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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门道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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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彤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误会?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秦言摇摇头,“反正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是不肯信的了。”
吕彤的双眼霎时蒙上了一层阴霾,无比怨毒地朝他望来,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解释?你莫非是想说,那天你并不是故意的,其实只是一时冲动,而我也是命中有此一劫,不如自认倒霉,是么?”
秦言对上她的眼神,心中忽地一寒,生出一股想将她格杀当场、然后把尸体直接从这里丢下去的冲动。不过,理智让他保持了克制,这里处于婆娑门的最高点,底下的丛林中说不定就有一双眼睛悄悄盯着这里。明日的大战前,他不想节外生枝。
他沉默了片刻,道:“你可以想开点,看看晴纱师妹,她不知道有多么快活,你为何不向她学学呢?”
“哈哈!”吕彤怒极反笑,“你可真是个胸襟开阔的男人,我算是看清你了。好吧!明天巳时,我会准时去为你助威的!希望你能坚持得久一点,不要让快乐的时光太短暂啊!亲爱的,祝你今晚做个好梦!”
说着,她一直手撑住地面,身子微向前倾,看样子就要顺着崖壁滑下去。这时秦言的声音响起,让她即将跃出的动作生生止住:“等等,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吕彤回转身来,眼中神色肃冷,嘴角却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请说。”
“你跟我和歌行烈都交过手,觉得我们俩哪个更厉害一点?”
吕彤望着他脸上认真的表情,像是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一般,露齿大笑起来。娇弱的身躯在悬崖边上颤抖,好像随时都会被一阵风刮落深渊,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在寒风中飘散远去。
秦言只是默默看着她,沉静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笑了好一会儿,吕彤才歇下来,道:“你把这个问题交给我的评判,不正是说明了你自己的答案了吗?呵呵,我已经可以想象你临死时凄惨的模样了。”
秦言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点点头道:“那时候,你应该会很高兴。”
“是啊,你们两个无论死的是谁,我都会很高兴。当然,如果有的选择的话,我希望那个人最好是你!”直视着秦言双眼,吕彤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便一挥手顺着刀削般平整的绝壁往下滑去,落在悬崖下方六丈高度处的一块突起的峭石上,然后仰起头来,最后再看了一眼崖上的那个有些落寞的身影,便继续往下坠落,投入到山坡下的大片丛林之中。
也许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亲手杀了他吧!而且,这样的死法,未免也太便宜了些……
夕阳落下,黄昏到来,天地间尽归黯淡,一如少女此刻心情。她怀着莫名失落的情绪,低低叹息一声,拖起沉重的步子往丛林深处走去,很快消失不见。
婆娑绝顶上的黄昏格外悲伤,秦言眺望着天边,心头涌起无法遏制的孤寂,尤其是天地完全沦落的那一刻,手上最后的光晕也随之而去,整个人就好像麻木般站着不想动弹。这样寂寥的情景,会让人的内心变得脆弱,太容易去思念一个此时遥不可及的人……
他垂下双手,衣衫在寒风中猎猎飞扬,忽然恍惚地觉得玉寒烟就在身旁,温柔地笑着说:“师弟,不用担心,你一定会赢的……”
然而回过神来,却只能悲哀的发现,响在耳畔的只有劲寒凛冽的风声,如一波一波的浪涛,冲击着心底的那根弦。
怎么突然想起这种事情来了?秦言自嘲一笑。我来到这里,可不是为了排遣寂寞。为了明天的战斗,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千万不能辜负了如此宝贵的一个夜晚啊!




第二百五十一章 战前
明天战斗时,由于血狼僧和燕婆婆在场,必须要解开体内“印记”的束缚,同时就得封锁灵台本源,再也无法对身体中的灵力应用自如,这就是秦言最担心的问题。
现在,他面临着两种选择。一是用一晚上时间将体内灵力全部散去,这样就可以不必封锁灵台本源,使用漆黑寒星的无生力量和瀚血之力尽情发挥,但是若没有灵力支撑,他就无法进入无懈境界,这样一来取胜的希望不会超过四成。另一种方法,就是封锁灵台本源,以操纵不能自如的灵力和瀚血之力联合战斗,这样的把握可能会大一些,不过,同样难以超过五成。
或许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干脆放弃对印记的限制,任由其污染全身灵力及本源,先取得胜利再说。如果能够全力发挥,秦言有七八成的把握能够取胜。但是,如果真要沦为生死都不能由自己把握的奴隶的话,秦言宁可选择战死!
