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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皇后之盛世惊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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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楚云晗，是她从未见过的，似乎谈笑间，眸光便如凌厉的刀锋，能将人生生穿透；又似乎无论何事，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陆离温润一笑，不论是遇到任何事，他向来都是淡然处之，然而如今面对着楚云晗，却感到有些压迫，似乎自己在他面前，无端便感到心中一寒。
“晴儿，你若喜欢游湖，有时间我也陪你。”楚云晗回眸一笑，眸光看向卫芷晴时，满是柔情。
卫芷晴淡淡一笑，低垂着眉眼道：“多谢楚公子的好意，但这便不必了，我与陆三公子不日便要大婚了，即便是游湖，应是与夫君一道才是。”
闻言，楚云晗危险的眯了眯眼睛，眸光似有怒火涌动，但终是被他强压了下去，不冷不热的道：“夫君？晴儿，你这还没成亲呢？若说夫君，会不会早了点？”
卫芷晴没有言语，却是长而卷翘的睫毛颤了颤，不敢再去看楚云晗的眼睛。
陆离皱了皱眉，听闻两人似暗藏锋芒的对话，隐隐察觉到卫芷晴与楚云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怕是没那么简单，却是没有多言。
楚云晗因着卫芷晴方才说的话，心中仍是气怒未消，倒也没有说话，兀自站于一旁，脸上情绪难辨。
却是陆离依然撑着双桨，本想与卫芷晴说说话，但瞧着气氛不大好，微微动了动唇，却又什么都没说。
微风和煦，碧绿的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明媚的日光，杨柳湖游人如织。
游湖之后，因着已是接近午时，三人便到了容华楼用午膳。
因着有陆离在，不论他说什么，亦或是做什么，楚云晗只要想起不日后，他便要与卫芷晴成婚，便对陆离是横看鼻子竖挑眼，怎么都不待见他。
三人到了容华楼之后，正是午时，大厅里早已座无虚席，因着来晚了，事先又没有订雅间，无奈之下，便只能寻了个最角落的位子。
楚云晗向来享受贯了，这还是第一次与这么多人同用午膳，一时竟感到有些不习惯，听着大厅里嘈杂的声音，不由得皱眉。
倒是卫芷晴与陆离面色不变，似乎习惯了般，两人说说笑笑，这让楚云晗心里极是不痛快，俊脸浓黑如墨，眸光也阴沉的可怖，尤其是瞧着陆离与卫芷晴离得很近的时候，恨不得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楚公子，不知你喜欢吃什么菜？”陆离笑了笑，温润的声音道。
楚云晗挑了挑眉毛，继而暧昧的眸光看向卫芷晴，似有些意味深长的道：“晴儿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我与晴儿的口味大致相同。”
闻言，卫芷晴低下了头，似是装作没有听见楚云晗说的话般，面上依然是淡淡的笑容。
陆离微微一愣，然而不过是片刻，便恢复如常，很是自然的笑道：“原来楚公子与芷晴这般熟，竟也喜欢她吃菜的口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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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吃醋
楚云晗轻轻勾了勾嘴角，听闻陆离这番话，倒也感觉这人不是那么讨厌，勾唇道：“自然，我与晴儿很早便熟识了。”
陆离笑了笑，便也不再多言。
不多时，小二便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整齐有序的摆放在桌子上，因着今早听闻卫芷晴要与陆离一道出府游湖，楚云晗立刻便赶去了杨柳湖，竟是连早膳也未吃，倒也感到有些饿了。
“芷晴，你这个菜是你喜欢吃的，来尝尝。”陆离温和一笑，便很是细心的为卫芷晴挑了一箸菜，夹到了她碗里。
见此，楚云晗脸色黑了黑，方才对陆离有了一点点的好感，顿时便不翼而飞。
“多谢陆三公子，你也吃。”卫芷晴温婉一笑，也给陆弘挑了菜。
“芷晴，半个月之后，你便要与我成亲，不必对我如此客气，唤我阿离便可。”陆离笑了笑，眉目间很是温柔。
卫芷晴温婉一笑，莞尔道：“阿离。”
闻言，楚云晗脸色顿时沉了沉，“啪嗒”一声便将筷子放在了桌子上。
