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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侯爷的日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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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老夫人老远便朝她招招手,“沈先生,来的果然早。”
  沈禾拱手行礼,“老夫人,这太阳还未出呢,您大可再休息休息。”
  傅老夫人摇摇头,“不说这个了,老身倒是想起一些旁的事?。”傅夫人招了人过来,“去院子里将那套首饰取过来。”
  沈禾有点懵,但到底没问,规规矩矩在一旁站得笔直,直到那使唤丫鬟捧着一方精致的朱色方盒。
  傅老夫人接过来,随后又直接往她身前一送,“听闻先生谈了人生大事,这是老身一点薄礼,先生别拒绝。”
  她微微吃惊,没想到这老夫人也知道了,
  这盒子精致,一看便知道里面之物有多贵重。
  可是——“老夫人,您误会了,您说的那事,第二天我娘便去回绝了。”
  傅老夫人没有收手,眼角笑出细细的纹路,“没成——没成呀,那也没事,不过这东西老身我留着也没用,还不如就给先生,先生别推辞,老身最是见不得这般的。”
  沈禾没办法,只能伸手接住。
  拿在手里,她手抖了抖。
  这盒子虽小,但还真是有几分重。
  “多谢老夫人抬爱,这东西我定会妥当保管。”
  心里想着,好端端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一会做事得认真点。
  教傅君宝写字时,那人不在,她松口气,昨儿那事自己想通之后,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人。
  结束时,她俯身收拾着桌上的纸笔。
  正拿起一张纸,只听得一旁的傅君宝奶音响起,“大哥,您终于过来了。”
  她身子变得僵硬,眼角
  的余光扫到小团子张开手,往走过来的傅景晏身上扑。
  男人单手抱起他,似是随口一问,“沈先生,君宝这些天表现如何?”
  沈禾将毛笔放好,转身恭恭敬敬地答他,“三公子这些天学的快,而且也都多,大公子,您无需有什么不放心。”
  傅景晏看她一直低着头说话,而且语调相较之前,也恭敬正式了许多,他觉得听着有些不舒服。
  这人莫不是昨日被吓到了。
  “沈先生中午可别忘了继续给我换药。”
  沈禾点头,该做的她还是会做,只是不能给自己和傅景晏留太多空间。
  午饭仍旧是在隽风院里用的,用完之后,君宝被丫鬟带回房里午睡。
  傅景晏直接来了书阁。
  往那案桌旁一坐,随后伸出受伤的右手,“沈先生,快点吧。”
  做了这么些天,她早就顺手。
  只是在包裹纱布时,她心里想着事,手上没注意到,打结时不小心用了力,只听傅景晏“嘶”了一声。
  思绪被拉回,边拆开边抬眼看了看傅景晏,“大公子,方才,手颤了一下。”
  傅景晏看着她重新系纱布的手,五指细长莹白,与他麦色的肌肤相对。
  让人忍不住想要反过来握在手中。
  只是,他的意念还未来得及消失退散,沈禾连人带手早已退了距他好几步远。
  笔直地站着,“药也换了,大公子,我便回家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直接转身离开。
  后边傅景晏深色的眼底,一片乌沉。
  薄唇抿的紧紧地。
  这人表现的很明显,在躲他。
  他左手指尖在桌上慢慢敲着。
  不过才昨天一下午的时间,这人态度怎突然变成这般了。
  他皱眉想了许久也没想个所以然来,有些烦躁地在桌上拍了一下。
  打好主意等明日她过来,再问清。
  起身准备离开时,目光却被那砚台旁的一方朱盒吸引住。
  长臂伸过去。
  拿起,打开。
  是一套颜色新沉的首饰。
  又想起那日他娘说要赠沈禾一套首饰作贺礼,想必就是这个了。
  只是。
  他乌沉的眸子眯了眯。
  这首饰,可不是他娘说的一套多余而又普通的首饰。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知道这首饰来历吗~貌似很容易猜到哦~(=^▽^=)
  渣渣小剧场奉上(感觉又要被你们写的秒杀~(ㄒoㄒ) )
  侯爷:为什么突然待我如此冷漠?
  沈禾:我是为了您好。
  侯爷:不懂~
  沈禾:您怎么能喜欢男人~
  侯爷:说清楚我哪里喜欢男人了!
