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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山河万里-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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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清楚,这可是银票。”她莱前最讲道理了,绝不会让别人做亏本生意,这张银票,够走好几个来回了。
  但于二喜别过了眼,他岂会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而低头之人?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今日是走不了了。”莱前把银票又放回了袖子里,自言自语道
  “看来今日,我只能在这住下。只是赌坊那些兄弟可是看着我跟你们来的,要是一夜不回去,不知他们会不会报官。”
  于二喜气的跳脚,怎会有这样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但是晴天霹雳的是,皇上竟然命令道
  “去给他叫人。”
  这,这难道皇上也受这小人威胁不可?没有天理啊。
  寅肃之所以答应他的要求,无非两个原因,一是这人的气喘要是再原路走回去确实困难,二是,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眼前这人很熟悉,但他又百分百确定不认识他,所以想观察观察,凡事有了疑惑,不解决,不是他寅肃的性格。
  “还是黄爷心地善良。”莱前颇为狗腿的奉承着。
  于二喜无奈的出门帮他去腾越楼叫人来接。
  寅肃坐在另一端,也不说话,就是静静的喝着茶。没有于二喜在,气氛安静的有些怪异,莱前爱热闹,人越多,她越疯。但是一安静下来,她就如坐针毡,尤其是对面的男人,气魄压人,那双眼偶尔看她一眼,似要把她看穿似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竟然有些颤。开什么玩笑,这么怂可不是她性格。
  她忽然干笑一声,打破这沉静到
  “厨房在做烧鸡吗?好香,我去看看。”
  也不等寅肃开口,自动开了门就往厨房去。她的鼻子奇灵,王大娘果然在做烧鸡,刚完成,正准备去叫他们吃饭。
  “矣?二喜呢?”
  “出去了。”莱前双眼盯着那油滋滋的鸡腿,饿了。
  “黄爷,吃饭了。”王大娘朝莱前身后的寅肃喊道。
  寅肃点点头,坐到了餐桌上,而莱前,根本不用招呼,自动自发的也坐了上去,毫不客气的开吃。
  王大娘厨艺如何根本无需多说,单看莱前狼吞虎咽的吃,就知是人间美味。王大娘看着高兴,这是对她莫大的认同。
  而寅肃的关注点却被莱前的一双手给吸引过去。在赌场时,他就发现,她的双手都带着手套,十只手指都只露出一截。初看以为是服装造型,但这两次近距离看,却又不像是为了好看而戴的,反而像是为了遮掩住什么东西。
  莱前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手看,立即收回了手,对他说
  “这是普通手套,今天在赌场,我可没使老千啊。”
  以为他是怀疑她今日赌场作弊,所以急忙解释道。
  她是不会告诉别人,她有一门独门绝技,那就是听骰子的声音,能判断大这门独门绝技可是她在赌场日积月累锻炼出来的。所以心情好时,她就去赌场输点小钱给那些兄弟们,心情要不好,就去赢一把大钱。而那些跟她混熟的兄弟也知道,她输赢全凭心情,但如果有哪个冤大头误入赌场,绝对会被她往死了赢,所以兄弟们看到这情况,都会一股脑跟着她押注,屡试不爽。
  她护着手套盯着寅肃看,双目澄净,脸上皮肤干净不染一丝尘埃,倒十足像个女孩子。但寅肃是看不出来的,他常年在宫中,妃嫔,宫女们都是妆容精致出现在他的面前,没有谁敢素面朝天给他看。反而是那些太监们,长相清秀。所以在他眼中,这莱前不过是跟那些太监们一样,有些娘而已,到从未怀疑过。
  寅肃摇摇头,表示并未怀疑她。但是却依然看着她的双手,那露出的十指,修长而白皙,倒是像六兮的手。
  他曾替她涂过指甲,豆蔻丹红十分妖艳,衬得她的十指更加白皙而柔腻,如今以为早已忘记的事,却连细节都这般清晰。
  清晰的让他的心瞬间像是被五指抓着撕扯般的疼痛,逃了这么久,逃了这么远,终究是逃不过的。
  “黄黄爷?”莱前见他脸色忽变,像是要窒息过去,急忙伸手推了推他。
  寅肃这才回神看着眼前的莱前。
  很奇怪的是,这些年,他刻意的遗忘,刻意的不接触任何有关六兮的消息,确实很成功,每日在喧哗热闹之中,他已越来越少想起六兮,就在他以为他真的忘记了之后,这次出行,这次遇到这个叫莱前的,却总在不经意之中触碰了那隐藏起来的记忆。
  于二喜进来时,便看到皇上脸色不好,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问道
  “黄爷,您身体不舒服吗?我去叫大夫”
  “不用。送他回去。”
  寅肃独自离开,不让于二喜跟着。在月色之下独自走着,竟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心中痛的难以自持,很多不敢想起的事,却在今夜,在远离皇宫,远离封府的地方呼啸而来。
  封府那把他亲自点燃的火光,在他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他不敢往深了想,六兮对他抱着多大的恨,以致在大火焚身时,竟未曾叫过一句,在生死之际,是如何狠得下心不肯喊一句让他知道她在里面?
