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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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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相比两人,琳琅便没那么轻松了。
前夜最终终于找到傻子,竟然真是在皇后的凤鸣宫里。
若傻子真是皇子,那他和皇后的关系,可能就复杂了。当时看到傻子傻呵呵的坐在小垫子上吃着东西,听皇后说话时,琳琅的心脏险些冲出嗓子眼儿。
“这孩子,本宫喜欢的紧。”皇后看见她时,笑着说了一句。
现在想到皇后的笑容,琳琅的心里还直忐忑。
虽说皇后的笑并没有什么东西,娴静里带着慈爱,是完全的温婉美人。可身份摆着,一切就都马虎不得。
皇后是太子的娘啊……
傻子前夜吃饱喝足,现在还在睡。琳琅却已经醒了许久,心事重重,半天让文玉去上了笔墨,她给邵煜白写了一封信。
——“皇后,趁我被陛下召见时,请人将世子带去了凤鸣宫。”
虽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她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年关之时,直到年十五,宫中一律都是有事递奏折,无需上早朝的。原本热闹的东宫,却被一声拖长了尾音的“吾皇驾到——”而扰得一下子安静了下去。
“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龙体安康,福寿万年!”太子连忙从美人堆儿里爬出来,到尉迟光祖身前请安。
东宫之中,向来一片歌舞升平,尉迟光祖知道儿子的心性,便也几乎没怎么来过。
果然今日一见,便怒叱道:“乌烟瘴气,成何体统!”
“去去,都下去!”尉迟锦明也忙回头悄悄摆手。
而后转过脸来。
“父皇难得亲自来看儿臣,可是有什么事?”
尉迟光祖沉了口气。深沉的目光盯着自己的儿子。
还是太子妃,这时闻讯赶了过来,见状先请安,而后忙道:“天儿冷,父皇请进来说。”
尉迟锦明也才想到这一点,忙跟着一起把尉迟光祖请进了内殿。
太子,一心成“大事”,常忽略小节,故而前年尉迟光祖为他赐了一桩婚事,对方太子妃是个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的,再适合做正妻不过。
瞧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尉迟光祖眯了眯眼:“晗淑,你先下去。”
“是,父皇。”太子妃行礼退下,毫不拖泥带水。
自她走后,尉迟光祖的脸便彻底冷了下来。
“锦明。”
“父皇?”
重重的出了口气,尉迟光祖满脸严峻:“你可知,誉王与朕,有多少年的交情?”
尉迟锦明一愣。
随即,便听见尉迟光祖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矮桌。
“你又可知晓,尉迟皇室与邵家有多少年的交情!”
重重一声,惊得碗筷跳起又落下,也令太子的身子缩了缩。
“儿臣、儿臣知道。所以,儿臣已经在极力,获得邵将军的好感,令他助儿臣稳固江山!”
尉迟光祖冷笑一声,满眼失望:“那誉世子,是誉王的独子,你知道么?”
“儿臣知道……”尉迟锦明越想越觉不对,完全没了底气。
尉迟光祖的声音却忽地轻了,慢条斯理,却更令人惶惶不安。
“誉世子中毒一事,皇儿你怎么看?”
尉迟锦明心头一跳。
所谓帝王的威慑,大概就是如此。天子之怒令人惧怕,但天子怒极反笑……才是会迎来更沉重的事情的开端。
“父皇,那毒并非儿臣所下,您莫要信人谗言,误会了儿臣啊!”
尉迟锦明直接跪在了地上。
“毒是老三下的,不是儿臣!”
心中虽知事情大致与之无异,可尉迟光祖的心还是沉了沉,捏着眉心,长叹出声。
“既然是老三下的毒,为何你又知晓?”
尉迟锦明缓缓抬起了头。
他之所以没有打掩饰,就是不想让自己在尉迟光祖面前露出任何不好的地方。此时听见对方这么问,便一五一十的将尉迟召文所做全都交代了出来。
总归他并不指望自己那个行径古怪的三弟,反倒觉得对方的做法有许多令他不解之处。
“老三一直针对着誉世子,儿臣也很莫名。还曾劝阻过他,但是……”
顿了顿,尉迟锦明伏在地上叹道:“若是老三执意要将好处往儿臣身上揽……同时责任也成了儿臣的,那儿臣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杀了一个傻子,对他能有什么好处?
