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本宫命不久矣-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然立刻就有人急急进来; 扶住了她:“娘娘,发生何事?”

    方锦安茫然的眼眸有了些神采,分辨出这是云初,穿了掌事女官服饰的云初。

    方锦安猛地抱住了她:“云初你去哪儿了!”

    云初给她这动如脱兔的架势吓了一跳:“奴婢一直在外面当值。。。。。。娘娘; 您慢着些,别动了胎气!”

    “胎气?”方锦安愣了一下,随即赶忙摸自己小腹:“啊; 回来了; 宝宝回来了!”

    “呜呜; 吓死娘亲了,你们可千万不能有事啊!”方锦安捂住那团肉; 简直要哭出来了。

    “娘娘,这是怎么了,是做了噩梦吗?”云初按着她坐下,轻抚她后背。又看到她满额头的汗,忙叫人取了热帕子来给她擦拭。

    温热的水汽总算让方锦安回了回魂:咦,是做了个梦吗?可是,可是为何那么真实?

    “太子殿下呢?我要去找殿下。”她仍心有余悸; 抱着肚子又想站起。

    “娘娘莫惊,别动了胎气。殿下已去前殿了,奴婢这就叫人请殿下回来。”云初赶紧示意身边宫人,那人一溜小跑去了。

    “是小忆,不是李悯?”方锦安又紧张地问她。

    怎说这样奇怪的话?定然是叫噩梦惊着了。“自然,废太子已离世数月了。”云初柔声道。

    “那,那小谢昨晚也没有给殿下侍寝吧?”方锦安又想起这一茬。

    “什么?我给殿下侍寝?喂喂喂,娘娘,我可是待嫁之身,你可别污蔑我清白哦!”刚进来的谢岫恰好听着这一句。

    “娘娘做噩梦了。”云初忙给谢岫让开地方。

    “做噩梦也不是这么个做法啊。”谢岫坐到方锦安身旁,看她脸色还煞白着,握住手试试也是冰凉,知道的确是受惊不轻,忙叫人请皇甫极来。

    说话间李忆也回来了。人未至声先到:“怎么了安安?”

    方锦安慌张起身迎过去。

    没有铁甲,没有死寂。方锦安又伸手摸摸他脸庞:没有消失。

    她一头扎进他怀里,搂着他脖子紧紧抱住他:“呜呜,总算找到你了。。。。。。”

    “我就去了前殿,哪儿也没去。。。。。。”李忆也察觉她心跳的厉害,他把她抱回床上:“没事了没事了。。。。。。做噩梦了吗?梦见什么了?说出来就不怕了。”

    “梦见我给殿下侍寝。”谢岫一边笑道:“就不能梦我点好吗?”

    “不只侍寝,还最受宠爱。”方锦安闷闷接一句。

    李忆哭笑不得:“小谢是最受宠爱,最受你的宠爱。”

    “受宠还不算完,你还要废了我把小谢扶正!”方锦安又道。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种梦以后不许再做!”李忆抚摸着她头发道:“我何其冤枉啊!”

    方锦安愣了一下:“啊,这一说我倒才想起来。我梦里的太子还不是你,是李悯呢。是他要把小谢扶正,还真冤枉了你。”

    李忆长舒一口气:“对嘛。就算梦里,我也不会背叛你的。。。。。。”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看向谢岫。

    谢岫也反应过来了。

    “啊,你,你梦见李悯了?”她轻声问:“还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肚子里没有宝宝,”梦中那时的感触还鲜明如初,方锦安赶紧又抱住自己小腹:“还梦见小忆你非但不是太子,你眼睛还受伤失明了。”

    李忆和谢岫心中搅起滔天骇浪。

    “是吧,好可怕的梦吧。” 看他俩不言不语,方锦安道。

    李忆骤然把方锦安紧紧抱住:“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在梦里一直在找你,好不容易才找着你,又消失不见了。”方锦安还喃喃着。

    “不会的不会的,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李忆只觉自己浑身忍不住的颤抖。

    谢岫默默退下了。

    她怎会梦见那个前世,那个可怕的前世。。。。。。那个世界究竟是真,还是幻?又或者,这个世界究竟是真,还是幻?抑或也是一场梦,一场麻痹伤痛的美梦?

    “怎么了?究竟发生何事?”楚峦闻讯这才赶到,看她这茫然失神的样子,心中咯噔一下,忙按住她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眼睛:“小谢,是我!”

