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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媚色撩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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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就不禁拧到了一处,
  “她……怎么会这般红?”唐妩道。
  林芙笑着回:“别说她了,你小时候也是这么红?”
  别的不说,唐妩对自己的这张脸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她错愕地指了指自己道:“我也这么红?”
  奶娘袁氏在一旁插话道:“侧妃有所不知,这孩子啊,生下的皮肤越红,以后长得也就越白,我们家老大生来就黄,到现在还黄着呢!”
  这边正说着话儿呢,孩子可能察觉到了亲娘的嫌弃,突然蹬了蹬腿,呜咽了两声。
  好似在用行动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小孩子动一下啊,唐妩这初为人母的心就跟着颤一下,有些呆傻地喃喃道:动了,动了。
  杨嬷嬷接话道:“这孩子啊,夫人可别看她小,谁要是敢说她不好,她就跟能听懂一般,还会抗议呢!瞧这小腿蹬的,还怪有劲的。”
  唐妩低头看了看她,真真的体会到了天下母亲的心——自己家的孩子怎么看都好。
  她上前亲了亲她的小脸,就这鼓奶香味,简直比她平日里最喜爱的果香都还要好闻。
  唐妩本想多抱一会儿的,但林芙怕她累着,便确实说什么都不让了,她给唐妩掖了掖被角,就替她吹灭了灯……
  翌日。
  差不多未时三刻,郢王回了府。
  “长宁可醒着?”郢王对着奶娘道。
  要知道,天刚一亮,郢王就进宫去请了旨,如今这襁褓之中的小丫头片子,已是嘉宣帝亲封的长宁郡主了。
  郢王还未回府的时候,圣旨就先到了。
  这时,另一位姓邹的奶娘连忙从东次间绕出来,把小郡主递到了郢王手上。
  可刚一到他手上,长宁的嘴角就开始抽,这要哭的架势可是吓坏了郢王,他连忙低声问奶娘,“这是怎么了?”
  “回殿下,郡主睡了整整一个上午,殿下方才进来的时候,郡主刚醒,约莫是饿了。”奶娘道。
  一听是饿了,郢王才安心地点了点头,他把孩子抱在怀里,多看了两眼之后,就递回给了奶娘,嘱咐了两句,转而进了唐妩的屋子。
  等唐妩睁开眼的时候,郢王正坐在床边上看着他,模样丰神俊朗,神采飞扬。
  唐妩瞧了瞧他的着装,又瞧了瞧他的人,也不知他今日究竟哪里不同,但就是感觉这人身上的感觉变了,总感觉……这人今日照平日好似又柔和了些。
  其实唐妩这感觉还真是没错,郢王初为人父,眼底里蕴着的都是笑意,看着自然会比平时柔和些。
  他捏了一下她的脸颊,问道:“看什么呢?”
  唐妩直愣愣的目光被逮了个正着,立马红了脸,低下了头狡辩道:“妾什么都没看。”
  郢王也没戳穿她,转瞬也不知从哪掏出了一个脂粉盒子,放到了她的手上。
  这脂粉盒子和平常唐妩见到的略有都不同,它没有用传统的红木盒子作为盛具,而是用了琉璃制品作为盛具,不仅如此,盖子一掀开,里面还藏着一枚铜镜。
  她莞尔一笑:“殿下何时买的?”