陡然听闻一道响声，不由得让周围正在用膳的人，也转过了头，因着楚云晗脸色很是阴沉，在座的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陆离面色一讶，不知楚云晗为何事而生气，便笑道：“楚公子，不知是不是这饭菜不和你口味？”
楚云晗轻轻勾了勾嘴角，但却笑得齿冷，咬牙道：“不是，这饭菜很合我的口味。”
“既然如此，楚公子便多吃一点。”陆离很是友好的朝着楚云晗笑笑，便不再多言，继续吃着碗里的饭菜。
卫芷晴睫毛轻颤，眸光打量了一眼楚云晗阴沉的脸色，便低下了头。
三人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小二又端上来了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陆离温润一笑，便给卫芷晴盛了一小碗，柔声道：“芷晴，这羊肉汤很是美味。”
卫芷晴倒也没有拒绝，笑着伸手接过，莞尔道：“阿离不用管我，我若喜欢吃什么，不会客气的。”
闻言，陆离笑了笑，温柔道：“我知道，但就是想要照顾你。”
卫芷晴脸色微微一红，便不再说话，低头舀了一勺汤喝。
“怎么样？不知芷晴可否喜欢？”陆离眉眼柔和，温柔的眸光定定凝视着卫芷晴。
“味道很好。”卫芷晴温婉一笑。语气轻柔。
陆离笑了笑，正欲说话，楚云晗却猛然站了起来，黑着脸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语罢，还不待两人开口，楚云晗便径自往外走，整个人透着些冷冽的气质，似乎冰冻三尺，让人不敢靠近。
卫芷晴苦笑，掩去了眸中异样的神色，便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饭菜，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般。
陆离一怔，面色也感到些许疑惑，不解道：“芷晴，楚公子这是怎么了？”
闻言，卫芷晴摇了摇头，淡淡笑道：“我也不知。”
陆离皱了皱眉，隐约感觉卫芷晴似乎有事瞒着自己，但也没再多问，正欲用膳，却见楚云晗又走了回来。
“方才是吃饱了，但走了这么几步，感觉好像又饿了，我再吃点。”楚云晗很是友好的朝着陆离笑笑，便没事人般继续坐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但脸上的笑容却让人感到很假。
陆离似乎还未缓过神，愣怔了片刻，便温和笑道：“楚公子，你若喜欢吃，便多吃一点，这容华楼的厨子，做菜都还不错。”
楚云晗薄唇微勾，眸光含着几许笑意，似是不经意的道：“这菜的确很美味，不过有人却很碍眼，让我没有胃口。”
闻言，陆离温和一笑，似是不明白楚云晗话里嘲讽的意思，轻声道：“楚公子，你这话是为何意？”
楚云晗轻轻勾了勾嘴角，便也没再多言，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饭菜。
卫芷晴一时无语，突然感觉楚云晗竟有点孩子气，看他这样，明明胃口好得很，却睁着眼睛说瞎话。
……
三人用过午膳后，便一道出了容华楼，但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却突然变得很是昏暗，厚重的乌云被压得很低，似乎将要下雨般。
果然，不出片刻，便电闪雷鸣，下起了倾盆大雨，三人便是站在容华楼门口，便也能看到豆大的雨珠溅在地面上，激起一阵阵水花。
雨势浩大，因着这突如其来的暴雨，有许多行人，都被困于街道两旁，卫芷晴与陆离出府游湖，原本也是瞧着天气好，自然便没有备雨伞。
楚云晗今早听闻两人竟然一道游湖，心中气怒不已，立刻便赶来了杨柳湖，自然也是没有备雨伞，一时间，三人便被这场暴雨给拦住了去路。
因着卫芷晴出府时，便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裙，此时骤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竟感到些许凉意，不由得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楚云晗心中一紧，微微眯了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眸中似有精光闪烁，便笑看向陆离，提议道：“陆公子，这暴雨怕是一时半刻不会止歇，晴儿这穿的单薄了些，若是再在这里站下去，怕是会受了寒凉之气，恰巧我正好会武，这便带着晴儿回府。”
闻言，陆离笑了笑，温和道：“楚公子这话说的有理儿，既然你会武，便劳烦你带芷晴回府了，在下感激不尽。”
