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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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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曜把什么事都替她想到了,连撒谎的说辞都替她想好了,不用她操一点心。
  院子里一个才留头的小丫鬟端着一个铜盆,里面放着一双新刷的绣鞋,前日下雨,踩到泥水里,她把绣鞋晾在倒座窗台上。
  魏昭从敞开的窗子里望见,看这个小丫鬟不熟悉,问书香,“那个丫鬟是谁?”
  书香解释说;“咱们二房里一个小丫鬟生病了,病不太好,大夫人说不能侍候主子,就把她挪到外院,另派了这个叫锦儿的小丫鬟过来。”
  一个粗使的小丫鬟,魏昭也没再问。
  徐玉嫣问书香,“我画瓷画的工具都还在吧?没给我弄丢了?”
  书香赶紧说:“奴婢给姑娘收着,哪里敢乱丢。”
  徐玉嫣说;“二嫂不回来,我都没心思画了。”
  魏昭说;“你上次画的盘子,我听兴伯说开窑拿出来一看挺不错,我叫常兴去时给你拿回来,送你做个纪念。”
  徐玉嫣又跃跃欲试,“二嫂,我接着学瓷画。”
  “二姑娘一画趴在桌上几个时辰,我们看着头都晕了。”
  杏雨笑着道。
  “这屋里这么热闹?”
  大夫人赵氏走了进来,“大嫂。”
  魏昭跟徐玉嫣都站起来,给赵氏让座,魏昭扯过一个长条绣花青缎褥子,铺在炕上,赵氏推到一边,“天热,我可不坐这劳什子。”
  赵氏坐下,道;“弟妹,你可回来了,你不回家,看把二弟想的,整日神不守舍的,你们小俩口才成亲多久,正是蜜里调油,你就把二弟一个人丢在家里,不是嫂子说你。”
  小声耳语,“便宜了高姨娘。”
  魏昭笑而不答,夫妻分离二十几日,徐曜在新北镇大院的那晚,哄着她,要得很凶,难道高姨娘出工不出力。
  赵氏看见徐玉嫣又想起,“玉嫣妹妹,你这次出门带的贴身大丫鬟玉环死了,你看屋里的小丫鬟中意那个,提了一等大丫鬟,补玉环的缺。”
  徐玉嫣想想,“那就把雪婵提一等。”
  “行,你屋里的事你说了算,我再派一个小丫鬟给你。”
  赵氏家事忙,说了几句话,告辞走了。
  徐玉嫣也走了。
  晚膳时,徐曜没回房,魏昭命杏雨,“你去书房问侯爷回后宅吃还是在前院吃。”
  杏雨一会回转,“侯爷说在外院吃。”
  “那你去告诉大厨房被侯爷的份例饭菜送去书房。”
  外院,庆泊堂里,三爷徐霈、汤向臣、章言、余勇、许渭、周翼,一屋子人。
  徐曜坐在桌案后,靠在椅子里,对徐霈说;“十日后,你挑三千人,送亲到辽阳,到辽阳后留在那里,等仗打起来,你可做个里应外合。”
  汤向臣胸有成竹,“侯爷此次去辽阳已经跟黄太守达成默契,到时黄太守投诚,三爷在内接应,何愁此仗不胜。”
  徐曜道:“朝廷跟辽东开战后,我们先坐山观虎斗,二弟你等我消息动手。”
  徐曜起身,走到军事地图跟前,众人围拢过来,进兵计划和路线已经研究很多次了,徐曜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
  门外小厮留白进来,“回侯爷,夫人问侯爷是否回内宅在吃晚膳?”
