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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公主-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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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帝终于在第七天的傍晚悠悠醒转,睁开了眼睛。
他数天水米未尽,醒来只略略喝了点米粥,便不再进食,整个人显得虚弱而苍白,唯独那苍冰色的眸子里还带着一丝锐利的光芒。
柯依达却也心知,这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她垂下眼,掩去眸中的感伤,替他拉上被褥,声音轻柔:“修格卿他们都在外面,陛下有什么话,可以叫他们进来说。”
皇帝却是摇了摇头,他抬头,看了一眼安瑟斯,缓缓地道:“你先出去,朕与你姑姑还有话说。”
安瑟斯微怔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寝殿里便只剩下皇帝与柯依达兄妹二人。
皇帝倚在病榻上,气力衰微,但是目光深沉,如水般缓缓流淌。
“该交代的朕之前也都交代了,储位已定,朕身后之事也没有什么可争议的。”他幽幽地道,“只是,有一句话,朕想问你。”
“柯依达……”他轻轻地唤她,“你恨我吗?”
柯依达微微变色:“陛下?”
皇帝却是收回目光,瞳眸放空,深远寂寞。
“我有时候在想,你或许应该恨我。”他唤了自称,声音轻缓,“如果当年,你只是阿奎利亚斯家的小姐,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至于失去自己的爱人,又与自己的骨肉分离,至今孑然一身,孤独寂寞……”
柯依达很久没有说话。
她的思绪停留在很遥远的时空里。
过了很久,她方才开口:“或许吧,可是,如果不是皇帝哥哥,我或许也不会有那样的机会,执掌帝国重兵,灭冰族,定古格,虽然栉风沐雨,艰苦卓绝,可是热血毕竟没有白洒,倘若我的生命之中,只有公主的锦衣玉食和安逸,而烧了那些轰轰烈烈的过往,或许也是无趣的吧……”
皇帝看着她,捕捉到其中某个久违的称呼,眼底竟有了几分湿意:“皇帝哥哥……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叫我了……”
柯依达听他这样说,一时愣住,那些曾经的猜忌与怨愤,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
她的喉咙里禁不住哽咽,微微俯下身,伸出手去,握住他瘦削的手掌:“我不恨你,哥哥。”
她说完,眸中有泪,温热湿润,砸在纤细的手背上。
皇帝的眼角溢出泪光,却有欣慰的快意,点了点头。
他深吸了口气,道:“去把安瑟斯叫进来吧,我再嘱咐他几句。”
柯依达点点头,收拾一下脸上的表情,站起身来,走出寝宫,安瑟斯与一众臣僚皆在殿外候旨,见她出来,不约而同的抬起眼来,投来征询的眼神。
柯依达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只对安瑟斯道:“陛下找你,进去吧。”
安瑟斯点点头,并没有多什么,只身进了寝宫。
修格与埃森二人,看着他的背影,向柯依达投来询问的目光:“公主……”
柯依达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沉重的阴影压在众人的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寝宫里传来安瑟斯的哭声。
有侍从匆忙惊慌地过来禀报:“陛下……驾崩了!”