陆离这话虽是说得温和，但却暗藏锋芒，言下之意便是以卫芷晴未婚夫的身份，来感谢楚云晗，这听到楚云晗的耳朵里，心中自然不是滋味，当即便冷笑道：“陆公子放心，晴儿与我感情极好，我自然是舍不得她受半点儿苦，不然我可是会心疼死。”
说罢，还不待陆离说话，楚云晗便大手拦住卫芷晴的纤腰，将她抱在怀里，立刻便施展轻功，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永南王府的方向奔去。
瞧着楚云晗带着卫芷晴离开的方向，陆离眸光微微变幻了一番，似是若有所思，但面色却不变，让人难以看透他心中的想法。
大雨滂沱，楚云晗怕雨水将卫芷晴衣裙打湿，便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又用宽大的衣袖罩住了她的脸，但却冷冽着连，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似乎还在为方才陆离说的话，而感到气恼。
楚云晗轻功极好，不过是半盏茶的时辰，便到了永南王府，因着卫芷晴一直便被他护在怀里，衣裙倒也干爽，没有被雨水浸湿，倒是楚云晗，整个人已是浑身湿透。
卫芷晴见此，心中不由得紧了紧，却是克制着自己对楚云晗的感情，淡淡道：“楚公子，你这身衣服都湿透了，若不介意，不如沐浴一番，换身干爽的衣服可好？”
闻言，楚云晗脸色越发冷了冷，幽深的眸光紧盯着卫芷晴，嘲讽道：“晴儿，如今只有我们两人，莫非你还要与我这般生疏么？”
卫芷晴低垂着眉眼，看不清面上的情绪，轻声道：“楚公子，我这便让丫鬟去给你打一桶热水。”
说罢，卫芷晴便转身往外走，楚云晗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便将卫芷晴一把拽倒在了自己怀里，冷声道：“晴儿，你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
“我与你早已断了情意，你又何必如此？”卫芷晴苦笑，眉眼间竟有些难以言喻的悲伤。
楚云晗冷笑，凌厉仿若刀锋般的眸光紧盯着卫芷晴，抬手轻轻勾起了她尖细的下巴，却是没有言语，温热的指腹细细摩挲着。
卫芷晴倒在他冰冷的怀抱里，一时也没了言语，静静的与楚云晗对视，眸光隐含着苦涩。
楚云晗面上情绪难辨，复杂的眸光凝视着卫芷晴，视线久久不曾移开，顿了好一会儿，方才叹了口气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云晗，放开我罢。”卫芷晴悲伤一笑，语气很是轻柔，仿若来自天外，竟有些许缥缈。
“你认为我会放开你？”楚云晗似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嘴角，继而依然捏着卫芷晴的下巴，便狠狠吻了上去。
顿时，卫芷晴一怔，不由得睁大了一双美眸，楚云晗似乎心中依然气怒未消，想起卫芷晴方才竟当着自己的面，与陆离那小白脸你侬我侬，两人竟还相互给对方挑菜，心中便一阵嫉妒。
因此，楚云晗禁锢在卫芷晴腰间的大手，也不由得越发紧了紧，似乎要将她纤细的腰肢捏碎般，几乎让卫芷晴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意。
“云晗，疼，好疼……”因着难忍的痛意，卫芷晴眼角似有泪水流了下来。
然而楚云晗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有听到卫芷晴说的话，依然狠狠的吻着她，夹杂着怒气，吻得卫芷晴几乎快要窒息，甚至不停的在她莹润的唇瓣上细细啃咬。
楚云晗是练武之人，手上力道越发加重，一时间，竟疼得卫芷晴脸色发白，竟差点晕厥过去，便连嘴里的溢出的声音都愈发微不可闻。
似是察觉到卫芷晴的不对劲，楚云晗这才放开了她，却见卫芷晴脸色煞白，不禁心中一惊，忙道：“晴儿，你怎么了？”
因着楚云晗已是松了手，腰间那股痛意便也渐渐消散了去，卫芷晴淡淡一笑，强忍住泪意道：“没……没事。”
楚云晗皱了皱眉，脑海中仔细回忆了一番，便知自己方才是弄疼她了，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歉疚，低声道：“对不起，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闻言，卫芷晴笑着摇了摇头，温婉道：“没事，你这身衣服已是湿透了，赶紧进屋子里去罢，我去让丫鬟打一桶热水过来，仔细沐浴一番，便染了寒气。”
楚云晗轻轻勾了勾嘴角，眸光看向卫芷晴时，满是璀璨的笑意，柔声道：“晴儿，你这是在关心我？”
卫芷晴睫毛轻颤，却是不再言语，快步转身离开了。
楚云晗挑了挑眉，因着卫芷晴没有回答他，心中虽然感到些许失望，但也知道自己如今不应将她逼得太紧。
