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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爱春娇(种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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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母在天有灵,只怕也就愿意了吧。
  程馆主看着这小两口恩爱亲昵的样子,便将这些旧事都摁了下去,莞尔道:“今儿是端午,你们一家子人好生团聚,老夫就不凑热闹了。”说着,便要往正堂上去。
  秦春娇快步上前,硬将一串粽子递了出去,含笑道:“没啥好东西,端午节的吃食,也是应个景儿,您老人家别嫌弃。”
  程馆主接过那一串粽子,心底倒涌起了一丝暖意。他浑家两年前过世,他是个鳏夫,孩子也都出去独立门户了,家中没人操持这些。端午佳节,得了一串粽子,也是个不错的意头。
  易峋将秦春娇和刘氏让进了房中,赵三旺才睡醒,易嶟也在一边坐着。
  一见她们两个进来,赵三旺便扎挣着想起来,刘氏说道:“你是病人,躺着吧,别起来了。”
  赵三旺说道:“我都好的差不多了,真的。婶儿,我能回家去了,就是两位哥哥不让我回去。我说住这儿每天都花那么多银子,真是糟蹋钱,不如回去。”
  易嶟听见,朝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斥道:“还嘴硬呢,啥好的差不多了,昨儿晚上还想咬人呢。”
  赵三旺却急了,说道:“真的,我都能干活了,咱回去吧。”
  之前,他无意间听见医馆的小徒弟说起,他在这儿住了这些日子,已经花了十多两银子了。本来京里吃住用度就贵,他又是来看病的,还有医药费在里面。要说易家兄弟不是他亲哥哥,他们说啥也不信。不是自家人,肯为他花这么多钱?
  赵三旺听着,既是感激又觉得不安,便想回村里去。
  易峋给秦春娇母女两个找了两张凳子,便淡淡说道:“你安心住着,不用操心钱的事儿。”他话语简单,口吻平平,却能给人一种安心踏实的感觉。
  秦春娇也接口说道:“是啊,三旺,你回了村子,再发起病来,我们还得把你往这儿送,那不是瞎折腾吗?”
  说完,她问医馆的小徒弟要了些干净的碗盘,把带来的粽子剥了,给大伙吃。她特意拣了一甜一咸的两枚,放在碗里递给赵三旺,说道:“端午节,吃个粽子应应景儿。”
  刘氏也将带来的菜一道道端出来,含笑说道:“春娇说三旺爱吃红烧肉,我就特特给你烧了,大节下,你多吃几块吧。”
  赵三旺先是挠头嘿嘿傻笑着,继而眼泪汪汪起来。自打他爹娘过世,再没谁这样管过他,像亲人一样的待过他了。
  易嶟又往他头上敲了一下,笑骂道:“你小子,生个病跟立了功一样,大伙都围着你转。你还哭啥?”
  秦春娇笑道:“嶟哥,你再这么打下去,他就更傻啦。”
  易峋看着眼前这一幕,唇边漾着一抹极浅的笑意。他咬了一口甜粽,豆沙馅儿里放了些桂花酱,一口下去,甜香满腮。他看了一眼秦春娇,她正说笑的开心,因而让那张小脸越发的娇艳动人。他的眼里,满是宠溺。
  这是他喜爱的口味,她是特意为他做的,他知道。
  刘氏的手艺很不错,韭菜是最鲜嫩的时候,配着蚬子肉,真是一味佳肴。鲫鱼豆花羹里的豆花是自家做的,汤里则放了些秦春娇之前买的胡椒面子,鲜甜里带着些些的辛辣,让人一碗碗的停不下来。而那红烧肉,刘氏和秦春娇的做法不一样,她没有熬糖油,而是将肉和着酱油香料一起下锅炖了,起锅时才洒了一把冰糖。这样烧出来的肉,不似秦春娇烧的劲道有嚼头,但却酥软甜烂,别有一番滋味。
  赵三旺吃了两个大粽子,喝了一大碗鲫鱼汤,韭菜蚬子和红烧肉也没少吃,还没吃够。但易峋怕他吃坏了肚子,就让秦春娇把饭菜都收起来了。
  吃过了午饭,因京城离下河村有些路途,秦春娇和刘氏便打算回去。
  易峋陪着她们两个出来,要去雇车送她们回去。
  但刘氏许久没有进京了,想在京里四处看看,便让易峋先回了医馆。
