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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童养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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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片刻,裕泽脑子中闪现出无数想法,可是无论何种想法都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等他回到玄蜀,势必是一场腥风血雨,可是他却不能不走。
  裕泽翻身上马,背脊挺直的自祁谙与榕桓身边行过。
  祁谙抬眸,“很快岑香月便要行刑了,日后这世上便再也没有这个人了,不知二皇子午夜梦回之时可会有一丝丝的悔恨?”
  裕泽面无表情的垂眸看向祁谙,“我也希望公主殿下没有所嫁非人,不会有后悔的一日。”
  裕泽拍马离去,榕桓身后缓缓走出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士,面目犹带青涩,目光却坚定,“兄长应该派人一路护送了吧,希望他能活着回到玄蜀。”他还等着他回去与那位草包太子周旋一番呢,等到裕泽成功夺取了皇位,接下来便是他与这位二皇子之间的较量了吧,他从现在就开始期待那个时候了。
  *
  泉州知府的职位空缺了下来,朝廷派了新的知府,新来的知府是杨相的门生,而这位新上任的知府大人身边跟了一位师爷,这位师爷还是位女师爷,是定国公府的小小姐,叶知翎。
  新官上任三把火,知府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监斩岑香月。
  岑香月斩首这一日,祁谙也去了,却没有露面,只远远瞧着,她总觉得今日的事情不会太顺利,不知为何,她有一种感觉,裕泽也许不会善罢甘休的。
  已是秋初,昨夜下了一场雨,今日天气有些凉,岑香月穿着单薄的衣衫跪在断头台前,身形瘦小。
  整个岑家都下了大狱,岑香月又是通敌卖国的罪行,哪有人敢来给她送行,来的只有看热闹的百姓,看看这个以前呼风唤雨的岑家大小姐是如何落魄的。
  一辆平淡无奇的马车驶过来,马车停下后,溪栈秋扶着一个裹着大氅的男子下了马车。
  祁谙站在酒楼的二楼上看到这一幕,不由皱了皱眉头,溪棹的身体尚未好,站都站不稳,竟然来了刑场。
  溪棹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溪栈秋身上,被溪栈秋扶着缓缓的一步一步的走到知府所坐的桌案前。
  “大人,草民是岑香月的未婚夫婿,想要送她一程,还望大人成全。”溪棹的声音犹带虚弱,不过一句话,喘了几次。
  知府看了一眼跪在那里没什么反应的岑香月,眉头轻蹙,这可是通敌叛国的罪名,旁人躲还来不及,他竟然还来认亲。
  叶知翎微微弯身在知府耳边说了几句,知府点头,“好,那你快些,别误了时辰。”
  溪棹对叶知翎颔首致谢,然后才蹒跚的走到了岑香月面。
  岑香月微微抬头,看到面前活着的人,嘴角动了几下,最终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再一次垂了眸。
  溪棹扶着溪栈秋的手半跪下来撑住自己的身体,声音有些发颤,“今日我来是想要告诉你,我身上的毒并非那日的箭伤所造成的,所以你无需自责。”
  溪棹的话让岑香月猛地抬起了头,也让站在他身后的溪栈秋双手紧了一下。
  “不是。。。因为我?”岑香月看着他,眸子中有些水汽,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觉得对不起谁,面前的这个男子怕是第一个吧。
  溪棹很肯定的点头,“不是你,是我溪家的孽债,与你无关。”
  岑香月偏开头,忍不住笑起来,眼眶有些湿润,“还好,还好。。。”
  溪棹咳嗽几身,脸色变得惨白,溪栈秋蹲下来让他靠在他的身上。
  溪棹缓和了一下,才继续道,“那日我与你还有一拜未完成,不知今日你可愿与我在这刑场之上把婚礼办完?”
  岑香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让你死后能够葬入我溪家,日后逢年过节,我会为你上香,让你不至于无家可归。”岑香月是女人,岑家的祖坟她是进不了的,更何况岑家已经没有了。
  岑香月愣了片刻,忍不住摇头,“傻子。”此时岑香月想到的是那些年她与溪棹的针锋相对,是她对他的冷嘲热讽,是他对她的不屑无视,还有那日他气呼呼的到醉音楼‘捉奸’说的那些难听的话语。
  静默片刻,岑香月叹了一口气,“溪棹,何苦啊!”