    给他这么一唤,谢岫总算回过点神来。不顾旁边还有诸多宫人,她也扎进楚峦怀里,让他给抱了抱。他周身炽热的气息笼罩着她,谢岫觉着总算没那么阴冷了。

    这一日三位前来陪伴的贵女没见着太子妃,只被女官告知,太子妃近日多有不便,小姐们请待有宣召再入宫,这让三位小姐花容失色,家族亦忐忑不安。又岂知只是李忆安慰方锦安时,一句“定是你这些时日都没怎么正眼看我,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所致。

    “又或者,会不会和乌曼司有关系,那人巫法实在厉害。”李忆又思忖道。

    “啊,会吗?他都这样了还能作妖?”方锦安原是极相信自己部下的办事能力的,但这次委实被吓坏了,便忙命召了看管乌曼司的两个嬷嬷询问。然她俩指天画地的发誓,说乌曼司给她俩治的服服帖帖,绝无异常之举。

    此时服服帖帖的乌曼司,正躺在一间破旧屋子里,伛偻着身子,额头上黄豆粒大的汗滴直流。他无比想打人、骂人、咆哮。

    做女人真苦啊,乌曼司欲哭无泪。

    事败被抓后,乌曼司原以为大不了就是严刑拷打,咬咬牙也就熬过去了。岂料倒并没有,只是把他投入掖庭之中,每日里鸡鸣即起,三更才睡。早晌刷夜壶,过午洗衣,晚上还得做针线。一天下来,直累的人站不直腰。

    累还不算,不肯做,打;做的不精细,打;做的量不够,打;做活时的态度不好,打。。。。。。其实光打乌曼司也不怕,终究方锦安没要他的命,她们不敢把她打死。奈何打完了还不给饭吃,不给饭不说,还叫头顶装满热水的碗、笔管挺直的站着,不许睡觉。几个时辰下来,动都不会动了——乌曼司从没想到挨饿罚站会是这么一件恐怖的事儿,远比打难受百倍!

    好不容易习惯了夜壶的恶心,身体适应了洗衣的强度,双手刺满了血窟窿总算能像模像样捏的住绣花针了,乌曼司还得意洋洋的想,看你们能耐我何!岂料今日起来,便觉腹中犹如刀劈枪搅,痛的他满头大汗几乎站不起身来。拉开被褥一看,身下已然血腥一片,乌曼司以为方锦安终于下手了,吾命休矣。

    “终究还是没能完成祖先的遗愿啊。。。。。。”他两眼空茫,喃喃自语:“不甘心哪,我这短短的一生,只为了这一件事而活。我付出自己的一切,放弃自己的人生。我熟悉方家的事情,更胜过自己的族群。我了解方锦安,更胜过自己。没有朋友,舍弃亲人,没有自己的意愿,更勿论未来。。。。。。可还是失败了,不甘心啊。。。。。。可以转告方锦安吗,请在我死后,把我葬回祖先的故地。其实我生前一直辗转各地,都没有怎么去过那里。但是无论如何,死后,让我归于他们的怀抱吧。。。。。。”

    “不过是癸水来了,死不了。”嬷嬷淡定而豪迈的一声,打消了他的满心悲怆:“啊?”

    接下来她们取来一条有系带的布袋,叫他夹入股间,又告诉他清洗、更换里面的草木灰之事。乌曼司目瞪口呆:竟还有如此操作!不不,重要的是女人好可怕,流血成这个样子还死不了,怪不得他杀不了方锦安!

    乌曼司这东想西想的,又迷迷糊糊小睡了一会儿,突然被吱呀的开门声惊醒。

    乌曼司原以为是那两个嬷嬷过来了。她们原说了这两天这特殊日子,他可以躺着歇息,不去劳作,难不成反悔了?然睁眼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来的并不是那两个嬷嬷,而是一个獐头鼠目的太监。这太监乌曼司知道,掌管着宫中上下夜壶的搜集、清洗、分发之事。其为人秉性也像他管的这事儿一般,臭不可闻,故而掖庭上下暗地里都唤他大夜壶。乌曼司刷夜壶的时候没少受他折辱,故而见了他便生理性反胃。他来这儿作甚?难不成是提他回去刷夜壶的?

    正思忖间这大夜壶已摸到了床边。一股细微,却比夜壶更恶心数倍的腥臊之味从他身上散出。乌曼司只感觉胃中如水起沸,几翻滚至喉头。

    大夜壶见她不说话,只以为她怕了,因此趾高气扬道:“你这蹄子,今日如何在这里偷懒?是皮儿痒痒了,想挨鞭子了么?”

