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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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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身体很漂亮,宽肩窄腰的露出一双大长腿。肌肤白皙,浸着一层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肌理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八块腹肌,劲瘦的腰身,抬腿时风光大露。
  “你,你怎么不穿裤子啊……”苏芩慌里慌张的捂着脸,赶紧把脑袋给缩了回去。
  男人“无辜”的眨了眨眼,慢条斯理的套上新裤子,道:“又不是没见过。”不仅见过,还尝过。
  苏芩气得满脸羞红,恨不能将那厮扔到水桶里头泡上个三天三夜好好收拾收拾脑子里头的脏污东西。
  男人收拾妥当,从屏风后出来,走至实木圆凳上吃茶。
  苏芩跟过去,殷勤的倒茶,只那张未施粉黛的白腻小脸上透出几许绯红,添上满满旖旎风情。
  斐济挑了挑眉,单手撑着下颚靠在绣桌上,修长眉眼搭拢下来,整个人透出一股沉静清冷。那份贵胄清俊,与那时的陆霁斐如出一辙。
  苏芩不禁看的有些痴,她提裙坐下来,纤纤素手搭住男人的胳膊,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不借多,就借几个好使的。”苏芩的手里还有苏龚留下来的那份名单,只要给她人手,她就能把陈家的人一网打尽。
  男人身上穿着一件墨青色长袍,束发带,修长手指叩着桌面,阳光自槅扇处倾洒下来,将男人映衬的仿佛谪仙般。斐济慢吞吞的往下看一眼,视线落到自己被苏芩搭住的胳膊。
  “我以为姀姀已经知道我的规矩了。”男人慢条斯理的开口,细薄唇瓣微抿,整个人透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邪肆,夹杂在那份清冷气质里,强烈的对比看的人心慌。
  苏芩面色一红,想起往常用来交换的那些“东西”。她不安的攥紧了自己的袖子,这厮不会又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
  正在苏芩踌躇间,男人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苏芩的下颚,然后俯身而上,舌尖扫过那瓣粉唇,声音沉哑道:“给我跳一曲舞。”
  “跳,跳舞?”唇上还残留着男人濡湿清冷的味道,苏芩眨了眨眼,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只是跳一曲舞那么简单?
  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
  当苏芩穿上那套没有亵裤的宫娥服,站在男人面前跳舞时,只觉整个人都凉飕飕的要飘起来了。
  男人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大刺刺的坐在实木圆凳上,身后是紧闭的槅扇,细薄朝阳从碧色纱窗处倾斜而入,被分割成块,照出苏芩僵硬的身子,投射在白玉砖地上。
  “这步跳错了,腿没抬高。”细小的树枝敲在苏芩的小腿上。虽然不疼,但却羞耻的厉害。
  苏芩抓着身上的衣裳,腰间缀七彩宫绦丝带,转起来时裙裾飞悬,青丝漫舞,尤其是拉高的脖颈和脊背,弧度优美如蝶翼。
  她僵硬的抬了抬腿,然后迅速拢下裙裾,晶莹剔透的纤细脚踝上挂着那串脚链,“叮叮当当”的飞旋跳跃,发出清灵声响。
  裙裾盘踞在小腿膝盖处,若隐若现的衬出窈窕身姿。胸前勒紧,细薄如蝉的面料能清晰的看到里头的小衣,随着苏芩的动作而上下蹦跳,勒在香肩处的缎面带子几乎支撑不住。
  一舞毕,苏芩跳的气喘吁吁,她站在斐济面前,浑身香汗淋漓。
  男人握着手里的树枝,半靠在身后的槅扇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苏芩看。
  这晋国的宫娥服里头本来是不穿小衣的,但小姑娘实在是羞得厉害,斐济没法子,只能让她将小衣穿了起来。可穿上小衣之后,那份风情,却更绰约隐现的人口干舌燥。
  “跳的乱七八糟的。”男人的声音有些怪,压着嗓子,似有些抽气。
  苏芩气的瞪圆了一双眼,纤细眼尾挑起,遍布氤氲红痕,如桃花绽开,娇媚惑人。
  若不是这该死的衣裳,她哪里会跳成这样!
