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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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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凯特从容的安抚她,“清单是我写的,改一下又没事。这些好东西到了千齐只会被丢进国库积灰,不如挑两个给你用。”
千齐并没规定过周边小国需要朝贡的物品共有多少,但往年都是几个小国一起朝贡,献得少了丢的就是自己的颜面,所以大家通常都是尽力而为的。
又看了凯特两眼,琳琅将目光移到了绸缎上。
而后淡淡开口:“我忽然有点羡慕波斯的百姓。”
凯特点头:“我也羡慕,他们能有一个伟大又可靠的王。”
琳琅:“……”
凯特不客气的笑了起来,见着绣娘匆匆赶过来,直接下令让绣娘比量着琳琅的身段给做了一身充满异域风情的衣裳,顺便配了面纱,还试点了花钿。
隔日一早,凯特便按照约定的的,来到饼铺去接琳琅。
琳琅头天回到饼铺的时候,大婶还细细盘问了她怎么认识那个异族人的,琳琅念在对方收留了她几个月,将她救过对方妹妹的事情简单讲了几句,而后便委婉的表达了自己不方便再打扰,准备跟着凯特走的意思。
大婶对她挽留了许久,到底拗不过同意了她离开。殊不知琳琅走后,京郊小镇上便广为泛滥起了“波斯异族留情中原,千里追妻一家团聚”的各色小故事。
不过,这些故事,也只有后面会路经这个小镇的人,才有可能听到了。
琳琅走后不久,“樵夫”便去上报了尉迟贤信:“王爷,李琳琅被波斯王半路劫走了。属下留不住。”
此时尉迟贤信已被封为“贤王”,但却正当一个“闲”字。
悠闲地摇着扇子坐在殿内,尉迟贤信看着明曲挑眉:“意不意外?你败给了一个李琳琅,那李琳琅还处处是蓝颜。”
明曲面无表情:“我输了,李琳琅和邵煜白以后便再也不关我的事。”
她任性了几次,换来一败涂地。总不能再将明王府一并搭进去。
尉迟贤信哈哈大笑:“你怕了?可我却觉得,他们那些人越乱就越有意思呢。”
“你有恃无恐,自然怎么开心都好。”明曲冷道。
所谓有恃无恐,大概就是尉迟贤信这人在哪都没什么好名声。母族也没什么势力,全然对皇位构不成威胁,尉迟锦明也就从没打算处置他。
尉迟贤信点点头:“那咱们的婚事呢?”
“……”明曲脸色一沉,撇过头道,“先准备着吧,待到邵将军回来的那日,就成亲。”
盯了她一会儿,尉迟贤信别有深意的笑了:“你还是放不下。”
“我没有!”明曲转头驳道。
“好,好,没有。”尉迟贤信拿扇子挑起明曲的下巴,“那给我亲一个?”
毫不掩饰眼里的厌恶和抗拒,明曲冷道:“亲吧。”
尉迟贤信全不在意似的,对着明曲的唇便吻了下去,明曲几欲作呕,可想到邵煜白,还是忍了下来。
她不信,她真的不信,她都要被别人玷污了,他还能袖手旁观吗……?
分明对他而言,李琳琅已经死了啊……
亲入京洛后,波斯王与其余各国使臣一同,将贡品献上,随即便开始了他暂未定下归期的京洛之游。
期间却几乎都在忙着替他身边那个大肚子的姑娘补身子。
“来,这个她们说很有营养的,喝了对你肚子里的小可爱好。”又一个早上,凯特亲自捧着汤碗到了琳琅的屋里。
两人住在他在京洛购置的宅子里,远离市井,山清水秀,格外养人。
初到这边安顿的时候,凯特还感叹过:“在这边生活,我大概会觉得饿!”
“为什么?”琳琅没明白,谁还能饿到他?
凯特摊手:“这边呼吸吃不到沙子啊!”
他饿没饿到琳琅不知道,琳琅只知道自己是半点都不会被饿到。喝了凯特捧的汤,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她忍不住嘀咕:“我都要怀疑自己是被撑大肚子的了。”
原本她的肚子尺寸还好,可和凯特生活了一个月,到了七月时,肚子的尺寸便开始撒了欢儿似的不受控制,带的她脸上身上也多了几斤肉。
看着倒是比以前的苗条显得匀称多了,整个人气色也好了起来。
“对了,琳琅,”坐在桌边,手肘撑着桌子,凯特道,“听说你们这边,孩子出生后要找奶娘?为什么?是要相互换着孩子喂奶吗?促进百姓感情?”
