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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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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麟咬了咬下唇,没有回答,长青也就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江麟的声音才蚊子似的哼哼出来,“我,我是想去碰碰运气……”
“我会让人去请太医,顺便处置了这些人,”长青顿了顿,才慢慢的说道:“小主子的运气,真的很好。”
江麟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低着头,小声的说道:“谢,谢谢赵大人。”
长青弯了弯黑白分明的眸子,撩起破旧的帘子,抱着宝儿往外走,没再说话。
折腾了一天,回到家,宝儿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平时不打呼的人喝了几杯酒,呼声打得有规律极了。
长青喂了猫,替她脱去外衣,顿了顿,还是把里面几层厚衣服都解下,宝儿舒舒服服的窝进了被褥里,嘴里又咕噜了些让人听不懂的方言俚语,睡得熟了。
江麟的事情长青并未上报,若是许良媛刚死那会儿,也许太子还会存着几分旧情,可如今两位新主子相继就要临盆,太子的心思也放在了朝政上,一个注定上不了玉牒的皇长孙,谁也不会为他去触太子霉头。
宗人府一趟,再回东宫,宝儿没再去李良媛身边伺候,太子把她安排在了书房伺候笔墨,宝儿也是来了之后才知道,书房伺候笔墨的有四个人,全是太子的通房,平时没什么活计干,太子一来就抢破头。
太子的行程一向排得很满,早上天还没亮就要上早朝,早朝过后去吏部,午膳一般就在吏部用了,快傍晚才能回来,一回来就要到书房处理应天帝派给他的公务,经常要忙到天黑才能松一口气。
太子放松的方式也很简单粗暴,就是女人,女人,女人,光是宝儿来的半个月,她已经不下五回撞见太子在书房里办事,起初她还满脸羞红,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地面去,再后来也就习惯了,甚至还期待起太子来书房办事,这样长青就有时间跟她在外头说说话了。
暧昧的喘息调笑声从书房里传出来,宝儿欢欢喜喜的从侧间跑出来,果然见长青一脸无奈走出来,带上门,几个小太监被赶到了墙根下,排成一排,都低着头。
“这次是谁呀,红莲,秋墨?”宝儿眼睛亮亮的,一边探头探脑,一边小声的问长青道。
长青更无奈了,按住宝儿的脑袋,“是秋墨,小声点,别让殿下听见了。”
宝儿的声音压得更低,对长青道:“这下红莲要气死了,殿下就该多宠宠秋墨才对呢,书房里这些人就她最受欺负。”
“有人欺负你了?”长青挑眉道。
宝儿使劲摇摇头,说着她也有些茫然,以前不管到哪里,她都很容易被欺负,可是这回换了个新环境,身边都是些厉害的丫头,却没人欺负她了,不仅不欺负她,还每一个人都对她很温柔的样子,不管真不真心,她反正舒心极了。
离了书房,到廊檐下,长青这才笑了,点了点宝儿的眉心,轻声道:“别猜了,这是殿下的主意,书房里的丫头都是跟着殿下好几年的,知道轻重,宫女间的欺负无非就是聪明人欺负蠢人,蠢人欺负窝囊人,你又蠢又窝囊,和她们没有利害关系,真聪明的人反而不会欺负你。”
宝儿气得打他,长青低低的笑,柔声道:“好了好了,我更蠢更窝囊,才会被你欺负,行了吧?”
长青一笑,宝儿就有些受不住,噘着嘴故作生气的把脸转开,却掩盖不住耳根微红,长青笑得更温柔了,替她把垂落在脸颊的碎发拢到耳后,低声道:“别生气了,我下次再也不跟你说实话了,好不好?”
“知道就……”宝儿刚要点头,忽然反应过来,气得又打了他好几下,长青眉眼弯弯,笑意盈盈,似乎不是被打,而是被亲了好几下似的。
正闹着,外间有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进来通报:“殿下,快去告诉殿下,秋节院的主子临盆了!”
长青听了听,书房里的动静还没消,只得略咳了咳,“这会儿不好去打搅殿下,再等片刻。”
“可是,可是……”小太监急道:“良媛主子是难产了啊!”
