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南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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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又来到卢家，这次因为有崔砺，卢祖父就出面了，心里想，这刘文静还不傻竟然知道请出崔砺，而且看来他们已经有些说法了，不然以崔砺的性子才不会来呢！
　　　　卢祖父领着客人进了卢家的主院，送上了茶水。
　　　　“砺兄怎么来了，可是有事情吗？”卢祖父不搭理刘文静自顾自的跟崔砺说起话。
　　　　崔砺笑着回，“听说你出门会老友去了，我也在家闲着过来看看我的孙子，顺便接回去，免得他祖母天天唠叨。”
　　　　“哦，好，我让人去找崔颢。”卢祖父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
　　　　刘文静在旁边运气，我不生气，这卢群我得罪不起。
　　　　喝了一盏茶，下人回禀说崔少爷在演武场呢，不肯回家，说再住上一段时间自己会回去的。
　　　　崔砺一听，呀，小孙子学武了？笑着看向卢祖父，卢祖父晒笑，“你那孙子，看我家的孩子都学武眼馋得很，被他磨得没有办法，所以也请师傅教了他，快把他领回去吧，不然你家里的媳妇跑来找我，我可不负责！”
　　　　崔砺听了反而感兴趣，“走，去看看我的乖孙，练成什么样子了？”崔砺为人精明不死板，不似郑氏傲慢，所以他也不管自己的孙子学武不学武，也不觉得学武低人一等，不然也不会跟卢群结亲。
　　　　几人来到外院的大演武场，崔颢今天正好在外院跟师傅还有家里的侍卫对练大刀，当然他的刀是按照他的身材给特制的。崔颢虽然跟卢萦练枪，可是也没有放弃前院跟男孩子们学武，所以平常他都是两个地方来回的练，运动量就超大，所以个子也蹿出来了。
　　　　崔砺刚见自己的孙子都没有认出来，哎呦，这是吃什么了？长得这么快？再看他孙子一本正经的练刀，很是骄傲。还是我的孙子啊，就是好苗子！话说你一个外行，哪里看出来你孙子是好苗子的？
　　　　刘文静看的却是演武场上的众多侍卫，心里吃惊，这人也太多了些，不过就是家里的侍卫而已，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跟自家的家主一个心思？
　　　　刘文静想着，就试探道，“卢家主果然教导有方，家里的侍卫众多，且个个出众。”
　　　　崔砺才发现卢家的特殊之处，挑着眉头看卢祖父。
　　　　卢祖父嗤笑，“是啊，我卢家的人当然个个出众，而且一能当十，那些宵小之辈岂敢算计我卢家！”
　　　　刘文静心里一颤，“坏了，这是知道自家的计谋了，这次的事情棘手了！”
　　　　崔砺却从话里听出些意思来，“要说宵小，几个月前，我崔家也遇到了呢。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竟然打了崔家的主意，虽说如今世道乱了，也不该这么不开眼才是！”
　　　　刘文静被两个人盯着，心里发麻，这可怎么办？冷汗都直掉，但是面上镇定，这件事情坚决不能承认，“两位家主说的是，如今乱世，隋炀帝杨广不仁，因杨玄感造反一事，道天下人多，聚众为盗而乱，所以虐杀百姓，弄得天下百姓惶惶，贼寇四起，此等不仁之君我等当举贤明之人取而代之！”
