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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克夫:皇上请回避-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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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公主却快步走了过来,扶住了苏轻鸢的臂弯:“臣女服侍太后回宫。”
静敏郡主“嗤”地笑了一声。
淡月快步走过来,毫不客气地一把将明月公主推了出去:“多谢公主好意,太后身边不缺宫女使唤——就算缺,那也得内廷司千挑万选,挑出最可靠的人送过来,不是谁都能过来服侍的!”
明月公主的脸色霎时白了。
苏轻鸢看了她一眼,尽量笑得和蔼:“我这丫头口无遮拦,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明月公主勉强扯扯唇角露出笑容,侧身让开路径,放苏轻鸢走了。
暖阁之中响起了几声轻笑。
淡月冷哼了一声:“那个什么明月公主的嘴脸,真叫人恶心!”
落霞摇头叹气:“她也有她的立场,不容易的。”
淡月不屑地发出一声嗤笑。
苏轻鸢细细地想了想,觉得局势尚可掌控。
所以也就不必太费心神了。
回到芳华宫,果不其然,殿中已经多了一个人。
苏轻鸢微笑:“不是说御书房有事?”
某人如饿虎扑羊一般,罩了过来。
苏轻鸢叹息一声,反抱住他:“不至于吧?那么想我?”
嘴被封住,身子腾空,场景瞬间转换。
月白的帐子,摇晃的视线,强行侵入视线的脸。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呼吸和心跳。
“天色还早。”苏轻鸢抵住他的胸膛,轻笑。
“你一点都不想我?”陆离哑声质问。
“想啊。”苏轻鸢眯起眼睛,看着他。
“我没看出来。”陆离不满。
苏轻鸢攀住他的肩,笑眯眯的:“我说想你,那就一定是想你——怎么,我的话你已经不信了?”
陆离气恼,低下头来啃她的肩:“你太没有诚意了!我在外头寝食难安,催着他们把十多天的会猎缩短了将近一半,就是为了早些回来见你!可是你呢?你连一句‘想我’都说得那么敷衍!”
“你怎样才肯相信我的诚意?”苏轻鸢好笑地问他。
陆离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衣裳:“你说呢?”
“皇上,段公子求见!”外面,落霞的声音忽然尖锐地响了起来。
话音未落,段然已闯进了门。
陆离“呼”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段然,你若敢乱闯,朕把你剁了喂狗!”
“放心,我不乱闯。嘿嘿。”段然隔着屏风,笑得贼兮兮的。
陆离在床沿上坐了好一会儿,终于不甘不愿地整整衣裳站了起来,又回头把帐子遮得严严实实,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每走一步,地上便微微地颤一颤。
苏轻鸢直疑心他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脚底下了。
说真的,这样下去,地上铺的青砖有可能会碎。
陆离转出屏外,一眼便看到了段然那张欠揍的笑脸。
皇帝有特权,看见让他不高兴的事就可以直截了当地“龙颜大怒”。
于是陆离很干脆地挥拳揍了上去。
段然柔软的小腰肢往后一仰,躲了过去。
——又是多年来练就的默契。
一击不中,陆离怒气更盛。
段然抚掌大笑:“哟哟哟,欲求不满的男人果然可怕,这脸色、这力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在你时日无多的份上,允许你再笑一会儿。”陆离咬牙切齿。
听到“时日无多”四个字,段然勉强忍住了笑声,咧到了耳后的嘴角却一时半会收不回来。
陆离黑着脸,冷冷地看着他:“你今日,是特地过来找揍的?”
“其实……也不算。”段然认真地想了想。
陆离深吸一口气,在榻上坐了下来。
段然眯起眼睛赔笑,殷勤地替陆离倒了杯茶——当然茶水是冷的,因为落霞还没胆子进来泡茶。
“说吧。”陆离压住一触即发的怒气,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像个正常的皇帝。
段然清咳一声,小心地道:“这一次,我是认真的了。”
陆离冷冷地看着他。
段然挠挠头,“嘿嘿”地笑着:“我想说……你尽快把和靖公主赐婚给我呗?”
“你就为了这点破事?”陆离的怒气正在翻涌,马上便要找到喷薄的出口。
段然打了个哆嗦,慌忙解释:“这怎么能算‘破事’?事关两国邦交,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好吗!”