他叫的声音太大,书房里的声响略顿了片刻,随即就是一阵剧烈的动静,过不多时,太子的声音懒洋洋的传了出来:“更衣。”
作者有话要说:论如何从一个纯情少女变成老司机
宝儿:在太子书房待半个月
太。行走的小黄片。子:(╯‵□′)╯︵┻━┻
第52章
李良媛这一胎保得实在不容易,皇室一向子嗣凋零,她的身体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胎儿在腹中就见弱,本来好生养着也没什么大碍,不曾想又经历一场废立太子的大喜大悲,这才招的难产。
秋节院不算远,只是外头刚刚下过一场雨,路上泥泞,太子到的时候,里头已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三四个太医聚在房门外,见太子进来,连忙行礼问安。
“情况怎么样?能救吗?”太子的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急躁,看向面露难色的太医。
其余人还在犹豫着,柳太医连忙上前道:“殿下,良媛主子胎位不正,小皇子先出了脚,而且大半个身体已在外头,若要再行移宫之术,恐时间上来不及,为今之计,只能大小择其一。”
太子顿了顿,拧眉道:“没别的法子了?前朝张妃能破腹产子而身无恙,你们莫非就是一群废物,连前朝的太医也比不得吗?”
柳太医被说的面色潮红,还是恭敬道:“殿下,张妃乃是事前便知胎位不正,故而做足准备破腹取子,良媛主子原本是正胎位,这遭是意外难产,除非把生了一半的小皇子再推回去,重新分娩,只是胎儿长久在母腹中,一是体弱,二是损智,三则命不久矣啊!”
李良媛身份不高,虽有个状元的兄长,也是扶不起的阿斗,而她腹中胎儿姓江,乃是他将要上玉牒的长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里面也不知听没听见外头说的话,李良媛渐渐失去了喊叫的力气,情况再容不得拖延,太子闭了闭眼睛,咬牙道:“保住胎儿。”
宝儿被吓住了,小幅度的拉了拉长青的袖子,长青没说话,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似是安抚。
柳太医挎着药箱进了里间,不多时,李良媛的叫声就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声,没人说话,似乎只剩下了婴儿的哭声,本该是欢庆的时候,宝儿却只觉得背后发凉,一阵寒毛直竖。
刚刚出生的婴儿怎么也止不住啼哭,早就备好的乳娘低眉顺眼进去,抱过婴儿擦洗干净,裹出一个襁褓,交给太子看。
这一看不要紧,太子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差点没把孩子给摔了,宝儿奇怪,偷瞄了一眼,只见那红皮猴子似的小脸上,额头靠近左眼的地方,正赫然印着一大块青紫胎记,几乎要盖住小半张脸,有些吓人。
胎记在脸上,对皇室而言,无异于生而残疾,这就注定了和大位无缘,一个残疾还要白占去他长子的身份,这算什么东西!
太子把婴儿放下,深吸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一拂袖,转身离去,长青低下头跟在他身后,宝儿却犹豫了一下,望向被孤零零放在桌上嚎啕大哭的婴儿,咬了咬下唇。
如诗如画红着眼睛从里间出来,见到柳太医,一副恨不得上来咬死他的神色,见到宝儿,似是愣了一下,如诗按住眼圈微红的如画,对宝儿道:“好歹是主仆一场,既然来了,给主子磕个头再走吧。”
宝儿没有反驳她,看了看被乳娘抱起来哄的婴儿,低头进了里间,她也是见过不少死尸的人了,看到床榻上的狼藉,仍旧有些发寒,李良媛还保持着分娩的姿势,痛苦皱起的脸上分明带着血色的恨意和不甘,华美的被褥遮盖住她的小腹以下,只露出两条白皙修长的腿,鲜血打湿了被褥。
