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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与我开太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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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他之硬气,愿不愿等别人来救他?
  谢太尉或许因此事烦恼。
  那么,三郎为何而烦?
  是担忧二郎安慰,还是因为别的?
  成静起身,抽出暗格中舆图,于案上展开,冷声道:“你过来看。”
  子磬连忙上前。
  书房内的烛火到二更方熄。
  成静折好舆图,将写好的信递给子磬,淡淡道:“将此信借暗桩交给宋匀。”
  子磬嘴唇微动,终是道:“……郎君欲帮二郎?”
  “不是帮二郎。”成静微微一笑,语气莫测,“此事,终究还是看他们谢族,我与其看上庸失守、天子震怒,不如看二郎班师回朝,届时又会有一场好戏。”
  他口中语气煞是淡静,子磬低头看了看手中信笺,忽而一弯唇角,“郎君颖达。”
  成静见天色不早,索性起身回了卧房,侍女早已将热水打好,他洗漱之后,着单衣拥被躺下,屋内烛灯霎时全灭,只留隔着描金屏风的一抹隐约月光在微微沉浮着,照入他深邃的眸底。
  成静闭眸,呼吸渐深,脑中慢慢闪过白日所见所看种种,又将方才书房之中所考虑的诸事一一捋了一遍,蓦地想起离别之前的那个拥抱。
  少女体带馨香,柔软乖顺,紧紧搂着他的腰。
  她在他的胸前慢慢呼吸,她的长发不经意地缠到了他的手臂上,她的眸子湿润明亮,盈盈藏着桃花水。
  他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他自小生得俊秀,又伴于太子左右,朝他示好的小宫娥不知凡几,便连行走在路上,也总能被人丢帕子丢香囊,可他都一一拒了。
  再到后来,一心扑在大事上,更不曾想过丝毫风月之事,想着,沉溺玩乐之流庸俗无能,他何必与之为伍?
  可他现在,心猿意马。
  ——“翁主……可真可爱得紧,像……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他心里想了一遍的,他觉得不像,她像那只猫儿。
  可她不管像什么的,她在他眼底,都是越想越美好、越想越可爱的,他想着三年前,小姑娘翻墙过来,瞧见他时一脸喜色,三年后的她,翻窗潜入书房,巧笑倩兮,唇畔梨涡浅浅,实则满腹玲珑。
  她太美好了,美好得让他都觉得奇异。
  与经历痛苦的他来说,他的温柔不过是她因为爱慕而产生的表象,可她的美好却从未作假。
  谢族明珠,所言非虚。
  成静在黑暗中,就这般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脑子意外地清明。
  向来一本正经的那个谁……就这样失眠了。
  一旦发觉自己的心,那少女就仿佛真的化成了妖,对他下了什么药,让他心飞神弛。
  ……成了精的谢映棠。
  她若长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或许真的如子韶所言,那般可爱得让人疯狂。
  成静坐起身来,抬手揉了揉眉心。
  脑中臆想还未停止——
  她平日喜穿鹅黄、淡粉色衣裙,腰间系带绑得曲线玲珑,玉环沿着流苏,襦裙摆动,便轻轻动着,那广袖随着身姿轻扬……
  瘦削背脊后披散着乌发,身形袅娜多姿,不施粉黛亦角绝色。
  她今日戴着他未曾见过的碧色钗子,银色坠子在鬓边摇晃,让他的心也跟着痒。
  想将她纳入怀中。
  想看看那玲珑腰带、翩翩广袖襦裙下的身子,是如何柔软。
  成静狠狠闭眼,狠吸一口凉气,索性掀被起身,就这样着单衣推开了窗。
  窗外凉气一涌而入,霎时将朦胧情绪吞噬得干干净净,脑内一时清明。
  他的目光掠过树颠,探向空中弯月,忽而一弯唇角,复又阖上了窗子。
  谢府棠苑的小楼上,深夜里忽然传来“嘭”的一声。
  守夜的婢女唬了一跳,忙隔门唤道:“小娘子,小娘子?”
  谢映棠懵懵地坐在地上,疼得眼底盈泪。
  白日里,成大人抱她了。
  所以方才,她失眠了。
  半夜在床上滚来滚去,她自顾自地咬着被子傻笑着,就这么……滚落在地。
  那婢女迟迟听不见小娘子出声,生怕出了什么事,忙推门进来。
  “小娘子!”她瞧见坐在地上的谢映棠,惊呼一声,忙上前去扶,“您没事吧?摔疼了没有?要不要请郎中来瞧瞧?”
