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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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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雪正犹疑着,房门处的珠帘被翠生生得拨开来,一个俏生生的少女捧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见他醒了,少女躬了躬身,笑嘻嘻道:“公子终于醒了,奴婢还在想,若是公子再不醒,可就错过了流园的大喜事了。”
  “这已经是流园了?”贺兰雪愣了愣,又朝窗外看了一眼。
  原来那座深山中的城市,竟繁华若此。从前天朝一直自诩大国,如今一瞧,倒像是井底之蛙一般。
  “这当然是流园,公子闯阵,不就是为了进流园么?”少女笑眯眯道。
  她笑的时候,眉眼弯弯,非常俏皮可爱,一点也没有一个奴婢该有的模样。
  可见流园的人,无论贩夫走卒,还是普通的侍婢马夫,都是快乐的。
  这样一来,多多少少能理解流逐风的脾性了。
  “到底什么大喜事?”贺兰雪一面问,一面起床:一低头,发现自己的服饰已经被换成了玄色的长衫,腰间扎着一条普通的腰带,一副文士装扮,倒也干净素雅,“同我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个姑娘,她在隔壁吗?”
  “你说伊姑娘啊。”少女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她不在隔壁,她在流宫里。”
  “怎么?流逐风已经将她接进去了吗?”贺兰雪诧异问。
  可为什么只接伊人不接他?可疑啊,很可疑。
  “是啊,伊姑娘还有好多东西要准备呢,譬如说嫁衣啊,嫁妆啊,新房啊……”少女说着说着,脸上的羡慕越来越浓重了,“真羡慕伊姑娘,竟然能嫁给少主。少主可是我们流园所有少女的梦中情人呢。”
  “等等,你说什么?”贺兰雪有点不明白,秀挺的眉毛轩了轩,揪住话题问。
  “流园的大喜事,就是少主与伊姑娘大婚的事情啊。”少女眨眨眼,自然而然地回答道。
  贺兰雪当场懵了。
  怎么回事?流逐风不是对伊人没什么非分之想吗?
  他正打算发飙,忽而又忆起那日流逐风临走前,特意吩咐道:“千万不要来流园。”
  现在,他们已经在流园了。
  所以,才会发生此事?
  难道那枚戒指真的那么有效?不过是一枚戒指而已!
  ……
  ……
  ……
  ……
  “我要去流宫,马上!”贺兰雪精神一凛,立即站直身体,沉声道。
  少女却并不急着带路,只是将本来本掩着的窗户推至更大,少女指着街道说:“等大婚的时候,公子可以在这里看到仪式,这可是我们客栈最好的位置了,若不是少主亲自吩咐,老板才不会留给你呢。”
  “谁要看什么仪式?”贺兰雪见少女不急不缓的样子,心中更觉不妥,不免强横起来,“我要去流宫见流逐风。”
  “公子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少女盯着贺兰雪,冷不丁地笑问。
  贺兰雪怔了怔,试着运气周身,这才发现,全身上下,竟连一点真气都使不出来。
  “少主说了,公子的武功会在大婚的时候恢复,到时候,公子在这里看看仪式就好,在此之前,就请公子在这里慢慢休养吧。”少女还是一脸含笑,将脸盆放在桌上,然后又便法术一般不知从哪里端来了一盘糕点粥饭,“公子洗洗后用餐吧,离大婚还有三天,公子还是养足体力好。”
  说着,那少女也不管急得要杀人的贺兰雪,悠悠然地退了出去。
  珠帘晃了晃,再次合上。
  外面隐隐有脚步声,不下于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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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宫。
  遍布流苏的殿宇中,一身白色锦衣,打扮得簇新华贵的流逐风毫无仪态地趴在伊人面前。
  若是伊人能看见,一定会惊叹于流逐风此刻的装扮。
  从前流逐风示人时,总是破破烂烂或者落魄颓废,这还是第一次穿戴得整整齐齐,头发梳理得光光亮亮。
  老实说——增色不少。
  如果从前只称得上是英俊,如今可以说是绝色了。
  果然是人靠衣装。
  “刚才跟你说的话,记住了没有?”流逐风瞪着她,郁闷道:“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进流园来害我的。”
  伊人一脸笑嘻嘻,点头:“记住了。”
  “反正贺兰雪的房间是最方便劫轿的地方,等他一得手,你们就按照刚才的路线离开。以后千万千万别再回来了,出去后转告凤七,不是哥们我不讲义气,实在是打不赢陆川,陆川现在在我师傅那做客,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违逆师傅的。让她别费劲儿了。”流逐风说着,挠挠头又道:“我下午带你去师傅那儿治眼睛,不过伊人,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兰雪怎么照顾你的?”