  这么多年,他不敢想。甚至,他希望,哪怕永生永世再不能见,只要她回到她所说的那个世界,过着极乐的日子便好。
  腾越楼来接莱前的人已经到了,莱前上了马车,放下帘子的那一刻,忽见那抹影子,像是融入月色里,鬼使神差的她朝那影子喊道
  “喂,我走了,后会有期。”
  万千的思绪,被这突兀的一声招呼打算,寅肃回神朝她点点头,目送着她离开。
  莱前得了银票,回去自己只留了两张,余下的又很仗义的全分给了底下那些兄弟们。但是连着好几日,她都在唉声叹气。那黄爷自从那日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那赌坊,她倒不是惦记那个人,也不是惦记那人的银子,而是,惦记那王大娘的烧鸡
  想起来就流口水,要知道腾越楼的厨娘,厨艺已是远近闻名,但与黄府里,那王大娘的手艺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她从不曾吃过那么好吃的烧鸡。
  那两人不再来赌坊,她也没有理由直接上人家家里去讨吃的吧?哎,真是,那天该给自己留条路,以便日后再去蹭吃蹭喝的。
  此时,她正趴在红舞的房内,幽怨的想着。
  “莱前,想什么呢?口水流了一地。”红舞打趣她。
  “饿了。”
  “我叫厨子给你弄点吃的来。”红舞倒是很体贴。
  “算了,还是想想过几日的花魁大赛如何的冠吧。”这比赛可是压着她毕生积蓄哪,她打算赢了这大赛,凑足银两之后,要干一件“惊动动地”的大事,所以成败在此一举。
  “你对我没信心?”红舞斜睨她一眼。
  莱前没有回答,她已从老妈妈那打听到,这两日刚进来一新人,长的倾国倾城,即便不用任何才艺,也能迷倒众生。听的她心里有些发虚,但也不能临阵倒戈,做人嘛,还是要有点义气的,这红舞在红楼这些年,人气已有下滑的趋势,这会儿又来了新人,要是她也舍她而去,那红舞之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所以她颇仗义拍怕红舞的肩膀安慰道
  “你放心,你虽没有人家美,但你有群众基础啊。”
  红舞翻白眼。
  “再说了,虽然对于男人来说,旧不如新,但也有人就念旧不是?”
  红舞一头黑线,她不劝还好,这一安慰,红舞顿时觉得靠吃青春饭不靠谱,这一行向来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想到这,心中悲戚,哭的不能自己。
  “哎呀,你怎么说哭就哭了呢?就算全天下抛弃你,你这不是还有我吗?”好歹算是她红楼里的小相好,她还是很仗义的。
  “那你娶我。”红舞抽泣着看她,那双眼睛雾蒙蒙的,真是我见犹怜,莱前都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她不是不想娶,可惜她是女儿生不是?