　　　　卢祖父盯着这个五短身材，相貌极其普通的谋士，脸皮厚啊！“李家主以为何人贤明？何人可取而代之？”眼神似利剑刺入刘文静的心肺。
　　　　刘文静的背后已经湿透了，不能说自家的主子就是，不然就是造反呢，出师无名了。“我家家主以为当以清君侧为主，重选贤明君主辅之！”
　　　　崔砺听了卢祖父的几句话，他也发现了自己被袭击的背后有事儿，有些对李家不满，所以也不参言，就在旁边看着。
　　　　刘文静几次递过来的求助眼神，崔砺都当看不见。
　　　　卢祖父笑了，“嗯，重选贤明之人而辅之，若无贤明之人呢？杨广子嗣不丰呢！”
　　　　刘文静一噎，这是逼着他说他家家主想取而代之啊！心里嗷嗷乱叫，这卢群真是难搞啊！怎么办？
　　　　就在刘文静卡壳的功夫，卢祖父却对崔砺道，“你这老家伙，赶紧领回你的孙子，你那媳妇把孙子送来我家家学，还吩咐住到主院，求人都没有求人的样子！”
　　　　崔砺乐了，眼睛撇着刘文静道，“是，我求你，我让人弄些好东西来给你，不会亏了你的！”
　　　　刘文静在旁边一听，得，明白了，人家早就看明白自己干什么来了，让自己家求人得有求人的样子，演了那么多的戏，还被人识穿了，还不如送上大量礼物呢！
　　　　
　　　　34．四家聚首
　　　　刘文静一揖到底，“卢家主，文静这就回去跟家主回禀，定能给卢家一个交待，请卢家主静待佳音！”
　　　　说完，刘文静就麻溜的走了。
　　　　崔砺脸色一板，“走，我们聊聊！”卢祖父点头。崔砺当日跟卢祖父聊了两个时辰后离开了。崔颢同学也没有随祖父回去，继续赖在卢家。
　　　　如今卢萦已经能驾驭红日，上马下马甚至可以在马上舞枪了，虽然还不是配合的特别好，一些基本的马术也都会了。崔颢羡慕不已，可惜自己的岁数太小，还不能学马术，但是不影响崔颢经常要求卢萦带着他在马上，两人共乘一骑。你确定只是为了学习马术吗？
　　　　八月底的一日，卢家迎来了其他三大家族的家主，崔砺，郑众，王允光。
　　　　四个家主在卢祖父的书房里面密议两日，不曾出门。之后，其他两家离开，崔砺多留了一日。
　　　　崔砺自从知道李家的手段，有些后悔匆匆答应李家的协议。才会跟卢祖父商量请来其他家族的家主，看其他几家对陇西李家的态度如何？
　　　　这次聚首，四家主要议了如今反隋的义军有薛举、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还有陇西李家，其他都是乌合之众。这些人都蠢蠢欲动，只有李渊派人四处联谊，寻找盟友，懂得联系四大家族，是个有眼光有远见的人。这是其一。
　　　　陇西李家起码是大家族出身，不似其他草莽，虽然王世充，窦建德也是大家族出身，可是他们看不起四大家族，别说联谊，连起码的问候都没有，这也是他们将来战胜后的态度显现。这是其二。
　　　　陇西李家有几个子女非常出色，大儿李建成，次子李世民，三女李秀宁，消息传回，这三人都是李渊的左膀右臂，也是将来天下之主的候选人之一，长远看来，这支队伍有后续将来。这是其他队伍也不能比的。这是其三。
　　　　陇西李家虽然反隋，但是始终不肯说出反字，用的都是清君侧的名义，这就占了民心，其他队伍就是反贼，而他们不是，出师有名。这是其四。
　　　　就冲这四点，就有支持陇西李家的价值，但是李家派人骚扰四家之事，可见他们也在探四家的底，看有没有必要合作。郑王两家觉得这种小事可以忽略不计，崔砺却有些犹豫不决，卢祖父不语。
　　　　最后四家达成协议，支持陇西李家反隋。郑王两家人才离开了。