“嘿。”陆离冷笑。
段然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皱了皱鼻子,最后皱起了整张脸。
苦苦哀求:“你是不知道哇,刚刚太后娘娘过去调侃了一番,把个和靖公主吓得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看得我这心里头哇,就像那猫抓得似的,又疼又痒,那叫一个难受哇!你看,我是真瞧上那小姑娘了,人家姑娘也是芳心暗动非我不嫁,多好的事啊!为免夜长梦多,你是不是应该尽快下旨,给我成了这件事?”
“和靖公主,瞧得上你?”陆离表示不信。
段然深受打击:“我怎么了?我哪里不好了?这几日,公主对我十分崇拜好不好!”
“既然这样,你还着什么急?是你的总是你的,她又跑不掉!”陆离有些不耐。
段然急得跺脚:“当然是越早越好!你是不知道,那些女人欺负她哇!都怪我家小和靖美貌出众才华过人秀外慧中鹤立鸡群……那帮死八婆觉得她是个很大的威胁,有事没事就拿话刺她,我心疼啊我!你把她赐给了我,那些八婆觉得她没威胁了,事情才可以解决哇……”
陆离被他一连串的“哇”、“啊”吵得有些头疼。
苏轻鸢整理好衣裳,从里面走了出来:“段公子是不是搞错了?和靖公主不是南越子民,你让陆离如何替你‘赐婚’?”
段然呆了一呆,原本正准备出口的俏皮话都被吓了回去。
陆离随手把苏轻鸢捞过来抱在怀里,冲着正在发呆的段然黑脸道:“朕给你指条明路——去想法子讨好一下你未来的大舅哥吧。”
“哦。”段然呆呆地点了点头。
脑海中闪过北燕三皇子弱柳扶风模样,心头一阵恶寒。
“你可以消失了。”陆离沉声提醒。
段然看着那两个人肆无忌惮地相拥的画面,觉得格外刺眼。
于是,他扯了扯唇角,重新堆起笑容:“长离啊,我觉得有必要向你告个状——我跟和靖公主原本两情相悦两心相印两小无猜……总之感情进展一日千里,没想到今日你家这女魔头忽然来了,三言两语挑唆得和靖恼了,不肯理我了!你可要替我做主!”
“如果我没听错,你似乎说出了‘女魔头’三个字?”陆离拉长了声音。
段然打了个哆嗦,忙道:“你一定是听错了!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太后娘娘还当着那一大群女人的面说要选和靖做南越的皇后呢!和靖胆小怕事,听见这番话,肯定要好多天不敢理我了!”
“皇后?”陆离眯起眼睛,看向苏轻鸢。
后者无辜地耸了耸肩:“诽谤!这绝对是诽谤!”
段然一脚踩在了凳子上:“现场证人那么多,你敢不敢叫两个过来,当面对质?”
“根本用不着!陆离一定会无条件地相信我!”苏轻鸢梗着脖子,一点也不退让。
陆离原本正打算派人去喊娴妃她们过来的,闻言只得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一本正经地道:“没错,阿鸢不会对朕说谎的。倒是你——”
“喂,陆离,我是你近二十年的好兄弟啊!”段然绝望了。
陆离冷冷地看着他:“你若再不消失,你我也就只能做二十年的好兄弟了。”
段然打了个哆嗦:“玩真的?”
“哼。”陆离转过脸去。
段然迟疑了一下,堆起笑容,长长地作了个揖,溜了。
苏轻鸢拧紧了眉头:“他分明是故意的。”
“他确实是故意的。”陆离黑脸。
苏轻鸢试图站起来,陆离却把她勒得更紧了:“他选在这个时候过来坏咱们的事,明显有报复的意思——你得罪他了?”
“没有!”苏轻鸢慌忙赌咒发誓。
陆离“嘿”地笑了一声:“你挑拨他跟和靖公主?还说要让和靖公主当皇后?”
“我没有!”苏轻鸢慌了。
“到底——有没有?”陆离顺手将她捞起来抱着,大步转过了屏风。
第111章 已经开始做昏君了
次日,免朝。
不知情的朝臣和宫人都说,皇家会猎,又是骑马又是射箭的,肯定累坏了啊,免朝休息一日有什么大不了的?
