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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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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素手抵在男人的脖颈上,掐在白皙肌肤上,显出两个月牙似得小小红色印痕。
“这种脂粉,可不是平常人家能用的。”苏芩的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斐济身上,她扬着罗袖,按住斐济的肩,小脸凑到男人面前,那双水雾雾的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人看。
“快点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去寻那金锦屏了?”
女子对于脂粉之类的玩意总是比较注意。金家有钱,金锦屏用的东西自然都是极好的。
苏芩闻过她的脂粉,与她一般是自调的,所以这股味道苏芩记得很清楚。
男人懒洋洋的躺在那里,身上倒着具温香软玉,舒服享受异常。
苏芩蹙眉,拿起绣桌上的白瓷勺子就抵住了男人的嘴,然后往下一敲。“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就将你的狗嘴敲成猪嘴。”
苏芩生来嗓子便软糯,即便是威胁人,也透不出厉色,反而更像是在拿乔撒娇。
斐济伸手,揽住人的腰肢,微一用力,苏芩纤细娇软的身子被斐济往上一拱,直接就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小姑娘穿一件薄衫,低头时青丝垂落,细腻如画。
斐济伸手,捻着那抹青丝,声音淡雅,眸色微动。
“方才确实是被拉着说了一会子话。”
苏芩气呼呼的鼓起面颊,手里的白瓷勺子不客气的往下敲了敲,砸到男人的牙,发出一声清脆响。
斐济舔了舔唇,一把握住苏芩攥着勺子的手,然后一手扣住人的后脑勺,将人往门面处一压。
“唔……”苏芩用力的偏头,男人的唇印到她脸上,软绵绵的像是花瓣一样细腻香甜,恨不能让人入口吃进去才好。
“姀姀若是连这口醋都要吃,那真是要醋死了。”男人叼着小姑娘面颊上的软肉,声音含糊。
“徐柔可是每年都要在项城养大半年的身子。”
苏芩神色一凛,一双眼瞪得极大。
她扔了勺子,两手狠掐住男人的脸,使劲拉扯,“你就是专门来气我的!我要回皇城!”
说完,苏芩气呼呼的爬下去,提裙就要冲出去,被斐济一把揽住腰,收进怀里。
“傻姀姀,进了我的门,还想着出去,真是天真的可爱。”
男人一用力,苏芩被扛到了男人肩上。
“啊!混蛋……疯狗……”苏芩蹬着腿儿,气呼呼的骂道:“混账东西,你把我放下来,找你的金锦屏和徐柔去!”
小姑娘被摔到拔步床上,她纤细的身子嵌入柔软的纱被内,青丝铺散开,像朵欲开的娇花。
“斐济!”苏芩伸腿,踩住男人的胸口,使劲往外推。
斐济压着人,沉沉的笑。
“那金锦屏和徐柔,哪里及得上姀姀半分好。”男人慢条斯理的抽开小姑娘腰间的宫绦。
疯狗惯会哄她说些甜言蜜语,苏芩捂着嘴,吐了男人一身。
斐济黑着一张脸站在拔步床边,衣襟处一片秽物,身下还支着那东西。
“就,就说让你走开了……”苏芩吐出来了,就舒服了,她捂着嘴,嫌弃的把斐济往旁边拨。
“我这几日水土不服,你自个儿睡书房去。”说完,苏芩一偏小脑袋,径直就往屏风后去。
斐济垂眸,看一眼上头,再看一眼下头,那张俊脸黑的更沉。
这小东西是故意的。
第116章
中秋佳节; 项城郡王府内外忙成一团。正门俱大开,四处吊着各色大灯; 丫鬟、婆子们领着上头分发下来的西瓜月饼,满脸喜色的接着忙碌。
中秋盛宴; 这是苏芩第一次在项城的贵族圈里露脸,自然要好好拾掇打扮一下,不能给斐济丢了脸。
“姑娘; 您瞧瞧这套衣裳如何?”绿芜从衣柜内取出一套秋香色的长裙。
苏芩摇头; 蹙着眉,小脸微微绷紧。
“姑娘; 您都挑了半个时辰了。依奴婢说; 您穿哪个都好看。”红拂将怀里抱着的一大堆裙子往炕上一扔,胳膊都酸的抬不起来了。
苏芩站在衣柜前,纤纤素手一一滑过面前的衣裙,最后取出一条石榴裙道:“就这件吧。”
苏芩手里的这条石榴裙是新制的,所谓石榴裙; 色如石榴之红; 不沾其它颜色。更有诗赞:眉黛夺将萱草色; 红裙妒杀石榴花。比石榴花更鲜艳; 更红媚的石榴裙,穿在苏芩这样的美人身上; 该是何等风姿潋滟。
绿芜和红拂等在屏风后,看到从里头出来的苏芩。
