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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不慕-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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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顺连忙摆手,黝黑的脸颊上一红:“不,我的意思不是这个。大夫你别误会,我只是——”
落旌眨眼说道,“放心,我也不会跟其他人说的。我能发现,只是撞见了苏婉偷偷喂你吃糠面包而已。”说罢,瞄了一眼福顺右手的夹板,看得出是苏婉的杰作。少年憨憨地一笑,和她说再见后便出去了,临走之前还回头看了看苏婉的背影,脸上是单纯的笑容。
落旌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不禁微微一笑。她知道两人的心思,是因为她曾在芦苇旁撞见苏婉把留下来的糠面包一点一点掰开喂着福顺的一幕。战地物资紧缺,她明白苏婉不过就是想让从没吃过面包的福顺尝一尝那是什么味道的。
落旌微抿嘴,她长长弯弯的睫毛落下一片温柔的阴影。她突然有些怀念这种年少时纯粹地想要对一个人好的感觉。
“嘿!李,你那里结束了吗?”查尔斯站在手术台上问道。
落旌回过神来:“嗯,我这里差不多结束快换班了。”
查尔斯说道:“那你过来帮我打一下下手吧,这些助手不太明白。这个伤兵的问题比较严重,伤口化脓,皮肉里还有骨刺,我怕助手们处理不好会感染。”
落旌呼出一口气,清醒了一下脑袋:“好的,我准备一下。”她戴上口罩和手套走到手术台上,因为医疗设施地欠缺物资,没有白炽灯便只能用油灯和蜡烛照明,所以一般重要的手术都是在白天做的。落旌看着那伤兵的情况,冷静道:“右小腿枪弹穿孔骨折,脚踝部位也有弹穿孔需要立马取出子弹。”
苏婉端着盘子,犹豫说道:“落旌姐,我们只剩下一支麻醉药了。而陈医生那里还有一个右胳膊被炸碎需要截肢的病人,怎么办?”
查尔斯没有听懂苏婉的话,落旌翻译给他听后,只见青年沉默良久,墨绿色的眼睛盯着另一边手术台上的陈医生:“我没有办法在病人没有麻醉的时候进行这样的手术。”
而另一边的陈医生摇头,不肯相让地说道:“可是这个士兵要锯掉一只胳膊。”
落旌的袖子被人扯了扯,她低下头看见那个满脸血污的士兵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医生,请把麻醉药留给那个兄弟吧。”
落旌看着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哀求。她撇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忍住了眼眶的湿意,对苏婉说道:“把麻醉药拿给陈医生。”见查尔斯还想说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是病人自愿的,查尔斯我想我们应该尽快去适应这种状况。”
查尔斯沉默着,半响他低下身对着手术台上的战士用着生涩的中文,问道:“你,真的可以撑住吗?”那个伤兵朝他眨了眨眼睛,没说话只是牙关紧咬。
落旌招来另外两个助手让他们把伤兵固定在病床上,她对查尔斯说道:“我们动作快点,同时进行的话,患者痛苦时间会减少许多。”见查尔斯点头,落旌拿起剪刀和镊子,目光集中在受伤的脚踝处,苏婉将中弹的地方消过毒后,两人便同时取弹。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听到金属器物的交换声还有病人痛苦的闷哼声。
查尔斯的手颤抖着,似乎那个伤兵每一声闷哼都像是□□一般在他耳旁炸响。一旁的苏婉叫到:“啊,这个人他疼晕过去了!”
落旌手上动作速度不减,顺利地取出脚踝中的子弹。清理包扎过后,落旌才抬起头,发现查尔斯的动作快了很多,似乎昏迷的病人对他来说更得心应手。落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着面色难看的查尔斯关心问道:“查尔斯,你还好吧?”
查尔斯脱去手套去水池处洗手,闻言,他无奈地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我当初学医是因为无法看到别人因为病痛而受折磨,现在却让别人因为我的治疗而饱受痛苦。”
落旌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他什么,可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跑步声,接着,医疗室的大门就被砰地打开,门框被撞得梆梆作响。
准备换班的艾伯特走过来,有些紧张地对两个人说道:“我的天,刚才我看见院子里进来了一批士兵,好像不是这里的军队。”从门口走进一个身穿国民党军服的军官,落旌便看到门前已经站好了两队负伤的士兵,而中间他们还抬着一个担架,应该是个受了重伤的长官。
查尔斯嘘了一声,抚着额头:“我的上帝,这又来了一批伤患!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战争呢,大家和平一点相安无事不好吗?”