　　　　崔砺等郑王两家家主走后，才继续跟卢祖父道，“看来，这两家人是铁了心要支持李家了。你真的也支持吗？”
　　　　卢祖父抿了口茶，随意道“支持，我等四家向来同进同退。既然他们都已经同意了，我们跟着就是了。”
　　　　崔砺皱眉，“难道上次我们家家被骚扰刺杀就这么算了？”
　　　　卢祖父不在意的道，“怎么能算了，我们不是跟他们说了，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放心，不久他们就会派能说得上话的人，送来重礼。”
　　　　崔砺不忿，“谁稀罕他家的东西，我们什么没有，这么谋算我们，我咽不下这口气。”
　　　　卢祖父一笑，“他们派人来想试探我们的底细，看是否有价值联谊，然后再派人游说，可见他们对我们的态度虽然比那些草莽好些，却也有防备之心。我们若是太弱，他们就决不会跟我们合作，我们若是太强，”说着顿了很久，继续低头喝茶，崔砺并不插话，反而挑眉看着卢祖父，卢祖父才继续道，“我们若是太强，他们就会先跟我们合作，等成功之后伺机消灭我们，四大家族将被陇西李家一家而代之！”
　　　　崔砺面色一变，“那日你故意给那刘文静看你的演武场，岂不是告知他人，你很强？”
　　　　卢祖父看着崔砺，“是，我就是让他知道，我卢家世经几十代经营，不是他陇西李家小小地方之守，都可以随便算计的，我们可以支持他，可以推翻他。”
　　　　崔砺一愣，“那你又何必让他送重礼来？”
　　　　卢祖父嗤笑，“求人本来就该有求人的态度，况且如果我可以用金银收买，也可以安了李家的心不是？”
　　　　崔砺对自己的妹夫佩服的真是五体投地了，如今看来，妹夫是个明白人，样样都想到算计到了。
　　　　“可是，我们还是要小心了，我看这李家将来功成之时，必然会回头削弱我们的势力。兄长当知，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卢祖父在旁多嘱咐了一句，能不能听进去就是看崔家自己的了。
　　　　崔砺听了此话后沉默不语，当晚留在了卢家，想看看自己的小孙子。卢祖母见了兄长也是非常高兴，让人准备了好多的饭菜招待，卢萦知道这是崔颢的祖父，祖母的兄长，所以也是非常热情，帮忙弄了些好菜来，吃的崔砺也心满意足。
　　　　兄妹俩吃了饭又聊了一会儿才各自回房。崔颢当晚睡在了祖父的房间，崔砺问崔颢是否想跟他回家，崔颢拒绝了，崔颢道，“祖父，颢儿在表姑祖家很好，学了很多的本事，回了崔家就学不到了，祖父回家也不要跟祖母说颢儿学武的事情，免得祖母来找卢家。”
　　　　崔砺表示赞同的点头，“你在这里安心的学习吧，崔家将来或有改变，也许就指望你了！”崔砺今日听了卢祖父的一番话，心里不是没有计较，如今看到小孙子，崔砺突然萌生了个想法，也许可以培养崔颢成武将，才能在崔家遭劫的时候有转机，破而后立？
　　　　崔颢犹犹豫豫地看着祖父，又道“祖父，有个事情，您能不能帮我一下，但也暂时别让家里的人知道，特别是祖母。”
　　　　崔砺挑眉，“什么事？”
　　　　崔颢看着祖父，“祖父，我喜欢三姐姐，我想要三姐姐做媳妇，表姑祖很是愿意的，但是表姑祖父有点看不上我，您能不能跟表姑祖父把这个事情定下来？”
　　　　崔砺一下子差点没噎着，看着眼前的小孙子，才五岁多点吧？怎么都想要媳妇了？三娘？这个小姑娘看着可爱，可是了解也不多，崔砺皱眉。
　　　　“你喜欢你三姐姐吗？怎么喜欢？”崔砺问。