  见她犹豫的模样,红舞推了她一把
  “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莱前急忙应和着
  “对,男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的话要是能相信,母猪都能上树。”她与红舞同仇敌忾也骂的起劲,完全忘了自己此时是男儿身。
  红舞以为她是为了哄她,所以破涕为笑,噗嗤笑了一声。
  “好了,不生气了,不管有没有新人来,你都是当之无愧的花魁,有我在,你放心。”莱前又安慰了几句。
  看来要求她爹,暗箱操作一番了。不过在这之前,她需要先去探探那新来的绿舞,到底是有多倾城,让老妈妈如此夸她。
  老妈妈说的话,虚虚实实,一般只听三成就好。这次不管她弄来的是绿舞还是蓝舞的,想必都是一个幌子,吓唬吓唬她,叫她别赌太大。哼,她偏不信。


第149章

  莱前去见了那绿舞之后,着实消沉了几天,确实如老妈妈所说,美啊,美的惊为天人,不染世俗一点尘埃。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她动用自己在腾越楼里混出来的关系,对绿舞进行了一番调查,她原是京中大官家的丫鬟,因与那大官好上,所以被大老婆设计陷害赶出家门,卖给了红楼的老妈妈,被带到这红楼。
  要说那大官也是一痴情汉,见自己喜欢的丫鬟沦落到红楼,碍于家中母老虎的淫威,他又不敢私自替她赎身,只好私下找了老妈妈恩威并重的吩咐到,必须让这绿舞得个花魁,以后在这红楼里,才能安身立命,只卖艺不卖身。这红楼还是第一次有官员来访,还是大官,老妈妈吓得,当然是满口答应了。
  莱前知道后,气的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她爹是明确表态不会给她暗箱操作了,况且现在的形势,谁也不想得罪那大官啊。
  唉,得知这个内幕的莱前第n次叹息,她白花花的银子哪就要打水漂了?如果现在倒戈,把赌注都压在那绿舞身上,才是万无一失。但,她已答应要让红舞今年夺得花魁,岂能背信弃义?
  唉,又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去红舞那一起想想法子。
  这才刚走进那红楼,便觉得今天的红楼安静的出奇,门口没有迎客的姑娘,里面亦是没有一点声音,她左右看了一眼,才发现,今天好似不营业,连一个客人都没有,正纳闷时,却见似有官府的官员与衙役在走动。
  难道是那大官包场来见的绿舞姑娘?这么大排场?不应该啊,腾越楼的规矩是不给包场的,难道她爹晚年节操也不保了?屈服于这官员的淫威?
  她正胡思乱想,忽见平日红舞身边的丫鬟小翠朝她看了过来,见到她之后,双眼忽然一瞪,喊道
  “就是他,就是那莱前杀了红舞姑娘。”
  什么???红舞死了?被她杀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几个衙役气势汹汹朝她过来,大有要拘捕她的意思。
  小翠还扯着嗓子说到
  “昨晚他一直在红舞的房内,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红舞姑娘房间的。”
  妈呀,这不是血口喷人吗?莱前本想上前理论一番,但见那些衙役来势凶猛,再想到自己的女儿生,要是被抓住了,自己的身份岂不是要被拆穿?当务之急,她脚底生风,转身跑了。
  她虽不能走远路,但却是短跑的小能手。后面衙役,还有几个红楼的姑娘都在后面追着
  “站住。”
  “你给我站住。”衙役边喊边追。
  你们当我傻子啊,我站那给你们抓?这红楼,没人比她更熟,她朝红楼后面,北边的门跑去。
  这门是留给平日送菜,送柴的伙夫们用的,一出去,外面就是一条宽敞的街道,谁也别想抓住她。
  一溜烟的功夫,她已甩开他们跑到外面的街道。
  街道平日走动的人少,这会儿一看,空空荡荡的,也不利藏身,说巧不巧,前面正好有一辆马车经过,她二话没说,哧溜一下,竟巧妙的爬上马车,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先让她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
  于二喜正驾着马车,准备回黄府,外面街道闹哄哄的,马车通过动静太大,所以这才选了这条偏僻的小道。车才走了一半,忽见一团不明物体朝马车内钻入,吓得他立即勒住了马,回头朝马车内喊了一声
  “黄爷?”