柯依达浑身剧颤,一个趔趄几欲摔倒,亚伯特在军官队列中看得分明,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她,她却是顾不得,只兀自抓紧他的手,蓦地回首,望向寝宫的方向,苍色瞳里凄厉沉郁,两行清泪缓缓地淌下脸颊。
身后,丧钟已鸣。
帝国历23年十月,第一任帝国皇帝波伦萨·亚格兰逝世。
疾风皇帝在一片百废待兴之中登基为帝,成功将旧王国从格里高利二世□□的沉疴中挽救出来,对内革除旧弊,打压贵族门阀,推行新政,对外开疆扩土,北灭冰族,南定古格,统一了大陆大部分的疆土,一手开创了帝国数百年的基业。
他的一生,充满了惊涛骇浪与铁血金戈,也成为帝国历史上不可磨灭的印记。
同年十一月初,皇太子安瑟斯·亚格兰在鹰隼宫正殿加冕为帝。
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位刚刚出生便在柯依达公主的怀中接受三军欢呼的皇子,在二十多年之后,终于成为帝国第二任皇帝。
第167章Chapter161落定
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十一月的中旬,深秋的寒意已浓,草木萧条。
新帝加冕之后,滞留帝都的几位军区长官陆续返回驻地,而军政检各部门的事务,也在新帝与众臣的努力下逐步回复正轨。
柯依达却接到了冷宫里传来的消息。
“巴琳雅夫人已经有几日水米未进,小公主急得直哭。”赫尔嘉这样转述,“管事的女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好托我来讨公主的示下。”
巴琳雅夫人虽受索罗家的牵连,被贬入冷宫。但她对谋逆一事并不知情,一贯也安分守己,并不插手政务,先帝在晚年时虽将她贬黜,但是吃穿用度上却并未亏待,想来也是留了几分情义的。
也因而,柯依达对她,并无恶感,听到这消息时,微微出神了一下。
新帝年轻,尚未大婚,这后宫的事务便只能有她这位皇室的长辈代为打理,又涉及先帝的后宫,柯依达沉默了一阵,叹了一声:“也罢,我去看看。”
冷宫位置偏僻,年久失修,难免要比玉百合宫破旧,屋子里的陈设也要简陋许多。
乌蒂娜小公主靠着门边张望,见她来时,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掉下来:“姑姑,姑姑……我母亲她——”
柯依达看着她泪如雨下的样子,深深叹了口气。
这小侄女历来是被先帝宠惯了的,一下子跟着母亲入了冷宫,吃了不少的苦,如今又没了父亲,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熬。
她伸手拉过她,柔声道:“先别哭,带我去看看你母亲。”
巴琳雅夫人已经只剩下一丝气息。
柯依达坐在床榻边上看她,早已不是原先那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整个人已经瘦了几圈,面色苍白憔悴,了无生气,只有眉眼之间还依稀能够找出几分温婉端庄的痕迹。
“巴琳雅……”柯依达皱了皱眉,知道该如何说,“你这又是何苦?”
“我是戴罪之身,是先帝宽宏,没有加罪于我。”巴琳雅倚着床榻幽幽地道,“如今先帝已逝,我也该……随着去了。”
“巴琳雅……”柯依达一时说不出话,眼前这女子,是陪伴了先帝时日最长久的女子,温柔贤淑,深得帝心,想来她与先帝之间,也是有着某种难以斩断的羁绊吧?
她没有开口,巴琳雅却是缓缓地问:“我听说……那个孩子,茱莉亚……如今在你宫里?”
柯依达沉默了一下,没有否认:“是皇帝仁慈,亲自讨的人情。”
巴琳雅大概没有料到,出神了一会儿,方才点了点头。
“陛下仁德……”她叹息道,又将目光落到柯依达身后自己的小女儿身上,“想来,日后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妹妹……我大概也是可以放心的……”
“巴琳雅……”
“柯依达。”巴琳雅挣扎着坐起来,伸出纤长瘦削的手握住柯依达的手心,“乌蒂娜——她从小就被先帝宠惯了,天真,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她哥哥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柯依达,我想请你多照顾她一点,我不要她有什么富贵权势,我只求她可以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地过完这一生,我知道,你可以的……”
她说话的声音极轻,宛若游丝,目光却深沉恳切,直达眼底。
身后的乌蒂娜已经开始泣不成声:“母亲……你不要抛下我……”
巴琳雅却没有理会她,只定定看着柯依达。
后者终于叹了口气:“我答应你。”