  这天下的女人哪有不爱美的?不论是十四五岁闺中待嫁的小姑娘,还是正在坐月子,脏兮兮的小唐妩,皆是如此。
  “一个时辰前,你还在打呼的时候。”郢王道。
  唐妩这胆子到底是被郢王养大了,她一听这人戏弄自己,立马娇嗔道:“妾刚生下长宁,就被嫌弃了,殿下可真是善变。”
  郢王笑了两声,并未应答,而是接过唐妩手里的脂粉,用粉扑蘸了蘸盒子里压匀的粉末,轻轻地摁了她额间的碎发上。
  唐妩带着疑问地“欸”了一声。
  “殿下……这脂粉还能用在头发上吗?”唐妩道。
  “还记得昨日哭着喊着想洗头的那人是谁吗?”说罢,郢王便将妆奁旁的铜镜取来,递给了她,“看看吧。”
  孕妇生子元气大伤,月子期间不但不许沐浴,不许吃凉,甚至连头发也洗不得,郢王只要一回想起太医说这些时她那个表情,便觉好笑。
  他一直知道她爱干净,哪怕是三九寒天,也不忘梳洗打扮,所以尚能理解。
  可不知道的,兴许就得以为她是听到了什么噩耗。
  唐妩对着铜镜拨弄了半天头发,惊讶地发现这额上油光的确是没了。
  她没想到脂粉还有这般用法,于是如获至宝一般地亲了他一口。
  “吧唧”一声,动静可是不小。
  唐妩粘起人来,可从不管落英双儿她们处境是否尴尬,她会用她那副甜的腻人的嗓子对郢王说着各种漂亮话。
  又是摇手臂,又是撒娇,就她这软绵绵又泛着奶香的身子,他哪能拒绝的了。
  直到他的笑声在她头上蔓延开来,并许诺再多给她买两盒时,她才松开了他的手臂。
  ——
  九月。
  大燕这边还刮着寒风,但渝国却是下了第一场雪。
  萧胤负手站在中阳殿门口的汉白玉石阶上,他一步一步地走下阶梯,来到了泓清湖旁的水榭。
  他刚坐到了长杌上,一旁的公公立马给他斟了一杯酒。陛下来此时小坐向来不喜被人打扰,所以徐公公在倒完这杯酒之后,就躬身退了下去。
  这水榭建在池水中央,今夜无风,星辰被大雾掩去了光芒,他瞧着大小不一的雪花扑簌簌地落个不停。
  就如同他心里无法散去的苦闷与惆怅。
  这酒,也是无甚滋味。
  他犹记得上辈子这个时候,他也是坐在这里看雪,吃酒。
  可斟酒的那个人,却是她,他明知她一杯一杯地给他倒酒是只为了早点儿给他灌醉,她好回去歇息。
  可他仍是甘之如饴,他对她了如指掌,却又从不忍心戳破。
  哪怕她那时三天两头的挑他刺儿,找他茬儿,也总好过现在。
  他以为时间久了,她的轮廓会在他的脑海里越发模糊。
  但却没有。
  一丝一毫都没有。
  至少他下笔作画之时,一直都感觉她就坐他面前。
  双手交叠于膝上,动作是他想象出来的乖顺,可那眸子里却总是写着不耐……
  恍惚之间,他朝水榭之外缓缓伸出了一只手臂,雪花落在他的掌心,然后化成了水,极快地浸湿了他的衣袖。
  须臾之后,孟生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他跪在地上,双手奉上了一卷信件,“陛下,这是燕国那头的消息。”
  闻言,他放下了酒觚,挑眉接过。
  他修长的指节将信件缓缓展开,看到上面的字眼,他的心不可抑制地漏了一节。
  他本还在想,为何今年的初雪照往年要早一些。
  原来是她生了。
  她生了个女孩,被封为大燕的长宁郡主。
  他双手颤抖地摩挲着上面的字眼,透过那字字句句,他好似忽然在浓浓的迷雾之中,看到了她巧笑倩兮的模样……
  阿妩,朕该怎么办。
  朕反悔了。
  朕忍了整整八个月,可还是忍不住,想再见你一面。
  ——
  如今天下太平,萧胤称病,暂由太后监国,在赶了几夜的路之后,就同孟生到了离京城最近的堻州。
  他们在一家客栈里歇了脚,正准备继续出发的时候,听隔壁那屋子传来了极其刺耳的两个子——唐妩。
  这两字何等熟悉。
  萧胤步伐一顿,悄悄合上了门,食指一探,就戳破了两间厢房之间隔着的窗纸。
  罅隙之中,他瞧见一个面容尽毁的女子,在对着两个约莫有三四十岁的老婆子道:“只要这事能大肆传扬出去了,我便给你们每人二百两银子作为报酬!”
  这两位婆子用眼睛由上到下地打量着说话之人,觉得她容颜被毁,衣着也不甚华丽,便以为她是个疯子,于是连连嗤笑道:“姑娘,我们两个人,可就不是二百两银子了!而是四百两!四百两啊!你见过四百两吗!还有,我们若是按照姑娘说的将这血帕子挂在了城门口,一旦被官兵逮了,只怕是还得坐牢呢!”要知道,这白绸之上,写的可是——宠妾灭妻四个血淋淋的大字。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面容尽毁的女子连连冷笑,这般似魑魅魍魉的模样,就是林绣见了她,也定然认不出她是安茹儿。
  这几个月来,郢王不遗余力地追查她的踪迹,满京城的告示上都贴满了她的画像,逼得她只能如过街老鼠一般四处窜逃,即便身上揣着银钱,都不敢出去花,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叫人认出来。
  这样的日子熬了几个月,最后实在没了法子,安茹儿只能用药暂时毁了自己这张脸。
  在她被那贱人逼的绝望之际,竟然得知了她平安诞下了一个女儿,还被封为郡主。
  长宁郡主。
  思及此,安茹儿不禁冷笑了两声。
  凭什么她还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那贱人却能永享富贵荣华。
  说她偏激也好,说她嫉妒也罢,可她就是要毁了她。
  用千万人的唾沫将她淹死!