  徐曜抬起头,“告诉夫人,我不回去吃了。”
  留白出去告诉杏雨。
  许渭说;“幸亏夫人及时的找到了,不然,把侯爷绊住,赶不回来,这可就耽误大事了。”
  “啥事也没有这个事大,不管夫人救没救出来,侯爷也要在发兵之前赶回来。”汤向臣说。
  徐霈皱眉,不赞同,“仗打败了,可以再打,人没了,岂能死而复生。”
  汤向臣摇摇头,“三爷还是年轻,自古战场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能意气用事。”
  章言瞅瞅徐曜,徐曜面色平静,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吃过晚膳,魏昭还有一桩心事,就是徐玉娇的婚事,黄彦把丫鬟搞大了肚子,事出从权,她做主跟黄家谈成条件,徐玉娇婚姻大事,她擅自做主,不知道婆母可愿意,毕竟是亲生女,婆母如果同意把女儿嫁到黄家,愿意受这个气,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与她魏昭相干。
  思来想去,回府时,婆母在气头上,要说起这事,无异于火上浇油,婚事又迫在眉睫,她没带丫鬟,一个人走去积善堂。
  魏昭进了积善堂,给徐老夫人请安,徐老夫人是事过去了就过了,不再没完没了,对魏昭态度和气,“二媳妇,你吃过饭了?”
  “吃过了。”魏昭恭敬地答道。
  “坐吧!”
  魏昭谢座,在下首一张椅子上坐了。
  屋里徐老夫人的大丫鬟春兰正给徐老夫人捶腿,慕容蕙坐在炕上做针线。
  魏昭侧身对徐老夫人说;“母亲,儿媳有一件事要回禀母亲。”
  “什么事?”徐老夫人问。
  魏昭扫一眼春兰和慕容蕙,大丫鬟春兰跟慕容蕙是一路的。
  徐老夫人道;“你二人下去吧!”
  春兰和慕容蕙看了魏昭一眼,退出去了。
  待二人出门后,魏昭就把在黄府里黄家二公子跟那丫鬟灵儿的事原原本本说了。
  徐老夫人听儿子徐曜提了两句,徐曜说黄家二公子喜欢屋里一个丫鬟,徐老夫人犯膈应,但一个丫鬟也没什么大碍,成不了什么气候,何况黄公子年轻,猫没有不偷腥的,徐老夫人没太介意。
  听完,徐老夫人像吃了个苍蝇似的, “我说黄家娶媳妇舍近求远,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魏昭试探着问;“母亲,现在玉娇妹妹还没过门,母亲的意思是……”
  徐老夫人沉默不语,半晌长叹一声,“这件事你办的对,二媳妇,如果不是你,你玉娇妹妹嫁过去,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受多少暗气。”
  这就是两亲家照做,徐玉娇必须要嫁入黄家,徐老夫人的态度有点出乎魏昭意料,她以为徐老夫人做不了儿子徐曜的主,怎么也要反对一下,而不是明知是个火坑,还把女儿往里送。
  “母亲,把玉娇妹妹嫁进黄家,儿媳怕毁了玉娇妹妹的一生。”
  如果徐玉娇的婚事跟她没一点关系,她不能管这闲事,婆母委派她去黄家,这件事让她赶上了,她不凭着良心做事,徐玉娇以后不幸福,她自责内疚。
  徐老夫人阖目,良久,方说道:“二媳妇,你也知道,徐家这个时候悔婚,势必影响曜儿的整个计划。”
  魏昭微微诧异,徐玉娇是徐老夫人的亲生女儿,徐老夫人真狠得下心肠,这让魏昭对徐老夫人有了新的认识。
  徐老夫人也看出她的心思,“二媳妇,不说别的,你玉娇妹妹年纪也不小了,蹉跎下去,就只能给人做填房,当继母有前房嫡出子女,自己以后生出子女,还比前房嫡出子女矮一头,这黄家公子宠丫鬟,生出子女也是庶出,再说黄家保证了,你玉娇妹妹成亲后,少了麻烦,屋里不过多个小妾和庶子女。”
  嫡妻也好,继妻也好,总得看男人的人品,黄二的人品差,既然婆母已经打定主意,人家女儿和人家妹妹,人家都愿意,魏昭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婆媳正说话,大夫人赵氏来了,赵氏请安落座后,徐老夫人道;“你玉娇妹妹的喜期定了,十日后送亲到辽阳,跟黄家公子成亲。”
  赵氏问;“母亲,四弟的婚事不是先办吗?”
