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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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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一挑眉,身子往后一歪轻靠了,意兴阑珊说道;“知道皇上为何偏疼四皇子吗?老来得子是一说,另一说就是那孩子象极天圣皇帝,皇上老了,越来越念旧,如今对三皇子也与前些年不同,为何?三皇子最象皇上。”说着话看向皇长孙,”这孩子命好,长子嫡孙,可就算长子嫡孙,也得能得了欢心才是。那淑妃若是再大了肚子,这宫中可就热闹了。”
  叶蓁也知道皇后近来喜怒无常言语刻薄,前一刻还抱着孩子心肝儿宝贝,这会儿就忧心孩子不得圣心,笑说道,“母后勿要忧虑,这宫中皇子再多,嫡长子可就太子殿下一个。”皇后掀眼皮瞧她一眼,摆手道,“回去吧,也不用等皇上了,皇上刚进来,景福殿那边便来了人,说是元熙会走路了,皇上一听起身便走,一岁半的孩子会走路,有什么稀奇。”
  叶蓁告辞出来,听到御花园中欢声笑语,走近了隔着花丛一瞧,元熙在前面走,元邕在后面追,皇上笑眯眯站着,不时出言提醒,“三郎别追得太紧,再将熙儿绊倒了。”元邕朗声说是,脚下却跑得更快,熙儿飞快走着,不时发出咯咯咯的欢笑声。皇上摇着头笑,“三郎,快要成亲的人了,还是孩子一般调皮。”
  是啊,他要成亲了,看来是拦不住了,叶蓁紧攥住面前的芙蓉花,攥得满手都是花汁,正痴望着,听到远处唤一声怀邕,元邕停住脚步回头张望,顺着他的目光,就见青鸾与宸妃说笑着并肩而来,宸妃手掌中躺一块玉珮,与她手中的芙蓉花一般颜色,是清新明朗的淡粉,宸妃一脸欣喜,瞧见皇上快步过来挨在身旁:“皇上,此乃玉中极品,佩戴数日后体可生香,是青鸾送给妾身的。”
  皇上瞧着青鸾颔首微笑,“冰花芙蓉玉产于蓝田,乃是杨妃最爱,传说杨妃肤如凝脂,想来也有此玉的功劳,香与不香不重要,重要的是青鸾一片孝心,肯费心投你所好。”宸妃忙点头说是,又压低声音道,“那,妾身戴上几日,皇上要不要过来验证一下香不香?”
  那厢元邕弯腰抱起元熙,在脸上重重亲了一口笑道,“歇一会儿,走得太多再累着了。”元熙小猴一般趴在他肩头,亲昵蹭着他的脸,奶声奶气叫着皇兄,元邕答应着抱着他转圈,皇上瞧着兄弟二人戏耍,心情大好,瞧着眼巴巴的宸妃,嗯一声道,“爱妃相邀,朕自然要过去瞧上一瞧。”
  青鸾闻听不由低了头笑,笑着瞥一眼元邕,让他找玉珮,他果真找一个与众不同的,如此顺利给了宸妃一个交代,又能安抚些时日,元邕转着圈瞧见她的目光,突然就停下来,朝她轻轻撅一下嘴,动作微不可察,可未来公婆在侧,青鸾蓦得一下通红了脸。
  此情此景,叶蓁尽收眼底。

  ☆、95。 绸缪

  叶蓁心中五味陈杂,酸的苦的辣的涩的咸的,狠狠抽一口气转身就走,刚离了御花园,就听身后有人笑说道,“太子妃别来无恙?”叶蓁转过身,青鸾缓步而来,绿萝衫儿衬着窈窕的身形,明媚的脸芙蓉花一般鲜妍。叶蓁鼻孔里徐徐呼气,瞪大的眼显出几分狰狞。
