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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公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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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在很多人在担心,这位远道而来的落难公主将要影响陛下的判断了。”
  柯依达冷哼一记,眼角犀利的光芒毫不客气的沿着斜线落在罗帷深处。
  皇帝仿佛是觉出了其中意味似的,微微一笑:“难怪旁人都说你刻薄寡恩,不留一点余地。”
  “那不是我应该考虑的问题。”
  即便等同于当面的奚落,她也懒得去考虑后果。
  流亡而来的落难公主,或许值得同情,但可惜这样廉价的情感,她从来不屑赠与。
  皇帝只是微笑。
  俄而开口:“告诉穆拉军长按兵不动,继续留意塔伦内部的情况,还有,给海因希里上将去函,加强西陲的防御力度。”
  “明白了,陛下。”
  很快读取了皇帝苍冰色眸子里犀利寒光所表示的意思,柯依达站起来,很正式的军礼,结束谈话。

  彼时暮色四合,黛色的天空流云婉转,壁灯里的火焰擦亮了皇帝苍冰色的眼睛。
  大海一样的深不可测。
  “出来吧。”
  幽幽地道了句,神态安逸。
  一身素雅白衣的女子缓缓从身后的罗帷走出,匍匐于地,衣袂翩然绽放一朵白色莲花。
  “都听到了。”
  侧了眸打量拜倒在自己脚下的女子,皇帝用了肯定的语气。
  “是的,陛下,因为我的到来给您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感到十分抱歉。”
  安妮卡·德拉公主匍匐在地,金色的大波浪卷发散落肩头,音色圆润,宛如流水。
  “也许不久之后,你的弟弟洛瓦·德拉大公便会向朕提出要求将你遣返塔伦,朕该如何是好呢?”
  女子的肩头微微一耸,埋下头去。
  “请让我,留在您的身边。”
  “朕以为法贝伦卿早就告诉过你,朕,从来不缺女人。”皇帝的视线仿佛一柱光,冷冷的打在她的身上,复又强调一句,“也不需要自以为聪明的女人,除非你有能够让朕觉得值得投资的资本。”
  女人深埋下去的头触到了冰凉的地面,清晰地看到光洁几乎透明的地板上自己微微僵硬的精致脸庞,粹白的牙咬紧了嘴唇,仿佛竭力隐忍着什么。
  最终她抬起头来,苍白的脸色,单薄如花。
  没有说话。
  某些重逾千钧的话,她到底是没有说出来。
  皇帝冷冷的打量她,皱了皱眉,扯出一丝凉凉的笑意:“看样子,朕恐怕不能留你了。”
  他站起来,扬起声线:“费兰卿,在外面吗?”
  “是,陛下!”
  禁卫军军长兼内禁部队长官费兰·皮瑟斯男爵清朗的声音响起时,这位有着女子般姣好容颜的美战士很快便出现在了皇帝的面前。
  “在与洛瓦大公交涉之前,先把她押到监察厅吧……”
  “是,陛下!”
  美战士扬起唇角,优雅的伏下身来,斜飞的凤眼流过一丝妖冶而危险的气息:“请吧,安妮卡·德拉公主殿下?”
  美丽的公主受了惊吓似的缩起身子,怔忡了片刻,突然发了疯似的扑到皇帝的脚边;死死地抓住了黑色法衣的下摆:“陛下,我答应你,不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波伦萨陛下!……”
  尖锐刺耳的悲鸣最后化作无声的呜咽,皇帝垂下眼睑,苍冰色的眼睛波澜不惊。
  良久,嘴角上扬:“费兰卿,带安妮卡公主到桂园,好好安顿。”
  不动声色抽出法衣的下摆,翩然离开。
  “安妮卡公主,你最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安妮卡止住了哭泣,愣愣的看着这神袛般的男子离去的背影,颓然跪倒。


















  作者有话要说:
  很不幸的卡文,又碰上晋江频繁的抽风,更得不多,最近应该会调整过来





  第36章chapter35微澜
  桂苑是皇家待客的别苑,在与塔伦新生权力机构的关系尚未明朗之前,安妮卡·德拉这位公主显然不合适以使节的身份住在外事馆里。尽管皇帝的态度依然暧昧不明,但至少明确了这位落难公主贵宾的身份,但安妮卡公主本人似乎并不见得有多么的高兴。
  “你是来嘲笑我的么,外务卿阁下?”