  “你玉娇妹妹出阁,然后咱们家娶媳妇。”
  “母亲,玉娇妹妹的嫁妆一早已经准备好的了,喜期有点仓促了。”赵氏道。
  “黄家查了黄历,找人算的喜期,说农历八月宜嫁娶,为上吉,农历九月重公,不宜办喜事。”徐老夫人道。
  魏昭在心里算了下,十日后送亲到辽阳,路上耽搁五六日,二十日后定可到达辽阳城,一支送亲队伍,名正言顺,不能引人怀疑,发兵日期就是二十日后,这样推算,朝廷已在调集兵马,大军十日后出京。
  赵氏说;“玉娇妹妹陪嫁的丫鬟,她两个贴身丫鬟是要跟了去的,另外两个母亲看谁跟着去黄家,我问了其她的丫鬟,没人主动跟去,都说凭主子指派。”
  徐老夫人道;“玉娇的几个丫鬟都是家生子,一家子亲人都在侯府,自然不愿意跟去。”
  “母亲,玉娇妹妹远嫁,跟前没有娘家人,一帮小丫鬟也不晓事,依儿媳说,母亲把身边的大丫鬟派一个跟着玉娇妹妹,遇事也能有个商量,侯府陪嫁两房家人,都是母亲亲信之人,不过玉娇妹妹的房里都是丫鬟侍候,年纪大的仆妇,就是黄家姑爷也厌烦,跟在玉娇妹妹身边侍候还是这几个贴身大丫鬟。”
  徐老夫人思谋,派身边的那个丫鬟跟去合适,魏昭进言道;“媳妇看母亲跟前的大丫头春兰就好,人正派,可以做个心腹帮手。”
  赵氏附和道;“弟妹举荐的这个人媳妇看使得,春兰行事稳重,就怕母亲舍不得春兰这丫鬟。”
  “你们都说好,就这么办,□□兰跟着玉娇去。”
  徐老夫人喊:“来人。”
  春兰从外面跑进来,“老夫人叫人?”
  徐老夫人看着她,“不错。”
  春兰有几分姿色,尽心侍候主子,徐老夫人道:“我记得你一个人在侯府,父兄不在侯府当差。”
  “奴婢父兄不在府上,老夫人忘了,奴婢一个人买到府里。”春兰笑着说。
  “你为人稳重,做事认真,你随大姑娘嫁去黄家。”
  春兰一愣,慌忙跪下,“奴婢一直在老夫人身边,奴婢愿意一辈子侍候老夫人。”
  大姑娘徐玉娇要远嫁辽阳,大姑娘屋里的几个丫鬟都不愿意跟了去,贴身大丫鬟没有办法,主子指派不敢不从,春兰没想到轮到自己身上。
  “你一直跟着我,我知道你这个孩子妥当,才放心地叫你跟大姑娘去,这事就这样定了,你也回去准备准备。”
  徐老夫人一锤定音,春兰知道求也没用,叩头出来。
  慕容蕙站在门口,听见里面说话,没有办法,劝慰几句,春兰低着头回房收拾东西。
  魏昭跟赵氏一同走出积善堂,两人在岔道分开,魏昭快走到东院,看见徐玉娇朝东院走来,看见她站住,魏昭走过去,“进去吧!”
  两人走进院子,魏昭知道她有话说,走到正房廊芜下坐在美人靠上,徐玉娇靠着朱漆柱子坐,“二嫂,谢谢你!”
