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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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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之内,自是另一番景象。

纭菩姐妹俩坐在一旁,芷儿防备地望着闭目养神的古竞天,纭菩静静地贴在小窗口,听着外面的声音,神情淡然平静。

“菩儿,再过一会儿,就到竞天堡了。”古竞天睁开眼睛,望着安静的纭菩,沉声宣布。

“古堡主,我们姐妹和古堡主萍水相逢,不宜打扰太久,就在此告辞。请停车!”

纭菩转过头面对着他,不厌其烦地再次重申离开的意愿,她的脚伤已经痊愈,他们没有必要再纠缠在一起。

“你们能去哪里?身上的钱是否足够用?到了我古竞天的地盘,岂会让你们流落街头?”古竞天双手抱胸,舒适地靠着车厢,懒懒地看着两个同时拧眉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古堡主是小看我们,还是小看天下的女人?我们还没有沦落到流落街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古堡主为何苦苦逼纭菩跟你走同样的路,而不让纭菩走自己的路。”

纭菩淡眉一扫,红唇紧抿,如果不是芷儿的武功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两人早就溜了。如果进入了竞天堡,她们就插翅也难飞了。

“老天爷让我遇到了你,就是让我带着你走我的路。”古竞天不急不恼地回答,紧盯着她纯美如玉的雪颜,她身上那份淡定的气质,让他这颗躁动的心能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两个没有江湖经验的人,迟早会遇到危 fsktxt。cōm险,他不能想象她遇到坏人的情景,她本是应该生活在最安全无忧的地方,而不是在江湖上漂流的女子。

“姐姐,莫要生气!男人,是无法沟通的!”芷儿在一旁气呼呼地说,这是她和那个黑面男几次交锋之后,得到的血泪心得。

“古堡主,欲将纭菩如何安置?”纭菩最终无奈地问道,声音里的疏离却更明显了。

当遇到一个人,有理讲不通,论力气也无法比过之时,再多的挣扎,只会让自己受伤,不如等待时机,寻找机会,再作打算。

“菩儿是我的贵客,不必担忧!”古竞天看着再一次妥协的小人儿,眼里浮现笑意。

虽然她妥协了,但他却感觉,她更加反抗了,那种反抗是在骨子里,在她的一言一行之中。她懂得迂回周旋,不硬碰硬,很聪明,也非常懂得进退之道,有趣!

他期待这只最适合珍藏深闺的金丝雀如何飞出他的世界。

谈话之间,马车已经停下来,中年男子在外面恭声说:“堡主,到了!”

古竞天闻言脸色瞬变,周身的气势亦变得凌厉,威严立现,他率先踏出,将纭菩抱下马车。

芷儿在后面气得张牙舞爪,这个霸道无比的自大堡主,总是抢走她的“权利”,她发誓,她要拼命地再勤练武功,总有一日要打败眼前的男人,气呼呼地钻回马车整理包裹去了。

古竞天牵着纭菩走到一旁,本想松开她的小手,只身离开。

按照他的地位和习俗,女人是不能和男人并肩而行的。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只能依附着男人,不能并肩。

他回头看着立在马前的女子,那份镇定淡然之中,仍有着一份她极力掩饰的茫然和无措。

眼睛看不见,耳朵和身体的感觉就会变得异常敏锐,在这完全陌生的地方,让她一时无法适应,找不到安全感,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静待芷儿收拾包裹出来。

一丝脆弱浮现在她如玉的容颜,瞬间回复镇定,虽然是稍瞬即失,却被古竞天捕捉到了。

他沉眉敛目,眼里闪过锐光,大踏步回头,一手牵起她的小手,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两人并肩走在去往竞天堡城门的花岗岩石街之上。

所有的侍卫都震惊地望着堡主,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领着一个少年儒生,徐缓地走上台阶,往大门行去。

如果纭菩能看见,必会震惊于眼前的阵势,跟在后面的芷儿,就惊讶得小嘴微张,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哪是一堡之主会有的架式,帝王也不过如此。

眼前耸立着一栋由花岗岩石彻成的巨大城堡,城墙顺东西方向延展,似是没有尽头,一切隐在沉沉暮霭之中,如潜伏歇息的巨龙,虽然沉睡着,仍难掩其慑人的气势,自有一番耸天立地的森森气息。

城堡外围,已经站满气势惊人的侍卫,个个目露精光,虎虎生风,看到古竞天行来,只见悉数的声音,动作整齐地跃下马行礼,脱口而出:“竞天堡主,大威震天!竞天儿郎,恭迎堡主!大威!竞天!!”