  谢映棠只觉丢人,借着婢女起身坐回榻上,含糊道:“不必了。”
  那婢女却仍旧担心,“小娘子若出事,公主与三公子必然问责,小娘子千万别藏着掖着,您身子金枝玉叶的,磕碰可非小事。”
  “真不必了。”谢映棠借着黑暗,悄悄地挪了挪小屁股,稍微有点疼,她皱了皱眉,说道:“我半夜睡得不安稳,这也不是第一回 了,你去帮我点一下安神香,便退下罢。”
  那婢女仍放心不下,却不好再说,忙道了一声“是”,去点了安神香,再细细叮嘱几句,便关上门出去了。
  谢映棠闻着安神香的浅淡的香味,闭眼强迫自己入睡。
  可一闭眼,脑中却浮现几个时辰之前,那个深深的拥抱。
  他的怀抱宽阔温暖,一如她多次幻想。
  他温柔时的眸色如此令她心动,一如她梦中多次所见。
  他说话时流露的宠溺,若非她多想,便是代表了他的在意。
  他主动抱她了。
  是不是代表着,他现在也喜欢上了她?
  为什么会喜欢呢,她一时也措手不及。
  她想着三年前,她站在华萍面前进退不得,那个披着雪白狐裘的少年,就这样掀帘而出。
  他微笑道:“既身处谢府,应循客道,华兄又何必为难主人家婢子,传出去便落了下成。”
  她从未瞧见过如此风雅隽秀的少年,谈笑间的气度直逼三郎,她一时呆住了,随他离去,才悄悄注意上了他。
  后来的一切,都是她在辛苦地相思。
  本来三年来,已将少年的身影逐渐淡忘。
  可那回书房一面,他将她压在榻上,她就知晓,她这回完了。
  谢映棠在黑暗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即使是在安神香的作用下,脑子还是清明的。
  她如堕梦中。
  脑中还在反复翻涌着——
  他平日笑时,唇角便那般随性地翘起,天生暖融融的桃花眼,完美地遮掩了他的全部锋芒。
  他平素衣着朴素却又不失礼,他说他身世坎坷,与她不同,可他却一人撑起了一切。
  想抱紧他。
  想看看那挺拔身躯之下的心,是如何想的。
  他是真的喜欢她吧?
  她没有做梦吧?
  谢映棠抬手捏了捏脸颊,果真疼得抽气,她在黑暗中,却又忽然傻乎乎地一笑。
  真好呀。
  这一夜,隔着高高的院墙,两人都难以入眠。
  谢映棠最终还是未曾入睡,便起身点燃烛灯,捉着朱钗好好瞧了瞧,又放下,拿出她珍藏好的卷轴,横向铺开,便是那日成静写的字。
  她敛袖磨墨,拿起毛笔开始练字。
  成静最终也未曾入睡,便起身点燃烛灯,翻开案上兵法书籍细细看了起来。
  才看两页,便觉实在难以专心,索性穿衣去了书房,拿出空白画轴,慢慢描摹出画上美人的轮廓。
  少女坐在墙头,笑意盈盈,海棠花在她身边开得热烈。
  他唇角轻轻一压,低笑出声。


第33章 甜蜜…
  翌日,城外粥棚那处,红杏站在那儿施粥,不远处的谢族马车里,谢映棠蜷成小小的一团,正在打盹。
  她困极,抬手揉了揉眼睛,掀帘瞧了瞧外面的天色,估摸着成大人还没来,便又缩回去继续睡。
  朦朦胧胧间,感觉脸颊上痒痒的。
  有人在她耳边吹气。
  谢映棠悚然一惊,立刻抬起了头。
  手腕却被人一把抓住,整个人被带入了温暖的怀中。
  那人贴着她的脖颈,低笑道:“就这么困?”
  是成静。
  他的声音有一丝酥麻一丝痒,在她耳边说话时,呼吸的气流吹得她鬓边碎发轻扬。
  她脸颊一时红透,不动,也不说话。
  虽一整夜因他辗转反侧,却还是觉得在做梦。
  察觉出她的走神,他的手掌绕至她跟前,手心一合,紧捏着她的下颔,迫使她抬了抬,“几时又这般羞怯了?”
  她顺着他的力道,顺势靠上他的肩,身子微侧,睁大水眸看着他。
  她还有些迷糊,他低笑出声,瞧着她这湿润殷红的唇,忽然低头,以指腹按了按她的唇瓣,“昔日卿跳脱顽劣,我不胜其烦,如今甘愿为卿所扰,卿卿却又这般安静了?”