  溪棹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眉眼间皆是温和,“我与你之间的婚姻是我的无可奈何,也是你的不情不愿,可是最终我们都无力反抗,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只能算是孽缘吧,孽缘也算是缘分,既然打算娶你,我便做好了要为你负责的准备,这是作为一个男人本该承担的。”
  这些话溪棹用了很长时间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说完后出了一声的冷汗,靠在溪栈秋怀里大口喘息着。
  很久以后,岑香月才抬起头对溪棹笑了笑,这个笑容是她与他之间唯一一个心无芥蒂的笑容吧。
  “溪棹,不值得,我不值得你做这么多。”岑香月眼睛望着远处,似是在等待什么,最后苦笑一声,“溪棹,谢谢你。”
  这是岑香月对溪棹最后说的一句话。
  祁谙的感觉错了,从踏入这个刑场到行刑完毕,祁谙以为的裕泽的人都没有出现。
  一双手勾住了祁谙的腰身,祁谙感受到熟悉的温暖,往后靠在他的怀里,双手还臂,喃喃,“兄长,我想父皇还有母后了,咱们回宫里瞧瞧吧。”
  “好。”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边响起,祁谙觉得安心多了。
  *
  自刑场出来,溪棹几乎是瘫倒在马车里,脸色苍白的吓人,没有一点儿血色,呼吸虚弱,整个人像是从冷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溪栈秋用一块绢布为他擦拭着脸上的冷汗,良久才开口,“你都知道了?”
  溪棹半阖着眼眸,“那日。。。我还很清醒。”中了箭以后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知觉,是溪栈秋将他送往的卧房,也是这个人在他的伤口上下的毒。
  再者,能够瞒天过海在伤口与箭头上做文章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溪栈秋将大氅往上扯了扯盖在他身上,声音平静,“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定要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不怕我再一次起了杀心?”
  溪棹闭着眼笑,“小秋,你不忍心的,你从来都不忍心的。”
  溪栈秋沉默,攥紧了双手。
  溪棹垂在身侧的手摸索着拍拍他的腿,嘶哑道,“小秋,莫要自责,我从来没有怪过你,这是我欠你的。”
  溪栈秋胸膛起伏几下,最终露出一抹苦笑,这次成了他欠了他的了。
  将他的手塞回大氅内,溪栈秋轻轻道,“休息一会吧,。。。小叔。”
  溪棹整个身体怔了一下,片刻后缓缓放松,嘴角微微上扬,不一会儿,呼吸便均匀起来。


第43章 
  娃娃亲
  泉州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交给新上任的知府大人了。
  皇后娘娘的寿辰快要到了; 他们要赶回去为皇后娘娘祝寿。
  离开前的那一日; 祁允来祁谙这里来找她,想要从祁谙这里要一样东西。
  祁允虽比祁谙小,但从小到大祁允都很懂事; 也许是因为生在皇家,也许是因为他是未来的皇帝,父皇对他比较严苛; 是以他打小就有不同于他那个年龄的成熟。
  在祁谙的记忆当中; 祁允从来没有问她要过什么东西,更不要说如此直白的开口了。
  祁谙很是好奇; “允之想要什么?”
  祁允轻咳一声,似是有些窘迫; 却也没有隐瞒,“不知当年父皇送给皇姐的玉牌,皇姐可还留着?”
  玉牌?祁谙想了片刻才记起祁允说的是什么。
  有一年她生辰时; 父皇要她自己选择礼物; 她在父皇桌案上的小匣子里发现了一个小巧的玉牌,看着喜欢,便要了来。
  父皇说那个玉牌象征着他的身份,要她不可乱用,只是父皇给她的东西太多了; 而且这些年她也没真的用到过,所以搁在那里倒是忘记了。
  “你要那个玉牌做什么?”祁谙有些好奇; 不过还是转身往妆台那里去给他寻。
  祁允张了张嘴,却最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道,“若皇姐没什么用处,便送给我吧。”
  只是一块玉牌,对祁谙来说没什么,更何况那人是允之,只要他想要的,只要是她这个皇姐有的,她都不会吝啬的。
  拿到那个玉牌,祁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然后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祁允自祁王府离开后便来到了溪府,溪棹的身体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加之那日去了一次刑场后,更是躺在床上起不来,所以这些时日,霍香薷一直待在溪府为溪棹调理身体。
  祁允在后院里找到了正在为溪棹煎药的霍香薷。
  祁允在霍香薷身边蹲下来,接过她手中的扇子,“我得到公主的赏识,公主希望我同她一起去帝京。”
  “是吗?”霍香薷很开心,“能够得到公主的赏识,你以后就可以完成你的抱负了。”
  祁允看着炉火,似是不经意道,“你要同我一起去吗?”