巴琳雅终于长长松了口气,方才示意乌蒂娜来到跟前,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你记着,以后要听姑姑的话,不要任性,要学着懂事起来……不要想着去憎恨谁,也不要像你哥哥那样,去追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反而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乌蒂娜已经哭得发不出声音,只是拼命的点头。
柯依达看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
帝国历23年十一月底,仿佛是追随者先帝的脚步一般,巴琳雅·索罗公爵夫人在绝食数天之后逝世。
因为娘家获罪的缘故,她的灵柩未能进入皇陵,只是在当年黛瑟芬琳皇妃的陵寝一侧,重新起造了陵寝落葬,而在葬礼之后,之前跟着母亲被贬入冷宫的小公主乌蒂娜,终于被柯依达公主带了出来,一同回到金盏花宫。
回宫的时候日头已经西斜,残阳如血,西风萧索。
迎面遇上安瑟斯正往这里过来,年少的小公主立马便往柯依达身后缩了一缩。
年轻的皇帝停住脚步,苍冰色的眼里微微一沉。
大概是觉察出身后这小女孩的怯意,柯依达轻叹了一声,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背,示意赫尔嘉先带她下去休息。
回到房中,安瑟斯面色郁郁,到底是叹了一声:“如今,连这么个小姑娘,都要害怕朕了。”
“高处不胜寒。”柯依达看了他一眼,递过一杯茶,只缓缓道,“这才刚开始呢……”
安瑟斯接了茶盅在手,出神了一阵:“其实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感觉到很多不同了。”
“为人君者,不仅要承受万人景仰,也要耐得住寂寞。”柯依达幽幽道,“这条路注定不会平坦,可姑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也许……会比你的父皇更好……”
她顿了一顿,望了一眼窗外沉沉坠下的红日,斟酌了一下,又道:“其实我这里,还有件事要与你商量,神鹰军的军权本该是由皇帝亲自掌管的,只是由于先帝的信任,我才直接统辖了这么多年,如今你既然已经登位,这军印也该交还了。”
“姑姑……”安瑟斯怔了一下,“姑姑可是有什么误会,朕并没有……”
“我知道,只是规矩如此。”柯依达打断他,“先帝,已经是破例了。何况,姑姑也老了,也该从现在的位置上退下来,这帝国的将来,终究是要交给你的。”
安瑟斯沉默下来,他仔细打量他的姑姑,夕阳的余晖之下,满头青丝里已然夹杂着几丝银发,细纹不知何时已爬上眼角,昔年精致的容颜风韵犹在,却已然镌下了岁月的印痕。
年轻的皇帝心底微微一震,泛起几丝酸楚之意,沉吟了下方道:“可是姑姑,眼下朕刚刚登基,诸事繁杂,帝都军朕也不便直接统领,新任军长的人选也没有定下,姑姑这里就再替朕分担一段时日,等朕定下了合适的人选,再放姑姑走吧?”
柯依达思索了一下,点点头:“也好,我就再替你看一段时间。”
见她点头答应,安瑟斯总算是松了口气,只是看她优雅品茶,云淡风轻的样子,却想起了多年前那些尘封的过往。
他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俯身拜下。
柯依达惊得站了起来:“皇帝!”
年轻的皇帝却是抬起头来,瞳眸里隐约有氤氲的雾气:“这一拜,是谢姑姑的养育之恩,我年幼失怙,是姑姑一手教养长大,若没有姑姑,我也不会有今天。”
柯依达怔了怔,很久没有说话。
她看着这个曾经她抱在手里牙牙学语的男孩,却已然成为帝国皇帝的男人,心底有淡淡的暖意升起。
她伸手去拉他起来。
“安瑟斯。”她轻轻唤他,“你已经是皇帝了,以后不可以这样。”
然后沉默了片刻,又道:“其实我现在想来,你我之间的缘分确实很奇妙,你出生的时候就特变地粘着我,后来我失去了自己的儿子,而你没有了母亲,这二十多年来就这样相互扶持着过来……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姑姑这辈子,剩下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你那个表弟的性情,你也是知道的,万一将来他有什么冲撞的地方,你若能看在姑姑的面子上容忍他一二,就算对得起姑姑这些年待你的情意了。”
这大概便是一个母亲最后的要求了。
安瑟斯沉默了一下:“姑姑放心,朕与亚伯特乃是一路出生入死的兄弟,朕绝不会亏待他。”
柯依达看着他,算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此时夜幕降临,华灯已上,赫尔嘉已经过来询问,皇帝是否在这里用膳。
安瑟斯沉吟了一下道:“明日亚伯特要起身返回西南军区,晚点估计回来辞行,朕就不留了,让他单独再陪陪姑姑。”
柯依达点点头,没有做声。
皇帝整理了一下衣摆,便转身出了门。
晚些时候,亚伯特·阿奎利亚斯伯爵前来辞行,柯依达留了他一道用晚饭。
“听说母亲留了乌蒂娜公主在身边?”
