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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早上好-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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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些官员也不敢说停办马球赛的话。
  一来这是皇帝首倡,而且一向十分关注,这次说起来又是无妄之灾,非要让关了,这不是跟皇帝对着干吗?二来,去年单是西京马球赛,就给朝廷添了几千两银子的进项。四京加起来有将近五万两。尤其是北京一带,因民风彪悍,人人都会骑马,马球赛规模更大,收益也多。而南京人口稠密,虽然不尚武,但却更舍得花钱看热闹,同样进项颇丰。
  这还是因为今年大部分的收益都投入进了组织球赛、修建球场上。而且毕竟刚开始尝试,规模也没有完全发展起来,往后只会更多。
  按照户部的计算,两三年内,这份收入便能增加到十万两。
  整个大秦一年的岁入,最高时也只有一千万两。那已经是世宗朝的旧事了,这二三十年来,每年能收到的不过七八百万两,而这其中大概有六七成要用作军费,养着九边近百万将士。这是绝对不能节省的。
  余下要支付官员俸禄、拨给各地使用,真正能够留在国库的,一成都不到。
  而朝廷不管要做什么事,开销都是从这里出的。七八十万两银子听起来很多,但偌大个朝廷,要办的事情那么多,还要养着数量越来越多的皇室宗亲和封了爵位的勋戚,根本不够。
  就说朝中这些官署,本是前朝留下来的。自从太-祖年间修葺之后,百五十年来只修整过两次。很多衙门看起来都寒酸得很,就连阁老们理政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皇帝靡费,也经常从国库里掏钱花,什么封禅、修建宫室皇陵都少不得出钱。
  多了这十万两银子的进项,户部就宽绰多了。
  而在座的各位,都是能从中得益的人,也知道这好处,因此根本说不出停办马球赛的话来。
  说起来,这也是李定宸的先见之明。如果当初马球赛归入内库,是自己的私产,这会儿只怕朝臣们要撞柱子犯言直谏,要皇帝别为了逸乐之事罔顾人命了。
  而现在,即便是提议暂停,也立刻就有官员出声反对,“此事本是无妄之灾,一出事就暂停,这不是因噎废食吗?”
  “正是,若是这会儿停了,说不得会有人以为是心虚,反倒不妥。”
  其实只要人多,这种踩踏事件总会出现。不说别的,就是每年上元灯姐,因为出门赏灯的百姓太多,就总会出一点事故。但也没有见哪一年百姓们因为会出事就不出门的。
  所以最后商定的结果,是要求球场那边加紧巡逻,实在不行就再从京营调人轮值,务必要保证安全。此外,如今球场只有两个门,难免拥挤,不如多开几扇门,方便进出。这样也可以分散人流。
  然而在小朝会已经做出决议之后,第二日的早朝上,却有一干低级官员联名上奏,要求李定宸下旨停办马球赛。
  连理由都跟他想的差不多,无非是劳民伤财,却只为逸乐之事,有失教化百姓之道,也失了皇家的体面。毕竟外面人人都知道马球赛是皇帝倡议的,如今死了人,名声不好听。
  李定宸简直要气笑了,“一派胡言!依你们的说法,若是你家里有一亩田,有人在里头跌死了,你也要为了名声不好听,把这田丢荒了?”
  更别提那死了的人很有可能是故意碰死在自家地里的。
  而通常这种事,只有一个目的。
  才这么想着,就听见一位官员上前道,“马球赛本就是与民争利之事,有失体统。若不能停了,不如交给民间筹办。也免得出了什么事,都要牵扯到朝廷和陛下。”
  果然如此。李定宸哼了一声,面如寒霜道,“朕听闻,民间有看中了别人家的风水之地,就一头碰死在那里,赚一个墓穴的事。朕倒是不知,如今是谁看中了这马球赛,要用这种阴损招数来骗,还请得动朕这么多的臣子替他说项?”
  他目光冰冷的盯着那位出声的官员,“你来告诉朕,若是将马球赛交给民间来办,又该让谁来总领此事呢?”