  桂苑的建筑以水榭为主,打开窗便是波光粼粼的湖面,夕阳的光芒碎裂其间,雀跃的舞蹈。
  法贝伦·雷诺背着阳光而立,温文尔雅的笑容隐没在光影的交界处,模糊了轮廓。
  “怎么能这样说,安妮卡公主,我不是没有提醒过您?”
  “你早就知道的!”大波浪金色卷发的美丽女子竭力维持自己端庄的坐姿,碧色的眼睛隐忍着绿色的火焰,“你,你们早就打好了主意,是不是!”
  法贝伦皱了皱眉,皇帝的意图到现在他依然无法全然的揣摩透彻,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此强势的皇帝断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可以控制塔伦的绝佳机会。
  也许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位流亡公主才会陷入这样少有的焦躁和愤怒之中吧?
  想到这里儒雅的紫发青年只能淡淡的叹了口气,对于面前这位多少有点交情的异国公主,他不无怜悯的情愫,但也只能仅此而已。
  然而,遭到被异母弟弟赶下继承人的宝座流亡他乡,这位公主想做的仅仅只是获取亚格兰的庇护么?
  “我不知道陛下与您达成了怎样的协议,但是安妮卡公主,您抛弃自己的母国流亡到这里,就真的没有考过后果么?”
  话音未落,茶几上精致玲珑的白瓷杯带着风声呼啸着迎面砸过来,哐啷一声正中窗棂,支离了一地。
  刚刚凭借不错的身手侧身躲过的法贝伦心有余悸的看着一地碎片,望着对面恼怒的失了控的丽人眼底流过讶异的神色。
  “够了!出去!你懂什么,金钱、权力、地位,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出卖!”
  这女子失了风度的站起来,声嘶力竭的喊,扭曲的表情仿佛绝望中的母兽。
  “安妮卡公主……”
  法贝伦难以置信的看着前一刻还是端庄秀丽的佳人,第一次感到有些猝不及防,艰难的抽

  动一下嘴角,第二只攻击物已经带着主人毫不掩饰的怒意劈面而来。
  身手敏捷的外务卿情急的侧身一闪,精致的玻璃器皿迅速擦着肩头的银饰掠过去。
  却并没有如想象中的响器玻璃碎裂的清澈声音。
  玄衣、佩剑,金色的绶带领花,蓝底白面的披风被如火的暮霭染上凄艳的色彩。
  身着黑色一级上将军装的女子立定在门口,方才的危险物品被牢牢固定在虎口处,冷冽的

  眸光在杯子表面考究的纹理上掠过,然后定格在对面盛怒未消的女子身上。
  “公主殿下!”
  法贝伦微微一愣,肃然行礼。
  亚格兰的公主,只此一位。
  柯依达皱了皱眉,将刚刚横空而来接在手里的玻璃杯往后一递,赫尔嘉·克罗因立即接下,交到了旁边的侍女手里。
  “野心的实现往往伴随着十倍于此的代价,我以为你早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才对。?”她淡淡的看她,“无需担心成为母国的罪人,我国所要不过塔伦通向古格的通道而已,比起塔伦君主的位置来,这样的回报应该不算过分。”
  “需要我向你们的军队开放通往古格的道路?”安妮卡显然还没有从激动的情绪中调整过来,咬着唇定定的看着这个与自己有着同样高贵身份的女子,“仅仅是这样就可以了么?”
  “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忽略掉法贝伦脸上流露出来的淡淡讶异,柯依达别开视线,“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只要洛瓦大公愿意与我们合作也是没有区别的。”
  仿佛是咀嚼出了其中的意味,大波浪卷发的美丽女郎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戎装女子淡然转身,骇然变了颜色,颓然倒在沙发上,脸色苍白如花。
  法贝伦静静的看着,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来,幽幽叹了口气,迈步出来。

  “公主今天的话,是不是太直接了?”
  “不过叫她安心而已,不会不妥的。”
  暮色四合,马车两侧象征着皇权的鹰隼纹章在浓重的夜色里依稀剩下阴郁森然的影子,随着车轮辘轳的转动缓缓前行。
  柯依达靠在车厢柔软的座椅靠背上,面对坐在对面的下属的迟疑,懒懒的合上眼睛。
  “允许他国军队通过本土,是执政者的大忌啊?”
  “如果你是她,想要通过他国力支持夺回王座,交出整个国家,和交出军队的通行权,你选哪个?”
