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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美人醮-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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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石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拍了拍她的背,“好,絮儿。”
“嗯!”
第67章 诱供
沈溪石察觉到顾言倾的情绪有些低沉; 也没有多问,摩挲着她的手心,捡一些官员府邸的趣闻说给她听。只是顾言倾一直心不在焉; 笑得也有些敷衍; 沈溪石不由眯了眸子。
等一回府里,顾言倾也不等沈溪石; 兀自往正院的厢房里去,和荔儿嚷着身上汗腻腻的; 要厨房提热水来沐浴。
她要的是热水; 荔儿依言吩咐下去; 等顾言倾浸在温热的水里的时候,额上又出了好些汗珠子,可是肌肤传来的微微的灼热感; 让顾言倾莫名觉得很安心,自魏三娘子走后,身上那阵不适的冷意,终于消散了去。
魏三娘子不能怀孕的事; 她是一早就有几分猜测的,只是今个猜测落实,心底的寒意就一个劲地往外冒; 太后为了对付沈溪石,毒害了魏国公府上的嫡小娘子,就因着太后想让沈溪石绝后,就下此狠手。
魏三娘子不过是爱慕沈溪石; 什么都没有做,而她,现在是沈溪石明媒正娶的妻子,太后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对待她?
重回京城以来,她一直担心被故人识破了自己的身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后来和溪石忙着成婚的事,竟忘记了,最初对太后的顾忌。
厢房外,沈溪石喊了荔儿过去,“今日夫人见了什么人?去了哪些地方?”
荔儿如实回道:“夫人出门前,魏国公府上的三娘子来了,且屏退了奴婢们,和夫人单独聊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来魏三娘子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然后,夫人便说想去羊肉汤店看看,奴婢和藿儿陪着去的,夫人没下马车,只差奴婢们拿了账册回来看,后来又去了东华门,看到了裴寂,让裴寂和藿儿去找官牙子刘婶,然后和奴婢在茶肆坐了一会,相爷您就过来了。”
沈溪石点头,让荔儿进去伺候,自己站在庑廊下,望着庑廊下挂着的鸟笼里叽叽喳喳时不时地叫两声的百灵鸟。
魏三娘子?
顾言倾沐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心绪平复了好些,也不知道是泡得人疲软了些,脑子钝了,还是不想让沈溪石看出什么来,平白担心。
沈溪石只看到屏风后头走过来一个穿着蜜合色缎面小衣,和同色裤子的出浴美人,鬓发微湿,紧巴巴地贴在头皮上,眼眸水润润的,一瞬间,沈溪石的脑海里蹦出“春色无边”,眼里也不由跳跃出一两多小火苗。
沈溪石打横将她抱起,往一旁的榻上走去,顾言倾惊呼一声,嚷着要下来,沈溪石笑道:“絮儿,我只是想抱抱你。”
等在榻上坐下,沈溪石一边抱着她,一边忍不住摸了摸她圆润的一双玉足,“阿倾,以前小的时候,有一回下雪,你来沈家找我,气匆匆地走得时候,我望着你的背影,看你在雪地里踩出一个一个的脚印子,我跟在你后头,踩着你的脚印子一直看着你出府,那回你太生气了,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如果你那时候回头,你就会发现,我对你没有那么冷漠,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
沈溪石的声音里,莫名地染上了一点感伤,眼眸低低的,顾言倾好像就看见了那个唇红齿白,永远冷着一张小脸,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小郎君,“你小的时候真好看,我每回一看到,心里就好像有一朵朵小花在绽放。”
她话音一落,努力做出哀伤模样的沈溪石,不由手微僵,什么叫他小时候好看,难道他现在不好看吗?