第74章 千秋万代
  寒冬腊月,虽然李定宸一向不苛刻,殿内也点了几个火盆,但毕竟地方太大,四处的门又都开着,即便那么多人待在一起,也还是觉得手脚冰凉。
  然而此刻,对上李定宸的视线,这位官员额头上一直在往外冒汗,整个人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回答。
  他当然不敢,毕竟这会儿从他嘴里说出来谁的名字,便是李定宸什么都不做,对方也该以死谢罪了。
  李定宸当然也不是非要他回答,不过是为了立威。见他在自己的逼视中跪了下来,口称自己思虑不周翻了错误,这才移开视线,“连这样的小事都想不清楚,只怕做了官也是糊涂虫。这样的臣子,朕不敢用。”
  轻飘飘一句话,就断了这人的政治前程。
  那官员彻底软倒在地,还想开口求饶,但想到李定宸冰冷的视线,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说出话来。
  最后他颓丧的低下头,把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摘了下来。
  李定宸却没有当场发作的意思,抬了抬下巴道,“入列吧。”至于之后除官的过程,自然有他的上司和吏部过问,却不需要在这金銮殿上仔细议论。
  那官员不由愣住,就是其他人心中也暗暗纳罕。
  李定宸的脾气又急又烈,多数时候想到什么,那必然要当场弄出个所以然来,绝没有忍耐的道理。这官员已经恶了他,又不是什么紧要人物动不得,这会儿叫人拖下去,连求情的都不会有,但他居然没有这么做。
  见众人面色古怪,李定宸自然不会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看了众人一眼,站起身负手道,“他有失当之处,自然有上官和有司依照规定处置。朕虽然年轻,比不得先代英烈,却也不是一一己私心好恶用人者,诸卿切记。”
  朝臣们还能说什么,只能恭恭敬敬的应下来,同时还要恭维他,“陛下圣明!”
  谁能想到,不知不觉之间,那个性情暴烈的小皇帝,竟也有了这样的城府呢?
  许多官员经过这件事,像是又重新认识了他,意识到皇位上坐着的,并不是能随意糊弄的少年人,而是一位真正的君王。这个发现让他们心下凛然,面上的态度自然越发恭敬。
  李定宸见无人反驳,这才又道,“出了这种意外,朕与诸卿皆十分心痛。但若有人想借机生事,朕也同样不会姑息!马球赛一向是户部督办,如今出了事,自然也交由户部去查明。之后抚恤安民之事,也当具折上奏。待商量妥当,就张贴出去,让京城百姓都知晓。”顿了顿,见没人开口,又道,“若无人有异议,就照此办理吧。”
  自然不会有人在这时候站出来反对,户部官员出列应下此事,暂且将这个问题揭了过去。
  下了朝,李定宸自觉今日的处置十分恰当,心下自然生出几分自傲。他本来是迫不及待的想跟越罗分享一下,让她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有了为君的威严,然而这种事自然是不好在越罗勉强自夸的,不说十分令人羞耻,说服力也不那么强。
  到谨身殿休息更衣时,他不由有些踌躇。
  张德见状,便上前问,“皇爷,可是要回太平宫?”
  小皇子才刚满月,身上还有一些生产时造成的红色未褪,但脸已经长开了,身体也十分壮实,小胳膊小腿砸到人的时候还有些疼,十分讨人喜欢。如今陛下已经习惯了一下朝就先回去看看皇后和皇子,然后再到前头来批折子。
  李定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皇后在做什么?”
  “马上就过年了,怕是正忙着。”张德道。
  坐了一个月的月子,虽然有太后娘娘看着,但宫务到底累积了好些,须得一一处置。大年下本来就是最忙的时候,两相叠加,出了月子之后,越罗便一直很忙。
  李定宸点点头,看着他道,“那你先去报个信。”
  张德微微一愣,然后才点头应是。李定宸对他这个反应不满意,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朕让你先去给皇后报个信,听明白了吗?”
  这句话自然是听明白了的。但张德知道,皇帝既然特特重复了一遍,那这话就不能当做表面上这么听。必然是陛下的意思,他还未尽数领悟。所以他没有立刻应下,而是低头思索。
  皇后娘娘与皇爷一起住在太平宫,日常同起同卧,亲密非常,这份恩宠,是历朝历代都没有过的。二人之间的相处,叫张德来说,不像帝后,倒更似民间夫妻。因而皇爷平日里进出,也不过是叫人吩咐一声,从来不讲这些君臣之礼。今日偏要费这个功夫,却是为何?
