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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袭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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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重锦脸色忽沉,幽深沉静的黑眸中神情莫测,缓缓问道:“谢小姐说什么了?”
  宋霄头皮微麻,忙说:“谢小姐没理睬他。”他觉得自己不该提什么紫衣男子,感觉好像给自个儿找麻烦了。
  果然,接下来都督便让他将紫衣男子的模样画出来。这不是为难他吗?他只会舞刀弄剑,画画的笔都没握过呢。夏扬自茶楼掌柜哪里寻了笔墨过来,铺了张纸让他画。
  宋霄苦着脸;握着笔描画了半晌;画出的人丑得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夏扬唇角扬了扬,调侃道:“宋霄啊;你确定这是人吗?不是什么阴曹地府跑出来的小鬼儿?”
  宋霄心说:我说不画吧,你们非让我画,被丑到了吧!
  华重锦一言不发地接过笔;凝眉问:“脸、眉、眼、口、鼻都是什么样的?”
  宋霄努力想了想,他见到那人能认出来,但让他具体说鼻子眼长什么样却不容易。华重锦依着他说的样子画了出来,问他是这样的吗?
  宋霄摇摇头,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比这样子俊!”说完眼见华重锦目光刀子般刮了过来,他恨不得咬掉自个儿的舌头。
  华重锦扔了笔:“罢了,总之无论是萧傲还是那个紫衣男子,一旦见到他们立刻禀告。”
  宋霄如释重负地朝华重锦笑着连连点头。
  华重锦眉头一凝,嫌弃地说道:“笑得一副龌龊相,日后在谢小姐面前不许笑,这是命令。”
  宋霄:“……”
  ******
  织造局的守卫问明了以禅来意,便有一名青衣小僮过来指引着两人走了进去。
  吉州织造局乃京师织造局的一处分部,设立于庆元年间,不过才四五年光景,规模还不算大。入门后有一处大院,这里乃是掌事们平日待的房间,后面才是织染刺绣的房间。
  罗世倾告诉以禅,织造局有绣房六十六间,光织工、染工、画匠、绣匠便有百来人。这里的掌事任公公来自京城织造局,专事采选绣品上贡朝廷。此次,端宁公主要远嫁西萦国和亲,朝廷下了旨,指派吉州织造局织绣绣品服饰以充公主妆奁。因此织造局才临时决定举行刺绣大赛,选拔手艺高超的绣匠。
  遥遥便看到几个女子在排队,青衣小僮告诉他们,便是在那里报名。
  以禅过去站在队伍后面。
  前面的姑娘一个接一个进去,手中皆拿着绣帕香囊等小件绣品,一打听方知,报名时还要呈上一件自个儿的绣品,并非只报个名姓。
  以禅初来吉州,对此并不知情,因此未带绣品,她摸了摸身上,随身倒是带着一块绣帕,却是陆妙真绣的。因陆妙真也要报名,她自然不能用她的。
  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想明日再过来,可方才听青衣小僮说了,今日是报名的最后一日了。
  正不知如何是好,该她进去了。
  室内有三位绯衣女子,一名执笔记录名姓,另两名则收绣品。看到以禅进来,记录名姓的女子头都不抬,径直问道:“名姓,何方人氏?”
  “谢以禅,离州人氏。还有陆妙真,离州人氏,她未曾过来。”
  “带来的绣品是什么?”女子曼声问道。
  以禅将绣帕递过去:“这是陆妙真的。”
  女子接过点点头,又问:“你的呢?”
  以禅提起裙角,将足下一双绣花鞋露了出来。
  离州风俗,未嫁女子多在绣鞋上绣“小梅桩”。小梅桩花样由含苞待放的梅花和芙蓉、茉莉组成,“梅”寓意“妹”。
  这三种花中,芙蓉花瓣丰厚,梅花和茉莉则轻薄,因此要运用不同粗细的线条来表现其质感,花虽好绣,然而绣好却不易。
  两名女子审视着以禅的绣鞋,点了点头:“不错,绣出了正瓣和反瓣的区别和轻薄丰厚之别,只是,你没带其他绣品?”
  以禅蹙眉:“来时匆忙,未带绣品,两位既觉得我鞋上刺绣不错,可否不用再呈上绣品。”
  一名女子说道:“我们是觉得这双鞋的刺绣不错,可我们说话不算数的,绣品需呈给方姑姑,她觉得好你才能参加其后的大赛。只时,你这鞋恐怕不好呈上去。”
  的确,绣花鞋既已上过脚,以禅虽不在意光脚回去,只是呈上去岂不是不敬。
  以禅指着自己裙摆上的紫薇花说:“劳烦两位看看,我衣裙上的刺绣可入眼,我可将她撕下来呈上。”
  两名女子对视一眼:“这恐怕不行。”
  “我这就回去取,一个时辰后过来呈上可以吗?”