  “走吧,没事。”
  于二喜纳闷,那不明物体,分明是朝马车内滚进去了,怎么皇上没看到吗?还是他自己眼花?摇摇头,继续驾着马往府走。
  莱前这才发现,她逃出来,上的马车,正是那日赌场的黄爷,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她抬着脸,笑的灿烂
  “黄爷,好巧,好巧啊。”丝毫没有注意到马车内,那人的脸色。
  寅肃本是在马车内闭目养神,这几日出宫,除了前两天还清闲一些以外,余下的时候都在微服私访,投入市井之中,体察民情,了解民生。后又马不停蹄的对朝中风评不好的官员进行暗中调访。
  这几年,他虽把手中事务交由旗下的各大官员处理,明面上是全部放手,但实则,对被他重用的官员,全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本是积累的一天,在回府的路上,忽见一人直接闯进他的马车内,整个人如同八角鱼趴在他的身上,他本能的伸手推开,却在那一刹那,有股幽香传入他的鼻尖,让他失神。这幽香不是熏香之类的人工香料,而是一种体香,是六兮的香味,根植在他的脑海之中。
  心中颤抖,再看怀里的人,却是那莱前,第三次了,他在同一个人的身上,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身上,感觉到六兮的样子。
  莱前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此时的姿势是多么的古怪,甚至没有察觉到被她搂着人,身体是如何的僵硬,她一副心思全在躲避外面追捕她的衙役那,还好,还好,眼见马车把他们抛的远远的,她这才松了口气。
  寅肃已从那莫名其妙的情绪之中清醒过来,觉得怀里这个男人身体怎么比女人还要柔软,有些嫌恶的推开了她,保持一定距离。
  莱前拍拍他的肩膀
  “谢啦。还好遇到你们,否则我莱前今日就要冤死在那红楼了。”
  里面的谈话,外面驾车的于二喜早已听见,这会儿听她提到冤死在红楼,他不禁翻了白眼,在车外问
  “你还去红楼寻欢?”
  看来是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下啊。
  寅肃本就有些累,再加上刚才那一瞬间的恍惚,心中倍觉疲乏。再听她如是说,心中却陡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这样一个人,怎会让他三番五次联想到六兮?他也配?
  “下。”他怒斥一声,本想让莱前下车。
  但“去”字还未说出口,却见莱前此时眼眶发红,正垂着泪,要出口的字,却发不出音。
  莱前此时倒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的伤心
  “你说,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她刚才只顾着逃命,没想太多,现在安全下来,才意识到红舞死了,好歹她们认识多年,没基情也有友情不是?
  怎么突然就死了?她的身体好的狠,绝对不是病死。但就是被人谋害了?为何要谋害她?而且看她身边丫头小翠的表情,一口咬定是她杀的。
  奶奶的,想让她背黑锅?门都没有。
  这一路,她的表情是阴晴不定,从最初上车讨好寅肃的狗腿模样,到后面悲悲戚戚的哭泣,再到现在咬牙切齿的模样,真像是一个调色盘,千变万化。
  寅肃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表情可以转换的这么快,倒是想看看他后面还会有什么表情。莱前自顾想的出神,把这几天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与往常没有任何变化,除了花魁大赛马上开始以外,唯一的不同就是新来了一个绿舞。
  难道跟她有关系?
  任她怎么想,也没想出其中的关系,顿时有些泄气,愁苦着脸,呆呆盯着寅肃看。寅肃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任何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这么盯着看,心里都会不自在吧,哪怕这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
  “我这几日,日思夜想一件事,想的吃不下,睡不着”
  就在寅肃以为他要开口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时,忽听莱前说道
  “王大娘做的烧鸡真好吃。”
  她现在之所以思绪混乱,都是饿的,只要她吃饱了,任何疑难杂症也难不倒她莱前。
  寅肃听后,只觉得脑仁突突的跳着,有些生疼。他严肃惯了,这么多年,身边的人更是对他毕恭毕敬,循规蹈矩的说话办事,这不其然遇上这样一个章法全无的人,他只有无可奈何。
  说话间,马车已到了黄府。
  于二喜过来掀帘子,有些不明所以,为何那莱前一路跟到黄府来?而皇上竟再次破天荒的允许这莱前跟着。
  一回生,二回熟,这是莱前的本领。所以第二次来,她已熟门熟路的跟到自己家一样,缠着王大娘做烧鸡吃。
  王大娘耳根最软,加上看这小伙子,长的眉清目秀,嘴巴又甜,又是黄爷带来的,哪有不从的道理,所以喜滋滋的去给他做烧鸡。
  寅肃已回书房,只有于二喜在一旁看着,第n次翻白眼,怎么有人的脸皮如此之后?而且,而且,皇上竟好几次破天荒的容忍了他?
