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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表哥赖上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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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长生满腔喜悦,迫不及待的与姜抚枝说宫里的大婚准备到了哪一步; “礼部列出的章章条条太过繁琐,宫人们的动作也是慢极了。”
  “可是表哥……”姜抚枝歪着头看着他,“大婚的婚期定在四月; 怎么算都来得及的。”
  赵长生看着姜抚枝; 她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他心里闷了会,“我恨不得明日便是大婚; 阿枝却好似浑不在意。”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 姜抚枝还是听到了; 她在心里鼓起勇气,又有些顾虑,她朝后看了看,李嬷嬷还没来,她朝前走了两步,拉了拉赵长生的袖子,“表哥莫气。”
  “我若气了,阿枝如何?”赵长生本就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姜抚枝看着他脸蹭的红了。
  “那、那、那阿枝……”姜抚枝想到那天傅嘉清在她耳边悄悄说的话,自己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她垂着头,准备换一种说法,“阿枝任表哥处置。”
  赵长生轻笑一声,却瞥见李嬷嬷捧着书册来了花厅,他迅速换了一个脸色,往后退了两步,装作一副什么也没说的正经样。
  “这是皇后这段日子的表现,请皇上过目。”李嬷嬷低着头把书册呈了给了赵长生。
  赵长生随意翻了翻,一时间想不到托辞把李嬷嬷赶出去了,他把书册放在了一旁,“很好,今日朕便回宫了,只是皇后到底是皇后,李嬷嬷还是不要过于苛责。”
  “像是日头下举茶杯半个时辰、顶书册站一个时辰这种事便不要再发生了。”
  李嬷嬷一怔,跪在了地上,“是。”
  ——
  自从赵长生微服来了姜家一趟后,姜抚枝发现三个教养嬷嬷对她的要求松了很多。
  往常,她们事事都要她做到最好才教别的,如今只要她学的无大错,几个嬷嬷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一来,她也腾出了更多的功夫看那些账簿。
  姜抚枝把那些账簿搬回了自己的房里,闲时也不看话本了,把账簿翻来覆去的看,快过年的时候,也能看得懂账簿上条条目目写了些什么了。
  “明日是腊月二十八了。”李嬷嬷在二十七那日,考校了姜抚枝两个来月的功课,指出了一些问题,满意的朝她点头,“按照宫里的规矩,从腊月二十八到年十五,奴与桂嬷嬷她们可以与家人一块过年。”
  姜抚枝一愣,“这便要过年了吗?”
  这两个月来,几个嬷嬷们教的东西愈加的杂,除了最基础的规矩,小到什么日子要穿什么色的衣裳配什么首饰,大到朝中重臣的命妇喜爱什么都与她说了一通。
  有一个嬷嬷见珠翠性子沉稳,还让珠翠学了点岐黄之术。姜抚枝每日都过的太过忙碌,以至于她都忘了日子。
  “是啊。”李嬷嬷朝姜抚枝笑了笑,“虽说奴小半月不在这院里,小姐可不能自己松懈了去,该看的该记的,一定得记牢了。”
  姜抚枝心里松了口气,她笑了笑,“嬷嬷安心过年,我记下了。”
  她亲自送了几个嬷嬷出去,又在府里转了起来,府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许多她不认得的侍女,各个院子也收拾齐整了,姜抚枝想了想,去了王氏那里。
  王氏那向来冷清,姜抚枝去王氏院子里的时候,她似乎在对账,“今年小厨房花了上百两!怎么回事?”
  姜抚枝进了王氏的屋子,听着她叨叨了好一会,打断了她,“家里七月来了京都,便没了庄子上的贴补,京都的菜蔬又样样比扬州贵了三五钱,我见母亲还用过山珍?又摆了几次宴席,今年小厨房花销多了点也正常。”
  王氏怔怔的看着姜抚枝,“阿枝什么时候也懂得这许多了?你往日不是最不耐烦看这些的吗?”
  “对了,你今日怎么出了院子?”王氏打量着她,“往常这个时候你不都在学规距吗?”
  姜抚枝抿唇笑了笑,“嬷嬷们都回家过年了,我便来看看母亲。”
  王氏欣慰的点点头,让侍女把账簿收起来,带着姜抚枝去了房里,拿出了一套新衣裳,还有好些首饰,“这是阿枝在家里过的最后一个年了,阿枝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做给你吃!”
