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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公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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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心情一定很复杂。”
没有接到请柬的安瑟斯皇子带着正在整顿军务的次席军法官突然出现在娜塔莎公主的私人舞会上,就算这两人脱下军服如何潇洒养眼,也无法不令人将前日的纷争联系起来。
亚伯特冷笑了一声:“可惜,她也没办法将我赶出去。”
路西尔似乎对他的反应不意外,只是笑了笑,招呼侍者给他过杯红酒来。
“你亲自过来,看来外面已经做了安排?”
“放心,连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亚伯特低低道了句,目光却在打量室内言笑晏晏的宾朋,“她要想动手,散席之后是唯一的机会。”
“就不知运出去的是两具尸首还是两个活人。”路西尔叹息了一声,“昨天我母亲来过,我们这位公主殿下可是做的滴水不漏,楞是看不出一点破绽。”
亚伯特哼了一记,复又低低的道:“留意过可疑的人没有?”
“布兰森奥布莱恩,财务处的次席书记官,之前就与娜塔莎公主走动频繁,不过自从公主成婚之后似乎少了往来,虽然也是沙龙上的常客,但是公主对他,似乎也和其他的年轻官员差不多。”路西尔将目光停留在灯光下某个修长的背影上,而后者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回过头来,却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低头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亚伯特冷眼看着,只微微皱了皱眉,示意路西尔继续:“还有呢?”
“军需处的克拉克?辛多中校,财务处的立典菲德事务官,还有治安厅的维尔特监察官……都是公主府上的常客……”路西尔看了他一眼,“这些你不是应该早就掌握了么?”
娜塔莎公主这几年来一直在社交圈中拉拢诸多军政两界的青年才俊,以便使这些年轻人能够自己所驱使,这对于亚伯特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听到路西尔这样的调侃,他未知可否,只淡淡扬了扬眉,金银妖瞳一一扫过舞池里的各色人等,纸醉金迷在异色的瞳眸里流转冷森的光华。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不可能截住每一辆马车进行搜查,那样的话也势必会打草惊蛇,而传出去也对皇室名声有不好的影响,那样的话就只能盯住每个可疑的人物和车辆,当然稍加引导,如果能缩小一下范围就更好了
他在脑海里盘算着,一曲已然终了。
对于不知情的人而言,这无疑是一次成功的沙龙,宾主尽欢,其乐融融,散场的时候已近午夜时分,间或有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陆陆续续驶出府邸的大门。
“安瑟斯,你的侍卫和车马呢?”
娜塔莎公主看着自己的弟弟,而年轻的皇子似乎已经有了微醺之态:“凯伊另外有事办,让他先回去了。”
他顿了一顿,脚步略略迟滞,皱了皱眉,做出因为酒醉而显得些许晕眩的姿态,亚伯特看了他一眼,眼波微动,而路西尔早就发话出声:“殿下今晚好像被灌了不少,要不找辆马车回去吧?”
没等安瑟斯点头,这位公爵少爷便自说自话抬起头来,捕捉到一个修长的背影,“布兰森书记官,我记得你应该顺路吧,不如请殿下搭你的马车回去吧,另外顺便也送一下下官。”
堂堂帝国皇子、帝都军中将,出门竟然连一个侍从和车马都没有,虽然低调地可以,但也实在匪夷所思,正准备离开的布兰森止住脚步,愣怔了片刻,看了看这位自作主张地有些轻狂之嫌的公爵少爷,又看了看似乎正被究竟困扰的皇子殿下,与一旁的娜塔莎公主交换了一下眼神,当然不好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风度翩翩欠了欠身:“是下官的荣幸。”
路西尔露出得逞似的笑容来,方才想起一旁的军法次官:“亚伯特次官一起么?”