艾伯特睁大眼摇头说道:“哦不,你们看他们那些人身上穿的军服,跟这里的士兵穿的衣服不一样,就连他们身上的枪,也明显不一样!”
落旌看着正在和老林交涉的军官,心下了然:“现在来的,是国民党第七十四军的伤员。”见两个人不明白,落旌解释说道,“中国现在有正面战场和敌后战场,分别由国民党和共|产党领导,新四军是从红军重新编制进国军中的,而现在来的,是国民党的正牌军队。”
查尔斯看着那个国民党的军官,眼里出现抗拒的情绪说道:“可我们是共产国际派来的成员,我们帮助的是无产阶级的军队可不是为资产阶级效命的士兵。”
艾伯特耸了耸肩膀:“算了吧,查尔斯,我们是医生没有权利挑选病人的!”
查尔斯指了指诺尔曼,他因为国民党军官无理要求插队而开始冒火——
“但是我们有权利拒绝病人。”
作者有话要说: 落旌君闲对于姓氏的争端,为一;
查尔斯与陈医生对于麻药的争端,为二;
新来的伤兵和旧伤员的争端,为三。
锵锵锵,国民党的军人都上线了,慕轩的身影还会远吗?
下集预告:
如果你真的认识慕轩的话,我想告诉你,他在找你
☆、第50章 Chapter。50团长宗灵
“但是我们有权利拒绝病人。”
诺尔曼阻止着七十四军想要把原来的伤兵赶出病房的举动,落旌走出去只听诺尔曼生硬地说道:“对不起;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急需要治疗的病人; 也请你们现在就去排队。”
七十四军伤兵领队的是305团的孙副营长,操着一口山东的口音; 颇有几分凶蛮地说道:“俺不管,俺的兄弟和团长好不容易才从战场上转移下来的!俺们可是在正面战场上打仗的; 时间紧迫凭什么还要排队?!”
诺尔曼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 只是始终坚持着挡在那个狭小的门道口,不准士兵们进来搬运病人。林可胜拉住孙副营长劝道:“我们都知道正面战场上打得不容易; 可是里面的伤兵现在还在做手术,你总不能不讲理让医生缝伤口就缝一半吧?”
“你告诉这个洋鬼子; 让他走开!耽误了我们团长的病情,别说是外国人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俺也一枪直接嘣了他!”说罢; 那个副营长就一把推开瘦小的林可胜; 他力气大,情急之下就把人推到了地上。
见状,诺尔曼眼睛里喷出怒火; 挺身而出:“你怎么能打人?!”
“打人?”孙副营长举起枪来对着诺尔曼; “俺还杀人呢!”
诺尔曼毫不畏惧; 他长得高大,生就有一种令人生畏的气势:“我不管你打人还是杀人; 我只知道你现在进去强行拖病人出来,就是在害人!”
孙副营长指着伤兵中担架上的人:“可是现在昏迷不醒的是俺团长,是负伤还带领着俺们团与日本人在南京城外激战了一天一夜的上校!”
诺尔曼直视着他; 目光凌然:“在我们这里没有士兵与将军之分!”
落旌、艾伯特和查尔斯站在了诺尔曼的身后,落旌看着愤怒的孙副营长淡淡说道:“如果你们因为一个你们的团长而不顾里面士兵的死活,那我们也会拒绝给他治疗。”她的话音落,孙副营长身后的士兵便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枪|杆对准他们几个人,而下一秒,一直守在门口的李君闲带着兵冲进来挡在了诺尔曼他们的身前。
孙副营长看见李君闲一副见鬼的事情:“嘿,兔崽子你还没死?”
李君闲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没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他回头看向落旌,认真说道:“阿姐,你和其他医生先离开这里!你弟弟还没窝囊到让自己的兵被人赶出来!”