琳琅:“……???”
他是怎么想到促进感情这说法的?
自打到了这边,凯特就开始孜孜不倦的给自己科普起中原人生子小常识,积极得方圆五里的不少女子都对琳琅艳羡不已。
琳琅自己也问过凯特:“你说我,是不是太幸运了?”
以前的甜蜜经历不提也罢,但纵观下来,每当落魄的时候,她总能得到帮助。
凯特望向房梁想了一会儿,又看着琳琅问:“琳琅,你救过很多人吧?那两个叔侄,也被你救过?”
琳琅被问得呆了一下,随后道:“差不多吧。”
点了点头,凯特道:“所以,是他们太幸运了才对。”
琳琅默了默,心底到底是慰藉了。
她幸运,且不幸,好在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还好好的。
来到这里这么久,她本以为,嫁给邵煜白,自己或许会真的就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地方的人。
先前的淡漠和妥协,只因她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回到自己的世界。但现在,有了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她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好像还是深了一重。
眼下,她已经不会孕吐了,也不怎么嗜睡。
只是身子越来越重,做什么都有些吃力。
多看了她一会儿,凯特才道:“还有,琳琅,有些消息你可能想知道,是关于你的前夫,还有你的家人、你要找的人,和邵将军的,我故意攒在了一起,看你想听哪个?”
“……”被“前夫”这个词噎了一下,琳琅抿了抿唇才问,“我的家人,是指谁?”
手指抓了抓鬓角,凯特歪着头道:“一个消息是很久之前的——你的母亲知道了你的死讯,状况很糟糕。”
见到琳琅立即扶着凳子就像站起来,他忙先站起来把人给压了回去。
“等等,我现在才和你说的原因就是,你的母亲已经好了很多了,宫里的太医给她治了病,修养到现在,又有你弟弟陪着,没什么事了。”
“……”果然绷紧的身子放松了些,琳琅低叹了一口气。
凯特继续道:“还有就是,你的哥哥,他有一阵子的状态也不怎么好,但后来,有一位小姐常陪着他喝酒,加上工作忙碌了起来,他也没那么难过了。”
又放心了一点,琳琅点点头。
虽然自己这么无声无息的离开,令她每每回想都觉得心里五味杂陈。但这个结果对她来说,其实还好。
“那世子呢?”
“唔,你的前夫他好像是去了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病。外面是这么传言的。”
猜不出这条消息是真是假,琳琅干脆又问道:“那我要找的人呢?”
凯特摸了摸下巴:“这条消息就很难探啊。”
琳琅认真的瞅着他。
咧嘴笑了两声,凯特如实招来:“不过也是巧合,我知道了你们千齐很多很多年以前,就是在你父亲成为丞相之前,还有一个丞相,姓林,他是你们现在的君主重点在找的人。”
林丞相?琳琅依稀对这个人有些印象。记得此人刚正不阿,辅国二十载,最后却消失的无声无息,朝中传出过各个版本,说他死了,说他疯了,说他惹怒尉迟光祖被怎么怎么样了……
最后不了了之了。
“……好,我知道了。”琳琅点头,“也辛苦你了,远道而来却要帮我打听这些。”
凯特微笑,碧绿的眸子里泛着柔光:“为美丽善良的小姐效劳,乐意之至。”
只是后面,琳琅就没再发问。
倒是让凯特暗暗叹了口气。
他有点苦恼。
琳琅不想听,可他却有点想主动去说,邵煜白在北暨过得一点也不好,那连续出战的举动……几乎像是在自寻死路。
冬日里曾干扰过北暨周边的贼寇,在初夏的短短一个月里遭受了灭顶之灾。
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邵将军竟将“贼寇”驻扎的老窝给揪了出来,哪怕新帝那边连续发了数封“贼寇已降,无需杀绝”的命令,在外的将军还是把那一万余人连根拔起,杀了个干净。
遥在远方京洛皇宫的尉迟锦明,连肝儿都痛了:“这可是朕秘密安插在那的一万精兵!”