  “不关阿雪的事……”伊人小声地辩解道。
  流逐风倾过身,手指摸了摸她的睫毛,吸气道:“真可怜,不过没事,我师傅会治好你的。”
  伊人笑笑。
  “那你先在这里好好呆着,不要到处乱跑,我去安排一下。”流逐风说完,人已经蹦了起来——他是一刻也闲不住的。
  ……
  ……
  ……
  ……
  伊人等流逐风的脚步声渐远,才重新站了起来,刚准备自己倒杯水喝,可是手一歪,茶杯被碰到了地上。
  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扶住伊人道:“姑娘想喝水,叫我们就行了,若是姑娘受伤了,少主可要责怪我们了。”
  再怎么说,三日后就是流园的少夫人了。
  伊人微笑,束手坐在一边,安安稳稳地等着别人伺候她喝水。
  她一向懒,自然懒得说什么‘不用,我自己能行’这样的废话。
  等了一会,一只手递到她面前,淡淡道:“拿着吧。”
  声音却变了,不再是方才小姑娘的声音,而是一个温润慈祥而隐有威严的声音。
  很好听的女中音。成熟醇厚,听不出年纪。
  伊人愣了愣,迟疑地接过来,就势饮了一口,温度刚好,“谢谢。”她说。
  “眼睛这样多久了?”那声音继续问,不显关切,也不觉疏远。
  “三个多月。”伊人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为何,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她不能违逆这个声音,那是从心而发的服从。
  “三个月还没学会自理,你身边一定有一个很细心的人,他在哪里?”声音继续问。
  “不知道,醒来就没看到他了。”伊人几乎想将贺兰雪的藏身之处说出来了,忍了忍,终于没有说出口。
  更何况,她也确实不知道那地儿的具体地址,流逐风没细说,她对流园也不熟,不算说谎。
  “你的眼睛会没事的。”那人看了她许久,淡淡道,自信而从容。
  伊人咧嘴笑笑,“谢谢。”
  “昨天,我听到外面那群人在唱一首很奇怪的歌,你从那边过来,可知道他们在唱什么?”顿了顿,那人似乎已经站起走开,声音有点远了,好像站在屋中间发问一般。
  “什么歌?”
  那人于是哼了一段,明明很激越的曲子,由她哼出,便如历史沉积一般,沉得让人缓不过气。
  “炮兵进行曲。”伊人回答。
  那人沉默。
  整个屋子都是沉默。
  “你是谁?”许久许久,那人问。
  依旧是低缓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却出奇压迫逼人。
  “伊人。”
  “一直是伊人?”
  这个问题让伊人觉得很奇怪,她下意识地回答:“自然一直是伊人……”
  那人深深地盯着她,即使伊人看不见,她也知道有人在看着自己。
  她的目光,若有实质。
  “如果一直是伊人,又怎么会知道炮兵进行曲?”那人终于开口。
  伊人如遭雷击,她怔怔然地呆在原地。
  “原来逐风选定的人,竟是你。”那人笑笑,笑容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伊人似懂非懂,“很好。”
  “你又是谁?”伊人定定神,也轻声问。
  那人重新走近,她的手挨到了伊人的肩膀。
  伊人只觉肩膀一阵灼烧,脑中恍惚着一个画面,那日在墓地里见到的画面:蜿蜒的河岸,
  薄雾弥漫,隔岸烟雨,对面的人模糊不清。却又似曾相识。
  “告诉我,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些什么?”那人浅浅地问,声音若有魔力,伊人觉得自己已被催眠,脑中浑浑噩噩,穿越过来的种种种种,走马观花一般从脑海中闪过。
  “恩,嫁人了……走到这里走到那里……”伊人挠挠头,很努力想表达一个思路,说来说去,自己都觉得挺无语的。
  大抵穿越过来的所有事情,都是与阿雪有关的。
  她随他而动。
  爱恨情仇,所有遭遇与际遇,都是与他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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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很耐心地听完,中途没有插话。
  伊人终于说完了,说至来到流园之后的事情,她闭了嘴。
  “就这样?”那人问,带着轻笑,“你的生活,就是不断地随波逐流吗?”