此时,那个被人抬着的团长幽幽醒转过来,见状咳嗽了好几声对前面的人说道:“孙全德,放下枪!咳咳咳咳!听到没有,我叫你立刻放下枪!”
落旌朝说话的人看过去,只见到担架上的青年军官随时狼狈之下难掩清俊的神采。孙副营长头也不回地说道:“团长,你放心好了,今天俺不让你进去,俺就不姓孙!”
“我让你放下枪听不懂吗?!”那团长皱眉,嘴唇苍白,“我命令你们所有人都放下枪!有本事跟自己人横,也不见得你们去跟战场上的日本人多拼几次刺刀!把我放下来,等到里面的伤兵出来了,我们再进去!”随着他的话,国民党的士兵果然放下了手中的枪。
见他们先放下枪,君闲才命人放下了枪,但还是守在门口防备地盯着对面的人。老林指着那个说话的团长,对落旌和诺尔曼说道:“那个是七十四军305团的团长张宗灵,听人说了算是个硬汉子,领着部下死守华严村,以一团之力与日军的十八师团血战了一昼夜。”
孙副营长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快被担架上的张宗灵给逼哭了:“团长,你别拦着俺,俺就不信他们这些洋鬼子真的见死不救!等到副旅长把药品送来,俺看他们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药品?落旌眼睛睁大:“是从美国运回来的那批药品?”
老林反应过来点了点头,于是上前一步和那个营长周转说道:“要不,先让张团长去另一个屋,让我们这里的医生给看看他的伤情到底如何,实在不行,等里面的手术台位空出来了,再让团长进去治疗。”
“那怎么行?!”孙副营长想也不想地喊道,“出了什么问题你负得了责吗?”
李君闲扬眉说道:“出了事情我来负责,行了吗?是男人吗,是男人的话就别磨叽!”
落旌疲惫地出了一口气,说道:“老林你先进去吧,里面换班的人还等着你呢!”几乎是十个小时轮一次班,人手紧缺休息的时间也不多,任何一个医生护士都□□乏术,落旌看向查尔斯他们,“我们三个刚好要休息,就顺便去看一下他们的伤势,如果有事我们再通知你。”
恰逢里面有人正在叫林可胜,他有些过意不去地对落旌说道:“那就辛苦你们了。”艾伯特便和老林一起进去了。君闲担心地看着落旌的脸色,最后还是欲言又止,只好让人腾出一个空屋子来让七十四军的人先住着。
诺尔曼看着才刚换班的两个人脸色,不无担忧说道:“你们才刚下来,还是先去吃饭吧,我去看看那些人就是了。”
落旌摇头说道:“你一个人跟他们言语不通我不放心,这样吧,查尔斯你先去吃饭,我和诺尔曼先去。等你吃完了,再回来同我们换一下班,这样也有一个倒换的时间。”见没人反对,落旌提起医药箱跟着诺尔曼走在七十四军的后面。
房间中,落旌在给张宗灵检查的时候,有些生气地拧紧了秀眉:“你们就是这样包扎伤口的?用泥土将伤口糊上?”她转头瞪了一旁孙副营长,“还不去打盆水来把土洗干净!”
孙副营长刚想还嘴说,战场上的人都是这样做的,可被张宗灵瞪了一眼只好讪讪地跑去打了一盆水过来。张宗灵打量着落旌,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医生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青年嘴上回答说道:“用泥土糊伤口,是因为需要快速止血,战场上可没有处理伤口的时间。”
张宗灵本就长得清俊潇洒,如今一张脸惨白,多了几分羸弱之美。脱下衣服露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可最显眼的还是张宗灵胳膊上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看得出是被日本人的刺刀划伤的。落旌很难想像,这样一个儒雅俊美的男子,竟然会领兵打仗在战场上跟敌人拼刺刀。
她戴上了口罩与手套清洗着被泥土封住的伤口。泥土早已和血水混作一团,糊在伤口里,看得人胆战心惊。为了把伤口里的泥土清洗干净,落旌不得不拨开伤口,拿着水就往里冲。张宗灵紧紧地皱着眉,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可还是没有躲开。
落旌凝声说道:“以后军队里受了伤的士兵别再用泥土封住伤口。失血过多,加上伤口发炎,在没有抗生素的条件下,很容易发烧甚至死亡。”张宗灵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处理完伤口,上了药又绑好纱布,落旌平静地说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失血过多。找人输血给你就是了。”她回头,唤道,“诺尔曼,你输血器带来了吗?”
