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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锦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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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策眯着眼望向韩耀,紧紧抿着唇,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沉了一口气:“话虽如此,你派去的部曲何在?让他自己来回孤。”
  韩耀惊讶的抬眸,片刻后,笑道:“都是乡野粗人,怕污了殿下的眼。”
  皇甫策轻点了点头:“如今日日面对一群居心叵测的豺狼,孤尚且不怕,会怕乡野粗人污了眼?当初孤在阑珊居时,在有些人眼中,怕是连乡野村夫都不如。”
  “臣不知殿下要见他,前日打发他去城郊的庄子,若是殿下要见,可待到明日,臣将人领来。”
  “呵?是交代好怎么回话,才领过来吗?”
  韩耀端起煮好的茶递了过去,温声笑道:“殿下想到哪里去,入宫的规矩是要教的,但是回话自然不必了,他说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就够了。”
  “你还要骗孤多久!”挥开了韩耀捧着的茶盅,滚烫的茶水洒了韩耀满手,即便如此,皇甫策都不曾解气,那双本该温润似水的眼眸中,溢满了暴怒与火焰,“一次又一次,孤都选择相信你,不管别人如何质疑,都做视而不见,可这般的小事,为何要一直欺瞒于孤!安定城里真有贺明熙吗?你真的知道贺明熙在何处吗?!”
  “殿下?!”韩耀不及查看手上的伤势,蹙眉道,“臣早知殿下知道后,必然会大发雷霆,与其大海捞针的让殿下日日烦忧,倒不如……可殿下是如何知道这些?”
  皇甫策冷笑:“如何知道?莫不是这天下,只有你韩耀一个人得用吗?多少次了?自出了阑珊居,你多少次自作主张肆意妄为,孤何尝同你计较过?可你一次又一次的将孤当做童稚幼儿哄骗戏耍!莫不是当真以为,孤念着旧情,不会对你如何!”
  柳南忙道:“殿下有话好好说,怕是韩大人也有迫不得已的地方……”
  “住口!你与韩耀乃一丘之貉!只怕此事你也早已知情!那日高钺说话时,你可是一点都不惊讶!你是不曾想,孤这几日都不许你出外院,来不及通知韩耀!到底他是你的主子,还是孤是你的主子!若非是你与孤患难走过来,你以为孤会轻饶你了吗!”
  “殿下!奴婢对殿下忠心,苍天可见!”柳南跪在身来,俯在低上,“当时奴婢虽是知道消息了,可正是春末,殿下又是三天两头的生病,奴婢是怕殿下得了消息,太过焦急再有不好……这才让韩大人先瞒着殿下。”
  皇甫策冷眼看向柳南:“呵,看不出来主意还是你出的,好好,你还有这个胆子!这么说来,所有一切都是你的主意了?”
  韩耀跪下身来:“并非如此,当初殿下病得厉害,是臣让柳南先瞒着殿下。本打算待到殿下大好,也该找到贺明熙的行踪,到时候再一并禀告殿下。谁知道她竟是如此聪明……不但躲开了臣的追查,只怕高将军和陛下也不曾有她的行迹。只因一直找不到,也怕殿下知道了更是心焦,这才不得不一直欺瞒至今。”
  皇甫策侧目看向韩耀,许久许久,笑了一声:“说起来,你们都是好心,识破了这些,倒是孤不知好歹了。”
  韩耀道:“臣与韩家对殿下的忠心毋庸置疑,所做所想均是一心为了殿下打算。如今太子妃尚未入宫,明年开春直至此时尚有半年之久,莫说半年,即便只有月余,三五日,都会出现变数。殿下又是心直无毒的性子,那些人到时候再看出些许端倪,且陛下对贺明熙的事十分关注,只怕也会注意到殿下异常……”
  皇甫策深吸了一口气,许久许久,起身扶起韩耀来,有些无奈又有不甘的开口道:“不管如何,你都不该欺瞒于孤,不管何种目的,不管多小的事,一次又一次,总有一日会将孤的耐心与信任磨尽。”
  韩耀垂眸颔首:“臣惶恐……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东宫的一举一动万众瞩目,王大人何等精明,若当真他对殿下的心思察觉半分端倪,只怕许多事又会千回百转。如今我们看似强势,已是十拿九稳,可王氏势力不可小觑,事有万一……”
  皇甫策闭了闭眼眸,眉宇间尽是疲惫之色:“柳南去拿些伤药来,给阿耀带走。”
  韩耀轻声道:“殿下不必忧心,高将军也派出去不少人,臣也在私下寻找,若有消息,定会第一时间禀告殿下的。”
  “韩耀。”皇甫策沉默了片刻,极轻声的开口道,“莫要再辜负孤对你的信任了,你不会想看到孤对你失去信任的样子,孤也不愿你见到……”





第58章  第三章:千金纵买相如赋(9) 
漠北的夏夜,宁静安逸。
  自古以来边境之地便没有夜市,甘凉城家家户户早早的熄了灯,一片漆黑的城楼上,漫天的星斗越发的明亮悠然,即便只站在阁楼的平台上,也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飘逸。
  一场酒宴,傍晚时分喝到此时,院中的人都已醉的东倒西歪,明熙一人站在这阁楼边缘,望着宛若隔了一层纱明月,心中有种说不出是放松安然。
  甘凉城明明是苦寒的地方,时不时还要苦战一场,可不知为何自来了此地后,明熙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内心的疲累与困惑,仿佛也随着漠北的野风逝去了。
  “怎么?想跳下去吗?要帮忙吗?”谢放拎着酒壶,把玩着酒盅缓缓的走上楼。
  明熙回眸,抿唇一笑:“敬谢不敏。大将军千杯不醉不成,他们一个个的可是铆着劲要灌醉你!”