  易峋虽有些不大放心,但京城毕竟天子脚下,没什么人敢在这儿滋事生非,也就答应了。
  秦春娇陪着母亲在京城市集里闲逛,看着人来车往的热闹场景,倒也开心。
  刘氏想买一匹细布料子,回去给自己和女儿裁几件小衣。她这两天看了,秦春娇的衣裳大多是易峋给置办的,但男人粗枝大叶,加上不好意思,肚兜鞋袜就少了很多。秦春娇常日忙着劳作,也顾不上,就凑合到了眼下。
  天气渐渐热起来,这里面的衣裳也是要跟着换的。
  秦春娇听母亲说了,便陪着她去了刘记布行。
  这是京城顶大的一间布铺,杭绸苏绣松江布一应俱全,她如今手里有钱,娘想买衣服料子,当然要挑好的买。
  在布铺里,刘氏看中了一匹白底蓝花的细棉布,轻柔软和还吸汗,做小衣是做合适不过的。但问了价钱,一尺竟要十文钱,她不禁咋舌,暗叹京里的东西真金贵。想说不买,秦春娇已经吩咐伙计给裁好包上了。
  刘氏不免埋怨道:“这么贵的布料子,你也买。敢是仗着峋子宠你,你瞎糟蹋钱呢。给人当媳妇,就要会持家,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秦春娇甜甜一笑,说道:“娘啊,这钱是我自己赚的,没有花峋哥的,你就放心吧。再说了,你都苦了半辈子了,现如今女儿能赚钱养活你了,你就安心受用吧。”
  刘氏听着也是一笑,女儿孝顺体贴,她当然高兴。她只是担心易峋嫌弃了春娇,让她女儿再吃她当年的亏。这些苦头,她是吃怕了。
  两人才出了布铺,忽然一道尖利的嗓子响起:“这不是芸香吗?你怎么在这儿呢?”
  听见芸香这个名字,秦春娇皱了皱眉头,抬头望去,就见一三十上下的妇人正站在不远处。
  这妇人一张圆盘脸,穿着一件绿潞绸缎比甲,头上发髻溜光水滑,一伸手便是两个明晃晃的金马蹬戒指。
  秦春娇认出她来,这妇人娘家姓李,本是相府里二夫人的陪房,后来配了人。她是内宅管家,她男人是相府的外宅管家,也算一号人物。
  秦春娇在相府里时,是在老太太身边服侍的,和这李氏也有些交集,交情谈不上坏但也绝算不上好。
  她本来不是很想再和相府里的人事挂上关系,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便向那李氏笑着招呼道:“嫂子这是出来办事?在府里,你可是二太太的左膀右臂,二太太一刻没了你也不成的,竟然舍得放你出来。”
  李氏喜欢听这样的奉承话,顿时笑的两只眼睛眯缝起来,说道:“芸香妹妹嘴还是那么甜,会说话。怪道当初老太太那么疼你,只可惜了……”话到这儿,她突然打住了,咳嗽了一声,又问道:“你现如今怎么样了?府里都说你跟了个暴脾气的莽夫,但我瞧着……你这还好啊。”
  秦春娇含糊带了过去,笑道:“我想请嫂子吃杯茶,嫂子可有空闲?”
  李氏是相府的二等内宅管家,也不稀罕这一杯茶两盘点心,但她料到这小妮子必定是有话要说,便点头答应下来:“成啊,那就劳妹子破费了。”
  秦春娇笑着,将李氏请到了京城里一间有名的茶楼。
  三人寻了个僻静地方坐下,秦春娇点了一壶龙井,一笼蟹粉蒸酥,一碟虾肉烧麦,便让李氏吃。
  李氏见了她这手笔,倒也吓了一跳,这茶楼本就不是个便宜的地方,这两样点心又都是贵价货,即便是在府里,也是主子们吃剩才会赏下来。秦春娇竟然请她吃这个,难道是她发达了?
  李氏将她打量了一番,看她穿戴平常,心里就嘀咕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刘氏,问这是何人。秦春娇说是她娘,她便点头暗道:有这样的娘,难拐生出这样姿色的女儿来。
  秦春娇先不说事,只是不住奉承李氏,说什么能者多劳,又说二太太如何看重她。
  李氏被她抹的满脸蜜,也飘飘然了,便胡言乱语起来:“还是妹子你识人,那王松家的,什么阿物!大字不识一个,账也算不清,上头也拿她当个人看待!”
  这王松家的,是大夫人手下的人,也是相府内宅管家,同这李氏尿不到一壶里去。
  秦春娇知道这些破事,也不想去提,看着李氏已经不清不楚了,便含笑说道:“我告诉嫂子一件事,保管让嫂子把那王松家的挤下去。”
  李氏将信将疑,这小妮子已经不在相府了,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口气?