知情的宫人和朝臣什么也不说,意味深长地笑一笑,各人忙各人的去了。
日上三竿的时候,芳华宫主人仰起头,看着笑眯了眼睛的某人,严肃地道:“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昏君的影子。”
“嗯?”陆离低下头,看着她。
苏轻鸢攀着他的肩膀往前蹭了蹭,面露忧色:“我是认真的!你近来误早朝的次数太多了,而且有越来越频繁的趋势——现在是隔三差五误早朝,以后会不会干脆就偷懒不去了?再然后,是不是就可以偏听偏信、亲小人远贤臣,残害忠良了?”
“已经开始了。”陆离漫不经心地道。
“什么开始了?”苏轻鸢不解。
陆离侧过身来搂住她,微笑:“昨日回城途中,我已下令将定国公、大司马和崇政使一干人等下狱待审。像程昱这样上任不久没什么底子可挖的,干脆连审都没审,直接革职撵回老家去了。”
苏轻鸢大惊失色。
陆离替她拢了一下头发,补充道:“兵部空了一大半,幸好年底也没什么事,我交给苏将军去管了。”
苏轻鸢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不发烧。
她迟疑着,又抓过陆离的手来细看了许久。
好像没什么大事。
没变傻,没发烧,也没有被巫术吞噬心智变成傀儡。
“为什么?”苏轻鸢颤抖着问。
陆离揉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微笑:“难道不应该这样么?私通外敌、结党营私、勾结后宫……他们最近蹦跶得太厉害了,怎么可能没有问题?先下狱关一阵子,过了年再严加审问,一定不会让朕失望的。”
苏轻鸢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他就算疯了,也不至于做出这样自毁长城的事来啊!
“你这是……将计就计?”苏轻鸢试探着问。
陆离加深了笑意,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苏轻鸢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却仍然不免担忧:“可是……那几个人,是你的左膀右臂啊!你把他们全都关起来,岂不是相当于手无寸铁地站到猛兽面前……”
“你把你父亲比作猛兽?”陆离笑问。
苏轻鸢气得在他的胸膛上重重地拍了一把:“跟你说正事呢!”
“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陆离笑着,懒洋洋的。
苏轻鸢背转了身,不想再理他了。
陆离却用力将她搂紧,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阿鸢,山雨欲来,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我应当不至于拖你的后腿。”苏轻鸢闷声道。
“当然不会。”陆离在她的耳后轻笑。
苏轻鸢想起身,却舍不得。
越来越笨重的身子是一个绝佳的借口,现在正是她可以任性偷懒的时候。
有个人陪着一起赖床,哪怕闲到一起数窗棂上的光影,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了。
这种幸福,照例是被落霞的声音打断的。
落霞说,泽国明月公主在外求见。
陆离火了:“你如今是越来越会当差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不会打发?”
落霞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还是觉得有些委屈:“并非奴婢不肯用心当差,只是明月公主始终不肯走——她一大早就来了,这会儿还在前厅里坐着呢。她自称有话要跟娘娘说,还说娘娘若不肯见,她就一直等下去……”
“那就让她一直等下去好了!不许给她茶水点心,也不许陪她说话,只管晾着她就是!”陆离显然十分恼火。
落霞没有再说什么,想必是下去照办去了。
陆离怒冲冲的,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讨人嫌的东西!”
苏轻鸢掀了掀被角,又恋恋不舍地躺了回去:“该起床了。”
“不想起。”陆离双手搂住她的——胸。
“你摸哪儿呢?!”苏轻鸢恼了。
陆离眨眨眼睛,一脸委屈:“这不能怪我!我想搂你的腰来着,可是……我找不着你的腰!”
“怪谁?”苏轻鸢咬牙切齿。
陆离咧开嘴,露出满口白牙:“怪我,怪我。”
苏轻鸢重重地在他的手背上拍了一把:“拿开!”