哪知道邵煜白带着几千邵家军就去把他的精兵连窝给端了。
太傅也跟着叹气:“邵将军情场失意,心中郁结难消……做出那般举动也是没办法的事,您得容着他撒够了气才行。”
尉迟锦明知道自己得来的一半邵家士兵在他派去的人手训练下,成效并不好。短时间内,他还是得将信将疑的依附于邵煜白,便只能默认了。
顿了顿,他又问太傅:“近日波斯王可有什么异动?”
太傅捋须道:“波斯王一直在京洛与周遭游玩,很是愉快,且一心照顾着他的王妃。”
尉迟锦明颔首:“波斯气候恶劣,自是朕的江山更养人。他将怀着身孕的王妃带来这里,也是聪明。也说明了对朕的信任,可以。”
太傅恭敬作礼:“陛下说的是。”
殊不知,那顶着王妃名号的人,却正是曾经也用“林大夫”之名瞒骗过他的琳琅。
九月时,琳琅已经是在挺着七个多月大的肚子了。
充分汲取着营养的肚子要比正常怀孕七月的孕妇大上一些,且胎动总是很明显。
为此,凯特忙得愈发像个陀螺。
他甚至命手下的绣娘开始做起了小娃娃的衣裳,为了以防万一,男女都做了好几套。全是波斯的风格。令偶尔来访的客人一点不怀疑他的“王妃”也是波斯人。
他将琳琅保护的太好,从不在外人面前露脸,且面纱与花钿妆容总是齐全,除去瞳色和发色,见到了也很难辨认。
不过,就算是波斯人,有些也是黑发黑瞳的。凯特手底下就有。是波斯人和中原人混血的结果。
有时候,琳琅还会打趣他:“凯特,别这么忙了,不然我肚子里的孩子都要认为你才是他们的爹了。”
数月过去,琳琅的心情越来越平静,已经可以直面过去。
凯特笑着问:“你就没和它说提起过它真正的父亲?”
琳琅微怔,而后缓缓摇头。
“没什么好说的。”
凯特抿唇,欲言又止,而后遗憾的点点头,最后想了半晌才道:“邵可能要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琳琅平静的回问。
“……呃,是啊。是挺快的对吧!”难得笑容有点僵硬,凯特心里烦躁的抓了抓头。
天知道他有多想告诉琳琅邵将军回来的原因!
可琳琅还是一副“与我无关,我不想听”的样子。
凯特很无奈。
当夜,琳琅没什么困意。便将窗子敞开了一半,又扶着妆台,拿略有些浮肿的脚将软塌踢到了床前,自己微微侧卧在了软榻上,一下一下的抚摸起肚子。
半晌,低头看了一眼越来越沉的肚子,琳琅轻笑了一声,又抿了抿唇,半晌才青涩的唤了一声:“宝贝。”
这还是怀孕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和孩子开口说话。
之前一直没能开口,是她还觉得有些不现实。没防备的有了孩子,有了孩子却连所有家人和孩子的爹都不知道,一个人流离在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交代。
还是后来通过凯特的努力,才让她接受了和这个小生命的交流。
“宝贝,你不会怪娘亲现在才和你说话吧?”轻轻的抚摸着肚子,却被肚子里的小家伙顶了一下,琳琅一下子笑了出来,“你这是在生气了?还要打娘亲?这么淘气,莫不是个男孩子吧?”
过了一会儿,肚子消停了,她才继续轻柔的开口。
“其实啊,娘亲有很多话想对你说的,只是之前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说,虽然到现在,你都只见过你爹爹两面,且印象可能都不怎么好。但其实,你爹爹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哦,是个大英雄呢。”
“只是,娘也不知道他的做法究竟是为什么。不知道他也是棋子,还是下棋的人。只是……他定然是一心为了千齐江山好的吧。”
“这样一想,娘其实也没办法太责怪他。选择天下苍生亦不是错,只是娘生了他的气,而且是很生气,不想再见他了而已。”
手上的戒指,在月光下呈现着一圈淡淡的光泽。适逢晚风拂过,温暖沁人,琳琅渐渐拢了眉头。
“只是,娘让你没了爹爹,你会不会,也生娘的气呢?”
肯定会啊!凯特在门外握拳!