  青鸾一笑:“我曾经对你说过,我与怀邕的亲事,你休要再从中作梗,太子妃似乎记性不太好,一会儿款待假冒的芳菲夫人,一会儿皇长孙又病了,今日既见着了,我再说一次。”
  叶蓁握一下拳头,蕊夫人死了都烂了,难怪有人对太子旧事重提,尤其是皇后,竟在意起皇长孙的相貌,她究竟知道了多少?一个蕊夫人死不足惜,太子气上几日也就过去了,可皇长孙的血脉,是叶蓁心里梗着的一颗刺,她看着青鸾,突然一笑:“不就是成亲吗?成亲不过是开始,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青鸾一笑,“就知道太子妃是明白人。”叶蓁目光越过她肩,眼泪突然就滑落下来,青鸾一回头,元邕走了过来,瞧见叶蓁泪水涟涟,问道,“叶蓁这是如何了?”叶蓁抽出帕子拭泪,“也没什么,殿下为护着宠姬,与我起了争执,竟不许我再管东宫事务,让一个低等的姬做了侧妃压在我头上,孩子又病了,我心中惶急,太子却怪我没有照料好,我,我这心里委屈也没处说,瞧见三郎一时没忍住。”
  青鸾避让一旁低了头,眼角余光瞟着元邕,心疼了?且看你如何安慰人家。
  元邕笑笑,“原来是与皇兄拌嘴了,我与青鸾也常常拌嘴,她恼一阵也就好了。”说着话过来牵起青鸾的手,青鸾手窝在她掌心娇嗔道,“恼归恼,我可没哭过。”
  这话听在叶蓁耳朵里,仿佛在嘲笑她无能,夫妻间的事搞不定,还好意思出来哭,叶蓁当即止了泪水,眼睛红红的瞧着元邕,元邕指指她身后乳娘怀中的皇长孙:“孩子病刚好,暑气越来越盛,早些回去吧。”
  说着话笑嘻嘻拱拱手,与青鸾并肩走了。叶蓁不死心,紧绞着手中帕子唤一声三郎,“三郎成亲的时候,我也为三郎放烟花。”青鸾手臂拦住元邕不许他动,转身瞧着叶蓁道,“嫂子给小叔子放烟花?这样的事不管是民间还是宫廷,都不过落人笑柄。再说了,太子与太子妃本来只是拌嘴,若再有些别的,可就要闹得不可开交了。”
  青鸾微笑着,眼里含着几分警告,叶蓁哼一声,转身疾步离去。青鸾回身瞧着元邕,“叶蓁对你余情未了呢。”元邕笑笑,“我们的余情,早在她躲在太子身后,说我试图轻薄她时,就已尽了。她那时更绝情,瞧见我不认识一般。只是最近有些奇怪,听葛二嫂说,女子生过孩子会性情大变,叶蓁如今越来越古怪了。”
  青鸾一笑挽了元邕手臂,“父皇既首肯了,一切就由礼部来定,大不了两个月不见面。”元邕摇头,“不行,我要再想想。”青鸾笑道,“要不这样,寻个差事离开东都一趟,八月再回来。”元邕有些烦躁,“不行,只要我人在东都,凭我的身手,想瞧瞧青鸾偷偷抱上一抱不是难事,珍珠拦不住我,若离开了,就彻底见不着了。”
  二人喁喁低语,趁着暑气未盛离开皇宫回了同文馆,湛卢正候着,说是静王有要事与元邕相商,青鸾笑看着元邕上了马,盛夏时节鲜衣怒马,骑在马上身影飘逸灵动,说不出的韵味,青鸾眼角眉梢若绽放的花,笑着望了许久。
  直到珍珠拿着一封书信过来,青鸾方回过神,接过去拆开来边看边笑,对珍珠道,“芳菲与君羽被掉包,猜猜是谁的手笔,我都没猜到。”珍珠摇头,“奴婢觉得是芳菲夫人做的,可姑娘说不是。”
  青鸾将信递给珍珠,珍珠看了呀一声笑了起来:“这个竹子古灵精怪的,惯会戏弄人,原来是她听到了芳菲夫人与羽长公主谈话,看这二人对未来一片憧憬,她平素就觉得这二人讨厌,不想让她们如意,就求了木修派人悄悄将二人掉了包,这样的主意,除了她谁也想不出。”