宝儿想起初见李良媛的那天,宽袍大袖的少女恍若从魏晋山水画卷里走出的仙子,见到她,漫不经心的一瞥,似乎没什么能入了她的眼,她本以为这样娇贵的名花该是被人捧在手心里仔细疼爱的,然而如今却被粉身碎骨,碾入了尘埃里。
如画哭着替李良媛换衣裳,宝儿默不作声的磕了头,上去帮着一起,柳太医下手狠极了,刀口一直蔓延到下身,几乎就是把人撕开了取出的孩子,血已经不再流动,然而刀口大敞着,依稀能看见内脏,这场面实在是血腥极了,小宫女们都不敢进来,如画一见就哭,如诗也忍不住恨红了眼睛。
“主子平日里的份例都放在什么地方?取一些银子过来,趁着那些太医还没走光,央个人来把刀口缝起来,好歹让主子完完整整的去了。”宝儿深吸一口气,对如诗说道。
如诗这才如梦初醒,急急忙忙的去了,宝儿端了温水来,替李良媛擦了擦凝固在身上的血迹,奇异的,最初的心底发寒过去之后,她反而没了害怕的感觉,听见外间此起彼伏的哭声,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大概是这院子里,唯一没哭的人了。
如诗央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医进来,好歹算是替李良媛缝上了刀口,那老太医也是个善心人,没收如诗的银子,只是捻了捻花白的胡子,叹了口气,收起药箱,如诗如画一直送他出了秋节院。
秋节院里人心惶惶的,李良媛的尸身要等上报了司礼监,再由司礼监派人来收取遗体,再行下葬事宜,如诗如画是李府里送来的人,对这些流程完全不了解,宝儿刚进宫那会儿被教过一些,磕磕绊绊的帮衬。
快傍晚的时候,李良媛的尸身才被司礼监的人抬走,宝儿松了一口气,知道司礼监很快就会来清点秋节院的人手,小皇孙还这么小,大约很快就要被送到别的主子那里去养了。
如画哭得差不多了,把一脸的泪水印子洗干净,抽噎着对宝儿道了谢,要不是宝儿,只怕司礼监的人都来了,她们还乱哄哄的,由着主子开膛破肚的躺在那里呢。
这情况确实谁也没有想过,本来能以为替太子生下上玉牒的长子,没想到好事变丧事,小皇孙还是个天生带胎记的,受了厌弃。没了主子,秋节院里竟然难得的安静,气氛沉重得很。
宝儿心里也有些空落落的,才跟如画说了几句话,外头忽然就下起了雨,如诗哄睡了小皇孙,从里间出来,见外头雨势渐起,开口道:“等雨停了再走吧,我去烧几个菜,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呢。”
如诗和如画都是李府的家仆,李良媛不在了,她们或是被遣回府,或是留在宫里照顾小皇孙,这要看李府的意愿。
几道惊雷划过,滂沱的雨势下,天空越来越来沉暗,如诗寻了伞来给宝儿打上,才到门口,就见不远处的小路尽头走过来一个人,一袭青衣带伞。
宝儿不知为何就有些安心,她打着伞快步走过去,挤到长青伞下,把自己那把合上,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依赖,“回去了?”
“嗯,回去了。”长青抬手,把宝儿歪掉的发簪重新簪好,给她理了理微乱的发丝,叹了一口气,“人死如灯灭,没什么的。”
宝儿知道他说的是李良媛,她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太伤心,只是觉得……”她觉得半天,愣是说不住自己想说什么,只好又摇了摇头。
长青替她把话说完,“觉得殿下太残忍,李良媛死得太不值,是不是?”
宝儿吓了一跳,连忙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才松了一口气,锤了长青的手臂一下,“你别瞎说,要是让人听了去,那就惨了!”
“下着这么大的雨,挤到我们伞下来听?”长青失笑,轻轻的拍了拍宝儿的脑袋,柔声道:“宫里就是这样的,有的人命值钱,有的人命不值钱。今天这种情况,要是放在太子妃身上,就是殿下让保小,也没有太医敢听他的。”
宝儿小声的说道:“因为太子妃有个当大将军的爹,她的命就比良媛主子值钱吗?”