  姜抚枝听了这话,眼眶便有些红,她看着王氏,“母亲为我做那道狮子头 吧,我记得从前您总说麻烦,到最后都忘了。”
  王氏把姜抚枝搂在怀里,“你们兄妹几个一个样,都念着这玩意儿。”
  ——
  年三十那日,姜抚枝起的比往日晚,起来后发现不过一夜之间,便已经满院银装,年纪小的侍女在嬉笑玩雪。
  姜抚枝换上了王氏给她备下的红色衣裳,让侍女们记得存一些雪水,赶在午膳前去了王氏的院里。
  她到那时,王氏正在小厨房忙碌,姜抚枝默默看了会,突然想到了赵长生。
  “母亲动作慢一些。”姜抚枝凑到一旁看着,“我也想学这道菜。”
  王氏愣了愣,狐疑的看着姜抚枝,惹的她摸了摸鼻尖,“母亲怎么这般看着我?往后我不在母亲身边,若是想母亲了,便自己烧来吃,就像是母亲一直陪着我一样。”
  她这话说得王氏心里空落落的,王氏背过身偷偷抹泪,转过头一边烧一边说,姜抚枝把王氏的话记在心里,却想着有机会一定要让赵长生尝尝。
  姜抚枝用了午膳也没回自己的院子,便一直赖在王氏那与她说话,这一说便说到了傍晚,老夫人院子里的侍女让各房的夫人小姐们一同过去用饭。
  “母亲走吧。”姜抚枝搀着王氏,“别让祖父祖母久等了。”
  姜家年三十晚上一同吃饭是个老规矩了,不管往常有多少见不惯,这一日都得笑脸迎着,姜抚枝同王氏到那的时候,大多人还没来,她们找到了自己的坐,又等了会,人才到齐。
  “这是你们来京都过的第一个年。”姜老太爷看了看人齐了,喝了口酒润喉,“本来不该说一些扫兴的话,但是我还是得提点你们,行事要规矩,不听话,便收拾东西回扬州吧。”
  姜老太爷说完,满意的看着儿孙们说不敢,又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听到侍从来报,宫里来人,说是皇上赐菜了。
  姜老太爷一愣,连忙出府相迎,姜家人慌慌张张的跟在姜老太爷身后,追了出去。
  “姜帝师整治贪墨案,功不可没,皇上特特赐了道菜与姜家。”为首的小公公笑眯眯的把食盒交与了姜老太爷,“恭喜帝师了。”
  “公公辛苦了。”姜老太爷接过食盒,给了封红包,“公公不若进来吃杯酒暖暖身子?”
  “不了,奴还有别家要跑。”那公公笑眯眯的颠了颠红包塞进了袖子里,离了姜家。
  因着赵长生这一赐菜,姜抚枝整个晚膳都心不在焉,她听不进周遭人说话,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小姐。”珠玳在姜抚枝耳边小声说,“皇上的马车在姜府外,小姐去看看吗?”
  姜抚枝眼睛一亮,朝着珠玳点点头,与王氏说自己有些头晕,想早些回去歇着,便悄悄离了席。
  赵长生的马车停在了姜府的侧门,姜抚枝一路快走过去,要到侧门时,却又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扯了扯衣角袖摆。
  侍女打开了侧门,姜抚枝一抬头便看到站在马车边的赵长生,他穿了件玄色的衣裳,倒衬得他面冠如玉。
  “阿枝来了。”赵长生见到姜抚枝便忍不住的笑,他把手上的汤婆子放到了姜抚枝的手里,“今晚京都的夜市很热闹,我们一起走走吧。”
  他走在前面,姜抚枝慢慢走跟在他身后,还没到夜市的时候,便能听到那里的笑声和闹声,赵长生特意放慢了步子,拉住了姜抚枝的手。
  “那边人多。”赵长生攥紧了姜抚枝的手,“这样便不会丢了。”
  姜抚枝低头偷笑,轻轻嗯了一声,食指抠了抠赵长生的手心,待他手松了些,勾住了他的手指,又慢慢握紧。
  夜市里人山人海,他们的宽大的衣袖挡着,没人看得到他们握紧的手,赵长生忍住想回头看姜抚枝的**,却敌不过怎样都翘起的嘴角。
  他们沿着夜市从头走到尾,这是夜市最热闹的时候,有带着面具一起跳大神的,有买卖各种小吃的。
  “这是放爆竹吗?”姜抚枝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你听!”