想起下午风闻的消息,金发伯爵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柯依达看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先是那位索罗小姐,现在又是那位小公主。”亚伯特撇了撇嘴,“母亲的心倒是越来越软了。”
柯依达懒懒抬眼,看他颇不以为然的表情,没好气地道:“没办法,年轻时候造下的杀孽太多,如今老了,还是给子孙后代积点德的好。”
亚伯特被她的说法怼得一噎,扯了扯嘴角:“母亲倒是不怕留后患……”
“两个小姑娘而已,只要教导得好不长歪就行。”柯依达叹息了一声,想起那先帝那死去的长女娜塔莎,倘若早些年能够对她多关注一点,也许有些事还可在可控的范围内。
她这样说,亚伯特便不好再说什么,低头切割盘子里的牛排。
柯依达审视般地却是看了他一阵,冷不防悠悠道了句:“最近诸事繁忙,有件事我倒是很早就想问你了——你跟那个帕芙琳·凯恩上校,到底是怎么回事?”
亚伯特拿着刀叉的手停止了动作。
停顿了片刻,他放下手里的刀叉,抬起眼来:“母亲……觉得如何?”
柯依达听他这样说,心中大底了然,皱了皱眉,叹口气:“这种事,不是该你自己拿主意吗?”
亚伯特沉默下来,蓝黑异色的双瞳涟漪浮凹。
“她是个……很有胆色的女子。”他斟酌着合适的词汇,“如果母亲觉得合适的话,我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向克里斯多军长提亲。”
“克里斯多军长的独生女,大底是不会差的,据说在北疆也有不俗的战绩……只是——”柯依达缓缓地,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是我的错觉吗?你跟奥利维亚……”
她没有再说下去,对面的金发青年,微微怔忡,目光凝滞了片刻,仿佛掩饰什么似的垂下眼睑。
“奥利维亚……”他低低重复着这个名字,似有无尽的憾意,却竭力隐忍在淡漠之中,“她如今是弗洛亚的家主,有她的责任与使命,我们两个,大概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弗洛亚家族身为皇族影卫,直接效忠于皇帝,若其家主与其他军区长官过从甚密,未免有瓜田李下之嫌疑。
既然不能相濡以沫,那不若早早相忘于江湖。
而身为阿奎利亚斯家的后继者,迎娶克里斯多军长之女,正好可以借此收拢当年柯扬旧部的人心。
这其中的关节,不言自明。
柯依达叹了口气。
她放下手里的餐具,推开杯盘:“你既然考虑清楚了,但——你要知道,克里斯多军长坐镇北疆多年,曾经也是阿奎利亚斯先代伯爵的副官,他的女儿,不是随便能娶的。你既然决定要求娶她,那么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成婚之后便要一心一意地待她,不可生出二心。”
她的目光变得严厉,锐意逼人,亚伯特看在眼里,低下头去:“我知道。”
见他面色镇定,柯依达算是满意地点头:“此事我不变插手,克里斯多军长那里,你自己去说。”
“是,母亲。”亚伯特点点头,取过手边的餐巾擦拭了一下嘴唇,又抬起头来,沉默了一下,道:“明天一早我便要启程返回驻地,这一去山高水长,母亲……千万保重。”
柯依达点点头:“西南军区形势初定,你也多加小心。”
亚伯特出宫时夜色已晚。
他没有带随从,只一人出了宫门,策马沿着长街驰往自家府邸。
哒哒的马蹄在静夜之中显得清脆有力。
蓦地,头顶的空气骤然变得凛冽空洞,有黑衣劲装的女子凌空而下,军刀刺破空气,传来逼人的杀意。
那是最精英的杀手,才有的暗杀术。
年轻的伯爵纵身跃起,避开锋刃,稳稳落地,一头金发在夜色里甚是显眼。
他刚刚站起,那女子已然再一次风驰电掣般地杀到面前,他左手已然握紧佩剑的手柄,却终究未曾出鞘。
任凭那女子将雪亮的军刀逼向咽喉,纹丝未动。
军刀利刃硬生生停在距离他喉咙三寸之地,寒光映亮这年轻人巍然不动的脸。
