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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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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照顾不好她,何必让她跟着你一起受苦?”炎寒示意那些士兵别挡着贺兰雪,让他进来,他等着贺兰雪走到自己面前,方冷声道:“你已经是天朝逃犯,伊人不可能跟着你过颠沛流离的日子,稍不注意,她已经受伤了,若是我迟去一刻,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侃”
“我要伊人。”贺兰雪并不争辩,也不接话,只是执拗而认真地,重复着自己的要求。
“不。给。”炎寒的态度同样强硬:“难道你不该为这次的事情负责吗?”
“这次是我的疏忽,我已经自责,可是自责,并不代表我要放弃她。以后我会更注意,无论如何,谢谢你救了我妻子,炎寒,当我欠你一份情。”说着,贺兰雪就要往里走。
炎寒伸臂拦在前面,凛然不可犯,“不行。也没有以后,我不能让伊人跟着你去冒险。”
“她是我的妻子。”贺兰雪傲然回答,“我要带她回家。”
话音未落,他已经欺近炎寒身边。
炎寒手腕一翻,直接将他推开。
贺兰雪踉跄着退了一步,他微微皱了皱眉,白色的身形风掣神速,顿时飘忽起来。
如果硬打,贺兰雪确实打不过炎寒,可是他身姿轻盈,脚法玄空,想饶过炎寒闯过去,并不是没有可能。
炎寒也戒备起来,全身气机张动,封住所有的入口。
于是,又是几个回合。
在旁边不敢做声的宫人,只看到黑色和白色的影子迅速地分分合合,异常好看。
却不知他们正斗得难分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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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
正在兴头上时,随着一声迟疑的呼唤,两人的打斗突然停住了。
炎寒与贺兰雪同时往声音的来处望去,不知何时,伊人已经出现在门楣边,她一手扶着旁边的墙壁,眨巴着大眼睛,面向着他们。
“伊人。”贺兰雪在看到她的时候,做了一个松气的动作,脸上挂出笑来,“我来接你回去。”
伊人很乖巧地点点头,之前在秋千上的担忧,突然都不复重要了。
即便是阿雪的拖累又怎样呢?
他不会介意,他会甘之如饴,她为什么不能什么都不想,只是信着他,靠着他呢?
伊人看不见贺兰雪的笑,可是她知道,阿雪一定在笑,因为他们又在一起了。
伊人也笑了笑。她微弱而会心的笑容让炎寒心底发痛。那是全然不同的笑。
伊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她的路线一直很稳,没有一点弯路。
她径直迈向贺兰雪。
贺兰雪也放下姿势,朝伊人的方向疾走过去。
他走到了她面前。
她站到了他面前。
贺兰雪注意到她略显踉跄的脚步,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倏然合紧手指。
修长的指甲,几乎要***掌心之中。
“是黄阿牛他们做的?”他的声音寒冷若冰,“裴若尘知情吗?”
伊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我要铲平他们!”贺兰雪敛眸,忍住自己不可抑制的心疼与愤怒,一字一句道:“不惜任何代价!”