  柯依达睁开眼睛,单薄的天光射入苍色的瞳眸,仿佛苍凉寒冷的湖水。
  赫尔嘉仅是微微一愣,然后了然的低下头去。
  “但是,如果她答应了的话,我们……”
  能够下这种决心的女人,绝对不是社交场上风花雪月的女子,野心勃勃的女人也许会比男人的更加的疯狂。
  从另一方面而言,皇帝波伦萨也不见得会仅仅满足于塔伦的通行权。
  柯依达冷冷的笑了声:“承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来背叛的。”
  入了夏的夜里,依稀还是有着凉意,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凉薄,但是清晰。
  赫尔嘉耸耸肩,借着暗淡的天光掩饰了突如其来的寒意。
  马车却是一晃,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监察长埃森·凯瑟侯爵求见公主。”
  虽然按照惯例皇室成员的安全一直由禁卫军负责,尽管在柯依达公主本人已经是神鹰军军长的情况下,根据本人的要求,费兰·皮瑟斯上将便不再专门调拨人手作为公主的私人卫队,但表示为了安全需要和皇家礼仪,神鹰军副军长林格·弗洛亚还是特意抽出一部分的兵力保证上司出行时候的安全。
  迪兰卡·德林少将,是特意被挑选出来负责这份工作的得力干将,年轻,但是足够能干,清朗的声音在夜空里显得干练有力。
  柯依达清楚地听到他的通禀,皱了皱眉,撩起车帷的一角,借着淡白的月光可以看见银发的监察长倚马立在路边,看不清楚五官,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请他上来吧。”
  叹了口气放下车帷,这个时候半路截下自己的车驾,总不至于是吃饱了撑的。
  一袭黑色执法官制服的男人踏进她的车厢,散落在额前的银发间依然是眯成了一条线的眼睛,嘴角则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被一两丝天光依稀的勾勒出来。
  “在这种时候打搅公主,实在是抱歉。”
  “不必客气,监察长阁下。”
  车轮继续转动起来,她靠在车厢的角落里,伸手支起脸颊,头抵在窗框上,双腿优雅的交叠,轻描淡写的口气免去了繁琐的礼仪。
  尽管撤销执政官一职之后,军、政、检三位枢机卿并无实际意义上节制与被节制之分,但是柯依达本人的皇族身份对于其他两位枢机卿具有或多或少的影响,这一点曾经让行政总长修格·埃利斯公爵有过些许的不满——“撤销执政官就是为了三卿之间的权力平衡,如果三卿之中有任何一人可以凌驾于其他两人之上,那么陛下之前为了收归大权所做的努力极有可能白费!”
  当然这一番说辞仅仅是针对皇权以下的“第二把交椅”并无针对本人的恶意,即便是柯依达自己也只是在不经意间的听过之后淡淡的一笑了之,不过在与其他两位枢机卿的磨合之中未免加了几分小心。
  埃森·凯瑟这个人,她没有绝然的恶感,但也绝对不会乐于与之相处,这个男人太过阴恻,心思难以驾驭,至少目前她还没有那个自信可以把握控缰的力度。
  “殿下刚刚从桂苑回来,看来事情已经谈得差不多了?”
  “那恐怕要等塔伦洛瓦大公的派人过来才能做决定,怎么,乌鸦有消息了?”
  “是,不过不是关于这件事。”监察长的表情一凛,睁开眼睛,湖绿色的眸子在黑暗里闪动诡异的光芒,“下官接到密报,卡诺副军长在蓝河行省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啪嗒——”
  一根弦在黑暗里无声的断裂了。
  赫尔嘉还没有来得及消化完毕这句简单的陈述句所表述的意思,便留意到了上司周身散发出来的寒冷气息。
  柯依达的脸隐没在迷离暗淡的光影里,仅仅看得见方才慵懒支在窗棂的修长手指扣起漂亮的弧度,定格在空中,然后一两粒细碎的木屑便顺着车厢的颠簸极有节奏的滚下来,弥漫起一股淡淡的松香和木屑的混合气息。
  银白色头发狡诈如狐的监察长低了低头,嘴角的弧度却略略向上抬了几分。
  “埃森卿?”