“不了,我回军官宿舍。”
言下之意,我不同路。
亚伯特漫不经心地道来,看似倨傲的眼神,与安瑟斯略带迷离的眸光在某处交汇,仅仅一瞬,然后移开,接着便自顾自转身去牵自己的马匹。
“嘛,真是不好的脾气!”路西尔摊了摊手,十分无奈的叹气。
安瑟斯却是不以为地拍拍他的肩:“他就是这样,不必理他,我们走吧。”
作为民政处的书记官,布兰森?奥布莱恩对于军旅出身的安瑟斯皇子并没有直接的接触,既没有公务上的交集,从私交而论,以他目前的身份,显然也没有太多直接接触皇子的机会,但尽管如此,陡然之间与一位帝国皇子和一位公爵少爷置身同一个狭窄的车厢里,也并没有流露出多少局促的表情,反倒是泰然自若地,似是有几分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位传闻中谦和温良但又军功显赫的年轻皇子。
“布兰森卿是在民政处供职吗?”安瑟斯留意到他的目光,并不在意,借着酒意靠在车厢柔软的靠垫上看他,目光很是随意。
“是的,殿下。”
“听说卿曾是国学选送的优秀毕业生,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次席书记官,前途无量啊……”
布兰森看了一样同样是年纪轻轻便居高位的皇子殿下和他的同伴,竟然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殿下过奖了,下官愧不敢当。”
“卿过于谨慎了。”
安瑟斯笑了笑,路西尔看着他一脸无害的笑意,兀自耸了耸肩。
虽然身份贵重,但安瑟斯平日与同僚相处,并不以皇子自居,现在看似随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却似乎刻意拉开君臣之间的距离,实在是难说他到底有了几分醉意。
银发的少年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转过头去打量马车内的陈设,空间不大,但布置十分舒适,有一种浓烈的檀香味道,但并不令人生厌。
他似是百无聊赖地踢了踢座位下面的木板,发出框框的清脆声音。
安瑟斯看了他一眼,眼底的笑意不变,继续与年轻的书记官攀谈:“娜塔莎姐姐也曾在国学读书,听说当时与卿的关系很好?”
“殿下说笑了,下官身份寒微,哪有什么值得公主青睐的?”
“是么?”路西尔蓦地插话进来,嘴角勾起一道意味深长的弧度,“那那些流言都不是真的了?”
布兰森的脸色微微一变。
其实说流言未免过于夸张,当年娜塔莎公主议婚的内情,其实外界知晓的并不多,又过了这两三年,有些事情早已开始被人淡忘。
只不过当初受皇帝之命为娜塔莎公主物色夫婿人选的正是路西尔的父亲修格?埃利斯公爵,他只不过比其他人多知道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路西尔少爷说的是什么,下官不是很明白。”
布兰森露出似乎很是困扰的表情,找不出一点破绽,路西尔看着他那张称得上俊俏的脸,讽刺地勾了勾唇角。
安瑟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二人,没有搭话,只移开视线,撩开车帷,但见夜深露众,长街延展,惨白的月亮悬在中天,有一股萧瑟的气息。
“我倒是听说过,当年娜塔莎姐姐成婚之前曾经来找过布兰森卿,据说父皇为此不快。”他不急不缓悠悠地道来,一双凤眼斜睨过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对方仍然是一副巍然不动的表情:“看来殿下真是醉了,这样的话也能随便说,好在这里人少,不然可有损公主和皇室的声誉。”
路西尔在心底冷哼,娜塔莎公主与夫婿感情不睦,大肆结交各色青年子弟早就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这个时候来谈声誉!
安瑟斯微动声色,目光倒是刻意在眼前这个书记官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出身寒微的书记官,似乎是在刻意引起他的注意,却又找不出任何把柄,看来改天要好好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盘。
“不过是玩笑而已,卿何必这样紧张?”隔了许久,他失笑,“我长年在西北,道听途说也是有的。卿年少得志,前途正好,确实不应该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事情丢掉前程。”
后面一句话,意有所指,布兰森似乎受惊了一般,修长的眉微微跳动了一下。
“殿下的话,下官不是很明白。”
安瑟斯没有回答,淡白的天光透过车帷透进来,英挺的五官剩下模糊的轮廓,分辨不出喜怒来,隔了片刻,蓄起五分力道,起手一掌,落在一侧的坐榻上。
木头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赶车的车夫似乎也被吓了一跳,马车戛然停在路边。
空气似有片刻的凝滞。
路西尔看着因为外壳断裂而露出来的空落落的坐榻内里,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布兰森?奥布莱恩则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隔了好久方才缓过神来,诚惶诚恐地请罪:“殿下……如果下官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殿下宽宥。”
安瑟斯抬起眼来,眼底不复来时的随意迷离,在清冷的月下显得格外冷冽锐利,先前的微醺之态早已一扫而光。
外面的车夫一个冷战,几乎以为这位年轻的皇子要继续发作的时候,他却是轻轻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布兰森卿,我果然是有些醉,失手弄坏了你的马车。”
远处传来得得的马蹄,一彪轻骑已然来到近前,为首的正是他的副官凯伊?兰斯特。
“修理的费用,我会让人赔给你,今天就送到这里吧。”安瑟斯起身,与路西尔一道跳下车来,跨上凯伊事先准备好的战马,临走时着意看了布兰森一眼,苍冰色的瞳眸深不见底,不可捉摸。
布兰森跳下车来,目送这一彪人马消失在夜幕的深处,方才长长出了口气。
他摊开手掌,发现手心已经逼出冰冷的汗水。
“果然是来找人的啊……”他垂下眼睑,轻叹了一声。
他将计就计引开了这位年轻皇子的视线,但那位年轻的军法官却并未同行,公主府邸周围的暗谍不可能减少,但愿那位公主的计划能够顺利吧。
“站住!军法队在此,例行搜查!”