  青鸾也笑,“竹子帮了我的大忙。”珍珠歪头思忖,“总觉得竹子不只是胡闹这般简单。”青鸾点头,“不错,若只是胡闹,木修岂会帮她的忙,她如何说动了木修,我们不得而知。竹子如今爱与我通书信,八月十五的时候,竹子该会来吧。”珍珠忙笑道,“她是爱凑热闹的性子,一直向往来东都游玩,一定会来的。”
  青鸾迈步往里,“若是来,也该出发了,我再写几封书信去。”珍珠跟在青鸾身后,心里不住念阿弥陀佛,皇上,国师,求你们了,姑娘成亲的日子,你们一定要在,否则姑娘这心里一辈子留着遗憾,可是皇上与国师若来了,亲眼瞧着姑娘与怀王成亲,也免不了痛苦,国师是出家人,念几遍清心咒也就是了,皇上这痛苦怎么解?想到此处,又盼着皇上不要来,矛盾纠结着越走越慢,上台阶时绊了一下,重重摔个嘴啃泥,若不是有几下三脚猫功夫,非磕掉牙不可。
  爬起来正对上湛卢无比严肃的目光,咬牙道,“想笑就笑好了,不用憋着。”湛卢摇摇头,“虽然很好笑,这会儿实在笑不出来,符离下了战书,带领十万大军往边境集结,战争一触即发。”
  珍珠愣了愣,“边境有大军驻防,跟我们有关系吗?”湛卢点头,“关系很大,刚刚静王爷与我家爷分析局势,皇上十有八/九要派我家爷出征。”
  珍珠一听蹬蹬蹬就跑,一边跑一边自言自语:“这符离是疯狗吗?动不动就开战打仗,杀千刀的。这打起仗来又不能成亲了,我们家姑娘与怀王排除万难,没想到还有一万零一难,真正可恶,十分可恶。”
  青鸾正坐在窗下写信,隔窗瞧着珍珠一脸惶急,搁下笔笑问道,“怎么了?气急败坏的?”珍珠喊道,“姑娘,大事不好了,要打仗了,这亲事又不成了。”
  青鸾站起身出了屋门,“慢慢说。”珍珠一五一十说了湛卢的话,青鸾绷紧了脸,“阴魂不散,符离突然开战,想来有芳菲的功劳。”回到屋中踱步沉思,许久唤一声珍珠,“玉奴姐姐的儿子,户部执事张文渊张公子,我们见一见。”
  张公子住在东都城外一个简朴的院子里,小院洁净一尘不染,里里外外由一位婆子打理,这婆子就是玉奴的心腹婢女胡妈妈,珍珠敲开门,青鸾过来含笑见礼,递上与玉奴的来往书信,胡妈妈仔细看过,笑着给青鸾行礼:“夫人早有嘱咐,奴婢一直等着长公主前来。”
  进了屋中青鸾笑问,“张公子的身世,姑姑可告诉了他?”胡妈妈摇头,“夫人倒是嘱咐了,命奴婢择机说出,可奴婢思来想去,没敢。”青鸾问道,“张公子何时归来?”胡妈妈叹口气,“早出晚归克勤克俭,回来要天黑了。”青鸾笑道,“早已打听过,张公子官声很好。”
  青鸾与胡妈妈叙着话等到天黑,张公子骑马归来,张公子肖似石将军,不苟言笑老成持重的模样,瞧见青鸾有些惊讶,问道,“胡妈妈,有客?”胡妈妈说是啊,青鸾起身笑道,“我乃是大昭国鸾长公主,怀王的未婚妻,来东都曾路过张家庄,与张大人的母亲数日相处情同姐妹。”
  张公子微皱了一下眉头,“我的母亲吗?观长公主言行,该是与二夫人合得来才对。”青鸾笑道,“不错,就是二夫人,二夫人就是大人的生母。”
  张公子倒也不慌,只有些错愕,听青鸾说起来龙去脉,又看了玉奴写给青鸾的书信,跌坐在椅子上,许久看向胡妈妈,胡妈妈拭泪道:“长公主所言句句属实,当日二夫人生产,老奴也在。这些年二夫人不敢与公子相认,忍痛瞧着公子认贼为父母。