  “我们稍后就下值了,你先出去吧。”记录的女子不耐烦地说道。
  “绣品我这里有。”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一人站在门口说道。
  以禅抬眸,就见华重锦站在门边,修长的手自流云飞袖中探出,手中托着一方绣帕。绣帕一角垂落,可以看到其上绣的蜜蜂月季。
  当日华重锦在她那里订了两幅绣帕,一幅蝴蝶萱花,一幅蜜蜂月季。她没想到,他居然还留着。
  “这是你送我的绣帕,所幸我一直贴身带着,将它呈上去再合适不过。”华重锦意味深长地挑眉,缓缓说道。
  他在茶楼久不见以禅出来,便想过来瞧瞧,见到罗世倾在外焦急地踱步,一打听方知以禅未带绣品。
  他的出现让以禅极是意外,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却听他说,绣帕是她送的。这岂不是故意让人误会他和她的关系,然而若说不是,旁人会认为这绣帕不是她绣的。
  她没有出声辩解,走到他面前去取绣帕,华重锦却忽然攥住了绣帕,一双凤目锁住了她清冷的容颜,耳语般说道:“我在外面等你,绣帕可不能白借。”
  以禅咬了咬牙,默默点了点头。他这才松开手,将绣帕放到以禅手中。
  “你是何人,若无事,请先出去。”执笔的女子说道。
  华重锦心情忽好,微微一笑,转身出去了。
  两名女子接过以禅呈上来的绣帕,翻过来一瞧,惊讶地睁大眼睛:“这是双面异色异形绣,当真是你绣的?”
  以禅点点头:“是的,绣帕另一角绣有谢氏女红四字,那是我的绣章。”
  “好,我们会呈给方姑姑的,你且回去吧,明日会在织造局外面张榜。倘若你被选中了,便于十五日那天带一幅你亲手绣的大件绣品前来,要挑你绣的最好的,不拘是屏风绣件或者衣裙被面,也不拘绣的是花朵还是山水动物。另外备上日用衣物,因方姑姑会亲自出题目,你需在织造局住上几日,以完成绣品。”
  以禅这才知晓,刺绣大赛除了要交一件绣品外,考官还要出题让她们临时刺绣。毕竟,带来的绣品考官并没有亲眼见她们绣,难保有人会拿别人绣的充数。
  以禅与罗世倾一道出了织造局,便见华重锦的侍卫夏扬在大门外候着她。以禅犹豫了一瞬,还是转身对罗世倾道:“三哥,我有点事,你可否与我一道前去。”
  罗世倾眨眨眼问道:“可否是见方才那名男子?我瞧着他人不错,听说绣帕是你送给他的,莫非,你与他……”
  以禅也不想隐瞒:“三哥误会了,他便是害我坐牢之人。我怎会送他绣帕,是他花银两从我的绣坊买的。”
  罗世倾哦了声:“既如此,那你还见他作甚?”
  “他毕竟帮了我,我去道声谢,那绣品他既出了银两,便是他的了。既然我用了,便还给他银两。”
  “好说,三哥银两多得是,我替你还。”罗世倾自钱袋里取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掂了掂足有二十两,“可够?”
  以禅记得每幅绣帕华重锦出了十两银,遂点头:“足够了!”
  茶楼内,华重锦见以禅和罗世倾并肩走了进来,目光在罗世倾身上定了定,轩眉一挑,问以禅:“怎么带他来了?”
  罗世倾高声说道:“怎么就不能带我了。这是二十两纹银,听说你花了十两纹银自阿禅那里买的绣帕,算我们再花双倍价钱买回来吧。”
  阿禅?
  华重锦清澈的眸间划过一丝暗沉。
  “我若不卖呢?我只要我的绣帕,劳烦两位再去织造局要回来,我便在此候着。”
  华重锦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罗世倾,端起茶盏品了一口,一双眸隐在氤氲雾气后,神色淡定。
  绣帕再要回来是不可能的。
  罗世倾冷冷一笑:“我出一百两,总可以了吧!”
  华重锦不动声色一笑,轻轻旋转着手中杯盏,并不言语。
  “你到底要多少银两?”罗世倾上前一步,“说吧,我出得起。”
  以禅拽了下罗世倾的袖子,低声道:“三哥,你且出去吧。”


第50章 海棠春睡。。。
  以禅拽了下罗世倾的袖子;低声道:“三哥;你且出去吧。”
  罗世倾低眸看着以禅:“你能应付?”
