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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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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忙道,“先前叫二丫头写的帖子送出去了没有?这下是真的要把方家哥儿请来问问了,且不能随便了,去看看谁家戏班子有空的小戏,请一班来演起来。捡那文些的,他家大奶奶书香出身,武戏恐怕她不爱看,不管来不来,先都预备起来。”
嬷嬷笑着连应:“已经命人送去了,小戏这就叫人去定。”
见陈二夫人没有别话,转身去传话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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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回方寒霄这边,他不喜拖延,信到了手就要给薛嘉言送去,不想凑了巧,他还没出门,薛家的帖子先来了,邀他夫妇二人明日过府散心赏宴。
方寒霄沉吟片刻,拿了帖子往新房去。
此时莹月的花已经种好,方慧凑过了热闹,心满意足地回去了,她还有课要上,府里只得她一个姑娘,方老伯爷宠她,郑重其事地给她请了个女先生专门教她,因她年纪小,课程不紧,所以她仍有空不时到处跑跑。
莹月在窗下,拿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地闲看,她有点无聊,现有的书其实早就看完了,若在徐家时,还好托人去书肆捡着新上市的刻版最多最便宜的书买两本补充进来,如今到了这里,她够不着外院的人,方寒霄毫无跟她圆房的意思——虽然这一点她也是正中下怀,不过她一个姑娘身,就摆不起大少奶奶的排场,只能凑合着过。
再者,就算找着人跑腿,她也没钱,只有方老伯爷给的红包,面额太大了,虽然还了方寒霄他不要,但她暂时还不太敢用,并且这么大面额也不是随便就能用出去的,得先去钱庄兑换,她没有得用的人手做这事,就只能将就翻着已经看过好几遍的旧书。
因为不怎么入神,她一手压着书页,另一手也没闲着,拿着那只碧玉管笔在指间转悠,一圈又一圈的,居然还挺灵活,直转到第四圈笔杆才转脱了手,落到了桌面上,发出当一声清脆的声音。
方寒霄在阶下:……
她为什么总能这么让他一言难尽。
莹月一半心神在书上,一半心神在转笔上,方寒霄看见她转笔,她却一点没发现方寒霄的到来,直到丫头的通传声响起来,她方连忙缩回捡笔的手,推开椅子站起来。
方寒霄过去,把帖子递给她。
莹月茫然地接过来,低头看着。
然后她的脸色闪过了激烈的几番交战——她不想去建成侯府,徐大太太以前去别家从不带她,在自己家宴客也很少把她叫出来,她缺乏与外人交际应酬的机会,现在忽然叫她去,她打心底有些害怕,怕自己言行有失,招人取笑。
可是出门这件事本身她又是很愿意的,她想去街上逛一逛,哪怕什么都不干,就打街上过一圈,看一看就回来都很好了,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或者还能不能都难说了——
方寒霄略有费解,因为他是真看不懂她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她的表情倒是很明白,但问题就出在明白上了,一时写着不想去,一时又写满了想去,写不想去的时候是退缩忐忑,写想去的时候简直激动——似乎快自己跟自己打起来了。
方寒霄看了好一会,见她还做不出个抉择,把帖子从她手里拿回来,在她纠结苦恼的眼神面前竖起三根手指,然后,撇下一根,然后,又撇下一根——
莹月不知怎么福至心灵,忽然意识到他在倒数,在那仅剩的一根手指压力下,来不及多想,忙道:“我去!”
想看一看外面的渴望压倒了一切,于此相比,别的好像都不算事了。
不过莹月觉得,她还是应该提前跟他坦白一下,好叫他有个心理准备,就吞吞吐吐地道:“我没有去别人家里做过客,要是给你丢了人——”
方寒霄斜睨她一眼,倾身到桌前拿起她转丢的笔,蘸了墨龙飞凤舞地写:想多了,你丢不着我的人。
莹月略为不好意思:“我肯定会小心的,但怕万一——”
她往那行字又看了一眼,忽觉得不太对味,那意思,好像不是安慰她说不会丢人,而是她丢了人也和他没关系?
她疑问地往方寒霄面上又看一眼,确定了,他就是后面这个意思。
她就:“……”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是这种被开嘲讽的感觉,她觉得有点不好。
但不知怎的,她也放松了点,大着胆子跟他道:“那你说的,我要是出了差错,你不要罚我。”
轮到方寒霄:……
他又不是她师长,什么罚不罚?