  伊人眨眨眼,然后很实诚地点点头,“是的。”
  回想起来,真的就是一个不断随波逐流的过程。
  她总之不曾试图去改变什么的。
  那人笑了起来,笑声并不太大,却好像真的遇见一个很好笑的事情一般,夹杂着自嘲。
  “贺兰雪是一个不错的人,你运气很好。”等笑声终罢,女子淡淡道:“原来再深沉的算计,再精密的筹划,也终究抵不过运气。”
  伊人有点不明所以。
  “世事变化真大。”那人兀自感叹道:“一晃眼,已是如此多年。”
  伊人静静地聆听着那人的感叹,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她是谁。
  她同她一样,都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那么——
  “息夫人?”伊人小声地,试探地唤了一声。
  “独孤息。”那人纠正道:“夫人之名,再也担当不起。”
  伊人紧抿着嘴,心中思潮激荡,想说点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她们应该会有很多话说,可是伊人站在她面前,却没有一点点归属感,只觉熟悉,只觉得被她控制。她是她的梦靥。
  “伊人,你是我的影子。”独孤息又淡淡地说了一句,手指抚摸在她的脸颊上,然后,轻纱一样掠过。伊人还在怔然,她已离开。
  最后一句话,伊人没有听明白。
  可是独孤息已经不见了。

  ☆、VIP078 说好的抢亲呢?(二更)

  伊人做梦一样呆呆地坐了一会,门口处又传来一阵响动,流逐风一面困惑地自语着:“奇怪,怎么找不到师傅呢。”一面大喇喇地走进来,手拍在伊人的肩膀上,宽慰道:“放心,等我一找到师傅,就立刻请她医治你。不如现在我们出去玩一会?”
  伊人微微侧过头,面向着流逐风,轻声道:“我已经见过息夫人了。”
  流逐风愣了愣。随即摆手道:“不会吧,师傅从来不肯见外人的,她怎么会亲自跑来见你?你是不是认错了?”
  伊人垂头不语。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师傅就是息夫人?”流逐风缓了缓,又满语狐疑地问。
  “独孤息,她说她是独孤息。”伊人仰头,回想着方才魔魅一般的声音,喃喃道:“她说她再也不是夫人了。”
  流逐风怔住,半响,才自语道:“你见到的果然是她——难道她亲自来看我的新娘长得什么模样吗?”想到这里,流逐风顿时欢欣起来,一把抓住伊人的胳膊,兴冲冲地问:“她有没有不开心?有没有说什么?”
  “她说我是她的影子。”伊人回答。
  “那是什么意思?”流逐风困惑地挠挠头,然后天生乐观地理解为:原来师傅还是舍不得我的,所以,说我即将的新娘子是她的影子。
  这样一个牵强的解释,也让流逐风得意了半日。
  “不行,我们一起去找师傅,就说我和你完全是一个失误,让她不要坚持这场婚姻了。”流逐风一面说,一面扯着伊人的手,就要往外跑。
  伊人本来行动迟钝,此刻眼睛又看不见,忍不住踉跄了一下,流逐风是个急性子,见状想也不想地回头,将伊人打横抱起竟。
  伊人连惊呼都来不及,赶紧伸出手臂勾住流逐风的脖子,一路上穿巷过廊,丫头宫女们纷纷掩嘴而笑,流逐风一来玩心大起,二来心中高兴,高举着伊人,‘吼吼’地叫了几声,伊人觉得好笑,又担心不稳,只能更紧地抱住流逐风的脖子。
  “伊人你说,师傅那句话是不是表示她喜欢我?”流逐风又有点不确定了,再次轻声问。
  “自然是喜欢的。”伊人好心地回答。
  若非喜欢,怎么会当你的师傅呢?只是这里的‘喜欢’,过于空泛了。
  “没听见。”流逐风觉得信心更加高涨了,狐狸一般邪气的眼睛眯了起来,孩子般地嚷道:“到底喜不喜欢?”