只是一心要诱出阿倾今日到底和魏三娘子聊了什么的沈溪石,还是以大局为重,没有在这等时候破坏氛围,和阿倾掰个清楚。
没有发现沈溪石不满的某人,忿忿地问道:“溪石,你那时候如果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冷淡呢?我那时候多伤心啊!”顾言倾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也不知道是想起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借故光明正大地流一点担忧委屈的眼泪。
“阿倾,是我不对,以后再不会了,我不会为那些莫须有的顾忌而再伤害你,你我既已结成夫妻,自当是融为一体的,以后我诸事皆会与你商量。”沈溪石刚说完,原本期待着阿倾自己立即说出藏在心里的事儿,却不防瞥见她正委屈的落眼泪。
立时什么谋算都没了,只心痛得一个劲地去亲吻阿倾的眼泪,暗暗责怪自己想的什么昏招,又听阿倾抽抽噎噎地道:“如果我,我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我永远都,都不知道,原来你并不讨厌我。”
当年的事,重逢以后,顾言倾从没有说,其实那时候她也是很委屈的,每次去找沈溪石之前,都要在家里暗暗地给自己打气,也许,也许今天他就被她感动了呢,也许她今个穿的好看,他就看见自己的好了。
可是没有,一直没有,他一直冷冰冰的,一直冷冰冰的,好像她是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一样,想到这里顾言倾越发的委屈了,那些默默承受的难堪,那些咬着唇压下去的委屈,和今日魏三娘子狼狈奔走的背影一下子重合起来,她其实也曾受过那种难堪,不是一日两日,不是一年两年,从八岁到十三岁。
所以顾家的人才会积极地帮助沈溪石,他们知道,顾家的小宝贝这辈子是栽在沈溪石身上了。
沈溪石眼看着阿倾的情绪失控,哭得难以自抑,不停地亲她的眼睛,鼻子,嘴唇,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像个小哈巴狗一样,顾言倾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却是彻底吓到了沈溪石。
他一直以为小孩子忘性大,阿倾不会难过很久,而且每次他看到的阿倾都明媚得像小太阳,丝毫没有被打击的阴影,他一直以为,阿倾不会在意的,想到那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娘子,每次受了委屈也只是微微抿了唇,却是一句指责他的话也不曾说过。
此时的沈溪石才知道,以前的他错的有多离谱。怪不得,阿倾回来以后,避他如蛇蝎,可不是蛇蝎吗?如果自己这次不是死缠烂打,无论如何也不放弃,他想,大概他和阿倾是真的会错过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沈溪石恨不得杀了自己!
被亲的意乱情迷的顾言倾,忽地就发现某人猛地甩了他自己一个巴掌,声音响亮的顾言倾都忘记了哭泣,呆愣愣地看着溪石,“你,你怎么了?”
沈溪石微红着眼眸,紧紧地将阿倾搂在了怀里,“阿倾,你不知道,以前每次赶你走的时候,我都好痛恨自己,阿倾那么好,我为什么要欺负她,她要是再也不来找我了怎么办?她要是被别家的小郎君哄走了怎么办?阿倾,对不起。”
顾言倾感觉到抱着她的人,浑身都在颤抖。
两人就这样抱着,谁也没有再开口,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顾言倾微微挣扎了一下,低声道:“我,我热。”
沈溪石这才发觉,阿倾和他的胸口又都是汗,顾言倾秀气的眉微微皱了一下,“刚才的澡白洗了!”
许是刚才哭得太狠了,顾言倾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此时皱着眉,可爱得沈溪石简直想将她揉进体内。
对着外头唤了声,让重新送温水过来。
这一回却是沈溪石将顾言倾抱进去了一起洗,氤氲的热气和茉莉花的香味,让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了起来,顾言倾没一会儿便被啃得娇‘喘连连,脸和身子都成了粉红色。
外头的荔儿听见里头有哭声,后来又是水声,暗暗红了脸,将左右的女使都支开,只自己一个人在外头候着,听主子的传唤。
绣着童子采莲的床幔里头,顾言倾眼神迷离地听着身上的人一遍遍地呢喃着“阿倾,对不起,阿倾,对不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荔儿又吩咐厨房抬了水过来,一番清洗过后,沈溪石抱着香香软软的阿倾,心里只觉得当真是一刻也离不开她,现在都不敢想象,阿倾不在的六年里,他是怎么过来的。
“阿倾,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我再也不对你摆脸色了。”说罢,用脸蹭了蹭顾言倾的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饶是半睡半醒中的顾言倾,也觉得有些忍俊不禁,乐呵呵地觉得,她是像阴冷残忍的沈枢相改造成了小忠犬吗?