顿了顿,拳头松开,凯特又翻了个白眼。
不对,若是那孩子随了琳琅的性子,也可能不会……
凯特苦恼。
琳琅并不知道,一直以来,凯特都会守在她的门外,直至屋子的烛光灭了,又没声响了,才会放心离开。
屋子里的她,仍在和孩子说着话。
“对了宝宝,一直在照顾娘亲的人,是一个来自波斯的叔叔,所以和咱们在街上看到的其他人有点不一样呢。他可是个很伟大又很可靠的王,还会时不时的变出各种花,若你是个男孩子,以后跟他学学,讨女孩子芳心也不错。”
“不过,娘希望往后的你,也能够一生只爱一人,深情又长情,并且月老那的红线也绑得结结实实的,千万不要波折多舛,平平安安的一生就好。……咦,娘是不是想的有点远了?”
站在门外的凯特,捂着嘴险些笑出声,最后无声的深吸了一口气,望了望天,笑容淡了些,目光也深远了些。
九月下旬,邵将军已带着自己麾下的半数兵士鏖战数月,兵士疲惫,唯独将领仍然骁勇。
这时,养兵蓄锐已久的萧国,时隔多年,忽地发战了。
第087。身受重伤·回波斯吧
尉迟锦明所派将领,带兵前去应敌,一遭便被斩杀,余下兵士败下阵来,纷纷回逃。
看见这封八百里加急的书信时,尉迟锦明一拳狠狠砸在了桌案上。
“怎么会这样!”
“……陛下息怒,注意龙体啊!”太傅赶忙劝说。
继位几月以来,尉迟锦明急于清除前朝与他观念背道而驰的前朝老臣,可实际着手下来,他发现,甘愿忠心臣服于他的人,竟比反之还要少上一成!
更朝换代免不了大换血,但尉迟锦明完全没想到,他的状况会来的这般凶猛惨烈。光是处理朝政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至于老臣们催促的封后大典一事,他更是没时间操办。
“朕的人便那么没用么?首仗惨败!?”气得挥袖拂落了桌上的东西,茶杯也随之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与此同时,太后推开了御书房的门,身后还跟着同样一脸担忧的太子妃。
“母后,”尉迟锦明站了起来,竟觉得自己有些狼狈,立即命人拾掇地上的东西。
“陛下,这些日子累坏了吧?”太后关切的问。
尉迟锦明抿了抿唇,半晌才低声:“母后莫要担心,朕没事。”
余光瞥了一眼身后,太后道:“晗淑给你熬了绿豆汤,清清火,放了冰糖的,来喝了吧?”
昔日的太子妃柳晗淑,如今的淑妃闻言,立即将食盒放下,将绿豆汤摆在了桌上。
望了一眼桌上的汤碗,尉迟锦明道:“母后都许久未亲自下厨了,朕很怀念母后熬的汤,记得是特别的好喝。”
当真称得上是怀念,因为他的母后已经十几年未曾亲手熬过汤羹给他喝了。
温和的抿唇笑了笑,太后拍着他的手道:“母后是太久未做,手艺生疏了,生怕做的不好喝了,苦了陛下你。”
“母后做的,朕怎么会嫌弃!”尉迟锦明立即回道。
略微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柳晗淑,太后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好在,她的儿子并不是对其他的姑娘多上心,而是一心扑在国事上。
只是,连她都看得出,在身为君王的这条路上,她的儿子,好像走歪了……只是她也劝过,尉迟锦明却不听劝,一意孤行。
“好了,母后累了,陛下也注意休息,啊?”轻劝了一声,太后便带着人离开了,只留下柳晗淑。
待到人走远了,尉迟锦明看了一眼柳晗淑,攒眉道:“你还不走?”
“……太后叮嘱嫔妾看着陛下将汤喝完。”柳晗淑小声道。
不耐烦的出了口气,尉迟锦明扬手:“来人验汤!”
验完没毒,才一口喝尽绿豆汤,将碗重重搁在桌上,尉迟锦明道:“拿着,快走,别耽误朕处理公务!”
“……是。”柳晗淑抿唇退下。
待到安静了,尉迟锦明才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太傅以为,如今北暨该怎么办?若叫萧国一鼓作气打过来,千齐怕是就要大乱了!”
顿了顿,他怒道:“也怪邵煜白,好端端的疯打了那么久的仗,眼下敌军过来,他的兵倒歇了!”
太傅摸了摸胡须,提议:“兵歇了,但邵将军却非一般人。让他带领您余下的将士继续出战,岂不是一样的?那些兵,在大半年前,不也是跟着他的?”