  “我?”霍香薷想了想,摇了摇头,“我还是算了吧,相比于帝京,还是这里更需要我。”
  祁允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霍香薷偏头看他,“你不开心了?”
  祁允摇摇头,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慢慢往下移到她的脖颈上,那里挂着一根红绳。
  “你能再把你的玉牌给我瞧瞧吗?”
  霍香薷点头,丝毫不介意的把玉牌拽出来递给祁允,“给,你看吧。”虽然母亲告诉过她除了生死之际不可以给旁人看,但是祁允也不是外人,看看也无妨,更何况早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的玉牌掉在地上,便是他捡起来还给她的。
  祁允摩挲着那玉牌半晌,从自己怀里掏出另一块玉牌放在手中,将两块玉牌放在手心里托着送到霍香薷面前,“你看看。”
  霍香薷露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会是一样的?”
  霍香薷将两块玉牌放在手中对比着,从材质到做工,两块玉牌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的‘烨’字都是一样的。
  “怎么会?”霍香薷望向祁允,觉得不可思议。
  祁允垂眸躲开她的眼神,“我爹告诉过我,打小给我订了一门娃娃亲,便是用这个玉牌来作为相认的凭证的。”
  “啊?”霍香薷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小声道,“为什么我娘没有告诉过我?”
  “也许她是觉得你还太小,不方便告诉你吧。”祁允握着扇柄的手无意识的收紧。
  霍香薷握着手里的玉牌,不知该说什么好,祁允的话来的太过突然,她心中并未做好准备。
  “霍大夫,我们少爷的药煎好了吗?”一个声音打断了这份尴尬。
  “马上好了,这就给他送过去。”霍香薷心慌之下竟是直接伸手去端那滚烫的药罐。
  祁允眼疾手快的拽住她的手,轻声道,“我来。”
  将汤药倒入碗中,霍香薷红着一张脸端着药碗飞快的走了,祁允站在原地拧眉思索着。
  “太子哥哥什么时候定了娃娃亲,我怎么不知道?”叶知翎背着手从回廊处走出来,脸上带着消遣的笑容。
  祁允倒是没有一丝被人撞破的窘迫,淡淡看她,“你怎么在这里?”
  叶知翎噙着笑容走过来,“公主姐姐要插手溪家的事情,我自然先要搞个清楚明白,不过倒是没成想竟碰到了太子哥哥在这里招摇撞骗,若是被姑母知道太子哥哥自己给自己订了一门娃娃亲,不知道会是什么场景?”叶知翎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祁允轻笑一声,抬手敲了她脑袋一记,“外公知道你来泉州吗?”
  叶知翎小脸顿时垮了,“你知道祖父疼你,就用祖父来压我,算我怕了你还不成。”她来泉州,是对她爹死缠烂打才得来的机会,祖父还不知道,若是被祖父知道了,一定会亲自来逮她回去的。
  “母后的寿辰要到了,我和皇姐要回宫看望父皇母后,你自己一个人在泉州,一定要自己多加小心,遇事不可莽撞,明白吗?”他这个表妹很聪明,但作为兄长,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
  “知道了,啰嗦。”叶知翎对他撇撇嘴,还是有些不甘心,“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太子哥哥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这么强,这么想来,我小时候一定被你骗了许多。”她与祁允年纪相当,打小在一起玩,这么想来,她兴许被他骗了不止一次两次了,竟然到了现在也毫无察觉。
  *
  回帝京的路上,祁谙坐在马车里托着腮看着对面的霍香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霍香薷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只能正襟危坐,这个公主有些奇怪,虽说她赏识祁允,但是未免对他们太好了,还要她同她乘一辆马车。
  车窗被人敲响,传来榕桓的声音,“谙儿,要出来骑马吗?”