  秦春娇樱唇轻勾,轻轻说道:“我那儿有茶油。”


第80章 
  李氏怔了怔,一双眼睛圆睁看着秦春娇,大声反问道:“你是说,老太太见天吃的茶油?!你那儿有?那茶油是打哪儿来的?!”
  相府上下都知道,老夫人出身于湘西地区,酷爱茶油,时常向人夸奖这茶油的养生功效。茶油或许还真有几分效用,她今年已经六十高龄,精神确实极佳,头上连一根白发也没有。见过的人,都赞她保养得道,养生有方。
  老夫人更将这茶油当作个宝物,每年都要派人到湖南去,花费大量的人力银两,进一批茶油回来。
  相府的采购们,也曾在北地狠找过一段的茶油。然而北地的油坊要么没人知道这是什么,要么即便知道,也不肯榨。一来工艺上,与压榨花生、芝麻、菜籽儿等不一样,需得另上一套机子;二来北地人不吃茶油,只相府一家要,实在划不来。
  无法可施之下,相府每年都要派人往湘西采购。
  然而秦春娇却觉得,这里头有个误区。经了老夫人的口,有意采买的富贵人家其实不少。然而北地无处可买,也不是所有人家都情愿斥巨资往南方采买。因无处可买,所以没有人吃;又因没有人吃,故而没有油坊肯榨。如此往复循环,犹如一个怪圈。
  之前,她建议易峋收购茶油果来榨油,易峋也靠着人脉关系,和货行签了供销合同。但是一斤茶油二两银子的价钱,实在让她不甘心。她是知道相府花了多少钱去进货的,刨除掉路上的花销,也远高过这个卖价。
  如果能将茶油卖到相府,即便比湖南产地的价格要低,也好过二两一斤当普通油贱卖。
  她不想让她家峋哥的心血,白白浪费。
  秦春娇浅浅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我家相公开了一间油坊。”
  话才出口,那李氏便已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妮子是替她男人找财路呢。
  早前听说,这丫头被打发出去后,叫一个燥脾气的莽汉买去了。府里上下都还说可惜了,这么个好相貌,要被生生折磨死。
  然而今天瞧她一身穿戴虽是平常,但出手大方的令人惊讶,精神头也很是不错,那张小脸比起在相府里时还要更娇更媚。这显然是被人娇宠着的样子,笑容明媚艳丽,宛如被雨露滋润过的玫瑰。
  看来传闻不可信,大夫人也吃那人牙子糊弄了。这个芸香,显然是去了好人家了。
  也难怪,她死心塌地的要为她男人找门路卖货。
  然而她所说的,李氏却有些不以为然。
  在李氏的观念里,老夫人的茶油,那可是难得的宝贝。相府花着大价钱,使人费物的从南地运来的。这小妮子的男人,怕也就是个寻常的贩油郎,手里能有什么像样的好货?怕不是,这丫头财迷心窍,想着相府财大气粗,想把别的油充作茶油,卖给相府?
  做梦呢!
  想到这儿,李氏心里嘲讽了一声,然而她到底是人精,当着秦春娇的面,摆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笑着说道:“你有这心思,那当然是好。难为你离了相府,还惦记着为老太太着想。然而你也知道,咱们相府规矩严,这来路不明的东西,不敢给主子们吃。出了问题,咱谁也担待不起。”
  秦春娇颔首,微笑着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找嫂子您。”
  李氏是内宅管家,她男人是外宅管家,管的就是采买一路。
  不待李氏说话,秦春娇继而说道:“嫂子有顾虑,我也明白。过上十日,我送嫂子一坛子油。嫂子带给老太太房里的云雀,她一看便知。”
  这云雀也是老夫人的贴身侍婢,又是李氏的小姑子。秦春娇还当丫鬟的时候,同她的交情不错。
  云雀也是跟了老太太多年,对茶油十分熟悉,真与假她一看便知,无需多言。
  李氏还有些犹豫,秦春娇轻轻磕着桌面,淡淡说道:“如果嫂子能替老太太了了这桩事,还怕什么王松家的么?”
  李氏瞧着那一根细长秀美的手指,如葱段也似,上下敲在桌面上,犹如敲在自己的心头,心思也不由自主的上下浮动起来。
  王松家的,是大夫人的陪房。
  大房二房素来不和,这下人之间也就势成水火。李氏自负聪明伶俐,又识字会算账,而那王松家的不过仗着大夫人的势力,又长自己两岁,就爬在自己头上,她早就不服了!