城郊空旷的山野里,一声断喝截断了得得的马蹄声,风吹树枝,发出肃杀的声音。
“亚伯特中将!就算你是军法官,也不能无缘无故搜查本官的私人车辆!”克拉克辛多中校掀开马车帘子,望着策马而立的金发青年声嘶力竭的怒吼。
而后者只是冷冷一笑,佩剑一寸寸出鞘:“本官奉柯依达公主军令整顿军务,阁下有不满?”
“即便是军法队,也不能没有证据,就随便拿人!”
“证据?”亚伯特法透纳冷笑一声,“搜了不就有了吗?”
话音未落,惊骇不已的克拉克辛多一个寒战跃起身来夺过车夫的马鞭,跨坐在马上,一记马鞭下去,驾着马车斜刺里向远方逃窜。
亚伯特一记眼刀过去,身后的军法队已经迅雷般追着马车疾驰而去,顷刻间将马车包围在一处,明晃晃的刀剑映亮了对方苍白的脸。
克拉克辛多亮出佩剑,亚伯特已经一马冲到面前,长剑划破他的胸膛,一道血光迸射而出,克拉克怔了怔,栽下马来。
海默奎恩一剑挑开车帘,借着昏暗的月光,隐约可以看见车厢里两个人影,他眼底一动,纵身下马将人从车里拖了出来,但见两人被背对背绑缚在一起,嘴里赛着破布,正是此前通缉的法谢尔中校和莱纳上校两人。
两个人似乎是被灌了迷药,药效尚未褪去,看过来的目光有点呆滞。
“大人!”
海默奎恩看着亚伯特请他示下,而后者打量了一下神志不清的两人:“带回去再审!”
他顿了一顿,看了一眼已经倒下但还没有断气的克拉克中校:“把他也带回去,一起审!”
“是,大人!”
身后的军法队立即上前,将人提起搭在马背上,正要原路折返,却听风中一阵呼啸,几支羽箭接踵而至,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直逼着被缚的三人而去,亚伯特眸中寒光一闪,手里佩剑挽过几个剑花,雕翎哐啷啷掉在地上。
“有埋伏!”海默脸色大变,话音未落,对面山坡上已然跃出几十道黑影,箭如飞蝗般绵密如雨而下。
第137章Chapter132肃清
亚伯特便知道事情的进展不会如此顺利。
尽管安瑟斯上了布兰森奥布莱恩的马车,给对方造成他们已将怀疑视线集中在布兰森身上的假象,使对方放松了警惕,以便于让他顺利判断出对方真正的转移方向。
然而对方并不是傻子,显然已经做好了必要时灭口的打算。
“保护好活口,先冲出去再说!”
以目前埋伏的人数来看,他的军法队想要突围并不难,但如果在厮杀中让人质丢了性命,那这一趟就算是白忙活了。
他暗恨一声,下令给海默。
“是!”海默话音未落,山岗上突然传来一阵悲鸣,刀剑撕裂血肉的声音格外刺耳。
亚伯特抬头,但见一排黑衣□□手直挺挺倒了下去,几十道黑影撞入眼帘,手起刀落之间已经血肉横飞,借着黯淡的天光,依稀能够辨认出为首的是名身手矫健的女子,黑色的长发束起,凌空而下的瞬间宛若翱翔的苍鹰。
“奥利……维亚?”