  祁谙并不想下去,但是兄长难得开口,她怎么能拒绝呢。
  祁谙掀开车帘,榕桓的马就在马车旁,伸手一扯,祁谙便腾空而起落入了他的怀里。
  祁谙跨坐在马上,靠在他的胸前,小声道,“兄长,我告诉你,允之拿父皇给我的玉牌给自己订了一门娃娃亲。”叶知翎那小妮子昨日跑到王府去全都告诉她了,她才知道大渝堂堂太子殿下竟然去欺骗一个小姑娘。
  “娃娃亲?”榕桓皱眉,这事儿他倒真不知道。
  “对啊,你说为什么霍大夫也有一个同我一样的玉牌?上面还有父皇的名字,兄长你知道吗?”祁谙若有所思,“难不成是父皇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霍大夫是父皇的私。。。呀。。。你打我干嘛?”祁谙撅着嘴捂着脑袋仰头看着榕桓,凶巴巴。
  榕桓垂眸看她,“这话若是被三叔听到了,一定把你关进大牢。”
  祁谙轻哼一声,“那你说是为什么?”
  这么一说,榕桓倒是想起一个人来,霍香薷姓霍,莫不是那人的女儿。


第44章 
  陈年事
  几人回宫正好赶上皇后的寿诞; 这一日宫里热闹非凡; 毕竟太子公主还有祁王爷一起回宫; 这已是很多年不曾有过的事情了。
  宫里的人都很开心,最开心的还要属皇后娘娘,她已经很久没有同时见到过三个孩子了。
  皇后开心; 皇上便心情舒畅,那些每天看着皇上脸色过日子的大臣们日子也就好过了许多,所以; 这些日子; 宫里宫外的气氛都很好。
  榕桓已经五六年没有回过帝京了,这次他同祁谙一起回来; 帝后便商量着把他和祁谙的婚事办了,毕竟祁谙已经及笄了; 可以嫁人了。
  听到父皇母后这么说的时候,祁谙脸上有一刻的犹豫,毕竟之前她可是一直喊着不想嫁给兄长的; 即便现在两人心意相通; 突然说要成婚,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见她犹豫,皇上微微皱眉,“是不是桓儿不想娶?朕的公主如此漂亮大方,祁王竟然还不想娶; 既让这样,祁王便去大牢里反省一下吧。”
  祁谙一听便急了; 挡在榕桓身前,“父皇,你怎么这样?”
  皇上老神在在,“那你嫁不嫁?”
  祁谙气呼呼的撅嘴,“嫁,嫁,嫁。”
  一连三个嫁,把祁谙的一生都交付在了榕桓手上,榕桓低头轻轻一笑。
  宫里开始准备长乐公主与祁王爷的婚事,祁谙则被皇后拘在茗萃宫里学做女工,祁谙每天对着那些针针线线,整天撅着一张嘴唉声叹气。
  祁允这次回来,皇上便开始要他上朝学习政事,平日里的奏折也先要祁允过目一遍再送到他这里。
  太子殿下很忙,但是每天忙完却都要跑一趟祁王府。
  祁王府里有什么?
  刚刚回朝的祁王爷人都住在宫里,那个空了几年的祁王府里有什么?
  皇上派人一朝,便都清楚了,太子带回来一个女人。
  祁允没打算隐瞒,所以从来不隐藏行踪,于是霍香薷这个人也就不是秘密了。
  祁允向帝后坦白这一日是在茗萃宫里,祁谙与榕桓也在,大家正在用午膳。
  祁允言简意赅,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女大夫,所以带回了宫里来。
  祁谙托着腮笑眯眯的补充,“允之还要了父皇送我的玉佩去跟人家订了娃娃亲。”
  “娃娃亲?”皇后诧异,“什么玉佩?”
  祁允脸一红。
  听完事情的经过,帝后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
  祁谙凑上前,“父皇,该不会是你在外面瞒着母后。。。”
  祁谙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谁让父皇逼她成婚了,活该母后不让他上床。
  皇帝一个眼神看过来,祁谙缩到了榕桓背后,吐了吐舌头。
  翌日,帝后传了霍香薷进宫,看到霍香薷的脸,皇帝看了一眼皇后,两人心下已是了然,她长得很像她的母亲。
  霍香薷自住进祁王府便开始怀疑起一些事情来,如果祁允只是个普通人,为何公主和王爷会对他如此不同,还要她一介草民住进了祁王府,祁王府里的管家下人还对她毕恭毕敬的。
  她心中有了些猜测,却不敢相信,直到今日奉诏入宫,她的心有些发凉。
  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皇帝开口,“你爹姓霍,你娘姓冷,是不是?”