陆离有些委屈,却不敢当真得罪他家小母狮子。
于是,苏轻鸢终于带着一肚子的怒气起了床。
那个明月公主,她不想见。
但那个女子的性情显然并不软弱。她若不肯见,对方说不定真的会一直等下去。
苏轻鸢不怕被威胁,却怕有人赖在她的地盘上不肯走。
所以,还是见一见吧。
苏轻鸢慢吞吞地穿好了衣裳,回头看向陆离:“我去见她,待会儿你从夹道出去。”
“夹道是给奴才走的,我堂堂一国君王,你让我从夹道出去?”陆离黑了脸。
苏轻鸢拧紧了眉头:“不然怎么办?落霞说,那女人清早就来了——你如何解释你大清早就出现在我这里?”
“不管,反正我不走!”陆离把被子一卷,开始耍赖。
“乖,听话。”苏轻鸢只好耐着性子哄他。
陆离偏过头去“哼”了一声,倔强地道:“休想让我妥协!你去见那个女人,我从夹道偷偷溜走,那像什么样子?跟偷情似的!”
“不然你以为你这会儿是在干什么?”苏轻鸢不耐烦地反问。
陆离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苏轻鸢白了他一眼。
陆离笑着向她招了招手,指指自己的脸。
苏轻鸢为了哄他走,只好不情愿地走回去,敷衍地在他腮上啄了一下。
陆离咧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苏轻鸢扯了扯唇角:“现在可以走了吧?”
“走?为什么?”陆离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又要扯她的衣带。
苏轻鸢忙按住他的手:“你不是答应了乖乖听话的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陆离一脸诧异。
苏轻鸢气坏了。
陆离好歹撑起半边身子,攀着苏轻鸢的肩膀坐了起来,在她耳边笑道:“你刚刚说我是来找你偷情的——既然是‘偷情’,没尝到甜头我怎么舍得走?”
苏轻鸢十分委屈:“你昨晚明明已经……”
“昨晚不算。”陆离将耍赖进行到底。
……
明月公主在前厅坐立难安,屁股都快要磨出泡了。
除了早上的时候小宫女来添过两次茶、送过几碟点心之外,再也没有人理会过她。
天色近午,茶水早已经喝干了,点心也已经吃掉了一大半。
明月公主自幼受过良好的教育,深知出门做客的时候不能吃得太多。若是把碟子都吃空了会很丢脸,跟在家没吃饱似的。
所以每只碟子里总要剩一点,不能全吃完。
芳华宫的点心实在很不错,色味俱佳。
香气一直未散,让饥肠辘辘的明月公主越发觉得时间难捱。
她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却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受待见。
这会儿,她应该果断起身离开才对。
可是,怎么甘心呢?
明月公主咬了咬牙,继续稳稳地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未时初,门外终于又响起了脚步声。
明月公主慌忙坐稳,拂了一下衣袖,端端正正的。
进来的小丫头低眉敛衽,面无表情:“太后有请,公主请随我来。”
明月公主露出微笑,从容优雅地站起身来,整整衣袍,缓步而行。
那小丫头却走得飞快。
明月公主怕跟丢了,只得加快脚步,于是也就顾不上什么从容优雅了。
走到主殿的时候,明月公主已累得气喘吁吁。
小丫头在前面打起帘子让她进去。明月公主只得胡乱拢了一下衣裳,硬着头皮迈步进门。
苏轻鸢在正面的软榻上坐着,右手边是一张小方桌,小方桌的右边留了一个空位置。
明月公主行过礼,看见小方桌上摆了两杯茶,略一迟疑,便要走过去坐下。
“大胆!”旁边的小丫头断喝一声。
明月公主打了个寒颤,忙在苏轻鸢的面前站定了,手足无措。
苏轻鸢笑道:“无事,坐吧。”
明月公主在下首的一张椅子上侧身坐下,迟疑着不敢开口。
苏轻鸢面露笑容,十分和蔼:“你不必多心,不知者无罪。”
小丫头在旁冷笑:“‘不知者’无罪是不假,可是‘无知者’就该算大罪了!南越以西为尊,这一点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一张软榻东边坐的是当朝太后,居然还有人敢去坐西边的位置——我今儿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明月公主吓得脸都青了。
“淡月,别多嘴!”苏轻鸢依旧微笑着,很好脾气的样子。
明月公主忙又起身赔罪,原先准备好了的一肚子话却再也想不起来了。
于是,苏轻鸢悠悠地开了话头:“哀家连日病着不得出门,昨日趁着午后暖和出去走了一遭,回来又觉得身子乏得很,便嘱咐了丫头们不许打搅。谁知这群奴才也是死心眼,直到过了午,哀家实在躺不住了,她们才提起来说是公主还在外头等着——这就实在混账了。知道的说是奴才们不懂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有意怠慢贵客呢。”
明月公主忙欠了欠身,赔笑道:“太后凤体欠安,我们做晚辈的竟不知道,未能过来服侍,是我们的不是了。”
“多谢公主好意,太后身边有我们呢!旁人少过来打扰太后的清静,我们就谢天谢地了!”淡月继续冷笑。
苏轻鸢瞪了她一眼:“你先出去!”