  张公子沉默着,许久喃喃说道,“小时候,我无意中得知父母恶行,总是在想,若我是二夫人所生该有多好。没想到……”手抹一下脸冷静些看向青鸾,“我的生父是石崇信大将军?”青鸾笑说不错,张公子又是半晌沉默,青鸾耐心等着,张公子唇角一翘微笑了,“他才能配得上我娘亲。”
  青鸾也笑,听说他为官严正,本担忧是迂腐之人,听到真实的身世会接受不了,不想性情如此开阔达观,珍珠在旁道:“夫君与儿子都是顶天立地有担当的男儿,玉奴姐前半辈子辛苦,后半辈子要享福了。”
  张公子摇头,“我小时候喜欢舞抢弄棒,可二夫人总逼着我读书。我的志向是上战场,而不是做一个文官,每日里对着账簿拨弄算盘。”青鸾笑道,“二夫人当年痛失所爱,自然不愿儿子再赴沙场,此乃慈母苦心。”
  张公子微笑说是,看向青鸾道,“鸾长公主来东都已半年有余,今日才来找在下,想必有事。”青鸾点头,“不错,想问问张大人,这户部可有亏空?亏空可严重?若眼下就有战争,户部可能有足够的银两给前方补给?”
  张公子抿了唇角,戒备瞧着青鸾,青鸾笑道:“我是关心则乱,别无他意。”

  ☆、96。 夜半

  元邕夜半而来,不理会叮当作响的铃铛,也不理会珍珠,径直越过去上了青鸾床榻,一把抱住她脸埋在怀中长声叹气,“成个亲竟这样难。”青鸾环着他笑,“正等着你回来呢,二哥那儿可有好主意?”元邕摇头,“这些日子以来,太子屡遭父皇申斥,我接管的事务越来越多,东宫那头的大臣与幕僚觉出情势不妙,如今正好趁着开战将我逼到前线去,我死了或者残了,太子的储君之位才能固若金汤。”
  珍珠愣愣瞧着,青鸾对她摆一摆手,珍珠心想,姑娘与先生亲事多磨,我就别再从中作梗了,由着他们吧,屏息静气跨过那些铃铛退了出去。
  元邕眼角余光瞧得清楚,又叹气道,“倒不知这征战是好事坏事。”青鸾推推他,“如今户部依然是太子的势力?”元邕点头,“户部管银子,太子的势力在其中最为稳固。”青鸾笑道,“有一位张文渊张公子,我拜托过怀邕,让他做度支执事,怀邕可记得?”元邕坐直身子看向青鸾,“难不成?”
  青鸾点头,“张公子乃是石将军与玉奴姐的儿子。”元邕亮了眼眸,“然后?”青鸾笑道,“傍晚的时候,我去拜访了张公子,问起户部可有亏空。”元邕摸着下巴瞧着青鸾,“太子挥金如土,又供养着诸多幕僚,为拉拢大臣常许以重金,他哪里来的银子?我疑心他在户部做手脚,可户部的账簿严丝合缝无迹可寻。”
  青鸾笑道,“太子用御赐宝物与张家庄换银子,天下不只一个张家庄,如此,太子的银子就有了来路。不妨让人上书,皇上只要去查东宫的御赐之物,太子就会露出马脚。”元邕歪头思忖,“如此,我想想如何做,要让父皇疑心太子,又不能让太子有所防备。”
  青鸾希冀看着他,“太子外通符离的书信呢?”元邕摇头,“这个留到最后,关键时刻予以痛击。”说着话看着青鸾,“一切要慢慢筹谋,要看时机,也许我出征前,都寻不到时机。”
  青鸾捉住他手,“出征前亲事要定下。”元邕就笑,拉她靠近了抱在怀中,“一个张文渊,似拨云见日,多亏了青鸾。”青鸾靠着他笑,“若对弈,下棋的人还是怀邕,我呢在旁边胡乱布了几颗棋子,也许就有了作用,也许呢是捣乱。“元邕吻着她的发笑,“每一颗棋子都是点睛之笔,青鸾是女中诸葛,以后要不要做女帝?”