  苏芩自小习舞,若不是有这身舞艺在,陆霁斐教给她的武艺花架子,她还学不像呢。
  所以说这舞和武,还是有些许共通点的。只是一想起小时那学舞的辛苦,苏芩十分疑惑,就她这娇性子,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难道就因为那时候陆霁斐赞了一句教她习舞的孙舞娘,说她跳舞好看,所以自个儿才会这般执着?
  苏芩跳的满身是汗,身上的薄纱贴在肌肤上,湿漉漉的使她整个人透出一股剔骨的软糯粉嫩来,好似入口即融。
  屋内的气氛陡然暧昧起来,苏芩上前,扯着衣裳,正欲说话,却不防男人伸手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将人拉到了身上。
  苏芩下意识挣了挣,没挣开,男人隐忍道:“别动。”
  房廊处传来脚步声,项城郡王妃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门,看到坐在里头的两个人,眉心狠蹙道:“斐济,你父王来信,说要借一下你手里的骑兵。”
  毕竟是长辈,再加上上次的“大不敬之举”,苏芩满脸心虚的正欲起来,却不防被斐济狠狠又往下压了回去。
  苏芩坐在男人身上,身后是那张面无表情的清冷面容,身下……
  “咕噜”一声,苏芩暗咽了咽喉咙,神色略惊恐的看向面前的项城郡王妃。
  这,这货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居然……站起来了!
  苏芩僵直着身子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男人将脸搁在苏芩香肩处,双眸漆黑暗沉,整个人透着一股不爽的情绪,他连个正眼都没给项城郡王妃,只滚着喉结道:“知道了。”
  项城郡王妃却没那么好敷衍,“那你赶紧写信,本宫立时让人快马加鞭送到项城去。”
  斐济的骑兵是养在项城的。
  听到项城郡王妃的话,男人的面色瞬时敛下来,苏芩搓着胳膊,靠在男人身上,小心翼翼的攥着男人的宽袖挡住自己的裙裾。
  “我会让绿水去传信的。”斐济沉声道。
  项城郡王妃神色疑惑的看一眼两人,伸手抚了抚腕子上的糯种翡翠镯子,“阿凤这几日也不知到哪里去了,你有空差人去寻寻,一天到晚的乱跑,也没个正行,都是与你学的……”
  项城郡王妃一边说话,一边转身出了屋子。
  苏芩攥着男人的宽袖,突然觉得项城郡王妃腕子上戴着的那只糯种翡翠镯子有些眼熟?
  屋外,项城郡王妃摸着腕上的镯子,看到低着脑袋行过来的青山,扬起绣着百花图的罗袖,拦住人道:“做什么去?”
  “给郡王妃请安。”青山提着手里的红漆食盒,“奴才给爷送些早膳吃食。”
  “不必去了。”项城郡王妃微仰下颚,高髻上戴着的步摇轻响。她睁着一双清冷眉眼,上下打量青山一眼,“啧啧”出声,嫌弃异常。
  长的丑就算了,还不拾掇拾掇自个儿。
  青山依旧低着脑袋,闷不吭声的没说话。
  项城郡王妃不耐道:“真是蠢笨。怎的,你家爷一把年纪了,还要你去扶揝不成?”
  扶揝……咳咳咳,青山瞬时了然。
  原来这屋子里头,正在行被窝之事呀,怪不得郡王妃要拦着自个儿了。差点酿成大错的青山心虚的拍了拍胸口,然后突然顿悟。
  郡王妃是怎么知道的?
  屋内,苏芩气急败坏的拉扯着男人那头散乱的青丝,声音娇气道:“……你,你……”禽兽!