本来他从未有这个意思,但听得这一句,信手补了一句给她:那不一定。
写完掷笔走了。
莹月脸垮了——那还说大方话!
说没关系,明明就有关系。
玉簪一直站在旁边,此时连蒙带猜地道:“大奶奶要出门做客了?”
莹月听到“出门”两个字,暂把他的威胁忘了,又开心起来,点着头,把陈二夫人的邀请跟她说了。
玉簪大为欢喜:“这是好事呀!快,石楠来,帮大奶奶参谋着,明天穿什么衣裳去。”
“来了来了!”石楠从外间跑进来,也是一脸高兴,且先跟莹月争取道:“我也想去,我也没有出过门呢,我跟去服侍大奶奶好不好?对了,还有玉簪姐,我们两个一起去!”
莹月笑着点头:“好,好,都去。”
石楠欢呼一声,玉簪失笑地推她一把:“别只顾乐了,我去开衣裳箱子,你去把首饰匣子抱来,定了大奶奶明日的穿戴才要紧,这头一回去别人府里做客,可不能马虎了。”
石楠应着:“好好好!”
别的丫头们闻见讯,也陆续走进来,一群丫头们围着莹月,热热闹闹地把她打扮起来。
33、第33章
隔日是个晴好天气; 四月里风和日暖; 出得门来; 微风吹拂在人身上,心情都变得舒畅。
莹月穿着一身绯红色袄裙,就是那日宜芳揽去了做的; 梳着惊鹄髻——六丫头之一另一个的手艺,在二门外踮脚上了马车。
她上去以后; 方寒霄没去骑马,跟着也上来了; 往她旁边一坐; 存在感十足地便占掉大半个车厢。
丫头们坐在后面一辆小车; 这辆车也不甚宽大; 车上只得他两个人; 莹月起初还没有觉得怎样,车轮滚滚向前,渐渐地; 她觉出些不自在来了——也不说话; 也不干嘛,就这么呆坐着,有点尴尬。
她嫁进来一个来月,还是头一遭跟方寒霄在一处呆这么久; 而且她虽尽量往另一边缩着了,但马车转弯之时,还是难免要跟他挨上; 胳膊紧紧压在一起,那感觉很怪。
他干嘛不去骑马,他肯定会。莹月心里禁不住嘀咕。
方寒霄这时若有所思地往她脸上扫了一眼,莹月吓一跳——她没说出声,就想一想,这也感觉到她的“嫌弃”了?
方寒霄看完确定了一下:她是胖了,脸都嘟了一点。
她嫁来那晚,他拎着她走来走去,跟拎只兔子没什么差别,挟制着她拜堂时,他捏在手里的胳膊细得不堪一折,但刚才挤过来的胳膊则多了分明的圆润肉感——看着傻唧唧的,倒还挺能吃,才这么点时间,就把自己养成这样了。
莹月这时候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马车出了平江伯府所在的这条街区,外面渐渐热闹起来了,开始出现了一些小贩的叫卖声。
她眼睛一亮,顾不得想尴尬不尴尬了,开始专心琢磨找个什么借口可以把马车帘子掀一掀,不过,她才刚想,就见方寒霄伸手一挥,把左侧的车帘全部扯开了,别到划子上,然后双手环胸往后一倚,衣摆下两条大长腿舒展开来,还占了点她这边的位置。
马车上干坐着,莹月没事做,其实他也很无聊的,不然管莹月胳膊粗细干嘛。
莹月:“……”
再也不嫌他不去骑马也不嫌他占地方了,他要是不在,她自己未必敢把车帘大大方方扯这么开呀!