  谢放沉声笑了起来,感叹道:“手下败将,何足挂齿。这般的誓言,逢年过节,每每聚会本将军都要听上一遍,哪次不是相同的结果?”
  “大将军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以前那是因为我还尚未入征,如今我可还好好的站在此处,你若不介意,咱们把酒言欢,再醉上一场。”明熙眨了眨眼,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柔和。
  皎洁的月光,仿佛给人晕了层浅而朦胧的银辉,那本来就俊美标志的容貌,更添了几分说不出的神秘与矜贵。唇角隐敛笑意略显俏皮,宛若星辰的眼眸,让人有种光芒四溢的错觉。
  “呵,若今日把寿星公喝倒了,只怕要被你家管家扫地出门了。”谢放缓缓垂下眼眸,把玩着白瓷酒盅,不经意道,“贺氏乃南梁数一数二的大族,一支族人渡江后,在大雍虽不复当初兴盛,但依然不可小觑,不知贺熙出自帝京贺氏那一支?”
  “贺氏这般的门第,在帝京还有能有几支?”明熙嘴角的笑意僵了僵,不答反问。
  谢放将酒水饮尽:“若记得没错,帝京如今的族长乃贺甯之子贺东青。虽如此贺甯北渡之初还带着几个庶出的兄弟,庶出的几支虽不显山露水,倒有几个子弟都还不错的。”
  明熙低低的笑出声来:“说得好像你真认识谁一样,大将军三五年也不回一趟帝京,那里的事能知道多少?”
  谢放长叹:“三五年不回一次帝京的是阿燃,身为驻守甘凉城的将领,若是三五年不回去述职一次,只怕陛下会派人将我捉拿回去吧。”
  “述不述职还不一样,这漠北军总还是你谢家的,走个过场罢了。”明熙端起石桌上的酒盏,“如今你能在甘凉城做个统帅,不知多少人羡慕你这份自得,朝堂上乌七八糟的,哪有甘凉城里快意恩仇,来得痛快。”
  “哈哈!这话甚合我意,本将军还没有给寿星公说贺词,来来,想听什么,是要高官厚禄还是要青春永驻?”谢放笑起来十分豪迈,不显粗鲁。许是有外族血统的缘故,五官犹如雕刻十分立体,很是英俊。那双浅棕色的眼眸,波光水漾又熠熠生辉,粗狂之中夹杂着温情,从武数十年,看起来反而像个饱读诗书的狂生。
  “谢将军眼中,我的追求就如此肤浅吗?”明熙想了想,笑道,“说些空话也没甚意思,今日大将军不请自来,已是意外之喜了,何况将军又不是空着手来的。”
  “人生在世,不是建功立业,便是荣华富贵,不然但求长生青春,不管求哪样都不算是肤浅。有时活得太没有追求了,反而不算好事了。”谢放侧了侧眼眸,“你若出自帝京贺氏,素日里家宴可曾见过你们的那些姊妹?”
