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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侯爷的日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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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正院时,她掏出手巾,打算擦擦脸上的汗。
  这手巾是她娘做的,做好之后泡了栀子花水,再晒干,带在身上,拿出来擦擦脸,那清香淡雅的味道扑鼻而来,整个人都能舒爽不少。
  前边早已放下傅君宝的男人转身看了看她的手巾,朝边上的丫鬟招了招手,“带沈先生去净一下脸。”
  沈禾颇有些受宠若惊,忙收了手巾跟着丫鬟去了院里另一处屋中。
  傅景晏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臂膀,目光直放在那渐渐隐在门扉间的背影上。
  这书生个头不高,约摸到他肩膀,身材也偏瘦弱,不过,这些个读书人天天伏案看书写字,身体自然是强健不到哪去。
  只是。
  傅景晏微微眯眼,刚才她拿出那手巾时,墙头的风吹了过来,一阵淡淡的花香自她那边飘过他面前。
  他从前在军营里待惯了,身边都是些血气方刚的人,后回到京中,朝中多的是她一般羸弱的文臣,却也没有哪一个如她这般言行扭捏。
  跟个。
  他想了想措辞。
  跟个女人家似的。
  沈禾净好手脸之后直接由人带着去了正院里用膳的地方。
  走进去,便看到那梨花木圆桌上已坐了四人。
  除去她见过的傅景晏和傅君宝,就剩两个女人,一个坐在正席上,头上戴着绣珠抹额,眼角已经有了稀疏纹路,这想必就是侯府老夫人了。
  至于另一个,看着也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长发别在一边,挽成一个髻,偶尔将目光飘向正在给傅君宝布菜的傅景晏身上。
  老夫人见她进来,脸上染了笑,“这就是君宝的沈先生吧,来来来,你快坐。”
  沈禾忙过去,“草民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哎哟”一声,笑着指了指傅景晏身边的位子,“沈先生你赶紧坐,什么草民不草民的,瞎讲究,原本昨日就该留你在府里吃饭的,可惜昨日老身我突然不舒服,于是便今日留了你。”
  傅景晏话少,吃饭时只管着给傅君宝布菜,偶尔给老夫人夹菜。
  对面那年轻女人也未开口说话,倒是这老夫人话多了些,左右问了许多,最后没忍住问到了她的年纪。
  沈禾也未曾打算隐瞒,心里想着估计是这老夫人怕自己年纪太小,不适合教她的小儿子。
  “回老夫人,不久前刚满的十七。”
  心下做好老人家不满意的准备,只是没想到那老夫人一听,笑得更深了,“沈先生看着年纪不大,学问倒是不浅,想想我们家景晏如你这般大的时候,天天只念着舞枪弄剑,读书写字样样不爱,不过好在两年后也确实凭此有了些出息。”
  沈禾心底尴尬地笑了笑,她哪有什么学问,她这水平,教教傅三公子自然没有什么问题,等三公子大点,估计得换先生了。
  这边傅景晏便却突然放下了筷子,皱了眉头,他一手往老夫人碗里夹了菜,一手搁桌底下按了按沈禾垂在腿侧的手臂,男人的指腹微热,她今日穿的衣衫又薄,突然贴过来的手让她轻微抖了一下。
  所幸幅度不大,倒是没有引起别人注意。
  她偏头,只见傅景晏清俊的脸上神色颇为严肃,对她摇了摇头。
  沈禾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傅景晏脸上表情淡去,收回自己的手,不再与她示意。
  “沈先生,多吃点,你太瘦了,太瘦不好,”说到这,老夫人声音低了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竟隐隐有水光浮现,“想当初……”
  傅景晏搁下筷子,有些无奈地抬手在眉间揉了揉,“素清,带娘回屋歇息。”
  这话是对那个年轻女人说的。
  那女人应了声,过去哄劝了老夫人几句,没多久,便扶着老夫人回了屋去。
  本就冷清的饭桌上这会更加冷清了。
  这深门侯府的,总归有些不得人提的伤心事,她虽好奇,却也知有些事不能问不能谈。
  “大哥,娘怎么了?”傅君宝有些疑惑,小脸上尽是不解。
  傅景晏摸摸他的头,“娘不舒服了,君宝去娘屋里陪陪她。”
  “嗯。”