趁着时间还够,先试一试自己对灵力的控制程度吧,希望能有好一点的结果。
以强横的精神力封锁识海,然后再施展御器术,果然感觉就像隔了一层膜,无论怎么用力,都好似慢了一拍,没有平时那种顺乎心意的流畅。
剑气激荡,轻吟如龙,搅起劲烈的风浪,在这万籁俱静的深夜里,肆意释放着自身的光华。
一遍又一遍地挥舞间,秦言的思绪渐渐舒展开来,如烟往事漫上心头。在遇上她之前,他短暂的十余年生命中,似乎从未有过火热的激情和炽烈的战意,一切都是那么淡漠而冷清,枯燥而寡味。而他深陷在那个阴暗的世界里,自甘其乐。
如果一直这样,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要让我遇见她?
黑白冷清的世界里,突然有了阳光的色彩,这让他一度曾怀疑过往的意义。但是,这也是烦恼的根源。生命只给了他朝夕的快乐,却让他不得不长时间品尝思念的痛苦。
那一次下山的历练,扰乱了他无惧无畏、无波无澜的心境。
清凉的月华倾洒而下,他长身而立,沐浴在如水的光芒中,持剑指着天空,满面迷茫。如果这真是生命中的最后一夜,那么我所经历的一切,过往十余年的意义,又在何处呢?曾经那么激烈炽热的爱和恨,就将烟消云散,再也无人记得了吗?
他迎着月光,一个个轻声念出那些名字:“玉寒烟,慕城雪,林沐瑶,陆离,岳灵,宫云袖,魏飞,还有……江遥……”这就是他一生所历,只是,若他明日身陨,那些被他所念到的活着的人,大概很快就会忘记他的存在,已死的则更是无人记得,一如那叶上的朝露,逝去了然无痕。
想到玉寒烟将有很能会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那时候即使他死了,也绝不会瞑目!
黎明将至,云海金红,如梦如幻。
当清晨的雾霭随着初生的日光渐渐消散的时候,秦言深深吐出一口气,平复心绪,收剑回鞘,盘膝坐下,开始运功恢复练功损耗的灵力。
临战之前,必须得达到全盛状态。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让他感慨哀叹了。
许久,他睁眼起身,在这西北边荒的最高处最后望了一眼辽远苍茫的山峦大地,握紧了拳头,自言自语地道:“我一定会赢的。”

临近巳时,玉阳顶。
今日山上的人比昨日更多,场面更加拥挤,而且连一些伤势未愈的高手也拖着病躯前来观战,其中就有雁瑜、方逸远、成刚等顶尖人物。
所有人都不会怀疑,这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亦将奠定未来五年婆娑门势力分布的关键局面。
近月来不可一世、杀神杀佛的歌行烈,与曾经被称为圣门最强的上届首席大弟子,谁能最终独占鳌头?又或者说,谁会死去,谁又能活下来呢?
平顶峰上,歌行烈独自眺望着远方的山景。他已经等了很久了,即使秦言迟迟不至,他也没有任何失望或喜悦的情绪,仅以嘴边一丝若有若无的邪逸笑容,隐藏起了所有的心思。
血狼僧站在香案前,燕婆婆立于他身后,两人脸上都漠无表情,看不出喜怒。今日的决战,是由血狼僧亲自主持,以显示他对这一场战斗的重视。不过,眼看巳时即至,秦言却还没有踪影,他这等轻慢的举动会不会惹恼了这位魔门中说一不二的煞星,有很多人都已经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首席不会不敢来了吧?”
“不可能的,今天连门主都亲自来了,他要是敢缺席,简直就是找死!”
“他也许是在想,来不来都是一死,干脆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逃下山去了,就跟当年的雁师兄一样……”
“嘘!你这臭嘴,想作死啊!”
一颗苍梧树下,魏飞担忧地道:“秦师兄怎么还没来,是不是睡过头了?”
宫云袖微蹙着眉头,道:“这种事情,给他借个胆子也不敢睡过头。不过,若是被人拦截的话……”她的目光自人群中扫过,却赫然发现魔门中数得着的高手俱在此处。宋晴纱,成刚,方逸远,吕彤,雁瑜,陆潇湘,苏岸……除了眼前这几位,其他弟子只怕连秦言一招都接不下,根本不足为惧。忽地,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除非,除非是那个人!算算时间,他已经一个多月不曾露面,伤势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
宫云袖再也站不住了,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拔腿便往回路走去。她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正要拾级而下时,忽然听见头顶岩壁上传来宋晴纱妖异的嗓音:“宫师妹,你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呀?”