还被父皇知道了,怕是就只有害处了吧!
尉迟光祖看了他半晌。
“那北暨遭贼寇入侵……你又作何解释?”
仿若一切事宜都已经知晓,而后只剩沧桑的语气,在偌大的宫殿里,显得掷地有声。
尉迟锦明缓缓抬起了眼,愣怔发直。
许久,尉迟光祖才背着手,缓步离开东宫。
走前,又看向自己的儿子。
“这些年,你做过的事情,父皇不说全不知情,至少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你派人数次威逼利诱誉世子妃,其中缘由,父皇清楚的很。”
尉迟锦明低着头,已经说不出话来。
“但念在你是朕的皇儿,是太子,朕可以将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你既对誉世子妃有所顾虑,朕也可以帮你处置了她。”
“只是,你要记住,与邵家,永远不可产生嫌隙!”
尉迟锦明听后大喜,长长松了口气:“儿臣明白,儿臣谢父皇恩典!”
先前,有人投毒誉世子,最后所查,乃是相府庶女怀恨在心,收买誉世子妃身边丫鬟,下毒谋害。
也因这样,李丞相背上了“教女无方”的罪名,虽未受到重罚,却在朝中愈发受尽冷落。
然,事情仍有疑点。
正月十五,京洛言家迎来了一场大喜事。
纨绔的言四公子,销声匿迹了两个月,摇身一变成了无征国豆蔻公主的驸马爷,一早便已热热闹闹的准备起了迎接新娘子的事宜。
尽管之前已有不少人收到喜帖,但在吉日来临时,还是有许多人不可思议。
“豆蔻公主怎的就嫁给那个纨绔浪荡子了?”
“哎你还别说,咱们好像已经好些日子没在市井听见言四公子的大名儿了?”
“咋,他娶个媳妇还能收敛了性子不成?我可不信!”
一大早,街上十有八九传的都是关于言家的事,琳琅和言晓芳相伴去往豆蔻公主所在的客栈时,都听见过不少。
还有指着言晓芳说:“哎你看那不就是言四公子的大姐么?”
“晓芳儿,你弟弟大婚,你却来新娘子这,会不会不大好?”琳琅担忧。
言晓芳满不在乎的耸肩:“我不介意,豆豆也不介意,就没事。”
琳琅失笑。
倒是显得她这个本该最不习惯这边传统礼数的人,一下子传统了。
乍看起来,豆蔻公主委实可怜。便是大婚将近,客栈里,也只有两个丫鬟伺候着穿嫁衣,喜婆子在门口守着,进去才发现豆蔻公主脸头发都还没梳。
“吉时要不了多久就到了,公主您怎么……”琳琅看得目瞪口呆。
好歹她那次成亲,也是提早都把一切准备好了的。
“你是说我的头发?”宋豆蔻一脸喜气,眼里含笑的拉过了琳琅,“我在等你呀!”
“等我?”琳琅不明白。
点了点头,宋豆蔻道:“我的娘亲不能亲自来,我就想着,等一个印象里最温柔可亲的姐姐,替我梳头。”
“所以,就是你啦!”
可爱的小姑娘,指头白白嫩嫩像是葱削的,将木梳塞到了琳琅手里:“帮帮我好不好呀?”
言晓芳则挑眉看琳琅:“豆豆嫌我不温柔呢,我也觉得你来合适!”
“你们……”琳琅头一次参与这种事情,登时就紧张了。
“我、我手艺没那么好啊,这可是新娘子的大事!”
“没事,反正都盖着盖头的,他们看不见!”宋豆蔻无所谓的说着,就坐在了铜镜前。
俨然一副等着琳琅上手的模样。
琳琅在原地僵了一会儿,才无奈的笑起来:“那我尽量吧!”
透过铜镜,看见女子下定决心了似的站到她的身后,宋豆蔻也笑了。
“难怪他会喜欢你,喜欢的一点空隙都没有,我一点儿也挤不进去。”
“被你比下去,我不觉得委屈!”