  这下,再饿,沈禾也吃不下了。
  “沈先生别客气,继续吃。”傅景晏让人上了酒。
  沈禾见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忙拒绝,“大公子,使不得,这酒草民喝不得,酒品差,醉了就不好了。”
  这文弱模样,傅景晏也不指望她是千杯不醉,遂将那杯酒挪到自己眼下,一饮而尽。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身边坐着的男人一杯一杯地喝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沈禾瞧了他一眼,他生得高大,坐着也比自己高许多,这会他正仰头饮着酒,那滚动的喉结闯入她的眼底,竟生了些许寂寥的味道来。
  喝了几杯,傅景晏便放了杯子,俊挺的眉始终拧着,那原本黝黑的眸子因饮了酒的缘故变得更加的幽深,莫名其妙地又开口说了句话,“我娘方才也说了,沈先生以后就不要再自称什么草民了。”
  沈禾吃了一口菜,颇有些食不知味,“草——我知道了。”
  一场侯府午膳,零零总总吃了半个时辰,桌上从五个人变成两个人最后只剩她一个人。
  出了侯府,沈禾摸摸肚子,到底还是没有吃饱。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
  她想着出去继续摆摊,给沈母拦下了。
  “既然有了侯府的差事,就别再出去了,统共赚不了多少,这天又热,受罪的是你自己。”
  “能赚点是点。”
  沈母收了挂在木杆子上的衣服,轻声哼了一下,“人要知足,日子过得去就行了,不用揣那么多钱,这有钱人也不尽是快乐的呀?”
  最后一句说到沈禾心头上了,想起了今日侯府那些个突然变化的情绪,“娘,您说的对。”
  “别以为你娘我是心疼你,这是我今儿去街上取的活,用针把边角上的线挑了,再剪掉。”
  沈母边说边将一堆衣服搁她面前。“特地多取了点,明天下午要交过去的。”
  这会柳树下阴影多,坐在下边静下心同她娘动手做了起来,整个人楞是不热,脸上鼻子上一滴汗也没有。
  心静则凉,大概便是如此了吧。
  第二日沈禾仍是很早便出了门。
  夏日里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当沈禾穿过第二条街时,便突然乌云避日,天空中一片阴沉,黑云一道滚着一道,紧紧密布在一起,犹如一道巨大的斗篷铺满天际,卷起的狂风,打在脸上,是沁凉沁凉的,这是暴雨的前兆。
  路上往来行人步子都快了起来。
  她避开来往的人群,那临安侯府距离此处还有一段不长的路程。
  她跺跺脚,开始往那边小跑起来。
  没一会那雨便打了下来。
  这雨很细,就着卷卷凉风,打在人身上的水势却很大。
  外衫慢慢透水。
  如果浑身湿透那定是不能去侯府的,她又转了步子,最后站在一处屋檐下,索性等雨小点就回家。
  街道上的人渐渐稀少,只剩那暴风雨在空荡的道上来回穿梭着。
  沈禾躲屋檐下,心里想着这算意外,今日没准时过去侯府,不知道那傅景晏能不能通融通融一番,又想着下次出门,无论如何也要带着伞,有雨挡雨,无雨便遮太阳。
  虽然貌似,她如今的扮相似乎不怎么适合打伞遮阳。
  思来想去,她突然觉得此刻处境异常可怜可悲,正暗自伤感着,眼前突然飞奔过一匹红棕色的烈马。
  那溅起的雨水堪堪一点距离就沾到自己身上了。
  抬眼看过去,只能看到马儿一把漂亮的马尾,正对着这把红棕色的马尾咬牙切齿时,那马尾突然变成了马脸,正朝她这边奔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开始发红包啦,庆祝药铺君开新坑,感谢你们的支持~(∩△∩)(最近发文老是有乱码,不晓得你们那里看着有没有,如果有,和药铺君说一下哦~)
  希望宝宝们喜欢屋里沈先生和傅侯爷(≧ω≦)
  

第4章 素手
  雨更大了,空气中渐渐形成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水雾。
  似乎是怕地上的积水打到她身上,马背上的人勒了缰绳,原本奔跑的烈马速度慢了下来,马蹄一步一步地挪着,最终挪到她身前。
  沈禾看了看马背上的男人,已经湿透的衣服紧贴在他身上,雨水淋湿了他的黑发,又淌在他脸上,高挺的鼻子上悬着的雨水,一滴一滴往下流淌着,最终同鬓角滑落的雨水一道汇集在线条刚硬的下巴处,整体看着,愈发显得他这张脸更加地深刻硬朗。
  她仰着头,“大……大公子。”