  沈禾:……
  

第17章 来客
  将那人隐隐散出的怒气甩在身后,沈禾逃命似的跑了出来,下了书阁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往院外走着。
  隽风院外是一条弯曲的鹅卵石径,路径两边植满低矮的灌木。
  她踩在光滑的石径上,边走边看着那些被人仔细修剪过的小树木。
  不知怎的,从出来到现在,脑海里一直回闪着傅景晏那张强压着情绪的脸,她拍了拍额头,有空想这些,还不如想想一会回家之后要做些什么,最近都没有去那街上摆摊了,生意太冷清,赚的钱还不如替她娘做些手工活。
  沈禾没头没脑地瞎想着事,两只细弱的胳膊半抬在腰间,右手不时抬起,按按右边的下颌。
  她长的清瘦,巴掌大的脸,五官清秀,下巴线条柔和,素白的手按上去,仿佛完全融合了一般。
  当她第四次抬手准备按上去时,指尖还未碰上皮肉,便让后面突然伸过来的一只大手给握了手腕拉了下来。
  来人力道有点大,她不得不转身过去。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这男人,怎么跟了过来。
  她蹙眉,试图拽回自己的手,奈何这人力道实在大。
  “牙怎么了?”傅景晏没继续捏着,放下她的手腕,修长的五指直接搭上她的下巴,拇指在右颌上轻轻揉了揉。
  男人的手掌仍旧带着不可抗拒的力度,这么直接搭过来,她不得不微微仰着头。
  微热的指腹在下巴处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沈禾觉得自己的脸也在跟着发热。
  她觉得大概自己脑子也发热了,竟然直接抬手拍开了他的手。
  而且力度还不小,那“啪”的一声在这条小径上响起。
  果然,傅景晏松了手,同时脸上神情也变得异常不悦,眸低微沉,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
  沈禾调整了一下情绪,犹犹豫豫道,“大公子,我……我刚才本能反应,不是故意针对你,换别人我也这样。”
  傅景晏脸色这才稍稍好转,“看你按那地方按了好几次,莫不是那处牙疼?”
  沈禾摇头,这是她走路思考时的习惯,哪里是什么牙疼。
  “我想事情时便习惯这般。”她看了看他的左手手背,好在没有任何痕迹,不过,她力小,再大也大不到哪去。“大公子,您这是要出去么?”
  傅景晏没说话,只是又伸出手来,将她的手拉了过来,随后另一只受伤的手微微抬起。
  只见那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朱盒。
  “你的东西落了。”说完将朱盒往她手心一塞。
  是傅老夫人早上给她的首饰,方才只想着早点离开,却忘了这东西,说好要好好保管的,她双手握紧盒子,“多谢大公子。”。
  傅景晏听着她这低低的沙哑声,再看看那张温雅软棉的脸,突然想听听她真实的声音。
  他半搭着她的肩,好似这是一种习惯性动作,偏偏她又不能拒绝。
  “这东西金贵着,可要收好了。”男人低声说完便放了手,越过她,长腿迈了几步,便拐进了另一条小径上。
  那是去傅老夫人院里的方向。
  沈禾收回目光。
  捧着那盒首饰。
  有点不懂了,在傅老夫人眼里,她应该是男人,送这么一盒首饰给自己,不能戴不能用的,除了能拿去铺子里典当点银钱——她立刻打断自己这个念头。
  不再停留,抱着这盒子回了家。
  正院里东南角,是一处临湖的水榭。
  湖水清幽,隐隐能见着一群红鲤成群游过来游过去。
  傅景晏过来时,傅老夫人正往水里撒着鱼粮。
  旁边丫鬟们齐声道,“见过大公子。”
  他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傅老夫人放下瓷盒。
  “怎么现在就过来了?”平日里傅景晏通过要么中午要么晚上过来她这里用膳。
  傅景晏在石椅上坐下,开门见山,“娘,你怎么把那首饰给了沈先生?”
  傅老夫人眼睛亮了亮,“给他不可以吗?人家沈先生尽心教导着君宝,一盒首饰罢了。”
  傅景晏揉着眉头,“且不说她是男人,另外我没记错的话这套首饰,您曾说过这是家传的。”他顿了顿,“您怎么送了出去?”
  “反正最后也要回来的。”傅老夫人道。
  “娘,您这话何意?”