声音整齐如暴雷,吓得纭菩浑身一颤,周身被一股激荡的强烈气流冲击着,玉容惨白,不能承受这过激的激昂和杀气。

古竞天搂紧她,大手用力一握,不动声色地安抚着她。

“飞龙阁乔飞率众恭迎堡主!”一个劲装青年男子,率众迎接,脸上的笑容,敬畏而崇敬。

古竞天朗声大笑:“乔飞,我离开才三月有余,你就摆出这种架式,可是在给我施压,怪我让弟兄们沉闷太久了?”

乔飞扬起沉稳的笑容,谦恭地回道:“堡主回城,礼不可废!”

他精明的眼睛不着痕迹地瞟过纭菩,一丝诧异闪过眼底,为她的容貌,更为堡主的态度。

“放心,马上就有施展的机会了!”古竞天意味深长地说。

他伸开牵着纭菩的手,搂住她的纤腰,振臂一挥,朗声说:“竞天儿郎,大威震天!”

“竞天堡主,大威震天!”四周再次响起激昂雄浑的声音。

古竞天大手一放,声音随即消失,他的眼里有着极致的愉悦,搂着纭菩走在众人之前,在遇到较高的青石阶时,他直接搂着她的细腰,带她走过,惹来众人诧异的眼神纷纷投到两人身上。

纭菩感觉身边突然多了许多种不同的气息,带着探索,带着好奇和防备……种种复杂的气息,压迫得她冷汗淋漓,她微微地喘气,疲累不堪。

有一件事情古竞天说对了,她不适合闯荡江湖。眼睛看不见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外界对她的侵拢,让她无法承受这种压力。

她咬紧牙关忍受着,感觉经过漫长的路程,终于在古竞天的一声令下,她被芷儿扶着进入一间厢房,感觉陌生的气息全都消失之后,她虚脱在床上。

“姐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好!”芷儿担忧地望着她。

“没事!芷儿,看清楚了吗?我们是否能出去。”纭菩淡淡地问,抬手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姐姐……竞天堡好大……城墙好高……人也好多……我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家,这个男人,势力太强了,不仅是他自己武功高强,连他的手下,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我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芷儿语无伦次地发表感慨,她受到的震撼也太大了,当然,打击也是前所未有的。

“呵呵……芷儿,梳洗一下休息吧,一切等养足精神之后再谈。”

目前的处境,至少没有危 fsktxt。cōm险,以他的家势,她们没有任何东西是他所需要的,也没有东西可以给,慢慢地想办法吧。

第19章天下为家

清风阁,位于竞天堡的最深处,周围被各分阁层层环绕,形成一个最严密的防护,排列呈一个八封阵式,它亦是古竞天的寝居之所,平时很少有人能够进出这里。

纭菩姐妹被人送到清风阁休息,古竞天留在前厅和各阁的负责人商量要事。

乔飞仔细地审视众人,见他们的眼中都有着几分好奇和担忧,他咳嗽一声,主动询问:“堡主,今天跟你同来的少年儒生,不知是何人?”

古竞天深沉地看着在座的众人,禹阁主和聂龙等人迅速瞥了古竞天一眼,眼里都有着想要知道答案的急切。

“她是一个追查不出身世的简单女子!是我重要的客人。”古竞天给了一个最中间的答案。

“竞天堡都查不出底细的女子,天下能有几人?堡主,你的安危不容忽视,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万一她是刺客……”

“你是在担心我保护不了自己吗?”古竞天冷冷地反问,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不是!”那个粗壮的男子闻言迅速低头,浓眉紧拧。

“她不会武功,而她的丫头武功虽然不错,但也不算顶尖。好了,现在讨论正事。”古竞天收敛情绪,身上散发出天生威严,告知闲聊时间结束,要开始进入正题。

“堡主,景王爷单独约见玄尘庄庄主…步玄尘,事后,玄尘庄送给景王爷十万两白银。”一个黑衣男子恭敬地汇报,他是飞信阁的阁主…林信。

“哦?景王爷狮子大胃口,怎是十万两白银就能填饱的?这个步玄尘倒是有几下能耐。”乔飞赞赏地说,眼里有着对朝廷的憎恨。

“步玄尘的头脑,放眼天下,无人能及!”古竞天玩味地说,示意黑衣男子继续。

“彻悟大师惨遭杀害,据传言是血魔所为。明镜无缘大师,被皇帝授封为‘醒觉寺’主持,他已经发出江湖追辑令,开始搜寻血魔的下落,并号召武林群雄,准备再一次围剿血魔。”