  等满京城都知道了她曾经下贱的身份,看她还怎么回程家做嫡长女,还怎么当郢王妃,还怎么配做郡主的亲娘!
  “只要你们能把郢王府的侧妃是个不要脸的娼妓这个消息传出去,我便给你每人三百两!”说着,安茹儿就从衣襟里拿出了两片金叶子,“喏,这便是定金。”
  一见到真金白银,这两个婆子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
  这面前的两个婆子,一个叫阿花,一个叫阿立,她们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却是京郊里有名的长舌妇,别说安茹儿嘴里的话还有模有样的,听起来像就是真的,只要有钱,就是让她们凭空造谣,她们也办得到。
  阿花接过金子,咬了一口,瞬间对安茹儿变了脸色。
  “姑娘,您早这样,咱们哪还用费这么多功夫啊!”阿花说。
  “要我说呀,这话本子里的故事,确实没有这现实中来的精彩,你说谁能想到,堂堂郢王殿下,竟然逼死了自己的王妃,去宠幸一个青楼里的贱蹄子。”说完,这阿立就开始笑。
  安茹儿对她们说的甚是满意,过了片刻,她又道:“哦,对了,她还在佛寺里,伺候过承安伯!”
  承安伯啊!
  承安伯府虽然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但他的风流事迹可都还留在京城家家户户的茶余饭后里。
  这俩婆子也不知是小声说了些甚,随即捂着嘴开始笑。
  估计心里已经是编排了一出好戏了。
  隔壁厢房里的萧胤嘴角勾起,二话不说,抬手冲孟生道:“将弩机拿来。”
  下一瞬,萧胤反顶着弩机,眯起一只眼睛,通过这缝隙,直接瞄准了安茹儿的喉咙。


第71章 诱哄
  萧胤反顶着弩机,瞄准了安茹儿的喉咙,但他看着她表情里泛着不可抑的得意忘形,便忽然转了方向,瞄准了一旁那个偏胖的婆子。
  “咄”的一声,一支箭就穿过了阿花的喉咙,不偏不倚,正中当间。
  萧胤这边手拓弓弦,并未继续射箭,可那剩下的那两个人却突然尖叫起来,阿立更是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安茹儿四处张望,嘴里不停地喊着:“谁!是谁!”
  这时候阿立快速爬到阿花身边去,颤巍巍地将食指放在了她的人中处,发现没了鼻息,突然吼了一声,“阿花!”
  阿花与阿立虽然算不上多好的朋友,但好歹也在同一个县里面一起生活了十余年,阿花突然在她面前暴毙,她自然是吓得丢了魂。
  阿立心里没了盘算,突然跪在上,双手合十道:“饶命,饶命。”说着,就开始抽自己的嘴巴。
  这种踩在死亡边缘的感觉,的确会让人崩溃。
  萧胤故意拖着时间,直到阿立爬到了门口,才又再一次扣动了弩机。
  霎时,屋内便又听见了“咄”的一声。
  同样的方式,同样的位置,阿立也倒在了安茹儿面前,连点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安茹儿不敢朝阿立的方向走,她被逼的一步步向后退,退无可退之时,整个背脊“咚”的一声,撞在了身后的床樑上。
  她崩溃的失声尖叫。
  就在这时,安茹儿面前的门被人推开了。
  萧胤身着金色暗文的玄色的大氅,腰间佩了短剑,手里提着一个弩机,相比之他英俊潇洒的面容,眼里乍现的寒光与阴鸷,才是真的不容人忽视的。
  叫人看了就忍不住发颤。
  安茹儿道:“你是谁?”
  萧胤未答,他阖上门,一步一步地朝安茹儿的方向走。
  安茹儿看了看他手中的弩机,佯装镇定,又对着萧胤再一次道:“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杀人偿命,你难道就不怕有人报官吗?”
  萧胤冷笑着问她死人要怎么报官。
  安茹儿见这人好似对官府丝毫不畏惧,便又改口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与你无冤无仇,就是论江湖道义,你也不该杀手无寸铁的妇人!”
