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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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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儿看着她甜美满足的睡颜,怔怔地出神,无言地躺下抱住她。

她和姐姐住在谷中时,两人经常同床而眠,通常,都是姐姐抱着她睡,她清楚那种被人抱在怀中的幸福感觉,想着,她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她。

“芷儿姐姐,我喜欢你哦,等找到纭菩姐姐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吧,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

衣泉净轻轻的声音传来,芷儿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流出,是呀,等找到姐姐之后,她们可以一起生活,不再碰那些可怕的人和可怕的事。

翌日清晨,芷儿被一阵饭菜香引诱着醒来,只见衣泉净笑容如花地在房里蹦蹦跳跳,忙进忙出的,好不快乐,昨晚那个痛苦得令人揪心的人儿,仿佛不曾出现过。

芷儿恍忽地望着她,怔然出神。

“咦,芷儿姐姐,你醒了。快快起来梳洗,用完早膳,我们去赶集,今天是锦州城难得的大集会。”衣泉净拖起芷儿,将小二送到门口的早膳端了进来。

芷儿笑着摇摇头,她自小照顾姐姐习惯了,这次出来,却总是被这个小丫头照顾着,她似有着无穷的精力和活力,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两人匆匆用完早膳,来到锦州城的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声不断,其间,还夹杂着来自各个不同国家的异域口音的讨价还价声,一派繁荣景象。

芷儿心事重重,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路人,脑海里思量着从哪里下手找姐姐,衣泉净好奇地左看右看,忙得不亦乐乎。

“小姑娘,算个命吧!”一个苍老淳厚的声音,在街上突兀地响起,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只见路边,一个巨大的当铺牌子下面,坐着一个瘦瘦的小老头儿,瘦骨嶙峋,眼眶深陷,却精神抖擞,一双细细的小眼睛紧锁着衣泉净,眼里射出惊诧的眼光。

“老爷爷,你是在叫我吗?”衣泉净牵着芷儿,迅速闪到老头面前,热情地询问,俏眸里是浓浓的好奇。

小老头儿点了点头,细眼一直紧盯着她,若有所思,干瘦刻满皱纹的脸上,是难掩的讶异。

“小姑娘,可否让小老头儿看看你的手相。”

衣泉净黑白分明的俏瞳骨碌碌地一转,伸出白嫩的小手递给他,眼里有着一探究竟的坚持。

小老头儿并不碰她,只是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的小手,良久之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音里是无比的婉惜。

“老爷爷,你怎么只叹气不说话呀?你不是在算命吗?这声叹息又是何意?”衣泉净好奇地询问,芷儿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两人望着老头儿,大有不给一个交待不走之意。

“小姑娘,那小老头就直言了。你的命相非常奇特,小老头儿算命几十载,也不曾遇到这样的命相。”

“老爷爷,直说吧!”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好奇心已经被吊到最高,连一旁的路人,也有几人停了下来,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感觉这个小老头儿,还有一点儿道行。

“生中有死,死中有生。本是极贵之命,却克死至亲。根骨奇佳,百年难遇的至阴之体,你出生之时,是阴气最盛之时,还是……”

老头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你吸收天地至阴之气的身体,可是几百年难见的异星啊,练武之人最想要得到的至宝。”

小老头儿摇头晃脑地说着,倏地,睁开细长的眼睛望着衣泉净,说:“大难将至,生死之关危机层层,情关更险,凶多吉……”

突然,他的话峰顿住,一把剑抵在他的喉咙,芷儿气得柳眉倒竖,娇声斥道:“老爷爷,你居然敢妖言惑众,休怪我剑下无情。泉儿,不要信他满口胡言。”

衣泉净的小脸毫无血色,她迷茫地望着那个小老头,幽幽地说:“芷儿姐姐,放了他,我们走。”

衣泉净转身往街上走,抬起头,感觉吹到脸上的风好冷,边城初冬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的冷,冷到了她的心里。脑海中时常浮现的一些模糊片断,突然,在这个小老头的胡言乱语里,找到了些许答案。

芷儿收起软剑,冷冷地瞪了老头一眼,心突然漏跳了一拍,昨天晚上泉儿的异状,还有老头的预言,让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迅速跟上她。

“异星之命,天妒红颜啊……唉……”

小老头镇定地收起摊位,抓起一个破烂的布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往巷子深处走去。

巷子里,迅速蹿出几个人影,悄悄地跟上她们两人,而在街道上,普通的行人中,有人听到“异星”二字之后,悄悄地消失在人群中。

……

纭菩感觉沉沉地睡了一觉,精神饱满,感觉身体在晃动,她惊讶地睁开眼睛,只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一片寂静。

“醒了!”