  即使隔着墙,院子里爆竹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赵长生似乎想起了什么,带着姜抚枝连忙往城门口赶。
  “我们这是去做什么?”姜抚枝握紧了赵长生的手,突然有些心慌。
  “到了就知道了。”赵长生不肯说,却带着姜抚枝走的更快了。
  只是他们还没到城门时,便看到城门的方向突然放起了烟花,姜抚枝停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烟花在空中炸开。
  她抬头看着烟花,不言不语,突然觉得耳边温温热热的,她正准备回头,在一片烟花的爆炸声中,她听到赵长生说:“我很欢喜……阿枝,新年好。”
  姜抚枝回过头的时候,恰与他两唇相接,那一瞬,她却在想他说的到底是欢喜,还是欢喜她?


  第44章 

  刚刚升起的烟花渐渐落了下来; 又有新的烟花升起; 明明是黑夜,姜抚枝却觉得眼前亮如白昼,稍近些的烟花升腾的爆炸声; 更远些的欢呼声萦绕在她的耳际; 她望着赵长生,却不想被他突然按住了后脑,接着又被他撬开了牙关。
  姜抚枝秉着呼吸,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她憋到自己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把赵长生推开,自己也有些站不稳。
  “年三十的宵禁比平日晚些。”赵长生一脸餍足; “阿枝还想去夜市转转吗?”
  白日下了雪,到了晚上实在有些冷; 即使有汤婆子暖着,又穿的不少; 姜抚枝仍旧觉得冷,可是他们这么久才见一面,她实在舍不得这么回去,不然下一面怕是要在大婚的时候见了。
  “再转转吧。”姜抚枝缩了缩指尖,“刚才走的太匆忙了; 我还没来得及看完。”
  赵长生颔首; 像来的时候那样; 很自然的拉过了她的手,慢慢走了回去。夜市的人比之前少了很多,姜抚枝这才看清,之前很多人围着的摊子是卖泥人的,现买现捏。
  她觉得有趣,在一旁看了会,又拉着赵长生一起走了。
  “时辰快到了,表哥送我回去吧。”姜抚枝收回了被赵长生攥着的那只手,比另一只空落落的手要暖的多。
  “好。”
  他们走到了夜市口便上了马车,路上人少,马车驶的快,没多久就到了姜家的侧门。
  “表哥……”姜抚枝在放烟花的时候,便想着有话要和赵长生说,她想了一路,要到家的时候,却忘了自己想说些什么了。
  赵长生见她只喊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愣了愣,说起了别的,“魏祁在十五那天大婚,阿枝无事可以去看看。”
  “好。”姜抚枝最终还是没能想起来自己要说的是什么,她微微叹了口气,下马车回了自己的院子。
  夜里姜抚枝躺在床上,把晚上做过的事又重新回想了一遍,终是想起来,她想和赵长生说的是,她也很欢喜。
  ——
  正月十五是个吉日,便是天气也比之前要好些,姜抚枝一早起来看到了冉冉升起的太阳,她特意让侍女换上了喜庆些又不抢风头的衣裳,同家里人一起去了傅府。
  姜抚枝想着要去傅家,便有些头疼。因着傅阳的事,自从傅家来了京都后,她与傅嘉清见面都是她来姜家,这也是姜抚枝第一次去傅家。
  傅府的牌匾上挂了红绸和红灯笼,傅府的主人站在门口迎着客人,傅将军从前在京都故交不少,来傅府恭贺的人倒也不少。
  “姜夫人来了,阿枝也到了。”傅大夫人见到她们,朝着她们走来,把她们迎进了府,“听说嘉清一早嚷嚷着要见阿枝呢,阿枝去看看她吧。”
  姜抚枝见母亲朝她点了点头,便向傅大夫人应道:“是。”。
  她在傅府的侍女身后去了傅嘉清的院子。一路上姜抚枝提心吊胆,唯恐碰到傅阳,还好,她担心的事直到进了傅嘉清的屋子也没发生。
  姜抚枝到的时候,傅嘉清已经准备好了,她穿着嫁衣,头发高高盘起,脸上上了好几层粉被刷的很白,唇却涂的很红。若不是她们认识多年,姜抚枝都认不出来她了。
  “阿枝来了。”傅嘉清朝姜抚枝招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外面人多不多?我好怕啊。”
  “人挺多的。”姜抚枝坐近了打量她,发现她抖的厉害,便握住了她的手,“不怕啊,过会便上花轿了,过了今天,你就是魏傅氏了。”
  傅嘉清仍旧是抖着的,“前几个月我娘教了我好多东西,我都没记住啊,她说魏祁是嫡长子,我嫁过去便是嫡长媳,可是我现在还什么都不会呢!”