  张德心下隐约摸到了一点儿门道,他心下纳罕,面上却不敢露出来,悄悄擦了一把汗,低头道,“奴婢听明白了,这就去报信,若是娘娘问起前朝的事来,必定知无不言。”
  就是皇后不问,也要主动找机会说出来。
  其实不就是想在娘娘面前显摆一下自己么,何至于如此小心?
  于是到了太平宫,皇后才问起前头早朝几时散的,他便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今日早朝上的事都说了一遍,而后道,“陛下那里有一点事绊住了,让老奴先来禀报一声,以免娘娘挂心。”
  越罗脸上带着笑意,点头道,“张总管辛苦,跟着丫头们下去喝一盏茶,暖暖身子吧。”
  她比张德更快的领悟到了李定宸的意思。
  皇帝大了,知道要面子了,偏又还有一点小孩子心性,想听人夸他。这么一来,可不就显得别扭了?还要用这种方式变着法儿的提醒自己,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这么想着,越罗不由摇头一笑,见儿子躺在旁边的暖炕上,蹬着小腿笑得一脸欢实,忍不住伸手在他鼻尖上点了点,低声道,“儿子,你爹有时候瞧着真没比你大多少!”
  像个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但还是期盼着父母夸赞的大儿子。
  大儿子李定宸回来的时候,越罗才刚拿到今年内侍省这边打的宫钱。这些都是要颁赏给朝臣和命妇们的,虽说年年都要打,形制也差不多,但总要出点新意。所以今年越罗叫他们打了新的模子,这会儿正在验看。
  一张炕桌上满了几十枚各式宫钱,都是金银铜打造,看上去亮晶晶的。
  冬生在一旁眼睛发亮,侧过身来紧盯着,看得眼都不眨,还一直伸手试图去抓。可惜离得太远,他自己又坐不起来,急得一直蹬腿。
  李定宸将儿子抱起来,让他靠坐在自己的怀里,倒是方便了他。冬生终于抓到了一枚,捏得紧紧地,就要往嘴里塞。
  不过他的胳膊太短,身上穿着的衣裳却太厚,小胳膊圆滚滚的,根本折不回来,试了好几次还是没能够到嘴边。李定宸本来见他拿了宫钱要吃,还有些担忧,低头看到这一幕,顿时大笑不止。
  越罗任由他折腾儿子,飞快的将手里的册子翻完,又对了桌上的宫钱,见都没错,便合上册子,点头让宫人将东西都收了下去。
  等上了茶水点心,其他人都退下去了,屋里只剩下一家三口,她才笑着往大枕头上一靠,笑眯眯的对李定宸道,“我听下头的人说,陛下今日好威风。”
  李定宸立刻脸红了。
  偏还要做出不甚在意的模样,摆手道,“不算什么。只是这些官员们做事竟是半点遮掩都没有,打量谁是傻子呢?”
  “大概是这十几年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越罗道,“不过有陛下在,往后他们也该绷紧了皮,事事小心谨慎了。”
  “本就该是如此。”李定宸捏着儿子小小的软软的手,作势要咬,吓得冬生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连躲开都忘了。他见状立刻又笑得前仰后合,惹得冬生也跟着笑。
  等笑够了,才道,“朕从前总不明白,皇帝究竟该怎么做。如今有了你和冬生,倒渐渐明白了一些。大秦这万里江山,说到底是由一个个小家组成的。在每个小家内部,所求的无非是安稳度日。便是民间说‘老婆儿子热炕头’的话了。话虽老,却有理。可惜这道理,许多官员还不懂呢,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越罗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眼神里却含着无限的温柔与赞叹,看向李定宸,“能做到陛下所说的,便已是了不得的功德了。这道理若这样好懂,岂不人人都是陛下了?”
