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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与我开太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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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华翁主,他那表妹地位之重要,应是极好的联姻工具,以谢族之势力,她所嫁之人应当是天潢贵胄,非皇即王。
“臣心里明白。”成静道:“是以,臣才来特地告知陛下。”
“成静!”皇帝愠怒道:“你不要仗着朕对你的信任,就以为朕会容忍你的一切!”
“臣不敢。”成静淡淡道:“陛下从未容忍臣的一切,臣素来有自知之明,臣也明白,若背叛陛下,下场必如烈火焚身,万劫不复。”
皇帝喉间一哽,竟是被他给噎住了,隔了许久,依旧恨恨地看着他,心头没由来得越来越气,那股气越无可宣泄。
从他为帝之后,成静便喜欢动不动给他跪下,恭恭敬敬,百无疏漏,将自己贬到了尘埃里,仿佛在说:你是帝王,我是臣子,你可以不讲道理,你随便对我发脾气都好,我不介意。而自他从洛阳归来,该笑时还是在笑,却越发恭敬了。
皇帝心里憋了一口气,看着这个昔日与自己兄弟相称的男子,良久才深吸一口气,闭目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就是在讽刺朕。”
“臣不敢。”成静还是那句话。
那眼帘低垂,跪姿卑微而沉静,对皇帝的态度表示漠然。
皇帝气急,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道:“朕虽然登基,却还是念着当年的情谊的,阿静,你不要想太多,朕不许你娶谢家翁主,也是怕你被谢族掣肘。”
成静将头埋得更低,只道:“臣明白,臣感谢陛下。”
当年,那场大火,烧毁了他所有的念想。
从此,他成静成为了唯一一个无父无母,亦无族人的孤家寡人,他原本想着,待他扶持如今的君主登基,他便能与昔日分离的亲人取得联系,他便能搜寻证据,平反成族上千人口的冤案。
可他心心念念辅佐的君王登基的第三天,他便一无所有了。
他还敢信吗?
年少时最为坚定的信仰一夕坍塌,他用了三年才能适应独自坚强地往上爬,他不敢了。
如今,若不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迟早会再次承受一次锥心之痛。
皇帝见他油盐不进,脸色愈差,许久,才道:“你要娶端华,不是不可以,只是朕再给你赐一位妾室,帮你与谢族周旋。”
成静摇头道:“臣不做负心之人,臣只娶一人。”
“你放肆!”皇帝只觉额头上青筋暴跳,恼怒道:“朕已退了一步,你却还是不领情?”
“君王何必插手臣子的家世?此事臣心意已决,朝廷诸事,绝不会因成婚而搁置,还不够么?”成静讽刺地笑了一声,摇头道:“而今局势变化,翁主本与崔族定亲,而突然间改嫁于臣,在外人看来,臣不过是那强取豪夺之徒,翁主不过是利益的牺牲品,臣对于谢族来说,终究还是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不放心呢?一切来自士族的愤怒与不甘,都有臣在前面受着而已。”
皇帝沉默了许久,才道:“……罢了。”
成静立刻叩首,“臣多谢陛下。”
皇帝复杂地看着他,“朕交代给你的事,你记得好好办,届时朕会再暗中派你一千兵马,那一千人怎么用,全看你自己。”
成静淡淡道:“臣遵命。”
两人又陷入沉默。
皇帝转身坐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又问道:“端华性子如何?朕记得,她如今长大,似乎出落得更加好看,能讨你喜欢,应是个好姑娘罢?”