诺尔曼哦了一声:“我放在我屋里了,你等一等,我马上去拿!”说着,他将手上的一个伤兵包扎好,便起身去拿发明的输血器。
落旌转身问道:“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吗?”
“B型。”张宗灵回答道,“其他人应该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血型。”
落旌点头:“没事,我帮他们验一下血型,之后就可以输血了。”落旌刻意转过头,却还是避开不过灼人的视线,半响,她索性直视着一直打量着自己的张宗灵,问道,“张团长,你不知道一直盯着别人看,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张宗灵先是一愣,随即坦然一笑:“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很熟悉。”说实话,他有些惊讶,这可是第一次有姑娘不念及自己的皮囊给自己脸色看。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看到他的小动作,落旌忍俊不禁:“张团长,我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了,这一套说辞对我来说并不新鲜。何况,我之前便一直在国外读书,应该是没有机会见过你,所以像这样的假设完全不成立。”
是啊,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在哪里见过呢?张宗灵啧了一声,眼前这个穿着白褂衣戴着口罩的女子,让他感觉真的在哪里曾见到过——哦不,他肯定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落旌只见张宗灵咳嗽了两声,却举起了手挡在自己的额头和鼻梁处,打量着自己的一双眼。落旌皱眉,站起身来不高兴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果然,这双眼和照片上那个少女的那双眼睛,一模一样。“不好意思,冒犯到你了。”张宗灵收回手,苍白的唇带出一抹笑,看着恼怒的女医生瞪了自己一眼端着盘子就要离开,于是慢条斯理地问道,“只是不知道,这位医生,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段慕轩的人?”
果然,张宗灵见到本来欲要离开的女医生停住了脚步,只是迟迟不肯转过身。张宗灵虚弱地靠在墙头,咳嗽了两声才语气淡淡地说道:“如果你真的认识慕轩的话,我想告诉你,他在找你。一直在找你。如果你还有心,起码让他知道你还活着。”
……我想告诉你他在找你。一直在找你。
……如果你还有心,起码让他知道你还活着。
回去的时候,落旌一直在想张宗灵说的那句话。她问他,慕轩在哪儿?可是那个男人却好以整暇地笑,说他现在也不知道那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落旌明白,张宗灵知道,可就是不想告诉她。落旌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看向身旁的两个人:“诺尔曼,查尔斯,你们爱过人吗?”
诺尔曼嗤地一声笑,带着爽朗的味道:“当然啦,我又不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查尔斯也笑,笑容里带着得意:“我可是情场浪子!只要我瞧上的姑娘,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说着,诺尔曼便在他胸前擂了一拳,“那我可得叫落旌小心你这个色|狼!”
“我也是有审美水平的,好吗?”查尔斯撇嘴笑,“我还是喜欢丰满一点的女人。”
落旌失笑,看着远方的一轮红日,霞光洒在女子清晰如画的眉眼上:“那你们喜欢一个人,会有多长时间?”
诺尔曼难得老脸一红,嘟哝道:“哦落旌,怎么你也变得这么八卦起来?”
查尔斯倒是漫不经心地笑:“喜欢?我总是在看到那些女人的第一眼里喜欢她们,没了感觉就不喜欢了,一般不会超过三个月的!”
诺尔曼倒是认真地想了想:“当年我身为交换生去英国的时候,在那里我爱上了一个爱尔兰姑娘,哦,你们不知道她笑起来有多么美,两个酒窝甜甜的,快把我甜死了;她的眼睛是纯净的天蓝色,每次注视着她,我就像是沉溺在大海里。”
落旌被诺尔曼的描述逗笑了,风把她耳旁的碎发吹着贴在脸颊上:“那看来,你还爱着她。”
诺尔曼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也许只有上帝才能知道我是否还深爱着她,不过当初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快乐。那落旌你呢,你有没有过男朋友?”
