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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不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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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婉诶了一声,落旌才冷冷地瞟了一眼面无人色的冯镇长,转身上了阁楼。
  诺尔曼奇怪地瞅着被吓得面无人色的冯镇长,而艾伯特没好气地说道:“难道这里的人都没有审美观吗?这老男人怎么能用这种表情,一直盯着咱们医疗队里最漂亮的姑娘?”
  查尔斯嗤笑了一声,抱着胳膊说道:“我们医疗小队一共四个人,只有落旌是女人,当然她最漂亮咯!”但下一刻,他猛地一回头,墨绿色的眼珠盯着冯镇长更是把他吓得魂飞魄散,“但是,老人家你这样盯着一个女士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诺尔曼不解地看着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异常的落旌,不禁长长吐了一口气,对其他两个人说道:“快收拾行李吧,还有病员要照顾呢!”
  等医疗队的人走了之后,冯镇长才哆嗦地揪着老林的袖子,不无惊恐地问道:“林院长,他们、他们那些人,可是妖怪?!”
  林可胜无奈地看着疑神疑鬼的镇长,叹道:“镇长,那些人不是妖怪!那些医生是外国人,是国际红十字会还有共产国际中援华的医生,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不不不!”冯镇长脸上皱纹的沟壑越发挤在一起,他眼神里露着惊恐看着院落里的一草一木,“一定都是阎王爷的小鬼!一定、一定是李家的人,一定是李家的人回来了!那个女人就是从前的李少夫人!她一定是来找人索命的!”
  老林好笑地否认道:“怎么可能呢?镇长你说的那个姑娘,她是从霍普金斯大学学成回来的医生,怎么会跟臭名昭著的李家有所联系呢?”
  冯镇长急得满头大汗,杵着手里拐杖:“是真的!林院长你怎么就不信呢!大概是五年前,这里就闹鬼!那时候,有乡民经过这李家的门口,便见门上吊了一口大脑袋!发现时,那人头早就风干了!有人眼睛尖,发现那就是当年带人抄了李家的都统的脑袋!你想想,能把都统脑袋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摘了的,不是鬼还是什么?”
  老林哭笑不得地宽慰道:“冯镇长你怎么就不信呢?那姑娘还有个弟弟,你应该见过的,就是跟你说要暂时住在这里的那个新四军军官!”
  他原本是宽慰镇长的话,没想到老镇长听后更加面如死灰,一双眼凸出来骇人得紧,嘴里念叨着‘原来是他们,一定是他们’的话。老林看着越发神叨叨的镇长:“老人家,你没事吧?”
  镇长拿着拐杖用力杵着地,半光的脑门后面吊着几根稀疏的白发:“哎呀!你们……你们要遭大祸了!如今不仅你们要遭祸,你们还要给我们整个镇子带来祸端!他们俩姐弟不是人,是鬼,他们要害死所有人为李家报仇!”
  林可胜是学医的人,根本不信鬼神,但是看到镇长这副样子也不由得起疑。只见冯镇长抬着头,一脸凝重地望向半空,冷不丁他杵着拐棍就快步往回走去,似是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老林愣住。半响,他朝冯镇长原本望去的方向看过去,只瞧见一个穿着旧时素衣的极美女子捏着团扇子靠在窗前,眉眼间带着清愁望着自己,而她手中的那柄芭蕉扇柄被挫得滴溜溜地转。
  林可胜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他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窗子旁哪里还有什么所谓旧时打扮的女人,只有一身白大褂的落旌靠在窗栏前静静地看着他们这里。暖色的日光照在落旌的脸上,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而此时水井旁一只黑猫跐溜窜过,矫健灵敏得振振欲飞。
  林可胜从不否认落旌长得好看,可此时却觉得那个凭栏而望的姑娘美得不识烟火,就像是老人家嘴里的哀怨女鬼。难不成……镇长说的是真的?
  这个想法一出来,林可胜就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苦笑:“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说罢,他便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进了屋子。
  没过多久,苏婉便领着豆包和燕儿过来了。
  落旌拿出提前备好的消炎药,放到两个孩子的手掌心中,又递给他们一杯水,温柔地笑了笑:“喏,快把药吃了,吃了药就会点好起来的。”因为她发现豆包对针孔的害怕程度已经超出常人,所以她只能放弃肌注消炎药。
  燕儿看着手心里小小的药,像是吞毒|药一般吞了下去。见姐姐这样做,豆包也有模有样地把药吞了。落旌哭笑不得,明明是救命的药品,两个孩子却给她一种吃了就没命的神情。
  燕儿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黑得望不见底:“姐姐,我们会死吗?”