  青鸾讶然看着元邕,元邕笑道:“不是顽笑话,是真的想过,夜里睡不着想青鸾的时候,这样聪慧大胆的丫头,若困在深宫,没有用武之地,时日长了会不会厌倦?若厌倦了,会不会连我也厌恶了?若厌恶了,我将帝位禅让给青鸾,让青鸾做皇帝,或者我们两个轮流做。”
  青鸾推他一下,“没个正形,战争一触即发,眼看就要奔赴战场了,还有空想着做皇帝的事。”元邕摇头,“与二哥商量至夜半,茶水都没让喝一口。简短言说,我会设法留在东都,石将军挂帅,金定做先锋,本来找不到说服父皇的方法,有了张文渊这一条线索,一切好办多了。”
  青鸾嗯一声愣愣得,“金定做先锋?静王的主意?”元邕忙道,“我劝过了,战场上刀剑无眼这样庸俗的话也用上了,可二哥一句话将我堵了回来,二哥说,愿不愿意,得金定自己说,怀邕休要管,青鸾也别多事,二哥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漠然语气森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与金定有多大仇呢,恨不能将她送到战场去送死……”
  青鸾紧攥住他手,扬声喊珍珠,大声吩咐道,“请金定过来。”元邕一把捂在嘴上,“青鸾,好不容易珍珠今夜松动,我们不如先商量些别的事,明日一早再与金定说不迟。”青鸾啪一下打在他手上,门外已响起金定的声音,“怎么了?青鸾出什么事了?”
  元邕忙喊道,“金定等等啊,等我穿好衣裳。”说着话一手托住青鸾后颈,一手扶在腰间,双唇照着她的重重压了下去,好一阵厮磨吸吮,任由金定在房门外转圈。
  许久松开青鸾,瞧着她不住轻喘,笑着接连深吸三口气,方跳下榻去喊一声,“金定请进。”金定进来瞧着青鸾酡红的脸颊,“发烧了?”青鸾两手捂了脸,半晌唤一声珍珠。
  珍珠拨亮了灯烛,青鸾瞧着元邕,“怀邕,我与金定单独说些体己话。“元邕老大不乐意,“我就在一旁听着,保证不说话,出气都不大声。”青鸾摇头,元邕指指窗外,“深更半夜的,难道让我露宿在外?”青鸾就笑,“盛夏酷热,廊下更凉爽呢。”元邕抱臂不动,青鸾过来在耳边道,“后园水榭三面通风,其中一间屋子是我白日纳凉睡午觉的地方,里面有我的枕头被褥,今夜里都给怀邕用。”
  元邕方委屈着走了,一边走一边说:“别人都是重色轻友,青鸾呢,重友轻色,不是轻色,是根本不将色放在眼里。”青鸾好笑不已,悄悄跟了出来,从身后轻轻环住了他,“等我吗?无论多晚?”