  以禅点点头。
  罗世倾这才转身出去;临去前不放心地叮嘱:“莫怕;好歹我也是吉州人,他一个外来人还想在这里逞凶不成。他要欺负你,记得跟哥说,我找人揍他。”
  以禅听到罗世倾的话感动至极,再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仗义,真是不白喊他哥,连三州都督都敢打;看来是真对她好。
  以禅软软一笑,眉眼间说不尽的温柔绝丽:“三哥放心吧!”
  罗世倾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室内只余以禅和华重锦两人,她敛去笑意,漫步走到华重锦面前,淡淡说道:“华都督,方才是我们不对,绣帕既已售给你,便是你的;你不愿售卖是合理的。只是;如今绣帕既已呈上去便无法要回,你方才说不白借我;那你要我如何赔你绣帕?”
  她不想欠他物件,哪怕只是一块绣帕!
  她神色淡漠,说话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她不晓得,这样的她其实比生气发怒的她还让人抓狂。华重锦感觉到她完全不在意他,似乎当他连拂面的风都不如。
  她面对罗世倾笑意盈盈地叫三哥,对他便是冷着脸喊华都督。
  这才认识几日,他俩便如此亲密了。
  华重锦浅浅勾起唇角,放下手中杯盏,沉默了一会儿,忽慢悠悠说道:“对于帮助你的人,说声多谢,笑一笑总是应该的吧。”
  以禅呼出一口气,酝酿了会儿,方对着华重锦嫣然一笑:“多谢华都督了。若没有你给我绣帕,恐怕我便无法参加刺绣大赛了,这份恩情我一定铭记在心,永生不忘。”
  她虽说着感谢的话,然而语气却有些勉强。
  她虽然笑得也很灿烂,但笑意却并未达眼底。
  华重锦听了,反而觉得心中越发堵得慌。
  他伸指敲了敲桌面,示意以禅坐下,提起茶壶,为她斟了杯茶。为防以禅再次捏碎杯盏,这次的茶盏不是骨瓷而是银杯。
  以禅却并没有坐,她的目光落在银杯上,笑了笑:“我方才道谢了,不知都督还有别的事吗?若无事,我该走了。”
  华重锦淡淡轻笑开来,语气清冷:“怎么,既然是永生难忘的恩情,只道谢便行了吗?”
  “你—想…如…何?”以禅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发怒,极力压下心头的怒意,一字一句问道。
  华重锦摇晃着手中的茶盏,看着茶叶随着淡绿色的茶汤在杯中轻轻摇曳,轻眯了眼说道:“其实也不是多难为你。我不要你的银两,只要你说一句话,倘若你不能做到,我便只要我的绣帕。”
  一句话?
  以禅不禁舒了口气。
  只是一句话而已,当即一口答应:“你说,什么话?”
  华重锦静默了一瞬,慢慢放下茶盏,抬眸看向以禅。不知是不是错觉,还是室内光线的原因,以禅发现他白玉般的脸庞上似乎染上了一层绯色。
  “叫我一声哥!”他说。
  她听到了什么?
  以禅觉得自己耳朵可能出毛病了。
  “你说……什么?”以禅挑眉。
  华重锦低眸望向桌上的茶盏,密而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慢慢说道:“我晓得你听到了,不过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他抬眸,漂亮的凤目锁住她的,一字一句强调道:“叫我一声哥。”
  室内一阵诡异的寂静,静得能听到外面街市上的嘈杂声。
  以禅这会儿,觉得自己连气都生不起来了,因为她已经出离了愤怒。
  这算调戏她吧?算是吧?他居然还敢调戏她?!
  以禅蹙着眉头,坐在了华重锦对面。她伸指捏起茶盏,宛若饮酒般将杯中茶水也饮尽,然后重重放在桌面上。
  她抬手指着他,指若春葱。
  “华重锦!信不信我告你调戏民女!”她实在是恨极了,话音是咬着牙说的。
  华重锦愣了下,觉得自己或许是疯了:“你若叫一声,便是告我也无妨!”
  以禅嗤一声笑了,站起身,斜睨着他道:“你位高权重,我斗不过你。不过,让我叫你哥却是不行。我可以叫你叔,叫你爷,我还可以给你跪下求你,但我不叫你哥。”
  她可以叫罗世倾三哥,那是真心当他是哥的。可华重锦让她叫哥,却分明想占她便宜,那种暧昧的语气,就是情哥哥的意思。
  她自然是死都不会叫的!