长青摇头,语气仍旧温和:“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即便是主子,也分值钱和不值钱,今日是大将军有权,等哪一日大将军没了权,太子妃也就一样不值钱。”
明明他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可是宝儿就是觉得,长青在说这话时,神色薄凉极了,比太子说保小时的表情还要吓人一些。
“可是李良媛在太子的心里不值钱,在她的家人眼里很值钱啊……”宝儿想反驳长青,只是这话她自己说出来,都没什么底气。
长青把伞微微的朝宝儿那边偏了偏,语气里带了些许莫名的情绪,低低的说道:“但她的家人没有掌管她生杀的权力,就像……”
你在我眼里很值钱,值钱到让我恨不能挖开自己的心,把你填进去,才好长长久久的护着你,可是在掌管你生杀的人看来,你如同路边草芥,随意可采摘践踏,碾入尘埃,我想护你在羽翼,却要仰仗着他人的鼻息。
作者有话要说:长青:所以,陛下您准备什么时候用膳呢?【微笑】
应天帝【看着香喷喷加了鸡腿的盒饭,十分犹豫】
第53章
过了小半个月,丛春院那边也传了喜讯,赵良媛生了了男婴,比秋节院的小主子讨喜得多,眉眼秀气,不哭不闹,太子喜欢得很,即便再忙也会时常抽出一些时间过去看望。
太子妃回宫那日正是清明过后三月三,裁军事宜正式提上日程,是个人都知道姬家即将失势,至少也是从手握天下近半兵权的大将军转为寻常的戍边元帅,太子反而一改常态,抛下正得宠爱的赵良媛,扎扎实实在兴华苑陪了太子妃好几天。
两个良媛相继生产,按理说这会儿正是封新人的时候,太子却似成了话本里的痴情郎,即便太子妃连房门都不让他进,他都没有丝毫要幸旁人的意思,到了晚上就在兴华苑的西厢睡下,过得好似苦行僧一般。
然而应天帝却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传的风声,应天帝听闻了东宫这些日子的情况,竟然亲自挑了四个相貌出挑的官家女送到东宫来,赏赐了许多东西,闹得阵仗还不小。
一下子多了四个主子,东宫从来就没这么热闹过,太子风流不假,但对外是给足太子妃面子的,这些年上了品级的妾室不超过三个,这一回倒是一步就位。
“殿下,这是宋良媛送来的汤,说是熬了一个下午呢。”秋墨端着一盅汤进来,见太子低着头没看她,偷偷给了伺候笔墨的宝儿一个眼神,宝儿立刻会意,后退了小半步。
太子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嗤笑一声,“哪家出来的姑娘,还知道怎么给男人炖补汤,也不嫌丢人,放着。”
秋墨连忙走近了些,放了汤水,和宝儿换了位置,低眉顺眼的磨起墨来。
几本奏折很快批完,太子一抬头就见秋墨半倾着身子给他磨墨,春衫薄透,加上这姿势撩拨人得很,他挑了挑眉,微微侧头,瞥见宝儿低着头已经退到了后面,顿时有些无趣了,淡淡道:“去把架子上那册高祖本纪拿来,我看会儿书,晚上去兴华苑。”
四个通房里,秋墨的脾气最软,本来是瞧着太子一直不去四个新主子那里,太子妃那边又冷落他,鼓起勇气才来邀宠,不曾想太子宁愿去兴华苑吃冷落,也不肯幸她,眼圈顿时红了,委委屈屈的去拿了书。
太子有些烦她,随口让她出去,秋墨眼圈更红了,背过身就掉了眼泪,快步走了出去。
“不是她们在这里伺候几年了,把书房伺候的人都换成太监才叫清静。”太子抿了一口长青递来的茶,有些叹气,“女人太蠢了也不好,一天到晚除了邀宠没个别的,没意思得很。”
长青没说话,太子瞥他一眼,道:“那四个人怎么样,是谁的人分得清楚吗?”
“回殿下的话,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周良娣是周孝先周大人的爱女,没什么可说的,宋良媛是新任颍州太守之女,按说该是陛下的人,但行事过分张扬,像是靶子,郑昭训是礼部右侍郎庶女,瞧着是来凑数的,倒是杨承徽出身皇商之家,身份太低,能做人,反而摸不清楚来路。”
太子听了,摸了摸下巴,没一会儿自己也乐了,嗤笑一声道:“倒不知我那父皇,什么时候学来这些妇人手段,不过是几个后宅女人,左右我不过去就成。”
若是旁人说这话,自然不敢这么笃定,然而太子自小见惯了绝色佳人,平日放纵归放纵,真要说到定力,还真没几个人比得过他,毕竟美人看多了,也就是一块肉罢了。
传过膳,外间天色已然微黯,太子没要长青跟着,直接去了兴华苑,他复位绝大多数是姬镇之功,而且有过被废的经历,他这储君之位坐得并不稳当,与其把希望寄托在那个老糊涂的头上,倒不如和姬家站在同一阵线,虽然他也赞成裁军,但至少不是现在。
宝儿把书房收拾了,事实上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略略整理一下书,文房四宝归位,也就成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回宫之后,空闲就多了起来,比在宗人府的时候都要空闲,不仅是她,长青也是。
“刚才秋墨都哭了,你先回去,我去找下她,跟她说说话就来。”宝儿推了门出来,没想到长青还等在外头廊檐底下,朝他摆摆手。
长青轻声道:“让她哭去,再不回去天都要晚了。”
宝儿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就跟她说几句话,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上,好不好?”