男朋友这个词,让落旌感觉有些陌生,她认真地想了想:“也许有过吧。”
“哦,亲爱的,难道你自己都不清楚吗?”诺尔曼拍着额头,展现着他性格里孩子气的一面,“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那有什么也许的。”
查尔斯抱着胳膊,摇头打趣笑道:“说实话,我可不相信落旌还有过男朋友。”
落旌不禁低笑出声来,坦然承认:“好吧,我只是有过一个很喜欢的人。甚至说,到现在也依旧很喜欢更加无法忘记的一个人。”如果说她把对段慕轩的感情封存在灵魂深处,那么张宗灵说的话,已经把藏着记忆与感情的箱子从灵魂深处取了出来,就那样坦诚地摆在了她的面前。
而打不打开,在于她。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字数4223,别说本龙短小,傲娇脸。
慕轩表示:让我再换个衣服梳个头先~
下一章,男主女主正式见面啦啦啦啦!!
提前打CALL!
一直期待见面的亲们明天记得搬着小板凳坐前排呐
其实,除了爱情之外,其他情感和矛盾我也很喜欢呐,建议大家把目光放在本文格局上,除了爱情还有其他的嘛~(? ???ω??? ?)
哈哈,大家可以猜一猜男主会怎么对待不告而别十年的阿落,发出了毁天灭地、丧心病狂的笑声
☆、第51章 Chapter。51一别经年
“还挺看不出来的啊。”诺尔曼惊讶地笑了。
诺尔曼和查尔斯一同抱着胳膊,审视着落旌; “啧啧; 我还以为以你这样的性格,你会孤独终老呢!没想到; 你也会有一个很喜欢的男朋友,想不出来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优秀男人才能打动落旌你的芳心; 我可记得当初在大学的时候你可拒绝了好几个追求你的男孩子。”
落旌想着过往的事情; 而诺尔曼偏过头时觉得她眼睛里的光耀眼得很。而从他的那个方向,刚好可以看到一小队穿着国民党军服的军人走过山路; 像是一排挺拔的白杨。
而良久过后,两人才听落旌缓缓说道:“可能我觉得; 我再也没有那样一个福分,再遇到一个对我那样好的少年。”她的声音轻柔; 怀念的语气里带着强自压下的遗憾。
就在此时; 不远处斯莫莱特朝他们跑来,一边摇着手一边跑到他们身前,脸上压抑不住的笑意;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药品到了!快!老林他让我来找你们!快; 快回去!”
药品到了!三人相互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希望的光芒。查尔斯更是一拍手掌,喜形于色:“那还等什么; 咱们快回去啊!现在终于有麻醉药了!”
斯莫莱特笑道,拿起胸前的相机:“你们先等等!我看这里的风景很好,就让我给你们合照一张相留作纪念吧!”落旌忍不住点头抿嘴一笑; 查尔斯站在了诺尔曼的左边,她便站到了右边。只听咔嚓一声,黑白色的照片便缓缓成相在机器之中——
远方起伏的青色山峦,红日挂在天边,恰好七月流火的时光,而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们在这片天地之间开怀笑着,还有站在高处驻足遥望的军队。一切,都被装裱在黑白的方框里,沉默无声地记录着无法复刻的时光。
“慕轩哥,你又怎么了?”
王奎昌停下来,看着凝望出神的青年,疑惑道,“宗灵哥他还在等着我们呢!”
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像是阿落在这里一样。段慕轩皱着眉捂住自己的胸口,这种感觉让他沉寂多年的心重新跳了起来,但是他并不喜欢这样平白无故的忐忑不安。半响,他对王奎昌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没有,咱们走吧!”
等到了休息的营地,王奎昌便迫不及待地快步跑进病房,看着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的张宗灵喜道:“嘿,宗灵哥你现在总算放心了吧,我们可是提前把药品成功运过来了。”
张宗灵睁开眼,看见他们俩不禁打起了精神:“有慕轩在,我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一次居然这么快就躲过了日本人的搜捕。”
王奎昌圆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拍着胸脯得意道:“那是当然啦,这次你受伤了,师长可是专门留下了慕轩哥来负责掩护伤兵的队伍!有慕轩哥在,怎么可能还会把事情搞砸!”
段慕轩忍不住摇头轻笑,他坐下来查看着张宗灵已经包扎过的伤口:“宗灵,看来你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好太担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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