内穿一条石榴裙,窄而瘦长; 齐到胸前。外头披着一件用单丝罗制成的花笼套裙,工丽轻薄,上头用各色丝线绣出花鸟图案,华贵艳媚。尤其是那“慢束罗裙半露胸”的设计,更是惹人遐想。
绿芜和红拂同时惊呼出声。
她们一向知道自家姑娘的美貌无人能出其右,但还是受不住自家姑娘一打扮起来,就能将人迷得神魂颠倒这事。
“姑娘,您真好看。”红拂呢喃着赞叹。
“是嘛。”苏芩满意的在铜镜前转了一圈,然后笑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
邱明园前的群芳堂内,屏开孔雀,褥设芙蓉,风清月朗,上下如银。前方月台处,供着香果,焚着斗香,风烛如烟。
下头一溜坐着女眷、女客和些许亲近男客家眷,男左女右,吃酒猜拳,好不热闹。
苏芩去时,酒正酣。
一众人寻声看去,身穿石榴裙的女子梳高髻,踩着脚上的绣花鞋,慢条斯理的行过来。
袅袅娜娜,千娇百媚。
细小的絮叨声窸窸窣窣的响起,苏芩提裙跨上石阶,入群芳堂。
项城郡王妃已坐在首座,正对明月,看着苏芩。
苏芩背对明月而来,她站在高高的石阶上,身后皎洁的明月似乎都变成了她的陪衬品。
“给母妃请安。”苏芩半垂眉眼,稍施粉黛的面容带着胭脂红,衬在暖色的琉璃灯下,肌肤白腻如刚刚剥壳的鸡蛋。
项城郡王妃绷着一张脸,微微点头,道:“坐吧。”
苏芩提裙坐到宴案后,一侧身就看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徐柔和金锦屏。
这两人似乎早已认识,但看模样关系应当不是十分熟识。
“姨母,表哥呢,怎么没瞧见他?”金锦屏抻着脖子,四处转悠着寻找斐济的身影。
苏芩撑着下颚,靠在宴案上,绣着芦苇的罗袖搭拢下来,露出戴着玉色镯子的白皙皓腕。
项城郡王妃端着手里的海棠冻石蕉叶杯,没有说话。
前方突兀传来嘈杂声,众人一齐往外看去,就见有一行人跨过石拱门,风姿猎猎而来。
明明是好几个人,但苏芩的目光却一瞬就被那个身穿玛瑙红锦衣长袍的男人给吸引住了。
这不是苏芩第一次看男人穿红衣。成亲时,男人也穿过喜服,那抹红艳,直至如今,苏芩都记得清晰。
男人面如冠玉,拢袖于后,一身白皙皮肤被衬出一股略显苍白的冷。眉目如画,双眸点漆,整个人如乘月而来的神袛,惊艳了众人。
苏芩的眼中闪过惊艳,她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发现没有异样后才掩饰性的吃了一口酒。
她知道男人长得好,可这样穿起来,实在是……太勾人了。
苏芩捂脸,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郡王回来了……”
“还有世子爷,长的真好看。”
“世子妃也长的好看。”
“真是一对璧人。”
絮絮叨叨的讨论声进入苏芩耳内,她艰难的将视线从斐济身上移开,落到他身边的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人穿一袭戎装,并不显老态,轮廓与斐济有七分相似。明明是个沾满鲜血的武将,但整个人却透出一股奇怪的平和感,尤其是笑起来时,眼尾显出些许笑纹,更添温雅。
明明是父子,却是一个和斐济,完全不同的男人。
而最让苏芩感到惊奇的是项城郡王妃的态度。
一向不可一世的项城郡王妃在看到项城郡王后,就像是看到了母鸟的雏鸟,那副颠颠奔上去的样子,还有些……可爱?
“恭迎郡王归府。”
一众宾客,男男女女,起身迎接项城郡王。
项城郡王的脸上显出笑来,他的臂弯上挂着项城郡王妃,一点都没有受到阻挠,径直上了首位,端起项城郡王妃未吃完的那盏残酒,开口道:“褚卫尽兴。”
说完,项城郡王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目光转向苏芩。
苏芩一愣,继而起身,毕恭毕敬的与其行礼问安,“父王。”
“这就是姀姀吧?”项城郡王脸上的笑愈发明显。“果然是个好姑娘,怪不得嵩峤如此欢喜。”
嵩峤是斐济的字。
苏芩转头,看向正迈步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君子如玉,霁月清风。但只有苏芩知道,这个男人的骨子里,流淌着多么疯狂的血液。
“姀姀。”斐济朝着苏芩伸手。
苏芩盯着男人的脸,暗咽了咽喉咙,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搭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苏芩觉得今天的男人格外合她的胃口,让苏芩有一种想将人好好咬上几口的冲动……
用力摇了摇小脑袋,苏芩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了!她居然想咬一条狗?