淡月“哼”了一声,扭着腰晃着脖子,摇摇摆摆地走了出去。
“贱婢不懂事,公主别跟她计较。”苏轻鸢淡淡道。
明月公主垂下头,许久才低低地应了声“是”。
苏轻鸢慢吞吞地喝干了一碗茶,终于想起了正事:“听丫头说,你一大早就过来了?”
“是。臣女有要事禀报,不敢不早些过来伺候。”明月公主站起身来,似乎又要下跪。
苏轻鸢皱了皱眉头:“你坐着吧。跪来跪去的,哀家看着也晕。”
明月公主只得坐了回去,继续忍着椅子磨屁股的痛苦。
苏轻鸢向桌下招了招手,那只大狸猫“嗖”地一下子跳到了她的腿上,舒服地打了个滚。
苏轻鸢漫不经心地揉着猫肚子,翘起了唇角。
明月公主尴尬地坐着,许久才又试探着开口:“臣女有一件大事,想求太后做主……”
苏轻鸢抬起头来,神色黯淡:“哀家命薄,进宫当日先帝便驾崩了。你也是生在皇家有见识的孩子,必定能懂得哀家在这宫中的处境。未亡之人,只比死人多一口气罢了,多说一句话都有人嫌啰嗦——哀家能给你做什么主呢?”
明月公主闻言,面上露出悲戚之色:“太后节哀……”
苏轻鸢露出一个苦笑:“没什么‘哀’不‘哀’的,我很习惯。只不过——我也是这金顶牢笼之中的一只病鸟,飞不动的。你若有什么难处,不如去求皇帝,去求朝臣,去求百姓……哪怕求一个有权有势的太监,都比求我来得有用些啊!”
“事关重大,臣女不敢轻易说与人知——天下只有皇上一人能解臣女之困,可是臣女见不到皇上,只能来求太后……”
“你不去求他,又怎知一定见不到他?”苏轻鸢皱眉。
“原来太后不知道,”明月公主苦笑,“皇上是不肯见我们的。前几日,金鸾国彩翎公主趁皇上在御书房歇晌的时候混进去自荐,不知怎的惹恼了皇上,被当场杖毙了!金鸾国太子惶惶不安,只得每日到朝乾殿门外的石阶上跪着请罪,已经八九天了!”
“怎么会这样?”苏轻鸢皱眉。
明月公主神色哀凉:“我们这些下属小国,生死存亡都在皇上一念之间。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生下来就低人一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苏轻鸢想了一会儿,叹道:“我深居宫中,竟是毫不知情。皇帝确实不喜欢女子轻浮放诞,但他并非性情残暴、不明事理之人。你有正事寻他,他总不会无端发怒。”
明月公主低垂了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这个道理,臣女心里也明白。只是……”
她抽噎着,说不下去了。
苏轻鸢只得叹道:“也难怪。他那样凶狠,你们小姑娘家,心里总是怕的。”
明月公主重重地点了点头:“正是这个缘故。而且……而且前些年受神雀国连累,泽国早已恩宠不复,臣女只怕见了皇上之后,尚未来得及说话便已替泽国招灾了……”
苏轻鸢听得一头雾水:“这又是什么缘故?”
明月公主擦了擦眼角:“臣女正是为此事而来——关于多年前神雀反叛一案,臣女有一些内情要申诉,不敢求见皇上,只能来求太后……”
苏轻鸢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起来。
只要不是来求她牵线说媒的,怎么都好。
明月公主看到苏轻鸢的笑容,心里有些诧异。
苏轻鸢清咳一声,正了正脸色:“你方才说泽国受神雀连累,莫非泽国与当年神雀反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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