不多时，便有丫鬟送来了一大桶热水，以及干净的衣衫，楚云晗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便将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扒了个精光，泡在了热水里。
待沐浴之后，楚云晗便换了身衣服，方才打开房门，便见卫芷晴正站在门口。
楚云晗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不进来？”
却是卫芷晴低垂着眉眼，淡淡道：“我刚好走过来，你便将房门打开了。”
闻言，楚云晗没有说话，深邃的眸光盯着卫芷晴，继而又看向她手中的汤碗，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给你准备的姜汤。”卫芷晴低声道。
☆、242 谁的女人？
楚云晗轻轻勾唇一笑，眸光凝视着卫芷晴，温柔道：“你熬的？”
“嗯。”卫芷晴淡淡的应了一声。
楚云晗笑了笑，抬手轻轻抚摸着卫芷晴温婉的容颜，轻声道：“晴儿，其实你心里还是在乎我的，对么？”
闻言，卫芷晴心中一颤，却是极力掩饰着自己对楚云晗的感情，面上没有丝毫异样的情绪，淡淡道：“趁着这姜汤还热着，赶紧喝了罢，别染了寒气。”
楚云晗没有言语，盯着卫芷晴好半晌，方才叹了口气道：“好，听晴儿的。”说罢，楚云晗便接过了卫芷晴手中的汤碗，一口气喝完了。
卫芷晴瞧着他喝得一滴不剩，倒也安心了，正欲接过汤碗，转身离开，楚云晗却一把拉住了自己的手，温柔道：“进来罢，别老站在门口。”
卫芷晴闻言，面对着楚云晗如此温柔软语，一时间，心便柔化了，竟感到有些许胆怯，不敢与他靠得太近，正欲抽出自己的小手，然而楚云却是知道她的意图般，不禁将自己的手握得越发紧了紧。
“晴儿，别走。”楚云晗双眸凝视着卫芷晴，言语似有些乞求之意。
卫芷晴低垂着眉眼，一时无话，楚云晗却牵着自己的手往里走，神色很是温柔。
“晴儿，你不与陆离成亲，好不好？”不知何时，楚云晗已是转过了身，黑色的眸光凝视着卫芷晴时，隐含着一抹痛意。
闻言，卫芷晴心中紧了紧，连忙便低下了头，不敢去看楚云晗的眼睛，怕自己被他眼中那抹伤痛灼伤。
“晴儿，你不能嫁他。”瞧着卫芷晴半天没有说话，楚云晗皱了皱眉，心中不禁有些烦闷，抬手勾了勾卫芷晴尖细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一时间，卫芷晴心中竟感到些许慌乱，尤其是面对楚云晗时，似乎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不禁苦笑道：“几个月前，我便与他订了亲，如今，又怎能不嫁他？”
楚云晗紧盯着卫芷晴，启唇道：“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能够强迫你。”
卫芷晴沉默，良久，方才凝视着楚云晗，叹道：“云晗，我是愿意嫁给他的。”
闻言，楚云晗心中沉了沉，脸色陡然变得冷冽，却是没有言语。
屋子里，陷入了沉寂，楚云晗薄唇紧抿，极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眉眼间仿若飘飞着极北之雪，整个人很是冰冷。
卫芷晴也没有说话，心中不禁感到苦涩，尤其是触及到楚云晗冷厉的眼神时，似是刀子扎进了心里，极是刺眼。
许久，楚云晗似是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嘴角，眸光凝视着卫芷晴，苦笑道：“晴儿，两年的时间，你便真将我忘了么？”
卫芷晴心中一颤，温婉的面容隐隐有些凄楚，含泪道：“我等了你两年，这两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但你却没有丝毫音讯，临走前，只让我等你，我以为不会等你很久，却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两年；更没想到自己苦等了你这么久，却等来了你的大婚，而你，除了临走前，给过我一时的承诺，又曾真正给过我什么？”
苦等了楚云晗两年，卫芷晴心中不是没有怨的，尤其是这两年，依着他的能力，明明可以想尽一切办法，给她丝毫音讯，但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只有临走前一时的承诺。
回了汴楚以后，自己心心念念的男子，依然风华雪月，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却丝毫没有想起她，不然，又为何，这么长时间以来，都不肯给她只言片语，若是楚云晗真的爱她，又岂会这般？