  她小脸霎时红透,唤道:“成大人……”
  “在下卿卿复卿卿,你却还唤成大人?”
  她一时哑口无言,抬眼看着他,她靠得是这般的近,他的心如被滚水浇过,昨夜的万般遐想又重新涌至眼前,燎得身子火热。
  他垂眼,淡淡一笑,放开对她的掌控,她却忽然抓住他的手,眸子明亮,“成郎……”
  成郎二字,本可是一般友人对他的称谓,可他在她心中终究不同,成郎二字在心头辗转许多日,左右都觉得暧昧,故而她平日只唤“成大人”。
  如今,可算是将“成郎”给唤出了口去。
  可她看着成静带笑的眼睛,又忽然觉得不妥。
  她唤成郎,他的朋友也唤成郎,她与他的那些朋友,又似乎没有差别。
  虽她还未嫁给他。
  可现在既然已表露心意,那她随意唤了又能如何?
  她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唤他:“定初。”
  成静笑着,低低“嗯”了一声,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顶。
  她又觉得不对,定初似乎也没有区别呀,她阿兄也是唤他定初,她为什么要和她阿兄一般呢?
  谢映棠又立刻改口,再唤道:“……阿静。”
  成静眉梢轻轻一挑。
  “静静。”她自顾自地念着,忽然一合手掌,扬唇笑道:“我就唤你静静!”
  成静:“……”
  这小姑娘实在是高兴坏了,他也觉得奇异,手指顺着她鬓边往下,在她颊侧微微流连,微笑道:“那就静静罢。”
  她高兴地一把投进他怀中,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含笑阖眸,轻声道:“……真好,你也喜欢我。”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笑道:“好了,我是偷偷溜进来的,再在这处窃窃私语,待你谢府仆人来了,便要说我是登徒子了。”
  谢映棠这才反应过来,忙放开成静,率先跳下了马车,她开心到不踩杌子,直接提着裙摆从上面蹦了下来,然后又对外头的子韶灿烂一笑。
  子韶从昨日郎君将他支开时就开始纳闷,今日眼睁睁地看着成静登徒子一般上了谢府的马车,就隐隐有了预感,如今谢映棠再这样一笑,心里大概是明白了。
  心里暗道他家郎君果真好手段,一遍对谢映棠回了一礼,笑嘻嘻道:“翁主好。”
  成静从马车上下来,冷淡地扫了他一眼。
  子韶立刻噤声,低眉垂眼,慢慢往后挪了挪。
  城门外粥棚仍有许多百姓在接受救济,只是渐渐少了些许。
  崔君裕见谢映棠与成静先后走来,忙迎上去,笑道:“我昨夜回府已经和家君提及此事,想必不久之后,尚书台便不会再坐视不管了。”
  纪清平却叹道:“峣关之地新起战事,洛阳流民到底只是少数,多数人却还在四处散逃,性命堪忧,安置他们只能治标,却无法治理根本。”
  崔君裕狠狠一咬牙,抿唇不言,良久,才不甘道:“我若早些出仕,如今也不至于如此无用。”
  成静瞧他一眼,微笑道:“出仕也好,崔兄聪颖机敏,假以时日,定能有用。”
  崔君裕不料自己会被成静亲自夸赞,面上大喜,眸子也亮了几许,忙道:“我一定好好做事!将来若能与定初兄同殿为臣,才是极好!”