就是不知道这条小忠犬是什么品种。
“阿倾,今日魏三娘子来找你说了什么?”耳畔传来轻泠泠的声音,细弱的像是一只蚊子的振翅的声音。
可是,顾言倾还是惊醒了过来,抬眼便看见沈溪石灼灼的眼睛,顾言倾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知道瞒不住,低声道:“太后给魏三娘子下了绝育的药,太后,想让你绝后,她是好心来提醒我,让我以后小心些。”
沈溪石眸间一片冰寒,怪不得今日阿倾说她不想要孩子,怪不得今日他看阿倾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沈溪石轻柔地亲吻了阿倾的额头,“阿倾,不要怕,这次我会护着你的,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顾言倾郑重地点头,“这一回,我也会护着你的!”她不要成为溪石对敌时的负累,她要和溪石一起,对付那些居心叵测之人。
沈溪石抱着阿倾,什么话都没有再说,他知道,这一辈子,只有这一个人,是他爱到了骨子里,融在了血液里。
第68章 荷包
转眼便到了九月; 九月初二,大皇子娶妃,一正一侧同日入门; 不过侧妃晚了一个时辰才进的门。
侧妃东罗郡主; 因是丹国的郡主,官家特许从正门入; 穿大红嫁衣。
大皇子妃是杨国公府上的嫡幼女杨幼榕,婚礼当日; 修缮一新的皇子府邸宾朋满座; 大皇子赵慎举着酒杯周旋于宗亲和勋贵之间; 几乎每一个敬酒的人过来,他都会一干而尽,痛快得让众人咂舌。
只有大皇子身边的小黄门陈仁忧心忡忡; 他知道自家主子是解酒消愁,想一醉方休,但是这般来者不拒也不是办法,再喝下去; 怕是要伤了身子啊!
景行瑜借着敬酒的当儿,悄悄问沈溪石:“这是闹哪般?”
沈溪石淡淡瞥了一眼,他多少知道点赵慎的心思; 不过却不准备和好友点破,只道:“大约是不愿离京吧!”
这话虽说是含糊,却也说对了一半,大皇子可不是不愿意离京嘛!他要是走了; 这辈子大约很难再见到顾家姐姐了。
赵慎此时已经喝得迷醉,眼睛出现了重影,也不知道此时过来敬酒的是谁,也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对方举杯的手,就开始一扬而尽,右手的空杯往边上一伸,便有专门倒酒的小黄门给添满。
大皇子已然喝红了眼,即便是再没有眼色的人,也发觉到了大皇子的不对劲,到底是陛下唯一的皇子,谁也不敢真将大皇子给灌出个好歹来,都心生退意,又不敢冷场。
楚王看不过眼,对陈门招了招手,让陈仁将大皇子的酒换成了凉白开,大皇子眼下也分不清是酒还是水。
景行瑜啧啧叹道:“倒是比我还可怜些。”上月景行瑜已经娶了萧蓁蓁入府,这阵子被爹爹拘得厉害,整日里连出个门都不易,不过他虽然不能从正门大大方方地出,还是可以爬个墙偷跑出来的。
可是这大皇子以后竟是连京城都进不来的,稍有妄动,便是抗旨。所谓的封王就番,不过是变相的软禁。
景行瑜正咂摸着,不知何时杨叔岱举了酒杯过来,对景行瑜道:“许久未见景兄,别来无恙。”
景行瑜呵呵笑着,与杨叔岱碰了杯,仰头赶尽,二人虽上次在林府闹了些不痛快,不过眼下杨国公府正是繁花着锦的时候,景行瑜到底不曾意气用事,给了杨叔岱这个面子。
不妨杨叔岱喝了酒后,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又自斟了一杯,对景行瑜道:“以前弟弟多有莽撞之处,若是有惹得景兄不痛快之处,还望景兄海量,莫与弟弟计较。”
景行瑜不由挑眉,杨叔岱素来混账的性子,还有今日这般伏低做小的时候,一时什么也没说,只是又喝了一杯底干。
他这样子磊落,倒让杨叔岱微微眼眸微亮,近日阿翁一直对他耳提面命,让他低调些,杨家现在看着风光,又是出了宠妃,又是大皇子妃的,但是不知多少人暗地里盯着他们家,就等着他们家出错儿。
阿翁已经年老,杨家现在的锦绣繁华完全是靠着他的姊姊妹妹们撑着,杨叔岱虽然素来混账,但也知道自己若是再不立起来,眼下的杨家稍有不慎,便是一个大厦将倾。
是以自从杨幼榕被指婚给大皇子以后,杨叔岱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也不瞎胡闹了,规规矩矩地待在府中,由阿翁请来的门客为他授课。
景行瑜和杨叔岱到底是一同在京城长大的,同为勋贵之后,多少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眼下见杨叔岱不混账了,景行瑜便也不再和他计较。
眼下是杨家,谁又能说,五年后,十年后,会不会是景阳侯府被架在这火架上烤呢?