    乌曼司坚强地与腹中胃水战斗着,只忍的脸色苍白,汗出如浆。

    大夜壶突然又嘿嘿一笑:“看来是真病了,哎哟这小可怜样儿,真让公公我心疼。”说着就伸手向乌曼司脸上狠狠一捏。乌曼司神思恍惚的,竟让他得了手。他那手阴冷湿滑,如蛇般的触感,乌曼司只觉着浑身汗毛炸起,下意识的一拳往他脸上挥去。

    然他人难受,这手上也虚弱无力。非但没有揍着他,反让这大夜壶乘机抓住手腕:“啧啧,这小手小胳膊的,也想和公公我拧?我劝你,识点相罢,不然有你的苦头吃!”说着就势一扯,把乌曼司拉倒床上,他急不可耐地便了上来,揉捏撕扯他胸前:“好乖乖,让公公疼你。。。。。。”

    苍天啊,这死太监没阉干净吗?我眼再阉他一万次一万次!!没有人能够知道乌曼司此刻的心情:恶心、悲愤、羞辱。。。。。。身为本族最崇高圣洁的存在,被一个肮脏的阉人压在身底下□□毫无还手之力。。。。。。

    “大夜壶,你好大的胆子!” 好在两个嬷嬷终于回来了,一把把大夜壶拉开,复又一个大嘴巴子扇到地上:“来人!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看的门?把这阉奴拉下去,重重处罚!”

    终于能够呼吸了,乌曼司哇地一口吐了出来。

    “告诉方锦安,我认输,让我死的痛快一点!”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他怒吼道。

 第80章 大结局

   乌曼司很快就见到了方锦安。

    除方锦安外,还有两个他没有想到的人。

    皇甫极的夫人钱钏儿; 和他们刚出生不久的女儿。

    这是硬的来完了; 上软的; 想用她们动摇自己的心志; 让自己乖乖为其所用吗。乌曼司琢磨着; 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不必说; 方锦安这般大费周章的,不过是想让他给她治病,助她顺利分娩。只是他敢应,但她敢用吗?

    “小乌子; 怎地见了你师娘也不知道问候?”方锦安果然和颜悦色。

    乌曼司昂着头不言不语。

    方锦安倒也不恼,反对他招招手:“来,过来看看你的小师妹。”

    乌曼司本还想不理来着; 但听到那婴儿咿呀之声; 鬼使神差的; 他走了过去。

    才刚满月,小小的婴儿还没长开; 并不好看。不过还是能看出眉眼间与皇甫极非常像,有一股傻傻的天真。

    “习惯了死亡,很久没见过新生了吧。”方锦安又道。

    乌曼司原本柔和了两分的目光顿时又变的冷硬:“我即为君侯手下败将,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无需废话。”

    “我只是有些感慨,”方锦安笑笑:“曾几何时; 黑石族是何等的强大,北疆上下无不俯首与你们的弯刀之下。而到如今,眼见着只剩下你一个男丁,且你也要死了,这世上再无黑石族的新生与未来。世事之变幻莫测,无过如此了。”

    “变幻拨测?还不是拜你方家所赐?”乌曼司冷笑道:“我和我的族人们,将会在天上等着你。君侯心里想必也清楚吧,你的身体在一天比一天虚弱,方家的血脉,也无法再迎来新生!”

    方锦安竟毫不动气,反俏皮地抬手点点乌曼司的额头:“狭隘,太狭隘了。在我看来,我们方家早已迎来新生,不,是永生。”

    她豪迈地一挥手:“你看,这天底下,有谁不知道我方家。我方家列祖列宗秉持的道义为世人所继承、弘扬光大。千百年后,史书丹青之上必有我方家的一席之地。所以,我方家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而你们黑石族。”她浮起一个不屑的笑:“只要我愿意,不仅可以让你立刻消失,还可以让你北疆的先人安眠之地变成寸草不生的戈壁,让那浩瀚的北疆,不,甚至这天地间,再无一人知道黑石族是何物——你们的神明,你们的历史,你们的喜怒哀乐,你们所有的一切,就如同从没在这世上出现过一般。”

    这话让乌曼司再无法镇定:“你怎敢如此!”