  萧胤勾唇笑了一下,低声问她真的没有吗,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安茹儿思忖了片刻,她看了看死去的阿花和阿立,又想了想她们方才在说的是甚,她突然都抖着手,指着他道:“是……是那贱人让你来的吗?”
  萧胤拔下胯边的匕首,随意地插到了她的腿上,面上寒气逼人,但嘴角的笑意未减,“重新说。”上辈子,他便承诺过她,若有来生,定不会让她受任何欺负。
  虽然她总顶着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可他却清楚,自古流言蜚语并不亚于一柄利剑,方才这几个人嘴里的话若是传了出去,就她那副逞能的模样,定会被刺千疮百孔。
  他舍不得。
  恐惧与疼痛同时占据了大脑,安茹儿长了长嘴,想要叫出声,但又好似失声了一般。
  萧胤举起弩机,冰冷的箭矢对着她的眉心。
  过了好半天,豆大的汗珠子从她的鬓角滑落,她连连吸气,低声下气道:“能不能不杀我,我保证,我再也再也不会出现她面前。”
  她说完这句话,萧胤一字一句道:“这辈子不要,下辈子也不要,记住了吗?”
  安茹儿疯狂点头。
  她本以为这人要放过自己了,可下一瞬,却发现他抵在弩机上的食指毫不犹豫地扣了下去……
  安茹儿瞳孔猛然一缩,即刻就没了声音。
  半响,萧胤将弩机放回到孟生手上,丢下一句,“处理干净。”
  ——
  喜桐院这边风光正好,尽是欢声笑语。
  唐妩坐在床边,长宁就卧在她的臂弯之中,十分乖巧安静。
  顺着窗外浑圆的日光,郢王侧头看着她和长宁鼻尖贴着鼻尖的样子,眼睛都未舍得眨一下。
  都说生了孩子的女人若是妩媚起来,会更胜从前,近来郢王算是信了。
  他昨夜搂着她睡觉的时候,就发现他怀里的人儿,自打生了长宁,身上的韵味就更足了。
  凭良心说,唐妩的身子没得挑,眼鼻唇齿,胸臀腰腿,无一处不勾人,勾着了人,又无一处不尽兴。
  可若是鸡蛋里头挑骨头,倒是也尚有一处仍可精进的。男人嘛,到了夜里总是喜欢些那更为刺激的,比如凹凸更为分明的,一手握不住的,两手扣不下的……
  唐妩临产那日太医就曾说过,四个月之内不要同房,本来郢王已经下了决心要吃素了,可当昨日他的手臂无意揽过她的腰肢,感觉被某对儿重物压了之后,才知道他这不是要吃素,他这是要受刑。
  那被褥之下,于他来说,就如一处神秘的桃花源,就算逼着自己不闻,不看,这满屋子,终究还是溢出了无限旖旎的风光。
  最可气的是,别人十天不沾水,身上怎么也得多出一股馊味儿来,可因为唐妩身上自带的那股香气,再配上奶香,竟然到现在也是好闻的……
  郢王侧头看了看楹窗外喷薄而出的日光,突然觉得这白日甚好,至少没那么难熬。
  到了晌午的时候,邹氏奶娘将长宁抱去东次间喂奶,唐妩则留下与郢王一同用膳。
  没多大一会儿,曹管家突然掀起珠链对着郢王低声道:“殿下,于统领回来了,现正在书房求见。”
  郢王一怔,立即放下筷子起了身子,拍了拍唐妩的肩膀道:“你先用着,我去书房一趟。”
  唐妩以为是出了什么急事,连忙点了点头。
  ——
  于帧一见到郢王,立马躬身行礼道:“殿下恕罪,属下迟归了。”
  “事情办妥了吗?”郢王急道。要知道唐妩这月子都快出了,有些事自然不能再拖了。
  “殿下放心,自然是办妥了,苏大人一家也已经来京了。”说着,于帧就将户帖的备份呈了上去。
  说实话,郢王此番交给于帧办的事,着实是挺难的。
  于帧一开始看着地图,觉得整个燕国这般大,共二十九个州,下意识便觉得定能寻着一户合适的人家,可等到他沿着江河湖一路向南寻的时候,才知道有多难。
  郢王给了三个条件,第一,家世要清白,第二,要十六岁未还出阁的女儿家,第三,也是最难的,还要寻那种缠绵病榻的……
  于帧每到了一个地方,便会去寻当地的户帖,名册。
  他最开始去的是苏州,苏州人口密集,于帧一打开户帖便发现还未谈婚论嫁的姑娘着实不少,他本还觉得用不了太久就能寻着合适的,但没成想,当他按着郢王提出的三个要求再去划分时,苏州大部分的人家就被排除了。
  数来数去,就剩下了单单三户人家。
  于帧挨家挨户造访,其中一家已经将去世的女儿登记在册了,还有一家是个地主,可于帧一进去就发现这一家子个个都是贪财荒唐的主儿,在思忖片刻之后,他还是摇了摇头,选了最后一家。