疯了疯了……
堂下,两个红艳艳的人站在一起,尤其喜庆。更何况还是两个皮相极好的金童玉女,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皆是风流风情。
项城郡王满意的点头,略略寒暄一番,然后一抬手,吩咐人搬来一大箱东西。
那箱东西似乎很重,“砰”的一下砸在白玉砖上,发出震颤。
“这是本王从北方带来的一些东西,姀姀看看,可有什么中意的。”
苏芩一眼看过去,一箱子的金银珠宝,玉钗首饰,真真是亮花了眼。
对于项城郡王的土豪行径,苏芩不禁感叹:这位项城郡王,看来也是一位跟外表不大相符的豪迈之人啊……不过哪有人第一次见儿媳妇就“哐哐哐”的送这么一大箱珠宝的?
相比于苏芩的犹豫,项城郡王妃因着要保持形象,所以十分按捺。不然早就将脑袋给抻到箱子里头去了。
她挽着项城郡王的胳膊,抹过了凤仙花的指甲套着甲套,掐在他的盔甲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项城郡王显然十分了解自己的媳妇,当即就从衣襟内掏出一根簪子递给她。
项城郡王妃得了簪子,就跟猫儿得了好玩的东西似的,终于将目光从那箱珠宝上移开了。
苏芩不禁愕然。
这,还真是好哄啊……她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既然是父王送的,那就去挑挑吧。”斐济开了口。
苏芩下意识抬眸看一眼人,对上男人唇红齿白的俊脸,目光不可抑制的盯住那抹薄唇。
那薄唇细细抿着,唇角拉出一条线,说话时微微上扬,颜色鲜艳,透着湿润。
苏芩的脑袋里,突然冒出“秀色可餐”这四个字。
她一定是喝多了。
自我安慰完,苏芩转身,身子略僵硬的捡了两只镯子就算完了。
苏芩挑拣完,项城郡王道:“诸位看到欢喜的,尽可挑选。”那份豪迈,就跟自己送的是白菜一样。
苏芩总算明白为什么项城郡王府会穷到要靠金家接济了。一个项城郡王妃只会花钱,一个项城郡王只会散财……
有女客站起来,去挑东西。男客们也去凑热闹。一瞬时,整个中秋宴会又热闹了起来。
斐济拉着苏芩,将人领至宴案后。
金锦屏捧着酒杯,疾奔过来,微微喘息,面色潮红的看着面前的斐济。
今日的斐济,一身玛瑙红,长身玉立,俊美无俦,单只神色慵懒的坐在那里,就已十分勾人眼球。周边的女眷、女客,早已将视线往这处投了百八十遍,恨不能将人吞噬入腹。
金锦屏看的有些痴,连手里的酒洒出来了都不知道。
斐济微抬眸,眉目清冷,下颚优美的划出弧度,露出白皙脖颈,喉结轻动,贴着几许黑发青丝。
苏芩伸手,捻住那青丝,往下拨开。
男人下意识咽了咽喉咙,喉结滚动,眉目下垂,看向面前的苏芩。
小姑娘睁着一双水雾雾的眼,正专心致志的替他将脖子上的头发拿下来。那柔软的指尖触到他的肌肤,带着一股子酥麻感。
苏芩今日穿的是齐胸石榴裙。艳红的颜色,勒住胸前,衬出一条深深沟壑。从斐济的角度,他能看的尤其清楚。
喉结滚动的次数越来越多,斐济单手,握住苏芩的手,捏在手里,微微用力。
金锦屏开口道:“表哥。”
男人的眸中尚带波动余韵,他抬眸,漆黑如墨的双眸似也被染上了一层异色,更添风情。
金锦屏口干舌燥的吃了自己端过来的那杯酒,等她反应过来,看着空荡荡的酒杯,燥红着脸,赶紧又奔了回去。
徐柔坐在不远处,看着那对璧人,眉目轻动。
金风送爽,丹桂香飘。晚间的天有些凉。
斐济令人替苏芩取了斗篷来,亲自与她披上。
苏芩吃了好几杯热酒,浑身红漾漾的像只下锅的虾,就待人剥了她的虾壳,露出里头软糯糯,白香香的肉来。
缩在斗篷内,苏芩的身子更显纤细窈窕。她睁着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斐济看。娇软的身子懒洋洋的趴在男人身上,伸出藕臂,挽住男人的胳膊。
像是醉了。