    “我什么不敢?”方锦安慵懒地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道:“终究你也要死了,你们再无分毫还手之力,我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乌曼司看着她,目滋欲裂。

    方锦安又叹口气:“换个角度来说,你这一生还真是个悲剧啊。因为你奋斗的方向,根本就是错的啊,便是杀了我一个人,我方家,依旧千秋万代。若说正确的做法,合该是有多远跑多远,然后繁衍生息,壮大族群,卷土重来才是。这个世界,终究是属于胜利者的啊。。。。。。”

    “够了!”乌曼司暴喝打断她的话。

    他狠狠闭上眼睛,挣扎一番,终于道:“只要你肯放我走,我愿给你治病,到你生下孩子那一天。”

    方锦安笑逐颜开,还揉揉他头:“这才是个好孩子嘛!”

    似看破他心思,她又加一句:“没事儿,姐不怕你卷土重来那一天!”

    自此乌曼司便留在了方锦安身边。但除了方锦安之外,其他人对他还是疑虑重重。故而除了提高警惕之外,也不许乌曼司与赵佳佳换回身体。

    偏偏方锦安之前三个月状态挺不错,基本上没出现太大问题。而乌曼司来了,按着他的意思修改了药方与食谱之后,方锦安眼见着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各种诸如头晕、乏力、肢体肿胀之类的毛病也出来了。

    李忆是最敏感的,“一定是乌曼司那妖人加害,一定是他!来人啊给我拉出去。。。。。。”他怒吼。

    “她之前是亢奋过甚,便如回光返照,把所有元气精魄凝聚起来了而已,这样坚持不到生产那天的!我现在让她放松下来细水长流你懂不懂懂不懂!”乌曼司毫不客气地吼回去。

    诸如此类的冲突经常上演。好在有皇甫极赞同乌曼司,有他给乌曼司背书,李忆勉强信了。

    妊娠六个月,进入大月份之后,方锦安的情况愈发不好。胎儿越来越大,而她却迅速消瘦下去。最麻烦的是她还是不能吃什么东西。胎儿需要营养,她也饿,但就是不能敞开了吃。这其中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么坚强一个人,终于忍不住抱着李忆痛哭:“我真的好饿。。。。。。”

    李忆唯恨不能以身替之。“娘娘吃下多少东西,你们拿等重的金子。”他亲自传了御膳房管事吩咐。又吼乌曼司与皇甫极:“你们倒是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办法么,也不是没有。。。。。。”乌曼司捏着下巴琢磨着。

    很快乌曼司就把新食物呈于他们面前:“这是我结合南疆巫术琢磨出来的,有足够的养分,又和娘娘的病不犯冲。”

    “是么是么?”方锦安搓着手两眼放光地看着面前的食盅,口水眼见要落下来:“快给我吃给我吃!”

    “先说下,外观不是那么美观。”乌曼司咳嗽声道。

    谢岫抢先一步拿起筷子,打开食盅——现在她亲自给方锦安担当试膳,方锦安的一饮一食必先经过她的嘴。

    食盅盖子在众人期盼目光中揭开了。谢岫手一抖,差点没把盖子砸下去。所有看到那食盅里面东西的人倒吸一口气。方锦安更是头一歪,干呕出声——食盅里,那白白胖胖一条一条的,分明,分明是蛆嘛!

    “这不是蛆,只是一种长在树里的虫子。拿了许多药材喂出来的,不仅不脏,反而大补。”乌曼司赶忙解释。

    “分明就是蛆。”方锦安给李忆拍着背,才缓过气来:“我宝宝都给你吓到了!宝宝不怕,不怕。。。。。。”

    “真的不是。”乌曼司歪歪头道:“便真的是了,为了肚中孩儿,你也得吃啊!”

    “就没有别的了吗。”李忆脸色铁青。刚才他都想揍人了。

    乌曼司皱眉:“不要这么在意外表好吗,便是一朵花儿,吃到嘴里还不是嚼的稀巴烂。”

    “快吃吧。”他又劝方锦安:“虽然是清蒸的,味道应该不错。闭上眼睛吃吧!”

    方锦安咬咬牙,看向李忆。李忆也一脸纠结地接过筷子,狠狠心夹起一条,送到她嘴边。

    “我突然想起,”方锦安又道:“罗叔跟我讲,蓝山大战的时候,他们被围困多日,没了粮食,有人便捉自己伤口上长出的蛆吃。。。。。。”

    李忆眼一直手一抖,那蛆,哦不,虫子,差点给掉方锦安肚子上。

    “你自己想想就好了,干嘛说出来啊!”谢岫扶额——这画面在脑海中盘旋不去啊。

    “没事,他们吃得,我也吃得,”方锦安反打起了勇气:“来吧。”她张大了嘴。

    “怎么样,还好吧,吃到嘴里都一样。”乌曼司笑眯眯道。

    “唔,软滑滑全是汁水,好恶心。。。。。。”方锦安努力吞咽着。

    谢岫突然回过神来:“就不能把这东西让御膳房处理下,比如说剁成肉泥再入口?”