正在拢着宋豆蔻的头发,琳琅听后愣了愣,才明白过来宋豆蔻是在对她说话。
“公主刚爱敢恨,我也很羡慕。”琳琅道。
若是她当初胆子再大些,勇气再多些,或许,一切也都不同了。
但其实……也好。有现在的这个结局,也不差。
言晓芳坐在一旁看着俩人,垂眸又思量到了自己的事,顿时涌起一股火儿,强压下去找了个话题。
“呃,豆豆啊。”
“怎么了大姐?”宋豆蔻拿眼角瞄过去。
这些日子,她都习惯了这么叫对方,仿佛就已经成了一家人。
言晓芳侧坐着,把下巴搁在椅背上,歪着头看着妆台前的两人:“我还没问过你,是怎么看上我家那个混小子的呢。”
宋豆蔻微微一顿,随后眼帘微垂,眨了两下眼才笑起来。
“诶嘿,比惨呗!”
“比惨?”不光言晓芳,琳琅也惊了一声。
“对啊,”宋豆蔻抬起了自己的小嫩手拍了拍。
“他说他惨,堂堂大男人没自由,天天只能窝在家里被当成女孩子养着。我说我惨,母妃不受宠,在宫受排挤,只得自告奋勇嫁过来,替她谋个出路。结果想嫁的人,根本看不上我。”
话被她说出口,轻飘飘的,好像和“惨”字搭不上边。
可话里的内容,凡是在这个时代生存着的人,又怎么会听不明白?
“其实吧,一开始,我挺不喜欢他那个人的。”宋豆蔻忽然道。
而后掰着手指头,一条条的数起来:“不会武,没权势,跟个软脚虾窝囊废似的,靠不上靠不上。而且还特别纨绔风流,对我一点都不温柔。那时候我就想,得是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受得了他啊。”
“你看我弟弟看得真准。”言晓芳竖起拇指,“有人愿意嫁给他,我也觉得不可思议。”
“实际上呢,一开始,他对我也没什么好感。甚至在被山贼绑架时,我们俩都在吵。”
宋豆蔻一边回忆着,一边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根。
“可是啊,后面他跟我说,那是故意吵给土匪看的,来拖时间等着人来救我们。我说这太巧了啊,我也是这么想才和他吵的。”
“然后他说他不信,我说我也不信。”
越说笑的越开心,肩膀都抖动起来。随后宋豆蔻摇了摇头:“可能因为我们俩都觉得自己太惨了,反而惺惺相惜,反而最后决定……不再抱怨,要靠着自己的本事扭转这局面。”
言晓芳听得频频点头。
感叹:“真好啊……这大概就是年轻人吧。”
难怪她弟弟那混小子也会转性呢。一个个过去把以前欠那些姑娘的账都结了,之后还真就再也没去浪过。
宋豆蔻也微微偏过头,瞧着言晓芳。
“咱们这可就大姐没着落了,你呢?”
“啊?”言晓芳瞪大眼睛指着自己,随后笑着摇头,“我你们就别想了,怕是要熬成姑婆的吧!”
话虽这么说着,可琳琅和此时仰起头的宋豆蔻对视了一眼,却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古怪。
因为,言晓芳说这翻话时,脸上竟有一片红赧。
她自己还没察觉。
时辰越来越近,能供调侃的时间不多了。三个女子便没再多说别的。
琳琅将宋豆蔻的头发梳理得柔顺了,才开始捧在下头,缓缓的拿梳子横在了她的头顶。
而后插入发中,缓缓向下。
“一梳,梳到尾。”
声音当真是轻柔无比,合着满满的祝福。
宋豆蔻挑着嘴角,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里全是幸福。
“二梳,白发齐眉。”
言晓芳看着两人,逐渐有些出了神。
脑海里,竟是在问自己,会不会也有这样看起来无比幸福的一天。
“三梳,儿孙满堂。”
琳琅也看着铜镜。仿佛透过镜面,能看到远方的那个人。
他此时,是否也在想她?
随后,迅速的拾掇完新娘子,言晓芳先一步回到了言家那边。
新房里就只剩下下人,还有琳琅在陪着她。
“我娘和大哥,已经在那边的娘家席等着了。”临上轿前,琳琅告诉宋豆蔻。
宋豆蔻点了点头,捧着琳琅的手道:“谢谢你了!”
“没事的。”琳琅微笑。
宋豆蔻却又摇头。
“没有,我是说,谢谢你,肯不顾一切的,重新喜欢上邵将军,他是个很好的人。”
琳琅微愣。
定是方才的气氛太温馨,她竟没注意到,宋豆蔻已经知道了她和邵煜白的事情!?