宫云袖冷冷地道:“随便走走,散散心。”
又听见方逸远低沉地道:“宫师妹好雅兴,不过要是错过了这场好戏,可就是终身的遗憾啊!”
“哦,是么!”宫云袖随口敷衍着,就要继续往下走去。这时候却又听见宋晴纱道:“宫师妹,你莫非是要去寻秦师兄?我也挺担心他的,不如一起吧!”
方逸远附和道:“是啊,我们三个人一起,行事也更方便一些。”



第二百五十二章 对决(一)
“不用了,我一个人足够。”宫云袖冷漠地拒绝。
宋晴纱轻笑道:“宫师妹不用急着回绝,我们绝无任何恶意,要知道人家对这一场决斗也是期盼已久呢,如果秦师兄因为一些莫名的阻扰而不能参赛,那实在是太遗憾了!”
“不错,能将秦师兄困住的可不是普通的麻烦,我们三个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方逸远和宋晴纱一唱一和,引得宫云袖内心松动起来。如果真是那位长辈出手,也许就得合三人之力才能与之抗衡,那么……
宫云袖点了点头,正要答应,眼眸忽地一凝,就看见前方台阶下出现了一个修长的人影,施施然朝上走来。
“秦师兄!”她惊喜地唤出声来。但是秦言却像没看到她似的,丝毫没有理会她,漠然从她身旁经过,走向山顶的香案。
看到这一幕的岳灵不由喃喃低语:“哥哥好像有点不对劲。”
魏飞赞同地点点头,他也看出来了,秦言好像是在刻意抑制着体内的什么东西,对一些无关的外界反应根本无暇顾及,所以才有如此冷漠的表现。
秦言所过之处,人们纷纷退避,为他让出一条路来。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秦言不紧不慢地来到血狼僧面前,躬身行礼道:“师父,我来了!”
血狼僧眼神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微微颔首:“来得正好,过去吧!”
秦言俯首再拜,然后转身来到接连两峰的锁链前,伸出手掌摸上去,顿时感觉到一股浸心透骨的凉意。
上一次站在这个位置,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候自己满怀信心,慨然接受人们惊异敬畏的目光,一举夺得首席宝座。时隔五年,自己的修为已远胜于当初,然而胸中却再无那股豪情,反而多了些纠缠不清的羁绊与恐惧。
也许,我根本就不该下山……
思绪恍惚间,他的身躯已一步踏出,飘飞跃起,眨眼间掠过十几丈距离,轻轻落在平顶峰崖边,然后迈着轻缓的脚步朝中间行去。
正在看山景的歌行烈转过头来,尖锐的瞳孔锁定了他的身影,将他挟裹在一片炽烈的杀意之中。
秦言被他杀意一惊,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旋即拔剑出鞘,做好战斗的准备。
他的心中已蒙上了一层阴影,决战前胡思乱想,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歌行烈嘴角带笑,邪气凛然:“大师兄,我在此恭候多时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秦言淡淡地道:“我一向很准时。”他不能不准时,为了不让血狼僧和燕婆婆看出端倪,必须在上场前就将对“印记”的束缚解开,但他又知道,如果封锁灵台识海,印记带来的强大力量的冲击使得他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因此绝对不能提前到场。
只听歌行烈点点头道:“大师兄的确很准时,是我太心急了。呵!我对今日的这一战,可是期盼了很久啊!”
“彼此。你的伤好了吗?”
“伤?”歌行烈故意露出诧异之色,“你是说昨天那场战斗吗?我根本就没受什么伤呀!”