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纭菩一惊,居然有她感应不到的人,这个男人是谁?血魔呢?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纭菩疑惑地问,强装镇定。

那晚的记忆倒回脑中,血魔好像遇到了强敌,然后,她就晕倒了。血魔现在怎么样了?

“在担心血魔呢?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男人的声音里加入一丝好奇。一身宽大的黑袍,一张平凡的没有表情的脸,这是一张易过容,而且故意装扮成木讷的脸。

“血魔怎么样了?你要带我去哪里?”纭菩固执地问,心里担忧不已。

“血魔死了。我带你离开这里,离开所有的人。”黑衣人不急不慢地说,声音平静无波。

“死了?!”纭菩望向声音来源处,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只能咬牙忍着。

“为什么?谷外的世界这么残忍,不断地有杀戮,不断地死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讨厌这一切,讨厌!”纭菩低下头,似是在质问他,也似是在质问自己,质问老天。

黑衣人沉默了,淡淡地说:“叫我‘冥’。你有家吗?”

纭菩抬起头,雪颜上尽是茫然,幽幽地说:“有家不能回,还将一个家人丢了。”

“我帮你找到她,然后给你一个家,怎么样?跟这个纷繁的尘世隔绝。”冥语气认真地建议,幽深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纭菩警觉地望向他,没有焦距的眼里倒映出他的模样,她试探地问:“你到底是谁?我感觉不到你的任何气息,你是我第一个感觉不到气息的人。”

“你以为在你身边的人,气息就是真的吗?真正的高手,不仅可以改变身形,连气息也变化自如。小丫头,不想成为耙子,就远离这一切。”冥嘲讽地说道。

纭菩一怔,这个人对自己似乎非常了解,问:“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又要去哪里?”

“赫君玺将你掳到康都,血魔又将你掳回皇都,现在,我要将你送到一个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冥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难掩的傲慢。

“你就以为我会跟你去吗?一个连真实姓名和气息也不愿意暴露给我的人,我能信吗?”

纭菩抗拒地坐到门边,小脸紧绷。不知为何,这个男人总让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害怕。

“你有拒绝的能力吗?”冥冷酷地指出事实,不痛不痒地威胁。

纭菩闻言,小脸一片漠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再吭声。

突然,她绝美的小脸狠狠地扭曲了一下,想要强装无事,额头冷汗淋漓,她捂着肚子,小脸突然变得通红,神色紧张又尴尬。

冥懒懒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问道:“怎么了?”

“没事!”纭菩的声音非常怪异,有着一丝害羞。

“没事才怪,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痛成这样,我看看!”

冥伸出的大手刚碰触到她,被她激动地躲避掉。

“不要,我说了没事。”

纭菩的语气异常激动,刚才的镇定和沉静消失无影,这更引起了冥的注意。

他大手一挥,直接将她搂进怀里,摸着她冰冷的额头和小手,不悦地说:“都痛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哪儿痛?”

纭菩尴尬地想要逃离,却被他荦荦地固定在怀中,一只大手抬起她的小脸,一只大手抓起她捂着肚子的小手,想要一探究竟。

“是……是肚……子痛……没……事……”纭菩困难地说,不想惹事,急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大脑里成了浆糊。

“咦?你流血了?哪里有受伤?”冥看到她雪白的衣裙上沾染了血迹,微怒地问,想要掀开她的衣裙查探伤势。

纭菩死死地捂住衣裙,惊慌地叫道:“不要!是……是女子的月事来了啦!”