  斐济压着身上的小东西,声音懒洋洋的透着股闲适。
  “若不是你蹭来蹭去的,我哪里会这般。”
  竟还怪到她头上了!
  苏芩觉得自个儿真是比窦娥还冤!她使劲掰开男人的手,猛地一下站起来。
  男人靠在那处,喉咙里闷哼一声。
  苏芩躲到屏风后换衣,出来的时候看到男人依旧阖着眼帘靠在那里,高大身形没个正行的懒着。
  “你,你怎么还不站起来?不是说好了要给父王派骑兵的吗?”那边战事应当十分胶着,不然项城郡王也不会千里迢迢的派人来要斐济的骑兵了。
  男人却还在实木圆凳上磨蹭,一点都不管自家亲爹的死活。
  他舔了舔细薄唇瓣,喉咙里涩涩的渴的厉害。
  “站不起来了。”
  苏芩正站在绣桌前吃茶,听到男人的话,一口茶噎在喉咙里,直呛得面色涨红。
  “你,你自个儿解决……”话罢,苏芩偷觑一眼男人搭着长袍的腿,赶紧溜了出去。
  ……
  苏芩带着绿芜和红拂在府里头转了一圈,正想着要不要去给项城郡王妃赔个礼,毕竟那日里确实是她将人给气昏过去的。
  而且也不知那厮被划破的胳膊好了没有,不过看今日的架势,气血旺的很,那点子小伤正好给他放放血。
  这世上真是没有比他更疯的人了。
  正气恼间,苏芩就看到苏蒲那小萝卜头顶着一脑袋花花绿绿的玩意,正撅着屁股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噗噗?你怎么在这里?”苏芩奇怪道。
  苏蒲抬起头来,脸上画着两团大胭脂,嘴上还有艳红色的口脂。
  苏芩掩唇轻笑,用帕子给苏蒲擦了擦脸,“你与谁一道来的?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苏蒲歪着小脑袋抱住苏芩的胳膊,指了指一旁笼子里头关着的鸟,奶声奶气道:“一朵鸟。”然后又指向苏芩,“一只姀姀。”
  “瞎说话,谁教你的?应该是一只鸟,一朵花,一个姀姀。”
  苏蒲蹭着苏芩,傻乎乎的笑,指了指苏芩身后,“一块人。”
  苏芩顺势看去,就看到项城郡王妃端着身子站在那里,身后是苏霁薇和苏霁琴。
  “大姐?二姐?”
  “三妹妹。”苏霁薇的面色不是很好,她攥着手里的帕子,双眸红肿,像是哭过。
  项城郡王妃盯着苏蒲,双眸蹭亮,像只看到肉骨头的狗。她使劲朝苏蒲招了招手,苏蒲摇头,躲到苏芩身后。
  项城郡王妃抬眸,狠瞪无辜的苏芩一眼,从荷包内取出糖果子,然后又朝苏蒲招了招手。
  苏蒲颠颠的奔过去,塞了满嘴糖果子,面颊高高鼓起。
  项城郡王妃蹲下身子,一脸满足的抱住苏蒲,使劲一顿乱蹭,哪里还有平日里的矜贵模样。
  还是软乎乎的小娃娃可爱,像斐济和阿凤,长大了就讨人嫌了,哪里有小时候颠颠的跟在她屁股后头叫母妃的模样可爱。
  项城郡王妃一本满足。
  “姀姀,我今日贸然来寻你,是有事想与你说。”苏霁薇踌躇着走到苏芩面前。
  方才她带二妹和噗噗路过后花园子,被项城郡王妃拉住,带到了屋子里。
  她一个没看住,苏蒲翻了项城郡王妃的梳妆台,将自个儿的脸抹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苏霁薇满以为这项城郡王妃会大发雷霆,没曾想竟是那么和蔼大方的一个人。
  不仅任由苏蒲乱翻乱弄,还替她打扮上了,那珠钗玉环,镯子手链,都不要钱似的往苏蒲身上堆。
  看来姀姀嫁的真是不错,若能再有个孩子,便是极好。
  想到这里,苏霁薇的眸色黯淡下来,她鼓起勇气,与苏芩道:“我要与邢洋和离,还望姀姀帮衬一把。”
 

第113章 
  掌灯时分; 书房内亮着灯,槅扇处置着的滴漏在寂静暗夜里发出清晰声响。
  “嘀嗒嘀嗒”的打破凝滞气氛。