  她听妹妹徐玉嫣说了魏昭为她跟黄家谈判。
  魏昭无奈,“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
  徐玉娇神色淡然而平静,“嫂子,你为我做的够多了。”
  魏昭不知道说什么,如果这次她没看见黄二,感觉这门亲事还没那么差,及至看见黄二,清醒地认识到徐玉娇这门亲事从开始就没有任何希望,性格如徐玉娇对婚姻也不是没有期待,自己又何尝不是。
  魏昭把手放在她的手上,“玉娇,或许没那么悲观。”
  这句话她自己都不相信。
  “嫂子,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
  “那你嫁到辽阳,以后有事跟家里商量,三思而后行。”
  魏昭对徐玉娇说不出担心什么,也许是徐玉娇个性刚烈,让人不放心。
  “嫂子,这个家里就你真正关心我。”
  徐玉娇的声音里听出一丝难过。
  “玉娇,你有家人,他们也关心你,只不过他们身不由己,也有无奈。”
  徐玉娇望着天空,不再说话。
  天光暗淡,书香掌灯,魏昭在灯下看账本,把所有账目拢了一遍,京城开三间商铺,大致做了个预算。
  抬头看窗外,天已不早了,徐曜没回房,书香把灯盏往她跟前移了移,“夫人走这这些日子侯爷每天晚上都回正房睡,有两日下大雨,奴婢以为侯爷不回来了,结果侯爷顶着大雨回来了,身上衣袍都淋湿了。”
  “我不在家侯爷没去东院,高姨娘屋里?”
  徐曜领着高芳华从辽东到萱阳,这一路难道不是住在一起?回萱阳后,自己一走二十几日,徐曜每晚都是一个人睡?两人见面后,徐曜在她面前不提高芳华,魏昭故意忽略,不想让高芳华横亘在两人之间,其实,她很介意。
  “侯爷每晚都睡在卧房那张大床上,有一天夜里,奴婢起来解手,听见侯爷叫着夫人的名讳,奴婢以为侯爷醒了,要喝水,奴婢过来看,原来侯爷是做梦,大概梦见夫人了。”
  魏昭片刻失神,书香絮絮地说:“高姨娘叫丫鬟来请侯爷,让侯爷打发走了,奴婢看夫人走这段日子,侯爷一次也没过东跨院,夫人没有音信,侯爷总是阴着脸,大概心里挂念夫人,依奴婢看,侯爷对夫人爱重,只不过侯爷是个男人,不说罢了。”
  子时,小厮留白提着风灯,照着路,徐曜回到东院,上房屋里的灯全亮着,留白讨好地说:“侯爷,夫人没睡,等您呢!”
  留白瞟着侯爷的脸,侯爷薄唇翘起。
  徐曜走进卧房,看魏昭靠在床头看书,故意问:“还没睡?”
  魏昭把书合上,“水备好了。”
  徐曜走去净室,沐浴出来,看卧房的灯还亮着,魏昭还靠在床头看书。
  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上床。
  魏昭把书放在枕下,偎过去,搂住他的腰身,徐曜的腰细肩宽,腿长强健有力。
  徐曜伸出手臂搂住她,“今晚怎么了?”
  魏昭慢慢把手放在他胸膛上,“你想我了吗?”
  “你这么晚不睡,等我就是问这事?”
  “嗯!”
  “没想。”
  “你骗我。”
  “知道还问。”
  徐曜板过她的脸,“想我了吗?”
  魏昭点点头,草原之夜,她手里握着他送的玉佩,想他。
  上房灯熄了。
  东跨院
  常婆子面带不满,“姑娘回府这些天,侯爷一次没来东跨院,奴婢听说,夫人回来后,侯爷见天晚间歇在东院。”
  高芳华心底苦笑,徐曜不是夫人回府后歇在东院,徐曜是自从回侯府后一直住在东院,包括夫人走的那些天。
  常婆子絮絮叨叨,“姑娘,东院哪位霸着侯爷,不许姑娘沾边,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高芳华厌烦这常婆子,她姨娘怎么就派了这个老婆子跟来,除了在她跟前絮叨,就没拿过一个正经主意。
  道:“天晚了,妈妈下去歇着,等明日我叫丫鬟去请侯爷。”
  常婆子嘴里又抱怨了一通,才下去睡觉。
  容儿看见常嬷嬷出去,溜了进来,看高芳华一个在屋里,伏在耳边小声说;“姨娘,打听出来了,东院有个新分来的小丫鬟叫锦儿,她说夫人屋里经常半夜要水,锦儿说……”
  容儿羞臊地不好意思说出口,高芳华不耐烦,“说什么?”