  傅老夫人不答他,突然转了话题,“素清估摸已经回京城了。你呀,以后能同那边的人能少来往一点便少来往一点。”
  傅景晏沉了声,不再回她。
  每次讨论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都是保持沉默。
  傅老夫人无奈叹气。
  亭内的空气突然安静。
  直到刘管家小跑着进来。
  微喘着气道,“大公子,有贵人到访。”
  傅景晏离开时,老夫人后面问了句,“是他对吧?”
  “娘,您放心。”他只道,随后离开。
  书阁里,茶水摆的妥当齐全,一身银白华衣的男人正手持一把折扇,半躺在靠着书架子的那张椅子上。
  他面相普通,但那对桃花眼间却流转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傅景晏敛了敛神色,大步走了进去,直接朝那人拱手道,“臣见过二殿下。”
  此人便是他上次与傅老夫人说的当今二皇子,宁王赵成西。
  前几天才接到消息,说是要来锦川,却不想这般快。
  “免礼吧,”赵成西起身,桃花眼一眯,手搭了过来,笑道,“傅侯爷这日子过得还挺舒坦呀。”
  傅景晏不动声色绕过他的手,“臣便是这及时行乐的性子,走哪自然也过不得不会太差。”
  不等赵成西继续说什么,他喊了几个丫鬟进来,吩咐了一番事宜。
  赵成西秘密来到锦川,自然不能声势浩大地在外边替他寻一宅院,只能住在府中。
  安排好之后,又直接道,“殿下一路舟车劳顿,眼下还是赶紧回屋里歇息去吧。”
  该说的他都说好了,一点余地都没有,赵成西皮笑肉不笑看了他一眼,接着随那丫鬟离开了书阁。
  走到那书阁楼梯处时,又回头对他道,“傅侯爷,你这府里就没几个清秀点的小厮?派他们来我跟前伺候。”
  傅景晏抬眼看过去,眸低隐约有几分不悦,“殿下,这里不是京城,可容不得你随心所欲。”
  最后四字他咬得极重,赵成西知道他的性子,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跟那几个带路的丫鬟直接下了去。
  书阁里,傅景晏硬朗的眉骨微微凸起。
  转身准备坐下,又唤了人进来换了把椅子。
  最后索性踱到案桌旁,取出压在砚台下的一叠纸。
  面上是傅君宝又正又大的字,圆润中透出几分稚气,往下翻。
  薄薄的纸夹在指尖,上面写着清秀的小楷。
  规规矩矩,工工整整。
  还真是字如其人,虽然他这方面造诣不高,却也知道,这字是绝对不差的。
  突然想到这人之前每日都在街上摆摊给人写字。
  有些顿悟,突然不奇怪她要扮成男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总要有个炮灰啦……O(≧▽≦)O
  看文的你们,亲亲抱抱举高高,宝宝们,晚安。
  

第18章 阻止
  夜深人静,月明星稀。
  偌大的侯府除了那书阁,其他各处都熄了灯火。
  书阁里。
  赵成颇有些西气急败坏,“哼,他也就能下这些手脚,父皇暂时看重他,他倒恃宠而骄了。”
  傅景晏半靠在案桌上,没有接他的话。
  “傅侯爷,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殿下太过心急,臣说再多,也没有用。”
  “那本王接下来该如何做?”
  “等。”
  单单一个字,却掷地有声。
  赵成西摇着扇子,笑了笑,“不说这个了,你这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傅景晏抬了抬被一层层纱布裹着的右手,“伤了一阵子,那事也搁置了一段时间。”
  赵成西跟瞧见什么新鲜事似的,哎哟一声,桃花眼眯成一条线,“傅侯爷,你之前也好歹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如今到这,还有谁敢伤到你呀?”
  “殿下说的不错,没人敢伤到我,”傅景晏垂眸看着那只手,那日躲在他身后的沈禾仿佛就落在这只手掌后面,目光微深,“不过是我自找的。”
  “找罪受?莫不是日子太过安逸了?”