这两年，楚云晗留给自己的，出了画舫中**蚀骨的夜晚，便没有任何温暖，徒留无尽的寂寞与思念而已，不过是两年的时间，她却感觉像是过完了漫长的一生，尤其是听闻楚云晗要与摩罗公主大婚时，那一刻，卫芷晴心中是绝望的，几乎每天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终日以泪洗面。
原以为楚云晗走后，不会让她等太久，便会依着临走时，他许给自己的承诺，将她娶回汴楚，然而自己思念了这么长时间的男子，转身后便另娶她人，依然风流快活，完全想不起自己还在西京苦苦等着他。
闻言，楚云晗一时无话，张了张嘴，似是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言语，顿了好一会儿，方才黯然道：“晴儿，我知道你怨我，但是我也有许多身不由己，很多事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娶摩罗公主，是因为她能给汴楚到来巨大的利益，非我所意；后宫中妃嫔众多，也是因为这些女人全都是出自名门世家，她们身后的势力，能够相互牵制朝野，从始至终，我都对她们没有半分情意。”
卫芷晴凄然一笑，眸光凝视着楚云晗，落泪道：“你娶她们，都是因为心存目的，所以从不在乎，晚晚躺在你身边的女人是谁，更不在乎这些女人将来会不会有你的子嗣；因为，于你来说，只要她们能给你带来利益，你便不会摒弃，若你想除去，除非，有朝一日，她们再也不会为你所用，亦或是威胁到你。”
楚云晗眸光微微动了动，并没有否认卫芷晴说的话。
顿了顿，卫芷晴又凄楚道：“云晗，尊卑有别，我和你之前有着难以跨越的身份地位，我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罢了，不会为你带来任何利益；你后宫中那么多女人，无论是身份地位，亦或是才情，没有一个是我能够比得上的，这样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语罢，楚云晗眸光紧盯着卫芷晴，语气认真道：“晴儿，配不配得上，不是她们说了算，这两年，我心中从始至终，便只有你一个人。”
“是么？”卫芷晴似有些嘲讽的笑笑，继而凄然道：“你若是心里真的有我，又何至于走了两年，却没有丝毫音讯？你应该知道，我一直便在西京等你，但却仍没有只言片语，哪怕你派人传个信给我，什么也不说，让我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我，也不至于让我这两年等得这般无望。”
闻言，楚云晗微微抿了抿唇，方才解释道：“晴儿，这两年，不是我不给你丝毫音讯，而是汴京暗潮汹涌，我与楚在黎明争暗斗，早已卷入了争夺皇位的纷争中，我怕因着自己一时心软，会害了你；若真的派人给你传信到西京，或许会被楚在黎的探子发现，若是因为我，让你也卷入了这重重杀机中，我怕会因为自己在汴京，便是有心保护你，也鞭长莫及，若是你真出了什么事，我不会原谅自己。”
卫芷晴淡淡一笑，但面上的笑容却显得很是凄楚，秋水般的美眸定定凝视着楚云晗，沉默了许久，方才苦笑道：“真的是这样么？”
楚云晗重重点了点头，语气极是认真的道：“晴儿，当时局势紧张，很多事都是不得以而为之，我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你要相信我。”
卫芷晴悲伤一笑，摇头道：“云晗，别人或许不了解你，但我却是清楚的，你向来冷厉果决，不会因为怕我被卷入你们皇室的斗争中，而受到伤害；你真正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你怕自己派人给我传信，会被楚在黎发现，是因为怕我会落入他手中，以此威胁到你，你做的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不想自己受制于人，若是我落入了楚在黎手中，只会成为你的阻碍，因此，你两年都不给我任何音讯，却娶了玉妃，因为她身后的势力，能给你带来一切你想要的利益。”
闻言，楚云晗心中一沉，隐在衣袖里的大手也不自觉的颤了颤，却是极力隐藏着自己情绪，温柔的眸光凝视着卫芷晴，轻声道：“晴儿，你多虑了，我是因为心里有你，才不想做出一些会对你不利的事。”
“是么？”卫芷晴自嘲一笑，继而苦涩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你有自己的决断，我心里明白，亦是理解的。”
面对着卫芷晴如此凄楚的笑容，以及她言语间隐含着的伤痛，楚云晗心中紧了紧，忙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解释道：“晴儿，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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