  容儿趴在她耳边嘀咕几句,高芳华脸红了,朝地上啐了一口,“真不害臊。”
  恨道,徐曜,你不是不举吗?


第63章 
  周兴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瓷盘,递给魏昭,“这是二姑娘画的那个盘子。”
  魏昭接过,徐玉嫣画了站在枝头的一只翠鸟,白瓷细腻光洁,这只鸟颜色鲜艳,活灵活现,“不错。”
  “姑娘,马家窑这几次开窑,碟、碗、坛、罐烧得不太好的,堆积了不少,夫人看怎么处理?”
  周兴又拿出一只小碗,拿给魏昭看,魏昭接过,看碗釉色不均匀,窑变颜色改变,想想说:“白瓷有瑕疵,就不值钱了,碟、碗、坛、罐平常百姓家里也是必须的生活用品,现在戴玉成带来六个人,算上之前的窑工,人太多了,挑有经验的窑工留下,干活不卖力的窑工打发了,剩余的人把烧坏的瓷器拿到城里市场上卖,廉价处理了,省得白放着占地方,以后出窑的白瓷还有不少这样的残次品,便宜卖几个钱,比丢掉强。”
  “奴才回去就叫人把积压的瓷器拉到得胜桥附近的大市场卖,把窑里的东西清理一下,不开窑了,柴窑动工修缮。”
  两人在屋里说话,就听见院子里一个仆妇的声音,“二夫人娘家来人了,要求见二夫人,在厅里等着,奴婢来回二夫人。”
  魏昭站起来,掀帘子迈步出去,问那仆妇,“魏家来人,说什么事了吗?”
  仆妇蹲身行礼,“夫人,来的是魏家一个家仆,奴婢听他的意思是魏家老太太病重,请夫人回娘家一趟。”
  魏昭倒唬了一跳,祖母魏老夫人一向身体康健,事先没有预兆,突然就不好了。
  周兴从屋里出来,“夫人,老太太病重,夫人要回魏家,奴才去告诉常兴套车。”
  “好,兴伯,方才的事就按我说的办,我去跟老夫人说一声。”
  魏昭脚步匆忙往积善堂去了。
  徐老夫人听说亲家病重,赶紧对魏昭说:“你先回娘家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叫人来说一声。”
  魏昭带着萱草和书香赶回魏家。
  魏府
  同禧堂里,出出进进丫鬟仆妇、大夫,魏家人,人人脸上透着紧张。
  魏家三位老爷和太太守在魏老太太病榻前,其余魏家的孙辈都等在堂屋里,魏昭疾步走入,堂屋里的人让开一条路,魏昭走进西间。
  魏大爷魏慵看见她进来,弯腰对病榻上的魏老太太小声说:“四姑奶奶回来了。”
  魏三爷魏廉没好气地对女儿说:“你祖母病重,你才知道回来。”
  她这个爹拎不清轻重,祖母病重,他一见面就教训女儿,耍当爹的威风。
  魏昭没理会父亲,快步走到床前,魏老太太面色蜡黄,年纪大了,禁不起风吹草动,病来如山倒,魏老太太原来有精气神,现在躺在那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听见儿子叫她,勉强睁开眼,看见魏昭,使出最后的力气抓住她的手,声音微弱,“四丫头,你回来看我来了。”
  魏昭坐在床边,“祖母,孙女回来看您来了。”
  魏老太太打起精神,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四丫头,我死后,魏家你要多顾着点,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魏家的女儿,血缘关系断不了。”
  魏老太太如果没了,魏家的一棵大树倒了,魏家将四分五裂,魏老太太知道自己挺不过去,这群不肖子孙,把家败了。
  “祖母,您的病没事,不会有事的。”