  以禅撂完了狠话又道:“我来,是真心感激你。你若想让我赔你绣帕,给银两可以,别的不行。你若想要回绣帕便自个儿去要,我却不去,要论起来,绣帕是你自个儿要借我的,可并非我求着借的。”
  “告辞!”
  以禅一口气说完,转身快步出了屋。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一手挠向他的脸。
  一出门,拽了门外的罗世倾快步便走。
  她风风火火的样子让罗世倾极其担忧,小心翼翼问道:“阿禅,你没惹恼他吧?”
  以禅凝眉:“怎么,三哥,你不是该问我他欺负我了吗?”
  “那个……”罗世倾搓了搓手,“我方才刚听他的侍卫说,他是华重锦,就是三州都督。你说,我刚才说揍他,他不会记恨我吧?我要不要回去道个歉。”
  以禅:“?”
  原来罗世倾只知道以禅是因为华家坐的牢,却并不知那人便是华重锦。
  以禅觉得自己方才真是白感激他了,咬了咬牙说:“不会的!他不会记恨你,只会送你进牢房。”
  “啊?”罗世倾驻足,“那我还是回去道个歉。”
  以禅气得一把拽住他:“我吓你的,不会的,赶快走吧!”
  她真快要被气死了!
  宋霄和夏扬眼见以禅拽了怒气冲冲地拽着罗世倾快步走了,便晓得又完了。
  只怕都督又被谢姑娘怼了。
  宋霄对夏扬说了句自求多福,便快步跟了以禅而去。
  夏扬苦着脸等了会儿,方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华重锦正盘膝坐在木案前,却不是品茶,而是换了饮酒。
  夏扬叹了口气,又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门。
  ******
  回去的路上,以禅和罗世倾都有些魂不守舍。
  以禅是被气的,罗世倾大约是担忧华重锦记恨他。以禅也真被他气到了,不想安慰他。
  一直到马车行驶了两条街,罗世倾才猛然醒悟:“瞧我差点忘了,说要带你见一个人的。”
  他高声吩咐车夫改道去安平街。
  车夫好心提醒:“三公子,老夫人若晓得你又去那里,我们会被罚的,你也会挨罚的,你忘记上次老夫人差点将你的腿打断吗。”
  罗世倾嘿嘿一笑:“谁说我要去那里的,我是带禅妹去挑首饰,祖母允我送禅妹的礼儿我还没送呢。”
  以禅气了一路,这会儿终于缓了过来,疑惑地问道:“那里是哪里?为何老夫人不让你去?”
  罗世倾整了整衣衫,又自车内的抽屉内取出牙梳将乌发梳了一遍,取金箍将乌发箍住了。又不知从哪儿摸了把折扇,展开扇了扇,似乎觉得不太热这样有点傻,便又合住了。这才压低声音对以禅说道:“你去了便知。”
  这神神秘秘的样子,以禅不想再猜。
  马车一路行驶,在安平街一家首饰铺前停了下来。
  金玉阁。
  难道真是要为她挑首饰?
  以禅摆手道:“罗三哥,我不要首饰的,你别破费了。”
  罗世倾一勾唇,挑眉笑道:“做什么这么客气,你三哥我有的是银两,给你挑支钗,顺便带你见个人。”
  两人说着入了店铺,早有店小二过来招呼,一看是罗世倾,笑眯了眼说道:“三公子来了,哎呦,这位姑娘是……”
  “我妹子。玉娘呢?”罗世倾笑微微问道。
  店小二小声说道:“在楼上,不过发话了,说是再不见您了。”
  罗世倾拿扇子敲了敲手心,眯眼说道:“无妨,我带我妹子上去挑首饰。”
  他自顾自引着以禅上了二楼。
  一般铺子,二楼多是贵重物品,只有贵客才可上去。一看罗世倾就是这里的常客,不仅与店小二熟识,看样子与店主也交情不浅。
  这个玉娘,若她猜得没错,可能是罗世倾的意中人。只是罗老夫人对这个玉娘不满意,所以不许他来此。只是不知这女子是什么样的,居然气得罗老夫人差点打断罗世倾的腿。
  二楼的屋内,三面墙都是多宝格,里面摆着许多金银首饰。
  一个年轻女子坐在椅子上,一手拿着发钗,一手拿着尖尖的刻刀,似乎在金钗上刻字。
  听到声响抬眸看来,见是罗世倾,并没说话,待看到以禅,丽目微微一凝。
  她大约二十多岁,容貌很美,眼角微挑,看人时神色懒懒的,颇有几分魅惑人心的感觉。她身着银红色衣裙,红色的锦绣底儿上织绣了朵朵白色海棠花。她看到以禅进来,放下手中刻刀,巧笑嫣然地迎了上来:“这位姑娘是初次来吧,可是要挑首饰?”