  苏芩捧着手里的洋漆茶盘; 引着身后的苏霁薇走到斐济面前。
  苏霁薇还是真正头一次面对这位传说中的项城郡王世子。她怔怔看着斐济的脸,脸上满是讶异神色。
  外头相传; 项城郡王府的世子与已逝的前首辅陆霁斐长的一模一样。听到这话时,苏霁薇不在乎的笑笑,这外头信口雌黄的风言风语哪里还少了。可如今等看到真人; 苏霁薇才相信; 这外头的话,也是有能信的时候的。
  男人穿一件玄色长袍坐在书桌后; 手里拿着一卷书; 眉眼微垂,眸色清冷,整个人浸在烛光灯色里,犹如一尊玉雕。
  “给世子爷请安。”苏霁薇回神,赶忙行礼。
  斐济掀了掀眼皮; 目光转向苏芩。
  苏芩道:“大姐说她有话要跟你说。”
  斐济放下手里的书卷; 终于正眼看向苏霁薇; 显然是准备给苏芩这个面子。
  苏霁薇对上斐济那双暗沉眼眸; 心中一窒,下意识有些惊惶。男人浑身都是气势; 虽只是简简单单的坐在那里,但那份迫人压力,却丝毫不少。
  “前些日子; 我看到工部尚书来府,进了公公的书房,好似是在谈论今次出兵围剿北方叛军一事。”顿了顿,苏霁薇见斐济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深吸一口气道:“工部协管军队的军器、军火、军用器物,这次北方叛军一事,项城郡王军队里用的兵器就是工部在管。”
  本来藩王是有权利各自养兵、造兵器的,但因为项城郡王实在是太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这次围剿北方叛军,项城郡王被勒令只许带皇城里头的兵,而不能带自己的兵。
  故此,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项城郡王领着这些虾兵蟹将,足足奋斗到现在,还没将北方那群乌合之众给收拾了。
  因为他手里的这群虾兵蟹将不仅废,拿着的兵器也跟面粉捏的一样用不上几趟就坏了。所以项城郡王才会暗自差人寻斐济要骑兵。
  这战再拖下去,受苦的是百姓。
  但这些朝堂官员却不这么想。项城郡王这么大一个隐患,如果能死在外头是再好不过。他们可不管什么叛军不叛军,反正没碍着他们什么事,反而是这项城郡王日日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有这机会还不赶紧把人给往死里折腾。
  苏霁薇此话一出,斐济这么聪明的人自然听出了里头的意思。
  他单手撑在书桌上,修长的身体靠在身后的太师椅上,坐在那里,气势全开,直击重点。
  “大姐与本世子来说这些,是有事相求?”
  斐济说话时,语气很平稳,没有半点情绪。但苏霁薇却是面色涨红,尴尬至极。
  她确实是有事相求。
  如果不是她决定脱离刑部尚书府,怕是也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毕竟若是她将这件事说出来了,刑部尚书府就完了,她也会被连累。
  可如今,苏霁薇不用再依仗刑部尚书府,反而她现在急需毁掉它,成功和离,夺回自己的孩子。
  苏霁薇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可她没办法,势单力薄的她,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法子。再说了,此事若成,他们皆可受益。所以并不存在谁利用谁。
  “是,我想请世子爷帮我夺回麟儿。”苏霁薇声音坚定道。
  苏芩站在一旁,看着苏霁薇的表情,再看一眼斐济,道:“你有法子吗?”