  傅景晏半屈起手指,将那张脸拢在掌中,“日子确实过得很安逸,所以有时候心甘情愿受受罪,倒别有一番滋味。”
  赵成西只觉他这人闲的慌,这番话 听下来,没听懂言外之意,也没往深处想,只啧啧两声,正想继续说什么,就见傅景晏人已经到了书阁门口,“今天就到这里,殿下早点回去休息吧。”
  夏天漫长,过去的也快,这几日便已经有慢慢转凉的趋势,今日天空阴沉,空气里隐隐有几缕凉风吹过,打在身上,却也不冷。
  沈禾出来特意带了把伞,防止上次的情况出现,毕竟不是每次都能碰到傅景晏这样给自己递上一把伞的人。
  她边走边想着,猛然想起男人昨日贴在自己腮边微热的指尖。
  问她,是不是牙疼。
  其实,这人也挺不错的,唯一不好的就是,怎么就喜欢男人呢?
  纠结疑惑着转眼便到了侯府。
  守门的小厮给她开了门。
  隽风院里尚且安静得很,怕是那三公子还未起来,她慢悠悠走到那凉亭里边坐下。
  院里的丫鬟照常给她送了茶水来,“沈先生,恐怕您今天得等上一会了,大公子一早便出去了,三公子这会还未醒,每次醒了都得大公子哄着才肯起床。”
  难得这丫鬟还与她解释了一番,沈禾看了一眼傅君宝的住处,笑道,“无事,我在这等着便是。”
  打发走丫鬟,她喝了口茶,手肘撑着脸,澄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前面那一排高大的梧桐树。
  没多久,就犯困了,眼皮怂拉下来。
  迷糊间,隐约觉得有一只手在自己肩膀上动着。
  那只胳膊压得越来越重,沈禾猛地睁开眼。
  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她猛地从石墩上站起来,甩开那只手,“你干什么?”
  赵成西有些意犹未尽的收回手,拍了拍折扇,“这侯府还真是藏人的好地方,你唤作什么?昨日怎么没见着你?”他往前走了一步,脸上笑的诡异,“这皮肤嫩的,京城风月楼里那些小倌哪里能比的上。”说着手就要往她脸上贴过去。
  沈禾没时间去想这人到底是谁,眼见着那贴过来的手,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生生将那手拍到一边,“这位公子,请您自重。”
  赵成西哪被人这般对待过,方才来这里准备找傅景晏,结果傅景晏没找着,倒让他发现了这么个别致的人,穿着普通布衫,一看便是没什么身份的人,此刻竟敢忤逆他自己,他脸上狠狠的,怒气一股脑上来,,下一刻便高高抬起手,嘴里怒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沈禾往后退着,直直靠上了亭柱,看着那往下落的手掌,她忙抬手遮住脸。
  手腕被人紧紧扼住,“谁!”赵成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来人脸上一片冰冷,眼底隐隐压着一丝怒意,“啊,是傅侯爷呀。”
  他有些尴尬,被人这样下了面子,却不好发作。
  傅景晏用力拽下他的手,冷声道,“殿下,既然来了我府里,那望您也要守我府里的规矩。”他绕过赵成西,过去拉下沈禾的手,又对赵成西道,“另外,这是我给君宝请的先生,所以,更不是您该动的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方才是本王失礼了,先生别往心上去。”说完他走过去,打算抬手拍拍沈禾的肩膀,却不想自己那手又被人打了下去,不是沈禾的手劲。
  傅景晏沉着脸将沈禾的肩膀往边上揽了揽,“殿下,我还要同先生说的关于君宝的事。”
  言下之意很明显,毕竟是在他府上,赵成西嘿嘿笑了笑,“先生,咱们下次聊。”
  说完倒也真转身离开了。
  沈禾暗自松口气,听傅景晏管这人叫殿下,她实在不敢想象这么粗鲁的人会是当朝皇子。
  终于打发走赵成西,傅景晏反手扶着她重新坐下。
  “那是当今二皇子,宁王殿下。”傅景晏见她一直不说话,抬手在她右颊上戳了戳,声音低沉,“吓到了?”
  他温热的指尖又这般触过来,沈禾肩膀抖了抖,她挣开傅景晏的束缚,“多亏您及时过来了。”
  那二皇子看着人高马大的,这一掌若真落下来,她觉得自己还真不定能受的住。
  “怎么谢我?”傅景晏在她旁边坐下,两人挨的近,呼吸都能听得见,沈禾没想到他还真接了话,一时哑了声音,不知该何答。
  男人叹口气,黑黝的眸子看了看她手边上的茶水,她喝了一半,还有一半。
  接着也没继续等她回他,径直伸手拿起那杯茶。
  在沈禾“啊”的一声中喝尽。
  跟被别人抢了自己东西似的,沈禾忙从他手中拿回那盏杯子,“大公子,这杯茶我喝过。”
  温凉的清茶润过喉咙,整个人顿觉越发清爽。
  他往她耳边压了声音,道,“一个杯子喝口茶罢了,莫不是沈先生嫌弃我?”