说是大半年,但邵煜白也有将近一年没亲自操练了。如此,尉迟锦明其实是有些迟疑的。
但是再想不到其他方法,他便允了。
十月之后,天气将逐渐转冷,太后暂且还在凤鸣宫住着,在宫里徘徊了许久,才转去了御膳房。
御厨们见到太后亲临,吓得纷纷跪地行礼。
“免礼,你们都出去吧。”太后道。
御厨们满脸不解。
跟在太身边的后的嬷嬷皱眉道:“太后娘娘要亲自下厨,你们还要旁观不成!?”
闻言,御厨们都飞快的遁走了。
这时,嬷嬷却道:“娘娘,搭手的人都不留吗?”
“不留。”太后徐徐摇头,“你也留在外头,我一人进去便可。”
嬷嬷听话的留在了外头,看着太后一个人走进了御膳房。
以往,她曾是膳房里的好手。自小就擅长烹饪各色美食,尤汤一门称绝。
哪怕当初先帝不喜欢她,对她做的汤却还是称赞的。只是后面媛嫔出现后,他便腻了似的,再也没喝过她熬的汤。
搁置了许多年的本事啊……沙参玉竹老鸭汤怎么做来着?太后回忆了一番,便从膳房里挑拣食材处理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浓稠的汤汁出炉。
呈进了瓷碗里一些,太后将鼻子凑近,仔细嗅了嗅。神情有些莫测,而后又舀起一勺吹着气喝了下去,品味许久,越品越觉得伤感。
打从若干年前她大病痊愈,就再也没见过那个愿意陪着她研究羹汤的人。
“哇,好香!”身后忽地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吓得太后手上一抖,瓷碗便要落地。
却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侧面伸了过来,竟飞快的接住了汤碗。
汤汁溅在那手上,那手又将碗放了下,而后被放在自己嘴边拿舌头舔了干净,手的主人惊赞:“还很好喝啊!”
“……你,你是?”太后看着他惊讶。
手的主人嘿嘿笑了两声,摘掉了面具:“病医好了,您便不记得我了吗?”
定睛一看,太后惊讶:“誉世子?”
话音又是一顿,她才想到不对之处。
她已经知道,对方才是她昔日的仇人,媛嫔的儿子。
然而,昔日仇人的儿子,此刻却笑得很是灿烂,意犹未尽的舔完手,又把目光落在了她熬的汤上。
而后舔了舔嘴唇,期待的看着她,可怜巴巴的问:“我,可以喝一小口吗?”
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且她本就心软。太后不知怎的,心一软到底,就给邵齐盛了一碗汤。
而后,看着邵齐搬来一个小板凳就坐在了灶台旁,没忍住问:“誉世子不是去乡下养病了吗?怎的回来了?”
邵齐笑了笑,酒窝深深牙儿白白:“您看,我这不是把病养好了吗?就回来啦!”
“噢……”好像没什么可反驳的。
顿了顿,又觉不对,太后微微敛眉:“即便如此,誉世子又如何出现在了宫中?你难道不知道,陛下对你有所忌惮?”
誉世子是皇子这件事情,现在对一些人来说已经算不得秘密。况且,尉迟锦明还跟她诉苦过,说是先帝曾有传位给誉王府的傻世子这种荒唐的想法。
邵齐乐呵呵的瞅了她两眼,小爪子捧着汤碗道:“知道啊,所以我入宫都要带着面具呢,可沉啦。”
顿了顿,他小小的抿了一口汤,而后又仰着脖子咕嘟咕嘟的全灌了下去。
最后抹了一把嘴,心满意足的道:“谢谢您的款待!”
太后已经看了他一会儿,此时绷着脸道:“你还没告诉本宫,为何你会在宫里?”
“……呃,”邵齐摸了摸鼻子,又砸吧了两下嘴,“我,能再喝一碗,再回答吗?”
太后:“……”
又一碗汤灌进肚子,邵齐道:“是我将病养好啦,小叔叔觉得我不能做个废人,就将我派到了琳琅的哥哥手下,在大理寺帮忙。”
提到“琳琅”,太后的表情明显起了变化。
有自责,也有愁苦。
“……孩子,你要不要再吃一点鸭肉?”
邵齐也在提到琳琅之后,眼里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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