  李定宸对上她的视线,脸色更红,然而心底的信念却渐渐坚定起来,“这话倒也不错。皇帝治理天下,想来就是要将这道理教给他们知道。朕比之先代贤君,还差得远。”
  “陛下还年轻,总有赶上的时候。”越罗立刻道。
  这么配合,简直让李定宸心里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他没喝酒,却像是有些醉了,神色柔和下来,“阿罗对朕的期待这么高,朕也绝不会让你失望。”
  都说夫荣妻贵,他若是能成为一代明君,后人但凡提起他来,总少不得也要提到她的名字。
  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第75章 游刃有余
  大抵是因为李定宸在朝堂上发了脾气,马球赛的事没有再出幺蛾子。家属接受了抚恤之后,事情就揭过去了。
  马球场那边正在紧锣密鼓的拆出新的门。原本这里只有前后两扇门,如今考虑到人多拥挤,索性一口气增加到八扇。如此虽然要放更多的精神在安全防护上,但对分流人群却是大有好处。
  因为工程并不困难,赶在过年前就弄完了。
  如李定宸所想,马球赛继续举办,仍旧观者如云,看不出来冷落萧条。
  西京城上百万人口,这球场虽然几经扩建,也不过能容纳数千人,亲身经历过那场灾难,受到影响的人毕竟是少数。他们不来,自然还有别人来。
  而且朝廷张贴的皇榜,球场这边新开的门,都说明这件事已经解决,没必要揪着不放。
  在这样的情况下,西京城中很快恢复了年节的气氛,一日比一日热闹起来。
  过年前没什么大事,李定宸是比较清闲的,唯一要操心的,就是给诸多大臣的赏格和节礼。因为这些年来朝堂一贯奉行节俭,所以实际上就算是皇家的赏赐,也并不贵重,多半都是依循旧例,最多是花样上翻新一下。
  虽然谁都不指望这些东西过年,但谁多谁少,谁有谁没有,这些都是圣心的表现,因此还是需要仔细斟酌。
  最受关注的,自然还是王霄。
  说来也奇怪,人人都觉得他跟皇帝早该水火不容了,然而皇帝那里,但凡有什么事,却从来没有漏下过这位首相,给足了三朝老臣的体面,竟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来。
  比如宫里年宴上的菜色,李定宸吃着其中一道软烂的菜适合上了年纪的人,便命人往王霄家中送了一盘。
  年节时赐给大臣御膳,而且就是从自己的桌上撤下去的,是皇帝表示恩宠的一种方式。所以这一晚,菜一盘一盘往外送,但凡是简在帝心的人物,基本都得了。但王霄一人独得五盘,却是风头无俩。
  就连越罗也对他的这种做法有些不解,等回了太平宫,便忍不住问,“王相的事,陛下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当然不认为李定宸和王霄仍旧君臣相得,两人之间的矛盾迟早会爆发,而且绝不会拖太久。正因如此,她才更对李定宸这般礼遇王霄感到不解。小皇帝虽然已经学会了忍耐,但不是什么事都能忍得下的。
  李定宸道,“朕什么也没想。在公他是首相,朝堂上因为理念不同而起纷争,再正常不过。但在私,他毕竟教导过朕,而且兢兢业业倾囊相授,并不因为对朕不满意就敷衍了事。”
  越是接触朝政,了解的东西越多,李定宸就越是佩服王霄。
  人都有私心,但这个人却好像没有。他那些疾言厉色的教导,李定宸从前听不进去,如今品味出其中好处,倒是渐渐念起他的好来了。
  所以他没想什么,不过是王霄在位一日,李定宸便也予他一日首相的体面与尊严。
  这一点,与政事不相干。
  越罗闻言,便一直看着他笑。笑得李定宸十分不自在,索性直接问她,“怎么,阿罗觉得朕这样处置不妥当?”
  “不,很妥当。”越罗摇头。
  就是太妥当了,所以她心里不免有些感叹。从天泰七年她入宫待选,到现在也不过三年时间。但这三年里,李定宸的成长却非常迅速,现在的他稳重大方,跟三年前比起来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她心里对李定宸最后那一点担忧,都尽数消退了。如今的他极有分寸,遇上事情不是按着自己的性子来,而是深思熟虑。这就已经够了,至于他直率暴烈,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比较起来倒不算什么缺点了,反倒令人觉得他这个人更可亲可爱。
  即便是做皇帝,也不是非要每个人都变成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能够在政事上游刃有余,同时保留自己的性格,自然是再好不过。
  所以越罗才笑。
  李定宸却非要问个所以然不可,越罗被他缠不过,只得开口道,“如今对陛下来说,这帝王之位,应该不再是束缚了吧?”