  明熙骤然回眸,看了谢放片刻,方才笑道:“大将军可不像个打听人家后宅的人?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不曾?如此想来,当初大将军见我的路引,多看了两眼却不曾质疑。谢燃问你可有什么不妥,大将军可是说了‘既进了甘凉城,便是此处的人,往事不用再提!’。”
  “本将军岂是出尔反尔之人?前几日仲兄同我说起帝京的事来,特意说了未来的太子妃与两个侧妃家人。其中有赐了字的侧妃,乃你贺氏娘子,只是我总不好细细打听罢了。仲兄还特意提起,以后这几家人也是我们谢氏着重交好的几家,不过既然你们贺氏已有了这般的好门路,为何你还会……你来甘凉城可是有什么难处?”
  明熙嘴角的笑意僵了僵,轻声道:“哦?大将军也知道,我来甘凉城一段时间了,倒当真不知道京城的这些事。可即便我在京城只怕这些事也最多只是听说而已,莫说贺氏主家的几位娘子,即是旁支的娘子我又何幸能见。大将军也不想想,一个被放逐在外的庶子,在家里的地位,只怕还不如有些体面的奴婢。”
  谢放见明熙眼中的惊讶不似作伪,轻声道:“是我想岔了,本想和你随便说说话,不成想一说全是这种烦心的事。说到底不管身在何处,总也逃不开那些人的掌控。”
  明熙半垂着眼眸,将酒一饮而尽,抿唇道:“今日好歹是我的生辰,大将军莫将这些我听不懂事拿出来说了,若当真来祝寿,不如拿出些诚意来。”
  谢放大笑道:“好好,是本将军的不是,先自罚三杯!”
  明熙见谢放连饮三杯,挑眉道:“牛嚼牡丹!可惜了我这些陈酿的梨花白,都是些珍藏不说,当初从帝京千里迢迢运来时,不知被我扔了了多少行礼,都不舍得将它舍下一瓶。”
  “再好的酒,没人喝才叫暴殄天物!好了好了,本将军都自罚三杯了,总该够了。今日给你的贺礼也是本将军精挑细选的,对阿燃也没有如此用心过,你休要得理不饶人了。”
  明熙道:“那不好说,敢问将军可会琴瑟?或是横笛?”
  谢放沉默了片刻:“不会。”
  明熙抿唇一笑:“那将军可会吟唱?”
  谢放又沉默了片刻:“行军打仗,哪里用得着这些?说得跟你什么都会一样。”
  明熙侧了侧眼眸,见谢放左右而视,就是不肯看向自己,低低的笑了起来。明熙起身踱到了琴台边上,拨弄了一把琴弦,抬眸望向半空中月亮越发皎洁明亮:“当初我在帝京也曾师从大家,多年不曾摸过这东西,也不知生疏于否。”
  谢放抱臂一笑:“师从大家,说得这帝京的大家好似满大街一样,好歹我们这群粗人也听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不会笑话你。”
  “听不出个子丑寅卯才好。”这些话虽不中听,可到底不曾绵里藏针,也没甚恶意,明熙莞尔一笑,浑不在意。
  一双已不算白皙的手,轻轻的抚在琴身,许久许久,手指骤然抬起,快速的翻飞。拢、捻、抹、挑,琴音乍起,宛若秋叶入湖,荡漾出层层的涟漪。
  当初用心学了的东西,似乎已烙在了骨髓里,再次拿出来时,没有半分的生疏与惶恐。在阑珊居里心有恐惧,执意不肯碰触,怕只怕知音不是心中期待的那个人。可如今身在千里之外,仿佛每个不经意间,都能想起那个不会再有交际的人。
  这般美好的月夜,因听闻了这些不相干的消息,让人不自主的变得暴躁起来。明熙本以为放下的那些东西,仿佛蛰伏已久的怪兽,扑面而来凶狠至极的一口咬在了心上,这疼痛猝不及防,却让人忍不住的发狂。那些以为开阔了的心怀,被放下的感情,突然□□裸的摆在了眼前,让一心尝尽了人间冷暖。
  自小到大,贺氏对明熙来说,只是一个代号一个出处。这姓氏所赋予的一切,不过只是镜花水月般的虚无。贺氏里,已没有了至亲的母亲,生身父亲多年来不闻不问,许多失望放在一起,明熙以为自己释怀了。
  这些年来,明熙以为自己再不会对贺氏有一丝一毫的期待。可此时此刻听闻了这个消息,明熙才明白,原来内心深处一直对贺东青这个父亲还有所期待,原来骨血里还保留着亲情的地方。有些伤疤,即使养上一生,却不能触碰,每每揭开,都会鲜血淋淋。
  “贺熙!何须在那些执着里耗费精神?如今你身在甘凉城里,策马□□,快意恩仇,生死由天,岂不快哉!”