“血魔?他没有死?堡主,如果此魔头重出江湖,竞天堡将是他最大的目标。”禹阁主慎重地说,端正的脸上布满凝重。

古竞天微微一笑,冷声道:“一个血魔不足为惧!忧的是,明镜无缘成为‘醒觉寺’的主持。这个和尚,我见过他三次,三次欲探他的底细,三次都毫无收获。普天之下,能让我感觉到忧虑的,目前只有他。”

“什么?他是个方外之人,有何可忧?”乔飞心直口快地说。

“真正可怕之人,不是你能发觉他有多可怕的人,而是感觉不到他可怕的人。明镜无缘进入‘醒觉寺’,就等于接近了皇权的核心,接近了当今皇帝……”突然,古竞天的声音顿住,讶异和恍(书)然(网)扫过眼底,被他迅速敛住。

众人迷惑地望着他,眼里浮现不解,只有禹阁主深思地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恍(书)然(网),一抹凝重再次浮现在他正直的脸上。

林信适时地转移话题,继续汇报:“堡主,景王再次令各驿站加急送了官帖过来,说是和堡主有要事相商。”

“朝廷真要起风了吗?”古竞天淡淡地问,眼神转深,让人望不到底。

“皇帝在彻悟大师的葬礼之后,回宫就大发雷霆,狠手整治朝纲,景王的异心被皇帝抓到了把柄,但又慑于他掌管着三军,暂时没有动他,那也只是时机问题。景王急需一个能服天下人的理由起兵。”林信将从朝中收到的信息,一一道出。

“看来,是刮起了暴风!我自有主张!乔飞,通知各阁主、堂主,加强练兵。禹阁主,联络各帮派,准备召开武林大会。”古竞天沉稳地做出安排,看了众人一眼,离开大厅。

……

夜色渐浓,清风阁里静谧极了。

廊道蜿蜒,幽径曲折,十步一个灯笼,使得整个清风阁在清静之中,平添一分朦胧的华美。灯笼的暗处,隐约有竞天堡最精锐的侍卫蹲守,连只苍蝇也难以飞进来。

古竞天负手走在廊道里,夜风轻轻地拂过,送来一阵清凉,吹散他心头的思虑,他疲惫地揉揉鬓角,往纭菩居住的房间望去,迷茫浮现眼底,若有所思。

他不是一个轻易能信任人的人,可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被她身上清雅纯净的气质深深吸引。那种干净无尘的特质,在他的世界里是最欠缺的。

他的世界里,整天都是你抢我夺,打打杀杀,他更是有着翻天覆地的雄心。这颗因充满太多欲望而躁动不已的心,在面对那个小女子时,奇异地找到了平静和安宁,还有一份难以言喻的舒畅,没有丝毫陌生之感。仿佛认识她很久很久了,让他产生不了任何警戒之心,又仿佛,那颗冷漠孤寂的心,一直在等着这样一份契合的交汇。

将她安排进清风阁,几乎是不经思索的安排,那般自然,他甚至不知道她的身世,却让她住进了离自己寝居几步之遥的房间。

骆纭菩?!

菩儿,希望你不是敌人!我不想对你出手!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找到的唯一一块净土,不要沾染太多的东西,你就只是你。

古竞天在思量之间,轻轻地从窗户跃进纭菩的房间,躲藏在暗处的侍卫惊讶地看着堡主,在自己的院子里还从窗户偷偷地进入,看来主人是不敢唐突佳人,但深夜造访香闺,已经是唐突了,矛盾啊!