杨叔岱过了景行瑜这关后,又有意地朝着沈溪石看了一眼,可是沈溪石冷淡地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杨叔岱想起自个以前对顾絮做的事儿,到底没敢上前攀谈,摸着自个鼻子,讪讪地走了。
景行瑜望着他的背影,对沈溪石笑道:“杨家也不是个糊涂的,连杨叔岱这纨绔子都能改了性儿。”
沈溪石不置可否,官家既然架起了杨家,岂管杨家是不是个糊涂的,杨国公去世后,杨家降爵是至少的。
***
前头男子们热热闹闹地喝着酒,后头女眷也热热闹闹地聊着话儿,和杨幼榕相熟的小娘子和夫人大都都来了,这将是杨国公府嫡幼女荣宠的少女生涯最后一笔色彩,以后,杨国公府的嫡女便要随着大皇子,远赴滇南了。
顾言倾和杜姨相熟的几位夫人坐在一桌,一直含笑听着她们说话,安安静静的,只有有人提她名的时候才应景地说上一两句。
到底是大皇子的婚宴,作为沈枢相的夫人,她不好不过来。
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忽地有一个小女使过来对她道:“沈少夫人,奴婢是皇子妃身边伺候的,我家主子请您过去一叙。”
顾言倾微微皱了眉头,这等大婚的日子,杨幼榕找她做什么?
见她不动,那小女使垂目低声道:“我家主子让沈少夫人,务必前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言倾不去都不行了,对方毕竟是大皇子妃,虽然不知道杨幼榕喊她过去做什么,顾言倾举着酒杯走到了魏静晏跟前,亲昵地敬了一杯,低声道:“大皇子妃传我,速告诉溪石。”
然后便回到座位上,放下了自个的酒杯,笑盈盈地起身跟着传话的女使走了。
外边候着的荔儿见她出来,立即上前跟着。
魏静晏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抿了抿唇。
那传话的小女使也没有说什么,带着顾言倾主仆二人穿过了两道垂花门,因是大喜之日,府里到处都挂了大红的灯笼,树上也都绑了红绸,十分喜庆,只是越走越安静,倒像是离前头的喧闹越来越远,顾言倾心下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她素来不识路,也不知道杨幼榕到底住在哪个院落。
想着荔儿跟在身后,不至于出什么事儿,微微放了心。
顾言倾正疑惑间,那女使忽地回头垂眸道:“沈少夫人,到了,我家主子在里头等你。”
顾言倾看了她一眼,见她垂目立在那儿,一时便也停了步子。
荔儿警醒,靠近了自家主子一些。
又听那女使道:“我家主子说要与沈少夫人说些体己话,这位姐姐还请留步。”话虽说得客气,可是已经拦在了荔儿身前。
荔儿一急,却见顾言倾微微一笑,也不搭理那女使,转身便走。
顾言倾刚抬脚,没走十步,身后便传来一个略熟悉的声音,“顾家姐姐!”带着两分凄惶,两分欢喜。
顾言倾微微一叹,转身对着大皇子行了一礼,“殿下喊臣妇来,实与礼不合。”
赵慎定定地看着眼前肃着脸的顾言倾,忽地软了声调道:“顾家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今天大婚,就是想看看你。”
赵慎望着她,轻声道:“顾家姐姐,你不知道小的时候,每次我喊出这一声‘顾家姐姐’的时候,有多么欢喜。”赵慎说到这里,声音略微哽咽,谁也不知道一个不受待见的落魄皇子在后宫中是如何每日眼巴巴地期待着那个会对他笑,会软声软调地喊他‘小豆丁’,会刮他鼻子、捏他脸的姐姐进宫来。
忽地一个荷包塞到了她的手中,“顾家姐姐,你无论如何得受着,我就要走了,”赵慎深吸了口气,“我走后,顾家姐姐若是在汴京城中过得不如意,拿此物来滇南找我。”
他话音刚落,蓦地一个声音嗤笑道:“殿下多虑了,我家夫人不会过得不如意。”
是沈溪石!