  长剑执手,银光闪过双眸,划破了月辉的沉闷与压抑。剑身引流光,忽快忽慢,每一次的刺挑,挽起凌厉又炫目的剑花来。万里星空,云破日出,星辉闪烁,给凉爽的夜平添了几分妩媚与豪迈。矛盾又和谐!
  琴音一声快过一声,嘈嘈如急雨!
  边陲风雪,尘烟缥缈,千山万壑,一世峥嵘成败,不过镜花水月梦一场。看了这世间一幕幕的风景,春花秋月,朝生暮死,才恍惚那些执着有多可悲可笑,见过了那些鲜血伤口,生死一线,才懂得那些小情小爱的渺小。人生而立,无愧天地良知,无愧于生命可贵,待到来年春风起,与君煮酒论华年。
  琴音直转而下,曲终收拨。银光引流辉,立定收势。
  月夜依旧,仿佛方才的峥嵘的琴音,仿佛方才舞剑的人,都是梦中的事。四目相对,有种难言的默契与相见恨晚的错觉,许久许久,院内都悄无声息的,直至谢放朗声笑了起来,明熙从琴边站起身来,也忍不住抿唇一笑。
  这一对视与稀松平常的一笑,宛若打破了某种魔咒,将两人人从如梦似幻的月色下拉扯了出来,不约而同的叹息一声,美梦易醒。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何当金络脑,快走踏清秋!痛快!”谢放望向明熙,将长剑随意的放在了石桌上,再次提起了酒壶,仰头饮尽!
  “当初教习师父曾说,琴音好仿,知音难求。有些人倾尽一生也不见得听懂另一个人的心声,不然伯牙也不会在子期的墓前将琴摔个粉碎,终其一生不再抚琴。”
  谢放大笑:“如此一说,本将军当真是受宠若惊。但这知音之人却是不敢当,大丈夫顶天立地,总该建功立业。但谁人心中没有一些放不下的执念?哪家少年不慕嫪,不为富贵荣华,不为高官厚禄,单为一个人劈荆斩棘的不悔。”
“我们总要傻上一段时光,才能长成如今的铁石心肠吧。可那些放不下的人,执着于心的情意,终会成了一生的魔咒。每每清醒,痛不欲生,在现实中才会更明白……
“有些人,有些事,对有些人来说,终其一生只会是一场遥不可及又不能触碰的美梦。醒了碎了,也就没剩下什么了……”
  明熙将谢放来来回回的打量个来回,笑了一声:“我说大将军怎么听得懂,原竟是这般有感触。不过,这番感叹可不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还能有的,大将军能有此心此情,当真让我刮目相看……只是以将军今时今日,还有什么遥不可及的人?”
  谢放与明熙对视许久,侧目一笑:“你想知道?”
  明熙想了想:“你若想说,听听也无妨。”
  谢放开怀大笑:“想套本将军的话,你还嫩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
出版社至今没有将日期定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大家出版信息。
这真不是我的本意,要是知道出版的时间会晚到八月,我当初肯定会在六月或是七月以后才开更坑放《一朝锦绣》的文,因为这样在很长一段时日里我都能日更,也不会辜负大家!
不过,我以为我交稿的日子是3月初,今天回头看是三月底(可能更早一些,因为我后来又修了两次)。
当初出版社定下的出版日期六月二十,我也算是出过几本书了,前面所有的书出版周期都是两个月,甚至快一些就是一个月多月,所以这个周期,我本来也是认定的已经很慢了,肯定不会再晚了。
以前的出版社定下出版日期以后,也没有跳过票,这还是我第一次遇见,可能是换了新出版社,所以可能是正在磨合期。
这些不定的因素都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特别抱歉,很内疚。
我只要接到新的出版社日期后,肯定会算着更新的,尽量加快的。
虽然现在出版社说8月到9月之间,可是也没有定下具体的日期,我也怕再有变故,所以不敢对大家保证。
因为当初定好的日期都会改,这次连日期都没有定,我真不敢说了。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







第59章   第三章:千金纵买相如赋(10)
暗沉沉的夜色,朦胧的月牙儿在乌云里若隐若现,帝京初一十五才有夜市,这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走在无人的长街中,马蹄滴滴答答回荡在耳边,有种说不出的落寞寂寥。绕开了气派的朱红色的正门,从侧门入府,一盏昏暗的灯,已在角门恭候多时了。
  高钺抬眸看了一眼那人,不禁皱了皱眉头:“如此深夜,父亲还没有睡吗?”