  傅景晏似乎丝毫不在意这肆无忌惮地打在自己身上的雨,只是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沈先生,我看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不若去侯府换洗一下,再给君宝授学。”
  沈禾低头翻了个白眼,再抬头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大公子,我家离这不远,如果您准的话,我今天就不去府上了。”
  傅景晏没继续勉强,只是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这躲在屋檐下避雨的书生,想了想,俯身在马侧悬着的袋子里摸出了一把伞,“接着。”
  沈禾捧着手里的伞,微微吃惊,有伞也不用,宁愿淋雨,“多谢大公子,雨大,您赶紧回去。”
  傅景晏拉了缰绳,掉了个方向,低哑的声音落在雨雾里,“沈先生回去后,记得喝姜汤,别感了风寒,染到了君宝身上。”
  “多谢大公子关心,回去一定喝,绝对不会连累三公子。”
  傅景晏点了点头,没再继续停留,扬起马鞭,回了侯府。
  沈禾撑着伞回去时,沈母不在家中,站在院里还能听到隔壁张婶和沈母说话的声音。
  她也没过去催,回了自己屋内,一股苦辣的姜汤味萦绕在空气里,只见桌上正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
  眼角心底顿时暖了起来,利索换了衣服,过去将汤水喝了。
  雨满满当当地下了一晚上,第二日便转了晴。
  好在昨日喝了她娘准备的那晚姜汤,一早起来,整个人呼吸通畅,没有任何感冒的迹象。
  不过,她去了侯府才知道,傅景晏感冒了。
  想着昨日那人一身潇洒坦荡地骑着马淋着雨的模样,还差点当真信了这人是铁打的身子骨。
  书阁里就她和傅君宝。
  没有傅景晏坐在后边看着,沈禾整个人处于放松的状态,教傅君宝读字的声音也大了不少。
  字读了几遍之后,她解释了一下其含义,怕这小家伙不能听懂,于是又举了几个例子。
  傅君宝懵懵懂懂点点头,眼睛不时往门边瞧。
  中途歇息的时候连那糕点都没吃。
  沈禾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虽然傅景晏偶尔对他很严肃,但大都是很宠着这位小公子的,就前日,五岁大的孩子,还走哪抱哪,天热成那样也抱着走,想来这小公子也是爱黏着傅景晏的。
  傅君宝揪着小胖手,不再看门边,而是不时拿那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沈禾。
  沈禾咳了两声,起身准备铺纸压上镇尺。
  腰间突然被一只软乎乎的手指戳了一下。
  “先生,我想去看大哥,您和我一块去。”
  她拿起纸,觉得有点头疼,“三公子,大公子今天让人和我说了,上午务必要在这里好好教你。”
  傅君宝瘪瘪嘴,不高兴了,“我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大哥。”
  这又白又嫩的小脸皱成一团,乌黑的眼睛更亮了。
  沈禾向来对这团子类的东西没有抵抗力。
  她觉得,此刻,这三公子就跟个小团子似的。
  “先生,和我去嘛,去嘛。”傅君宝又扯上她的衣袖。
  沈禾放下手中的白纸。
  这用来给傅君宝读书的书阁距离傅景晏住的地方不远,下了书阁,傅君宝一路拉着她,走了不到百米路便来到了傅景晏屋外。
  沈禾正要敲门,只听得里面突然“砰嚓”一声,随后便是傅景晏颇有些冷峻坚毅的声音,“出去。”
  语气有点凶,身旁的傅君宝似乎被吓到了,小手握紧了沈禾的。
  她也有些怔楞,正疑惑着里面发生了什么,谁知眼前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是那次桌上的年轻女人,她今日穿了一身亮眼的蓝裙,面容姣好,只是眼底含泪,见到他们俩,她楞了楞,随后用帕子点了点眼底,放下时脸上已是温柔的笑,“君宝过来了呀。”
  “二嫂,您怎么了?”
  “我没事,你赶紧进去吧。”
  大人的情绪到底影响不到他,何况他又惦记着傅景晏,于是便进了去,接着那女人也离开了隽风院。
  沈禾有自知之明的,她只是傅君宝的先生,这侯爷的起居室尚且不是她能随便进去的,于是往边上站了站,顺便打算理一理她刚刚听到的颇有些惊讶的事。。
  傅君宝管那女人叫二嫂,可是那日吃饭,桌上的明明没有其他男人呀,而且,凭她的直觉能感受到这个女人对傅景晏有意。
  她暗自啧啧两声,一入侯门深似海,这侯府果真什么事都有呢。
  门没关,能听得到里边的声音。
  “大哥,您怎么了?”