“先别着急想着怎么铲平别人,先想想自己吧。”炎寒的声音从伊人身后冷冷传来,也在同时,他已经将伊人拖到了自己身侧,“我不会让伊人跟你走。除非……”
“除非什么?”贺兰雪问。
“除非,你能让我心服口服。”炎寒一字一句道。
他知道,自己留不住伊人。伊人的心不在他这里。
炎寒不想强迫她。
可是,将她就这样交还给贺兰雪,他同样不甘心。
贺兰雪那个见色忘义的东西,一次又一次让伊人陷入险境,明明那么幸运,拥有了她的心,却偏偏不肯好好珍惜。
想起这里,炎寒就对贺兰雪气不到一处来。所以,他要给贺兰雪设一道难题,一道能让贺兰雪主动退出的难题。
……
……
……
……
“我怎样做,才可以让你心服口服?”贺兰雪望着伊人,问。如果可
tang以和平解决,他也不想来硬的。
与炎寒作对,大概是伊人最不想见到的情形吧。
“你听说过,炎国的无名之地没有?”炎寒问。
贺兰雪神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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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朝有点人心惶惶。
先是泱泱第一大帮,丐帮帮主黄阿牛中毒身逝,紧接着,便是其分舵被剿,现任帮主夫人十一带着帮内仅存的精英寻求朝廷的庇护,总部才得以保存。
围剿丐帮的人查不出来历,只知道他们来去如风,其训练有素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正规军队。
裴若尘亲自查看了现场,布置之精巧,出手之利落,比起天朝最好的御林军,不遑多让。
然,那还不是结束。
裴若尘很快发现,来人的矛头主要是对着他的,丐帮的事情,只是一个试水石而已。
裴若尘在上位之后,在天朝全国各地皆布置了许多情报机构,以监督各地官员的政绩或者追踪天朝的敌人。
这些机构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人员全是裴若尘亲自挑选出来的,如今,他们也一个个离奇死亡。
有一个最杰出的人,在临死前传达出一个消息。
天一阁。
一直闻名于世,由贺兰雪亲自组建,后在贺兰淳上台后就转入地下的神秘机构,天一阁,终于用最强势的姿态,浮出水面。
这个月发生的种种事情,已经让裴若尘大为光火。
而最终让他下定决心剿灭天一阁的是:有一天他从宫里回来,竟然发现自己的寝室里有一张纸条,上面俊秀飞扬的字跋扈地写着:“不要再来惹我。”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挺拔的字,如一个高傲从容的王上,冷冷的睥睨。
裴若尘揉掉了纸团。
他认识贺兰雪的字。
……
……
……
……
他知道上次黄阿牛的事情惹到了贺兰雪,可是,如今的裴若尘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裴若尘,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享受着所有人的膜拜与尊崇,他已经没有了忍耐力。
天朝之中,从不敢有人对他这样说话,这样打击他的能力,藐视他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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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若尘当晚又回到了皇宫,伊琳知他进宫,打扮得花枝招展迎了出来,裴若尘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太后,请立即下令,追缉杀害淳帝的通缉犯贺兰雪,并且发动全国兵力,剿灭天一阁。”
天一阁神乎其技的力量,让裴若尘如芒在背。
伊琳没有异议,然后款款地走过来,挨着裴若尘的手臂,低声道:“摄政王既然进宫了,不如去看看天安吧?他最近哭得厉害呢。
裴若尘凝视了她一眼,然后后退一步,敛身道:“太晚了,太后还是早点睡吧,微臣告退。”
神色冷淡,一言不发地转身而去。
伊琳气得直跺脚,眼神一转,突然瞥见殿堂旁边的一面大大的穿衣铜镜。
镜子里,美人依旧,却空自凋零空自落。
伊琳想起自己那白痴妹妹如今正与逍遥王浪走天涯,她已经成为了天朝最尊贵的人,可为什么,竟觉得自己没有一个白痴快乐?