纭菩将头低低地垂到胸前,几乎想将脑袋就这样藏起来,欲哭无泪,为什么这样尴尬地事情会在这时发生,为什么会是这个男人?现在,她要怎么办?她什么也做不了,找不到需要的布条,呜呜……她想哭……羞得想钻个洞藏起来……

冥的身子瞬间一僵,他似乎被这个答案吓着了,纵是武功如何再高,如何深沉,面对少女的这件事情,他仍是颇为意外和陌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看着羞得快要晕过去的纭菩,他缓缓地勾出一个笑容,掏出一件新衣裳递给她,将她抱到一旁,冷静地说:“收拾好自己,我先到马车外面。”

纭菩感觉他出去以后,趴在衣服堆中,半天不敢抬头。

一盏茶光景过去,冥返回车内,看到车厢内凌乱的场景,纭菩白衫上的血迹触目惊心,还有她身上凌乱的衣服,虽然知道她无碍,但仍让他皱了皱眉,伸手点了她的穴位,抱起她,仔细地帮她整理衣衫。

“本想多和你相处几天,看来,要快一点赶到了。”

冥静静地望着她睡着仍然拧眉的小脸,若有所思,幽深地眼里,泛起阵阵涟漪,一丝复杂闪过眼底。

第38章姐妹相聚

入夜时分,一辆马车驶进锦州城,往城东一处隐秘的宅子驶去,马车路过锦州城最大的酒楼“勿忘楼”时,马车的帘子微微掀了掀,然后恢复平静。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一栋朴素的大宅面前,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从大门里走出来,恭敬地站在马车前面,头垂得低低的,不敢抬头。

冥抱着纭菩踏出来,低头看了看她瘦了一圈的身体,平静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越见黑沉,瞥了老人一眼,往宅子里走去。

“主人,一切安排妥当。”老人迅速跟上,宅子里空无一人,却干净异常。

“嗯!黑奴,去准备好一切。”

冥抱着纭菩走进一座僻静的小院,老人静静地立着,不再多言,整座宅子安静得仿佛不曾有人居住,待他们进去之后,悄悄地消失,去做准备。

“勿忘楼”内,一切如旧,照样是哭哭啼啼,吟诵着即将离别的不舍之情,借酒浇愁,各自陷在自己的愁绪之中,忘记了别人,也忘记了自己,只剩下离别的愁绪。

如果真要问他们,为何而愁?也许,只是为愁而愁矣。

骆芷儿和衣泉净两人坐在一楼的一张桌上,那是纭菩曾经坐过的桌子,她们拼命地喝酒,两张俏脸上都是一副愁容。衣泉净自那天算命的小老头儿说完之后,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时而皱眉,时而捶打脑袋。芷儿则是因为眼前的人儿,更为失踪的纭菩担忧不已。

她们旁边的几桌,都像是武林人士,仔细观察,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似不是为离别或愁绪而来,仅是自顾地喝酒吃菜,和楼内的其他人格格不入,却浑然不觉。他们吃得有点儿心不在焉,不时将目光瞟向她们这一桌。

衣泉净疲惫地趴在桌上,无力地说:“芷儿姐姐,我好像遗忘了什么,突然发现,我好像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记忆,但我不知道自己丢失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在我的记忆中,一直只有师傅。”

芷儿连忙制止她,小脸被酒气熏得红彤彤的,煞是可爱,心疼地说:“泉儿,不要想了,嗯……”

衣泉净茫然地望着她,点了点头,突然,她浑身肌肉一紧,莫名的危机意识蹿上后背,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发现她们已经被包围了,而且还是一群武林高手。

衣泉净握紧腰间的剑,那是师傅为她量身定做的,别有深意地瞥了芷儿一眼,芷儿迅速警觉,两人默契地扔下一小锭银子,起身欲离开。

突然……

“小姑娘,随我走一趟吧,我家主人有请!”一个满脸横肉的粗广男子,用一柄长刀挡住了两人的出路。

“芷儿姐姐,这情景怎么如此熟悉呀?记得也是在这里,一个满脸凶神恶煞的大叔,挡住了你和姐姐的出路,可那个大叔是死了爹爹。大叔,你也死了爹爹吗?可我不认识你的爹爹呀。”衣泉净一脸无辜地说道,大眼眨呀眨,纯真又可爱。

旁边有人闷哼一声,男子一张大圆脸憋得通红,阴冷地威胁:“小丫头,不要多废话,跟我走,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嗯,还真是的呢,连威胁的话都同样老套。不过,这一次,由我来收拾他们。”芷儿踱步走到她身边,状似轻松地说道,大眼警戒地评估着敌我势力,发现楼内的人大多是他们的同伙。