“你别怕,这事也只有我知道。”大概想象的到琳琅的心情,宋豆蔻安慰道,“是邵将军,为了你,才告诉我的。我不会再和任何人提起。”
“所以,你以后也要幸福啊,他们说新娘子的喜话很灵的,所以我在这祝福你,以后你必须幸福!”
“……好。”拍了拍宋豆蔻的手,琳琅道,“你去上轿吧,我就在旁边陪着你。”
“谢谢。”宋豆蔻甜甜一笑,被喜婆子背进了花轿。
客栈门口,终于响起一声喝令——
“起轿!”
第079。琳琅入狱·休书递上
花轿缓缓的被抬了起来。
同时,唢呐声响起,跟在礼队后面的丫鬟也都抬起了喜篮子。
在国历二十二年正月十五的这一天,按照千齐国的习俗,宋豆蔻嫁给了言清忆。
“恭喜,恭喜啊!”
“快快快,去迎新娘子了……”
“哎哎,跨火盆儿仔细点!”
冬日虽冷,言府却异常热闹。
傻子没能来,琳琅便带着娘亲、二婶儿、大哥,还有几个丫鬟仆从一并过来凑了娘家席。
宴上自然少不了新郎的家人招待来客,性子活泼的言晓芳便被分到了来照顾娘家席这边。
刚举起酒杯推搡着弟弟过来先敬酒,便受到了李临渊的注视,笑容当即失了几分,又不自然的撇过了脸去,言晓芳改为先与长辈敬酒。
直到到了李临渊身边。
“你陪着喝吧,我喝不动了。”言晓芳推了弟弟一把。
“女儿家少喝点也好。”李临渊抬眸睨着她。
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言晓芳嫌嫌弃弃的走了。
她走了,却不知道,来敬酒的新郎官被李临渊抓了住。
“我先问问,娶你姐姐,要先准备好什么?”
言清忆刚灌进去不少酒,听见李临渊这个问题,险些把之前的酒都喷出去。
“问、问这干嘛?”言清忆上下打量了李临渊好几遭,忽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壮士,你是来拯救我家的吗!?”
动静不大不小,刚好能令这一桌儿的李家人都看过去。
李临渊轻咳了两声,道:“我与令姐有过几次接触,对她……”
话未说完,听话的人先被什么飞来的东西打了一下肩膀。
言清忆立马回身,就见言晓芳站在后面不远处,指着另一堆儿来客道:“别墨迹了,快去,新娘子等着你呢!”
“知道啦!”言清忆应了一声,回身对着李临渊飞快的解答。
“想娶我姐姐,你必须得会玩儿,会逗她开心,还得会喝酒能喝过她的那些个好哥们儿,还有就是,你敢三妻四妾我姐会打死你这是真的,好了暂时就这么多我撤了!”
言清忆飞快的溜了。
坐的最近的琳琅看完全程,很是诧异:“大哥,你……”
“琳琅。”李临渊也看向自己的妹妹。
顿了顿,忽地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大哥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吗?”
……
先前,誉世子遭投毒谋害之事,官府已经算是给了百姓一个交代。
因为百姓并不关心此事,是以,以相府庶女的投湖、与丫鬟被当街斩首这两条结果,事情便没人再去追究过。
但当言家公子成婚后的第二日。
“将李琳琅,以攀附三皇子,对世子下毒,并指使丫鬟污蔑其妹指使其不堪舆论投湖自尽为由,捉拿归案!”
旨意乃是圣上钦定。
同时,大理寺丞李临渊,也因为在此事上包庇其大房嫡妹之由,同样被送进了大牢。
前日刚是热闹的参加完婚宴,隔日便被下令拘捕,哪怕身在邵府,盯着朝廷的压力,也难逃劫难。
琳琅被人强行押解了出去。
“琅儿,琅儿!……他们这是做什么呀!”苏碧琴在后面苦苦的追。
这一大早,傻子也被搅和醒了。看见一堆陌生人要把琳琅带走,尤其又怕,躲在平阳身后急的没办法。
“你们别慌,”琳琅虽然也觉得事情不对,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安慰着家人,顺便安排起事宜,“满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娘,您别怕,女儿不会有事。”
“还有世子,听平阳的话,好好儿待在府里,听懂了吗?”
傻子急的都要哭了:“都是坏人,坏人要抓走琳琅!”