他合上眼睛,宛若生死已不惧,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女子握着军刀的手停滞在半空里,死死咬着牙关,手中的刀口却再也进不得半寸。
亚伯特等了很久,不见动静,他睁开眼来,却是那女子含了恨意的眼,仿佛淬毒的匕首,见血封喉。
他却是抬起头,径直迎上她的目光,毫不避讳,坦荡直白。
彼此的视线交着,时间无声流淌。
终于,这女子冰冷的表情终于无法维系,眸中泫然低下泪来。
铿锵一声,军刀落地,只听风声猎猎,整个人腾空而起,早已没入深浓的夜色。
亚伯特站在空寂无人的大街上,望着深邃如海般的夜空,伫立了良久,半晌,怅怅然合上了眼。
然后,转身,单人,匹马,驰向长街的尽头。
第168章Chapter162尾声(增后记)
次日,西防军军长亚伯特·阿奎利亚斯伯爵起身赶赴驻地,皇帝安瑟斯·亚格兰亲至城郊送别。
次年年底,国防部总长金勋一级上将柯依达·亚格兰公主,交还神鹰军军印,辞去神鹰军军长一职。
帝国历25年5月,执掌国防部长达近三十年之久的柯依达公主申请退役,同时,辞去国防部总长职务。
帝国历26年7月,安瑟斯皇帝下诏,授予西防军军长银勋上将亚伯特·阿奎利亚斯伯爵一级上将衔,回调帝都,升任国防部总长,同时,兼任帝都军军长一职。
帝国历27年初,行政部总长修格·埃利斯公爵向国务省提交辞呈,申请退休。次长迪特里希·罗纳特成为新一任行政部长官。
同年三月,原列席参谋官路西尔·埃利斯出任行政部财务司长官,原军法次官库里迪·凯恩少将出任监察厅秘报司长官。
帝国历29年,安瑟斯皇帝下诏,将帝都迁往摩亚,旧都奥兰从此作为陪都。
此举虽然已在国务省上下经过无数次的研究和讨论,并制定出数套细致的可行的方案,但仍然早一部分保守臣僚的激烈反对。
他们聚集在柯依达公主的金盏花宫前请命,希望这位虽已久居深宫不问正事却余威犹在的皇室长辈能够劝阻年轻的皇帝。
在这些老臣连续请命三天之后,沉默许久的柯依达公主终于命人传话:“迁都摩亚,是为了让中央政权更有效地统御帝国全境,是帝国统一持久的根基所在,也是先帝的遗愿!当然,故土难离,诸卿有所顾虑也是正常的,倘若真的不愿意跟去摩亚,就留在这里陪我养老吧……”
此话一出,众臣皆面面相觑,而在安瑟斯皇帝的强硬态度和亚伯特·阿奎利亚斯伯爵的铁腕面前,再无人敢有异议。
“姑姑——你真的不跟我们一去摩亚吗?”
“姑姑这个年纪,就不跟着你们一起折腾了。”
“可是我不想离开姑姑呀……”
亚伯特刚刚走到门边,便听到少女撒娇的声音糯糯地传来,抬了抬眼,正是那乌蒂娜公主,几年过去她已是亭亭玉立的淑女,上个月刚刚与行政部的新锐马修·克里夫子爵成婚。
柯依达看着她淡淡地道,这些年这小侄女跟在她的身边,将少时的刁蛮任性敛去了不少,倒是出落得乖巧可人,只是将她庇护得久了,虽则是已为人妇,却仍未褪去少女的青涩。
她叹了口气:“你现在已经成婚,自然是要跟夫婿在一起的。”
“可是……”
乌蒂娜噘着唇,有些欲言又止,柯依达心知她的顾虑,拉过她的手:“皇帝仁厚,只要你安分守己,他是不会同你计较会什么的……马修·克里夫子爵虽然家族早已没落,可是为人正直敦厚,又有才华,前途无量,也是皇帝将来要倚重的人,你好好同他过日子,将来不会差的。”
她这般语重心长地道来,乌蒂娜终于松了口气似的点了点头。
“好了,天色不早,你也该回去了,别让马修等急了”
柯依达拍拍她的手背,这小公主总算是恋恋不舍的起身,缓缓向外走去,冷不丁碰到门口默然伫立的金发伯爵,下意识地缩了缩肩,提着裙子加紧了脚步便匆匆出了宫去。
亚伯特冷眼看着她的背影,心底翻了个白眼。
“好了。”忽听柯依达在里面冷冷道了句,“别在那里吓唬人了,还不赶快进来。”
亚伯特脚下一顿,抬腿迈过门槛。
“我怎么就吓唬人了?”他撇了撇嘴,掀了下衣摆,挑了舒服的位置坐下,娴熟地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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