  “这么久之前的事,阿罗怎么还记着?”李定宸也想起自己从前跟越罗说起这个话题。那时只以为是这个位置束缚了自己,所以满心不情愿,总想着要跟其他人对着干。如今想来,的确是天真得令人发笑。
  越罗含笑道,“我记性好得很,莫说是一年两年,就是十年二十年,也还是会牢牢记住的。”
  “那可不得了。”李定宸装作吓一跳的模样,“如此说来,朕竟是不能惹阿罗不快了,否则你岂不是要记一辈子的仇?”
  “自然。陛下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我都一一记着呢。不但这辈子记得,下辈子也不敢忘了。”越罗玩笑道。
  李定宸靠过去捉住了她的手,“那下辈子阿罗岂不是还要嫁给朕?”
  “怎么陛下还想娶谁?”越罗根本不否认,眉头微微一挑,目光灼灼的盯着李定宸,似乎只要他说出一个名字来,便立刻会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既然阿罗对朕如此一片痴心,朕自然也不敢辜负。”李定宸却并不怕,低声笑着凑了过来。
  两人说话时一向不留人在屋里伺候,这会儿安静得很,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越罗斜靠在软榻上,李定宸从上方伏下身来,正好压着她不能借力,只能睁眼看着他的脸不断靠近,双唇相贴。
  自从越罗有孕,又是在赵太后孝期之中,两人已经很久未曾亲密过了。李定宸本是十八九岁最血气方刚的年纪,虽然守得住,但也差不多到极限了越罗在月子养得很好,看起来比怀孕之前更白皙丰满些,越发让李定宸心猿意马。
  如今过了年,也算是孝期过去。虽然李定宸说要守三年孝,但满一年之后,便只需着素服,不必忌荤腥,夫妻敦伦之事也不禁,当然最好是不要弄出孩子,省得面上不好看。
  当然,刚生完一个孩子,李定宸本就没打算短时间内再让越罗生产。
  前几日太医诊了脉,确定越罗的身体已经好全了,可以承宠,李定宸便有些急不可耐。偏偏身边放着个孩子,两不管做什么都不合适。亏得今日孩子被抱去了永和宫,才让他抓着了空隙。
  两人之前刚开了荤没多久,就赶上孝期,夫妻亲密的日子不多。又间隔了那么久,此刻坦诚相待,彼此都觉得十分新鲜刺激。
  越罗孕后的身子更加敏感,简直轻轻一碰就能出水。那种脸红心跳,迫切的期待跟对方融为一体的感觉,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令人沉醉迷乱。所以这一晚两人闹得有些过,在炕上弄了几回,又被抱到床上继续压着索取。
  等到云散雨收,宫人们进来收拾的时候,看到满是狼藉的暖炕,都不由羞红了脸。
  晚上太荒唐,自然就睡得很沉。
  元日有大朝会,李定宸难得没有按时起床,李元只能硬着头皮进来叫人。这还是李定宸已经将冬日的朝会时间往后延了一个时辰,否则只怕连睡觉的功夫都没有。
  但即使只睡了一会儿,李定宸仍旧显得精神奕奕,就算大冷天要接受朝拜,又要率领群臣祭祀太庙,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只是过程中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甚至差点走神没听清礼部官员的要求。
  从前李定宸对皇后的喜欢,更多的是心意相通、心情相合,就像是志同道合的同伴和友人,亲而不密。即使之前有过肌肤相亲,但或许是体会的时间太短,倏忽而逝,所以也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直到此刻,李定宸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迷恋越罗的身体。什么思想心意,跟鲜活动人、如花朵般将开未开的少妇年轻的身体比起来,就显得毫无冲击力。
  情当然是有的,但这样热烈直白的欲,却更对李定宸的胃口。
  幸而新年无事,即便这对终于开窍了的小夫妻对床笫之事生出了无限的热情,也有足够的时间去体验与磨合,让彼此相处得更加融洽。
  江太后隐约从宫人那里听说了两句,便主动将冬生留在了永和宫作伴,算是为二人大开方便之门。
  在这样的滋润下,越罗便如一株吸足了水分和营养的牡丹花,逐渐盛放,明艳娉婷。夫妻两个同起同卧,同吃同睡,又有无数的话题可说,感情自然越发亲密,外人竟是插不进去。
  幸而两人还记得已经为人父母,最初的荒唐过去之后,对冬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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