成静想起她,便微微笑了,“是,她性子讨喜,一如外界传言。”
皇帝看着那抹刺眼的笑容,疲惫地挥了挥手,“行了,你退下罢。待成婚后,便与她一道入宫来,让朕看看。”
“臣告辞。”成静慢慢起身,转身离去。
谢映棠回府后,还未跨进棠苑,便瞧见红杏和金月两人站在门口,正翘首望着,见她回来了,忙笑着迎了上来,双双跪倒在地,含泪唤道:“小娘子。”
谢映棠没想到居然能再看见她们,忙亲自将她们扶起,心底也有些一抽一抽的疼,“我还能见着你们,又看见你们没事,我便也放心了。”
红杏擦了把眼泪,破涕而笑,“是盈小娘子告发了许氏,三公子震怒,便将事情闹大了告知老夫人与郎主,顺便为我们求情,郎主便命人将我们放出来了。棠苑的侍女多数又变回从前的人了,三公子身边的人还说,小娘子的婚事已经定下了,您要嫁给成大人了,我们都为您高兴着呢。”
金月哭哭啼啼道:“小娘子,我们可想您了,伺候您那么久,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着您了。”
谢映棠忙拿出帕子,亲自为金月擦了擦眼泪,亦酸涩道:“你们吃苦了,日后跟着我,再也无人胆敢为难你们。”
红杏金月对视一眼,纷纷笑了。
红杏道:“小娘子快进去吧,我们已经收拾好了,盈小娘子还在里面等着呢。”
谢映棠点了点头,便往屋里走去。
才推开门,正坐着喝茶的谢秋盈听到声响抬起头来,便一把冲了过来,用力地抱住了谢映棠,“棠儿!你可想死我了!你这死丫头,有了心上人便忘了我,你嫁人了,我今后可怎么办呀……”
谢映棠被她撞得往后踉跄了许多步,谢秋盈力道之大,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谢映棠微微无奈,心底却仍旧是甜蜜的,便扬唇笑道:“我哪里会忘了你?我被软禁的那些日子,可时时刻刻都想着秋盈能外面放着风筝,然后进来一起陪我呢。”
谢秋盈噗哧一笑,松开了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算了,我就原谅你了!你如今嫁人也好,成大人是个好人,往后你跟着他,他也能好好照顾你。”
谢映棠抿唇一笑,两靥梨涡浅浅,煞是可爱。
谢秋盈再把谢映棠拉到一边,与她兴致勃勃地说了许净安的下场。原来,谢秋媛全盘托出许净安的所作所为之后,一向宠爱她的老夫人也发怒了,谢定之也觉得此女实在白被谢族养了这么多年,顾忌着已故妹妹的颜面,便决意将许净安送到乡下别庄去养着。而谢族其他人却认为许净安年岁已大,还是嫁人为宜,便在为她寻找夫家。
只是,许净安在宫中落水之事不知何时被抖落出来,她浑身湿透地被赵王和成静撞见,成静要娶翁主,自然对她无意,而赵王……王妃过世已有三年,如今府中倒是缺了一些女人。
谢秋盈说到这里,十分气愤,“她倒是好命!耍了那些个腌臜手段,没想到还能当上王妃!若非我族为她撑腰,她哪里来的资格做赵王继妃?”
谢映棠倒不是如此认为,她读书甚多,在与那些寒门书生接触的过程中,才渐渐了解到,如今宗亲被士族压制,也并没有在朝政上讨到多少好处,今上继位后,诸王多数被狠狠打压至一蹶不振,如今不过虚挂着王爷的头衔享受俸禄,却没有一点旁的用处。而赵王,因与皇帝自小感情甚好,故而仍旧有一些实权,手上兵马不多,却时时刻刻都被掣肘着,这是宗亲仅剩下的力量之一。
而皇帝一面信任这个弟弟,给他权力,也一面想着要压制掣肘他。赵王看似身为王孙贵胄,风流肆意,镇日喝酒寻欢,实则也如履薄冰。
世人说赵王鲁莽,耽于享乐,可她看来,这赵王也算是一个聪明人。
毕竟,鲁莽无能的他,好过一个懂的算计的他。
许净安嫁作赵王妃,怕也是从此入了火坑了。
谢映棠心底暗嘲。
成静早就与她说过今后天下可能的局势,这赵王今后若被清算,许净安又会如何呢?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将来,当真未可知。
第54章 大婚…
谢秋盈又与谢映棠说了近日三郎院中的事情,说来也令人唏嘘,洛水怀孕几月,当真被三郎一碗落子汤打掉了孩子,没了孩子不说,自己忧郁过度,也大病一场,险些丢了性命。
洛水向来受宠,三郎待她与旁的女子不同,偶尔也会纵容她使些小性子,洛水也一向乖顺温柔,从不恃宠而骄,也不知这回是怎么了,三郎知晓洛水大病,也不曾去探望一下。
谢映棠听到“孩子没了”之时,便惊得起身,失声道:“阿兄当真如此狠心……”