“活捉这个小丫头,另一个,杀!”男子恼羞成怒,怒声命令,眼底聚满浓浓的杀意,挥刀砍向芷儿。

此时,楼里冲出另外一批人,也准备擒住衣泉净,从楼上跳下来几个人,似乎也是冲着她而来。

芷儿一个后跃,躲掉一剑,正欲还手,突然,一道红芒闪过,一个灰色的身影从她身旁掠过,那个粗广的男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喉间一条红色的细线,聂龙搂住芷儿,不满地瞪着她红彤彤的小脸。

衣泉净见到是聂龙,双眼一亮,放心地回击围攻她的人,越打越疑惑,这些人似乎在顾忌着什么,不敢伤她。

自从下山之后,她从不曾放手打架,今天难得的机会,加上心情烦闷,她拿出八分本领返守为攻,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提着衣领往门边一扔,昂长的灰色身影已经跃进大堂中央。

“这么多人欺负两个小姑娘,这就是你们的大家风范吗?”聂龙冷眼看着围攻的众人,利眼认出几个面熟之人,那些人见到他迅速低头躲闪他锐利的目光。

“原来是索命无痕…聂龙,我们跟这个姑娘有点儿私事,还请不要插手。”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冷漠地看着聂龙。

聂龙瞥了两个小丫头一眼,她们的眼中尽是没有打得尽兴的不满,在看到芷儿醉熏熏的小脸时,他的眼神迅即一冷,扫向那个中年男子,不怒反笑,异常平静地说:“梁帮主,好&书&网}久不见。不知衣姑娘跟梁帮主有何过节?据聂某所知,衣姑娘是玄尘庄步庄主的贴身侍卫,平时几乎不在江湖上单独走动,难道,你是跟步庄主有过节?”

梁帮主闻言脸色一凝,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的后台如此硬,步玄尘可不好惹,他在商界的厉害程度,不亚于古竞天在武林中的威慑力。

聂龙再转向其他两批人,吹了吹手中的剑,上面红红的血丝隐约可见,反射出慑人的红芒,冷冷地说:“你们呢?跟谁有过节?”

其他几人相互互视一眼,默不作声,自认倒霉,遇到这个江湖煞星,他背后的古竞天更是不能招惹的人,否则,就是与整个武林为敌。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两道娇呼声响起,一个黑影将两个女子掠了出去,速度之快,连在场的武林人士都来不急反应。

聂龙一惊,纵身追上黑影,但在几个拐弯之后,黑影消失无影,聂龙神色肃杀,神情阴郁地注视着前方。

在江湖上,很少有超过他的高手,更很少有他追不上的人,居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劫走两个丫头,这要他如何向主人和步庄主交待?

芷儿,该死的,那个小丫头还喝醉了。那两个小丫头的武功也不弱,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擒,可见对手之厉害。

他迅速恢复冷静,从腰间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圆筒,放出信号,纵身飞向竞天堡位于锦州城的分部,开始部署。

锦州城东一处隐密的庭院,黑衣人从容地挟着两个女子跃进院中。

一个年轻的声音敬畏地响起:“主人,一切安好。”说完,他低垂着头,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冥冷漠地点点头,将两个小丫头往地上一扔,冷冷地看了一眼,在看到衣泉净时,眼底闪过一丝异芒,快若流星,冷冷地哼了一声,走进厢房里,查看纭菩是否清醒。

一会儿之后,院中传来两个少女叽叽喳喳的声音。

“芷儿姐姐,这里是哪里?好阴森恐怖啊!”衣泉净警戒地打量着院子,除了空旷就是空旷,除了冷清就是冷清,四周暗沉阴冷,冷飕飕的,让人心生恐惧。

“嗯,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没有丝毫生气。我们不是在‘勿忘楼’吗?”芷儿好奇地打量这座清冷的院子。

“谁带我们来这里的?”衣泉净最后问出两人共同的疑惑。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股冷意蹿上心头,两个嗖地抱在一起,左右瞧了瞧,准备往门口逃去。谁叫她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呢。

冥在屋内不耐烦地站起身,好吵!