  后来几日,他们便时常聚在此地施粥。
  谢映棠总挑无人处与成静相处,就连对贴身的红杏金月,也不曾告诉过他们已两情相悦之事,唯恐三郎知晓她在外这般作为,命人将她捉了回去,好好管教一番。
  成静虽是她阿兄的好友,近日却没有去过谢府与三郎聚会,而三郎偶尔带着谢府门客,去望萃居与众同僚聚会,也未曾特意邀请成静。
  三郎不喜书生,不喜掺和热闹,好友圈子对此纷纷缄口。
  而自崔君裕回府后与父亲提及了流民之事,崔昌平细细一想,流民在都城之外累积,也委实不像话,便又与几个有人讨论后,写了折子呈了上去。
  陛下很快便下旨,命尚书台尽快安置流民,并彻查为何百姓会一路流落到洛阳,当地官员又是干什么吃的。
  成静草拟圣旨之后,又命人知会纪清平,催促他尽快去江南赴任。
  眼看耽搁了许多时日,纪清平非走不可了,可他还是不太明白如何当官,他总觉得自己的那些小聪明实在不经用,便又屡屡拜访成府。
  成静欣然接待,与他相谈整整两个时辰,再给了他一些路费,让他顺利去江南。
  转眼已到五月。
  洛阳的夜色甚美,成静在望萃居中与赵王及王府幕僚饮酒,他酒量甚好,可皇家的人都以为他三年来的酒量没有长进,故而,成静做出醉酒的模样,桃花眼朦胧生雾,只支着脑袋微微发愣,赵王醉酒之余心情甚好,拍着成静的肩不停地大笑,与他开玩笑作乐,众人本是小聚,却因这几坛酒,而开始玩闹了起来。
  赵王自小与当今帝王感情甚笃,故而与成静也有很好的交情,他拍着成静的肩,醉醺醺地呢喃着“阿静”,说着年少时的过往,所及“三年前你去救火”时,成静笑意不变,眼底却彻底寒冽下来。
  他笑道:“当年的事情,王爷怎还记挂呢?”一面笑得开怀,眼底却反倒暗了几分。
  赵王揽过他的肩,脚步蹒跚,笑道:“怎么能不记得啊,照孤说,你那时的性子就是倔!可君又如何倔得过孤那皇兄呢?哈哈哈哈……阿静,君为何不笑?哎呀,不就一把火……”
  成静薄唇冷冷一抿。
  他的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眸中阴鸷瞧不分明,却定是冷酷凛然的模样,多日洛阳城中养成的柔和之气一时全敛,眸底冷光闪烁着。
  他垂下密密的眼睫,转过头来,又对赵王的幕僚们醉醺醺地笑道:“你们瞧……王爷都醉了,要不,你们快点把王爷扶回去吧?此地人多眼杂,届时被有心人见了弹劾,可是不妙……”
  赵王府的幕僚们一想也是,忙上前一左一右搀着赵王,就这样摇摇晃晃地下楼,摇摇晃晃地上了马车,他垂袖站在原地,目送赵王府车驾离去,面上表情慢慢恢复冷冽,便又独自往成府走去。
  月光随着夜色渐深,越发地亮,将人孤零零的影子拉长。
  成静踩着一地雪霜,忽然听到大街另一边,马车四角的风铃叮铃铃作响。
  谢府的马车在另一家酒楼前停下,那酒楼名唤“锦绣楼”,实是“布衣楼”,当朝文人书生,或是不得志的寒门子弟,都喜欢在此处聚会,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权贵士族因而不屑,对此形容为“借酒浇愁,愤世嫉俗之流,不足与谋”,可是这世间是不是真的值得愤和嫉,却又值得深思了。
  成静微微顿足,偏头看去,触及从楼上下来的那抹绛色身影,不由得微笑开来。
  少女红衣张扬,眉目却温和宁静,与身边的书生微笑作别。
  她因偶然识得纪清平,才摸到了这个地方来,又因流民改变了对下等百姓的成见,故而肯与他们相交。谢家翁主的才名满洛阳,她闲暇之时遛到此地来,戴着帷帽,在合乎礼节的距离上与他们谈笑,凭借满腹才情,很快便与他们打成一片。
  她也同他提过,她如今行事缜密了许多,时常借着去探望母亲,先去了公主府,再从公主府的后门溜出来,便可去锦绣楼。
  如今,他看她,越发出落得大方得体。
  其实,她本就大方得体,并不缺乏丝毫作为名门贵女的气度,只是许多时候,她因着对他的感情,将那矜持抛之于脑后了,故而时时刻刻都显得沉稳不足,任性有余。
  她与友人作别,便掀开帷帽前的白纱,欲跨上马车,余光却瞥见了月下的那抹月白身影。
  他就这样站着,身子挺拔隽雅,广袖低垂,眉目安静。
  她一愣之后,随即笑着,与身边的红杏说了些什么,他看着她眸子转得灵动,似在耍什么赖皮,最终红杏上了马车,那马车疾驰而去,只留下一个她。
  谢映棠笑着奔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后来,谢映棠一口一个“静静”,叫得正欢。
  成静的朋友们听见了,在成亲时纷纷拿这个来嘲笑成静——
  “静静,可算把翁主娶到手了?”
  “静静复静静,这是谁家静静?”
  谢映棠一把掀开红盖头,跺脚道:“静静只有我能喊,你们给我住嘴!