“我劝你还是不要多问。”谢秋盈看了她一眼,“洛水是什么身份?三堂兄待她算是极好了,你可还记得上回,有婢子潜入了三堂兄的屋子,便被拖出去杖毙了,有些恻隐之心,我劝你还是不要动得好。”
谢映棠愣了会儿,又被谢秋盈拉着坐下,她过去挽起谢映棠的手臂,又笑道:“莫管别人的事了,你嫡亲的阿兄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他又岂会是不讲道理之人。”
谢映棠低声道:“我信他,只是洛水……她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至少我看得出,她喜欢我阿兄是真的,想必那孩子,她也是真心不能割舍的。”
谢秋盈叹息一声,抱了抱她,“别人的命运我们管不了,待你嫁去了成府,你定要好好保重啊,人人都说你是下嫁,可我家家说,成大人不是一般人,你跟了他,一定要小心。”
谢映棠鼻尖微酸,拉住谢秋盈的手,“往后我便不能陪你玩了。”
“那有什么?”谢秋盈笑道:“世族那么多未出阁的女郎们,我还寻不到消遣么?倒是你,若有一日被欺负了哭着要回来,我当是第一个骂你一顿的。”
谢映棠展颜一笑。
她与谢秋盈又玩了一会儿,到了傍晚,谢秋盈便直接在棠苑歇下了,这两个从小就感情极好的堂姐妹缩在一个同一个小被子里,在耳畔讲着悄悄话,又渐渐地开始嬉笑打闹,玩到了深夜,两人才相继睡去。
翌日,谢太尉跟前的仆人过来叫起,让谢映棠打扮一番,去见族中长辈。
谢族的上一辈,嫡系旁系众人都在那处,谢太傅坐在主位,看着谢映棠一身华服走来,端庄优雅,确实有这些年他们教养出来的气度,便也无奈地笑了。
本来,谢映棠的婚事当如她的长姊一般,与利益权势相关,需要每一个长辈深切地考虑清楚,她的出嫁,或许不如当年谢映瑶的十里红妆、百官贺拜,却也定然是天下瞩目的。
可如今,他们终于决定,让她嫁给成静。
将来,她还是谢族的女儿,却也是成家的主母,她未必会与谢族站在同一条线上。
也或许,她会为他们拉拢最得力的助手,或者培养最恐怖的敌人。
将来的事情,不想也罢。
谢定之深深地看着自己这女儿,将她唤到自己跟前来,神色复杂道:“你嫁去成家,是你自己的选择,我给过你更好的机会了。”
“女儿不会后悔的。”谢映棠微微一笑,缓缓道:“女儿知道,阿耶是为了我好,将来无论如何,女儿都不会忘记谢族的养育之恩。”
谢定之无奈地笑了笑,挥手道:“去吧,与你的伯伯叔叔们都说会儿话,今日族中晚宴,三日后便送你出嫁。”
谢映棠屈膝一礼,便转身一一问候过去。
一转眼,三日之期便到。
棠苑被人装点了漫天喜色,红烛摇曳,帐下人影绰绰。
谢映棠换上一身极为精美的大红婚裙,披发静坐在梳妆台前。
她淡淡地看着镜中美人。
美人鸦鬓雪肌,远山眉半含柔软,大红的蜀绣衣裙衬着雪肌,更显得她高贵美丽,气度无双。
最是那一双秋水剪眸,清媚天成,微微一转,便愈显勾魂摄魄。
其实不施粉黛,已是极美。
她随了奉昭公主的相貌,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但那些侍女仍旧给她细细抹上胭脂水粉,用螺黛描好眉,再给她盘上高高的发髻,戴上凤冠。
一妆既成,满室婢女婆子皆露出惊艳之人。
谢映棠看着镜中温柔端庄、华贵雍容的女子,红唇弧度加深,敛袖慢慢起身,接过一边侍女奉上的团扇,静静等待着。
直到外间锣鼓乐鸣声起,外间人们大喊着“新妇催出来”时,谢映棠方才微微一笑,由红杏金月一左一右搀着,团扇半遮娇颜,一步步走了出来。
她走出阁楼,跨出棠苑,走过谢府里的每一个熟悉的小路,一路上,她从小到大一路扶持的好姐妹都看着她,感情甚笃的侍女们满面笑容,她的两位兄长,一左一右地站在一边,对她颔首微笑。
长公主一把拉住她的手,殷殷叮嘱道:“定要照顾好自己,你一直都是家家的好女儿。”
谢映棠眼眶微微湿润,朝父母行过礼后,方才转身登车。
宝马华盖,车两侧帘帐虚掩,风吹红绡纱帐,端华翁主之颜天下共观之。
锣鼓喧鸣,热闹震天,沿路红锦铺道,百姓夹道翘首观望,前后百名侍女跟随,长长的车驾穿过一条条洛阳的长街,让天下人都心惊于谢族的显赫。
谢映棠端坐在车中,微微仰首,凤冠压得脖颈微酸,却压不住满心欢喜甜蜜之情。
她嫁给成静了。
从今以后,她不是谢家小娘子,不是端华翁主,她就是成静的妻子。
天下人都目睹着这一幕。
那条路并不远,但对谢映棠来说,却隔了好半日。
直到车停下,她才慢慢敛裙起身,又喜娘牵引着,慢慢走下车来。