  如果真的能替老太太就近找来这宝贝,且让自己男人把持了来路,那他们一家子在下人堆儿里,必定要脱颖而出了。
  然而,若是秦春娇手里的货出了岔子,那也是非同小可……
  秦春娇瞧着李氏,晓得她在犹豫些什么。她面上勾起一抹浅笑,说道:“嫂子,时候不早了,我们还要回乡下去,就不陪嫂子多说话了,嫂子别见怪。”言罢,她便扶着母亲起身,召唤伙计结账。
  有些话,点到即止,说透了反倒没意思。
  李氏的心思,已经动摇了,依着她往日对这些人的了解,李氏会拿定主意的。
  然而即便她不同意,那也没什么。横竖峋哥的油又不是卖不掉,她也没有损失不是。
  秦春娇会钞时付了半两银子,李氏看的有些瞠目结舌,她不是没有见过钱,但是一顿茶点就吃掉半两银子,就连那些主子奶奶身边的大丫头们也不敢这么铺张。
  辞别了李氏,秦春娇雇了一辆马车,载着母亲一道回下河村。
  刘氏想着适才的情形,瞧着女儿那张平静柔媚的脸,心中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儿。她再也不是那个偎依膝下、只能倚靠自己庇护的孩子了,这几年的历练已让她长成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干练妇人。作为母亲,她既欣慰,却又有些失落。
  回到下河村时,已是黄昏时分,家中一切安好。
  隔日,易峋回家说起,赵三旺的身子骨已经大有好转,但还需再住上个三五天观察。秦春娇要他放心,家中有她和母亲操持。
  五月,正是槐花绽放的时节。下河村里便有几株大槐树,那南山上更是成片的槐树林,一串串雪白的槐花如冰棱一样,欺霜赛雪。微风过处,银浪滚滚,清香袭人,沁人心脾。
  槐花是能吃的,可以生吃,有一股子清甜味儿,配上鸡蛋一起炒,清爽鲜甜。若是剁馅儿包饺子或者包子,则更有一个妙处——这分明是个素食,却能吃出肉的味儿来。
  因为赵三旺的事,秦春娇的小摊子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开张了。她和母亲商议着,采了许多槐花,裹了粉条、香干,拿猪油拌了,蒸了许多包子。因为有母亲帮忙,她又做了些槐花蒸糕,面粉里打了些鸡蛋,还放了蜂蜜,甜美软糯,补了之前藤萝饼的空缺。
  至于豆腐脑、豆腐以及千张等物,那是她小摊子的招牌,自然也少不了。
  董香儿在家闲了几天,心中正发慌,又不好意思来催问。一听她召唤,赶忙兴冲冲来了。
  姐妹两个在仓房里忙活着,董香儿问了几句赵三旺的病情,秦春娇如实说了。董香儿叹了口气:“这傻子也真是可怜,早早没了爹娘,没人管他。在村子里晃了这么几年,好容易在峋子那儿得了个差事,又被奸人给害了。”说着,又咬牙道:“林香莲真是太恶毒了,再咋想赚钱,也不能干这种事啊。瞧瞧把人坑的,我听说还有人为她的面,吃死了呢!只是砍头,真是便宜她了!”
  秦春娇将卤水点了,一面抬头笑道:“三姐,你咋管他叫傻子?”