  于二喜,左看右看这莱前,除了长了比一般男子俊美之外,真的一无是处啊,性格不好,又爱偷奸耍滑,市井小民的样子,皇上怎么就能容忍他呢?
  难道?难道?
  于二喜心中闪过一个惊天动地的想法,难道皇上喜欢上了男人?
  呸呸呸,于二喜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这可是杀头之罪哪。罪过罪过,他念念有词,把这想法压下去,深怕回宫之后,做梦当梦话说出来,他就是有是个脑袋也不够砍。
  这边于二喜吓的战战兢兢,那边莱前正吃的开心,而书房内的寅肃,却有些坐立不安了。
  这感觉太奇怪了,每次见到莱前,他的心便会变的柔软,不似平日的刚硬。从赌坊那日开始,到今日,尤其刚才在马车内,他闻到的幽香,都让他的心变软,这份感觉他是清楚的,这一生,他只对六兮有过。
  而进,竟在一个男人身上?
  难道是他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的他,此时不得不想是否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的。
  否则太离奇了。


第150章

  叩,叩,叩。
  他正思绪万千之际,听见了敲门之声,还未等他回答,莱前探了个脑袋进来,笑嘻嘻对着他笑。
  寅肃一看,更是心烦,打定主意不理会他。但莱前显然没有那么好打发,她自顾推开了门进去,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放到了寅肃的书桌上。
  “给你留了两个鸡腿,你趁热吃。”看在他是主人的份上,毕竟吃人嘴短,所以忍痛留了两个鸡腿给他。
  寅肃连头也未抬,直接说道
  “我让于二喜送你回家。”他可不打算留他过夜。过两日手头的事情办完就回宫,这辈子不要遇到才好。
  “黄爷”莱前一听,立即泪眼婆娑,情绪失落道
  “您先把这鸡腿吃了再说,别浪费食物。”
  “拿走。”
  “你真不吃?那我来负责它们吧,浪费食物可耻。”早知道刚才她在厨房就吃了,刚烤出来时,味道最美,可惜了。
  寅肃膛目结舌看着坐在他前面吃的津津有味的莱前,他听不懂人话?还是脑子有问题?他再想开口下逐客令时,只见莱前放下了鸡腿,依旧泪眼婆娑看着他,说道,
  “黄爷,这次只有你能帮我了。”莱前并不知道这黄爷是谁,但是就是相信他,她这次遇到的事情,他能解决。
  寅肃心里一冷,难道她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不成?为了判断虚实,所以他沉声问道
  “什么事需要我的帮忙?”
  他这一问,莱前又想起了她可怜的小相好红舞,刚才还是泪眼婆娑,这会儿是大颗的眼泪掉下。
  若是平日,一个大男人在寅肃面前哭的这么我见犹怜,大抵会被他直接轰走,但是这莱前哭成这样,反而没有一丝违和。
  寅肃清清嗓子,
  “有事快说。”
  “是这样,我在那红楼有个小相好,叫红舞,昨日我去见过她之后,今早再去,她已死了,而她身边的丫鬟小翠一见我,不分青红皂白,就跟衙役说是我杀的,所以我就逃了出来。”
  “人不是你杀的,你逃什么?”
  “哎,说来话长,我不能让他们抓着。况且,更重要的是,这事儿明显是有人事先计划好,想让我背这个黑锅的,我要不逃,万一被他们抓住,屈打成招就惨了。我最怕挨打,一板子,我就会招认。所以先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你想了这许久,可有想出是谁杀了红舞,又谁想嫁祸给你?”
  莱前听他这么问,摇了摇头,确实现在毫无头绪。
  “那我怎么帮你?”
  “我是担心,这腾越楼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影响生意,所以想请您派个人去看看腾越楼如今的情况。”
  她被人冤枉逃走了,不知他爹会不会担心她?这生意会不会受影响?
  “你管的也太宽了。”
  寅肃讽刺一句,便叫来于二喜,去看看腾越楼如今的情况。于二喜自从被自己那个想法吓到之后,更是言听计从。
  之后寅肃又问了几句关于红楼,关于红舞的事情,莱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都详尽的告诉了他,包括新进的那绿舞以及她的来历。
  寅肃沉思了一会,又问道
  “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如果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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