“那就好。”秦言颔首,将剑横持在胸前,不再多话。
歌行烈紧盯着他,目光在他脸上和持剑的手腕上游走,脸上渐渐浮现出一种极为怪异的神色,张口欲言又止。
这时候,血狼僧低沉的嗓音在整座峰头响起:“时辰已到,你们可以开始了。”
话音落下,歌行烈的身姿便随之变化。散漫跋扈的深褐色长发无风自动,一层幽然森冷的光晕自握剑的手腕蔓延至全身,无数苍灰色的冥焰于虚空中凝现,聚集在剑刃上,转瞬却又尽数敛入剑身,使得整柄长剑转为深沉的漆黑之色,泛现出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他眼中瞳仁完全消失,只剩下一片惨白,纯粹凶煞的恶念一波波涌向秦言,似要挟裹着他坠入深渊。
还未开战,歌行烈已展现出最凌厉的姿态,表明了他对秦言的重视和顾忌。但秦言却什么也没做,依然维持着横剑于胸前的动作,等待着对方进一步的举动。
歌行烈没有让他多等。他脚下重重一踏,狂风般掠过十余步距离,下一刻,那漆黑的光华已经逼近秦言眼前,让他的血脉和呼吸为之一窒。
在那漆黑剑华临身之际,秦言产生出一种玄妙的错觉,那就是这座峰顶已经变成了一片深黑色的海洋,暗流急涌,波涛澎湃,随便一个巨浪翻过,自己将永远沉没于这片阴影之中……
那是凶剑上恶魔怨灵所带来的精神冲击。秦言凝神挣脱了虚幻的错觉,手中长剑瞬间转横为竖,迎向逼来的那片暗影。
两把兵刃交锋,秦言的身体猛地一颤,就在那短短的一瞬,对精神力量极度敏感的他已经从歌行烈身上感受到了那股负面力量的属性:血海吞没人间,恶魔在血浪峰尖上肆意尖啸,天空、大地被血红色的雾气笼罩。惊鸿一瞥中,他还隐约穿透血色障碍看到一团团雾气张成狰狞骷髅头的形状……
真是暴戾的力量啊!
秦言双眼中的瞳孔骤然缩为一点,体内灵力狂涌而出,在剑身上形成一片晶莹璀璨的冰寒虚影,朝着那片扑天盖地涌来的漆黑暗影逆冲过去。
论拼命,本少爷的气势绝不在任何人之下!
“铿!”剧烈的碰撞声之后,冰晶般的长剑硬生生架住了席卷而来的暗影狂潮,幕天席地的漆黑光晕刹时消散,只剩下被冰霜利剑隔绝在外的那一道实质的锋刃。如此激烈的交锋后,两个人的身影都凝固了刹那,四目相对,秦言的眼中仍是一片无生无觉的漠然,而歌行烈那不似人类的惨白双眸里却有惊异的神色一闪而过。
附带着巨大虚影的冰晶长剑在半空一折,便挟起冷厉光芒朝歌行烈面门刺去。熠熠阳光仿佛被这一剑割成七种色彩,各色光晕搅在一起纷合荡动,直欲眩晕人们的双眼。歌行烈一缩脑袋,竟似不敌这股悍然霸烈的气势,提剑格挡着往后退却。
不可一世的歌行烈居然在全盛状态下被正面击退了!这大大出乎了围观众人的预料。而且,秦言接下来狂猛奋勇的攻势,似乎已经让胜利的天平有了倾斜的趋势。



第二百五十三章 对决(二)
秦言紧贴着歌行烈,手中长剑挥舞出大片晶莹璀璨的剑光,逼迫撕咬着歌行烈的身影,不让其有任何喘息之机。
心脏处的印记生生不息地提供着灵力,汇入到全身的经脉中,这时候也变成了秦言的优势。他可以毫无顾忌地释放着自己的力量,而不用担心会有灵力匮竭的危险。
虽然无法步入无懈之境,但他此时的剑气威力却还超出其上,即使操控间略有凝涩,但在如此优势的情势下也无碍大局,大开大合的狂暴剑势逼得歌行烈没有任何反击的空隙。
而在肆意释放灵力的同时,他感觉到灵力对灵台的冲击也小了许多,这使得他愈发能尽情展现出自己的实力,可谓是两全其美之事。
歌行烈的武技或许不错,但也是凭着邪剑的凶势压人。只要本少爷的力量在他之上,就可以反过来对他进行压制!呵,看来昨夜的担忧,是本少爷自己多虑了!
两人一追一逃,转眼便绕着平顶峰跑了一圈。鬼魅般的身影在冰霜剑浪中迂转穿梭着,秦言的剑势虽厉,却难以沾到歌行烈的衣角,而歌行烈偶尔的格挡亦产生出剧烈的碰撞,一时间根本奈何他不得。
不过秦言并不着急,歌行烈强行调用邪剑的力量,必然无法持久,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一分分耗去他的力气,直到占据绝对的优势为止。
又是数千招之后,歌行烈一点不见疲惫,而秦言汹涌澎湃的剑势亦丝毫不减,推动着漫天霜气朝歌行烈当头罩去,只等他露出一线空隙,便会是身陨道消的下场。
“这两个人的力量,难道是没有底限的吗?”目睹如此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场中两人却依然劲头十足的模样,远处高岩上观战的方逸远不禁露出骇然之色,喃喃如睡梦般呓语。
宋晴纱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远方战况,娇媚的嗓音悠悠响起:“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两个家伙简直就是怪物,不过,他们的道路跟你我不同,不用从他们最擅长的方面作比较。”
方逸远低低地哼了一声:“我只知道,如果你站在他们面前,恐怕连一弹指的时间都撑不过。”
“所以我果断选择了认输嘛!”宋晴纱娇笑道,“我是一个明智的人,明知道打不过,当然不会上去找死。”
“我记得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苍梧树下,岳灵兴奋地拽着宫云袖的衣袖问道:“宫姐姐,哥哥是不是就要赢了?”
