜欢吗？”依韵微笑点头，他就知道，暮色还会记得那里的湖水味道。

曾经那是他苦修的地方，也是暮色呆过的地方，他们都喝过那里的湖水。

初入江湖的味道。

很少有人能够遗忘。

尽管岁月漫长。

“喜欢。”暮色的笑容，十分灿烂，她想起了那段时光……

“还有几千坛，我会让人送去西暮山。”依韵端碗，一饮而尽，他也忘不了翠湖寒的味道，因为翠湖寒，他跟暮色真正相识。有的人，就是一见投缘，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来往，却能够彼此了解。

那就是缘。

饭罢，依韵和喜儿，铭儿三人陪暮色去了地底大殿。

看见雕像的时候，暮色不由自主的怔住，凝视了久久……

雕像的身上，亮放着朦胧的光芒……

光芒，一阵阵的闪烁……

泪水，划过了暮色脸庞。

她看见了什么？

地底大殿，寂静无声。

依韵静静的等着，喜儿面含妖美的浅笑，注视着，暮色脸上的神态变化。

没有人催促，也没有不耐烦，他们本就不在乎这种等待。

因为谁都看出来了，暮色是有缘人，雕像因为她的出现而发生了变化。

江湖，呼喊着杀到引领者的伟大名字——小杀戮。

江湖的新人们源源不绝的涌入杀道圣地。

江湖中的各大热门练功洞里，越来越多杀道圣地的弟子。

他们大多喜欢冷着脸，不是因为喜欢装酷，而是在杀戮的江湖中，以杀戮为荣的门派里，感染了这种冷酷。

恨天洞。

正义联盟的人聚集在一片区域里，杀道圣地的人聚集在另一片区域里，武当派的弟子也不少，但他们也有自己的练功洞和阵营，华山派的弟子同样如此。尽管是联盟，但他们跟杀道圣地的人并不和睦，因为杀道圣地的弟子太骄傲，这种骄傲，让他们在联盟里以倨傲的姿态面对华山派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