　　　　“祖父，颢儿真的喜欢三姐姐的，三姐姐会给颢儿作好吃的，三姐姐聪慧无比，三姐姐还在有坏人的时候保护颢儿呢！”崔颢赶紧给卢萦说好话，“表姑祖父还非常宠爱三姐姐，所以三姐姐从来都住在观澜院里面，陪伴表姑祖跟表姑祖父的，三姐姐还跟颢儿一起上家学呢！”
　　　　崔颢有点看出来祖父不是很愿意接受这桩婚事，也没注意过三姐姐的情况。他别有用心的加了几句话，表明了卢萦在卢家的地位。
　　　　崔砺听都后面，才知道这个三娘是卢群看好的人，一个女孩子还能去家学念书，这般宠爱一定有他的原因，想来这个孩子定然聪慧非常。也许再结成姻亲，就是为了自己喜爱的孙女，卢群也会更加培养提拔自己的孙子呢。嗯，这个事情，明天要跟卢群好好商量一下。
　　　　崔砺的想法更加坚定起来，就把小孙子留在卢家好了，看卢群的老谋深算，如果把崔颢跟三娘的事情定下里，将来崔颢定然能成为文武全才。崔砺想到这里，眼里都是晶晶闪亮。
　　　　“好，祖父明天去跟你表姑祖父商量。”崔砺痛快地答应下来。
　　　　“那祖父要记得哈，暂时不要跟祖母说哈！”崔颢还不放心的叮嘱一下。
　　　　崔砺乐了，“嗯，行，祖父记得的！”
　　　　崔颢终于放过祖父，安心的睡去了。崔砺却是一晚都辗转反侧的反复思虑，崔家的未来。
　　　　
　　　　35．协议
　　　　第二日，崔砺去了卢祖父的书房，当面请求卢群把卢萦给崔颢作媳妇。卢祖父斜眼看崔砺，“哼，你们家的小孙子？你媳妇能乐意！”
　　　　崔砺马上态度狗腿，“颢儿虽然是我们家的孩子，你放心，我把他留在你家教养，想养成什么样都随你，另外郑氏你无需担心，我不会告诉她，这件事情就由你我定下了，等正式下定的时候再通知她就可以了。”
　　　　卢祖父撇嘴，“那还不是一样，到时候她要是为难我的囡囡怎么办？”
　　　　崔砺表决心，“你放心，三娘嫁到我家，我是绝对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的！”
　　　　卢祖父又道，“我家囡囡是要招夫婿的，我不想囡囡嫁到远处的！”
　　　　崔砺一愣，“你要给三娘招上门的女婿？”卢祖父点头。崔砺才正色的看着卢群，这妹夫如此看重三娘？看来这孩子不只是聪慧而已呀！
　　　　崔砺无法，这事情有点不控制了。“让我想想，这事儿，我们先搁着，你也别着急给三娘选夫婿！我们慢慢商量，反正两个孩子还小，你也知道颢儿是真的喜欢三娘，要不也不会这么急着求我来找你的。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卢祖父斜了一眼崔砺，“嗯，你放心，我家囡囡不会随便选一个人的，这些年我会注意看着，等囡囡及笄的时候，就是给她选婿的时候！”
　　　　崔砺无奈的点头，“好，我仔细考虑一下，等孩子都大点的时候再说吧！”
　　　　卢祖父点了个头，没有再说下去。
　　　　崔砺又回到房间见了崔颢，把早上的事情说了，崔颢很是期盼的望着祖父，“祖父，上门女婿是什么？就是将来住到表姑祖家对吗？颢儿喜欢这里，表兄们对颢儿比哥哥们对颢儿好，表姑祖总给颢儿做好吃的，表姑祖父还特意找了武师傅教给颢儿功夫，三姐姐的母亲还给颢儿做好看得锦袍呢！”崔颢特意转了一圈显摆自己身上的锦袍，然后停顿了一下，拉起祖父的手“祖父，那颢儿以后是不是也能回家住住？颢儿舍不得祖父跟祖母！”
　　　　崔砺被崔颢问得无言，原来颢儿对家里的态度如此，难怪他喜欢卢家了。崔砺问，“颢儿，若祖父同意你的婚事，你就是卢家的人了，你还是可以回家住住的，但是你不后悔吗？”
　　　　崔颢答，“不后悔，颢儿喜欢三姐姐，喜欢这里，但是颢儿还是祖父的颢儿。”