成府里面,围着许多熟悉的、陌生的面孔,那些人,有她的亲族,朝中的文武百官,还有成静的友人。
而成静一身喜袍,垂袖立在那处,正对她温柔地微笑。
谢映棠隔着团扇,任凭红霞飞满脸庞。
后来,便是入青庐,新人行交拜之礼,共饮合衾酒。
谢映棠什么也听不见,只能感受到面前的目光灼人,耳边是喧天的热闹,她一路都未曾停歇。
直至送入洞房,她应付完祈福的喜婆们,方才端坐在床上,静等新郎。
原本的那一份喜悦被劳累冲淡,谢映棠又饿又累,便微微有些撑不住了。
依照正常流程,成静应还有将近一个多时辰才能进来。
红杏怕小娘子闷得慌,便悄悄走在窗户那处去,偷瞄外面光景,又笑道:“小娘子莫要担心,大人……不对,是郎主,定会心疼你,快快完事回来的。”
谢映棠双靥发烫,偏过了头去,心跳愈快。
屋内红烛高燃,屋外红灯笼高高悬起,夜幕高悬,繁星密布。
喧闹嬉笑声之外,夜风穿袖而过,将酒意也吹得醒了几分。
成静一身红色喜袍,笑意半收,回身去看那廊下幽幽灯火。
夜色已深。
他的小娘子,还在洞房里面等着他。
他微微一笑,掷开了酒杯,对面前的好友们抱拳笑道:“在下还有夫人需要照顾,你们先喝着。”
“诶,这算什么啊?我参加过那么多次成婚,也就你格外心疼你家夫人。”华萍说着,被身边另一个年轻男子用手肘轻轻捅了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成静的夫人是三郎的妹妹,还当真委屈不得,忙又笑道:“你快去罢,勿要唐突了佳人。”
成静含笑瞥他一眼,“华兄若是喝酒未喝尽兴,在下日后也再可奉陪,只是今日却不能大醉了。”他说着,眸子弯了弯,看得一桌子的年轻男子们暗暗咋舌,便挥了挥衣袖,翩然而去。
夜色如霜,将红袍染上一层凉意。
成静提前命子韶准备了热的吃食,此刻便将东西藏在衣袖里,慢慢推开婚房的门。
屏风前立着几个婢女,见他来了,忙屈膝行了一礼,垂首恭敬地退下。
成静跨过门槛,反手合上门。
一室暖红,照得他眸子温柔。
他绕过屏风,一眼便看见以团扇掩面,端坐在床上的谢映棠。
她颈子修长白皙,莹白雪亮如上好的白瓷,漆黑的长发向上盘起,凤冠奢华刺目,衬得容颜惑人如妖精一般。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靠近,她身子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可仅仅只是坐着,在他眼底都显得勾人万分。
他低笑一声,抬手抽走她的团扇。
她轻轻一吓,睫毛往上一扇,眸子便带着股氤氲水意,这般愣愣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在她面上游弋,眸色渐暗,心底似慢慢烧起了火。
他的眼神便如此带有侵略性地锁住了她,直看得她浑身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成静才略一弯唇角,快步走近她,手探入她的衣袖,牵住她的手。
她向来体寒,一双手都是冰凉冰凉的,被他火热的大掌一裹,便霎时觉得温暖。
她抬眸看着他,目光交错,她心念一动,低声唤道:“静静……”
“还唤静静?”成静微笑着,声音低沉而蛊惑人心,眼底波光摇荡。
她便改口,“夫君……”
当真是又乖又贴合他的心意。
他抬掌,怜惜地轻抚她的右颊,指腹轻轻蹭上她的下唇,轻轻一揉,她身子便在他掌下轻轻一颤。
他低下头来,张口衔住她的唇。
第55章 洞房
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
谢映棠心跳越来越快。
仿佛要溺毙在他的温柔之中,她闭上眼,呼吸清浅,扬臂环住他的脖颈,忘情地深吻。
他的唇齿带有侵略性地扫过她的每一块地方,含着她的幽香,目光灼热烫人。
他的手臂慢慢环过她的腰肢,迫使她越发靠近他,另一只手掌微微按住她的后脑,拖住沉重的凤冠,以免她的脖颈酸疼。
她在他这样的呵护和攻击之下,身子渐渐软了下来,眸底雾气越来越重。
上回一吻,是在西宫的角落里,那时的不甘与酸涩还历历在目。
而今一吻,却已是洞房花烛夜。
她何其有幸,能被他这样珍爱着,呵护着。
他的舌尖撩拨着她,她细细喘气,下意识想要推他,手臂却脱了力,浑身都软在他的怀里。
他离开她的唇,抬手解开她头上凤冠,展臂搁于一边桌案上,再将她盘好的长发散了下来,以指腹轻轻擦去她唇上的深红口脂,从袖底拿出包好的热腾腾的包子,笑道:“饿了没?”