  落旌正摸着豆包的小脑袋,闻言失笑:“放心,我答应了会治好你们,就一定会治好你们。”她小心地卷起他们的袖子,给他们的血疱和黑痂上着药,“其实呢,你们患的这叫炭疽,而且你们之前应该接受过一定程度的药物治疗,放心,我会治好你们的。”
  豆包眼神带着慌,他抬头看着燕儿,喉咙里发出怪叫声。
  燕儿想起来睁大眼,惊惶:“一定是那个日本人!”
  落旌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日本人?”下一刻她抬起眼时却不由得怔住,因为两个孩子的神情根本称不上感激,而是透着无法言明的畏惧与愤恨。燕儿惊觉失言,捂住嘴。落旌觉得不对劲,她抓住想要后退的燕儿的肩膀,皱眉问道,“什么日本人,他们对你们做过什么?!”
  女孩惊恐地摆着手,叫道:“放开我!别抓我!我什么都没说!别抓我回去!”
  落旌倒吸了一口冷气,睁大眼:“是不是日本人把豆包的声带取了?!”
  这句话就像是开了燕儿情绪的闸门口,女孩猛地瘪嘴尖声哭叫起来,她死命地抓住落旌的衣角:“那些日本人,他们……他们把我们一个村的人都给抓走了!弟弟没奶吃就哭闹不停,那些人就摘了弟弟的声带,后来他们挨个轮流地给我们打针!婶婶说,只要打针或被穿着白大褂的人带走……就没命啦!”
  女孩尖叫着嘶喊着,她想要挣脱落旌的束缚,泪流满面,语无伦次地尖道:“我还看见、看见,爹、叔叔还有村长他们一个一个被日本人绑在木桩上!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轮流上前从他们身上掏东西,先是眼睛、鼻子、舌头……那些日本人划开了他们的肚皮,里面的东西流了一地!……不不!不能说,不能说!一旦说出来,会被再抓回去的!”
  燕儿的叫声引来其他人,众人进来时只见落旌抓着的那个小女孩像个疯子般又哭又闹。落旌又惊又怒,浑身都是冷汗——他们拿人体做实验!
  那些日本人在中国的土地上,用无辜的百姓做人体实验!
  这个认知让落旌感觉到无比的愤怒与荒谬!
  诺尔曼抓住咬着落旌胳膊的豆包,怒声问道:“落旌,这是怎么回事?”
  燕儿两眼发直地哭着,嘴里不停地说道:“他们脱去了娘的衣服,在冬天把她扔进雪地里!我还看见有个穿白大褂的日本人在笑,等时间到了他们又把娘带回来……他们,他们给她冻伤的两条腿泼沸水!娘的两条腿都烂掉了,肉跟骨头分离着!娘在叫,她在喊着骂着!姐姐你也穿白大褂,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好疼!疼得快死掉了!”
  女孩的声音尖细,除了落旌其他人根本听不懂她在嚷着什么。落旌的手腕被豆包咬出了血,她紧紧攥着燕儿,冷汗涔涔:“还有吗啡吗?注射六毫克吗啡!”
  艾伯特叫到:“喂,你疯了吗?给一个孩子注射吗啡?”诺尔曼也不赞成地看向落旌。
  落旌没有时间解释其他,她看向查尔斯:“查尔斯你明白的,这个孩子现在她需要吗啡!”查尔斯当机立断地从医药箱中取出针管和药液。
  艾伯特按住他,怒道:“有没有搞错,这是个孩子!”