  突然间换了称呼,似乎意在强调她自己除枢机卿之外另一尊贵身份,苍色的瞳在黑夜里闪过犀利的光芒,不怒而自威,埃森·凯瑟益发低了头,“是,公主殿下,请您过目。”
  他从窄窄的衣袖里抽出一张折叠的薄纸地到面前。
  “蓝河行省的绝大部分市镇是罗兰家族的封邑,作为曾经依附于赛切斯特家族的众多门阀之一,在其封邑依然拥有一定的势力,多维加大公去世以后陛下命令国务省移文削夺各大贵族的土地、财富以及特权,但罗兰家族似乎并不甘心就范,利用家族的雇佣军与帝都相抗,当然对于卡诺副军长来说,应付这些绝不是问题。”他抬起头来,少见的睁开眼睛,湖绿色的瞳暗流汹涌,“公主是否还记得,当初皇帝陛下,为什么会在随后关头放过赛切斯特家足一马呢?”
  不仅仅是因为皇妃突然怀有身孕,更是因为赛切斯特家族的潜藏于黑暗之中的秘密势力难以一夕铲除。
  柯依达匆匆的浏览指尖的薄如蝉翼的白纸,眉峰蹙起。
  “根据乌鸦的报告,卡诺阁下抵达蓝河之后便包围了罗兰家族势力集中地图亚市并切断其与外界的联系,同时出动人马肃清分散在行省各地的武装力量,三天前遭到了突袭,刺客的身手极为诡异,致使他一度昏迷。”
  柯依达苍色瞳里寒光一闪,扫了一眼手里的白纸,捏成一团:“如果是真的,帝都军为什么没有上报?”
  “您应该了解乌鸦的速度,另外,也许卡诺阁下有他自己的考量。”
  第一时间封锁主帅遇刺的消息,是战争中应付突发事件的常识之一,但想到眼下山雨欲来的时局,柯依达依然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排出这些旧门暗地里蓄养的死士杀手,埃森·凯瑟的言语间更倾向于赛切斯特家族从不曝露于阳光之下的那一部分力量。
  柯依达敏锐的直觉,宫廷内外,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自己这位突然出现的公主与年纪轻轻便在名义掌握了最敏感的军权的枢机卿,有人希望能够在她培植出自己的势力之前扼杀掉成长在摇篮中的力量,并且一击即中。
  这一点,尤其叫她恼火!
  “以监察长阁下看,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呢?”
  “若是走正常的程序,应该有帝都军递交报告交统战处或国务省讨论才对,不过这样一来,恐怕下官不得不出动宪兵,卡诺阁下也许就要无功而返了。”监察长官刻意地停顿一下,嘴角欢快的上扬,“下官也就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叨扰公主了。”
  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只是柯依达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位为人阴恻令人心悸的监察长阁下需要到自己面前来现殷情了?
  “看来我要感谢你了,埃森卿。”冷冷的抽动一下嘴角,她懒懒的垂下眼睑,以她的身份有的是倨傲的资格,还没有必要对一点点的人情感激涕零。
  “不敢,公主若想有所行动,下官也会尽力配合的。”
  说话间马车以至宫门,缓缓地停下,埃森拨了下散落在眼睑的银色碎发,狭长的眼睛依旧弯弯的月牙,嘴角的弧度扬了扬,站起来行了个礼,跳下车去。
  远远的便传来马匹的嘶鸣和渐次消失的马蹄声。
  柯依达撩开厚厚的车帷,宫车正行驶在岔道上,夜色里草木与殿阁统统只剩下了朦胧的影子,猝然间白皙修长的手指攥紧了车帷,漂亮的指甲没入末绿色的天鹅绒里。
  “转道,去梧桐宫!”
  陡然喊了一声,赫尔嘉惊异的发现她方才还是波澜不惊的苍色眼睛里竟然汹涌起名为愤怒的波涛来。
  “公主!”
  赫尔嘉惊呼出声。
  柯依达公主在迁怒!
  尽管吃惊,但是赫尔嘉依然确认了这一点。
  因为阿奎利亚斯伯爵的亡故,公主与黛瑟芬琳皇妃不睦,但也仅仅表现在日常的疏离冷淡之上。除了必要场合的寒暄,至今公主从未踏入过梧桐宫半步。
  而现在,她可不认为自己的上司是去探望皇嫂的!