    叫他已提醒李忆也恍然大悟:“对啊,你小子是故意的吧?来人啊给我拉出去。。。。。”

    “冤枉!”乌曼司急的大叫:“这虫子最好是完整的吃,越少加工越好!剁碎了再吃养分大打折扣!”

    “算了算了,有的吃总比没有强。”方锦安劝道。她适应的倒快,已然风卷残云大口吃了起来。

    这之后,乌曼司便不断拿来各种奇奇怪怪的虫子给方锦安吃。还真让她没那么饿了。

    食物关过去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是她的皮肤。她脆弱的皮肤本就隐患极大,现下这些隐患一一爆发出来。浮肿,瘙痒,浑身疼痛,吹弹即破,几乎沾不得被褥。腹部肌肤更是要命,随着胎儿的发育隆起,旁人是会有妊娠纹,而她,是直接崩裂。

    现在睡个好觉对她来说都是奢侈。睡起之后,被褥上血迹斑斑。

    李忆又愁白了不少头发。他现在想抱她,都没法抱。

    “没事的,不是很痛。以前比这厉害的伤受过不知多少。忍忍就过去了。”方锦安安慰李忆。

    这个她还能忍受,故而皇甫极与乌曼司就不肯用药。现下她用药自然是越少越好。

    这样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一天天捱下去,好不容易捱到七个月多。

    东宫的气氛已是紧张的不行。数月的提心吊胆,让每个人都形容憔悴。李忆倒还是每日里正常处理政务。可臣属们都是叫苦不迭。一个小小的失误都会被重罚,引来太子“孤的太子妃用性命孕育皇子,以安社稷。尔等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岂不是罔顾太子妃性命,与禽兽何异。。。。。。”之类重的不能再重的话。

    而谢岫的担心又不同旁人:前世里,方锦安可就死于即将到来的七月一十三日。。。。。哦,不,是他们,她,李忆,方锦安,都死于那一日。。。。。。命运尽管已大大拐弯,但是,谁能保证它不会回归那个终点,同时也是起点呢?谢岫尽管已与楚峦缔结婚约,准备等方锦安生产之后就成亲,可是对于前世今生,她还是有一点点小小的不敢确信。

    七月初二,是方锦安的生辰。她身体这样,自然没法大办。崇元帝亲自出宫至寺院为她祈福,又给那一对还没见天日的小东西赐下名来。

    李晋,李昭。暗含着他们方氏晋阳侯爵。

    方锦安噗嗤一笑:“陛下有心了。这晋是男孩儿的,昭是女孩儿的,若是全是男孩儿也使得。只是,若全是女孩儿,陛下一定会很失望吧。”

    “不会的。”李忆摸摸她头发:“别乱想那些有的没的。”又道:“我想来想去,该怎么贺你这生辰。。。。。。”

    “我不要贺的不要贺的!”方锦安赶忙打断了他的话:“我才不要贺生辰,又老了一岁,呜呜,本来就比你大那么多了,现在还那么难看。”说着捂住了自己的脸。这数月下来,她瘦的皮包骨头,肌肤呈现一种诡异的青白,其上还斑斑点点,还有皱纹。。。。。。她自己都不肯看自己模样。

    李忆温柔地拉下她的手:“不,你现在再好看也没有了。还说刚才的,我跟楚峦学了你们家的流花剑法,舞给你看好不好?”

    “是吗?”方锦安一听欢喜极了:“自然是要的!”

    李忆便拍拍手,很快,宫人们抬进来几树又高大又繁盛的玫瑰。李忆取来剑,转身一抖,扬起漫天花雨。

    晋原方氏武功之外,亦擅歌舞。这流花剑法就是专门设计出来的,舞技与剑法合一,方家男儿舞与心上人看的。也不知道李忆练了多久,倒舞的地道,剑光与花瓣齐飞,矫健的身姿穿梭花影中,着实美妙。方锦安看的兴起,不由得便把手放嘴里,想吹出一声口哨来。

    然这一用劲,一不小心就牵着肚子了。 “哎哟。”她捧肚叫了一声。

    李忆立刻停了下来。“怎么了?”他慌张问她。

    “没事儿。”方锦安摇摇头:“宝宝踢了我一脚。”

    在旁人身上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