顾言倾不由松了口气,虽然她知道大皇子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毕竟是大皇子的大喜之日,她和他在这里相见,顾言倾觉得怪异得很。
沈溪石过来,一把握住了言倾的手,将她手里的荷包拿了过来,递给大皇子。
大皇子摇头,眼神坚毅,“沈枢相,我不会伤害你们,顾家姐姐既是嫁给了你,我便不会再做什么,我只要她好好的,平安喜乐地过日子,但是你们在京中也是群狼环伺,这荷包你若不想顾家姐姐收着,那便你收着,总是对顾家姐姐的安危,多一重保障。”
他说得坦荡,沈溪石不由挑眉,两人对视片刻,沈溪石便收回了手,将荷包塞进了自个的袖里,牵着言倾的手走了。
陈仁从后头的院子里出来,唤了声:“主子。”
大皇子淡声道:“传话给前院,孤醉卧不起。”
“喏!”
等走远了,顾言倾轻轻拽了拽溪石的袖子,“你是不是生气了?”
沈溪石没有反应。
顾言倾又拽了拽他。
沈溪石猛然回神,笑道:“没有,是魏静晏派人和我说了,说大皇子妃传你过去。”
他起初只是担心,并没有生气,皇子妃传召,阿倾怎能不去,他只是想到大皇子说“多一重保障”时笃定的语气。
大皇子必然是察觉到了什么,联想到昨日阿倾与他说的,太后给魏三娘子下了绝育药的事,不由握紧了阿倾的手。
“阿倾,日后出门多带些女使。”
第69章 玫瑰红茶
顾言倾见他真的没有生气; 才放下心来,低声道:“我以为是皇子妃找茬呢,压根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日子喊我见面。”顾言倾越说越有点心虚。
也就是溪石和她知根知底的; 若是换成任何一个男子; 在夜里见到她和大皇子私会,怕是都不会相信两人之间是清白的。
沈溪石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 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笑道:“你若是喜欢他; 当年也不会跟在我后头哒哒地跑了。”沈溪石说这话的时候; 十分宠溺; 隐有骄傲。
顾言倾瞪了他一眼,恼恨地跺了跺脚,“你再说!”
沈溪石唇角微勾; 当年他不过是一无所有的沈府庶子,言倾都不曾放弃过他,今时今日,更没有任何理由; 让言倾倾心于别人。
只是这大皇子对言倾的心思,倒让人意想不到,先前为了阻止言倾嫁给他; 大皇子可是颇花了一番心计的,没想到等言倾嫁给了他后,大皇子竟又一心一意盼着他俩好了。
沈溪石看着面上有几分羞赧的顾小娘子,心下暗道:幸亏下手得早; 也不知道当年那么没羞没臊的顾小娘子,是怎么夺了这京城一众小郎君的芳心的。
两人走到前头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渐渐散了,魏静晏站在宴厅门口,看见顾言倾和沈溪石一起过来,眼眸亮了亮,恰巧,这时候夏夫人从里头出来,有心和魏静晏寒暄几句,只是见魏静晏的脸色一直淡淡的,夏夫人知道她往日里头素有“半疯”的性子,也不敢再多说,只怕一会儿她不讲情面起来,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只是没走几步,跟着夏夫人的夏元珊便听见魏静晏唤了声“沈夫人。”回头一看,见魏静晏在主动和顾絮打招呼,一时心里暗暗惊奇,这些年魏静晏可是一个交好的小娘子都没有,听说早年间,与承恩侯府的顾言倾交好。
顾言倾望着魏静晏,见她眸色先是急切,又很快暗淡了下来,一时不忍,轻轻道了一句:“阿晏,谢谢!”
只这一句,魏静晏便红了眼,轻轻摇头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一直都是你的阿晏。”
顾言倾也红了眼,上前握住了魏静晏的手,“对不起!”
魏静晏的眼泪“啪嗒”一声掉了下来,“没有关系,我都知道的。”
这时候宴厅里头还有几位夫人没走,猛一看见两位夫人握着手,红着眼睛,眼里都流露出讶色。
魏静晏却好像没有察觉到身后打量的眼睛一般,上前轻轻抱着顾言倾,哭得不能自已,她不曾怪过阿倾不与她相认。
如果不是顾言倾,她或许这一辈子只是一个枯寂在后宅中的女子,小时候爹爹和娘都不喜欢她,她一个国公府的嫡女尚比不得旁家的庶女,远远地看着三娘子备受国公府上下的娇宠,便是蹙一下眉头,爹爹都要心疼。
而她,却在嬷嬷的手底下小心谨慎地活着。
她曾经在这种落差中,越来越自卑,越来越懦弱,也曾心生嫉恨。
是阿倾,给了她一个色彩艳丽的童年,可以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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