平阳看着自家主子,也没办法,只能道:“属下一定会保护好世子。”
“好,交给你们了。我娘也交给你们了。”
琳琅说完,便被带离了邵府。
先前皇帝单独召见,随后世子失踪小半日,待到在凤鸣宫找到时,皇帝也是在场的。
还斥责了她一句“粗心”。
自那时起,琳琅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
果然邵煜白不在,她的安全就没了保障。只是当时还不曾想这么多,现在想来,却觉得唏嘘。
嫁到誉王府,根本得不来几日平静啊……
“誉世子妃,进去吧?”眨眼便到了大牢,狱卒在门口讪笑着道。
这已经是天牢,比起她之前去住了三天那个,整体差别不大,细节差距却巨大。不仅脏乱了不少,而且一路上还总能看见斑斑血迹,空气里都凝着一丝腥臭的味道。
被推进了大牢里,琳琅努力的告诉着自己,要冷静,而后思绪混乱的坐去了角落……
她还没换上囚服,在这冬日里,也亏傻子看她走时塞了一件厚实的外袍给她。直到狱卒走了,周遭没了动静,她才听见旁边有人声传来。
“琳琅,妹妹!你在旁边对不对!”
听见这声音,刚还有些失神的琳琅一骨碌爬了起来,蹿到了门前的角落,果然看见隔壁的栅栏门中伸出了一只手。
而后那手又抽了回去,李临渊焦急的问:“妹妹,你还好吗?别怕,大哥在呢!”
“我在。”声音有点抖,琳琅道,“我不怕,只是连累你了。”
“瞎说什么呢,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李临渊立即回道。
实际上,他心里却大致有数,这事究竟是谁在连累谁。
李临渊不知道琳琅身上具体发生过什么事,但却知道,他选择了跟着邵将军,入大理寺,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此时,琳琅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满春身上。
盼望着满春写信告知邵煜白,让他想办法将这件事情处理好。
可她又隐隐觉得,皇帝那边既抓了她,就不会轻易放她走……或许回转的余地,反而在她自己身上。
……
投毒一案,已被重新纳入大理寺档案调查。
此时,邵府内,邵齐一拳重重砸在了桌子上:“事情分明已经平息了,为何他还……”
顿了顿,不甘的又锤了一下桌子,邵齐冷笑出声,眼里全是戾气。
平阳在一旁看着,不觉生出几分胆颤:“主子,您先息怒,那位是您记恨不起的啊……他还是、还是您的生身父亲……”
“我不会承认的!”邵齐怒极反笑,“试问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他凭什么让我承认他!”
那日,不得不被带进凤鸣宫,见到皇后那般温柔和蔼的人,他还曾生出一丝愧疚。
印象只停留在当年,他所听说的,原本被送出宫是因为他的生母死于难产,在宫中,陛下唯恐顾及不到他,让他过得提心吊胆,便将他送进了誉王府……
可几年后才知晓,他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年的惠妃、当今的皇后因她受过多少欺压和委屈。
他没见过亲娘,却与这位皇后见过两次面。一次他还“正常”,一次则是上次,两次他都觉得皇后是一个顶温柔的女子,哪怕母辈有恩怨,他还是对她记恨不起来。
可那日,尉迟光祖竟趁着他“痴傻”,拿了一颗甜枣儿便诱着他喊“父皇”……
想到便觉得厌恶,邵齐道:“他自己造下的孽,我不会替他偿!”
身边的儿子没一个能够托付权势,便想让他成为一个傀儡皇帝,私下令明王辅佐?
若是琳琅安稳,他尚能考虑。
现在……他休想!
“平阳,满春可说了小叔叔回信与否?”邵齐问道。
平阳拱手:“世子妃刚入大牢两日,传信过去,快马加鞭亦要四日,主子您急不得,如今二爷对此事,应该还不知情。”
“四日,八日……九日?”邵齐沉气。
他都忘了,北暨路远……可他等得及么?琳琅等得及么?
“昔日水疹之事,重调出来。”终于下了决定,邵齐道,“你去派人传开,就说,之前水疹病疫并非一个丫鬟所挽回,而是我的世子妃,她辛苦将解药研制出的。”
“还有丫鬟文玉,也只是谨防心怀不轨之人陷害世子妃,而自愿出来护主的。”
“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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