宫云袖的目光追逐着平顶峰上那两个闪烁的身影,半晌后才答道:“恐怕,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小女孩不解地追问道,“那个坏家伙不是被哥哥追得满地乱跑吗,难道他还有什么厉害的本事?”
宫云袖眸中闪动着复杂的神色,淡淡地道:“歌行烈作为跟你哥哥同一级数的高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就算现在他们的角色反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小女孩更加迷惑了,她正要开口,这时候魏飞沉声插言道:“你是说,他们现在的攻守之势,随时可能会调转过来?不可能吧,秦师兄明明已经把歌行烈完全压制了,难道他还有什么厉害的绝招?”
宫云袖轻声道:“魏师弟,你没跟歌行烈交过手,不明白他的可怕……”
就在离他们三人不远的地方,一袭白衣的女子倚花而立,怨恨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宫云袖身上,口中喃喃地道:“他的实力居然还在歌行烈之上……哼,便宜你了!不过,只要歌行烈死了,这结果也算是差强人意吧……”
又一波的攻势过后,流畅喧腾的剑浪中忽然传来一声低微的碎响,这声音在漫天剑华引起的狂暴风声中几乎难以听闻,但传入秦言耳中,却使得他脸色大变,继而剑势一滞,漫天汹涌的霜华剑影兀然消散。而歌行烈便抓住这短短一刹那的机会,挥舞着那道漆黑冷电反攻回来,直刺他面门。
攻守之势在瞬间便逆转过来!
秦言这时才察觉,歌行烈刚才并不仅仅只是格挡,而且将每一次交锋都锁定在剑刃上的同一位置,凭着邪剑的凌厉,竟将自己的剑刃磕出了一道小豁口。
难怪这家伙刚才一直隐忍,原来竟有着如此谋划!
而且,他的真正力量,肯定也不只是刚才表现出的那种水平……
邪剑的利刃已欺近面门,秦言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仓促之中,他挥剑格挡,便见歌行烈脸上浮现狰狞的笑意,邪剑势头一变,正点向秦言剑刃上的豁口。
秦言怎能如他所愿。要是让他在豁口位置再狠劈几下,整柄剑大概就会从中断裂,到时候自己就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了。
秦言连忙转动手腕,让长剑偏离了原来的方向,歌行烈冷哼一声,掌中邪剑化为一道惊人的直线狠狠撞在冰霜剑身上,将并非处于最佳防御角度的冰霜长剑击得甩向一旁。而在这一击中,他那股来自恶魔的恐怖力量才完全展现出来,秦言的半边手臂都被震得发麻,无力再接他接踵而来的一剑,只得仰身往后射去。
秦言心中大恨。他手中之剑也是一柄利器,平日用得十分顺手,但毕竟只是凡铁,根本无法与歌行烈的邪剑抗衡。早知如此,下山的时候就该弄一把神兵玩玩,也不至于落到这种窘境了。
歌行烈的剑如附骨之疽紧追而至,始终不离他咽喉三寸。这一次的追逃速度远胜方才,就如狂风过境一般,眨眼便越过了数十丈距离。秦言笔直地往后逃去,无暇调整方向,因而很快就被逼到了悬崖边上,眼看下一脚就要踏到空处,他终于来得及挥动长剑,从上方点在邪剑尖上,身形借着这股力量拔地而起,在空中飞快地旋转起来。那柄冰霜长剑也在如此迅速的旋势带动下化为一道莹亮的寒影,迅猛地朝歌行烈当头劈下。




第二百五十四章 对决(三)
“当——”空气中一道无形的波纹荡开,歌行烈捕捉到了那道一闪而过的痕迹,扬剑上挡,两柄长剑一触即分,歌行烈身躯微震。秦言旋势不止,又是一剑直斩而下,角度与上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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