有丫鬟捧上新制好的瓜仁油松馕月饼置到宴案上。斐济取了一个,递给苏芩。
苏芩伸手接了,攥在手里,依旧盯着斐济看,目光执拗,隐带其它含意。一种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含义。
男人俯身,贴住苏芩的唇,声音细腻清冷,却跟苏芩手里的瓜仁油松馕月饼一样,软的甜了牙。
已至一更,明月更亮,树影婆娑,宾客尽欢。
苏芩吃多了酒,小脸红漾漾的带着酒晕。她一把从后头抱住斐济,身上的斗篷慢悠悠的披散开来,衬出窈窕身段。搭着罗袖的胳膊搂住他劲瘦的腰肢,指尖细细摩挲着男人系在腰间的玉带。那玉带上挂着香囊、扇囊等物,一一被苏芩抚过。
苏芩摸到一块玉,滑溜溜的带着暖意,她一把攥住,不肯放。
男人坐在那里,清冷眉目不变,神色更是无一丝波动。他慢条斯理的环顾一周,声音清冽,如玉石相撞,寒泉落珠。
“你的胸,顶到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斐狗狗,是浑身散发着浓浓荷尔蒙的斐狗狗。
第117章
已是深夜; 玉露生凉。
天上一轮皓月,水中一轮镜月; 上下争辉,犹如置身晶宫鲛室。
苏芩吃醉了酒; 牵着斐济的宽袖,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往清寂阁内去。
月色如水,铺天盖地倾洒而来; 将苏芩那张泛着晕红酒色的娇俏小脸更衬出几分旖旎清媚。
苏芩舔了舔红唇; 水雾双眸中印出男人身穿玛瑙红锦袍的身影。修长有力,背影宽阔; 那头黑油长发高高竖起; 被玉冠束缚,露出一截白皙脖颈。
男色惑人。
苏芩浑浑噩噩的睁着一双眼,脚步有些踉跄,她伸手,想去攀那玉冠。
男人霍然转身; 一把攥住苏芩的腕子; 声音清冷道:“好好走路。”
苏芩眨了眨眼; 定睛看向面前的斐济。
男人的脸上被渡了一层月色; 莹白如霜。那副眉眼,含带纤长睫毛; 说话时微微下垂,能看到其掩在眼帘之中的漆黑双瞳,深如水潭; 浸着明月流光,波光潋滟,犹如天上神袛临世。
苏芩跌跌撞撞的站稳,伸手触到男人的衣襟。
庭院内很静,已是二更时分,只余虫鸣鸟叫。
丫鬟、婆子都被青山极有眼色的撤了出去。入目所及,皆是晃眼的红纱笼灯,犹如置身灯海。
苏芩向前迈一步,拽着男人,声音软糯糯的开口,“阿狗……”
斐济神色一顿,看向苏芩的视线霍然深沉。
小姑娘吃醉了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越发娇气起来,就连走路也不肯好好的走,偏要牵着他的宽袖,才肯跟着迈步子。
他走一步,她走一步,像只跟屁股的小奶狗。
“阿狗……”苏芩又软绵绵的唤一声,睁着一双眼,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委屈的不行。
斐济咽了咽喉咙,他能闻到女子身上飘来的淡香,混杂着那阵阵醉人的酒香,充斥在他的鼻息间,霍乱心神。
“嗯。”斐济应一声,他伸手握住苏芩抓在他衣襟处的手。
小姑娘的手有些凉,但柔弱无骨的就像一块上等的凝脂软玉,恨不能让人含在嘴里,好好的品尝上一二。
苏芩踮起脚尖,歪着小脑袋,盯住斐济,说话时檀口生香,惹人生津。
“阿狗,你抱抱我。”娇花般的身子白软香嫩,扑到斐济怀里。
男人眸色一阵,显然是没想到苏芩竟会对着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往常时,这小姑娘虽娇气,但总爱面子,哪里会腆着脸的跟他说这些话,甚至斐济一直以为,若不是他用强硬手段将这小姑娘留在身边,他如今根本就不可能将这朵娇花捧到掌心里。
男人的手,扬着镶绣鎏金的宽袖,缓慢搭住那纤细柳腰。
苏芩披着一件斗篷,丹红的颜色衬在小姑娘白若凝雪的肌肤上,衬出黑眸红唇,鲜明的颜色对比,更添其艳媚风姿。