车帘外其实没什么稀罕,不过行人走来走去,小贩沿街叫卖,店铺矗立两旁,就是一幅最平常的街景。
但这风物于别人是司空见惯,对莹月是破天荒,她看什么都新鲜,街头小贩吹个糖人都能把她目光黏得移不开,那个专注程度怎么说呢——拿根糖人说不定能把她骗走。
这一路她张望得是心满意足,进建成侯府的时候,心情都还开心激荡着,笑眼弯弯的。
陈二夫人一看,笑了:“呦,是个甜姐儿。”
客人这么满面春风地来,主人家也是开心的,陈二夫人心里且自以为有数,方寒霄能把这没声息换过的媳妇领出来,莹月本人状态还这么好,显见小夫妻俩感情不错,没那些不可说的问题。
便没顾虑地直接把莹月拉到身边,连连夸她生得秀气可人。
莹月短短生平所历的中年夫人,要么是徐大太太那样的,那么是洪夫人那样的,还没有谁像陈二夫人这么亲切又和气地招呼过她,她红着脸只是笑,又细声谦让两句,陈二夫人见她乖巧,更喜欢了,拉着又说了两句才放她去坐。
以方寒霄与薛嘉言的关系,彼此可以做得个通家之好,所以不需特别回避,薛嘉言和他娶的妻子孟氏也都在一间屋子里,互相见过礼后,分了宾主各自坐下说话。
孟氏同莹月一般,也是个身量娇小的小妇人,并且一叙起来,发现她的出身同莹月也有相似处,父亲现做着顺天府的通判,比不得莹月祖父的尚书权柄,但确实也是个书香人家了。
薛嘉言为这个很得意,向方寒霄夸耀道:“我爹给我说亲时,问我想要个什么样的,我就说,别的我不挑,丑点都凑合,就是要个跟你媳妇一样出身的,我们起小的交情,在一块能聊三天三夜都不腻,家里的娘们也得这么好才行,我就照你一样的找,省事。方爷,怎么样,我可不是说虚的,你不在了,我一样够兄弟。”
他两年前娶的妻,那时方寒霄还没回来,所以他有此说。
但听到陈二夫人耳里就很头疼了:“又来,你成天只是胡说,也不怕你媳妇听了生气。”
孟氏没有说话,坐在一边抿嘴笑着。
薛嘉言理直气壮:“我也没说错啊,娘,我给你挑回来的媳妇不是很好?脾气温柔,进门给你生个大胖孙子,又孝敬你。”
陈二夫人没好气道:“所以你就欺负你媳妇脾气好,那不温柔的,早跟你过不下去了。”
薛嘉言假装没听见,嘿嘿笑着,已经一巴掌拍方寒霄肩膀上了:“方爷,你可得加油,我女婿都替你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家的姑娘过门了!”
方寒霄:……
薛嘉言兴致勃勃地接着往下张罗:“虎哥儿醒了没有?醒了抱过来玩一会。”
他的儿子虎哥儿将将七个月,奶娃娃除了吃就是睡,不过很巧,这会儿他才吃过一餐,没有睡,奶娘把他抱过来,他两只黑葡萄般的眼睛很有神地睁着,好奇地转来转去。
薛嘉言上去哈哈着扮个鬼脸逗他,逗笑了赶紧催方寒霄:“方爷,快来看看你女婿,他笑了!”
不但是虎哥儿笑了,一屋子人都忍不住笑了,陈二夫人也是拿儿子没办法了,懒得再纠正他的胡话,示意把孩子抱到莹月面前去:“给方大奶奶抱一抱。”
跟着一块笑着,心情正越来越放松的莹月:“——啊?”
奶娘已经倾身把孩子递了过来,莹月来不及推拒,只得顺着战战兢兢地伸直了胳膊,接住了散发着奶香的大胖小子,孟氏看出她没抱过孩子,微微侧身过来,笑着轻声指点着她,莹月依她所言,总算慢慢把姿势调整得顺当一些了。
虎哥儿虎得很,不认生,到了陌生人怀里也没哭,只是嫩嫩的小嘴砸吧了两下。
莹月忍不住好奇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婴儿的小身子在她怀里呆着,柔软又很有些分量,抱着他,感觉满当当的。
陈二夫人满意地打趣道:“这就好了,你抱一抱,来年呀,也得个大胖小子。”
莹月脸一下子红了,这才知道为什么陈二夫人要把孩子弄过来让她抱一下,她对自己嫁人都没什么真实感,别说生孩子了,心底觉得这离她还非常遥远。
她下意识抬眼看了一下对面的方寒霄,方寒霄反应平常,只是伸手拉了一下薛嘉言,把一封信跟便条递给他。
薛嘉言不解地把信倒出来,看了一下,立即高兴地道:“呦,方爷,你这动作也太快了。”
陈二夫人若有所感,忙问道:“怎么了?”