纭菩和芷儿睡在一张床上,芷儿的小手霸道地搂着纭菩的细腰,纭菩一袭白色的质衣,领口微开,露出诱人的锁骨,在月色之中发出滢玉光泽的小脸,嘴角微微地勾起,呼吸均匀,似是好梦正酣,一室的馨香甜腻。

古竞天怔怔地看着她的睡容,在看到芷儿搂着她纤腰的小手时,眼底寒芒一闪,想了想,再瞪了那只碍眼的小手一眼,转身消失在窗口。

纭菩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气息消失之处,手心里全是冷汗。他刚才进入房间时,一股陌生的气息让她迅速惊醒,仔细一察,发现是古竞天,她全身警惕,不知他意欲为何。

她察觉不到他的任何邪念,只是感觉到他身上的孤寂和疲累,还有那颗纷乱的心。

她轻轻地将芷儿的手从腰间挪开,缓缓地走下床,双手在前方摸索着,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从窗口吹进来的清凉空气令她的神情一振,睡意全无。她将上身趴在窗台之上,沉醉在这静谧又挟带着桂花香的夜风之中,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她的追求从来就不多,只求一片静谧之处,能让她的心得到安宁就好。她是一个只会招惹麻烦之人,不想给任何人多添麻烦。可她只有在静静地待着时,才不会惹麻烦,这是她在谷中闯下无数祸事,让芷儿忙着收拾之后,所得到的教训。

突然,一阵热气袭来,在她还没有反应之即,就被卷入一个温热的怀抱,耳旁传来呼呼的风声,那个男人将她抱至一处高地,掀开披风围住她,将深夜的初寒挡在外面。

“这么晚了还不睡,精神不错!”古竞天淳厚的声音有几分低沉,轻松地调侃。

纭菩感觉身体被一种安宁、轻松的温暖气息所包围,略为讶异,这是那个古竞天吗?

“你的心终于平静了……”纭菩说到一半,突然捂住自己的小嘴,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后悔地紧拧眉宇。她怎么就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这是会惹下祸端的。

果然,古竞天的肌肉变得紧绷,一会儿之后,才渐渐地放松,沉默笼罩在两人周围,让人无法去思考两人太过亲昵的处境。

“你怎知我的心不宁?嗯?不许骗我!告诉我实话!”古竞天将她的小脸从怀中抬起来,双目犀利地盯着她,不放过一丝一毫。

“唉……”

一声长长的叹息自她的红唇逸出,她淡淡地说:“古堡主,请先放我下来!如果你认为我是一个瞎子,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搂抱,不用尊重,更不用考虑我的闺誉,你尽可随意待之。”

古竞天静静地打量她半晌,放下她,帮她整理好披风,微怒地说:“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两个字!”

纭菩虚幻地一笑,说:“那是事实,说与不说,又有何不同?”

古竞天从腰间抽出一支玉白色的箫,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低低地吹奏起来。

箫声缓缓地响起,萧瑟之中有着一种深深的寂寞,沉沉地萦绕在两人周围,似是在低声呢喃他的孤寂,渐渐地,箫声变得低沉,声音低至几不可闻,清寂笼罩着身披银辉的两人,清冷之中有着一抹无以言喻的温情。突然,箫声一扬,一股豪迈之气直冲而出,似是孤寂太久、压抑太久、预谋太久,终于可以一展伸手,那份畅快之意虽然略有克制,但仍在音符之中跳跃奔放……

纭菩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情恬静而缥缈,抬头望着箫声传来之处,似晶镜般的眼瞳,在月华的映照之下,反射出银辉光泽,清冽而圣洁,在听到最后的箫声时,脸色微微一变。

古竞天一直仔细地看着她的表情,在看到她脸色微变时,倏地停止了箫声。

纭菩被突来的寂静弄得不适,忙低下头。

“我吹的箫声很难听吗?”古竞天的声音非常平静,有着一丝异样的探索。

“孤寂!隐隐的恨意!霸气!杀气!还有欲望……排山倒海地向我扑过来……你的心并不平静,装着天……”最后一个字,她咬牙没有说出,为心底的这份认知而震惊不已,怎么又不设防地吐出了真言?这是大逆不道的想法,他要干什么?难道……

古竞天被她的话震在一旁,眼里迸射出精光,慨叹地问:“菩儿,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下为家的人!”纭菩淡淡地回道。

“呵呵……答得好!菩儿,那我就将天下送给你怎样?”古竞天闻言笑了,看似玩笑的话语,却听不出丝毫玩笑之处。

纭菩微侧着头,略微思量了一下,回道:“以天下为家的人,不会想要得到天下。得到了天下的人,就无法再以天下为家。古堡主,我是前者,你是后者,看来老天爷已经决定,我们无法走同样的路。你准备留我到何时?”