彼时星光黯淡,月光惨白,亚伯特怔愣了片刻,异色的双瞳里难以掩饰讶异的目光,在熟悉不过眉眼间停留一阵,方才移到她身上黑色的军装和闪着清辉的银色十字肩章上。
“少说废话!”他审视的目光让她感到稍许不适,“先解决这些人再说!”
年轻军法官终于回过神:“尽量留活口!”
既然有了援军,他自然尽可能留下有用的信息。
安瑟斯与路西尔、凯伊等人带着帝都军的卫队感到时,杀戮刚刚结束,山谷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太慢了!”亚伯特正带着军法队收拾善后,望着姗姗而来的皇子殿下,毫不掩饰他的不满。
安瑟斯苦笑了一下,翻身下马:“抱歉,看来你已经全部搞定了?”
“人都在这里,顺便多留了几个活口。”亚伯特将佩剑插入鞘中,因为奥利维亚突然加入,整场杀戮持续的时间不长,如果不是亚伯特打定主意要留下活口,对方埋伏在这里死士几乎被军法队和神鹰军的人全歼,眼下除了最初厮杀中丢掉性命的人,还有十余人被生擒,如果不是军法队的动作快,恐怕也早就自行了断了。
安瑟斯望着满地狼藉,点了点头,抬头想要说什么,方才注意一直伫立在一旁年轻女子,看军装应该是神鹰军的将官,但他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位是……”
“神鹰军第一师团第三旅团奥利维亚弗洛亚上校,奉命支援!”素颜精致但表情淡漠的女性军官立定敬礼,向年轻的皇子报上自己的番号。
亚伯特微微皱了一下眉。
“弗洛亚吗……”安瑟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这么说林格副军长是你的……”
奥利维亚停顿了一下:“回殿下,是下官的叔父。”
关于弗洛亚家族的种种传闻,初来乍到的亚伯特法透纳并不知情,思绪仅在独有的那个熟悉的姓氏上停滞了片刻,异色的双瞳在清冷的月下流过几丝异样的色泽,竟不知心底陡然而来的焦躁情绪从何而生。
安瑟斯却已然大抵猜出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份,未来弗洛亚家族的继承人,已经开始通过暗卫营的试炼,执掌神鹰军的部分军权,然而最终能否像先辈们那样成为神鹰军的直接统领,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当然,眼下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关注。
神鹰军在这个时候出动,显然是奉柯依达姑姑之命。
“有劳贵官了。”安瑟斯点了点头,抬头看看似乎有些出神的亚伯特,“走吧,今晚估计还有的你忙。”
人犯落网,接下来便是例行的审讯和盘查,通通都是军法处的事情。
一行人陆陆续续地上马离开,亚伯特落在后面,站着没有动,只漫不经心以指尖摩挲佩剑上的花纹,修长的眼斜睨一眼立在身侧的年轻女子,侧颜的线条犀利完美,略带几分不可捉摸的冷意。
“奥利维亚弗洛亚上校,啊?”
他勾起唇角来,似乎是嗤笑了一声,带着嘲讽的气息。
奥利维亚一时愕然,皱了皱眉,想要解释什么,却见对方已经大踏步地走向自己的坐骑,然后翻身上马,随着队伍而去。
这一夜,军法处各个刑讯室里灯火通明。
直到凌晨三点钟,年轻的军法次官方才带着几分疲态从里面走出来。。
柯依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他的审讯报告,一边陪坐的还有临时被从被窝里挖起来的监察长埃森?凯瑟侯爵。
“从法谢尔两人的身上搜出了军政检两届依附娜塔莎公主官员的名单,另外还有通过对其他几人的审讯,供出了公主背后的暗部势力。”摇曳的灯光之下,金发的年轻人眼底有几丝血色,看得出为了从人犯口中挖出真想,费了不少心思,“三年前莱克里的遗族开始与娜塔莎公主接触,公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热衷与举办各种沙龙舞会,结交军政两界的新锐为己所用,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要将娜塔莎公主推上帝国的储位,以便将来公主登基之后能够恢复旧贵族的权势。同时他们也与贝伦根和古格遗族有勾结,先后策划那一系列事件,公主殿下也应该知道了”
这次搜出来的名单很是详实,一部分是被娜塔莎拉拢的年轻低阶官员,另一部分则是旧贵族势力在帝国政府中的重新渗透,柯依达皱着眉头将案卷从头看到尾,禁不住一股寒意袭来。
国政改革已经推行二十余年,而皇帝从赛切斯特家族倒台起便开始着手肃清旧门阀势力,然而多少年过去,不论改革取得怎样突破性的进展,旧贵族残党的挣扎与反抗却从未停止过,暗杀、策乱、甚至勾结外敌,各种各样的阴谋层出不穷。
更有甚者,能将势力再度渗透到帝国中枢。
这些守旧势力,是如何的顽固可怕?