——自从上次伊琳勾引失败后,裴若尘已经越发疏离她了。
太后与摄政王联名将命令发布了下去,围剿行动很快开始了。
不可否认,裴若尘下面设置的机构都是反应神速的。
第一天。
天一阁的一个秘密分部被朝廷堵在了一所大宅子里,十五人落网,刑讯不果后,那十五人皆被斩于街头,鲜血淋淋,许久未干。
之后,虽然每日都有缴获,但是没有第一日那么收获颇丰,天一阁的反击也是惊人的,每次派过去的指挥,不足半月,总会被人暗杀于各种奇怪的地方。
或床上,或青楼,或湖里,甚至茶馆饭庄。
一时,参与围剿天一阁的上下官员,人人自危。
每次血案发生,裴若尘都会亲自派人去查,查清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调查越深入,裴若尘就越触目惊心。
好像整个天朝都是天一阁的人。
那些被杀的官员,所接触到的嫌疑人,都是天朝最普通的手艺人,商人,或者家里的仆人,甚至同僚的官员,甚至街角那个随地拉客的
野妓,再或者看守大门的普通小兵。
他们似乎都参与到这件事里。
举目望去,竟分不清,那些是天一阁的人,那些是普普通通不相干的人。
裴若尘这才明白天一阁为什么会让贺兰淳如此心惊,为什么在贺兰雪隐匿五年后,贺兰淳还不依不饶地陷害贺兰雪,意图控制他,将天一阁收为己用。
也为什么,天一阁很少露面,却能在各国各地,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它的可怕之处,不在于它的规模有多大,或者组织人有多能干。
而是——
它太普通,它渗透到了社会的每个阶层,贩夫走卒,达官贵族,青楼女子,闺中少女,你永远不知道,也许你身边一个刚刚还喜笑炎炎的老伯,转眼便成了另一个人。
裴若尘从来没有这样恐慌过。
走在路上,他怀疑着每一个路人。
坐在朝堂上,他怀疑大殿里每一个站得笔直端正的官员。
裴若尘开始细查每一个人的来历和过往,而围剿的事情,不仅没有因为遇到阻拦而停滞,反而越掩越凶,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曾出现了一万人围剿十个人的情景。
天一阁在这样的强压下,终于消停了一会,隐身在市井之中,突然之间,没有了踪迹。
然后裴若尘依旧不肯善罢甘休。
每个城镇都在盘查,每天都有无辜的人被关进监狱,有黑心的官员趁机敛财,诬陷辖地里的大户人家是天一阁的人,将他们全部打入牢狱,然后将财产中饱私囊。
穷人家则更遭罪,经常晚上才放出来,明早又抓了进去,因为无钱财打通,受了许多冤枉罪。
这样持续了一月,裴若尘突然又下达了一个命令。
各地以抓获的天一阁人员数来申报政绩。
此令一出,官员们为了向裴若尘表恩,更是大肆冤枉好人,以谁抓的人多为荣耀。
一时间,天朝大乱。
☆、VIP076 淳帝的归宿,以及出发去流园
无名之地,顾名思义,既是无名,也就代表了,没有人知道里面的情形。
因为进去的人,从来没有出来过。
唯一进去过,又安然出来的人,传说中,只有息夫人罢了死。
炎寒的条件很简单:只要贺兰雪进无名之地呆一晚上,他就可以带走伊人。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一进去,就是九死一生。
贺兰雪自然是想也未想就答应了,只是,在他进去之前,伊人突然对炎寒说:“炎寒,你别让阿雪去那个地方,我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炎寒一愣。
“我会陪你讲话,陪你玩,还会逗你笑,只求你别让阿雪去那里,好不好?”伊人的语气,是慢慢地恳求。
可是,这样软糯糯的声音,听在炎寒耳里,却如刀,似剑,让炎寒心痛难忍竟。
她甚至可以为了贺兰雪,留在另外一个人身边。
而他,在伊人心中,也只是,另外一个男人而已吗?
见炎寒没有做声,伊人只好继续游说道:“阿雪就是一个笨蛋,我真的不打算跟他走了,你别让他胡闹,你赶他走,现在就赶他走。”
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不能让贺兰雪去冒险。
至于她,反正也是累赘,留在哪都是累赘,可是炎寒家大业大的,养个累赘还不算太糟糕,她以后可以给炎寒讲笑话,讲故事来报答他好了。
“好,我现在就去赶他走。”大概是不忍再听到伊人的急切,炎寒转身离开。
……
……
……
……
屋外,贺兰雪已经准备进入无名之地了。见炎寒出来,贺兰雪洒然一笑,提醒他,“万一我真的从里面出来,你可一定要履行承诺,让我带走伊人。”
“可如果你出不来呢?”炎寒问。
“那你帮我好好照顾她。”贺兰雪想也未想地回答。炎寒对伊人,也应该不差吧。
炎寒抿着嘴,陷入沉默,而后,终于开口道:“你不用进去了,这次先欠下吧,你带伊人走吧。”
“诶?”贺兰雪很是惊异。
就这样,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让他带伊人走了?