第34章 事发…
  夜色下,少女裙踞飘动,转瞬便来到他的面前。
  街上行人寥落,可还是有人,她想扑到他的怀里去,却还是忍住了,只伸手牵住他的衣袖,笑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成静微笑道:“刚刚陪别人在望萃居上饮酒,你又在做什么呢?”
  谢映棠小脸微红,身上带了一丝熏香,萦绕在他的鼻端,她笑嘻嘻道:“我在交友呀,锦绣楼上的那些人,可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与他们相处,倒也不错。”
  成静点头,“是不错,只是,你回去又如何交代?”
  她说:“我已经很谨慎了。”
  “你三哥耳目布到洛阳城外去了,你谨慎又有何用?”
  “嗯……”她想了想,仰着头看他,“那你早些下聘礼娶我,等我做了你的妻,他们便管不着我啦。”
  他笑道:“那卿卿的意思是,待你嫁我给妻,仍要与旁的男子来往么?”
  她摇头,复又点头,说:“我与他们来往,不单单只为了玩乐,这些寒门,如今不得朝廷重用,可他们于天下却举重若轻。”
  “哦?”
  “当今天下,南有胡人入侵,西北敌国暗中窥视,随时可能两面夹击,加之近来水患频发,我朝士族不齐心,上下猜忌,届时怎会有好局面?”谢映棠道:“单凭士族,如何能行?静静,你不觉得吗?”
  他抬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笑意渐沉,忽而低叹,“你有如此远见,怎奈朝中大多是目光短浅之辈。”
  她抬手捉住他停留在她颊上的手,眼波一横,嗔道:“静静少转移我注意力了,我问你什么时候娶我呢?”
  她一口一个“静静”,饶是到了今日,成静还是没有听惯。
  他微微一滞,旋即低声道:“等时机到了。”
  “什么时机?”
  “我就这样求娶,实是高攀了卿卿,令尊又怎会舍得嫁你?”他安抚性地捏了捏她的手指,沉吟道:“须等令兄归京……”
  “二兄?”谢映棠道:“家兄在边疆作战,近日竟是要回了吗?”
  她没有听闻任何班师回朝的消息。
  可她也记得成静的不一般,或许他说要回来,就真的是要回来了。
  可这与她嫁他有何干系?
  似看出了她的疑问,他笑道着,双眼弯弯,“要娶你,自然要准备充分,让他们没有反对的余地……”他说着,听见她小腹轻轻一叫,似乎是饿了,便低低一笑。
  她赧然道:“我今日下来,不过喝了几杯酒,几杯水……”
  他笑着凑近她,低低一嗅,分明是满鼻馨香,倒是他,才有酒味。
  可他却故意逗她道:“嗯……果真是有些难闻……”谢映棠忙后退几步,他又将她拽近几许,“……难闻到,我都快晕了。”
  她抿紧唇,要笑不笑的样子,梨涡浅浅,眸子晶亮。
  他却扣紧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将她往另一处拉去。
  她便紧靠着他,随着他走,走到一家面馆前。
  离宵禁约莫还有一个时辰,面馆临近打烊,店中客人所剩无几,掌柜的正在打扫,见来了客人,忙过来招呼道:“诶!两位客官要吃什么?”
  “老伯,来两碗面罢。”成静微微一笑。
  谢映棠随他寻了一处干净的位置坐下,等着老伯端上面来。
  她坐在成静的对面,支着脑袋,笑吟吟地看着他,烛光下,他的眼睫很长很密,像盖上的一把刷子,她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了拨他的睫毛。
  那只垂下的眼睫便这样扬了起来,刷得她指腹发痒。
  成静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眸弯弯,让她把冰冷的掌心贴在他的脸颊上,“这样呢?”
  谢映棠摸了摸,“静静的脸好软啊。”
  她忍不住捏了捏。
  成静拿开她的手,淡淡道:“卿卿摸过了,有什么补偿没有?”
  她水眸发亮,“君要什么补偿呢?”
  成静看着她潋滟的一双眸子,在暗夜中更加惑人,沉吟道:“那……允我摸回来?”
  她小脸一时红透。
  他见调戏得差不多了,再多说几句,这小丫头怕是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了,便只是笑笑,不再继续拿言语撩拨她。
  掌柜的很快便将面下好,端着托盘过来,笑道:“两位客官,你们的面!”
  成静给了银子,笑着道了一句“多谢”,掌柜的乐呵呵道:“二位瞧着……是夫妻罢?”
  谢映棠赶紧抢话道:“是!”
  成静转眸瞥了她一眼,唇角轻掠。
  “郎君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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