薛嘉言跟她说了一下,陈二夫人喜得合不拢嘴:“这孩子,真是,哪里就着急到这样,不知惊没惊着老伯爷病体,可着实是麻烦他老人家了。”
又向方寒霄道谢,方寒霄笑着示意只是小事,薛嘉言又打开便条在看,把上面的话念叨了两句出来,陈二夫人听了忙道:“你们有正事说,快去另寻个安静地方罢,老爷不知今儿忙不忙,若不忙,早些回来了,你们一处商量着更好。”
薛嘉言听话地就去拉方寒霄:“娘说的是,她们女人家的话,我们掺和在这里听得也无聊。走,方爷,我领你别处呆着去,一会吃饭了再回来。”
方寒霄转头看了莹月一眼,她自己尚是一团孩气,再抱着个孩子,那画面温馨只有两分,余下八分都是逗趣。
听见他要走,她清澈的眼神里闪过点惶然,虎哥儿那两颗黑葡萄恰也转过来,两双眼神映衬在一起,还真没多大差别。
陈二夫人不知莹月是怕生,见此打趣笑道:“到底是新婚小夫妻,看看,一时半会的都离不开。”
她这么一说,莹月就不好意思再看了,忙低了头,方寒霄不过随意一眼,也没别话,跟着薛嘉言就走了。
两个人出到外面走了一阵,薛嘉言抓住个小厮问了问,得知他父亲薛二老爷还没回来——这才上午,没回十分正常,不过薛二老爷这官做得和徐大老爷差不多,每日最大的职差就是去应个卯,差别只在徐大老爷应完不知去向,薛二老爷是个老实人,会回家来。
“咦。”
薛嘉言又走几步,忽地望着前方,惊讶地道:“我爹没回来,我那大伯倒回来了。”
方寒霄也看见了,只见一个绯袍宽袖的中年人正大步往里走来,方脸宽颊,胡须浓密,看去甚是威武。方寒霄既与薛嘉言处得好,从前常有来往,自然是认得他的,这中年人正是现任建成侯兼前军都督府大都督薛鸿兴。
薛鸿兴和薛二老爷可不一样,他要坐衙掌军的,公务繁忙得多,而且方寒霄算了算,今日还是大朝日,薛鸿兴就是不去衙门,也不该这么早回来。
薛鸿兴身后还跟着一个不起眼的庄稼汉子般的人物,薛嘉言在旁撇了撇嘴:“又来了。”
这时候薛鸿兴已经行到了近前,薛嘉言抱怨归抱怨,不能不行礼,躬了身道:“大伯回来了。”
薛鸿兴似乎很忙,目光在旁边一并见礼的方寒霄身上扫了一眼,点了下头,就匆匆领着那个汉子继续往他的书房方向去了,一句话也没说。
薛嘉言直起身来,冲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方寒霄拉了他一把。
薛嘉言会意道:“哦,你说那个人?不是我们府里的,老家来的,这两年老来,也不知来干什么。每次来几天又走了,大伯倒是肯招待他们,还在府里说过让我们不要看不起穷亲戚,谁知道这都是些什么亲戚,我反正是一个也不认识——再说,我也没看不起他们过,倒是大伯自己才奇怪,他可看得也太重了些,一听说老家来人,人在军里都会马上赶回来,哼,谁知道搞什么鬼。”
他一路唠唠叨叨地没停过嘴,把方寒霄带到了薛二老爷的书房,方寒霄得了纸笔,写了一句问他:你真不知道?
“嘿,方爷,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呀——”薛嘉言说着,冲他挤了挤眼,“好了,我说实话,不过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方寒霄嗤笑一声,写了两个字回答他,却不是许诺保密,而是:蜀王。
……
薛嘉言差点跳起来,忙抢过他那张纸撕了揉碎,才小声道:“行啊,寒霄,我怎么觉得你哑的时候比不哑的时候还厉害了?你这几年都不在京里,我们家的事,你怎么一猜一个准?”