战场的厮杀固然惨绝人寰,可政局里不见血的争斗更来得惊心动魄。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手里的卷宗递过一旁已经枯坐了许久的监察长。
“军方的人我会慢慢清理,可是涉及到的其他人,我就不好出手了。”
埃森?凯瑟眯起眼睛,浏览了一下长长的名单:“公主殿下如果信得过的话,便交给下官处理好了。”
“此事涉及面太广,但明面上不宜引起太大的动静,免得人心生恐慌。”
“殿下放心,我自然会掌握分寸。”监察长顿了一顿,“涉及到娜塔莎公主的事情,公主殿下打算怎么做呢?”
虽然种种迹象表明娜塔莎公主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但并没有任何一样证据能够直接证明她是所有事件的主谋,更何况她毕竟是皇帝的长女,如何处置实在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私底下的决定的。
柯依达头疼似的按了按太阳穴:“娜塔莎的事情,我会亲自请示陛下。”
这一天天刚蒙蒙亮,军法队与监察厅的宪兵便已悄然出动,一个继续执行整肃军务的命令,另一个则在接下来的短短几天内,逮捕了十几名政界的要员,给的理由很简单——“私通古格遗族,煽动叛乱”,当然这些人进了监察厅的刑讯室后,就再也没有走出来过。
不是没有人发掘其中的微妙之处,谣言和猜测也流传了一段时间,但之前新领土□□事件仍历历在目,人们也不难猜测,中央政府是在追查此次事件背后的煽动者。
也因此,监察厅的行动倒是没有给事件无关者带来无谓的恐慌,毕竟这些监察长行事比起二十多年前来早就有宽和得多了。
至于娜塔莎公主,在那一天早上便接到皇帝宣召其入宫的手谕,在禁卫军的“护送”下进入皇宫,此后便传出了公主抱病在宫中休养的消息。
当然,实际的情况并不是这样——震怒的皇帝甚至连娜塔莎公主的面都不愿意见,在禁卫军名为“护送”实则是“押送”她到了皇宫之后,便将她拘谨在原先的寝宫里,布下严密的守卫,断绝了她与外界的来往,变相地将她软禁起来。
然而这样的处置其实不过是暂时的权宜之计,已经出嫁的公主是不可能一辈子躲在娘家的宫中养病的。
知晓内情的人们以为皇帝总会对公主作出一个明确的裁断,是就这样让公主病下去或者干脆病逝,还是将小惩大诫解除公主的软禁。然而一个多月过去,柯依达的军务已经整顿得差不多,娜塔莎公主却已然仍在养病中。
的软禁。然而一个多月过去,柯依达的军务已经整顿得差不多,娜塔莎公主却已然仍在养病中。
关于公主的病情,也滋生了新版本的传言——娜塔莎公主藐视国防部的逮捕令,包庇自己的情人,不仅触动国法,而且令皇室蒙羞,因而惹得皇帝震怒,将她招入宫中软禁起来。
终于惊动公主名义上的夫婿,阿修比男爵匆忙进宫,请求皇帝宽恕公主的错误,允许自己带妻子出宫。
“他倒是个仁厚的,娜塔莎平时对他没有好眼色,出了事情,他倒肯替她来求情。”皇帝自然是没有同意男爵的请求,只是好言安抚了一番便令他退下,事后提起来却也免不了感慨。
“凯特里安家族家风严谨正直,若是因此受到连累,倒真是可惜了。”柯依达对这位温良谦和的男爵印象尚佳,凯特里安家族虽是娜塔莎的夫族,但就她调查的结果来看,在这次事件中,竟是意外的身价清白。
她抬头看着皇帝并不算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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