  查尔斯推开他,眉目都是坚定的:“我只知道,这个孩子很痛苦!”说罢,他将针管中的药液推到位置给了落旌一个眼神,便在燕儿的挣扎中给她注射了吗啡。豆包见状像头小兽一样,凄婉地呜呜叫着。很快地,在吗啡的作用下,燕儿镇静下来陷入昏睡。
  落旌把燕儿交给苏婉,豆包挣脱诺尔曼跑过去发现燕儿只是睡着了,这才抽噎着平静了下来。可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姑娘,脸色却煞白得不见半分血色。
  “落旌,你需要马上检查一下!”诺尔曼看着被豆包咬出血痕的落旌,皱眉说道,“那个男孩身上携带病菌,如果不注意,你也会有危险的。”
  落旌看着亦步亦趋跟在苏婉身后的豆包,她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要站起来却蓦地腿软坐倒在地上。诺尔曼忙扶住她,却发现她手心里都是腻腻的冷汗,他紧张地看着她道:“落旌?你还好吗?那个女孩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借着窗外天光,落旌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站在门口面容平静但眼角猩红的林可胜。她知晓老林的脾气,所以感到越发荒谬,颤抖着唇问道:“所以……那些事情,你们早就都知道?”日本占领东北不是一天两天,活体实验这种事情,就算日本军队再怎么封锁,也不可能没人知道。
  林可胜哑着声音说了句‘知道’,那个瘦弱的中国医生他嘴角紧颓败得一塌糊涂,目光中水光泛滥:“但是没有办法,我们没有任何的办法。”所以只能装作不知道,而当伤疤被最无辜的孩子亲口揭开,他们依旧没有任何办法。
  本来还是晴空的长空一下子阴暗下来,转眼便凝聚成浓得化不开的积水云。
  而此时,一旁收音机里传来冰冷而毫无语气的人声:“……敌军进城到处纵火狂烧,按户搜索妇女,嗣复扩大暴行。每人所有钞票及财物被夺无存。据悉今年一月,南京日寇于紫金山下举行杀人比赛,以先杀满一百五十人者为优胜。哭号震天,惨不忍闻。①”
  落旌忍不住打起寒颤起来,原来中国已是地狱熔炉,每一个中国人都在地狱里挣扎着,分不出半分心力去在乎同胞的痛苦呼喊——因为不管是东北的七三一部队还是南京的屠城杀戮,都无法去阻止敌人染血的铡刀!
  而老林只能红着眼眶,神情带着如铁石般的冷漠坚硬,面无表情地直视着落旌说道:“中国的政府与军队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就像你,也没有办法。”
  落旌咬紧了牙关,她深深地吸着气,可脑海里还是不停地回想着从前报纸上的那句话——原来不再沉默中爆发,就会在沉默中灭亡。
  面对着铡刀下的同胞,政府在沉默着,军队在沉默着。可把所有的无奈与心酸剖开,中国仍然在沉默着!战争与杀戮像只野蛮凶狠、贪婪无度的兽,不断地用獠牙用野心去试探着到底可以将这个已经满身疮痍的国家逼到什么样的绝境!
  外面开始下雨,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气息。受伤的士兵被人抬着进入还没有完全布置好的病房,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老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低头带上手套,他躲避着落旌的目光而去看向那些伤兵,半响,他声音中特有的金石之音响了起来:“战争没有结束,而中国人也还没有死绝。这场战争会一直打下去的,因为我们还站在中国的土地上。”他像是在对落旌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不管是生是死,都在这片黄土地里……可若投降当了亡国奴,便真的是死都不能瞑目。”
  老林是典型的南方男人,生得瘦小而斯文,带着一副眼镜也曾是留学归来的绅士。可这一刻,他却像是有一个彻底拥有着钢铁毅力的军人。
  诺尔曼看着他们两个,一头雾水:“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
  落旌自嘲地笑了笑,她借着诺尔曼手上的力她重新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就在那一瞬间,她一下子失聪了,什么都听不到,而眼前都是鲜血——
  她仿佛看到了燕儿口中那些惨无人道、鲜血淋漓的画面。落旌惨白着脸颊,再也撑不住坠倒在地,而在她彻底陷入昏迷之前,想到了一句话:
  地狱不是人间,人间才是地狱。                        
作者有话要说:  ①引自1938年《新中华报》的《日寇一年来的暴行》 ,系统记述自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以来一年中,日军在中国各地的暴行,其中就有南京大屠杀的记载。本章时间是1938年。
本章资料源自:《大后方》《中国红十字队救治伤兵》《黑太阳日记》
日常科普:731部队,是侵华日军假借研究内容主要以研究防治疾病与饮水净化为名,实则使用活体中国人、朝鲜人、联军战俘进行生物武器与化学武器的效果实验。
另:
章节标题:地狱人间——地狱不是人间,人间才是地狱。
至于老林那句:“可若投降当了亡国奴,便真的是死都不能瞑目。”这句话的背后需要联系南京大屠杀其中一个较浅的原因:日本军队不能打持久战,能速战速决是最好的,但是淞沪会战上就打了三个月,所以凭借这一场屠杀想要彻底摧垮要那些还在坚持的中国人的毅力。
一直在想,要怎么写才能把血腥枯燥的历史通过文学来告诉大家,所以选择抹去那些资料文献里的冰冷血腥,从纯真孩子那个最黑白分明的角度来表现出来,可写出来之后,我才发现那是一种痛心。当然,文学还是文学,历史就是历史,大家还需分清楚。
对于燕儿和豆包为什么能够死里逃生,会在后文里解释出来,而且其中还涉及到老同学的出场。
至于是哪位老同学,我在这里先掉个胃口好惹。

  ☆、第58章 Chapter。58骨肉认亲

  红杨树下,李君闲拿着望远镜; 看着日军116师团的一个大队扛着重机枪、用骡马驮着钢炮; 沿着圩埂向皖南开来。而伪军的一个保安队紧紧地簇拥在日军后面。留着板寸头的青年镇静地看着日军越走越近,而那挑着太阳旗的枪|刺在烈日下格外刺眼。
  阵地上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只有皖南河水不知疲倦地潺潺流淌。小吴兴奋地对君闲压低声音说道:“团长,这次叶师长给咱们队里鸟枪换炮; 再加上这几天没日没夜地布置陷阱; 这回就等这些小日本过来了。”
  李君闲嘘了一声,凝神说道“日本人不好打; 让兄弟们都给我提起精神来!那国民党108师没在水网地带作过战,可咱们打过; 所以这一次,咱们这后娘养的队伍也要打一个漂亮仗!”河流稻田圩埂的拐弯处早已构置好阵地; 堤坝两侧也做好暗射击孔; 挖好陷阱盖上芦柴。
  一切准备就绪。李君闲放下望远镜盯着探路的日本兵,在他一脚踩上陷阱前,李君闲扣下扳机; 只听砰地一声那个日本兵的脑袋就炸开了。日军呼啦一下散开了队形; 随后兵分两路——
  圩埂两侧的轻机枪迎着敌人猝不及防地打了起来; 那个日本军官大概从未吃过这样的亏,挥舞着指挥刀命令日军继续向前冲; 可是他们刚冲了没几步,就被挖开的圩埂挡住了,那里到处布满了障碍物和陷阱。日军只顾低头找路; 拥挤成一团,这样更暴露在战士们的射击范围之内。
  那日本军官气得把指挥刀往地上猛地一插,命令日军架起小钢炮、迫击炮猛轰新四军阵地。又听砰地一声响,那日本军官被子弹击中右胸,顿时血流不止。李君闲惊讶地抬起头,从高处看向战壕里的士兵,而福顺那藏不住的激动笑脸映入眼帘。
  李君闲轻笑一声,想到福顺刚上战场时连刺刀都不敢拼的样子,对一旁的小吴赞许地说道:“看来你对福顺那个孩子训练得不错,眼光也很不错,那小子是个可造之材!”
  小吴撇嘴,嗤了一声说道:“没准是瞎猫装上死耗子了!”
  指挥官死了,敌军慌成一团,自知再进攻也是徒劳,狼狈地撤回据点去了。等到侦查员返回来说鬼子狼狈地撤回到大本营去,呆在战壕里的士兵才举枪欢呼起来,纷纷跑出去捡胜利品。
  小吴兴奋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扭头跟李君闲说道:“团长鬼子撤退了!咱们打赢了!”他却一怔,只见李君闲只是眼神哀切地望着红杨树对面山上的坟头。
  半响,李君闲回过神来用力地抹了一把脸,对着发愣的小吴笑道:“是啊,鬼子撤了。只不过这只是探路的一小队,他们应该很快会来第二次。你让兄弟们做好准备,再把战利品分一下,估计过不了多久咱们又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小吴回过神来,憨憨笑道:“得嘞!”
  此时,病号班的伤兵一瘸一拐地爬过来,一脸焦急地跟李君闲喊道:“团长,不好了!落旌姐她刚才晕过去了!”听到这句话李君闲脸上笑容猛地一收,而下一刻,青年像只獐子一样窜下了土坡。
  那个战士被他差点撞倒,一脸惊魂未定,小吴忙抓住他问道:“落旌姐怎么突然晕倒了?”