  霍香薷抬头看过去,不卑不亢,“不知皇上是如何知道的?”
  “这个玉牌是朕的。”
  霍香薷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身贵气的祁允,然后将脖子上的玉牌拽下来递给了一旁的太监,垂着眸淡淡道,“我娘说,如果有一日我见到了这个玉牌的主人,便将这个玉牌还给他,然后对他说一句,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以前时,她娘亲说这个玉牌关键时候会救她一命,又说如果见到了这个玉牌的主人便说明她化险为夷了,便把这个玉牌还给它的主人,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霍香薷离开皇宫后,连夜收拾了东西离开,祁谙早已料到,在祁王府的后门处等着她。
  霍香薷看到祁谙愣了一下,“公主殿下?”
  祁谙背着手笑眯眯,“霍大夫要去哪里?”
  “我是大夫,自然是要去有病人的地方,帝京这里不需要我。”
  “哦。。。”祁谙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是啊,帝京的大夫有许多,但是作为公主殿下的大夫朋友却只有你一个,本宫要大婚了,难道你不应该参加完我和王爷的婚礼再离开吗?”
  “民女已经为公主准备了贺礼,大婚当日自有人送上,民女在此祝公主与王爷恩爱白首。”
  祁谙走上前,使出杀手锏,“霍大夫难道不想见见当世神医花琰?”
  霍香薷的眼睛一亮。
  “而且,父皇已经派人向你爹娘下了帖子,请他们来参加本宫的婚宴,想来他们很快就会到来,若你此时走了,可就错过了。”
  霍香薷犹豫了,不是因为自己的父母,而是因为那个当世神医。
  作为一名大夫,谁不想见那个妙手回春的神医呢?
  祁谙的任务完成,手背在身后比了一个手势,隐在暗处的人松了一口气。
  *
  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祁谙突然紧张起来,她真的要嫁给兄长了吗?
  嫁给兄长以后的生活与现在会有什么不同?
  祁谙想了几日也没想通,会有什么不同?
  她从小便跟在兄长身边,同吃同住甚至同睡,成了婚又如何?还不是像现在这样?
  直到月谷嬷嬷塞给她一本画册,要祁谙成婚前好好看看。
  祁谙看了那本画册后,觉得整个天地都换了一副模样。
  面红耳赤,心跳加快,比当日兄长对她表白心意时跳的还要快。
  大婚的前几日,各方宾客都到齐了,闲云野鹤的沉锦将军夫妇,云游在外的当世神医花琰,沉染也将军务交给下属,连夜赶路来到帝京参加两人的婚礼。
  祁谙说皇上下了帖子给霍香薷的父母,并不是骗霍香薷,而是真的。
  霍家夫妇也在婚礼前一日来到了皇宫。
  霍香薷的父亲是一个憨厚的男子,见到皇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含热泪,哽咽道,“主子。。。”
  而霍香薷的母亲则面目清冷的站在他身边,不跪也不问安。
  皇后自上面走下来,站在霍香薷的母亲面前,温和一笑,“当日一别已是十几载,晴思姑娘可还安好?”
  霍香薷的母亲望着皇后,最终叹了一口气,躬身行了一礼,“当年谢谢娘娘送的吃食。”
  “好了,好了,一切雨过天晴了,都是老熟人,何必如此拘束,怎么,晴思姑娘可还记得本神医?”一身绿色衣衫头上绑了个红绳的男子笑嘻嘻的开口,“还有霍凡,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你生了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自称神医的人抚着下巴绕着霍香薷转了两圈,啧啧,“不错不错,我还没有徒弟,怎么,世侄女要不要做我徒弟?”
  “啊?”还跪在地上的霍凡愣了一下,不由看向坐在高位上的人,“主。。。”
  霍香薷看了一眼自家娘亲,见她并没有看她,但是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不赞同的模样。
  祁允站在她身边轻咳一声,推了她一下,小声道,“还不拜师。”
  霍香薷忙撩起裙摆跪倒在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当世神医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花琰,“。。。。。。”这么迅速的吗?
  陈年旧事,过不去的其实不过是心里的那道坎,是也好,非也罢,不过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这么多年,总归也看淡了。
  祁允与霍香薷对视了一眼,祁允悄悄的将从父皇那里拿回来的玉牌塞回了霍香薷手里。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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