  “很喜欢啊。”伊人凑在他的耳边喊着答案,不由自主地被流逐风的情绪所感染。
  他是一个直接的人。直接而热烈。
  伊人为独孤息感到欣慰。
  然而,这一幕看在贺兰雪的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剜心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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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雪好不容易才从那件客栈逃出来,他在房中推倒了桌子,然后迅速躲进屋梁之上,等外面的人愤愤冲进来,朝敞开的窗户外追了出去后,贺兰雪才从屋梁上跃下,经过走廊时,他打晕了一个店小二,换上了小二的衣服,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了流园的街头。
  流园的街头一片欢天喜地,大家都在为即将来到的盛事做着准备。
  流逐风的婚礼,显然比贺兰雪当年与伊人的婚事更加隆重,这里所有人都真心地拥护敬爱流逐风,流园的阶级不算明显,所有人都是相亲相爱的。
  他们为流逐风庆祝,亦是真心实意的。
  所以每个门楣前的贴纸,每个人脸上的笑,毫无虚假,像染料一样,情不自禁地去感染他人。
  这样的规模,让贺兰雪心中老大不舒服。
  ……
  ……
  ……
  ……
  好不容易找到了流宫的入口,贺兰雪正在发愁:在自己没有真气的情况下,怎么偷偷地溜进去。
  哪知他等了没一会,便有几个普通的庄稼汉推着一辆装满蔬菜的小车,就这样大喇喇地走到门口,随口说:“我们是给少主送新鲜的蔬果的,祝少主新婚快乐。”
  守卫象征性地查看了一下蔬菜,然后手一挥,便让他们进去了。
  贺兰雪心中称奇,想了想,又觉释然。
  流园一向与世隔绝,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所有人如这座封闭的城市一般,单纯善良。大家同心同力,根本不用担心刺杀。
  想至这里,贺兰雪在身上找了找,见手上还有一枚没被搜走的白玉扳指,他拿在手里,也坦荡荡地走过去,说:“小人是给少主送礼物的,这是小人的传家宝。”
  守卫拿起扳指细看了一番,见纹路细密,光泽润滑,知是上品,也没有多做怀疑。
  只是在贺兰雪进去后,他听
  tang见后面的两个侍卫低声地聊了两句。
  “刚才进去的那个小伙子很精神诶,少主一直自诩流园第一美男,这一次,少主可得受打击了。”
  “切,我还是觉得少主好看些,那人一看就娘娘腔,哪里有我们少主英武……”
  贺兰雪闻言,微微一哂——流园的自由开放,真是他这样传统帝王之家出来的人,难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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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这样毫无阻拦地一直走向了流逐风居住的寝宫,其实所谓的宫殿,并没有像其它国家那样巍峨大气,只是一个装饰稍显华贵,占地面积比寻常人家大一点的宅院而已。放在天朝,大概裴若尘的府邸也敌得过它的规模。
  可是那种浓浓的人情味,宫里每个人脸上真挚的笑与崇敬,都不是建筑所能取代的。
  贺兰雪走上了最后一个长廊,迎面,却有几个小丫头在那里边笑边语。
  贺兰雪本打算快速地越过她们,却又冷不丁地听见了‘伊人’的“伊”字。
  一女孩说:“少主对伊姑娘可真好,当初伊姑娘被发现晕倒在林子里的时候,少主脸都白了,可不是担心吗?”(其实是担心伊人跑到流园和他成亲。)
  “是啊,伊姑娘住在宫里的这段时间,都是少主亲自照顾饮食起居,一有空就泡在伊姑娘房里,羡慕死我们了。”(其实是商量着怎么让伊人逃跑的路线。)
  “还有啊,伊姑娘眼睛不好,少主还亲自去求独孤先生呢,你说,独孤先生那么神秘危险的一个人,还被少主亲自请下山,为伊姑娘医治。真让人感动。”一女孩啧啧道。
  “刚才还看见少主抱着伊姑娘……”另一个女孩还没说完,贺兰雪已经听不下去了。
  不是说流逐风对伊人没意思吗?还整出那么多事情干什么?