她早就饿得两眼发晕了!
谢映棠眼睛一亮,却不接那包子,而是兴奋地惊呼一声,又探过头去,在成静脸颊上亲了一口,眉开眼笑,“静……夫君,夫君最好了!”
他好笑得很,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卿卿都嫁为人妇了,还跟个孩子一般。快些趁热吃了罢。”
她眸子滴溜溜一转,拿过那包子,倒也不拘束,就这样低头吃了起来。
她细嚼慢咽,像一只猫儿。想到此,成静看她的眼神越发深了。
曾经就荒谬地幻想过,她若真是一只猫儿便的小妖精,又当是如何法力深厚,才将他勾得这般神魂颠倒。
她的坚持令他钦佩,若非她从不放弃,对他的拒绝从不气馁,或许,他便娶不到她了。
错过她,才是他此生的一大憾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低声默念,弯眸笑道:“人生一大乐事,当属洞房花烛夜。就这般看着你,我便觉得再也无憾。”
她吃包子的动作一顿,抬头看着他,腮帮子鼓鼓的,含糊道:“我也是。”
那般模糊的三个字,听在成静耳朵里,好像她哼哼唧唧了一阵,他失笑,抬手敲她脑袋,“你嫁来之前,你阿兄未曾教过你,吃饭时莫要这么说话么?”
她抿唇害羞一笑,快速咽下口中食物,才瞅着成静,可怜巴巴道:“我是觉得,夫君肯定是比阿兄纵容我的,你不喜欢吗?你若觉得不太好,那我往后便不这样了。”
她虽是这样说,大眼睛却这样看着他,好像吃准了他不会说不喜欢。
成静无奈,一把坐到她身边去,将她带到自己腿上坐着,才笑道:“你这副模样,日后只能给我看,知道么?在我跟前,你爱如何便如何,但在别人跟前,你得时刻记着你的身份,莫要露出这般模样。”
她嘻嘻一笑,一把抱住他,“好。我喜欢静静,当然只能在你面前如此放纵了。”
她软软的脸颊在他下巴右侧蹭了蹭,便又低头继续吃了起来。
她真的是饿坏了。
一日下来不可进食,加上她今日比平日要累多了,索性他提前料到这种结果,命子韶在厨房里单独准备了包子压压肚子,今夜的洞房又得如何圆满?
想到洞房,成静目光下挪,视线在她光滑的锁骨处游移片刻,黑眸又亮又黯。
谢映棠下口吃完后,便跳下床拿过帕子擦了擦嘴,感觉到成静在看她,她微微一愣,转头看过去,有些茫然。
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接下来要干什么。
接下来,自然是合衾酒。
成静拿过案上一对鸳鸯酒杯,将其中一只递给她,笑道:“卿卿与我共饮,从此白头到老,一生不负。”
她接过那酒,酒杯里波光熠熠,是红烛投出的暖光,一如她此刻之心,又暖又宁静。
她微微一笑,双手执杯,与成静同时一饮而尽。
烛光摇曳,将这一对璧人的身影拉得极长。
热酒下腹,谢映棠身子回暖,小腹有些灼热,便抬眼看他。
成静将一对酒杯搁下,看见她有些试探的目光,便笑问道:“卿卿在瞧什么?”
“我瞧你……”她道:“……你困了吗?”
“不困。”
她“哦”了一声,没由来得有些紧张,又问道:“那……你现在要跟我聊天吗?”
此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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