  魏老太太如今这样的情景,魏昭估计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魏老太太说几句,喘息着,大老爷魏慵低声说;“母亲,大夫嘱咐您不能多说话,宜静养。”
  魏老太太闭上眼,药物的作用,昏昏欲睡,魏昭看魏老太太睡了,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站起来,离开床榻旁。
  大老爷魏慵守在病榻旁,其他人都悄悄地走出去。
  魏昭见过魏家长辈,二伯母亲热地说了两句话,父亲魏廉冷着脸。
  异母弟魏泓叫了一声,“四姐。”样子也不亲近,魏萱站在朱氏身后,看她身上穿的衣裙是价值千金的薄如蝉翼的霞影纱,凉快又美观,既羡慕又嫉妒。
  魏家人里魏昭就跟大房二姑娘魏蓁关系不错,魏蓁看见她出来,走过来,两人到一旁说话。
  魏昭问:“祖母一向身体硬朗,怎么说病就不好了?”
  魏蓁看她母亲没在身旁,小声说:“还不是我哥,镇日胡闹,吃酒赌博,跟人打架,让人把腿打折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我哥定了亲,姑娘是咱们家一个祖辈旧交的女儿,父亲放了外任,本来准备明年开春娶亲,姑娘家里打听到我哥行事荒唐,要退亲,我母亲不答应,两家闹到公堂,姑娘家数我哥的不是,把咱们家短都揭了,咱们家颜面扫地,县令最后判两家亲事作罢,咱们家输了官司,祖母一生好强,一气之下就病了,这都怨我哥不争气。”
  她这娘家人可真给她争脸,子孙不学好,亲家当然不能眼看着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婚事要退就退了,还有脸打官司,魏昭成亲后,跟娘家不来往,娘家发生的事她也不过问。
  堂屋里魏家子孙都愁眉不展,魏昭问;“祖母的病大夫怎么说?”
  魏蓁红了眼圈,低声说;“大夫说拖不过冬天。”
  冬季天寒,魏老太太有了春秋,看样是熬不过去的,魏昭自小没在魏老太太身边长大,感情不亲厚,心里些微难过。
  魏家的孙辈,大房的大少爷魏缙已经及冠了,魏家的两位姑娘,二姑娘魏蓁和三姑娘魏萱都已及笄,魏蓁已经十八岁了。
  魏昭想起,关切地问:“二姐,你的亲事怎么样了?”
  魏蓁不好意思,“年前有两家提亲,母亲嫌弃人家出身低,没答应,现在有个县主簿请官媒上门提亲,母亲嫌他年纪大。”
  大太太势利,总想攀高枝,女儿魏蓁的亲事挑三拣四,生生把魏蓁耽误了,魏昭不好明说,“二姐,年纪大点没关系,人品好就行,如果行,现在成亲,给祖母冲喜,祖母一高兴,病兴许就好了。”
  如果老太太殁了,魏蓁的终身大事受影响,守孝一年,魏蓁出了孝十九岁了,拖延下去,女子到二十岁,就成老姑娘了。
  “这种事我们女孩子家怎么好过问,要父母做主。”
  魏蓁就是优柔寡断的性子。
  “侯爷来了。”
  堂屋门口一声喊,随着喊声,众人看向门口,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挡住光线,跨步走进门。
  魏家二老爷急忙上前行礼,“拜见侯爷。
  魏家人跟着二老爷行礼。
  徐曜摆摆手。
  一进门,徐曜目光搜索魏昭,魏昭回头,快步迎上前,“你怎么来了?”
  徐曜现在忙得每日很晚才回房,饭都不回家吃。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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