纭菩睡得也不安宁,气血虚弱,昏迷不醒,眼皮动了动,似有醒来的迹象。

“再吵,就将你们直接变成女鬼。”冥阴沉地闪到门边,冷冷地望着院中的两个小丫头。

两人同时回头,看向站在走廊处的修长身影,一身黑衣融在黑暗之中,仿佛是黑暗的主人,那样强烈地存在着,又那样神秘地若隐若现,仿佛不曾存在。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芷儿镇定地回道,小手挡在衣泉净前面,一幅大姐姐模样。其实,她就比泉儿大几个月而已。

衣泉净迅速闪到她前面,冷静地说:“不管你是谁,不许你伤害芷儿姐姐。”

冥冷漠地看着她们互相保护的模样,讥诮地走到院中,冷冷地看着两人,问:“我可以让你们选择一下,谁先死?”

两人闻言一怔,同时回道:“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

“呵呵……”

冥放声大笑起来,院子里的树随着笑声激动的舞动起来,一阵强烈的气流穿梭在两人周围,两人被他强劲的内力震得气血翻涌,咬牙忍受着。

她们知道,今晚遇到了绝顶高手,小命休矣。

“芷儿……泉儿……是你们吗?”一个柔弱轻灵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穿破那道气流,两人同时一怔,放弃抵抗,迅速瞧向走廊。

纭菩瘦弱的身子在走廊里摸索着走来,缠绕她们周身的气流瞬间消失无形,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冥迅速闪到纭菩身边,搀扶住她,将她带至院中。

“纭菩姐姐!”

两人准备扑向纭菩时,双双定住,望着那个一身孤傲且透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黑衣人,只能乖乖地站在一旁,眼神热烈地望着纭菩。

“姐姐,真的是你,太好了,呜呜……”芷儿激动得眼泪汪汪,咬着手背才勉强抑制住哭泣声外泄,她不想让纭菩担心。

“纭菩姐姐,我们找了你好&书&网}久,没事就好,呵呵……”衣泉净泪眼婆娑,乐呵呵地傻笑,姐姐没事就好,这样,她们就能在一起了。

纭菩愉快地绽出一个绝丽的笑容,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身上,亦被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温暖气息感染得温润沁人,冥仿佛被她的笑容震住了,黑沉的目光深沉地锁住她,一动不动。

纭菩挣开他的怀抱,摸索着走向两人,三人迅速抱在一起,姐妹情深不言而喻。

缘分是非常奇妙的东西。有些人,就算相处一辈子,也无法找到那种腥腥相惜的感觉,而有些人,虽然认识不久,甚至在彼此仍然陌生时,却能找到那种已经相处一辈子的信任和默契。

她们三个女子,就是这样,命运因缘将她们牵扯到了一起,也将三人的命运缠绕到了一起。

“够了吗?骆纭菩,现在,找到了你的家人,就要听我的安排了吧?”冥不适宜地冷声插入,刚才还因相聚而感动的气氛刹那间消失无影,院子里只剩下阴冷。

两人将纭菩护在中间,防备地望着冥。

“冥,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又为什么要我隐居起来?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记得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纭菩一口气问出压在心底的所有疑惑,双眼迷惑地望向说话的方向,她始终察觉不出他的任何气息,他似乎是在故意防着她察觉出什么。

“呵呵……小丫头,听我的安排就好,我不习惯回答问题。黑奴,准备马车。”冥冷冷地一笑,平凡的脸隐在黑暗中,有几分阴沉。

“姐姐,你要隐居起来吗?可我还有契约在身,怎么办?我好想和你们在一起哦。”

衣泉净不依地抓着她的衣襟,自从下山之后,她跟着步玄尘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却发现山下的世界好复杂,她不喜欢,她宁愿独自生活在山上,所以,她现在更想和她们一起生活。

“你就是衣泉净?”冥突然转向她,暗沉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高深莫测。

衣泉净点了点头,疑惑地望着他,他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现在江湖盛传,异星现世,就是你?”

冥似是也感到意外,低头若有所思,徐缓地说:“你不能和她们走,会替她们招来杀身之祸。”

“冥,什么是异星?泉儿怎么会是异星呢?她有危 fsktxt。cōm险了吗?”纭菩紧紧地抓着衣泉净,难掩担忧地问。

“江湖异星现天下纷争乱

江湖狂魔现血雨腥风起

翻天欲覆地日月换星辰

若得异星助必夺……

江湖上盛传,异星出现在锦州城,是一个豆蔻少女…衣泉净。”冥难得地详细地道来,莫测地注视着衣泉净,似是在评判她到底是否是传闻中所说的异星。

衣泉净和芷儿震惊地听着,突然想起那个小老头儿的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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