炎寒转性了吗?
“我只是希望她能开心,留在这里,伊人不会开心。”炎寒淡淡解释。
贺兰雪的目光里,也流露出了然。以及,些微的感激。
“你打算带伊人去哪?”他问。
“我要带伊人去治眼睛。”贺兰雪回答,“炎寒,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不,我不是好人,贺兰雪,你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相信你,别让我后悔,如果有朝一日,你让伊人再次身临仙境,我一定会把她躲过来,倾国之力,夺回她。”炎寒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黑色身影,融进孤寂的苍穹。
莫名地,有点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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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贺兰雪与伊人抵达绥远。
绥远,贺兰钦处。
中军帐篷。
贺兰钦回到绥远之后,一直保持着军中的习惯,吃住与将士们同等——因为脱离了天朝,朝廷已经不再发给他们军饷,贺兰钦与众人一起度过了最初的艰难岁月,现在已经能够自给自足了,贺兰雪走进绥远的时候,只觉街道井然,人们安居乐业,与天朝其它地方的人心惶惶恍如两个世界。
“这就像一个独立的王国。”见到贺兰钦,贺兰雪笑道:“二哥,其实你对政事也很有才能,从前只是带兵打战,可惜了。”
“不可惜,我喜欢打战,不喜欢政治那种勾心斗角的玩意儿。”贺兰钦呵呵一笑,拍了拍贺兰雪的肩膀。
两兄弟又是许久未见,贺兰钦跟以前没多大变化,只是眉梢眼角,多了一分喜气。
贺兰雪看了看站在贺兰钦身后的凤七,顿时了然。
——有佳人在畔,自然该高兴。
贺兰雪却瘦了黑了些,在疯狂报复裴若尘的同时,贺兰雪同样也收到了煎熬。
伊人的眼睛还是没好,虽然她很乐观,可是他还是常常能察觉到她潜意识里的恐惧。
苦心经营的天一阁这一次也有所损兵折将,而且,一旦天一阁出锋,裴若尘便不会再让它还鞘——贺兰雪担心事情会变得不可收拾。
事实上,裴若尘已经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了,只是那时候贺兰雪已经到了绥远,各地的具体猫腻,他还没有察觉。
“阿雪,你不是还来信让我沉住气吗?为什么这次反而是你沉不住气?”等安顿好随从后,贺兰钦
tang忍不住问道。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贺兰雪淡淡地回答着,细长的眼睛因为疲惫而有了黑眼圈,有点忧郁的感觉。
“伊人呢?”凤七已经通过凤九的来信,知道了伊人的情况,见状,她很自然地转开话题。
“我让她先回帐篷休息了。”贺兰雪听到伊人的名字,脸上就会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来,温柔浸润,“一路上她也累了,明天再让她来见你们。”
“伊人的眼睛……”闻言,凤七也不急着亲自去看了,只是挑眉,好奇地问。
贺兰雪神色一黯,摇头道:“这一路我寻访了许多名医,哪怕是居住在深山老林的隐士也真心实意地去求了,可是仍然没有起色。他们都说没有救,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草熬成的汁水……”贺兰雪顿了顿,轻声道:“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听说有一种流传的古法,由技艺高超之人,从其它人的眼珠,换掉伊人已经坏掉的眼睛,她就可以重见光明,对不对?柳色的眼睛不就是这样治好的吗?”
“行不通。”凤七摇头道:“做这个手术,一定要有捐献眼睛的人。伊人是不会要别人的眼睛的,更何况,谁又肯呢?”