  那人垂眸,恭敬的回道:“大人自宫中回来,一直等着将军,让奴婢等在此处,不管几时回来,都请将军去书房议事。”
  在这寸土寸金的帝京里,高氏门庭占地极为广阔,甚至能与王谢大族比肩。高氏虽为寒门,可当初未入士时,已是一方豪富。高长泰是个极有运气的人,当年慧眼看中了□□,倾尽一切的支持,鞍前马后,这般的赌注果然换来了这满门的富贵。高林虽没有其父的手段,但因自来手握兵权,又是个左右逢源极为钻营的人,不管风云如何变幻,总算是守住了家业。如今到了高钺这一代,能文能武且极善领兵作战,高氏一门,历经三代盛宠不倦。
  高林虽没有父亲的运筹帷幄,也没有高钺的领兵天分,但不得不说也是个极有运道的人,当初娶的嫡妻,本名不见经传,可架不住舅家有钱,尤其是岳丈一家自南梁投奔而来,光补填给高氏的嫁妆都令人咋舌,且还不算明里暗里支持高氏的财帛。
  积累三代,高氏在大雍不但有权有势,即便单单富贵这一项,即使在世家望族当中也算数得着的。
  这座院落位于高氏府邸的最中间,占地极为广阔,内院里有一座很大的人造湖,高氏的书房建在人造湖的最中间,三间房屋,都还亮着灯,灯火通明的,在漆黑的湖水中央,显得有些刺眼。
  八月的荷叶错落有致,景致独好。可在这般乌漆漆的深夜里,荷叶随风而动,有种说不出的颓败与凄凉。一条蜿蜒的水上栈道,直接通往书房,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路。这座院落周围也无高木低树遮拦,让人站在书房中,一眼能将院中的一切看个明白。
  高林已四十有五,虽为武将,但因常年在帝京镇守,疏于锻炼的缘故,有些微微发福。他的皮肤很白皙,因保养的得当的缘故,看起来最多不过不惑之年,同浅棕色肤色的高钺站在一起,倒有些不像是父子。
  高林见高钺大步进门,唇角含笑,眼眸一直盯着高钺的一举一动,眉目之间具是满意之色,似乎还有几分遮掩不住的引以为傲。
  高钺见高林一直不语,眼眸垂了垂,有些疲惫道:“如此深夜,父亲有何要紧的事?”
  高林心情很好,即便看出高钺饮了不少酒,也不曾像往日那般发怒:“家里什么美酒没有,何必在外饮酒至深夜,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你的行迹,万一再起了歹心,你让为父和这一门人如何是好?”
  高钺避而不答,抿唇道:“父亲今日被宣入宫,可是遇了什么好事了?”
  高林闻言,嘴角的笑意逐渐放大了许多:“上个月月底,太极殿外殿的一个宫女被擢升为妃,赐敏字,你可知道?”
  高钺皱眉:“这般的事,已是人尽皆知,但后宫有后宫的规矩,这些时日我一直忙于加强太极殿防备之事。城外营中练兵,也是一日都不能耽误,若父亲单单说这般的宫闱事,可等改日我忙完了再说?”
  高林啧啧道:“父亲一说这些你便不耐,忙军务固然重要。但天家无私事,宫闱里面有许多事,都与咱们高氏一门的前途息息相关呐!那宫女因怀有身孕这才被晋升为敏妃,想来不久便会诞下麟儿,若是皇女自不必说,但若是皇子,这其中便有许多事能做。”
  高钺不以为然:“月底才查出来,怀胎十月,这期间什么万一都会发生,父亲莫要一头热,有了别的念想,此时一动不如一静,安心做好分内的事,不管是男是女,所有的事都该生的下来再做才算。”
  高林抿唇一笑:“为父就知道,你四处奔忙,一定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孩子如何会生不下来?如今敏妃腹中孩儿已快七个月了,再等上月余,即使去母留子也是能养活孩子的,只是单看此子是男是女了。”
  高钺骤然抬眸,深蓝色的眼眸中遮掩不住的讶然:“虽因敏妃有孕接到陛下加强护卫的执意,但怀胎七月的事,想来还没有几个人知道。以荣贵妃的手段,岂容这样的事在眼皮底下发生的?”
  “怎会没几人知道?时至今日,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有些渠道的人都已知道。荣贵妃历来头发长见识短,她自然是对此事不容,慕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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