　　　　崔砺抚摸着崔颢的头，“颢儿，再等几年吧，等你们都大些的，如果你还是不改初衷，祖父就同意！”像是在说服崔颢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崔颢有些失望的低下头，轻轻地点了点。
　　　　之后崔砺嘱咐崔颢在卢家好好的学习，多多听卢祖父的教诲，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派人直接联系他。
　　　　午饭的时候，崔砺不时地盯着卢萦看，弄得卢萦很是尴尬。崔砺实在没有发现这个三娘有什么特别之处，对这桩婚事也更加没有信心，可是又想让卢家能好好培养崔颢，看来只能拖着，先不给答复了。
　　　　崔砺下定决心之后，就没有再提婚事，也没有多停留，饭后就离开了卢家。只是崔砺没有想到后来，等他想定下卢萦的时候已经晚了，崔颢也因此经历了人生之痛，差点一蹶不振，崔砺后悔不迭。
　　　　卢祖父也没有想到这么精心的培养崔颢，竟然没有等到他们的婚礼，时事变化非常，有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需要对一些人和事作出妥协。
　　　　崔砺走后的一个月左右，陇西李家来人了，这次来的是李家的大儿子李建成。
　　　　李建成二十几岁，头戴金冠，温润如玉，粉腮如桃，唇色红玉，一身白色锦袍，深绿色腰带，腰带侧边别着李字的上品翠玉佩，脚着黑色布靴，竟是一翩翩玉郎君。
　　　　刘文静引着李建成到了卢家拜见卢家的家主，卢祖父这次没有躲避，反而光明正大的让卢大伯引进了李建成。
　　　　李建成为人温润坚毅，极有礼貌。“卢伯父，家父特遣建成带来礼物，来给卢伯父问安。”说完一揖到底。
　　　　卢祖父隐隐一笑，这是赔礼道歉来了，也不抬手相扶，正正经经的受了这一礼，然后才道，“贤侄无需如此客气，快坐。”说完才一抬手。
　　　　李建成也不尴尬，行了礼，起身，坐到了客座。
　　　　下人送上茶水，退了出去，卢祖父给身旁的卢安一个眼色，卢安低头出去了，厅里没有留下任何下人。
　　　　双方寒暄了一会儿，李建成就道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卢伯父，家父派建成来，一则给您问安，另一则，却是有事相求。”说完停下看着卢祖父。
　　　　卢祖父点头，“嗯。”
　　　　李建成继续说道，“卢伯父知道，如今世道乱了，帝身边魍佞小人居多，致官不可官，百姓困苦，我等地方仕宦，不可见此而不理，遂商议共同举兵，以清君侧。”
　　　　卢祖父还是点头嗯。
　　　　李建成无法，只好继续道，“家父希望举兵之时，可得到卢伯父的支持，可保迅速成事，以防小人阻挠，造成百姓离苦！”
　　　　卢祖父喝了一口茶，点头，“嗯，你父亲有远见，爱国忠心之士，看不得百姓困苦，我等不才，愿意支持你父亲，清君侧，重整江山。”卢祖父回答的干脆，李建成一愣，似无准备。
　　　　“只不过，”卢祖父的声音又响起，“起兵事大，我家有些豢养的侍卫，可供出兵，只是我卢家虽经几代，薄有资财，却无法供养大量兵士，这军粮跟军饷嘛…？”卢祖父的一个长音，李建成马上明白其意。
　　　　“卢伯父放心，虽我等义士起兵，以清君侧，但也不能驱使无粮无响之兵，我李家必当供给所出兵丁粮饷。”李建成马上作出保证。
　　　　卢祖父又点头，“嗯，好。这样就好说了。不知崔家王家郑家都出多少兵？我也好跟儿子们商量带多少人，由谁出征啊！”