“你想提醒她?”长青瞥一眼四下无人,靠近了宝儿些,低声道:“殿下在书房里说的话,不能外传,一个字都不成。”
宝儿确实是想提醒一下秋墨,要是别人她也不会的,只是秋墨性子软,常常受欺负,要是因为惹烦了太子被赶出去,只怕就没什么翻身的余地了。
听了长青的话,宝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想解释一下,却又在长青温柔注视着她的眼神里败退,长青不常用这种温柔的近乎□□的眼神看她,每次这样,都是她犯错或是即将犯错的时候。
宝儿的妥协总是来得很快,长青笑了笑,缓和了语气,说道:“宫里最忌讳交浅言深,你和秋墨她们不是一路人,平日里就不深交,忽然跑去提点她,反倒不讨好。”
“我……”宝儿张了张嘴,小声的咕噜出几个字来,“可是……我也想要交朋友的啊……”
长青不太能理解她的想法,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笑了笑,说道:“你见过我身边,有什么朋友吗?”
宝儿想说小松子,想说一直跟在长青身边的那几个小太监,而后就在长青含笑的面庞上反应过来,那些对长青来说,并不是朋友,就是小松子他们心里,也不是把长青当成朋友看待的。
长青揉了揉宝儿的脑袋,柔声说道:“人跟人有了利害关系,就交不上朋友了,主子是这样,奴才也一样,只是有的人面上亲近,骗一骗蠢人,不要被骗了。”
直到回到家,宝儿都很沉默,从长青的话里,她窥见了这座冰冷皇宫的一角,远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之所以入眼所见的那么简单,只是因为她太卑微,也不够聪明,看不了太远。
因为太子一力主张养兵待战,裁军之事争较了三四个月,仍旧没商议出个结果来。
若是从前,太子的影响力绝不足以同应天帝争锋,然而经历了一番废立,太子一脉被清肃大半,剩余的官员人人自危,知道两头讨好的日子已经过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跟定了太子,倒比从前更加紧密团结。
一直到了六月底,大将军亲自上书,应天帝直接批复,西北军裁撤五万,军饷照旧,并追加抚恤金,虽然和太子预期差得有些远,却是他第一次在朝堂占据上风。
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六月刚过,宫里就传出了喜讯,年前封的张贤妃生了一双龙凤胎,龙凤胎出生那日不知怎么回事,一抹龙形云霞一直停在贤妃宫上方不散,直到龙凤胎降世,被龙形云霞遮盖住的日头忽地大盛,一时奇景。
本来这是个好兆头,不曾想过不多久,京中就有流言四起,说是今上的四皇子乃是天上紫微星转世,生而神异,是注定要做皇帝的。
太子差点没气出了病,张贤妃之子是紫微星转世结合他调戏良家女子被打断腿的流言一起听,都不用说书先生了,好一场天命所归!
为这事,朝堂都好几天的鸦雀无声,生怕惹恼了太子殿下,应天帝倒是似乎什么都没有察觉,一副老来得子,龙心大悦的模样,陛下天天笑得温和,殿下每日黑脸上朝,文武百官夹在中间,简直酸爽。
然而这还没完,应天帝得了一双龙凤胎,连着几日都在和众臣商议取名事宜,满朝文武不知道多少才子,取了几天,就是没取出个让应天帝满意的名字来,站在第一排,一抬头只能瞧见龙椅上那双大脚,然而他能想象得出来应天帝红光满面的样子,太子简直气得连朝都不想上了。
早朝过后,惯例是取名事宜,百十来个名字又一一被驳回,太子很想说起什么名儿啊,直接叫江狗蛋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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