  “没事,等等,先站那,地上都是碎了的杯瓷,”傅景晏打算喊人过来收拾,又想到院里的丫鬟方才都被李素清给使唤出去了,于是下了榻,拿了屋里的簸箕,自己动手捡了起来。
  大片小片的瓷片,傅君宝一看自家大哥正蹲着捡,就转身出去喊了沈禾,“先生,你进来,帮我大哥一块捡,好不好?”
  沈禾进去就见着这座侯府的主人正捡着刚刚被他摔的杯子碎片,忙过去帮忙。
  “大公子,您生着病,让我来吧。”
  傅景晏住了手,却没有起身离开,只是皱了眉,“沈先生,以后不可惯着君宝。”
  这是在怪她不该带傅君宝过来,可是这小团子只要瘪瘪嘴,睁着大大的眼睛,她就无法拒绝。
  “是,您放心,以后不会了。”
  说完便低头专心捡碎瓷片,防止割着,她习惯性的掐起了兰花指。
  五指纤细直长,肤色白皙,指甲是淡淡的粉色,与地上铺就的深色大理石形成对比。
  傅景晏眯了眯眼,随后目光移到她身侧,伸出了手。
  男人突然往这边倾过来,吓的沈禾猛的往后退了一下。
  傅景晏脸上淡淡,只是收回了探到她身侧的手,只见他修长的两指间夹了一块较大的瓷片。
  扔进簸箕里,随后起身回了榻上躺着,手臂枕在脑后。
  慢慢合着眼,缓缓说道,“君宝,和先生回书阁去,我下午带你出去。”
  一听到能出去,傅君宝便开心起来了,兴奋地拉着沈禾往外走着,满是迫不及待。
  门被合上,傅景晏睁开眼,目光看向方才那地方。
  深色大理石平坦光滑。
  不知怎的,想起了方才那在眼底下晃来晃去的手。
  指如削葱,垂明如玉。
  小巧白嫩得不像是一个男人的手。
  他抽回搁在脑后的手,捻了捻指腹。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咱们男主发现女主女扮男装这事,不会太晚,毕竟咱们沈先生太“嫩”啦~
  

第5章 邀饮
  从侯府回来,直到下午末时过后,沈禾才背着东西出门。
  此时,刚好错过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到了街上,她去了临街的一颗大榕树下,那里有块大石头,四四方方地落在那,正好为她写字提供了便利。
  来找她写字的,多是一些孤寡妇女,有的是丈夫在军队当兵,有的是孩子远赴京城赶考,还有一些则是让她代写帖子,更有逢年节,便来她这求对子的。
  书法她不精通,但好在幼时与父亲正正经经学过楷书和行书,平日里代写的书信和帖子她通常用楷书,那行书倒是鲜少用。
  沈禾撑着下巴坐在大石头旁边,头顶上榕树叶子偶尔被风吹的哗哗响。
  今天太阳大,风也大,没一会那刚刚磨出的墨都快干了。
  她叹口气,这又热又闷的,早知道就该听她娘的话,待家里不出来,又想着再等半个时辰,若是再没人来就收摊回去得了。
  今天怎么就没人来,想着想着
  就犯困了,迷迷糊糊地正要睡了过去,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先生,先生。”
  接着又感觉有一只软的跟肉一样的东西在拉自己的手。
  她慢慢睁开眼。
  眼前站着一个小白团子,穿着白色小衣,唇红齿白的,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只剩乌黑浓密的睫毛扑棱扑棱的,底下那只肉乎乎的手从她手背上移到了衣袖上。
  小团子看她醒了,忙转身朝大树下另一头阴凉处挥着小胳膊,“大哥,大哥,先生醒了。”
  这下沈禾听清楚了,眼角狠狠跳了一下,随后猛地站起身。
  “三公子,您怎么在这里?”她惊讶,又往他刚刚说话的方向看过去,果然便看到那傅景晏高大修长的身影。
  “大哥带我出来玩,然后就看到先生在这睡觉。”傅君宝说完便去了正走过来的傅景晏身旁。
  沈禾看着那个脸上不苟言笑的男人,除了在傅君宝面前,她好像没怎么见这人笑过,可矛盾的是这人每每与她说话,语气又不过分冷淡,很是平和。
  “见过大公子。”
  太阳还是大的,地面上都有些发热了,傅景晏朝她点点头,随后弯腰将傅君宝抱了起来。
  男人脸上隐隐出了汗,毕竟怀里抱着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在他们不远处,还站着两个灰衣小厮。
  傅景晏搁在傅君宝腿肘处的手动了动,垂眸扫了一眼石头上的纸墨,“沈先生一天时间倒是安排的挺满。”
  沈禾看他目光一直打量着这些东西,忙伸手一团收拾了,往带来的木箱子里一塞,“闲着没事,出来赚点小钱。”
  “沈先生能者多劳,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着转身准备离开,谁料傅君宝又揪着他的衣领道,“大哥,你不是要带我去吃醉鸭嘛,君宝想让先生一块。”
  正在将东西重新掏出来放石头上的沈禾听到这话,手顿住了,“谢谢三公子,不过我不饿。”
  傅景晏略惊,要知道小家伙向来不喜欢这些个教书的先生,他低声问了句,“君宝,很喜欢这个先生?”