  “我现在就像当年先生查我背书,可是我连书都没看完一样害怕。”
  “可是当年你没背出来,先生也没有罚你。”姜抚枝温言安慰,“你这是在吓唬自己。”
  “可我就是忍不住瞎想。”傅嘉清嘟囔着,“我想一辈子留在我爹娘身边。”
  傅嘉清说着说着就哭了,任姜抚枝说什么都不管用,有机灵的侍女唤了傅二夫人进来,姜抚枝退在一旁,见她们母女抱在一块哭成一团,她想了想便出了院子,与姜家人待在了一处
  她站在人群中,与宾客们一起,等着吉时,吉时一到,魏祁便用一根红绸把盖着红盖头的傅嘉清牵了出来,傅大公子又把傅嘉清背上了花轿。
  姜抚枝看着傅嘉清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心里突然有些难过,原来这便是大婚了。


  第45章 

  “阿枝?阿枝在看什么呢。”傅家的观礼结束后; 王氏准备带着姜抚枝回去了,叫了她几声都没人应,“我们该回去了。”
  “是。”姜抚枝跟着家人一起上了马车; 与母亲坐在了一块; “母亲; 像嘉清这般送上了花轿便是大婚了吗?嘉清今日一直在哭呢。”
  “女孩出嫁总要哭一哭的。”王氏摸了摸姜抚枝的头,“等阿枝大婚的时候便懂了。”
  王氏说完顿了顿,“我一开始还觉得奇怪今日怎么没见傅阳,刚才见了林大夫人才知道。她说傅家一进京都,就把傅阳丢去了林家的军营; 上个月他随着林家军去了西北,现下连亲妹妹的大婚都赶不回来。”
  “西北有战事了吗?”姜抚枝皱着眉想了想; 奈何她平日里对此毫不关心,此时也不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好像是; 不过听林夫人说问题不大。”王氏想了想; “她大儿媳妇才刚怀上; 大儿子便走了,临走前还说能赶在孩子出生前回来呢。”
  “无事便好。”姜抚枝托腮想了想,如果有事的话赵长生又得辛苦了。
  ——
  御书房里只有赵长生和林老将军两个人; 阿仆与魏家关系匪浅; 赵长生今日便放了他出去。
  “皇上; 西北之事怕不像我们之前想的这般简单。”林老将军身上有着陈年旧伤; 他说一句话便得歇上许久; “从前西北那些蛮子滋事; 便是连半个月都支撑不了,可是这次已经一个来月了,看着倒像是才刚刚开始。”
  赵长生看着西北传来的消息,手在桌案上敲着,一时心头火起,忍不住喝了盏冷茶,“林淮山的信报上说怀疑这件事与安平侯有关。”
  “我那孙儿便是惯常胡闹。”林老将军说着便要跪下,“他对皇上忠心耿耿,求皇上明鉴。”
  赵长生连忙让宫人将他扶起,叹了口气,“朕都明白,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他勾了勾唇,“他想勾结外族,还得看朕同不同意。”
  ——
  西北战事不平,京都朝堂暗流涌动,只是这些事被藏的很好,姜抚枝对此一无所觉。
  自从正月十五之后,出府过年的嬷嬷们也都回了姜府,她又回到了年前那样的日子,每日里靠着珠玳与赵长生传信笺,直到四月。
  “小姐今日后便不用再练规矩了。”李嬷嬷与姜抚枝说了一遍大婚的流程又让她复述了一遍,边听边朝着她连连点头,“您这几日便好好休息,多陪陪老夫人她们,宫门深似海,进去便是一辈子了。”
  “是。”
  姜抚枝承了李嬷嬷的好意,无事了便腻在祖母与母亲身边,便是什么都不说,只听着都觉得听不够。
  四月初六是帝后大婚,初五那晚,姜抚枝被几个经验老道的宫女服侍着沐浴,她们仔仔细细的擦拭过了她身体的每一处,等姜抚枝出浴后,便觉得手脚都没力气了。
  姜抚枝被她们扶去了房里歇着,她坐在塌上,眼睛不自主的往早就送来姜家的吉服上。这衣裳送来后又改了几回,不久前才定了下来,她从前都是试给别人看,自己都没看过自己穿着嫁衣的样子。
  姜抚枝想着想着,便展开了吉服,一摸上去便知道用料非同一般,上面的刺绣也是异常精细,她咬咬牙,拿起最里面那件穿在了身上,只是它比姜抚枝以往穿过的衣裳都要复杂,她半晌了还停留在盘口上。
  “小姐,这是今日的信笺。”
  “珠玳,快把门关上。”姜抚枝觉得有些尴尬,“近来……我似乎胖了些,想试试它合不合身。”
  珠玳仔细打量着姜抚枝,少女身姿窈窕,该丰腴处自是饱满,该纤细处一掌可握,她低下头,“小姐不嫌弃的话,珠玳帮着小姐穿上看看,听说桂嬷嬷绣活极好,若是不合身,还来得及改。”
  “不用了。”这吉服穿着太过复杂,穿了又要脱,姜抚枝摇摇头,“你把吉服收拾好便下去吧。”
  待珠玳出去后,姜抚枝才发现今日除了一封信笺以外还有一个小木盒,信笺上只有很短的一句话:吾在深宫等卿卿。
  姜抚枝又打开木盒,盒子里有一个小泥人,用料是极好的,但是泥人的模样却丑的很,只能隐约看得出来是个男娃娃。
  “这又是做什么?”姜抚枝把泥人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了一遍,在泥人的脚底看到了长生两个字。
  他这是给自己捏了个泥人来陪她吗?