  “请冷静,公主殿下!”赫尔嘉倒吸了口冷气,咬了咬嘴唇,至少以她判断这绝对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相信柯依达的理智也未必允许。
  柯依达沉默。
  半晌,颓然松手:“算了,回金盏花宫。”
  懒懒的靠回松软的靠背上,疲倦的闭上眼睛:“赫尔嘉,待会替我把林格副军长找来。”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现在的笔名很不方便,想换了的说……





  第37章Chapter36家族
  神鹰军副军长林格·弗洛亚中将,在过去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是这支王国利刃的直接掌控者,但事实上与其它六军的一、二把手相比,他非但不引人注目,反而在整个军队高层一直保持低调的做派,甚少在公众场合露面,所以外界对他的关注与认知也仅仅停留在神鹰军副军长这个抽象的职务名称上。
  然而柯依达在见到这位下属的第一时间,脑海里便闪过了“钢之猎犬”这样的形容词。
  高挑的身材,笔挺的军姿,砂色的短发,脸部的线条明晰如风霜雕刻而出,说不上十分的英俊却也算得上端正,眼睛的颜色和发色相同,深炯间或阴沉的目光让她相信这是个外界评价与自身实力截然成反比的人物,要不然,帝都军军事哗变的当晚,菲利特·加德也不可能在瞬间挽回局面。
  “林格卿,我记得弗洛亚家族又被称为‘影子家族’?”
  被紧急传召过来的副军长以挺拔的军姿站在金盏花宫的小型会客室里,暗淡的光线打在眼角,其间流过几丝隐约的讶异色彩,向着对面沙发里姿势慵懒的女子低下头来:“是的,殿下。”
  之所以有此一说,固然是因为弗洛亚家族在漫长的历史中始终与阳光之下显赫的权势与财富无缘,永远淡出王国繁华的社交界,而其中不足为外人所道的则是弗洛亚家族一直背负皇族暗卫的使命与职责的事实。
  柯依达所要确认的,不过是这一点而已。
  所以历任国防总长虽然兼任神鹰军军长的职务,但军队真正的指挥权到紧要关头都抓在皇帝的手里,也许正是基于这样的认知,她的前任凯迪拉总长才极为明智交出了军印。
  但此时的情况已然有了变化,新任国防总长同时是王国的公主,所谓的神鹰军军长,是实权,而非虚职。
  “那么,神鹰军的暗卫力量,应该不亚于监察厅才对?”
  此刻的她把整个身体靠在沙发柔软的扶手上,单手撑住了太阳穴,修长的睫毛懒懒的垂下,在眼睑处落下鸽子灰的黯淡影子,慵懒,但是优雅的姿势。
  当然,也可以算是身体疲倦的征兆。
  林格打量这位几个月前突然空降的女上司,眼底淌过几丝柔和的流光。
  即便是在深夜,她也极少以这样的姿势向部署交待任务,即便身体感到了疲乏,大脑却依然不得不高速的旋转,看起来确实出了了不得的事情。
  “神鹰军历来是集结王国暗杀、谍报、战术三界精英的存在,下官保证能够超越‘乌鸦’,但也不会落于人后!”
  “很好。”柯依达终于抬起眼睑,目光淡漠幽远,“有件事我要你去办一下,记得不要走漏风声。”

  第二天来自蓝河的战斗报告由帝都军军长亲自递到柯依达的面前。
  并不熟悉的字体表明,这份报告书显然是由人代笔而非出自卡诺本人之手。
  蓝河行省的动乱,与其说是盗匪猖獗,不如说是一场由于旧贵族不甘于放弃原有的特权和封邑而怂恿不法之徒扰乱社会治安进而进一步扩大的小规模武装冲突,卡诺·西泽尔赶到罗兰家族领地图亚市接手前线指挥权之后,便迅速联合当地的市政军队全面封锁了罗兰家族在图亚市的最终据点,切断了其与外界的联系,进而下令蓝河省督出动地方警备力量将分散在行省各个角落的□□分子逐一击溃。
  随即,帝都军中将维迪亚·埃伦男爵带着卡诺副军长的亲笔信造访家族首领诺曼·罗兰侯爵,半是劝说半是威胁的下达了最后通牒。
  先礼而后兵,最大程度的减少敌我双方的死伤,这是卡诺此次出兵的所坚持的一点。
  但很不幸的是,他的好意显然被辜负了,如果不是碍于“不可斩杀使者”的成例,恼羞成怒
  的侯爵差点把维迪亚这位年轻的艺术家军人绑起来誓师祭旗。
  于是一场血战便在所难免了。
  恰恰是在维迪亚·埃伦游说失败回到军营的那一夜,帝都军副军长卡诺·西泽尔遇刺。
  通篇报告做得花团锦簇,然而除了详尽的前期战况之外,主官遇刺以及此后的细节均只字未提,只以“卡诺副军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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