  傅君宝用力“嗯”了一声。
  这个先生可比京城里那些一动不动就爱凶他的老先生要好多了。
  他侧身,眼角的余光飘向沈禾,薄唇微启,“沈先生一道过去吧,难得我们君宝还有和先生亲近的一天。”说完又叫了那两个小厮过来,“东西替沈先生收拾着,直接送回沈先生宅下。”
  经历之前午膳傅景晏直接让人去她家传话,沈禾便多少了解一点,这带兵打仗的人,总要果断决绝一点,于是也不再推辞,放下手上的东西,紧紧跟了过去。
  锦川最出名的一道菜便是醉鸭,可惜这东西金贵着,又只有锦川最大的酒楼——云鹤楼才有,寻常百姓鲜少来吃的,至少沈禾来这两年从未吃过。
  傅景晏要了一个临窗的雅间,桌上只有她和傅景晏,傅君宝在一旁玩着方才买的弹弓。
  气氛太过安静,沈禾觉得自己得找点事做,于是拿了茶壶,微微倾身过去给傅景晏倒了一杯茶,“大公子,您喝。”
  她的声音仍旧是沙哑的,如同磨砂纸擦过墙面。
  傅景晏觉得那日自己是听错了,竟会觉得一个男人的声音温软。
  虽然眼前这个书生,细皮嫩肉的,可说到底也是个男人,不过也正常,这些成天拿笔杆子的,自然要比他们这些拿枪剑的人养的精致点。
  沈禾正渴着,连续喝了两杯茶,见傅景晏靠在椅背上,幽深如潭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着转,心底一颤,莫不是这人看出什么了吧?
  这可不行。
  于是。
  她猛地坐直身子,又用力地粗声咳了几下,随后自觉十分豪爽的呼噜噜喝了一杯茶,果然见傅景晏皱了眉头,抿着唇看着自己。
  大咧地抹了一下嘴,她嘿嘿笑了笑,“大公子,您别介意,这不不在侯府,我就回了本性了,没忍住。”
  虽然有失礼仪,但好歹显得自己很男人呀,沈禾边想着边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方才喝得急,这碧螺春的味还没来得及好好品一品,正要往嘴里送,只听到对面沉默许久的人突然慢悠悠说了话,“我也没说什么,沈先生无需解释,另外以后在侯府也别拘着,就是沈先生想直接拎着茶壶喝也没事。”
  沈禾讪讪地放下杯子,暗自怪自己方才想太多,先乱了阵脚,她想给傅景晏杯茶来缓解一下这尴尬的场面,却发现那水他没动,于是觉得自己更加尴尬了,“大公子,这些粗鄙的行为哪能带进去侯府,您说是不是?”
  傅景晏似乎找到了一些可以消遣这沉闷的日子的事,他坐直身体,手臂抵在桌沿,深色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我倒觉得不粗鄙,从前我觉得先生太过羸弱扭捏,这会看来倒是我以貌取人,看错了。”
  他的语气仍旧平和,可是沈禾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怪异,不过,既然他都开口说了,那这话她就要接下去的,“大公子,其实我也觉得不粗鄙,大老爷们的,什么放不开。”
  “来到锦川这么久,倒是没见过先生这般豪爽的人,既如此,不若哪日我俩一起喝上几杯,”他又想起上次让她喝,她不喝,扭扭捏捏拒绝,于是嘴角微微牵起一个弧度,“先生这次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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