古竞天仔细地品味着她的话,迅速回击:“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需要老天爷帮忙!我欲留你一辈子,怎样?”又是一句不是玩笑的玩笑。

“好啊!对我来说,身在哪里都是一样!”纭菩淡淡地一笑,并没有预想中的拒绝和反抗。

“那你的心呢?”古竞天不放松地追问,她似乎将身和心剥离,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谁也触摸不到她内心的世界。

“心?心是天下,天下是心,在这里,也在天下!”纭菩疏离地以他在乎的“天下”巧妙地回答。

第20章纷争始



“菩儿,你总是这么让人琢磨不透,又捉摸不定吗?”古竞天的脸上扬起兴味的笑容,双手抱胸,深沉地看着她,一番仔细研究下来,无奈地发现一无所获。

她身上的气质,纯净得仿佛透明的水晶石,但就因为她太透明了,让人探不到她的任何情绪,似乎,她永远都是无惊无波,永远都是如此平静的。

“琢磨不透又捉摸不定的人,是你!”纭菩不动声色地反驳,他身上的气息非常复杂,变幻莫测,如果留在他身边太久,都会受到影响,这是个极其复杂的男人。

“呵呵……第一次有人将我古竞天说得无话可说!我的每一句话都被你不动声色地原封挡了回来。菩儿,你又岂是普通的你!”

“真想再听你弹琴,琴在你的妙手之下,仿佛有了独特的灵魂。”古竞天无奈地说,声音里不无遗憾。在这样莹润清冽的月色之下,如果能听她弹琴一首,那将是何等的享受。

纭菩淡淡地一笑,不再回答,坐在石台之上,沉默不语。

“夜深了,走吧!清风阁里很安全,你们可以随意地走动,但不能走出竞天堡。你想要去的天下的家,快要起风暴了,暂时先在此安家吧!”古竞天意有所指地说,也决定了她的去留,她必须留在竞天堡里。

“那你是迎击风暴之人,还是挑起风暴之人呢?”纭菩的淡眉一挑,隐约感觉到了那股紧张之气,如遇乱世,哪里又能是安家之所?

古竞天闻言一怔,嗤嗤地笑了,豪迈又自信地说:“我是控制风暴之人!你的梦想,我可以为你实现,你在这里静静地等着就好!”

一个看似随意的誓言,却让天下为之变色……

……

广袤的草原上,巴萨尔族人为了太阳王汗的继位和新婚,热闹的欢庆大典,仍在继续着,各大部落的首领,纷纷前来祝贺,亦是借此机会举行一年一度的草原盛会。

赫君玺身穿白色的汗王服,坐在汗王宝座之上,尊贵、威严而俊美。

在盛会接近尾声之时,他沉声宣布:“各部落要更加勤于练兵,在第一场大雪侵袭草原之时,所有的草原精骑部队都要准备应战。”

此话一出,金帐之内顿时炸开了锅,各部落族长脸色倏变,各自都打着如意算盘,议论纷纷。

“尊敬的汗王,草原上的冰灾,比战争更危 fsktxt。cōm险、更厉害。在冰雪季节发动战争,没有足够的后援,更没有强兵、悍马,怎能打仗?又拿什么去打仗?”一个相貌剽悍的男子,单膝跪地,掷地有声地质问。

赫君玺闻言点了点头,温润俊美的脸上扬起淡淡的笑容,温和地说:“额伦族长所言即是!还有哪位有意见?”

“汗王欲发动战争,我们要打谁?又为什么要打?总得有一个理由吧!”另一个相貌黝黑的男子,站起来质问。

“问得好!”

赫君玺站起来,修长的身子站在众人中间,淡淡地扫视在场的人一圈之后,镇定地说:“首先,我回答为何要打。我是接受狼神的神谕,夺回本就应该属于我们的天下。至于准备打谁?到时自会通知大家,不是故意要瞒着各位,而是时机未到!”

“为什么我会选在冰雪季节打仗?呵呵……在冰雪季节里,谁能比我们更耐严寒?更能熟悉雪天作战?我们的仗不是在草原打,又何惧草原的严酷天气?在这样的天气里我们进攻他国,后方亦能保持安定,不用担心有人会来偷袭。我们要面对的,是两个大国!”

“至于粮草,各位放心,本王早已经准备好!”赫君玺一一回答众人的疑问,耐心而坚定,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他的那份自信和坚持。

“汗王,他们虽然是各据一方的大国,但我可从来没有怕过!汗王,你告诉我窝尔廓,这仗要如何打?我一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黝黑的男子闻言精神一振,眼里浮现好战的欲望。

“窝尔廓,不要着急!两个大国?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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