  董香儿白了她一眼,说道:“咋的,如今轮到你来笑话我啦?谁给的东西都吃,结果吃坏了,他不是傻子是啥?”说着,似是为了扳回一城,她抢着又道:“其实你也是个傻子,当初我说峋子对你有歪心,你还不信,天天跟在他后面。如今咋样,你整个人都是人家的了。”
  秦春娇抿嘴一笑,毫不在意道:“那又咋样,我乐意。”
  董香儿瞅着她,又是笑又是摇头。
  两人说笑了几句,秦春娇便问道:“三姐,说正经的,李家的事儿咋样了?”偶尔闲下来时,她也很为董香儿这门糟心的亲事发愁。
  董香儿听她提起这个,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换上了一副愁容。她失神了片刻,向秦春娇说道:“妹子,姐有个事儿想求你。”
  秦春娇看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由问道:“三姐,怎么了?有什么难处,你只管说。”
  董香儿犹豫了片刻,还是一咬牙说道:“就是、就是我想跟你借几两银子……”
  秦春娇微微一怔,没想到董香儿竟然是打算借钱。
  原来,董香儿将她哥嫂说通之后,杨氏便极力在董家老两口面前劝说,大讲特讲那李家上下不是东西,敢这样欺负董香儿,也是没把董家这亲家放在眼里。
  董香儿到底是董家的女儿,那老两口动了恻隐之心,也就答应不逼她回去。但是如果李家要休,要退的彩礼钱,董香儿可要自己出,娘家不管。
  董香儿攒了这些日子,还差二两银子,又正巧出了赵三旺的事儿,秦春娇没有出摊,她也就没能赚钱。
  虽说李家还没逼上门来,但手里没有足够的钱,她心中就没底,所以今儿开口问秦春娇借钱了。
  她看秦春娇一时没有说话,连忙说道:“妹子,我晓得你家的大钱其实还是峋子拿着,你也当不了家。何况,为着三旺的事儿,你们想必也花了不少银子,我不该开这个口。但我实在……哎呀,妹子你就瞧着,不成就算了。”
  秦春娇摇了摇头,说道:“三姐,你等我一会儿。”说着,便出门往屋里去了。
  董香儿瞧着她出去,有些惴惴不安。
  片刻功夫,秦春娇便自屋里回来了,递给她一方包起来的手帕。
  董香儿拆开手帕一瞧,里面赫然是几两散碎银子。
  只听秦春娇说道:“这是咱们一起做生意赚得,不是峋哥的钱。但我手里也不宽裕,只能拿出来这么多,余下的将来咱们开铺子还要用。”
  董香儿吞吞吐吐道:“可是,这也多了,他们家也没出那么多彩礼。”
  秦春娇正色道:“三姐,你听我的,多加些钱,把这亲给退了。跟他和离,不让他们家休你。你又没做错啥,凭啥要被休?!”
  女人被休,那就是失了妇德,即便是在乡下,也是难听。虽说被休再嫁的也多了,但凭什么他们婆家把媳妇糟蹋了一顿,还要冠上这种恶名给撵回来?
  董香儿一心只想着能摆脱李家,随便他们要休也好还是怎样也好。至于名声,她是顾不上了,甚而连她娘家也没为她想过。
  她眼圈红了,拿手背擦了一把,点头说道:“姐听你的。”
  一切预备妥当,第二天一早,秦春娇便同着董香儿,又推着那小车子到村口老地方摆摊了。
  刘氏在家闲着也是无事,也到摊子上帮她们的忙。
  自打出了林香莲那档子事,这十里八乡以及路上的行人,人人自危,再不敢乱买街边的东西吃。而秦春娇做生意规矩是出了名的,手艺好,价格公道,东西也干净,大伙便都说在她这儿是保险的,想解馋还是来她这儿。然而,这段日子秦春娇竟然没有出摊,那些食客也还罢了,嘴馋干熬着就是了,但那些操持家务的妇人们可烦恼透了,她们又没地方买豆腐或者豆干了。
  所以,这日当秦春娇的小摊子一扎下,那消息便传开了,往日的老客蜂拥而至,女人们抱怨着这两天她们有多麻烦。
  秦春娇和董香儿一面陪着笑脸,一面收钱卖东西,忙的不可开交。
  刘氏没想到她闺女的生意竟然这么好,也着实吓了一跳。
  她原先只当秦春娇是在家闲得慌,所以找点事干干,但瞧着那些食客们夸赞好吃,风卷残云的样子,她也从中体味到了别样的乐趣。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是别的事情带不来的。
  秦春娇新做的槐花包子和糕也大受欢迎,大伙都知道藤萝过了季,想着她又要做些什么应季的点心了,她果然不负所望。这也是她这小摊子,能一趟趟勾着人来的原因所在。
  到了晌午时候,生意总算清淡了些,秦春娇有些小事,便走开了片刻,将生意交托给了刘氏与董香儿。
  这时,路上的行人已渐稀少,摊子上也没多少客人了,刘氏与董香儿便聊着闲话。
  往河间县方向的路上,忽然走来两名男子。
  这两人大约都是四旬上下,一人身着锦缎华服,头上绾着一支束发的金簪,面容白皙俊秀,手里轻摇着一把折扇。一派斯文作风,气韵脱俗,但那眸子里却似有精光微闪。
  而另一人,一身玄色劲装,腰带上悬着一块玉牌,竟还配着一口长刀。这人面色冷峻,双目犀利,周身蕴着一股子内敛的气场,在那锦衣人身后错一步跟着,似是随从。
  两人走到摊子前,那锦衣文士瞧着锅里白嫩的豆腐脑,又闻着蒸糕和包子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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