贺兰雪刚准备回答,凤七连忙伸手止住他,“阿雪,如果她要了你的,她就不是伊人了。不要好心办坏事。”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吗?”贺兰雪沉默了一会,认同了凤七。
即使他肯把眼睛给伊人,可是伊人知道真相后,会多难过。
那也不是他愿意看见的境况。
而且,他不能没有眼睛,他还要更好地保护伊人,如果没有了他,留下伊人一个人,他不放心。
“还有一个方法。”凤七想了想,突然笑了。
“什么?”贺兰雪面色一喜,急问。
“我听流逐风说过,他师傅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其医术几乎能达到活死人,肉白骨的地步。你若能帮我进流园,我一定会要流逐风那小子求他师傅出马,给伊人治眼睛。”凤七狡黠地看着他,眨眨眼。
贺兰雪正待回答,贺兰钦却直接转开话题问:“淳帝是不是跟你们一起来的?”
“是,他一路上都不太肯吃东西,又不配合,现在应该被易剑安置好休息了。”贺兰雪回答。
贺兰钦踌躇了一下,轻声道:“阿雪,前几天,绥远来了两个人。”
“谁?”
“悠儿和阿秀。”贺兰钦说:“悠儿已经离家出走了,她离开京城的时候,把容秀也一并带了来。你想不想见她们?”
“容秀我就不见了,悠儿现在怎样了?”
“很糟糕,她们一路上没盘缠也没有守卫,饶是悠儿泼辣,这才能安全抵达绥远。”贺兰钦摇摇头,略有点心疼道:“悠儿这次算是吃了大苦头了。”
贺兰雪突感一阵唏嘘。
短短一年,竟是人世变幻如此迅疾。
曾经的公主皇后,而今,落魄流浪、黯然神伤。
“让贺兰淳和容秀见一面吧,如果他们愿意,在绥远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让他们俩好好地过下半辈子吧。”贺兰雪淡淡道。
贺兰钦点头,着人去安排了。
贺兰雪也不多留,又与贺兰钦说了一会,然后返回自己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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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里,伊人正坐在床榻边,很认真地和小白玩。
两次创伤后的小白有点恹恹的,刚好和伊人的节奏合拍起来。伊人碰一碰它,它便用金尾巴扫一扫伊人的手背,两只玩得不亦乐乎。
伊人的表情没有愁苦,余晖洒进,映着她的脸,祥和宁静。
贺兰雪微笑着,轻轻地跨了进去。
“小白还好吧?”他走到她身边,靠着她,轻声问。
“阿雪,你回来了。”伊人侧过头,面向着他,露出一轮干净的笑来。
“今天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贺兰雪探了探她的额头,关切地问。
“没有。”伊人摇头,很自然很乖巧地挨在他身上。
“……伊人,我找到能治好你眼睛的办法了。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看见了。”贺兰雪盯着她大而黑的眼睛,试探地问。
“是吗?好啊。”伊人没有丝毫怀疑,很欢欣地笑了,手扒拉着他的胳膊。
贺兰雪凝视着她的笑,如同凝视着她的信任。
凭借这份信任,他也一定一定,要闯进流园去。
不放走一丝希望。
伊人还是乖乖巧巧地倚着他,黑黝黝的瞳眸,因为太纯粹太干净,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贺兰淳依旧在发呆。
他已经
发了很久很久的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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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淳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贺兰淳以为是贺兰雪,最近贺兰雪经常来烦他,说一些假仁假义的话,让贺兰淳很是反感。
他头也没回地说道:“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站在背后的人却并没有出去,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出去!”贺兰淳又是一阵暴喝。
“为什么?”身后的人终于出声,却并不是贺兰雪的声音。
贺兰淳吃了一惊,他猛然转身,面前的女子穿着肃静的僧服,头发拢在右侧,未施粉黛,脸白得吓人。
正是容秀。
“为什么?”容秀像看一个幽灵一样看着贺兰淳,一步一步,走近他,“为什么要装死,为什么让我难过,为什么不告诉我?”
贺兰淳第一次有种惊慌失措的感觉,他不知怎么回答。
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背靠在了窗台上。
他停了下来。
容秀,也停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
“贺兰淳,至始至终,你可曾信过我?”容秀的嘴唇抖得厉害,就在她放下尊严,放下生命却守卫他时,他依然还在算计,还在防备。
贺兰淳沉默了。
“从始至终,我害过你吗?”容秀又问,不屈不饶。
那样的表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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