  “等。”若被点燃的炮仗,瞬间炸响升了空,元邕回答的声音快而响亮。
  青鸾足与金定聊了一个时辰,她苦口婆心,到最后几乎是哀求,最后金定看时候不早,说是该操练去了,青鸾方停住,直愣愣瞧着金定洗漱用早膳,待金定走了,才往后园而来。
  隔着绿色竹帘瞧见元邕的身形,背对着她坐在小几旁,青鸾止不住红了眼圈,金定该如何是好?兴许怀邕能有主意。
  挑开竹帘进去了,唤一声怀邕不见答应,绕到他面前才知道就那样坐着睡着了,上身挺得笔直,两手托在竹席上,微仰着头,想来为等自己,他撑了很久,实在是撑不住了,就这样睡了过去,他太累了。
  青鸾轻手轻脚在他身旁坐下,挪着身子靠近了,与他背靠着背,元邕在睡梦中有了支撑,顺势靠了过来,两手挪到胸前,换个舒服的姿势,睡梦中低嗯一声,鼻息均匀而绵长。
  青鸾微微弓着背任由他靠着,低了头想心思,金定听到要做先锋,雀跃着抱住了她,青鸾试探着问,可是因为静王吗?是因为静王的冷落,使得金定下决心要赴沙场?金定笑着摇头:“与他那些儿女情长,在征战面前算什么?跟他无关,是我早就盼着这样一日。”
  青鸾拉住她手,“这半年练兵过过瘾也就是了,何必一定要上战场……”金定笑道,“烽烟已起,总要有人上阵杀敌,我与兄弟们这些日子水里泥里摸爬滚打,流的汗水能灌满金明池,如今要上战场了,我岂能临阵脱逃?无论生死,大家伙都在一起。”
  青鸾将她的手攥紧了些,“可是金定,我呢?静王呢?我们会担忧,战场上刀剑无眼……”金定摇头,“哪个将士没有父母爱人?大家能去我就能去,若我战死,你们当为我骄傲才是。”青鸾忍不住吸一下鼻子,“可是说到底,金定是女儿家。”金定朗声笑道,“我是女儿家没错,可我不是养在闺中的女儿家,沙场战死好过庸碌熬死,若我死了,我会笑着去死。”
  青鸾一把捂住她嘴,“你一心要去打仗,就去好了,不要死啊活啊的。”金定拿开她手笑道,“青鸾放心,我还盼着从战场归来后,象青鸾一样与恋人花前月下对坐相思,我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不会轻易去死,我会保护好自己,好好活着。”
  青鸾想着金定的话感慨不已,她自问做不到金定这样,毫不计算得失,只英勇向前。她钦佩着金定,那样明朗阔达的女子,豪气盖过许多男儿,可她又心疼着金定,相识一年多,彼此是姐妹是知己,相互间的情分已渗入骨血,一旦分离会连皮带肉得疼。
  背靠着青鸾的元邕一个机灵,突然醒了来,看着竹帘外的天光用力拍一下额头自语道,“冷水澡也洗了,提神的茶也喝了,坐着不敢躺下,靠都不敢靠,怎么还是睡了过去?”说着话身子往后一靠,“真软真香……”
  蓦地回头瞧着青鸾,青鸾转身看向他,眸中有泪,“我打算给六十八名侍卫下死命,让他们拼了性命护着金定,可还是不放心,怀邕可有法子?”元邕一把搂过她,“我会设法保护金定,二哥也会,青鸾,天都亮了,马上就该上朝了,要抓紧……”
  青鸾眨着眼,元邕低头亲上她的眼,轻轻吮去她的泪水,低声道,“傻丫头已经尽力了,我们这些人都在尽力而为,一切尽人事听天命吧。”青鸾低低嗯了一声靠着他,“是啊,说不定怀邕也要上战场的……”
  象是应了她的话,就听湛卢在外一声报,“皇上连夜召集太子与大臣商量对策,定了爷去前线督战,圣旨拟好了,传旨官正在路上。”元邕说声知道了,青鸾愣愣瞧着他,元邕咬了牙,“让太子得了先机,没办法了,只能先上路,我在途中的时候,二哥会设法。”青鸾揪住他衣襟,“我呢?我能做什么?”
  元邕定定瞧着青鸾,“我将要出门远征,青鸾该做什么?尤其是让我等了半夜之后?”青鸾不说话,只两手揪着他衣襟,狠命一撕,就听嗤拉一声,外袍滑落,底下竟是未着寸缕,青鸾瞠目,元邕结舌,磕磕巴巴说道,“好几次冷水沐浴,为了方便,就,就……”
  青鸾点点头上下瞧着,“以后等我的时候,就这样,这样便宜……”元邕两手抱了肩,“为何?为何是我等着青鸾?听起来,好象我侍寝一般……”青鸾身子朝他靠近些,居高临下道,“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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