  小伙子茫然回答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只是看医疗队的几个医生都挺着急的,说她是被一个孩子咬了一口还会传染什么的,当时我也没听清楚就赶紧过来告诉团长。”
  小吴啊了一声,紧张问道:“孩子?那苏婉呢,她是照管那些孩子的,她有没有事?”
  那小兵摸了摸脑袋:“这个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李大夫让她去看着那两个孩子。”
  小吴一拍大腿着急说道:“连落旌姐都被咬了,她一个小姑娘看着那些熊孩子,万一也被咬了可怎么办!”说吧,也一个猛蹿窜下了山坡,徒留那来报信的伤员一脸蒙地杵在原地。
  皖南李府被改造成了孤儿院还有医院,可此时,整个院子却是忙成了一团——
  “诶老太太,您别乱跑啊!”苏婉还有护士班另外几个护士在院中想要逮住四处逃窜的老人。
  苏婉好笑地看着躲过来躲过去的老太太,只是让她打针却好像能要了她的命一样拼命叫着。那老太太一边躲一边叫:“哎哟,阿风啊,有坏人要拿针扎我!你快来救娘,快来救娘啊!”
  苏婉无奈地笑着,耐心说道:“莫大娘,我现在是要给你打针!你听话,打了针就不发烧了!”也不知道落旌姐和老林从哪里捡回这样一个老太太,原本躺在病床上发烧说着胡话,见到她拿着针过来就满屋子乱窜,谁也抓不着。
  老林一把抓住了躲避的莫大娘,劝说道:“老太太你听话啊,别动了,让小护士给你扎一针,你的病就好了!”
  却不想莫大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你们就是看我一个老太婆好欺负,我儿子若是来了,肯定饶不了你们!”
  老林递给苏婉一个眼神,嘴里说道:“老太太,你儿子叫什么?你说出来,我们帮你找他。”
  “阿风!”莫大娘却猛地抓住了老林的肩膀,满头白发的大娘哭着说道,“我的儿子啊,你是我的儿子吗?我是你娘你怎地认不出来了?家乡被鬼子给毁了,娘只好拿着信出来找你了。阿风,娘找你找得好苦!”
  老林哭笑不得的扒拉下老太太的手,说道:“大娘,我真的不是你儿子。我叫林可胜,可不是阿风!您说您有信,拿给我们看看好吗?”此时,苏婉已经悄悄拿着针走到了老太太的背后。
  莫大娘眯着眼睛仔细地瞧了瞧他,眨眨眼:“哦,你不是我儿子阿风!我儿子比你长得俊多了!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她低下头从随身的布搭里拿出几张皱巴巴的信,不知为何,看得老林心里直发酸,“你看看,这是我儿子给我写的信,念信的穷秀才说,他们的军队就在这一片,你这个小伙子心地好,就帮我一个老婆子找找我家阿风嘛。”
  老林一封封地检查过去,眉头皱的越来越深:“您儿子参加的是红军游击队?”这可麻烦了,在抗战的时候,红军被编制成了不同的队伍,就连如今的新四军也是当初红军游击队分出来的,只凭一个阿风的小名如何能找?
  “对呀,我听那穷秀才说,我家阿风还是军队里的一个官咧!”莫大娘说起‘阿风’时,脸上的褶子都变得柔软起来,根本没有注意已经准备给她打针的苏婉。
  最近的一封信已经是半年前的了,老林读着信上的内容,大多只是阿风问安的话,上面根本不曾提及到他在哪个支队。估计老大娘的儿子也不曾想到,自己的老母亲竟会在村子被毁后孤身上路来寻他了吧。
  正当他把信重新塞回最后的信封中时,他发现前几张的信封落款都是阿风,但最后两封竟然有名有姓!林可胜的眼睛瞪得老大,“这、这,李随风?那个人是团长?大娘,你的儿子是新四军第三支队的李团长?”
  老林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却发现一脸焦急赶来的青年正站在院落的门口。君闲怔怔地看着他们这里,发红的眼睛里水光隐约闪现。
  老林的惊呼声把苏婉吓了一跳,针头一歪扎错了莫大娘。只听老太太吃痛地大叫了一声,手脚并爬地离开:“哎哟,你们这些人都是坏人!”就在她一边逃跑一边叫的时候,老太太就一头撞上了杵在门口的李君闲。
  李君闲伸手扶住了她,青年眉目轻触,细细地打量着老人的眉眼,最后目光落在了老人家额角的红斑还有鬓角的白发——
  ……君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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