  银红色衣裙随着她走动,颇有些流光溢彩的感觉。
  她完全忽视了与以禅一道进来的罗世倾。


第51章 紫衫。。。
  然而;罗世倾又岂容她忽视;立刻接过话头:“是啊;将你这里最好最贵的发钗尽管取来。”
  苏玉娘的眼风扫了过去;罗世倾立马笑嘻嘻道:“给我妹子瞧瞧。”他刻意加重了妹子两个字的语气。
  苏玉娘走到多宝格前,取出几支发钗呈上来,有金丝八宝攒珠钗、累丝点翠钗、红珊瑚挂珠钗……
  她将发钗一一摆在柜面上,嫣然笑道:“这是本店最名贵的发钗,请姑娘挑选。”
  以禅既知罗世倾的心思,自然不会真的挑选。她执起发钗左瞧右看,暗中却在打量苏玉娘。方才只顾着瞧她身上衣裙了;这会儿蓦然发现,她居然梳着妇人发髻。
  莫非,她是个寡妇?
  以禅总算明白罗老夫人为何要打断罗世倾的腿了。也怪不得罗老夫人打听到她坐过牢,还愿意让她与罗世倾说亲。
  苏玉娘生得很美,一颦一笑自带魅惑之意,瞧着行事是个泼辣的。
  “这支不错。”苏玉娘拈起那支红珊瑚挂珠钗簪在以禅发髻上,取出一面菱花铜镜递给以禅,“姑娘瞧一瞧;小姑娘别穿太素;也该用些红色。”
  以禅执起菱花铜镜,照了照;确实不错,红色的珠钗似乎衬得她面色也红润了些。不过,以禅不好让罗世倾当着意中人给她买珠钗;蹙眉道:“只是有些艳,还是算了。”
  苏玉娘黛眉斜斜上挑,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姑娘贵姓?”
  罗世倾凑到苏玉娘跟前,粲然一笑:“谢以禅,我姨奶奶家的孙女儿,自离州来的。”
  “谢姑娘,罗老夫人是要撮合你和罗公子的吧?”这苏玉娘说话当真直接,“不必顾忌我,我和他不成的,你自管挑喜欢的发钗,这样我还能赚几两银子。”
  当真是个灵透的女子,到底怎么瞧出来她要和罗世倾说亲的。
  罗世倾桃花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以禅暗自猜想,他不会至今还没获得芳心吧。
  以禅解释道:“苏姑娘别这么说,我此番前来是为参加刺绣大赛,并非说亲,我与罗三哥只是兄妹。”
  “刺绣大赛?”苏玉娘懒懒一笑,“原来谢姑娘喜欢女红,我呢,虽会雕琢珠钗,却不会针线,闲来不知能否向谢姑娘请教。”
  不待以禅答应,罗世倾已经说道:“那是自然,我有空便带禅妹过来。”
  两人自金玉阁出来,以禅将放有珊瑚钗的锦盒交到罗世倾手中:“三哥,我怎能收你这么贵的礼。”
  罗世倾见状神色有些不悦,“怎么哥就不能送你支钗了?再说了,哥还有事求你呢。”
  “何事?”
  “上马车再说。”
  隐在街角的宋霄并不知两人在说什么,只看到罗世倾送给以禅的锦盒。他在心内默默记了下来,罗三公子带谢小姐去金玉阁,为谢小姐买珠钗。
  都督让他将谢小姐的事都禀告给她,这到底要不要禀告呢,这会儿他发现自己接的差事真的很难做啊。
  回去的路上,以禅从罗世倾口中知悉,苏玉娘确实是寡妇。她是外地人,两年前与夫君一道来吉州做生意,岂料夫君在路上遇害,她便在吉州落了脚,靠自己的手艺撑起了金玉阁。罗世倾当年也是花花公子,常带年轻女子到金玉阁挑首饰,一来二往,便喜欢上了苏玉娘。
  罗老夫人知晓此事后,一气之下,命人打了他二十板子,并让他再不许到金玉阁。
  “我如今出门也不得自由,倘若你与我一道出门,祖母便不会生疑,也不会派人跟着我。”
  原来这就利用上她了。
  “只是,这样糊弄两位祖母不太好吧!”以禅说道。
  若是她们知晓两人在做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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