  斐济单手撑住下颚,慢条斯理的翻开面前的书籍。
  书房内再次沉静下来,槅扇下的滴漏发出“嘀嗒嘀嗒”的水滴声,清晰又寂静。
  男人摩挲着面前的书籍,缓慢抬眸。他虽是坐着的,但那份与生俱来的睥睨之姿,却让人忍不住心生折服。
  “姀姀若是想帮,那自然是有法子的。”
  苏霁薇的双眸一瞬明亮起来,她转头看向苏芩,眼中满是祈求。
  苏芩看一眼斐济,轻点了点下颚。
  ……
  翌日,天色有些泛凉,天际处压着一层沉甸甸的黑云,似有云雨欲来。
  项城郡王妃很是喜欢苏蒲,苏芩去领人时,就看到那个被人打扮的跟个年娃娃似得小东西左手一块饴糖,右手一串糖葫芦,吃的满脸都是糖浆水。
  “噗噗,你不能这么吃,当心牙坏了。”苏芩无奈的叹息一声,将苏蒲手里的饴糖和糖葫芦给收走了。
  苏蒲也不闹,只睁着一双黑乌乌的大眼睛盯住苏芩看,那眼睛水雾雾的澄澈干净,直教人化了心。
  趁着项城郡王妃不在,苏芩赶紧把人给带走了,也不管项城郡王妃出恭回来后看不到人是如何的大发雷霆,祸及池鱼。
  “来,吐掉。”
  中庭内,苏芩正在带苏蒲漱口,检查她的小牙齿。
  苏蒲乖乖漱口,张大小嘴,一双大眼睛黑乌乌的乱转。
  “姀姀。”苏蒲奶声奶气的叫一声。
  “嗯?”苏芩漫不经心应一句,弯腰将苏蒲从石墩上抱起来,却不防这小东西重了不少,苏芩一个重心不稳,差点跌倒,幸好被身后的男人给扶住了。
  苏蒲趴在苏芩怀里,露出半个小脑袋看向斐济,那扎的高高的小揪揪几乎戳到苏芩的耳朵。
  男人单手托着苏芩的腰,把人稳稳抵住。
  苏芩心有余悸的站稳,只听得怀里的小东西道:“摸,姀姀,屁股。”
  最近的苏蒲醉心于说话,只是这说出来的话颠三倒四的,全然让人摸不着头脑。
  斐济低头,看一眼自己搭在苏芩腰上的手,声音清冷道:“这是腰。”说完,那手往下一移,“这才是屁股。”
  苏芩今日穿一身薄纱裙,细薄的杏白色贴在身上,更添纯稚风情,也更显窈窕身段。
  她涨红了一张脸,恨不能把身后的咸猪手给剁了。
  男人却无所觉,依旧在言传身教。
  “这里是胸……”
  “斐济!”苏芩气呼呼的转身,用力挣开男人的大猪蹄子,小脸绯红如霞,如包裹在细薄花瓣内的粉色花蕊,娇嫩嫩的亟待采撷。
  斐济伸手,捂住苏蒲那双大眼睛,声音沉哑,带着笑意,“小孩子不要看。”说完,男人俯身,就着这姿势,狠狠亲了一口苏芩噘起的红唇。
  滋味甚好。
  男人穿一身月白长衫,戴如意莲花冠,长身玉立于中庭内的桂花树下,清冷矜贵,俊美如神袛,只是做出的事却羞耻的令人发颤。
  苏蒲被遮了眼,她从指缝里看到姀姀挂在耳朵上的那个坠子。
  晃啊晃啊的,就跟姀姀的心跳一样,快的吓人。
  ……
  想要扳倒刑部尚书府,是件很容易的事。
  因为刑部尚书府虽是陈家的人,但对陈家却没多大助力,更何况,如今的陈太后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空来管刑部尚书府的事。
  包庇死囚,贪污受贿。
  有些事没被挖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一旦被抖落出来,就是天大的事,若想脱身,难上加难。
  邢洋求到了苏府,盼望着苏芩能在项城郡王世子面前美言几句。
  “给世子妃请安。”邢洋的面色极其难看,身形也有些狼狈,显然是已被那些事弄得焦头烂额了。
  他毕恭毕敬的给苏芩行礼问安。
  苏芩与苏霁薇坐在石墩上,看着面前的邢洋,娇笑一声道:“大姐夫今日怎么有空来寻我?”一副不知府外事,只知在府内享乐的娇小姐模样。