  姜抚枝又看了看泥人的脸,这下却觉得顺眼多了,她还没多看两眼,便听到母亲在敲门,姜抚枝慌慌张张的把信笺塞进首饰盒里,自己抱着泥人缩进了被窝里,喊了声进来。
  “阿枝就歇下了吗?”王氏进来后坐在了姜抚枝的床边,“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姜抚枝只是慌张逃上床的,她把泥人挪到了墙那侧,自己也往里挪了挪,“母亲也上来吧。”
  王氏神色不明的摇摇头,“其实我想说的,宫里来的嬷嬷们应该都已经教过你了。”她从袖口拿出了两本书,“这是我当年出嫁你舅母给我的,如今我便交给你,你有什么不懂的就自己看看。”
  姜抚枝翻了翻书,顿时明白了,是傅嘉清与她一同看过的,她立刻合上书看着母亲。
  “阿枝明日便嫁了。”王氏叹了口气,“我总是为你提着一口气。”
  “母亲别担心。”姜抚枝坐起来,“阿枝不怕。”
  王氏说完就走了,顺带帮姜抚枝熄了烛,黑夜里,姜抚枝的手抚过泥人的每一寸,轻声道:“你在的话,我便不怕了。”
  ——
  姜抚枝一早就被珠环拉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任她们折腾,直到棉线从脸上扯过的痛意传来时,她才猛地睁大眼,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她像所有新嫁娘一样,梳着高高的发髻涂着厚厚的粉,根本看不清粉下的人长得什么样。
  “小姐醒了便好。”珠翠松了口气,“听嬷嬷说小姐今日没空进食,小姐现在可要用些糕点垫垫?”
  姜抚枝摇摇头,她头上的凤冠沉沉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端坐在屋里,听着前院的侍女报着宫里来迎亲的凤舆到了哪里,他们越来越近,姜抚枝也越来越慌。
  “珠玳呢?”
  “奴在。”
  姜抚枝让珠玳俯下身子,“我……有一个泥娃娃在床头,你帮我拿过来。”
  珠玳愣了会,立刻反应过来,“是。”
  姜抚枝手上接到泥人的那瞬间,心里突然就安定了下来,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她嫁的是赵长生,她不用怕。
  吉时一到,宫里的凤舆也到了,早有等在姜家的礼官按照流程宣读册封皇后的制文,姜抚枝晕晕乎乎的在女官的指引下完成了在姜家的册立大礼,等着钦天监算出的下一个吉时,坐上前往宫里的凤舆。
  按照祖制,封后的册立礼后是奉迎礼,姜抚枝手上捧着一枚金苹果,她的袖袋里还装着沉甸甸的泥人儿,她坐在凤舆上,任抬轿的宫人抬着她稳稳的在宫里走着,直到乾清门时停了下来。
  “娘娘,下凤舆了。”珠玳在一旁小声提醒。
  “恭迎皇后娘娘。”
  周围是此起彼伏的命妇行礼的声音,姜抚枝搭着珠玳的手下了凤舆,有命妇接过她手里的金苹果,又塞给她一个宝瓶。
  姜抚枝抱着宝瓶,轻轻晃了晃,有钱币碰撞的声音,她心里有了数,被搀着慢慢往前走。
  “娘娘,抬脚,跨火盆。”
  姜抚枝听着话,一步一步 的做着,她不知自己折腾了多久,等到天都黑的时候,总算被送进了洞房,估摸着是赵长生交代过的缘故,这些命妇并没有来同她搭话,一片寂静的屋子里,姜抚枝微微松了口气。
  “娘娘。”珠玳是三个侍女里唯一一个全程跟着她的,“您要用些糕点吗?奴从府里带了些莲蓉糕。”
  姜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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