方寒霄换了张纸写:你告诉我的。
薛嘉言抓着头:“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好吧,你原比哥几个都聪明,猜到也不奇怪。不过方爷,只有我大伯打的这个主意,我们二房可没这意思啊。”
他说着,往上指了指,“——不过四十出头,着什么急呢?大伯他自己子嗣上不是差不多的路数,临到都死心了,忽然蹦出来一个——”
他又往上指指,“难保不是一样,我大伯对照对照自家,也该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可能。”
方寒霄摇了摇头,写:不一样。
薛鸿兴此前毕竟有一个女儿,今上,那是颗粒无收。
到这个时候,想下注的早该把筹码砸下去了。
包括他在内。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章内打脸应该没有,不过熏香肯定有|( ̄3 ̄)|
34、第34章
薛嘉言对自家大伯打的那个主意是真没多大兴趣; 这方面他传了他爹薛二老爷的淡泊; 不过他倒是对方寒霄很有兴趣; 追着他问道:“你猜到了我大伯的,那你家呢?你那位叔叔怎么想的?他不见得就这么安分着吧。”
方寒霄笑一笑,讽刺意味十足地; 然后写:他倒是想不安分,不过; 没这个机会。
薛嘉言反应慢,还问:“怎么说?”
方寒霄写了“隆昌”两个字。
薛嘉言恍然大悟:“哦哦; 你是说他差事被隆昌侯抢走了。”
方伯爷心酸得很; 熬死了长兄; 熬残了侄儿; 终于把爵位熬到了手; 却只到手了一半,他这个空头伯爷跟方老伯爷的威势就差得远了,便是他想下注; 没有筹码; 有志大位的藩王们得他再多的口头效忠也没用啊。
方寒霄点了头。
方伯爷此前之所以那么着急搞事,一回又一回,不单只为了眼前的利益,也是想以漕运总兵官这个差遣为跳板——其实就是如隆昌侯一般的心思; 而他连着搅和他两回,很大程度也是为着要掐死他这条路子。
喜欢平江伯这个爵位,那就抱着爵位一边呆着去罢; 别的,就不要想了。
薛嘉言撞了撞他肩膀,向他提出了新的疑问:“你当年遇匪那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我们是都觉得有,太巧了,就京郊那地段,又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怎么就忽然冒出来一群不要命的亡命徒呢。”
方寒霄写:不知道。
当时事出突然,他年纪也还太轻,能保住命已亏得平时练武不缀,实在无暇再留下什么证据。
但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需要证据摆到眼前才可以下定论的,是不是,他心中早已有数,而他回来后方伯爷在他婚事上捣的鬼,则足证他的感觉并没有错。
薛嘉言叹了口气:“唉。”
他心里觉得这是方寒霄的伤心事,便也不提了,转而想起另一桩趣事,跟他挤眼睛:“方爷,我家那位大姑奶奶回来了,知道我昨天跟你出去,特意找我问来着。”
这位大姑奶奶是建成侯的独女,在家时如珠似宝,众星拱月,可惜姻缘上命不好,千挑万选了一个夫婿,不过一年就病死了,薛大姑奶奶就此守了寡,好在她没孩子,索性回家来了,建成侯膝下空虚,十分宠爱她,夫家也不敢留难,如今薛大姑奶奶便过着和没出嫁前一般的日子。
方寒霄记得有这么个人,但别的就一概没有留意了,他连这位大姑奶奶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不过薛嘉言那斜眉挤抖腿的模样,打趣之意几乎喷薄而出,他想意会不到他的意思也难。
方寒霄:……
懒得写了问他,望天只当没有听见。
薛嘉言不管,可有精神地告诉他:“你忘啦,从前我们去城外踢蹴鞠,她都去看过你的,还给你递过帕子,不过你没接。”
方寒霄完全没有印象。
也许薛大姑奶奶是去过,但他肯定当成她是去看堂弟薛嘉言的,不会朝自己身上想。
薛嘉言看见他只是事不关己的表情,唏嘘道:“方爷,你说你,白长这模样,一点也不解风情。我当时没有和你说过,因为那毕竟是我堂姐,你已经定了亲,我说了不好——不过我真以为你知道啊。”
以当时情形来说,方寒霄和徐家的亲事十分稳固,方老伯爷非常满意找了个尚书亲家,不可能换人,就算换,也不会换建成侯府这种和平江伯府差不多的武将门第,所以薛嘉言深知两家没戏,为了堂姐的闺誉计,也努力憋住了什么都没说。
如今就不一样了,他没想到堂姐都嫁过一回,还对方寒霄不能忘情,他也是憋了这么久实在憋不住了,一下子对着他倾倒出来。
不过和没说也没什么两样,方寒霄根本不在这上面用心,别人忘不忘情的,他反正是没有情。
于是他仍旧是一个字都没有写,只是由薛嘉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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