  他郁闷地向前走了几步,右边走廊上突然传出一阵轻笑声,许多宫女涌了过来,拿着手帕掩着嘴,笑眯眯的望着前方。
  贺兰雪心中讶异,也随着她们的视线望过去,果然,迎面走来了两个人影,或者说,一个人影。
  ……
  ……
  ……
  ……
  流逐风抱着伊人,健步如飞。
  “没听见。”流逐风笑得一脸幸福,得意洋洋地嚷道:“到底喜不喜欢?”
  “很喜欢啊。”伊人凑在他的耳边喊着答案,脸上亦是一轮春日般的笑容。
  贺兰雪的脚像长了钉子一般,钉在了原地。
  流逐风旋风一样走近,又旋风一样走远。
  最近的时候,伊人与贺兰雪只有一廊之隔。
  她的脸,甚至是面向他的。
  贺兰雪清晰地看见她的眉眼,她笑起来时露出的,小而细白的牙齿。转瞬离开。
  贺兰雪呆呆地站了许久,然后转身离开,慢慢地从大街上踱回去。
  他有很多想不通,可又要说服自己毫无理由、毫无道理地去相信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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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到了客栈。
  第一天出现的小丫头正站在客栈门口焦急地张望着,见到他,一面嗔怪地迎上去,道:“公子怎么可以乱跑呢?流园可不是公子的地方。少主没有坏心,公子等三日后就明白了。”
  三日后,便是流逐风与伊人的大婚之日。
  贺兰雪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小丫头本还想说什么。可是被贺兰雪这样一瞟,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样的眼神,那样漂亮的眼睛里蕴藏的眼神,让小丫头心疼了。
  “你也别难过,回来就好……”到头来,小丫头竟想安慰他。虽然不知道到底要安慰什么。
  贺兰雪神色平静,眸地的困惑与忧愁如烟如雾。美得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只要他能开心点。
  ——贺兰雪果然有妖孽的本钱。
  ……
  ……
  ……
  ……
  流逐风出了后门,一直跑到了流园后山的禁地。守在入口的官兵见是流逐风,自然不加以阻拦,他又跑了许久,跑过一个扑朔迷离的溪流密林。终于停在了一个山洞前。
  流逐风放下伊人,他拍着石壁,口中一声一声呼喊着“师傅”‘师傅。’
  山洞里回音袅袅,没有人应。
  流逐风又使劲地拍了拍石壁,冲着
  空旷处喊了一句,“师傅,我不跟伊人成亲了,我现在就把她送出园去!”
  “不行。”浅浅的两个字,响在伊人身后。
  伊人猝然回头,一只手已经按住了她的胳膊,下午那个蛊惑一般的女中音轻轻道:“你随我来,我给你医治眼睛。”
  伊人情不自禁地‘恩’了声,乖乖地接受她手的指引,朝山洞的深处走去。
  流逐风则收起脸上的表情,毕恭毕敬地立于那人身前,低声道:“师傅,我和伊人之间完全是误会,那戒指真是不小心戴进去的,可不可以……”
  “不可以。”那人抬起头,淡淡地回驳了。
  流逐风敢怒不敢言地看着面前穿着斗篷的师傅,黑色的曳地长袍将那具绝代风华的躯体遮住了十几年,只不过,凡见过她容貌的人,终身都不可能忘记她的本来面目——流逐风更不会被斗篷吓到。何况,他也不在意斗篷下到底是怎样的真容了。
  “为什么?师傅一直告诉我说要找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孩,明知我和伊人是误会,为什么还要逼着我们成亲,而且,伊人也是有其它喜欢的人……”流逐风此刻的表现,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独孤息微微一哂。
  面前作张作智的少年,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为什么不见成熟,在她面前,反而越来越撒娇耍痴了?
  “我已经听伊人说了。”她的声音不高,但是一旦说出来,就不容人违逆,“其实你喜欢她。”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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