  邢洋面露羞赧,有些难以启齿。他转头看向苏霁薇,盼望着自家夫人能帮衬上一两句。
  苏霁薇端着手里的茶盏,眼观鼻心,异常沉默。
  邢洋硬着头皮,自己将事与苏芩说了。
  “这种事,如同玩火,大姐夫怎么能沾呢?”苏芩睁着一双无辜大眼,声音娇气,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
  邢洋立时道:“是是是,确实是我的不对,还望世子妃能在世子爷面前美言几句,将此事压一压。”
  项城郡王府的势力,在皇城之内不容小觑。邢洋不知是谁要搞他刑部尚书府,但他知道,其人背后势力不小,他若不能主动出击,这次的事怕是过不去了。
  苏芩笑道:“这事我可做不得主。”说完,苏芩径直起身,离了中庭。
  邢洋一脸懊恼,只得将希望转到苏霁薇身上。
  “薇儿。”
  若是往常,听到邢洋唤自己的小名,苏霁薇难免会激动娇羞一番,可如今,她却只觉心如止水,甚至厌恶至极,连一眼都不愿瞧见眼前的人。故此,苏霁薇直接道:“写份和离书,将麟儿给我,我就帮你。”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还重要,邢洋犹豫片刻,当即就同意了。可直到刑部尚书府被抄,自己被压到牢狱之内,邢洋才知,苏霁薇所说的帮自己,实际上却是在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只为了让他刑部尚书府死的更快。
  “我只说帮你,没说能帮你办成这事。”苏霁薇站在黝黑深厚的牢房走道内,一身墨青色梅花长裙,梳高髻,带妆面,整个人就像初春时节老树枝头抽生的嫩芽。
  离开了刑部尚书府,苏霁薇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
  邢洋面目狰狞的瞪着面前的苏霁薇,呲目欲裂,“是你,是你害的我们刑府!”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邢洋,你们害了那么多的人,是时候偿命了。”苏霁薇的脸上显出一抹笑,清浅如蔷薇,她转身,留下一阵淡香。
  邢洋大声嘶吼着,被看管牢房的狱卒用棍子狠狠打了回去,狼狈如狗。
  ……
  苏霁薇接回了麟儿,住到苏府。
  彼时秦氏正在为苏霁琴的婚事烦忧。原因无它,只是因为苏霁琴被那皇城第一纨绔给赖上了。
  这皇城第一纨绔不是别人,就是钱萌。
  “那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二姐儿怎么能嫁给这种人呢?那不是彩凤随鸦吗?”秦氏对钱萌是一千个、一万个的看不上,可奈何这钱萌缠的紧,竟还差媒人来苏府提亲了。
  “二姐儿,外头传的风言风语的,说你与这钱萌私定终身,可有此事?”秦氏心直口快,径直就与苏霁琴摊了牌。
  苏霁琴攥着帕子站在那里,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面色踌躇,十分犹豫。
  “二妹妹,你不说清楚,让大婶子怎么帮你?”苏霁薇劝道:“而且私定终身这样的糊涂事,你怎么能做呢?”
  私定终身这样的糊涂事苏霁琴当然不会做,可她确实是在后花园子里用钱萌气了顾家大郎,若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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