　　　　李建成脸上一顿，这卢群，明明知道其他三家都是文臣仕宦，怎么可能有多少人手，可是说实话的话，这卢家也该对比了，哦，他们出多少我们就出多少吧，不然不公平啊！
　　　　五家结盟，你李家想坐天下，掌了大权，我卢家出人出力，其他三家什么都不出？那怎么分利益？难道你李家让出一些权柄吗？
　　　　李家肯定不会让出权柄的，只能在官职和钱财上多给一些卢家而已。
　　　　李建成犹豫着端起茶杯，慢慢喝着茶，以掩饰自己的思虑。半晌，才坚定的道，“卢伯父，其他三家都是文人之家，家里侍卫也不多，就不指望他们能在兵力上有所支持。家父对卢家甚为看重，也详知卢家的人才济济，能力非凡，希望可以得到卢家全力的支持。当然，如此会给卢家造成人员伤亡，物资损失等各种麻烦，家父愿意提前给与各种赔偿。另外，他日成事之时，李家承诺与卢家一品官爵，世袭罔替。”
　　　　一品官爵，卢家还不太在意，这世袭罔替就有意思了，因为一品的世袭罔替就是开国公啊！只是不能明面上说，所以才说了一品官爵，后面加了个世袭罔替。
　　　　刘文静在旁边听得浑身冷汗，这卢群真是人物，几句话就把大郎君逼的许下承诺，大郎君就代表了家主，许了的诺言，就不能反悔了，刘文静急死了，但是这里轮不到他说话，只能在旁边略略打些眼色，可惜李建成都当看不见，即使看见了又如何？
　　　　卢祖父晒笑，“哎呀，世侄客气了，为了卢家的家将及其家人，卢群就贪财了！”这是答应了，全家出兵。
　　　　这下子，两家的协议就达成了，也不需要什么文书证人，这种协议，没有一方敢随便反悔的。
　　　　卢祖父留下李建成吃了顿好的，介绍了自己的四个儿子，领他看了自家的演武场，李建成眼里惊诧非常，这卢家认真的都是英才啊，父亲果然有眼光啊！
　　　　临走之时，李建成又约了再见的时间，详谈起兵的细节，还有兵饷粮饷。卢祖父答应了。
　　　　李建成走的恋恋不舍，他想留下来再多探探其他的地方。可是他没有时间，必须马上回去回复父亲今日谈判的结果，也好准备再次来卢家敲定起兵的细节。
　　　　
　　　　36．计出兵
　　　　李建成走的第二日，卢祖父召了儿子们到书房，商量起兵的事情。
　　　　这一次卢家几个儿子都没有忍住，纷纷询问卢祖父为什么会同意支持李家。
　　　　卢祖父答，世道已乱，必有新君取而代之，四家家主商议的结果就是陇西李家，也分析了选择李家的利弊。
　　　　众人听了都陷入沉思，卢大伯却问道，“父亲，既然已经选择了，李家此次也来为上次刺杀的事件送上重礼道歉了。为何还要讨要兵饷粮饷？甚至要安家费用？这些钱我卢家也不是没有，做个天大的人情给他们不好吗？”
　　　　卢祖父呲牙，“我卢家为何要送给他李家一个天大的人情？他李家马上就要坐江山了，这天下都是他家的了。其他三家什么都不出，只不过一个承诺就换得了高官厚爵，我卢家要上战场的，死，死我卢家的人，钱粮还要花我卢家的不成？难道江山他李家也让给我一半不成？”
　　　　感觉自己有些激动了，就略微平静了一下语气，“再说了，我卢家如此强盛，他李家必然引以为患，倘若我不爱财一些，卢家就是个没有弱点的家族，你们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个不爱钱，不爱美人的家族，必然是最强大的，将会取他而代之！”
　　　　卢大伯等人都是一凛，是啊，父亲说的对，倘若他们没有弱点，那卢家就是李家下一个敌人了。
　　　　“我召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