  沈禾脑袋波浪似的摇着,“没没没。”
  傅景晏满意地勾起唇角,没多久神情又微微变了变,想到方才赵成西临走时还紧紧黏在沈禾身上的眼神,他捏了捏眉心,道,“以后碰到他绕道走。”
  这个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沈禾点着头,一副全然由你吩咐决定的模样。
  “还有,明日寺院的大仪式你就不用随我一道了。”这些天必然都是要与赵成西在一块的,他不想给赵成西任何可以接近沈禾的机会。
  “另外。”他起身,走之前又道,“明天你就待家里,不用过来侯府了。”
  沈禾也赶忙站了起来,兴许是两人离的近,她动作又太快,站起来时,身子没有稳住,左右摇晃着,两只手胡乱抓着,最后抓住了男人的衣襟。
  傅景晏眼明手快,一只手拢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半扶着她瘦削的肩。
  只有离得这般近时,才能嗅得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拿惯了冰冷武器的手掌中,是她柔软纤细的腰肢。
  傅景晏眸低有了几分心猿意马。
  沈禾才松了他的衣襟,便觉男人握在自己腰间的手更紧了一分,随后整个人没有预防地被他往前带过去,紧贴着他坚毅硬朗的胸膛。
  “不小心用了点力。”傅景晏的声音自头顶传下来,随后松开了手。
  临走前,不忘提醒她,“沈先生,以后可要站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故意用力就故意用力,说什么不小心,侯爷你的良心呢~O(≧▽≦)O
  

第19章 寺院
  锦川唯一的大寺院落成,又有前大将军临安侯傅景晏亲自坐镇,百姓们少不得纷纷前去奉上第一柱香火。
  这日无需去侯府,沈禾便睡的沉了点。
  阳光穿过窗柩,映着屋里的沉闷,慢慢铺上她的脸。
  有些强烈的光猛地刺过来,她忍不住捂着眼睛,正酝酿着情绪。
  没多久,就听有人在敲门。
  “阿禾,赶紧起来,快点啊。”沈母催着她。
  沈禾坐起身,有些不愿意,“娘,我今天又没事,再睡会。”
  门哐当一声,沈母直接进来。
  破天荒地给她端了洗漱的水。
  沈禾看看那水,再看沈母,她娘今日穿的衣服颜色很素。
  “快点,咱们一会去还要承隐寺,可不能错过了吉时。”沈母边说着边在她放衣服的柜子里翻了翻,最后拿出她为数不多的一件女装。
  那是一块普通白色布料做的裙子,沈禾记得这衣服是她去年生辰她娘给她
  做的,到现在也才穿过一次。
  不过,她娘怎么把这翻出来了?
  “娘,您把它拿出来干嘛?”
  沈母将衣服递过去,“平时你爱怎么扮都成,就今天不成,赶紧换上。”
  沈禾哪敢真去换,今日主持的人可是傅景晏,若是被发现了,那便出大事了。
  “娘,我不能换,您又不是不知道今日——”
  沈母过去按了按她的额头,“今日几乎全城人都会去,那么多人,他在那上边,还能注意到你?在菩萨面前可不能说谎,所以赶快去换。”
  沈禾无奈,拿着衣服,再挣扎了一下,“那那要是碰上隔壁张婶呢?”
  “你张婶早就走了,她陪她家老二去了外城。
  这下,无可奈何了,沈禾老老实实拿着衣服换了。
  她娘有一点还是说的对,人这般多,傅景晏眼力再好也肯定瞧不到自己。
  衣服换好,她站在屋里那面铜镜前。
  这衣裙料子普通,好在成色尚新,她皮肤白,又搭着这白裙,衬得她脸上肌肤更加白净。
  她娘手巧,每一处针线都落的精准。小广袖,同色的腰带位置偏高,系紧,长绦垂下,衬托着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沈母满意地点点头,又拉着她坐下,替她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乌密的长发垂在肩上。
  “我看你这么些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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