斐济搭在苏芩腰肢上的手越发用力。他缓慢俯身,贴住小姑娘的白玉小耳,声音沉哑道:“姀姀方才,说的什么。”男人的声音低哑暗沉,带着明显的诱哄意味。
苏芩神色不甚清晰的晃了晃小脑袋,发髻上簪着的步摇也跟着轻晃。她小嗓子软绵绵的又道:“阿狗,抱抱我。”
小姑娘话音未落,斐济便揽着人的腰,一把将人抱上了石桌。
石桌被置在那株桂花树下,上头覆着一层桂花瓣,坐上去时有些磕,也有些凉。
苏芩动了动身子,红着眼,眼尾氤氲如桃花瓣散开,抬眸看人时,湿漉漉的透着委屈。
男人俯身,指尖轻触到那尾花瓣。
树影婆娑,丹桂飘香。
苏芩耸着小鼻子,躲开男人的手,仰头看向头顶的桂花树。
她伸出胳膊,罗袖下滑,雪白的膀子挥了挥,企图去抓那抹桂花枝,却因着距离不够,怎么抓都抓不住。
如今的苏芩,心性如孩童,性子比之平日里更为娇气。她气呼呼的鼓起脸,攀着斐济的身子站到石桌上,终于一把拽住了桂花枝。
满手的桂花枝,满手的桂花香,让人不自觉的心满意足。
苏芩紧紧拽住,掌心里软绵绵的戳着桂花瓣。她使劲往下一扯,然后抱着手里的桂花蹲下来,像个球似得团在石桌上,将手里的桂花往嘴里塞。
香喷喷的桂花,勾人食欲。
斐济眼疾手快的掐住苏芩的下颚,将那些桂花从她嘴里抠出来。
“呜呜呜……”苏芩不依不饶的开始蹬腿。
斐济威胁道:“再动,就不抱你了。”
小姑娘眨了眨眼,登时就顿住了动作,然后乖巧的蹲在那里,唇角还沾着几许桂花瓣。
她伸出玉臂,往斐济的方向扑过去。两手交握,死死的抱住男人劲瘦的腰肢,将烫的晕红的脸贴在他胸口,慢慢磨蹭。
怀里温香软玉在怀,还这么的不安分。
斐济双眸一暗,整个人绷不住的开始僵硬,真是恨不能当时当地就将这小妖精给就地正法了。
“阿狗……”怀里的小姑娘不甚清醒,她抱着斐济,声音细糯道:“你抱抱我嘛。”
男人伸手,搂住怀里的小东西,脸上是不可抑制的笑。
真是娇气的小东西。
“唔……”苏芩窝在斐济怀里,挣扎了一下,对那箍在男人腰间的玉带很是不满,觉得咯的很疼,便使劲伸手去拽它。
“别动。”男人闷哼一声,那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来,带着细腻的尾音,婉转悠扬,如玉箫轻奏。苏芩怔愣的抬眸,看向斐济,浑噩的小脑袋里闯入这声音,眸色怔怔的,想让眼前的男人……发出更多的这种声音……
身穿玛瑙色缎面锦袍的斐济霁月光风的站在那里,眉目被月色笼罩,面色柔和温软下来,整个人仿佛在一瞬时褪去了锐角锋芒,变的温雅无害起来。
苏芩盯着盯着,眼前的男人变了样,变成了她记忆中的模样。
“阿狗,你回来了。”苏芩也不再去拉扯斐济腰间的玉带,她死死拽着人,双眸湿漉漉的就像只被抛弃的小奶狗。
“阿狗,呜呜呜……”一头扎进斐济怀里,苏芩哭的尤其伤心。
那副欲绝的可怜小模样,让斐济心疼不已。他伸手细细抚着苏芩的小脑袋,修长白皙的手掌顺着那头绸缎般的青丝长发往下滑落,抚过纤瘦背脊,触到绵软腰窝。
苏芩的头发,又细又软,撑不起高髻,但小姑娘却偏偏喜欢这种盛世凌人的装扮。
“我回来了。”男人俯身,在苏芩头顶落下一吻,轻柔如雾。
苏芩缩着身子,哼哼唧唧的继续去扯斐济的腰带。
“咔嚓”一声,那玉制腰带落地,砸在青石板砖上,发出清脆声响。
腰带没了,男人身上的锦衣长袍破开一道口子。就像世上最美味的糕点,终于揭开了外头的油纸,露出里面白软香甜的糕点肉。
苏芩舔了舔唇,她的手顺着男人的腰肢往上攀,却不防蹲的太久,站起来时身子往前一冲。
苏芩是站在石桌上的,她穿着石榴裙的身子软绵绵的摔下来,慌张间,双臂一把抱住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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