  最后一家的主君是个县令,他去的时候那庶女确实快不行了,大夫也摇头说剩下的日子不长了,如此一来,于帧就在苏州耗下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耗了两个月,最后却发现县令家的庶女竟然是被下了慢性毒,毒一解,人就恢复了。
  苏州落了空,扬州也落了空,去更远的地方,路程上也来不及,最后于帧回到堻州都快要放弃时,偶然间遇到了京中分派在堻州的检校尚书户部郎中——苏泊宁,才让此事生了转机。
  那日,于帧本是想管这位苏泊宁要一本堻州当地的户帖,可有时候事情就是这般巧,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这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他一到苏府,就听到了苏家大娘子惊天动地的哭声。
  一屋子的小丫鬟也跟着抹眼泪,一边啜泣,一边说他们家大姑娘没了。
  一听这话,于帧脑子飞速运转,转而得出了这样一番结论:苏大姑娘在家没的,那就是并未婚配,院子里未见灵柩,也就是还未登记在册……
  于是,他拉着一个苏府的小丫鬟连忙问道:“你家大姑娘今年多大了?”
  小丫鬟抽搭了两声,红着眼睛道:“大姑娘……才正值碧玉年华。”
  碧玉年华……可不就是十六岁。
  在那一刻,于帧就知道,这事成了。
  郢王来回翻着记录,又看了苏泊宁的官职,发现此人不但是个颇有能力的清官,家里人丁也甚少,便十分满意道:“此事,你办的甚好。”
  “一会儿,你再将这份户帖原方不动送去给程国公一看。”
  ——
  按说这边的事成了,那便该放出郢王府唐侧妃病逝的消息了。
  毕竟郢王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能让唐妩和苏家大姑娘——苏婧的身份彻底对换。
  因为程家一旦认回唐妩,此事必然会在京城中掀起轩然大波。所谓人心叵测 ,稍一个不注意,她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要知晓,虽然京城里的贵女们表面上都在拼才学,比品行,可背地里,大家皆是凡夫俗子,也会拼家世,比样貌,都恨不得自己才是最好的那个。
  这人心向来是最为难以捉摸的东西,若是唐妩的家世容貌平淡无奇,兴许还好些,可程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再加上那国色天香的好颜色,自然会受人嫉恨,届时有些人为了拔高踩地,免不了会拿她的出身来做文章。
  检校尚书户部郎中的官职虽然不高,但却是唐妩实打实的保护伞。
  毕竟,若是唐妩以是青楼娼妓的身份回到程家,别说是外面那些人,就是程家二房三房的姐儿都未必会容她。
  如今万事俱备,只差东风,可郢王刚一开口,就见唐妩怔在原处,目光低垂,原本还翘起的嘴角也缓缓放了平。
  他也清楚唐妩初为人母,正是看着长宁眼睛都放光的时候。此时让她回程家呆上个半年,无异于在戳她的心肝肺。
  “听话。”他挨着她的鬓角柔声道。
  “妾知晓了。”唐妩闷声道。
  以前,他很喜欢她这样子,不吵不闹,安静懂事,甚至逆来顺受她也做的到。
  可现在……却也是真的心疼她。
  郢王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慢声细语地同她说了些利害关系,可说了半天,只见唐妩突然眼含泪光地插话道:“可是殿下……若是如此,妾便不是长宁的生母了。”
  这话一出,唐妩这金豆子可就真下来了,绝不是平日里装模作样的那种。
  郢王叹了口气,用拇指轻拭着她的眼底道“妩儿,这是你自己生的女儿,你回来的时候,她还不会说话呢,到时候你已是她的嫡母,你将她养在身边,等她稍懂事些我便告诉她实情,还不行吗?”
  “可我见不到她,也会想她的,殿下……妾只是觉得这侧妃也是挺好的。”
  郢王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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